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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独钟_橙墨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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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雨宁闻言松了口气,笑笑:“没事,我就随便坐坐。”
“好,那你自己找位置随意。”她干巴巴的说。
童雨宁绕过收银台往里走,见到她的服务生都惊讶的看着她,却是谁都不敢多问,她装作没有发现,找到之前徐奕常坐的位置落座。
“小舒?真是你?”王师傅在厨房听到消息,直接找到她,“你不声不响就走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似是想到什么,王师傅尴尬,改了口:“我们都挺想你的。”
“王师傅,我也很想你的手艺。”童雨宁忽视他的尴尬,“绒绒妈妈的案子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王师傅笑开了:“小舒,这还要谢谢你,唐律师很好,跟俞家的律师交涉了几天,对方就肯签字离婚,也不争绒绒的抚养权。”
“那就好。”
“今天想吃什么?”
“想吃拿破仑。”
王师傅说完回头就去收银台旁的玻璃柜准备。
童雨宁环顾四周,视线落在贴满了羊玩偶的墙面,眼神黯了黯。
还是hold不住啊!
她没忍住,又给徐奕发了条消息:忙吗?
徐奕:不忙。
仍然是秒回,看来真的是不忙了。
她放心的骚。扰他:我有点想见你。
徐奕十分配合的问:好,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童雨宁吸了吸鼻子,打字:你现在下楼,往左转,走三十秒再左转进门,然后右转回头。
宁宁:我在你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原以为徐奕要反应一会儿她绕来绕去的方位,谁知,他只给她发了一个“好”字。
不到一分钟,徐奕的身影出现在“杏花雨”,童雨宁惊讶,却笑着朝他挥挥手。
“这么快?”她问。
徐奕拿过她面前的柠檬水喝了两大口:“跑过来的。”
咖啡厅里的服务生在见到童雨宁的时候已是诧异,当徐奕跟着出现,已不能再用诧异来形容。
童雨宁撑着下巴看他:“你怎么不问?”
“你希望我问?”
两个人突然间就陷入了幼稚的你问我不问对话。
下一瞬,两人都笑了。
她撇撇嘴:“总觉得我不像在跟你谈恋爱。”
“那像是什么?”他帮她将拿破仑切成块。
童雨宁眼珠一转,脱口而出:“就跟老夫老妻似的。”没粘粘糊糊,也没有使性子,他总能明白她在想什么,也总爱跟她灌鸡汤。
但是……
她瞪大眼,下意识捂住嘴:“别理我,我出门没带脑子。”
徐奕眉眼温柔,神情柔和都不可思议:“嗯,我挺喜欢这个词的。”
更喜欢她没带脑子的模样。
“别说话,我暂时不想理你。”童雨宁生无可恋的摊手,抢过他手中的刀叉,狠狠下刀。
任劳任怨陪着小姑娘坐了一会儿,徐奕问:“要去看看小雪吗?”
对面的小姑娘沉默了,很快,她就点头,“好,总要当面向她道个谢。”
“那走吧。”他率先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看到你,她应该也很高兴。”
走了几分钟,老板家的小洋房近在眼前,童雨宁脚步迟疑。
“走吧,我陪你。”徐奕牵起她的手。
她回以微笑:“好。”
徐奕在门口的密码器上输入密码,大门倏地开了。
童雨宁调侃:“连密码都知道,你们关系好得不一般。”
他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子:“现在是亲上加亲。”
“去你的。”
穿过小花园,走进客厅,杨令雪正坐在地上,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她回头:“你们?”
她有些手足无措,刚想撑着地板自己站起来,一双手稳稳的扶上她的手臂。
“小心。”童雨宁搀着她到沙发坐好,顺手将她的拐杖也放在她手边。
杨令雪笑得温和:“你怎么来了?最近还好吗?”
徐奕并不介意自己被忽视,视线落在客厅里的几个被打包好的纸箱蹙眉。
“嗯,我很好。”顿了顿,她又道,“对不起,当初没等你醒来就走了。”
“没事,我其实也没什么,休养休养就好了。”
“你怎么……”你怎么不顾危险救我呢?童雨宁发现自己问不出口了。
杨令雪了然:“我现在不是没事嘛!”做姐姐的总是要护着妹妹的。
“就你一个人在?”她看了看问。
“嗯,在整理点东西,爸妈最近有点事。”
童雨宁这才注意到客厅里的纸箱,刚想问,杨令雪却说:“我想带你去个地方看看,可以吗?”
她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眼里的光芒让童雨宁无法拒绝。
“好。”
杨令雪松了口气,目光在打包完的纸箱上一掠而过。
她终究还是不忍心让童雨宁误解爸妈,也不忍心爸妈满腔的爱隐忍在心。
“去哪儿?”童雨宁扶起她,“小心些。”
“没关系,我一个人也能上楼。”经过徐奕身边的时候,她朝他笑笑,“徐奕,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被嫌弃的某人摸摸鼻子,一个人坐在沙发。
配合着杨令雪的速度,两人慢慢爬上二楼的楼梯,踏上最后一个台阶,童雨宁看到原本摆放在二楼小客厅的照片全部被收了起来。
她心下愈加狐疑。
“去吧,走到底,挂着风铃的房间。”杨令雪松开她的手,“房门没锁。”
熟悉的风铃,直到此刻,童雨宁心底的某个猜测越来越挠人。
她一步一步靠近,这个被徐奕说过老板从不曾让人踏入的房间。
伸手轻轻抚上风铃,清脆的叮叮声落在童雨宁心上。她深深吸了口气,拧动门把手。
“咔嚓”一声,她的脚步霎时顿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内容提要上的老板娘指的是宁宁~~~
第49章
并不大的房间; 却轻易让童雨宁热泪盈眶。
她知道,这种情绪与感动无关。
她紧紧捏着门把手,视线里,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有些不敢置信; 她忍不住放轻了脚步; 一步一步接近房间中央的大床。
纯白色的欧式大床,与纽约童家的那张一般无二,一排歪歪扭扭摆放的水果懒人沙发、雕着梨花花纹的小柜子更是与她家里的一模一样。
好似回到了纽约一般的感觉。
最大的区别大约就是满房间都摆满的照片,有欧式同色系雕花花纹的相框、有流行多年的电子相框,还有挂在床头墙壁上那张于人海中抓拍的全家福。
比原本二楼小客厅摆放的更多的照片。
视线里; 熟悉而陌生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
童雨宁站在床尾,微微抬头; 安静的注视着那张唯一被放大的全家福。
照片里明显的标志性建筑,她回忆了一下,那该是她八岁那年; 爸妈带她去佛罗里达州的奥兰多迪士尼乐园。
动物天地的大门口; 距离镜头最近的是老板一家三人。由于被放大了照片; 很轻易的; 童雨宁穿过一层又一层的人群; 找到了在人群中对着爸爸的相机比V的自己。
那时; 她戴着米妮的发箍,穿着红色的公主裙,打扮得美美的,笑得几乎没了眼睛。
脸上湿湿热热的; 她眨了下眼,更多温热的液体在脸上痒痒的爬过。
“那是我们跟你唯一的一张全家福。”
门外传来杨令雪的声音。
童雨宁心头一颤。
杨令雪就站在门外,没有走进本就没有被阖上门的房间。她轻轻将手中的拐杖放在地上,受伤的脚搁在随意踩在地板上,整个人背靠着门边的墙壁,同样红了眼眶。
她并没有勇气走进去,也没有勇气当着童雨宁的面说出接下来的话。
杨令雪不知道今天这个擅自的决定是否是对的,可也许,只有用这样一种方式,才能诉说这么多年来,他们对妹妹的思念。
“在佛罗里达州,我第一次去那里,因为知道你也在。”她吸了吸鼻子,“不敢离你太近,不敢出现在你的视线里,我们多么庆幸来来往往的旅客这么多,多得如果不是我们目标明确,就会找不到你的身影。”
童雨宁努力回忆,记忆中,那次她玩得很开心,从不曾注意过人海中那三双安静注视她的眼睛。
杨令雪:“看你笑得开心,其实我也很开心,但我又有些难过,如果我能牵着你的手一起奔跑在人海中,那该多好。”
如果他们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边,如同她的爸爸妈妈那样陪在她的身边,那该有多好。
“你左手边的柜子里,里面是26本相册。”杨令雪换了个姿势,“刚开始的几年,我们都没有见过你,只能通过一张张电子照片看到你的情况。每收到一张,爸妈就会打印下来收藏起来。后来,家里条件也好了些,终于有能力跟着你的足迹来看你,爸妈就买了个相机,跟在距离你不远不近的距离,捕捉为数不多的陪伴的瞬间。”
童雨宁听着她的温柔的声音,脚步一转,依言走到左手边的柜子前,打开玻璃门。
果真见到26本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相册。
她顿了顿,选了中间靠后位置的抽了出来看。
那一年,是她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绘画大奖,也是她下定决心将来成为一位设计师的转折点。
“每年能来看你的机会并不多,也怕童爷爷会发现,每次就只有三五天的时间。”
翻开相册的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她在漫天烟火下最璀璨的笑颜。
那天是元旦跨年,家里没有过除夕的传统,元旦跨年在童家就显得尤为重要。
后来童雨宁才知道,因为爷爷觉得家里缺了人,再怎么喜庆和热闹都已经算不得团圆,所以宁可冷冷清清的度过除夕,也不愿在所谓热闹的氛围中追忆往事。
那天爸爸买了很多烟火,她非要亲自点燃,于是,哥哥握着她的手,在身后护着她一起点燃了她数不清的烟火。
五彩的烟火照亮了黑夜,她开心得围着爷爷和爸妈跑,哥哥却无奈的跟着她,教育了她半天。
一页一页,样式最简单的相册,包罗了她各式各样的照片。有欢笑着的、有吃得满嘴都是意大利面酱的、有她弹钢琴的,也有她站在领奖台,面向镜头作为得奖者代表发表获奖感言的。
“那次我站在领奖台,面对着的都是与我肤色不一样的各国人,可我是唯一一个获奖的中国人。”童雨宁伸手抚上照片中骄傲得像只小孔雀的自己,猝不及防,泪水滴落,在照片中的笑脸撒开一朵花。
杨令雪一愣,回忆了一下,莞尔:“是啊,你多棒!那天你站在领奖台,我跟爸妈都为你骄傲。”
那天,他们就坐在主席台下,隔着人群看着她被鲜花与掌声环绕。
又换了一本相册,一页一页,童雨宁翻得很快,几乎没有停顿,却张张都落在她的心中。
毫无所觉被抓拍的照片,有在家里的、也有在外面的。
她知道,能在家里拍她的只有爸爸。
“小学、中学、高中和大学研究生,爸妈没有错过你的每一场毕业。”杨令雪哽咽了,“即使爸妈不在你的身边,可是你每一个重要的里程碑,他们都默默参与着。”
然后,杨令雪听到从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一声一声,越来越清晰。
她仍旧没有走进房间,也没有去看房间里的童雨宁。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为我们辩解,也不是为了让你原谅我们,我只想告诉你,这么多年,你其实并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童雨宁快速翻完每一本相册,找了一个平日里在家里最喜欢坐的懒人沙发,任自己没骨头似的陷进去,也放任自己痛哭。
没有感激他们不曾遗忘她,更不是感动于这一张张的回忆,她明白,弥漫上心头的情绪不过是半年前起就郁结于心的心结好似释然了。
不是她不够好,他们才不管她,也不是她比不上杨令雪,他们家里才缺了她的位置。
无知无觉钻了的牛角尖与莫名的执念,那苦涩的、时常在梦中让她惊醒仍感觉到的刻骨的心疼终于可以离她远去。
“没有一天,我们是不曾爱你的。”杨令雪说,“不要有心结,爸妈当年没有选择你是有不得不的理由,虽然这么多年我们从来不曾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但是,在你看不见的角落,我们始终都在。”
“你一直都是我们的骄傲。”
童雨宁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听到了些什么,她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触手一片湿润。
“还记得你在‘杏花雨’发烧那次吗?你说谢谢我在寝室照顾你,其实照顾你的并不是我。”杨令雪抹了把脸,“那是妈妈第一次有机会能亲自照顾生病的小女儿。”
想起了什么,她笑出了声:“多开心能在‘杏花雨’见到你,可我们谁都不敢通知童家,这也许是我们唯一一次能离你这么近的时候了。”
所以,他们小心翼翼的与她相处着,既想将她当成最寻常不过的服务生,又忍不住想要接近她,照顾她,了解她的喜好。
童雨宁也笑了:“这么蹩脚的借口,我当时脑子一定进水了才选了个这样的理由进‘杏花雨’兼职。”
沉默了一瞬,杨令雪神色温柔,“我想,爸妈这辈子都不会想让你知道这些,也不会带你走进这间房间。在他们眼里,只要你好好的,哪怕他们看不到你,哪怕永远只能偷偷摸摸在远处看着你,也心满意足了。”
“爸说当年是他的错,才会与童爷爷两败俱伤。所以,这些年他宁愿你什么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只想远远躲着你。”
“佛语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我们看来,有些时候,恨却比爱来得简单。”
左右为难的爱不如简简单单的恨。
“但你还是告诉我了,也带我来了。”童雨宁声音沙哑,“是希望我爱还是恨?”
隔着一堵墙,明知道她看不见,杨令雪仍摇了摇头,“希望你简简单单的爱。”
他们从不奢望听她叫他们一声爸爸、妈妈和姐姐,此刻仅仅只希望不要被出生时的抉择笼罩,依然能骄傲肆意的生活。
“简简单单的爱。”童雨宁轻声重复一遍,“徐奕跟你们果然是一国的,灌起心灵鸡汤来都这么厉害。”
杨令雪笑了笑,蹲下拾起拐杖,单手撑着,终于回头看她,“他也灌鸡汤?哦,原来他在你面前是这样的。”
说完,她柱起拐杖,一步一步,慢慢离开。
咚、咚、咚……
脚步声混合着拐杖落地的声音一下下敲打在童雨宁的心上,直到安静的房间只剩下她的抽泣声。
在楼下等了许久的徐奕始终没有听到楼上的动静,他有些心焦,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当他终于忍不住想要上楼,一阵阵脚步声传来。
于是 ,他一抬头,就看到红了眼眶的小姑娘委委屈屈的站在楼梯口注视着她,身后已经没有杨令雪的踪迹。
“宁宁。”他三步并两步冲到她的面前,握起她有些冰冷的手,“怎么了?”
童雨宁下意识抚上外套口袋,朝他笑:“走吧,我想走走。”
他紧了紧她的手,带她离开,径直向度假村的湖心小亭走。
一路无言的沉默,小姑娘脸上是哭过的痕迹,眼睛红红肿肿,安静得可怕。
“等真正春暖花开之后,这里的景色很美。”徐奕拉着小姑娘在亭子里坐好,指着远处连绵不尽的花圃,“等会儿我带你去看你的向日葵。”
童雨宁点点头,心不在焉,他又说:“宁宁,我一直都会在。”
她终于抬眸看他,他温柔的俊脸映入眼帘,带着无限的宠溺与疼惜。她呼出口气,靠在他的怀中,亲昵的蹭了蹭,“半年前乍然得知真相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最可怜的人,可这几天,我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可怜。”
徐奕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怀中的小姑娘动了动,他就配合着换了个姿势。
童雨宁伸手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小小的照片,在她八岁那年的相册里,她不意外的找到缩小版的全家福照片。
照片很小,但她依然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红裙子的自己。
她拂过照片里每一个亲人的脸,在他的怀中仰起脑袋,肿得并不好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
“徐奕。”童雨宁拉着徐奕的衣袖,“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以宁宁的性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就不知道了,一旦知道是做不出视若无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毕竟血脉相连着。所以她不可能真正远离老板一家,但也做不来与他们亲昵无间。
二十多年的时间是无法挽回的,老板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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