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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部长的艰难爱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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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小双脸红,白温礼一眼。
  温礼走到她跟前,看着即将嫁为人妇的余小双,心生感慨,弯腰抱了抱她,小声在她耳边说:“看把你心疼的,我没看出他多在乎你,倒是看出你很在乎他了。算了,祝你幸福。”
  她微怔,瞥了林逍南一眼,笑道:“谢谢。”
  那么明显吗?她还刻意掩藏了些的,看来她表现得很失败……
  ************
  楼下,许多辆车已经等候多时,余小飞见她下来,立马去迎,还奇怪地问:“怎么这么久?”以林逍南那个性子,她还以为大概十分钟就能完事的。
  余小双笑,没说什么。
  在去酒店的路上,余小飞就坐在她旁边,拼命安抚,让她别紧张。
  余小双看了看前面那辆车里,林逍南的背影,还有窗外不断飞过的场景,有些莫名的怅然。
  她很想说,她不紧张,就是有些忐忑不安,就如……一切只是幻想,轻轻一点便会破灭成灰,抓不住,握不紧,心里空落得像荒芜的山谷。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也许是来自林逍南并不热烈的眼神,也许是来自刚刚温礼那句最后的祝福,也许是来自她对自己的心意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恐慌……
  直到到了酒店,下了车,不经意间的一瞥后,她才恍然,刚刚那所有的假设和也许,和眼前这个人的出现比起来,那么的无足轻重。
  谭真真在远处的天桥下,静静地看着她,眼眸似海一般宽阔而从容。
  她好像,坐在轮椅上……

☆、第24章 如果

  她,怎么了?
  这是余小双脑海里跳出来的第一个问题,接踵而至的是,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难道她其实没有出国?或者……她根本没有离开过?
  一串车流在两人的对视中快速穿过,待余小双再望过去的时候,她人已不在。
  林逍南从车上下来,走到余小双身边,见她略怔,问:“怎么了?”
  “我刚刚……”余小双木讷地看着他,“好像,好像看见……”
  恰时,酒店里有人朝他们喊起来:“新娘新郎快点过来,和司仪窜一遍词就要开始了!已经超过了预计时间,别让来宾久等——”
  余小双滚得有些遥远的理智这才回了窍。还有一大堆的宾客,在等着他们上演一场盛大的婚礼,如果告诉林逍南,他前女友来了,他会怎么样?如果他知道他前女友坐着轮椅,他又会怎么样……最糟糕的结果,大概就是他当场逃婚。如果他丢下她跑了,那么今天,他们,他们两家人都会成为笑话,成为别人酒余饭饱后的谈资,他的前途会受到影响,林爷爷年纪这般大了,经得起这种刺激吗?偏偏这最糟糕的结果,最有可能发生。
  但不说,又过意不去,她并不想刻意隐瞒,怎么办?
  林逍南转头应了声知道了谢谢,然后仔细观察了下余小双的耳鬓,伸手帮她把被风撩飞的发丝挽到耳后,声音在风里听着竟有丝难得的温柔,“快走吧,待会儿再说。”说完便牵起她的手一起走进了大堂。
  她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上旋梯的时候,她不由得将另一只手也交握上去,她摩挲着他骨节清晰的手,突然有些愧疚和难过。
  她是不是,太卑鄙了……她刚刚是不是应该立马告诉他?错过了那一刻,日后若她再提起,抑或被他无意中知晓,她的面目似乎都会显得狡黠而虚假。
  林逍南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以为她紧张,便停下脚步,转身看她。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帮她纾解,默了半晌后,将她拉到与他齐平的台阶,反手将两只小手都握在掌心,略有点禁锢住她的意思。
  余小双觉得莫名,但因着心虚,没敢与他对视,眼珠溜来溜去,只在他脸上停驻了几小下。
  林逍南感受了一会儿,微微挑着眉调侃她:“手那么小,嫁过来后家务能做好吗?”
  余小双心思简单,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能的,我几乎是张希来的半个妈了,还孤军奋战照顾了他一年,很有经验。”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余小双时,林逍南的情绪变得昭彰起来,比如现在,他哭笑不得的表情就特别明显,“照顾丈夫跟照顾孩子可不一样,你别混为一谈。”
  “洗衣服煮饭做菜打扫放洗澡水陪吃陪读陪睡,还有别的吗?”她很骄傲,因为这些都是她养张希来的时候培养出来的傍身技能,全都满点有加成,可精通了呢。
  他眯着眼,“陪睡?你倒是有觉悟。”
  余小双大囧。呸呸呸!叫你嘴快!呸啊!
  看她的脸色,貌似比刚刚好多了。他继续牵着她走,“还有一件,你必须得会。”
  “什么?”
  “陪猫。”他没有那么多时间陪考拉,考拉也常常会影响他的工作状态,家里多个人陪它玩,说不定它就不那么黏他了。不过考拉性子急躁,还孤僻认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好好相处。
  余小双眼睛一亮,“你家有猫!我喜欢!”
  林逍南不自觉笑了,低声说了句:“这一点,你和她还真不一样。”
  她一怔,她知道他说的是谁,刚刚的顾虑便又忽地跳回了思绪。他还是在乎的,终究还是……在乎的。
  “逍南,我想问你个问题,但你不要生气。”
  他应得漫不经心,“嗯。”
  “如果你前女友回来找你了,你打算怎么做?”
  他顿了顿脚步,背对着她,表情余小双看不见,但漫长的沉寂让她感到懊恼和失落。过了许久,他才用冰冷刺骨的声音答:
  “就算依你所说,她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因为……她知道她再也不配,既然如此,我根本不用去考虑该怎么做,她也不值得我再为她做什么。”
  *************
  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下,司仪激昂地宣布着誓词,牵着她雪白的婚纱长摆的花童也在对余小双嘻嘻笑着。五颜六色的灯光晃眼,余小双看不清台下有多少人,却能强烈感受到随着这场婚姻而来的心理负担,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逍南就站在她旁边,面容精致俊朗,侧脸的轮廓被袅娜的灯火晕染得熠熠生辉,缓缓帮她戴上戒指的时候,那认真的眼神几乎让人沉沦。
  戒指正是那天晚上他突然跑来她家送来的那枚,熟悉的纹理,熟悉的轮廓,熟悉得刺人眼球。
  他笑得有点僵硬和刻意,这副模样,让她忍不住地去想象,如果站在他面前人,是他渴求并喜欢的,他还会露出如此不由衷的表情吗?
  到台下敬酒时,还有人开玩笑着嫌弃这枚戒指太过朴素,样式不好看,连钻都没一颗,然后吐槽林逍南的品位不好还小气,他皆一一接受,笑而不语。
  何宴知身为伴郎兼下属,不能干看着自家上司被数落,笑着解释:“戒指总归还是心意最重要,其他的都是其次。这戒指是林司长早些年在桐湾一家名匠铺子那儿打的,里面的老匠工脾气古怪,不轻易给人做这活,他还有个规矩,每个男人今生只能在他那儿订制一次,立意是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旁人立马有人迎合:
  “我听说过,那是个百年字号,那铺子的旁边有块木匾,上面刻着几个字,叫君什么诺,可多人在那儿拍照留念了。”
  “是‘君诺唯此生,白首共黄泉’,这都记不住。”
  “对对对!是这个是这个!”
  ……
  后来,讨论得越来越热烈,而林逍南却越来越沉默,只敬酒,喝酒,然后微笑致意,仿佛说的那一切皆与他无关。
  那句话的意思是,你如果愿意许诺我此生唯一,那我便与你白头到老生死相依。
  余小双在大学四年级的时候,曾经被温礼带去过,那时候快到邵准生日了,他想弄一对儿来当礼物。温礼不像邵准是名门之后,他穷小子一个,买不起多贵重的东西,听说这个老字号的铺子又不贵又有意义后,马不停蹄地就找来了。但是他怕老匠工思想老旧,接受不了他们那种另类的情感,于是便让余小双跟他伪装成情侣,演一把戏。那老匠工很神奇,眼神像鹰一般精准,他们刚一开口,就被识破了,还毫不留情地轰他们走。
  后来温礼觉得委屈,多年的沉怨一朝爆发,他扑到铺子门上拼命地敲,大声地吼:是啊!老子是骗了你,那是因为老子没出息,喜欢男人不敢张扬,我爱你这三个字从来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小准子说,老子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他丫的了,现在老子不就是想给他弄个戒指吗!不就是想让他丫惊喜一回吗!你了不起啊?一破戒指不打就不打!
  神转折是,老匠工居然给他开了门,还同意接他这笔生意了。
  余小双低头,觉得无名指上的戒指烫得生疼,疼得她眼圈有些红。
  逍南……
  怎么会这样呢……
  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是在你开始渐渐发现,你对一个人越来越情不自禁的时候,也渐渐发现他对另一个人有多么情难自已。

☆、第25章 心动

  何宴知一把将喝得醉醺醺的林逍南甩到沙发上,活动了下筋骨,大口大口地喘气。
  余小双走过去看了林逍南一眼,叹了口气。“谢谢你把他背上来,你坐下来休息会儿吧。”在酒店敬酒时她已换上了紧绷绷的红旗袍,以至于一整晚她都觉得自己都像只被五花大绑的猪,几乎要勒死了,最可怕的是,她还得装出端庄贤淑的样子不断地微笑微笑。
  何宴知摆手,“不用了,我这就走,司长醉成这样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辛苦夫人照顾一下了。”林逍南的大喜日子,自然是个不可多得的社交机会,不少人想借此在他面前混眼熟攀关系,所以来敬酒的人一拨接着一拨,硬是把素来酒量可观的林逍南灌倒了,真是造孽。
  她走到阳台瞅了瞅楼下的几辆车,“那……下面的宾客怎么办?”说来也神奇,林逍南都醉了,还有那么多人争着抢着要护送他回来,高官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没事,我下去打发了就行。”
  “麻烦你了。”
  “客气了。”何宴知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朝她嘱咐:“对了夫人,我置备新房时,按司长的要求,已经把房子里所有的旧家具,旧睡袍以及洗漱用具等换新了,东西摆放的位置您可能不太清楚。新的睡袍在里屋矮柜中间的第三个抽屉里,您可以找找看,希望我没记错。”
  睡袍?余小双呆,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谢谢,不过我不需要睡袍,我自己带了睡衣的。”
  何宴知抬了抬眼镜,表情里有憋不住的笑意,“那是林司长的睡袍,他需要。”见余小双还是不明白,他索性说白一点,“唉,他身上的酒味太熏了,总不能让他这样睡一晚吧。”不然第二天真得闷臭了……
  “那……该怎么办?”
  “夫人不介意的话,可以帮他清洗一下。”
  “要、要我、我帮他洗?!”余小双惊。
  何宴知微笑,“祝你新婚愉快,有个美好的夜晚。”说完,他带门离开,啪嗒一声,偌大的屋子里仅剩了目瞪口呆的余小双,不省人事的林逍南,和因嫌弃林逍南身上的酒味而缩在角落喵喵直叫的考拉。
  余小双愁眉苦脸,她哪有这经验啊,又不是帮孩子洗,如果躺这儿的是张希来,她二话不说就把他丢浴缸里泡着了,可面前的是个男人,各方面都成熟了的男人……她怎么好意思……
  算了,先把睡袍找出来。
  她摸索着进了里屋,完成找睡袍的任务后,才开始认真端详这间房间。面积很大,家具应有尽有,但最惹眼的自然是正中间摆着的那张硕大的双人床。圆弧状的款式很新,床单和被罩的花式颜色都非常恬淡温馨,上面还很细心地放了一只龙猫娃娃,整个明丽的色调,和林逍南这个天天穿着西装的老古板一点都不搭。
  她忍不住摸了摸龙猫娃娃,便想起自己家里的床头也有一只,但不比这只大,也不比它的用料柔软高档。
  “喜欢么?”
  余小双下意识地答:“喜欢啊。”
  “喜欢就好。”
  余小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头朝房间门口看过去,一脸的惊诧。
  林逍南斜倚在门边,抱着臂看着她,目光深邃而清明,完全没有了刚刚醉眼朦胧的样子;但是还是有几分惬意和慵懒。
  余小双有点不解,“你这酒醒得,也太快了……”
  “我没醉。”
  “你是装的?”
  “不装的话……”他依旧面无表情,口吻僵硬又戏谑,“你可就真的要帮我洗澡了。”不过比较特别的是,今天他的脸被微微醺上了一抹细细的红,所以看起来格外有喜感,不像平时那样冷峻得吓人。再加上歪歪的领带和解了几个前扣的白衬衫,整个人与平时一丝不苟的他完全是两种画风。
  余小双没被他的话囧到,反而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龙猫娃娃?”她本来行李就不少,再带个娃娃的话,怕他会心生反感,所以才忍痛把娃娃撇在家里的。
  “上回在你家看见的。”他皱着眉,做出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我当时就想问你,那么小的床,再放个那么大的娃娃,你难道是睡在床缝里?”
  余小双小心翼翼地白他一眼。心想,他还是有点醉了的,正常时候的他才不那么多管闲事加话唠呢。她走过去把睡袍扔到他怀里,“我很庆幸你没醉,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动手吧。”
  突然,睡袍里的某个东西掉了出来,在地上弹了几下,趴在了余小双脚边不动了。
  余小双叨咕:“什么东西……”她刚弯了一点腰就看清楚那东西是什么了,接着脸刷地红透,眼疾脚快地一下子踩住,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不敢看林逍南的表情,一个问题迅速在她的脑海里疯狂打转:他有没有看见?有没有看见?有没有看见!
  尴尬地沉默了半晌后,林逍南突然开了口,声音很低,有点像解释:“睡袍是何宴知准备的。”意思是,这东西跟他无关……
  余小双觉得更尴尬了,酝酿了半天,只应了一个“哦”。
  “我去洗澡。”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远去,很快便消失在余小双的听力范围内。
  余小双这才松了口气,从地上捡起来那一小包被自己踩瘪了的避。孕。套,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个何宴知!想干嘛!他到底想干嘛!怪不得临走前还说什么新婚愉快,什么美好夜晚,夜夜夜你个头啊!
  ********************
  洗澡的时候,林逍南才算彻底清醒了。酒喝得太多,他刚刚虽不至于醉,但还有点意识混乱,所以口不择言,在她面前尽失风度,现在回想起来,简直……不提了。
  他用淋浴冲着脑袋,一动不动,想把那股难以言喻的燥热压解下去。他三年没碰过女人,情。欲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几乎已经成了关在橱窗里的饰品,看得见,触不着,也不曾渴望去碰,抑或说再未出现过让他渴望去碰的人。
  而方才,他看着余小双低着头,耳朵通红,脖颈和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眼睫因紧张而微微颤动时,他竟莫名生了一抹心思,将僵封了三年的橱窗彻底击碎的心思。
  他自嘲地笑了笑。
  呵,余小双,说不定……你还真是小太阳。
  不过,在他没彻底忘了谭真真之前,你还是别那么闪耀了,万一他把持不住,吃亏的,就是你了……
  恰时,浴室的玻璃墙被敲了敲,他侧过头去看,被蒸汽铺满的玻璃墙上印出了余小双小小的轮廓。
  他将淋浴关了,“什么事?”
  听到林逍南的声音重新恢复了冰冷,余小双猜,他现在应该正常了吧……
  “我的衣服,放在哪个柜子里?”
  林逍南如今心烦气乱,随口回了一句“随便”便重新开了淋浴。又过了一会儿,她又来了。
  “我的化妆品,可以放在床台边吗?就是你放书的那块儿。”
  他想了想,床台边的桌子上都是他的一些资料和书籍,满当当的,她应该放不下了。是他没考虑周全,忘了女人需要梳妆台。
  “你先把化妆品收在行李箱里,明天买完梳妆台后再整理。”
  在她第三次敲的时候,林逍南已经有些不耐了,他道:“东西放哪儿都可以,这里不是我家,是我们家。”
  余小双怔了怔,“其实……我想问,你是不是快洗好了?”
  “嗯。”
  “我想把旗袍换下来,你如果出来了的话,告诉我一声,不要随便进房间啊……”
  林逍南听到她要换衣服,眼神忽地暗了些,心情一下子就烦躁了,以至于洗好出来的时候,他一时忘了她的嘱咐,啪地一下把房门开了,结果余小双雪白的背就这样暴露在了他的目光之下。
  余小双没穿过旗袍,她这一身还是林爷爷特别定制的,所以构造有些奇特,她折腾了好久才脱下来一半,结果这家伙就突然进来了!她本来想大骂流氓的,看着林逍南瞬间阴沉的脸,顿时没了气势。这这……什么情况?
  林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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