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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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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脚伤还没好。”
  “小林难道在骗我?”他站起来,揶揄而伫定地看着她笑着说,“他不会骗我的,女士,你根本没有什么大碍。”
  她咬了咬牙齿。
  “你在恨我吗?那么多人,几个喜欢听实话?”他冲她微微笑。
  她抢过那双鞋子,自己弯下腰穿上,穿好了还跺上几跺。
  “干脆把这胸针也砸碎算了。”他不知何时取出了黑色的绒面盒,打开盒盖,里面是翠绿、金绿和墨绿相间的一枚胸针,做成百合花的造型,非常小巧。
  “你以为我不敢吗?”她拿过来作势就要扔。
  “你可要想清楚,这可不是我的东西,是向那位‘石油之王’菲利普·柏斯豪先生借来的。”
  她手里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狐疑地看着他。
  他从她手里取过那枚胸针,轻轻地别到她的胸口。他的脸庞距离她如此近,近地她可以看清他弯弯的幽黑的睫毛。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话的时候,微笑的时候,就算是取笑人的时候,神态也永远是那么安静。他按住她的肩膀,低头审度,她看到他嘴角牵动了一下:“很相配。”
  她难以回话。
  同行的还有来时的那几位伙伴。江唯也是一身黑西装,徐羡姿穿着浅灰色套装,戴着白色的宽边檐帽。孟西沉看了就对她说:“早知道也给你准备一顶,多漂亮。”
  “我不喜欢戴这样大的帽子。”付瑶说。
  “你总得去做个头发?”
  “我很满意我现在的发型。”
  孟西沉皱着眉头侧看她,有点啼笑皆非:“你可真是任性。”
  “您要解雇我吗?”
  孟西沉搂住她的肩膀,低头对她说:“但是我喜欢,伙计。”
  “……”他嘴里的热气吹得她尴尬不已,脸颊升温,好在走廊里灯光不亮,她极力镇定地跟着他的脚步走着,嘴里笑着说:“那真是我的荣幸。”
  后面他们去东海岸沿边的球场,早有几个白人朋友等在那里,男男女女,衣着华贵而得体,看着就不凡。
  有个金发男人远远朝她说“哈喽,北鼻”,她有些僵硬,孟西沉托住她的后腰,在她耳边说:“别害怕,我们现在是主动者,大方地和他打招呼。”
  在他的鼓励下,她仰起脸轻声回了句“您好”,态度庄重,不冷不热。
  对方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
  几个驯马师傅拉过来几匹马,那个刚才调笑过她的金发男人走过来说:“都是好马,号不要试试。”
  徐羡姿在旁边说:“她可没有骑过这个。”
  那男人挤了挤眉,似乎有些不信。
  付瑶拉过其中一匹白色的,转头对他们笑笑,拍了拍手中那马:“就是它了,待我回去换上身轻便的行头。”说着对他们送过去一个飞吻。
  有人惊呼。
  她去更衣室换了红色的骑马装,在洗手间洗手时碰到徐羡姿,两个女人并排着在盥洗台上洗手。
  快走的时候,徐羡姿忽然在她身后说:“换了身衣服,真是大不一样了,说话语气、待人接物,我只能说‘西沉的钱能把一个乞丐包装成一个公主’。”
  付瑶转过身,身体微微后仰,两只手插入了裤兜里:“您要说什么,徐小姐?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想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并不认为我们有那么熟,请称呼我为‘您’。”
  徐羡姿轻轻地笑出来,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然而套上那双刚才脱下来的白手套,挎上自己的小拎包走过来:“西沉给了你多少钱?”
  付瑶看着她,没有说话,两只手还漠然地在那宽大的斜裤袋里。
  “以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看上了香港皇冠的一个名模,花了7000万来为她赎身。我想知道,他这么喜欢你,又愿意在你身上花费多少呢?”
  她语气里的火药味和不屑意味十足,但是,付瑶并不想让她看笑话。她说:“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我确实非常狼狈,我也确实很穷。但是,我现在有底气站在这里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穿上了孟先生赠与的名贵的衣服。而是我受雇于他,她教我待人接物的本领。他愿意带着我出席各种重要的商业场合,让我学会真正的本事,而不是像带着一只小猫小狗出席各种无聊的上流社会沙龙。”
  她的眼尾淡淡地扫过来,抬抬下巴,“这和那些只知道索取名贵礼物的脑残女人是有本质区别的。”
  “……”
  她走近一步,徐羡姿就退了一步:“他喜不喜欢我我不清楚,但是我确实很仰慕他,并不仅仅是为了他的金钱,当然,金钱是他魅力的一部分,我不否认。但是我喜欢他这个人大于他所拥有的钱,喜欢和他正常交往说话交谈大于和他上床□□,但也不会过于执着,合则在一起,不合则散,至少绝不会因为他今天和哪个姑娘在一起说话就马上找到那个姑娘去甩她一个耳光。”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抬起的右手按在对方的肩上,“亲爱的,那太Low了。更别说,你根本就不是他的谁。”
  “……”
  付瑶成功地看着眼前这个优雅女人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拍拍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离开那洗手间之后,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就垮了。说真的,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已经在借着孟西沉教会给她的处事方式来为非作歹了。
  但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远比在这个女人面前忍气吞声要强的多了,哪怕违背了她的本心。她始终都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在她面前是那么狼狈和不堪。
  不过有一点她其实没有说错。你穿着几十块钱的地摊货和几万块钱的名贵衣服和人交谈时,气场是根本不同的,那是底气的问题。
  钱真是一个好东西,尽管它买不来所有,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它能办到。至少,它能给予人贫穷时所没有的尊严和地位。                        
  作者有话要说:  


☆、018

  018
  回到赛马场的时候,孟西沉和那白人老兄交谈正欢,她走过去弯腰笑道:“没有打扰你们吧?”
  “高兴还来不及,和美女说话是件愉快的事情。”那老外说,“只是我没想到孟也有这么年轻的情人。”
  孟西沉以为她会冷脸的,付瑶却笑着扬了扬眉:“您看他的年纪,我们是情人?偷偷告诉您,其实他是我一个远房叔叔。”
  那老外开怀大笑。
  孟西沉也笑了,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老外说:“那么这位可爱的侄女,我们就和你叔叔一起坐下来看看你的骑术了。”
  付瑶回头牵了那匹刚才选好的马过来,抚了抚它的头,倏忽翻身跨了上去,加紧了马肚子,勒了勒缰绳。
  那马根本就不动,她有些干瞪眼。
  孟西沉笑着走过去,招招手让她弯下腰来。他对她说:“让马走首先得送跨,腿再夹马,蹭蹭马肚子。马是很有灵性的,它能感觉到你是个新手,那它就会欺负你了。其次是传递信号的问题,不要犹豫,你得准确地告诉它你想左转还是右拐,别缰绳往左边拉,人却往右靠。骑马就像开车,这是一种感觉,当断即断,切记优柔寡断,左右摇摆。怎样让它乖乖听话,接下来不用我教了吧,嗯?”
  她摇摇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孟西沉看着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加油,你那么聪明。”
  回答他的是一阵飞扬而起的尘土——她连人带马如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
  孟西沉转身跨上了另外一匹在旁的黑马,一提缰绳,迅速冲出,和她并驾齐驱。
  外围一片欢呼声。
  那白人老外在座椅上对他笑喊:“看好您的侄女儿。”
  骑马会上瘾,这和开车一样,越快越忘了速度,越快越难以控制,当她察觉过来的时候,已经难以减速,不管是夹马肚子还是提缰绳都没有动。这马像是疯了一样。前面就是外围区域了,更外面是原始森林,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在不断上涌,快过那道白线时,有人从后面拦住了她的腰,一发力将她从一匹马上提到了自己的座前。
  他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肢,贴着她的后背说:“贪心不足蛇吞象,搞不好还把自己小命给玩完了。贪心的女孩,我得告诉你,初学者不该这么丧心病狂。”
  她听到他胸膛里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紧紧依偎着她,她身子微微后靠,挨到他的怀里,没有说话。
  孟西沉忽然用力勒紧了她的腰,掰过她的脸颊,贴着她耳边哼笑一声:“不是有男朋友了?这算是什么?欲擒故纵?”
  她有些呼吸困难,被迫微微仰着头,微微喘气,却在笑:“您……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左右,我是不能……左右您的想法的。”
  “正常女孩不都该辩解两句吗?”
  “……”
  他笑起来:“这算不算算是情不自禁?”
  “我说过了,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小表子。”他用低沉的声音笑骂着,听起来却是那么性感。
  她被冷风吹拂着,但是浑身都不由自主地滚烫起来。
  下马后,她几步向那白人佬走过去,和他互拍肩膀:“我的骑术如何?”
  此人笑道:“非常精彩。”
  “轻松的过去了,想必您现在的心情非常愉快,但是过于放松也会乏味,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严肃一点的事情了。”
  “中和?”
  几人都笑起来。
  当然她只负责记录和接洽,重要的事情还是孟西沉和他谈。当他们说起他如今公司的现况时,这位老兄还是一副高姿态:“我并不觉得我的经营出现了不可扭转的问题。”
  “我们都是老相识了,老兄,我知道情况,您心里也清楚,不需要转圆圈来提高价位了。我这个人,您是清楚的,我喜欢单刀直入。”孟西沉说。
  这人比划了一个数字,说:“这个数,我把我手里的股份尽数转让给你,再少不行了。我当初从老杰克手里拿到的时候,这个价位,您也是清楚的。”
  “这么多年,您捞到的可远远不止这个数了。”孟西沉微微前倾,右手点在桌面上,“这么多,你吞地下去吗?别撑坏了。”
  “我看我们是没有办法谈了。”还是高姿态,不软不硬的态度,叫上自己的秘书离开。
  翻脸,就是这么快。刚才还相谈甚欢,如今兵戎相见。
  孟西沉微微后靠,架起了双腿,交叉的双手轻轻放到桌面上:“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继续做朋友的。”
  那白人回过头说:“您做人太不给人留余地。”
  “不,您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叫做‘不留余地’。”孟西沉站起来,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头轻声说,“我祝您这个礼拜结束的时候,依然还可以这么有底气。”
  此次谈判以破裂而告终,孟西沉在放下狠话后扬长而去。
  当然,他不仅仅是放狠话那么简单。以这个人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这种不安在这个礼拜周三就变成了现实。原本已经渐渐趋于何欢的跌势忽然又再次上升,三支主线股直线下跌,一天之后跌停。她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是在这种趋势下,股民疯狂抛出手里的而不肯而不肯买进,崩盘真不是危言耸听。
  短短两天,再次见面,那白人佬就换了一张面孔。这项协议最终达成。事后她问起来,他弯下腰亲吻她的脸颊,将她的一绺发丝缠在指尖不断地绕:“如果他不选择卖掉,那么,最后等来的就是一无所有。当然,他肯卖给我就省得我大费周章地事后处理,如果真的崩盘,这烂摊子料理起来颇费工夫,我也不喜欢真的这样。所以,这是双赢。”
  她嗤之以鼻。
  他解开了她束发的缎带,扔到一边,捧住她的脸颊说:“真美。”
  当他说这句话时弯下腰来凝视她的时候,她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嘴唇。因为隔得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眼角的余光只看到他嘴角微微扬起,右手后探摸到身后的开关,按下。房间里暗下来,只有客厅里的电视机还发出闪烁的暧昧的光。
  他的手托起了她的腰,轻易就让她晃荡在空中。
  他总是很温柔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因而很性感,由内而外,哪怕她知道他骨子里那么点本性。
  他撕裂了她的那层膜,她额头上的汗留下来,流到眼睛里,她微微发红着眼睛看着他,但是没有叫出来。
  那一刻,他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但是明显放缓了动作。
  月光从天窗洒进,落在身上淡淡的金色。
  他捂着肩膀撑起身子,在上面看着她:“这是什么?”
  “您自己不会看吗?”她翻身朝向另一面。
  如果一个女孩不喜欢你,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接近你又犹豫恐惧;如果一个女孩不喜欢你,她为什么如此患得患失;如果一个女孩不喜欢你,她为什么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
  很多年以后想起这段往事,她没有办法说起她最后怎么慢慢变成那样现实的一个人,但是,在去过宫殿以后,有谁愿意再回到贫民窟里。
  以前也觉得自己能是那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那种栖居镇江湖畔对金钱不屑一顾的清高傲岸的少女,如今才发现,以前不为动容是因为她还没有体会过金钱和权力的美好,那种站在这个世界的金融中心俯瞰众生的感觉,有谁能够抗拒呢?
  她站在这一面落地窗后往下望的时候,心情是难以言说的。这栋57层的摩天大楼,抬头看,仿佛置身于云端中。
  孟西沉的影子覆盖在她身后,和她的一起倒影在这面玻璃墙上。难得的是,二人都不恐高。他的手落到她的腰上:“以后想做什么?”
  “我现在在做设计。”
  “室内?”
  “嗯,石材的。”
  “每个月得到多少?”
  “底薪+百分之一的提成。”
  他的脑袋搁到她的颈窝里,冰冷的唇擦过她脖颈处的皮肤,撩起她的一绺发丝来轻嗅:“想不想自己给别人发工资?”
  “……”
  他亲吻她的侧脸,她偏过头,隔开他,退到一边:“我没有经验,我想自己先试试。”她回头看到他微笑,走上前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亲吻他,一步一步把他逼到那后面的沙发座椅里,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去。
  她低头吻他的脸颊,吻他的嘴唇,分开以后仔细地看着他。
  “怎么了?”
  “你可真是好看。”她捧着他的脸,抚摸他的头发,它比她想象中要柔软,孟西沉捉着她的手指笑,乌黑的睫毛碰在她的手背上,微微的痒,“那踹了你那小男友?”
  “他是要和我结婚的。”
  “瑶瑶,他满足不了你。”他明亮的眼睛就像浩瀚的星海,带着一种让人咬牙切齿的伫定,“你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孩。你想要做给别人发工资的人还是巴巴等着那每个月少得可怜的工资?”
  “有一件事其实我欺骗了你。”
  “是什么?”
  她扬起头又吻他,分开以后,静静地看着他,手指抚摸他的嘴巴。
  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回国的那一天,天气很晴朗。他开车送她到她现在住的小区楼下,下到车来,抬头望她的窗口望了望。
  “小窗户,有什么好看的。”
  他指着上面的爬山虎说:“原始,生态。”
  她踹了他一脚,笑过以后,回头对他认真地说:“再见。”
  “不再考虑一下?”
  她真的仰头想了想,点点头。
  “我可不是白嫖的,亲爱的。”他笑容莞尔。
  她走近一点,吻了吻他飞薄的唇,退开,钻进那栋老旧的五层高的老楼房里,远远地冲他摆手:“再见,孟西沉。”
  她跑进那幢老楼房里后,拼命往上面跑,跑地越来越快,直到进门,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心跳依然快到惊人。
  她真的佩服自己的定力,刚才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但是停下来细想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呆在他的身边,一个女人的保质期是多久?
  还不如见好就收。
  她不想以后见面的时候,两人如仇人一般。这个礼拜,她并不是没有收获。她见到了这个世界金融中心的样貌,挥金如土的上流人的生活,名贵的衣服和漂亮的宝石,还有那个让她觉得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的男人。
  以及,她学会了骑马,和怎么样对付付梓媛那一类的女人,和应付那些看似嚣张傲慢实则外强中干的商人。对付他们,绝对不能说软话。
  下雪天的日子,她在和孟西沉一夜风流以后和平分手。
  下雪天的日子,她去驾校报了名。
  下雪天的日子,她和凌晔成为了正式的男女朋友。
  下雪天的日子,她成功拉到了自己转行后的第一个大单。
  下雪天的日子,她决定努力赚钱,离开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
  下雪天的日子,她决定再也不向付兴国和付梓媛妥协。
  下雪天的日子,她决定自己不再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陈北北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8…31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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