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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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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念眨眨眼,捧着爆米花看向傅祁。
  “我猜你没吃饭,”男人好脾气地摸摸她的头发,安抚道:“先吃点这个垫垫肚子,陪我看完电影,再带你去吃饭。”
  翟念就“哦”了声,抓起一把爆米花,一颗颗往嘴里丢,边丢边道:“不得了哦,祁哥。你看着挺闷的一个人,原来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哄小姑娘呢。”
  小姑娘?
  这么多年让他记挂的小姑娘,也不过只有一个她。
  可她拿话酸他,他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念念,你是在醋吗?”傅祁有些无奈,“可我还是单身,而且这里只有你一个小姑娘。”
  “少来,我来之前你就包场了。”翟念嗤笑道:“我充其量就是碰到熟人,来蹭电影的!”
  说完尤不解气,又加一句,“谁知道你这都是给哪个小姑娘准备的。”
  “不是小姑娘。”傅祁轻叹一声,“是我母亲。”
  “啊?”
  翟念一怔,想说她怎么没看到阿姨。
  话未出口,就听到傅祁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低低沉沉的,听上去连带着他的心情也一并低落许多。
  “她很喜欢周星驰的喜剧电影。以前她还在时,我们每年的今天都会一起来电影院看电影。后来她走了,我却已经习惯了。”
  不是习惯。
  是思念吧。
  翟念偏头看着身旁的男人。
  他也同样在看着她。
  不知是不是看懂了她眼里的想法,他忽地一笑,黑眸亮如繁星,“没事,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这年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要人活着,其实没什么过不去的砍,没什么走不出夜。
  翟念点点头,抓起一把爆米花,塞给傅祁,“你尝尝,挺好吃的!”
  说罢,也不再看傅祁,目光专注地望向前方的大屏幕,注意力渐渐被剧情所吸引。
  是周星驰早年的喜剧电影——《大话西游》。
  彼时周星驰不是头发花白的大叔,朱茵芳华正茂,一眼惊艳时光。那时候,两人之间的绯闻也曾被人津津乐道,传为佳话。
  但翟念被电影吸引注意力,却并不是因为这部电影本身。
  有些人的回忆,大概会因为当初的美好而让人一遍遍缅怀过去。比如傅祁。
  而有些人的回忆,是锁在心底伤痛。每一次触碰都会撕扯出大片血肉,所以总恨不能永不再想起。
  翟念就是后者。
  但眼前这一幕,却与她曾经经历过的那一晚,有着惊人的相似,以至于她根本来不及阻止,那段尘封许久的过往,已自脑海中喷涌而出。
  十八岁那年,高考前夕,翟念人生骤变的前一天。
  她也曾如这般,因为自己的莽撞,闯进一个男人包场的影院内。
  彼时,她坐在角落,男人就坐在傅祁今天的位置上,彼此作伴看了一整天的周星驰喜剧电影。
  偌大的放映厅里,屏幕上的演员嬉笑怒骂,屏幕下的他们默契地没有任何笑声,甚至在她失声痛哭时,男人也没有任何言语。
  不靠近,不远离。
  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静地观赏着屏幕上的电影剧情,留给她一个无声的背影。
  那时翟念以为对方是聋哑人,哭得更加肆无忌惮,可他却在她那晚哭得发烧时,嘱咐前来接他的司机,先送她去医院。
  那一晚,于翟念而言,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黎明夜,是她之后所有软肋和黑暗回忆的开端。
  所以她忘了。
  把那一天,那一晚,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甚至包括那个给过她短暂温暖的男人,一并沉进心底。
  加锁,贴封,任凭岁月掩埋,不再记起。
  可是今天,一切太过相似。
  空旷的放映厅,周星驰的喜剧电影,还有身旁这个让她有一点儿心动的男人。
  终于全部和回忆里的画面重叠。
  大屏幕上,影片已放映完毕,满室华光重新暗下。
  黑暗中,男人站起身来,修长的身影,面向毗邻的座位,伸出手,声音温润,“念念,我们走吧。”
  而他眼中,翟念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似乎怔了一怔,才偏过脸,抬起头。
  她头抬得很慢,可眼里的悲伤,却在眼泪的映衬下,犹如一把尖刀,深深扎进傅祁的心中。
  一室昏暗中,周遭远去,只有她的眼,映入他眼底。
  只有她的声音,飘至他耳边。
  “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很无厘头的一句话,傅祁却没有任何迟疑地听懂了。
  她想起了他。
  只是回忆于她而言,并不美好。
  “是。”男人站在原地,垂眸看着不再如当年那般放声痛哭,只是默默流泪的姑娘,“念念,我……”
  “什么时候?”翟念并不想听到任何其他说辞。
  “婚礼上,”傅祁没有隐瞒,“见到你的第一眼。”
  “呵!”
  翟念冷笑着,胡乱地抹去脸上湿意,甩开男人在她快要歪倒时伸来的手臂,自己搭着前排座椅的靠背,勉强站直,然后向外走了两步。
  知道男人没有追来,她站定,回头,茶色的瞳孔晦暗无光,“傅祁,为什么,是你?”
  翟念从未想过,当年那个在黑暗中默默忍受她哭泣,无端经历过她不堪一击时刻的男人——是他。
  更从未想过,她这辈子,还会再见他。
  翟念走了,她眼里深深地排斥,让傅祁原本想要追上去的脚步,生生定在原地,随即后退,屈腿,颓然地坐回座位,怔怔地看着被她遗忘在座位旁的背包,出了神。
  遇见翟念那天,是母亲走后的第十个年头。
  他照旧来到电影院,点了一整天的喜剧电影,都是母亲生前喜欢的片子,他跟着从小看到大。
  所有的一切,按部就班,也索然无味。
  直到她出现。
  虽然身上穿着高中生的校服,但个头小小的,看着格外可怜。
  也不知她从哪里听到,他这里放映着周星驰的喜剧片,在门外哭着闹着要进来。那时他身边还跟着明叔,被小姑娘闹得实在头疼,只好进来和他说。
  他点头应允,想着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无妨。
  却没想到,她会在电影院里失声痛哭。他不理她,她便哭得更凶。直到哭得开始打嗝,哭声渐渐低下去。
  他没多想,以为她只是哭得累了。以至于等到所有影片放映完,才发现她竟然发起烧来。
  而后,他送她去医院就诊,她醒来不告而别。
  这么多年,傅祁自认遇见过许多人,多到他记不住对方的容貌,记不住对方的姓名。
  只有翟念,一面之缘,却深深留在他心里,想忘也忘不掉。
  索性,就记了这么多年。
  ——
  当日夜里,翟念就做起噩梦。
  破碎的梦境里,都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过往。
  她无意识地将自己蜷缩在角落,却躲不开那些冰冷的回忆。
  绝望的母亲,薄情的父亲,她曾经深爱过的男孩和她最好的朋友,还有那年在美国时,因吸食毒‘品,忽然死在她隔壁房间里的白人女孩。
  一切都熟悉得恍如昨日。
  一切都冰冷得让人窒息。
  到最后,她终于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梦境,逃出生天。
  刚睁开眼时,翟念的脑中一片空白。
  她本能地将被单、枕头,甚至一切看上去能温暖她的东西通通抱在怀里,然后茫然地看着阵阵作响的手机,想不起今夕何夕。
  本不想接电话的,却无奈打电话的人太过执着。
  “喂?”
  刚一开口,沙哑的声音像风沙灌进嗓子,话没说完就是一阵咳嗽。
  “念念,”是傅祁,“开下门好吗?我在你家门外,给你……送包。”
  包?
  翟念偏过头,看着被她放在床边矮柜上,那个孤零零的相机,勉强想起自己昨天似乎真的忘了带走她的背包。
  可是,理智上,翟念并不想见傅祁。
  但最终,她还是为他开了门。
  说不清楚缘由。
  许是知道自己的情况有些糟糕,又或许一夜残梦后,她已经不堪再忍受一个人。
  只是开门时,翟念并未料到,她会在见到傅祁的那一秒,就此昏迷,再次坠落黑暗。
  双手触到翟念倚着门边下滑的身体,傅祁才知道她浑身有多么滚烫。
  这下,再也顾不得其他。
  他忙将她打横抱起,疾步向外奔去。
  路上,傅祁用手机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等他的车子开进医院大门,急救推车已经等在急诊门外。
  傅祁将车停稳,将翟念抱下车,放在推车上,疾步跟在推车旁,言简意赅地将翟念的情况告诉身旁的同事。
  同事听到翟念只是发烧时,还莫名其妙地看了傅祁一眼。
  好歹自己也是医生,怎么就被一个发烧的病人吓到脸色发白?
  但对方到底没有多说,拍了拍傅祁的肩头,快步走进急诊室。
  开合门关闭阻隔了傅祁的视线,看不到翟念,他心里空落落的,徒留后怕。
  幸好,他不放心跑来见她。
  幸好,她没将他拒之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念妹:我跟你讲,从今天开始我要烦你!
  祁哥:要红包吗?
  念妹:滚!
  祁哥:要拍照吗?
  念妹:……滚。
  祁哥:要我吗?
  念妹:……
  祁哥:那我滚了。
  念妹:你回来!你再说一遍!好好说话!
  祁哥:……
  ————————————
  这文基本没啥虐点,就是一些男女主的个人经历穿插而已。
  这里也不是虐点,这不是祁哥来照顾念念了嘛,所以两个人还是很美好滴~
  明儿见~^…^


☆、第十章

  这一天,翟念病情反复,高烧不退,众人起初不明病因,直到傅祁看到翟念越发肿高的左脸,才发现,是她嘴里那颗早该拔除的后槽牙在兴风作浪。
  忙去找来上一次给翟念看过牙的老刘医生。
  “唉,你们这些孩子呦,真是不省心。”老人家摸着花白的胡须,老生常谈,“上一次我就说让她拔牙,她怕疼,你还护着她,瞧瞧,又不安生了吧?”
  傅祁无话反驳,可想起当时翟念对这颗牙的坚持,又不忍,“能不拔吗?”
  “不能!”老刘医生斩钉截铁,“这颗牙内里都烂透了!腐肉压着神经线,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三天两头发烧,发烧就闹牙疼!再恶化先去,就不是拔牙这点儿疼了!你心疼她,也不能这么纵着她胡闹。”
  傅祁被老医生的话,说得抬不起头。
  他垂眸,看着病床上脸色惨白,左脸高肿,甚至因着长时间高烧不退,已经开始胡话连连的翟念,心疼又愧疚。
  终于下了决心。
  “那就拔吧!”
  大不了,她醒来骂他怨他。
  也好过,她此时躺在病床上,没有生气的模样。
  拔了牙,翟念高烧不退的情况,终于有所好转。
  体温开始下降,她不再呓语,渐渐睡得更沉。
  一整晚,傅祁都守在翟念的病床旁,寸步未离。
  他担心她中途醒来,知道自己擅做主张拔了她的牙生气。
  又担心她醒来发现一切,不哭不闹,只是不愿意看到他。
  及至此时,傅祁才发现,相较于翟念平静哭泣的侧脸,他反而更喜欢看到她张扬轻佻的笑脸。
  至少,那样的她,是鲜活的。
  翟念直到第二天,彻底退了烧,才转醒。
  睁开眼,就看到傅祁。
  男人一手支着头,撑在床边,正在小憩。
  她没叫醒他,只是下意识地舔了舔此时已经空了的牙后槽。
  拔牙时,翟念其实是有意识的。
  虽然她烧得糊涂,思绪混沌,但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她能感觉得到。
  所以此时,她只是平静的舔过一排存活下来的牙齿。神色平淡,不哭不闹。
  远没有傅祁担忧的那些情况,却又并不比傅祁预想的情况好几分。
  过了一会儿,傅祁的头重重地点了一下,径自醒来。
  翟念看着他一手扶在脖后,缓缓转动,慢慢抬头。
  然后漆黑的眸子在看向她的一瞬,怔了一怔。
  男人好看的唇,微微张开,动了动,可想说的话太多,一时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最后,竟是翟念先开了口。
  “那颗牙,我想想看看它。”
  傅祁点点头,起身,从不远处的小桌上,将清洗干净的牙齿拿给翟念看。
  小小的,只剩下一半的后槽牙,其实已被侵蚀得不成样子,即便被人细致地清洗过,也掩盖不了它身上千疮百孔的丑陋。
  “抱歉。”傅祁低声说,“事出紧急,没征得你的同意,就把它拔了。”
  傅祁以为,翟念会气他。
  他做好被她埋怨的准备,却没想到,她只是笑。
  笑得傅祁心里又酸又涨。
  然后她说:“我饿了。”
  ——
  翟念需要留院观察两天。
  她刚拔了牙,本就没什么胃口。医院配发的病号餐,看不到油水,汤汤水水吃进嘴里也觉不出味。
  翟念勉强喝了一碗蛋花汤,就不肯再动筷子。
  傅祁看着她餐盘里剩下的饭菜,当时没说什么,只是趁着中间午休的时间,特意回了一趟家。
  他平时工作忙,上下班的时间多没个定性,怕扰到家里人休息,便早早在医院附近购置了一处公寓,自己独住。平时也不常回家,只逢周末轮休时,才回家吃饭。
  是以,中午见到傅祁时,清姨惊喜又意外。
  清姨,名叫林清。是傅祁母亲病逝后,傅父娶进家的第二任妻子。
  清姨待傅祁素来很好,傅祁对她也很敬重。
  “小祁回来了!我今一早炖好的鸡汤,刚还想着过会儿给你送医院去呢,正巧你回来,就在家里吃吧。”
  见傅祁应下,清姨便欢喜地去厨房嘱咐佣人桂嫂马上开饭,生怕傅祁时间紧,吃不好。
  谁知,她刚一转身,就见傅祁竟跟在她身后,也来了厨房。
  “是不是饿了?”清姨有点纳闷。
  傅祁受他爸自小灌输“君子远庖厨”的影响,在家时是极少来厨房的。
  “不是。”傅祁掩唇轻咳一声,“我想跟您学个简单好做的汤。”
  听完傅祁突如其来的想法,清姨心里越发莫名其妙,怔了好一会儿,才不知想起什么似的,眼中一亮,惊喜道:“是不是要做给朝阳喝?”
  朝阳,是早年傅父给傅祁亲自定下的未婚妻。
  朝父和傅父年轻时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后来又一起下海经商,两家的孩子凑巧是一男一女。便在两人十八岁那年,早早地定了这门婚事。
  想起傅祁近几年对朝阳不甚热络的态度,再看傅祁今日的表现,清姨心里越发高兴。
  她还特地拍了拍傅祁的肩,竖起大拇指,“小祁,你终于知道要哄女孩子开心了!”
  哄女孩子开心?
  算是吧。
  但对象,却不是清姨口中的朝阳。
  傅祁默了几秒,才低声解释:“不是她,只是我一个朋友,病了。”
  清姨“哦”了一声,看着傅祁发红的耳尖尖,只以为他是被她方才的话说得不好意思,遂不在意道:“没关系啊,今天煲的汤多,一会儿你带走两份,一份给你朋友,一份给朝阳送去。我过会儿还要去学校看看菲菲,实在腾不出空来。”
  菲菲,是清姨的女儿傅菲,今年十五岁,正读初三。许是课业重,年初非要闹着去住校。
  清姨不堪其扰,虽然舍不得,但也只好随她去。
  办理住宿时,还是傅祁亲自张罗的。
  “我送您去学校吧?路我熟。”
  “我也熟!”清姨笑着打断傅祁的话,将他往外推,“煲汤是个功夫活,一时半刻的你也学不会。今天你把我煲好的汤先带走喝着,明天我让人接着给你送。要真想学煲汤,回头你休息时,我再慢慢教你。”
  傅祁点点头,也没坚持。两人又随口闲聊几句,行至餐桌旁,饭菜已上齐。鸡汤的香味飘来,尤其勾人食欲。
  吃过饭,清姨果真将两个一模一样的保温桶交到傅祁手中。
  一路送他到门口,清姨看着傅祁坐上车,降下车窗,对她说,“那我走了,清姨。”
  清姨点了点头,看着傅祁要将车窗升起,又拦下他,“小祁,清姨有句话,实在想和你说。”
  傅祁便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看着她,“您说。”
  “你年纪也不小了,和朝阳的婚事许了这么多年,若你们有意,不如早点办了,也好让你父亲安心。”
  “我……”
  清姨按下傅祁的手,笑容温婉,“我知道,这是你自个儿的婚事,守一辈子的人,总要找个你打心眼里喜欢的才好。清姨不是逼你,但你和朝阳自小一起长大,较之普通人,情分总是有的。当然,若你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这事就更应该及早做决定,也免得耽误两个女孩子不是?”
  傅祁不确定清姨是不是察觉出什么,又猜出多少。
  但有一点,清姨说的很对。
  若他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和朝阳之间早年许下的婚约,是要越早处理越好的。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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