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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拳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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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危险,哪怕高不可攀。
它明明白白地矗立在那里,怎么忽视得掉呢?
无数登山家难逃葬身高山的命运,无数竞技者意外死于赛场。
后继者却仍旧趋之若鹜,像水流奔赴汪洋一样不顾一切。
胡筱柔靠在围绳上,侧头把脸埋进围绳外的颜浔阳颈项:“我是不是,忘了做一件事情?”
颜浔阳愣了一下,“什么?”
她微抬起头,张嘴在他脸颊上轻咬了一下。
“我要是也输了,你记得……也咬回来呀。”
直到她再一次带上护齿,绑紧拳套,回到八角拳台的中央,颜浔阳才终于记起那个月色下的随口约定。
你的伤,不会影响比赛?
影响了的话,你怎么赔我?
让你咬回去一口?
那你记好了,我要是输了,就来啃你脸。
他不由自主笑了一下,仰头看向高而明亮的拳台。
脸颊上还残留着熟悉的气息,与其说是“啃”,更像一个带点惩罚性质的“吻”。
突如其来,却真真切切安慰到了只能坐在板凳上的他。
怎么能忘了呢,他们一直是同路的人。
他输了,还有赢的机会。
她赢了,于是继续和失败做斗争,努力走得更远一点。
………………………………………………………………………………………………………
比赛很快就到了第四局,场上的形势却开始胶着。
短短的二十几分钟里,胡筱柔的体力迅速流逝,本来就不大聪明的脑子也开始混沌起来。
躲避对方的进攻和刻意的计算有效攻击实在太费脑子了,直觉再一次满是诱惑力地主宰了她的比赛。
她一次次的将人往围绳上逼去,也一次次被对方的重拳击中。
两人抱压在围绳上翻滚时候,裁判都没能及时阻止,以至在勉力拉开她们时被带得一起滚了一圈。
三个人的体重压得数层围绳都岌岌可危,下面的观众更是吓得纷纷离席——这要是被砸到,分分钟是要出人命的!
坐的远的观众则激动不已,完全没了刚才那副嫌弃女子赛事不够激烈的颓废模样,喝彩声一波接着一波。
这场景,蓦然就让场上的胡筱柔想到了古罗马的斗兽场。
像吗?
她是笼中供人取乐的野兽吗?
晃神的瞬间,对方的勾拳已经到了眼前。
她几乎是本能地抬起戴着手套的双手护住了头脸,作为后手的扫腿紧跟着到来,下盘不稳,整个人猛地向后倒去。
即便有头盔的保护,腰背重摔在地上的感觉也非常不好。
但她已经顾不得了,自由搏击是站立式格斗,倒地就要失分,长久倒地就是认输!
她根本没有时间休息!
或许是她爬起的动作太过迅捷,也可能是她脸上的血渍太过骇人,场下的掌声震耳欲聋,几乎要超过她耳朵里的轰鸣声。
这是从哪儿来的声音呢?
这些又是什么人呢?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先要躲过去,要躲过这一拳!
这个角度太致命了,绝对没办法硬接下来!
胡筱柔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在第五次招架住对方拳头的同时,抬脚踢向了对方因为进攻而露出的空档。
暴风骤雨般的攻势在瞬间瓦解。
到了这个时候,任何一次有效的有力打击都可能让比赛直接结束。
谁被ko,谁成功摘冠,几秒钟就能产生逆转。
结束的铃声响起时,胡筱柔甚至是被裁判从对方身上撕扯下来,带回角落的。
只剩下一局了!
她听到有人这样说,不知道是霍英博,还是郭易林。
她把护齿吐掉,侧过头,看到的却是颜浔阳的脸。
挨得那么近,一脸的担忧,眼睛里倒映着自己满是汗渍和血渍的脸。
狼狈,憔悴……真是太难看了!
胡筱柔下意识就把头扭了过去,然后就听到他问:“怎么了,脖子扭到了?”
胡筱柔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助理已经把水拿过来了,她只好先低头漱口。
休息的时间实在太短暂了,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在叫嚣,一点不比台下的观众安静。
这就是她选择的道路,通向成功,也通向死亡。
所以父母反对,所以掌声遍地,辱骂如影随形。
再一次走向场中央时,胡筱柔不由自主想起jul离开时落寞的背影,想起6年前他拿着冠军奖杯,带着金腰带,从擂台上下来,满身荣耀,意气风发。
那眉眼愈来愈近,渐渐变成了颜浔阳的模样。
从荣耀,到颓败。
就连雪亮的闪光灯,记者黑漆漆话筒下的责问,都那样的相似。
他们一路行来,胜负荣辱始终系在自己身上。
所有的旁观者,永远也只是旁观者。
汗水滴落在睫毛上,很快又因为她急速的移动而被甩落。
落到嘴唇上的汗滴却没那么容易摆脱,一点一点渗入口腔,又咸又湿。
再一次将对手抱着对手压倒在围绳上的瞬间,胡筱柔的目光正对上底下一张观众激动的脸。
他满脸通红,双眼的光芒比她的对手还要炽热,张大嘴巴大吼着:
杀死她!
杀死她!
胡筱柔不知道这个“她”到底在指代自己,还是在指代对手。
但着念头冲进脑子里的瞬间,自己的膝盖已经用力地顶向了对方柔软的腹部。
并不是抱着要杀死她的目的,甚至还因为那一声声的怒吼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她想要向他大喊:我来比赛,可不是为了达成你的这种目的!
就像背负大量的装备,攀登风雪中的高峰一样——“山”在那里,所以要继续前进。
跟任何人的夸赞或者鄙薄,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这才是她的理想,或许并不伟大,甚至没有什么足够叫人敬佩的深度。
但她选择了,她为之奋斗了,并不想被人这样胡乱地下错定义。
可她已经转身,对手也已经吃下膝袭,尝试再次进攻。
至于那张脸,早已经被甩在身后。
在输赢面前,区区一个观众又能算得了什么?
胡筱柔抬手招架了她的快速飞踢,胳膊火辣辣的疼,脚下的步子却并未退却。
远踢近摔,距离缩短之后,踢这个动作就变得有些鸡肋了。
她看准时间,右拳挥出,摆了个交叉迎击的模样,对方甫一抬手,左手立刻转为勾拳击肋。
这几下动作快逾闪电,台下的观众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重重地直倒下去。
胡筱柔往后退了一步,勉力站稳。
裁判飞速地抠出那女孩口中的护齿,保证她呼吸顺畅,并扶住她的双腿辅助急救。
这场景再熟悉不过,甚至胡筱柔自己都亲身经历过。
可在这时看来,却都不真实得有些茫然。
如同银幕中的登山家一样,她筋疲力尽,一步步往山顶走去。日光穿透风雪,铺照在她身上。
同时,也照在那些距离山顶仅有数百米之遥的同伴尸体上。
有人成功,就注定有人落败。
葬于高山之巅,犹如将士战死沙场一般悲情而无奈。
☆、第六十五章 月色溶溶
第六十五章月色溶溶
得知那位前wka冠军得主的检查结果了,胡筱柔才终于松了口气。
没有人希望自己终结别他人的职业生涯乃至生命,至少她从未这样想过。
霍英博却不容她放松,拿了一整叠资料给她看:“现场的采访可以胡乱糊弄,接下去的几个特约却不能推的——回国之后还要谈话节目要上,可别乱说话!”
胡筱柔苦着脸看他:“霍总……”
她宁可再当一次举牌宝贝啊!
冠军毕竟难得,哪怕是女子赛事,也是很被重视的。
胡筱柔人还没回国,行程表已经排得满满的,甚至还有一些代言和商演的邀请。
至于网上那些琐碎的谣言八卦,在成绩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对于胡筱柔来说,网上的那些辱骂可以忽略,逼到面前的记者和主持人们,却是没办法回避的。
她颓然地抱着东西回到房间,正撞见颜浔阳冲完澡出来。
“东西收拾好了没有,怎么这个表情?”
胡筱柔耸肩,把资料都扔到床上:“我都不想回去了,这简直比打比赛还难。”
颜浔阳随手捡起一张资料瞄了两眼,把搭在头上的毛巾拿下来,张臂将人揽进怀里:“那我们就不回去了。”
胡筱柔翻了个白眼:“不回去干嘛?”
“国外也可以打比赛嘛,舞台还比国内更大。”
胡筱柔抿嘴:“国外也有好多记者。”
颜浔阳下巴抵在她头顶上,闷笑出声。
头发上的那些水珠,纷纷坠落,滴落在胡筱柔肩膀上、颈项里,滑进衣领深处。
胡筱柔尴尬地躲了一下:“快去擦头发啦,冰得要命。”
颜浔阳却更紧地箍住她:“我说真的,你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英博?”
胡筱柔有些震惊地抬起头:“你要走?”
颜浔阳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我不是说现在,我是说以后——人又不是一棵树,总不可能永远待在一个地方。”
“为什么不能是一棵树,为什么不能待在一个地方?”
颜浔阳无奈地叹气:“因为即便是树,也并不是种在哪里都能活得很好。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个道理你总是听过的。”
胡筱柔觉得他身上湿润的水汽,也随着这声叹息一起滴滴答答化成雨,落在了自己身上。
“可是,我在英博过得很好啊。”
颜浔阳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将冰冷的唇贴在了她的嘴唇上,亲昵的碾磨、舔舐。
拥抱久了,身上的水渍虽然没有彻底干涸,也渐渐带上了体温,湿润而温暖。就连嘴唇,都烫得像是在生病……
空调呼呼地吹着,床铺上还胡乱散乱着大叠的资料。
身体压在上面,像是被碎石硌着一样难受。
胡筱柔挣扎着往床头的方向挪了一下,又挪了一下。
颜浔阳到底不是木头,只得停手,“不行吗?”
胡筱柔涨红了脸,半坐起来,两只手掌撑着身体又往后退了一点。
颜浔阳叹气:“到底怎么了?”
胡筱柔咬了咬嘴唇,抬手往床柜那摸去。
颜浔阳随着她的手掌动作往那看去,一个台灯、一台电话机、一只拿掉了笔帽的圆珠笔……
依照胡筱柔打人的经验和实力,真要打人,也不需要这些器具的辅助……既然不需要……
颜浔阳无不尴尬地想到,难道她看到了自己藏在抽屉里的东西?
——但这么主动的画风,也实在不适合胡筱柔。
“我说了不会勉强,我们……”
“啪!”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
颜浔阳这才猛然想起,墙上还有开关。
这惊喜来得太过突然,让他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直到胡筱柔犹犹豫豫地挨近,才终于醍醐灌顶,再一次回拥住熟悉而柔软的躯(和谐)体。
一时间,房内就只剩下冷气和呼吸的声音。
窗户并没有彻底关紧,窗帘偶然被风带起,满床都是溶溶的月色。
☆、第六十六章 归去来兮
第六十六章归去来兮
隔天一早,胡筱柔是在早餐的香气里醒来的。
床头边的小桌上摆着抹好了黄油的面包,煎得焦黄的早餐猪肉肠,味道浓郁的意大利咖啡,床的另一边却空荡荡的没有人。
8点多!
胡筱柔吓了一跳,立刻就要爬起来,稍微一动就觉得全身酸疼。
她毕竟也不是铁打的,昨天白天才打了一场高强度的比赛,整个晚上又没休息踏实。
下床后,更是觉得两腿发软,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
浴室门“吱呀”打开,颜浔阳套着居家服探出头:“醒了?”
胡筱柔刚才还不觉得,现在看到人,却多少有点脸皮发烫。
她轻轻“嗯”了一声,颜浔阳趿着拖鞋往外走了一步,在她嘴唇上轻蹭了一下,“起来了就去刷牙——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当然有,全身上下都是!
对着颜浔阳那张满是笑意的脸,胡筱柔还是怂了。
她垂下头,踢踢踏踏地跟着进了浴室。
狭小的空间里还残留着熟悉的沐浴露味道,镜子上沾着浓浓的水雾。
她竭尽全力想要表现得和往常一样,偏偏颜浔阳不肯给她这个机会,一个劲的问东问西,甚至连牙膏都给挤好了。
胡筱柔忍无可忍,终于把人赶了出去!
“柔柔?”
“……”
“胡筱柔?”
胡筱柔气得在屋里跺脚:“你回自己房间去!别一直在我门口!”
这样是要把全部人都招来吗?!
颜浔阳也很无奈啊,一大早起来,衣服都还没换呢,就被女朋友从房里赶出来,怎么想都离不开一个“惨”字。
“可我还没吃早饭啊。”
胡筱柔扭头去看床头的小桌子,确实,这么多东西一看就是两个人的份量。
一个人吃的话,就是给重量级的运动员,也实在太多了。
她犹豫着重新打开门,颜浔阳立刻就挤进来了。
“要不要这么狠心?”语气还十分控诉。
胡筱柔结巴:“什、什么?”
夜里那种心慌意乱、不知所措的感觉,又一次侵袭了她。
颜浔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在屋里转了一圈,欲言又止的模样。
胡筱柔把早餐分好,拉了凳子坐下了。
“吃饭吧。”
颜浔阳心不在焉的吃了两口,蓦然凑近,压低声音问:“你实话实说,我昨晚是不是表现得很差?”
“噗——”
胡筱柔一口咖啡全喷他脸上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还是胡筱柔功力浅,先跳起来找纸巾抹布。
颜浔阳抹了把脸,对着满手的咖啡,也有些气不顺:
“你那反应是什么意思啊?”
胡筱柔一边帮他擦,一边一忍不住嘟嘟囔囔:“你才是……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乱七八糟?”颜浔阳的表情有些开裂。
“你听话到底能不能听重点!”这一下,胡筱柔不但脸涨得通红,连脖子、手臂都是红的,“你怎么能那么污!你脑子到底都撞得什么啊!怎么什么都能想到那些事情上面去!”
“我污?”颜浔阳手指用力地掐进面包里,“是谁一大早把我赶出门,像被丢厨余垃圾一样。我猜测一下,也是情有可原吧?”
“谁说你是厨余垃圾了,”胡筱柔咬牙,“你脑子坏掉了吧!你一直待在我这里,让他们误会怎么办。”
“误会什么?”
“……”
颜浔阳无奈:“明明是你奇怪——我们最近不都住一起?他们又不是不知道,犯不着这么掩耳盗铃的要赶我走嘛。除非,你是真不喜欢我,讨厌我,腻了。”
胡筱柔的注意力却全被另一句吸引了,坐如针毡地看着他:“他、他们都知道?全部人?”
颜浔阳回了她一个“不然你以为”的眼神,把剩下的香肠塞进嘴里。
胡筱柔真的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哀嚎着趴在桌子上发呆。
颜浔阳也对她这种自信感觉到了吃惊,到底什么样的智商,才会坚信自己十天半个月跟人“同居”,隔壁的室友们会不知道呀?
“你怎么都不提醒我,都怨你!”
颜浔阳有时候,都怀疑她是不是在擂台上把智慧都用尽了,所以平时才能蠢得这么理直气壮。
“知道了也没什么吧,又不是什么坏事。”颜浔阳拍拍她肩膀,“那天霍老板盘问你,你不也装死蒙混过去了?”
“那怎么能一样!”
胡筱柔狠瞅着他,霍英博知道,跟全部人知道,完全是两个概念了好嘛!
等到了下午集合一起准备离开,胡筱柔果然留意到,无论搭乘巴士,还是排队过安检,大家习惯性的都会把相邻的位置让给他们。
至于他们俩为什么一齐出现这种小问题,压根没有人去过问。
简直,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知不觉,他们俩竟然已经走得这样近了。
近到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了,她才蓦然意识到。
为了避免被围堵,他们公布的行程和实际情况是有所出入的。
下了飞机,一行人立刻就上了英博的车,飞也似的往回赶。
胡筱柔在飞机上睡迷糊了,现在还有点发懵,把脸埋在颜浔阳肩膀里抱怨:“怎么还不到,我还想再睡会……”
颜浔阳也一脸疲惫,懒洋洋地拍着她后背安慰:“好,听你的。”
那宠溺的语气,听得不远处的阿b汗毛都竖起来了。
“老板,你就不管管他们啊。当众秀恩爱,要处火刑的!”
霍英博自己也累的够呛,哪儿有空跟他凭:“管人谈恋爱?你怎么不去管?我要有这个本事,我还开什么搏击俱乐部,直接弄婚配公司去得了。”
做老板也很累好吗!
数钱也不是那么好数的好嘛!
他也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再说,让那些有的没的通通都先靠边。
可怜英博俱乐部那些在馆上课的会员,临时听到消息说霍老板带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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