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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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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是心非。”孟西沉弯下腰,近距离望着她,鼻息间的热气像是故意喷在她的脸上,“你就是这小矫情的模样。瑶瑶,你承认不?”
  “承认。”付瑶点点头,笑容明朗,带着那么点儿尖酸刻薄地斜着眼睛看他,大刺刺地伸开腿儿架地上,“我就这样子。本来性格就不好,后来遇到了一个人渣,就更加没有下限了。是他让我变成一个□□,为了钱、为了地位、为了表面的光鲜可以付出一切。”
  “不要这样说,你不是这样的人。”孟西沉看到她安静平淡地说来,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情不自禁的疼痛,放缓了声音,“你失去了亲情、友情和基本的生活保障,你为了过得更好而努力,你没有错。”
  “可我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付瑶望着他,目光中是那种隐隐的仇恨,刺痛了孟西沉的眼睛。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女孩。
  她不哭不闹了,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忘不了,放不下,爱不能,恨又恨。这么复杂,却代表了她对他所有的倾注的感情。
  他在她心目中终究是不同的。
  她22岁的时候委身于这个男人,他让她从一个有点小心机却纯粹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野心与*日趋膨胀的现实的女人。
  她有时候问自己,心里的净土是什么?
  这一刻她才明白,他就是她心里的那方净土——看得见,摸不着。他就是镜中的花,她永远也摸不到他的心。
  他对她微笑,她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他在她心里终究还是不同的。
  他英俊、富有、慷慨、风度翩翩,任何美好的词汇都没有用在他身上。她不了解他面具下的灵魂也不要紧,不管是这个男人的哪一面,其实都深深地吸引她。她真的是无药可救。
  但就是这种得不到,让她虽然恨着,也依然爱着。
  她为什么这么努力?努力得创业,努力地成为人上人?有多少原因是想站在和他同样的高度,让他对她刮目相看呢?
  心里甚至是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念想——如果有一天,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可以披荆斩棘,成为人上之人,那么,她是否足以和他相配?

☆、第057章

  057
  月光如流水般静静地流淌,这一刻的小镇,安静而慈祥,像熟睡的老人轻抚你的脸庞。付瑶心底那种久积的戾气不知不觉就消散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分明已经四十了,但是他为什么看起来还是这么精神奕奕,不笑的时候,眼角连一丝皱纹都没有。他是这么英俊,气质俱佳,所以引得无数美人儿争相投怀送抱。他身边总是不乏女人。
  到了她这个年纪,她已经不再是初出校园的那些天真的少女。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所谓的我们是对方的唯一,其实都是美好的幻想罢了。纵然现实里有,也是屈指可数。大多数男女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或者被生活压迫地不得不妥协。
  其实她是个明白人,当初在一起时就想到了分开,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现在变成这样,难道只是他一个人的原因吗?
  付瑶觉得心如刀绞。
  孟西沉这个时候走过来对她说:“很多事情,你不愿意和我提起,但是我们心里都像一面明镜。”
  付瑶的眉梢微微跳动了一下,但是没有急于开口。她似乎是觉得厌烦了,闭了闭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要是想找我的麻烦,可以有千千万万种,但切记,不要假他人之手。我讨厌这样,孟西沉,尤其讨厌那个叫梁欣茹的女人。”
  “我没有这么无聊。但是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固执,我觉得应该有人教会你在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他莞尔道。
  “不必了。”付瑶回头望着他,挑衅地说,“不必了,孟大爷。早八百年前,您就教会过我了。但是我不听,不愿意去听,所以现在落得这个下场,我全明白,一清二楚。”
  “但你还是这样一意孤行。”他断言道。
  于是,付瑶就这么噤声了。她真是固执到无可救药的人,但是,她真的要妥协吗?她马上否定了——至少,她不想让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孟西沉笑了笑:“你何必这样呢?”
  付瑶说:“我也不想。”
  他微微一怔,却听见她又说:“都是你逼的。”这话说得很轻柔,还带着那么点似笑非笑的味道,听起来非常悦耳,又有那么点挑衅和讥讽的感觉,像极了她的风格。孟西沉哭笑不得的同时,也微微点头:“嗯,都是我的原因。”
  那天的谈话到此为止,付瑶绝对不会记错一个字。因为这个人,不管是哄人还是刺激人,都是一把好刷子,不过现在在她眼里,都是那么讨厌,十足的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沈风眠这天早上过来找她,她正从阁楼里下来,换了身浅绿色的亚麻色长裙,袖口是民族风格的七彩织绣,一头秀丽的长发在脑后盘了起来。
  他说:“美哉。”
  付瑶瞪他一眼:“还可以更油嘴滑舌点。”
  沈风眠觉得自己蛮无辜的,微微耸了耸肩:“原来我在你眼里的印象就是这样啊。”
  付瑶说:“是啊。”
  下午一起去湖畔钓鱼,几个人,三三两两组成一个小组。因为天气缘故,到了湖畔才发现河面都快冻住了。沈风眠抓起一块砖头投入河中,破冰之后,刹那间“咚”的一声。
  付瑶笑了笑,抿了抿嘴唇:“冻地不结实。要是把这些都砸开,也不是不能钓。”
  后面就有人说:“付总,那您自个儿动手吧,我们还是觉得野餐适合。”然后他们就到远处的草坪上坐了下来,拿出包里准备好的食物,升起了火。
  付瑶回头推了一下沈风眠的肩膀:“把我的钓竿拿来。”
  沈风眠指指脚下,付瑶低头一看,她那昂贵的钓竿不就在地上吗,脸顿时有些火热,伸手压住嘴唇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她就不说话了,自顾自钓鱼去了。
  过了会儿,身边的草皮微微一沉,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沈风眠在她身边坐下了,对她扬脸笑了笑:“你这样是钓不到鱼的。”
  他手里的鱼竿扬了一扬,鱼线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掉入了水中,河面上泛起一圈淡淡的涟漪。
  付瑶凉凉地说:“耍酷就可以钓到?”
  他回头看了看她,笑得有些神秘:“拭目以待。”
  付瑶嗤之以鼻。但是,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笑不出来了,那鱼竿跳动后被他收上来,成功钓上了一条大鱼,看样子足有两斤重。
  她心里痒痒的,又是嫉恨又是羡慕,但又不好意思问起。毕竟刚刚才嘲笑过他。
  有人却在她的另一面坐下,一边缠绕钓线一边放长鱼竿,过了会儿,投入了水中。他的动作就轻柔多了,但是也那么气定神闲,成足在胸。
  付瑶回头一看,孟西沉也在看她。
  他笑了笑:“钓鱼和人的心境也有关系,你这样心浮气躁,怎么可以钓得到呢?”
  付瑶看到他就要站起来离开,不料另一边的沈风眠拉住她,又让她一屁股坐到草地上,痛地她龇牙咧嘴,狠狠瞪了他一眼。沈风眠不以为意,像个大哥一样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到他的肩膀上。他说:“专心点,教你怎么钓。”
  付瑶都没有反应过来呢,已经不能转圜了。他的手臂非常有力,禁锢地她动弹不得,只得狠狠瞪他。他却没看她,旁若无人地钓鱼,只是在她耳边轻轻讲解钓鱼的技巧,看着真是在手把手教她。
  付瑶觉得身后仿佛有一束刺人的光芒,一瞬不瞬地停在她的身上,让她如坐针毡。她收了一竿,猛地站了起来,顺势推开了沈风眠,笑着将鱼投入桶里:“运气不错。”
  孟西沉的竿子也收上来了,不过他没说什么,把鱼重新扔进了河里。
  沈风眠有些奇异地看着他,笑道:“孟总怎么把鱼又放了?”
  孟西沉微微侧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很安静,可以说是恰到好处,对,就是那种让付瑶曾经夜不能寐的笑容。他说:“强扭的瓜不甜,没意识。”
  沈风眠的表情僵硬了那么一会,很快就释然一笑,也抬抬下巴说:“这钓鱼还得愿者上钩啊?”
  “这是个人格调问题。”孟西沉转身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人这一刻的步伐分明透着点得意。
  付瑶无奈,摇了摇头:“你和他计较什么?他年纪比你大,看着成熟又稳重?其实不然,他这个人较真起来,小心眼地很。”
  “看出来了。”沈风眠微笑,又放了一竿,“那瑶瑶,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小心眼吗?”
  付瑶停顿在唇边的笑容僵硬住,慢慢地、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他。沈风眠笑容安静,微微拄着头,侧面静美而阳光,蓝天白云、秋叶瑟瑟,真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这一刻付瑶在想,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这样吗?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有时候可比女人难捉摸多了。
  要是她这一刻都想不明白这二人是在置气的话,那么她也白活这一把岁数了。不过她真难以置信,这二人有什么好置气的?
  前男友和现男友?
  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事儿。
  但有人不这么认为。她烤好鱼后一个人到梧桐树后啃,梁欣茹却在这个时候过来,坐到她身边。
  付瑶以为她要分一杯羹,埋头吃着,仿佛没有看见她。
  梁欣茹扯了扯嘴角,看定她:“地面下个月能完工吗?”
  付瑶心里想,你自己的破木饰面都还没上漆呢,却来问我,况且你我各做各的,工期又没有冲突,要你来拿着鸡毛当令箭,甘当孟西沉的狗。
  嘴里却说:“别说下个月,这个月也行啊。”
  梁欣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没啊,我认真地很啊。什么样的工期什么样的效果呗,我们公司,没有做不出来的,只有效果的不同。”
  梁欣茹终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你这人可真是可乐。”
  这可不是什么赞美,付瑶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这人就是心态好,要是什么张三李四都计较,我不是要累死?”其实她更想说的是阿猫阿狗,不过想想,大庭广众的,这个面子还是给了。
  但是梁欣茹显然没领情,死命瞪着她,像看着杀父夺夫的仇人,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啊!”
  “我说的还不清楚啊?”付瑶搁下手里的鱼,回头对她笑了笑,“你与其和我计较这些优点的没的,不如把cad的橱柜木门图纸都发我一份,大家交接好,我也早点确定石头的高度。”
  梁欣茹冷笑:“我不是发过你了?”
  “那是之前作废的,我要最新的图纸。”
  “我不是发过了吗?”梁欣茹扬了扬眉,口气明显不好了,“而且,我主要发给孟总。难道,还要我一一再发给您们?”
  付瑶也慢慢收起了笑容,干脆利落:“行啊,你发啊,最好人手一份。”

☆、第058章

  058
  付瑶也慢慢收起了笑容,干脆利落:“行啊,你发啊,最好人手一份。”
  梁欣茹就那么僵在了那里,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她居然会这么说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照理说,她不该不说话或者有些心虚吗?这个女人却这么理直气壮还倒打一耙?这和她预料中的情景完全相反,以至于她反而说不出话了。
  付瑶看着她的表情,心情好起来,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裙子就朝远处走了。
  梁欣茹心有不甘,仿佛觉得周围人都在嘲笑她似的,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不知不觉,距离大部队越来越远了,直到再看不到别人了,她一把拉住了付瑶:“你就是要和我过不去是吗?”
  付瑶拨开她的手:“要是生意上的事情,我只能说做我该做的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私事,无可奉告。”
  “你还可以更嚣张一点。”梁欣茹恨得咬牙切齿,一双原本美丽的眸子,此刻却这么怨毒。
  付瑶一点也不在意被她这么看着,这么些日子风风雨雨都过来,她都失去了那么多,最害怕的事情都发生过,怎么会畏惧一个女人的目光?
  甚至,她心里有一丝近乎变态的窃喜。
  这个女人,她越是难受,越是敌视她,她就越开心,她打心底里不想让她好过。
  除了工作,还有——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依然在心底里默念这个人的名字。
  所以,从一开始,她们就不可能亲近。
  付瑶真的懒得再和她多说一句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就往回走。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忽然伸出脚。
  她没有任何防备,猛地跌倒在地,摔倒的地方有一处断裂的木桩,好巧不巧,插到她的脚踝处。付瑶发出尖利的喊声,撕心裂肺的痛处。那一刻,她眼前一黑,有片刻的失明。等她渐渐恢复了知觉,脚却一动也不能动。那木桩足有两根手指那么粗,有一截卡在她的骨头里。
  她伸手去触摸,咬了咬牙,颤抖着想要□□,但是以碰到就痛地不能动弹。
  梁欣茹早走了,连个背影都没有留给她。四野此刻是茫茫一片的黑暗,连绵不绝的树木组成一个迷宫,隔断了她和外界的联系。这里没有东南西北,她分不清方向。
  付瑶真的绝望了,痛苦却让她非常清醒。
  她怔怔的,却有铃声响起来。她这才想起自己还带了手机,连忙逃出来,接通了。那边是孟西沉略带几分焦急的声音:“你在哪儿?”
  付瑶痛地不能开口,声音也有些发颤、微弱:“我……你可以帮我叫人来吗?”性命攸关,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孟西沉在那边停了一停:“你到底怎么了,声音这么奇怪?”
  付瑶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煎熬:“……我来的时候是朝河边走的,麻烦你了。”说着就挂断了电话。挂断的那一刻,她抱着肩膀蜷缩在地,嘴唇都有些发紫。骨头里□□一根木桩的感觉,可不是被削掉一小块肉那么简单。
  古时候的关云长刮骨疗伤,不外乎如此吧?
  她自嘲地想。
  野外的气候很冷,昼夜温差大。到了后半夜,气温陡降,付瑶冻得浑身发抖,躺在一片枯叶中取暖,但又不敢动,怕牵动伤口。
  迷迷糊糊中,身上微微一沉,暖和了很多。她努力睁开眼睛,黑暗里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望着她,眼底是她不懂的复杂的光芒。他的脸色很严肃,半蹲着身子在她面前,轻轻地顺了顺她额前的发丝。
  他此刻的动作温柔地不可思议,让付瑶有一种错觉。
  仿佛她是他最珍爱的宝贝。
  她心里酸痛,望着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装作满不在乎地说:“再来晚一点,孟大爷,您就要给我收尸了。保险金额缴足了吗?这可是赤果果的工伤,你想赖账都不行。”
  她挤眉弄眼的,还想说点什么,他却道:“别说话。”
  付瑶一怔,他已经弯下腰,一只手穿过她的后背绕到另一边锁住了她的腰肢,两一手托着她的膝盖弯,停顿了一下,调整了姿势就把她抱了起来,没有牵动她的伤口。
  付瑶这个时候还在想,这人绝对可以去当医护了,手法一流,无师自通。
  他把她放到树底下,让她靠着树干。他低头查看她脚踝上的伤势,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付瑶就痛地龇牙咧嘴:“谋杀啊?”
  “别油腔滑调的,你想破伤风发炎吗?还是想疼死?”
  付瑶不说话了,搞怪的表情也回复了冰冷。孟西沉也没有戳穿她,其实她骨子里不是个活泼的人,但是,在这种的情境下忍不住这样。他了解她,他知道,她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用这么笨拙的方法——这个傻女孩。
  半晌,他抬头看向她。
  付瑶有些无所谓:“没救了?”
  “你怕你喊痛。”
  “我会怕痛?你要拔就拔吧。”她冷哼了一声,抱着肩膀看着他,不屑的模样。
  孟西沉摇摇头,随手在身边捞了根树枝递给她:“咬着,会好一点。”想了想,又从衣服上私下一块小布条扔给她,让她把眼睛蒙上。
  “……”
  “哦,对了,还是把眼睛闭上吧。”他低低地笑了笑,重逢以来,付瑶没有听到过他这么自在又有些促狭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度翩翩的他,那个她还没认清此人真面目以前的他。那个时候,他可真是绅士啊,完全是成功男人的典范。但是事实证明,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男人,这家伙道貌岸然地丧心病狂。
  虽然如此,她还是闭上了眼睛。嘴上不认,心里还是怕的,嘴里却硬邦邦地说:“你可别伺机报复,我很怕痛,弄死了你就是蓄意谋杀。”
  “我知道轻重。”他笑了笑,“你还记得我以前给你做过的那个帽子吧……对,没错,就是那个被你嫌弃的帽子。难为你还记得,那个时候,我心里想的是我什么东西送你都不奇怪,珠宝、首饰、名车、礼服……这些都不稀罕,所以,我要送你一件特别的……”
  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把她全部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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