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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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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爱表扬我啊~【骄傲挺胸
  祁哥:请继续你的表演。
  念妹:我就看看不说话。
  阿贝:……若喜欢别忘收藏哦~


☆、第十四章

  “这是干什么?”翟念问。
  “不确定。”
  傅祁紧盯着枪声响起的方向,而后在察觉到有车向他们驶近时,拉住翟念的手,向着来时的方向,飞快地跑起来。
  这是人在面对危险时,最本能的逃离。
  傅祁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翟念相信傅祁。
  可不管他们跑出多远,身后的枪声并未远离。
  潜能虽在危急时刻被激发,但终将有被耗尽的那一刻。
  傅祁凭着记忆,迂回地带着翟念向来时的方向跑。
  直到再次感觉到危险靠近,他猛地向翟念扑来。
  就在他们倒下那一瞬间,有子弹贴着傅祁背后的衣衫划过。
  天空再次飘起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两人身边。
  身下的雪,厚厚的,厚到几乎能将两人的身影全都埋进雪里。
  傅祁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姑娘,黑眸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就此看进眼底,刻进心底。
  “你相信我吗?念念。”
  翟念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眼泪一瞬迸发,话没出口,被冻得粉紫的唇已被傅祁吻住,“你相信我,念念。我会没事的,我会回来,带你回家。你等我。”
  不。
  不要。
  傅祁,你别走,别走!
  翟念拼命地摇头,嘴巴被傅祁用胶带封住,手也被他用了巧劲儿,按在一处。不能说话,不能反抗,只有眼泪,懦弱地流淌。
  这一刻,翟念恨自己的无能。
  更恨她对傅祁的拖累。
  如果没有她,傅祁一定能逃走的。
  可是没有如果。
  就像她跟来之前所察觉到不安一样,此刻,她听着傅祁在她耳边说的话,心里除了不安,还有丝丝绝望。
  傅祁说:“念念,我猜那些人是偷猎者,看到了我身上的衣服,所以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们必须要分开。等我彻底引开他们,你就向着东南方向跑,别回头。”
  傅祁说:“念念,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怀表。正面是表,背面是指南针。若我不能回来,希望它可以带你找到来时的路。”
  傅祁说:“念念,表一定要收好,千万不要轻易给任何人,若你遇到麻烦,可以带着怀表,去找这里驻军部队第一中队的中队长,他是我堂哥,见表如见人,他会保护你。”
  傅祁说:“念念,我给你留一把匕首,是藏民常用来切肉的,很好用。如果那伙人抓到你,你就做哑巴,反正你身上穿着藏服,他们会以为你是村民,也许会放过你。”
  傅祁还说了好多话,翟念听着不住地摇头,却只有一句,她流着眼泪,狠狠地点了点头。
  因为他说:“念念,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们回去,就让我一直……一直照顾你吧。”
  说罢,傅祁吻了吻翟念挂着泪珠的眼角,最后看她一眼,“乖,不要哭了。”
  那低沉的尾音随着雪花吹散在风中,翟念躺在厚厚的雪地里,挣扎着傅祁用皮手套扎成的结。
  远处有车灯晃过,车轮压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那车就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兜过一圈,停了几秒,然后突然转向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翟念惊了一跳,手腕更加卖力地挣扎起来。
  耳边似乎有风声,夹杂着枪声掠过。
  眼泪划过脸颊,被覆上一层新落下的雪花,渐渐凝成一层冰渣。
  时间的流逝,焦灼着人心。
  直到枪声停止,直到翟念终于解开缠在手腕上的结。
  她抖着手,撕去嘴上的胶带,顾不得身体的僵硬,哆哆嗦嗦地爬出藏身的雪坑。
  抬头张望,徒留荒凉。
  傅祁,傅祁!
  你在哪儿啊?
  翟念佝偻着身子勉强站在雪地里,茫然四顾,到处是皑皑白雪,哪里有傅祁的影子。
  她怕极了。
  怕自己走出去也找不到傅祁,更怕在这里等,却等不到傅祁回来。
  厚重的藏服被雪浸湿,渐渐在寒风中,结成了冰。
  翟念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拿出傅祁给她留下的匕首,手起刀落,就将身前碍事的藏服削下大块来。
  然后再一刀,削出一个带有锐角形状的冰块,摆在雪面上。尖尖的长角指着她离开的方向,冰里包着她衣服的布料。
  她相信,傅祁若是回来,一定会看到这些记号,寻到她。
  而她现在,要出发去找他。
  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要去找傅祁,一定要找他。
  念头既起,就是一切疯狂的开端。
  翟念拼着这股劲,向着傅祁离开的方向,缓缓前行。
  跌倒了,就自己爬起来;迷路了,就看看傅祁留给她的怀表。
  许是这里真的有神灵,而神灵恰好路过,听到了她的祈愿。
  在翟念不知第几次摔倒后,她终于再次听到傅祁的声音。
  “念念。”他气息不稳地唤她的名字,“我回来了。”
  翟念惊喜地回过头,看到傅祁站在不远处,对着她笑时,甚至来不及怀疑这又是自己方才无数次出现过的幻觉,整个人就已飞快地向他跑去。
  抱住他的那一瞬,感受到他真实存在她怀里的那一刻,翟念几乎喜极而泣。
  可眼泪早在寻他的路上,被风雪风干,她哭不出,就只能笑。
  看到他,心里才算重新安定。
  她太高兴了,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傅祁身上丢失的白大褂,和那暗绿色的军装上斑驳的血迹,以及在她扑向他时,他仿佛承受不住似的趔趄着后退的脚步。
  傅祁重新牵起翟念的手,带着她一步步向着村庄的方向走。
  只是他走得很慢,脚步甚至比之前慢上许多。
  翟念笑吟吟地跟在他身侧,以为傅祁是为了照顾她的脚步,才刻意放缓了速度,还笑着对他说,“我没关系的傅祁,我们可以快一点,我可以追上你的。”
  “没关系,我们会回到家的。”男人淡笑着说。
  “傅祁,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甩了那帮人?”
  翟念乐呵呵地问道,风将她的笑声吹进傅祁的耳中,傅祁也笑。
  “他们车技不好,我一个人跑得快,就把他们甩了。”
  “那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他们枪法不好,打不到我。”
  闻言,翟念心满意足,就不再问,乖乖地跟着他的脚步,一步一坑地向前走。
  后来,傅祁说:“念念,你答应我了,如果我们都平安回去,今后,你就让我照顾你。”
  傅祁还说:“念念,记好我的话,怀表要收好,去找我堂哥,他会保护你。”
  傅祁最后说:“念念,顺着这个方向,就能找到老阿妈的家,你不要哭,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然后,他身形一晃,就地倒下,如戈壁滩上笔直的胡杨,直直地倒在雪里,任凭翟念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肯重新站起来。
  翟念吓坏了,原本以为流干的眼泪,再次汹涌。
  借着月光,她终于看清楚傅祁胸前的血迹。
  他分明中了枪,却还拼了命地跑回来,带她走了这么久。
  翟念一面叫着傅祁的名字,一面想要扶起他,可是她办不到。她好不容易将傅祁驮在背上,男人沉重的身体,却将她一并压进雪里,她伸出手,抓不住地面,连爬行都做不到。
  可翟念不要丢下他。
  她想尽了办法,最后,她将结了一层冰棱的藏袍脱下,平铺在雪地上,用长袖束在傅祁腰间,自己扣着长袍的衣领,艰难地带着傅祁一并前行。
  翟念也不再哭,她把所有的力气都留下来走路。
  可她真的走了太久,浑身发虚,每走几步,就会摔在雪地里,要废好一番功夫,才能重新爬起来。
  循环往复。跌倒爬起,爬起再跌倒。
  到爬不起来时,她就趴在地上,侧脸看着傅祁,咬牙切齿对他说:“你们都说让我好好活下去,却从来没问过我,想不想一个人活下去。”
  风中,是翟念微弱的喘气声,颤颤的,若有若无。
  她说:“我妈当年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她说要我好好活着,开心地活着,然后她走了,却不知道我一个人活得有多难。”
  她又说:“傅祁,你不能丢下我。我没有妈妈,没有家,现在更不能没有你。”
  她还说:“傅祁,你不是说今后要好好照顾我的吗?我答应你了啊,你起来啊。”
  她最后说:“傅祁,你起来啊,你不醒来,我一个人走不出雪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白天风景优美的雪山,和那纯净得好似能净化人心的白雪,在这一刻,都是压垮翟念信心的稻草。
  黑夜漫漫,皑皑白雪,触目的荒凉,都那么让人绝望。
  腿陷在雪里,翟念弯腰去拔,口中喃喃自语,“傅祁,你后悔吗?后悔帮我们找人,后悔出门时带上我。”
  “后悔遇见我吗?”
  身边除了风声,无人回应。
  勉强将腿拔出雪堆,下一脚却又陷进另一个雪堆,翟念回头看一眼,确认傅祁还躺在她的藏袍上。歇了歇,然后背手将傅祁拖至身边。
  背不动,就推着他,一点一点往前。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其实她很冷,很累,很想像傅祁一样,就这样不管不顾地闭上眼。
  但是心里又不甘。
  不甘就此倒下。
  更不愿就此放弃傅祁。
  她坚信,他还活着。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翟念浑身都已经没有知觉,只是机械地推着,爬着,撑着不让自己闭上双眼。
  前方终于现出一星火光。
  似乎还有人的喊声随风传来。
  “喂!我们在这里啊!……救命啊!”
  翟念拼着最后的力气,向着火光出现的方向喊出声。
  然后再也顾不上确定对方是否能听到她的声音。
  浑身彻底失了力气,她趴回傅祁身边,很小声地笑了,“我尽力了,傅祁,如果老天不让我们活,那我陪你一起走吧,你一定要等我呀。”
  ——
  作者有话要说:  念妹:瞎编乱造卡在这里,真是超级良心呢~
  祁哥:呵,出了事,你的迷妹会给她寄刀片~
  念妹:可以有!
  阿贝:……我明天请假,大家周三再见!好嘛?好哒!么么哒~周三周三周三见哦!


☆、第十五章

  翟念再次醒来,是在当地的医院里。
  有护士在帮她处理身上的冻伤,她发着烧,手上扎着输液导管。
  翟念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得救了。
  眼睛闭了闭,就想起傅祁。
  “我朋友呢?”她猛地抓住护士的手,“和我一起的人呢?他在哪儿?你们把他弄哪儿去了?你说话呀!”
  翟念的叫喊声,惊动了等在帘外的人。
  丽姐惊了一跳,忙掀开帘子,刚一抬头就见翟念已经推开护士,一把拔掉手上的针管,也不管正在淌血的手背,裹紧身上的衣服,不管不顾地往外冲。
  那疯狂的模样,真像一头发狂的小豹子。
  丽姐自然拦不住她,只好带她来到手术室门外。
  并告诉翟念,傅医生还在抢救。
  翟念就安静下来,蹲在门口,任凭丽姐找来护士,帮她重新扎针输液,也不再有任何反应。
  丽姐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担心这傅医生之余,更担心若是傅医生情况不好,翟念会彻底崩溃。
  不一会儿,老张带着两个年轻的男人从走廊的另一端走来。
  是此前私自离开的那两个人。
  两人被大家找回来后,听说一同出去搜救他们的傅医生受了重伤,人还在抢救,心里过意不去,忙求着老乡带他们来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联系老张,这才找过来。
  两人看到蹲在手术室门外的翟念,自是被吓了一跳。
  来之前还难以相信,一个年轻力壮的军医怎么会那么轻易受重伤。可是现在看到满身是伤的翟念和她衣服上已经干涸的斑斑血迹,倒是打心底里不再怀疑。
  又想起,来医院之前好像听人说过,傅医生是翟念的朋友,两人对视一眼,踟蹰着上前,苍白地安慰道:“小翟,你别担心,傅医生一定会没事的。我们……”
  “滚!”
  话没说完,就被翟念冷冰冰的眼神,吓得忘了词。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
  相处多日,翟念在他们眼中一直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她年纪小,个头也小,人却很懂事,又颇会给大家讲笑话,所以车队里的人都把她当小妹妹,平时也愿意多照应她一些。
  可此时,她茶色的瞳眸晦暗无光,只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往日带笑的眼中尽是暗沉之色,让人不敢对视。
  那目光里,仿佛藏着杀机。
  事实上,翟念心里的确恨极了这两个人。
  如果不是他们愚蠢地出走,她和傅祁就不用外出,更不会遇到歹徒,傅祁也就不会受伤。
  都怪他们!都怪他们!
  翟念咬紧牙根,努力克制着自己心底的恨意。
  心里却想着,如果傅祁有什么事,她真是扑上去咬死他们两个人的心都有了!
  看到翟念这样,老张和丽姐也不好劝,五个人就此分成三组,分坐在手术室门外。
  那两人做一侧椅子,老张和丽姐坐另一侧椅子,翟念原本蹲在门口,后来被丽姐强行拉回椅子上,蜷缩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窗外的大雪停了又落,表盘上的指针走过五个刻度,手术室门上的灯终于暗了,门重新被人从里推开。
  翟念第一时间跳起来,可她僵坐太久,又体力透支严重,刚一起身,便再次摔在地上,直趴在第一个走出手术室的医生面前。
  带着口罩的医生被翟念吓得一怔,忙伸手去扶她,却见她已抓着自己的裤子下摆,缓缓抬头,一双已经噙满泪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目光破碎,声音微颤,“他怎么样了?”
  医生想起方才经手的手术,也莫名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松懈感,遂放缓声音对翟念说:“子弹已经取出,手术很成功,现在只要病人醒过来,多休养就没事了。”
  确认傅祁平安的那一刻,翟念的心,彻底落下,心里那根紧绷着的弦,突然失了束缚,疲|软下来。
  她闭上眼,任凭周围的人如何呼唤名字,也再睁不开眼。
  她其实想告诉他们,她没事,她只是太困了。
  可她发不出声,她真的太累了。
  这一晚劫后余生,真真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
  ——
  翟念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才醒。
  醒来第一件事,是去看傅祁。
  守在她床边的丽姐告诉她,傅医生醒了,来看过,知道她没事,就回了病房。
  话里自然略去许多凶险。
  怕翟念追问,丽姐还打趣她,说她这一睡,竟比受伤更重的傅医生还要久,看上去倒像是翟念伤得更重。
  翟念笑了笑,想来自己只是睡前松了口气,才睡得这样沉。
  翟念来时,老张恰巧不在,傅祁的床边围着几个小护士。
  看他们熟稔的模样,翟念猜,傅祁大约是常来这里的医院出差,才和这里的医护人员如此熟悉。
  正想着过一会儿再来,却被傅祁眼尖地发现了身影。
  “念念,”他轻声唤她,“过来。”
  念念低着头,脚尖顿了一顿,而后听话地走进病房。
  刚一抬头,便见原本围在傅祁床边的小护士们,全都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对她们点点头,她们就笑得更开心,叽叽喳喳地和傅祁说笑几句,然后经过她身边向外走时,还会说上一句什么。
  直到有一个翟念看着有几分眼熟的小护士同样停在她身边。
  翟念想了想,是那晚帮她处理伤口的护士,她当时神志不清,又着急傅祁,还失手推了她。
  正要向她道歉,却见对方拍拍她的肩,一字一顿生涩地说:“你的男人,不错!”
  小护士在这句后面还说了一句藏语,翟念听不懂,只好去看傅祁。
  病床上的男人弯了弯唇,对她招招手,待她靠近,他轻声在她耳边说,“你的男人,不错!我们都很喜欢他!”
  翟念怔了一怔,竟然就趴在傅祁的肩头上,笑了。
  傅祁抬手摸着她软乎乎的短发,看了看窗外明朗的天空,也跟着笑了。
  “很开心吗?”
  “开心。”翟念歪过头,蹭了蹭傅祁的手心,然后伸出食指,点点傅祁的嘴唇,又指了指自己,小声在男人耳边说,“我男人,我的!”
  “嗯,你的。”
  真好。
  他们都好好地活着,一起活在这世上。
  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悄悄话,门外就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是军靴踏在地砖上的声音,那声音在傅祁的门外戛然而止,而后有人意思着敲了敲门,不待里面的人同意,便径自推门而入。
  好在翟念和傅祁早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是以那人推开门时,虽然两人的手仍交握在一处,但翟念已端端正正地坐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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