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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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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傅父怒吼道:“你给我跪下!”
  一旁的林清想劝,人还没走近,就被傅父瞪着眼警告,“你别想护着他!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老子还是儿子!”
  说罢,抬手指向阿辰,“阿辰,把他外套给我扒了!”
  阿辰站着没动,傅祁却已将自己的行李和外套交至他手中,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径自走到门外的院中,背对众人笔直地跪下。
  傅父指了指他倔强的背影,回头看林清,“你看到没!他这是干什么?毫不悔改!”
  说罢,再不顾众人劝解,大步走至院中,“臭小子!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知不知道错?”
  傅祁不说话,笔直的背影在寒风中犹如松柏一般,毫不动摇。
  傅父气急,手起鞭落,几下就将傅祁身上单薄的白衬衣抽得破开,有血珠渗出,渐渐一片狼狈。
  “我再问你,”傅父拿鞭指着傅祁的脊背,问道:“你到底要不要娶朝阳?”
  “决不。”傅祁咬牙回道:“您既然都知道了,也该知道我想娶谁。”
  “你休想!”
  说着,又是一鞭。
  这一鞭力道极重,傅祁不由得闷哼一声,却无端想到翟念得知这消息时,该是怎样的心情和处境,一时间心里的疼反倒多过身上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傅父有些喘气,才被林清劝住,拉回房间。
  走之前,看到傅祁一手撑在地上,轻喘着气,脊背却还是挺得笔直,心里又好气又骄傲。
  气的是他即便如此也不知悔改,枉费自己一番苦心。
  骄傲的是又觉得他这样,才勉强有个军人的模样,不至于给他丢脸。
  可临进门前,傅父仍对向外走的阿辰道:“不准扶他起来!就让他跪着!”
  阿辰脚下一顿,应了是,等傅父被林清拉进房间,才放轻脚步来到傅祁身边。
  “祁哥,你怎么样?”
  阿辰想扶他起身,却被傅祁沉默地摇头拒绝,无奈他只好简单地帮他处理过伤口上,将傅祁的外套,重新披在他身上。
  傅父早年也是在军队里历练过的人,真下狠手,多数人熬不过三鞭就要趴地。
  傅祁也不知自己挨了多少下,刚才仅凭一口气撑着。此时他一手撑在冰冷的地面上,恍惚间才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过了许久,才勉强缓过劲儿来。
  再开口,声音已哑得如同风吹过巷口,“阿辰,帮我一个忙。”
  “你说,祁哥。”
  傅祁轻咳两声,从怀中摸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将翟念的手机号和两人的住址全都写在纸上,交给阿辰,郑重道:“帮我找到她。”
  阿辰对翟念有印象,闻言也不敢耽搁,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去。
  阿辰走后,傅祁跪在院中,寒风掠过脸颊,空中不知何时飘起雪花。
  背上的伤,即使涂了药,依然火烧火燎地撕扯着人的意志。傅祁紧闭着双眼,跪在落了一圈的雪中,却觉得身上的伤不及心中万分之一。
  良久,他睁开双眼,看着空中洋洋洒洒的落雪,忽地忆起和翟念在雪山时的日子,眉心不觉深深拧起。
  心里不由得想着,终究是他做得不好,没能护好她。
  翟念那么敏感的人,又对感情一事讳莫如深。忽闻他有婚约在身,恐怕是再难原谅他了。
  念及此,心里的痛就更添一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从清晨,到日暮。
  傅祁将这几日来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心里细细地过了一遍,正猜测这幕后真正的推手是谁,却听手机忽地响起铃声。
  他忙将电话接通,话筒里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人。
  耳畔阿辰的声音混着风声而来,他一向言简意赅,寥寥几句,却让傅祁觉得句句诛心,刀刀剜在心头。
  “您家中和翟小姐家中都没人,手机应该是砸在电视机上摔坏的,问过邻居,翟小姐元旦前夕就出了门,至今未归……”
  后面阿辰还说了些什么,傅祁全都听不到了。
  像是绷在心里的那根弦,忽然断了。
  他眼前一黑,便就此晕倒在地。
  笔直的身影砸在地面上,发出的动静,惊动到房间里的人,林清心头一跳,见此,急忙招呼人来将他扶进房间。
  神志浮沉之际,傅祁只凭最后的力气,紧紧握着林清的手腕,一声声呢喃着翟念的名字,直到林清点了头,这才彻底放任自己沉入黑暗。
  《念起》——贝晓莞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一把祁哥吧,瞅你干的那好事!
  众人:祁哥他爸,是真狠啊!


☆、第三十二章

  傅祁本就是在演习中受了伤; 才得以提前归来,谁知刚进家门,又被父亲抽了一顿鞭子,此刻新伤旧伤齐发,加之听到阿辰的电话,急上心头。一朝昏过去; 夜里烧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林清守在傅祁床边; 到后半夜里终于等来傅父。
  林清瞥他一眼; 没说话。
  傅父看着儿子伤成这样; 心里虽然过意不去,嘴上却毫不留情,“不过一顿鞭子; 哪就这么容易病了,真没个军人的样子。”
  “他身上本就有别的伤在; 你这顿鞭子是雪上加霜!”林清反驳道; “再说; 你做什么打他?他和朝阳之间的事情; 他们自己解决就是了。你硬逼着他娶朝阳,朝阳还不见得想嫁到咱们家呢。我知道你是想给朝大哥一个交代,可你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 把孩子打成这样啊!”
  “我教训他,不是因为他瞒着我退婚。是因为这事他做得没担当!”傅父气吼吼道:“朝阳多好的孩子啊,他不喜欢。非要娶那个不知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姑娘,还逼着朝阳来退婚; 他这是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吗?”
  “他喜欢谁不喜欢谁,那是自己能决定的吗?”林清也气,“小祁不让朝阳先退婚,难道由我们家来退婚吗?那才是打朝家的脸!”
  说完,林清仍不解气,又道:“再说,翟念怎么了?人家小姑娘清清白白,一心一意地跟着小祁,怎么不好了?朝阳性子要强,小祁又是个什么都不爱说的。他俩真结了婚,谁能保证过得好?”她看向傅父,“你能保证吗?”
  这……真不能保证。
  傅父被林清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后天,你跟我一道去朝家负荆请罪。”
  说罢,便径自走出房间。
  林清将目光重新回到傅祁身上,抬手捏了捏他的手,摇头叹笑道:“小祁,你爸的话你都听到了,他已经松了口,你也该安心养病了。”
  昏睡中的傅祁自然没有给林清任何回应,只是从后半夜开始,他身上的温度终于开始降下来,到清晨朝阳初升之际,已恢复到低烧水平。
  见他终于不再高烧不退,林清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她叫来阿辰,细细地叮嘱了对方几句。待阿辰离开,又叫来女儿傅菲:“明天回学校要带走的衣服,都收拾好了吗?”
  傅菲也知道近日家里气氛紧张,是以格外懂事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都收拾好了。”
  “乖。”林清摸摸她黑亮的头发,“我过会儿要出去一趟,你今天别出去玩,就在这里守着你哥,他若醒来,你给我打电话。”
  傅菲点点头,母女俩就此互换了位置,傅菲便坐在林清之前的那椅子上,一面玩着手机游戏,一面对傅祁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趣事。
  林清走之前过来看了一眼,见傅祁仍睡着,这才放心出了门。
  她此前特意问过翟念杂志社的主编陈鸿,得知翟念除去元旦假期外,并没有格外申请假期,便猜她一定会回来单位报到,就先一步让阿辰带人守在翟念家和杂志社外。
  果然翟念今天回来后,并未回家而是直奔杂志社。
  她前脚踏进杂志社的门,后脚林清就得了消息。
  杂志社里,陈鸿将翟念叫进办公室中,告知她,林清在杂志社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等她时,翟念直觉得想要拒绝。
  近日来,傅朝两家儿女之间的婚约一事,闹得沸沸扬扬,陈鸿自然也有所耳闻,是以并不多劝,只道:“于你而言,她是长者,既主动前来,哪怕出于礼貌,咱们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见翟念的神态似有松动,陈鸿继续道:“去见见吧,听听她如何说。若有误会,及早解除才好。”
  ——
  咖啡厅距离杂志社很近,步行过去,也不过十分钟左右。翟念却在路上犹犹豫豫近三十分钟,才捏紧手里的方盒推门而入。
  行至林清身旁,翟念低声叫人,“抱歉清姨,我来晚了。”
  林清指指对面的位置,不在意地笑:“能来就好,坐。”
  待翟念入座,林清看着她妆容都压不住苍白的小脸,心里又是一叹,面上倒还是笑吟吟的,“老板跟我说她家拿铁煮得最好,你要来一杯吗?”
  闻言,翟念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待服务生将咖啡端来,又离开。翟念将捏在手里的小方盒放在桌上,推至林清面前。
  “原还犹豫着,不知该将您的镯子如何还您,今天既然您来,还请收回吧。”
  林清没接,自顾自地抿了一口咖啡,“这咖啡味道不错,但也没有老板吹捧得那般好,想来是我期望太高了。”
  期望?
  翟念落在桌边的手一紧,就听林清继续道:“念念,你是否也同我这般,对小祁期望太高了呢?”
  “清姨?”
  “清姨知道你心里委屈。”林清柔声道:“可是孩子,这世上有许多事,你听到什么或看到什么,却都不一定是真的。最终要看在你心里,相信什么。”
  相信?
  相信傅祁吗?
  在没有得知他有婚约在身时,她的确百分之百地信任他。可是现在,即便她仍然愿意相信他,又如何呢?
  翟念默了许久,才自嘲着摇了摇头,再开口,声音涩然,“清姨,您知道我这辈子最痛恨哪种人吗?”
  话落,不待对方回答,又继续道:“是第三者。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您的意思我明白,我也相信他。哪怕是我自欺欺人,我都愿意相信,阿祁是心里有我的。”
  她抬起头,眼中已隐约有泪,“可是清姨,我不能因此就无视掉他和另一个女人之间长达十几年的婚约,更不能毫无愧疚地坦然接受那婚约是因我而废。那样的我和破坏别人感情,毁掉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有何分别?”
  “我做不到。”翟念低下头,豆大的泪珠从她瞪得大大的眼中滚落,砸在衣摆上,浸出一团濡湿,开口,已哽咽难言,“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正如林清没能说服翟念一样,翟念也没能如愿将她之前给的镯子送还给她。
  走之前,林清将桌上从始至终并未打开的小方盒重新推至翟念面前,笑了笑,慈爱的眉眼,像看着自家女儿的母亲,“清姨不逼你,但这镯子你要收下。这是清姨送给你的见面礼,不单单是因为把你当做傅家的儿媳妇儿,更因为清姨喜欢你。”
  说着,翟念仍要推脱,便打趣着唬她道:“再说,送出去的见面礼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不收可是看不起清姨?”
  这话说得有点重。
  翟念只得将镯子收回,抿了抿嘴,将心里关于傅祁的询问艰难咽下,这才勉强笑着与林清道别。
  林清坐在窗前,望着翟念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惋惜又无奈。
  恰逢此时,傅菲打来电话。
  傅祁,醒了。
  ——
  林清归来时,傅祁正在喝药。
  自昨天傅祁晕倒在院中,背上伤痕累累,又受了寒,林清怕他落下病根,便特意请了相熟的中医来给他把脉,得了方子让桂嫂亲自熬了药,就等着傅祁醒来。
  这会儿看他端着一大碗浓浓的汤药,眉头一皱不皱地喝进去。林清忽地想起傅祁几年前第一次喝中药时的情景。
  傅父对傅祁寄予厚望,自然也更加严厉。一言一行,都要求他尽善尽美。
  从小到大,傅祁都做得很好,即便傅父的要求再苛刻,他也从未忤逆。
  直到他高考那一年。
  填报志愿时,傅父要求傅祁报考全国最好的军校。傅祁面上没说什么,却自行将志愿改成军医大。此事被傅父知道后,傅祁被抽了一顿鞭子,足足在床上养了一月。
  一月后,家里就收到了军校寄来的录取通知书。
  傅父以为儿子会就此妥协,却没想到,傅祁当场撕了那张录取通知书,夜里就拿着另一张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飞去了美国。
  三年后,他从哥伦比亚大学毕业,被军医大破格录取为研究生,才回到国内。
  那三年,傅祁没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
  三年后归来,身体瞧着没事,胃病却反反复复地不好。
  虽然傅祁不说,但就凭这落下的胃病,林清也能猜到这三年里,傅祁过得辛苦。
  林清心疼他,请了中医给他调理,养了这许多年,才渐渐好转。
  念及此,林清心里一叹。
  傅祁这孩子,太倔了。
  他的脾气都敛在心底,一旦认定一件事,纵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是不肯回头的。
  就像生母因病过世后,他立志做一名好医生。即便可以为父妥协,去上军医大,也绝不肯放弃从医的志向。
  对翟念,恐怕他也是如此。
  “小祁。”林清在他床边坐下,“念念她……”
  见林清摇头,傅祁急得要起身,刚一动作,背上的伤口就撕扯着皮肉,生生的疼,却又不肯趴下,便扶着床沿,强咽下嗓中的咳嗽,才喘息道:“清姨,我想见她。”
  林清沉思片刻,心知傅祁坚持,便道:“明日,我和你父亲去向你朝叔叔赔罪,菲菲回学校没人跟着,你和阿辰送她去吧。”
  “谢谢你,清姨。”
  话刚说完,便是一阵咳嗽。
  见他如此,林清忙喊阿辰帮他看伤,见伤口再次渗血,只得重新上药。
  “小祁,你这是何苦来?”林清心疼道:“念念的心结,终究是在心里,急不得的。”
  傅祁点头说是,可是林清不知道。
  傅祁不是急,是怕。
  他怕她恨了自己,永远不再原谅他。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有点晚了,周末总是特别爱犯懒~
  若喜欢,大家点点收藏和书签好嘛?好哒~~
  ————————
  祁哥:我想见她。
  念妹:我不想见你。
  朝阳:老头子在家好无聊,我只想出门……打把游戏(⊙v⊙)


☆、第三十三章

  翌日一早; 林清便同傅父一起,前往朝家,负荆请罪。
  朝父初听闻傅父的来意,还有些愣怔,目光在朝阳的房门外转了几圈,纵使心中千言万语; 也只得化作一声长叹。
  “这事都是我家那个混蛋小子胡闹。”傅父说; “你快别关着阳阳了; 不是她的错。”
  “不怪小祁; ”朝父无奈道:“朝阳从小就疯,这事若说没她的主意,我都不相信。”
  说着。他拍拍老友的肩头; 摇头叹笑,道:“罢了; 索性随他们闹去吧。总归是他们自己个儿的婚事; 两个小的既然不愿意; 咱们几个老的也别再硬绑着他们了。”
  傅父虽勉强点了点头; 可心里还是有气,“那臭小子,就是欠收拾!”
  朝父哈哈一笑; 转眼见坐在傅父身边的林清,自打进门后就一言不发地喝茶,略一思索,便道:“你是不是又打孩子了?” 
  傅祁高考那年因志愿分歧被傅父用鞭子抽得下不来床的事情; 朝父自然一清二楚,想当年还是林清把朝父请来,才将怒不可遏的傅父拦下。
  念及此,忙道:“你要是再打孩子!我就到你家里把你的鞭子给剪了去!” 
  傅父胡乱地摆摆手,“不过是一点儿皮外伤而已,没事儿的。”
  话音未落,林清淡声道:“是啊,皮外伤,只不过打得孩子昏迷不醒罢了。说起来也不知道小祁到底是谁的亲孩子,鞭子抽在他身上,连我这个后妈都看不过去,偏偏亲爸把他往死里打。”
  “我心里有数,没伤到他筋骨!”傅父辩解道:“让他在家好好养两天不好吗?省的他在外面瞎胡闹。”
  “你心里有数?他这半年身上的伤就没好过!距离在藏区受的枪伤才过多久?演习时他受的伤你有问过一句?你一顿鞭子抽完,心里是痛快了!孩子要是真落了什么病根,你后半辈子后悔去吧!”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林清也懒得理会傅父,转过头和朝父打过招呼,干脆负气离开。
  傅父看着林清的背影,也是无奈,“朝老哥你别介意,她这几年更年期。”
  “胡说什么!”朝父推他一把,不赞同道:“林清说的不错!小祁不是小时候了,皮实,你打几下养几日就能生龙活虎。你那鞭子抽在人身上有多狠,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你要是再用那个打小祁,我真去给你剪了那玩意儿!”
  傅父应了,两人又聊了几句,傅父才起身准备离开,朝父送他到门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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