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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的别扭先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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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怀过孕却看过无数狗血泡沫剧,我知道我和陆向远唯一那一次就中了标。
  我害怕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在我才刚刚感知她存在的时候就这么离开我,明明痛得直想晕过去,但是却仍旧咬着唇在漫漫无际的沙滩上爬行着。
  我不知道我爬了多久,因为那时的我一分一秒都觉得漫长。好在最后遇上了程楼,我抓着他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他救救我。
  一直等到他背起我,我才敢安心地晕过去。
  好在如愿争气,知道我已经没了陆向远,不能再没有她。她坚强地留在了我的肚子里,并且还顽强地长大着。
  不过刚开始程妈妈将我留下来是想让我给程楼做媳妇,让程楼做个便宜老爸,但是后来她知道我的心里有陆向远,便惋惜地收留我在她的小餐馆帮忙。
  当然,我除了帮倒忙并不能帮什么忙,然后程妈妈一咬牙,直接认我当干女儿了,说白得这么漂亮的干女儿何乐而不为。
  并不是什么好的故事,但是这一年多的海边生活让我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信天游唱词里最原始的,最直接的,最返璞归真的宁静平泊。
  这就是我和这淳朴的海边人家的缘分,
  我很感激他们,我想如愿一定也很感激他们。
  程妈妈停了下来:“再走的话,小糯米该醒了,没人看着我不放心,我们赶紧吃蛋糕吧。”
  的确,如愿已经睡了一整天了,也该醒了。有时候看着她睡得那么香甜,看得我都嫉妒了。这么小的人,怎么就这么能睡呢,想不通。
  我们原地停下,将带来的野餐布铺在地上,程爸爸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大堆干树枝架成一堆,很容易就燃得旺盛。
  我们坐在野餐布的四个角上,海风没有刚开始的时候猛烈,现在吹得很温柔,时不时有翻滚的海狼拍打着礁石壮烈的声音传来。
  身旁的火焰堆燃烧得‘砰砰’作响,映得我们每个人的脸都是红彤彤的。
  “小楼,今天凉姐姐给你唱《霸王别姬》中的一小段。”我站直了身子,也摆好了架势。
  程爸爸程妈妈和程楼早就想要一听为快,齐齐鼓掌。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 
  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 
  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 
  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白)看,云敛晴空, 
  冰轮乍涌, 
  好一派清秋光景。 
  适听得众兵丁闲谈议论, 
  口声声露出那离散之情。 
  口声声露出那离散之情。 
  ……
  我一个人又唱生又唱旦,连宾白都自己来,陈翼屏女士要是知道我十几年没有唱过京剧,还能唱出这个水平,一定会激动得老泪纵横。
  我是和安念一起学的戏曲,她学黄梅戏,我学京剧,当时是因为对京剧脸谱艺术比较感兴趣,但是学了之后才知道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儿。
  京剧是一门艺术,然而我学了也没能成为艺术家,反而成了陈翼屏女士随时都可以拿出来卖弄的小丑。
  十五岁之前,我学的京剧就是为了在家里来亲戚的时候,站在她们面前装模做样地唱上几段,以供七大姑八大姨们茶余饭后消遣。
  我至今都记得陈翼屏女士让我给亲戚唱戏的那副嘴脸,一张脸笑得跟十七八的少女一样,声音更蛛丝一样细:小浔浔,三姨和二姥姥想听《霸王别姬》,大姑和二舅喜欢《借东风》,你就一个唱一曲儿,让长辈们乐呵乐呵。
  让长辈乐呵乐呵的后果是,在那之后的三天里我嗓子哑得说不出半句话。
  

☆、第三章 许你如愿(3)

  十五岁之后,我的个人意识强势苏醒,再没有让陈翼屏女士这种卖女取乐亲戚的行为得逞过。其实就是说十五岁之后我再没有唱过京剧。
  但是一年多前,我和陆向远一起去毛伊岛旅行的时候,我一时高兴,便想着在国外传扬中国戏曲文化,于是当着众多的毛伊岛本土居民和各国游客唱了一曲。
  我又不知不觉地想起那些和陆向远在一起很快乐的日子,情绪受到了影响,唱出的曲儿不是曲儿,只成了噪音。
  程楼停下了有节奏的拍掌行为,一针见血地拆穿我:“凉姐姐,你不开心。”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问:“小楼,你有没有听过女人是一本书的比喻?”
  程楼忙不迭点头。
  我心想我刚想的一个不靠谱的比喻你从哪儿听来的,但这毕竟不是我想要表达的重点,所以忽略了。
  “凉姐姐这本书里有成千上万的词儿,比如美貌,聪慧,身材,天赋,格调,但就是没有不开心这个词儿。”我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蹲下身子默默地开始拆蛋糕,默默地插上蜡烛,再默默地点燃。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我没有等程楼再说话,便拍着手引导着程爸程妈一起唱,“程爸程妈妈,我们来给小楼唱《生日快乐歌》,小楼快许愿,三个”
  程楼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我,面对着蛋糕双手合十:“我希望爸爸妈妈,凉姐姐,如愿和我身体健康,幸福快乐。”
  “我希望能让更多的人看到我写的字。”
  “我希望凉姐姐刚刚说的话不是谎话。”
  这孩子是存心的。
  我吃着黑天鹅蛋糕,忽然发现并没有陆向远第一次尝试给我做的小熊蛋糕好吃,以甜蜜著称的黑天鹅蛋糕却让我吃出了苦涩的味道,顺着舌尖蔓延,一点点地缠绕在心上,越缠越紧。
  我这本不存在不开心这几个字的书好像也有些难过。
  程妈妈清了清嗓子,像是再三思考后作出的决定:“沐浔,回家吧。小糯米在开始认人了,她需要爸爸。”
  我说得轻快释然:“可是爸爸不需要孩子呀。”
  程妈妈说:“我们都不知道你和孩子的爸爸有什么矛盾,但是为了孩子,你也不应该一直逃避下去。有什么问题,两个人要共同商量,才能解决。”
  我撒娇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程妈妈,我们今天不说这些事情。关于回家的事情,我放在心里好好想想,有答案了就告诉你。”
  程妈嗔怪着说:“你这个姑娘呀,每次说到这个话题,你就逃避。”
  “沐浔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们还是不要插手太多,走吧,蛋糕也吃了,回去看小糯米醒了没。”程爸爸已经站起了身,向程妈妈伸出了一只手。
  程爸爸和程妈妈牵着手朝着海边那栋明亮的小房子走去。
  “凉姐姐,我再陪你走走吧。”
  我没有拒绝。
  如愿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她什么都懂,我每次跟她说起陆向远的时候,她都会笑得很开心,跟我以前一样花痴。
  所以我不想现在回去,让她知道妈妈不开心,而且还是因为陆向远不开心。
  小楼一边走,一边时不时便偏头看一眼我。
  我觉得他有话要说,憋在心里总是不好的,便善解人意地开导他:“小楼,咱做人贵在自由自在,想说什么,只要不损己利人,想做什么,只要不害人害己,那就大胆地说和做。”
  “凉姐姐,虽然小楼不想凉姐姐离开,但是小楼更不希望看到凉姐姐不开心。”小楼手里不知道拿着不知名的会发光的石头,声音被海风吹得有些消散,他问,“你不回去,是因为小糯米的爸爸是坏人吗?”
  程楼包括程爸程妈都从来没有问过关于如愿爸爸的事情,他们大概觉得那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提一次我就会痛一次。其实不是这样的,他到现在为止仍旧是我心里的一束光,会痛,但是也不无快乐。
  这一年多来我之所以不去接触有关他的信息,不是因为我还记着他的那些不好不能原谅,只是单纯地想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将他从心头抹去。
  事到如今,结果很显然,我忘不了。博客里那么多日记,窗口外的洋楹树,如愿每一个灿烂的笑容都是最好的证明。
  我既然敢忘不了,又何惧旧事重提。
  “他不是个坏人,他只是不爱我而已。”我胸口里也翻涌着浪,“我从来没有说话不算话过,一年多以前我对小糯米的爸爸说一年后如果他不爱我,那么我也不爱他了。结果他果然没有爱我,所以我也不要爱他了。”
  我见程楼一副替我伤感的模样,安慰道:“等小楼谈恋爱了,你就会知道其实不爱一个人有时候是会开心快乐的,姐姐不伤心。”
  “妈妈说孩子都要有爸爸,那我给小糯米当爸爸好不好,我给她换尿布,还可以教她写字。”程楼突然抓住我的手,借着海边停泊着的渔船上挂着的渔灯,我看到了他满眼的真诚。
  “这个姐姐不能答应你,如愿她姓陆,她的爸爸只能是陆向远。哪怕他不要她,她也是姓陆的。”我笑着回馈程楼的善意,“小楼是如愿的舅舅。”
  程楼忧心忡忡地说:“那小糯米没有爸爸怎么办?”
  “听说市区里最近新开了一家面馆叫做“一面之缘”,里面不招待情侣,只招待单身。两张桌子的中间竖立着一块隔板,只有两个人都坐下了,并且开始吃面的时候,隔板就会自动地升起来,两个陌生人就成了一桌。我就去那里碰碰运气,帮小糯米找个爸爸,你看怎么样?”
  程楼蹙着眉:“要求太低了。”
  “哪要有什么要求,只要脸好看就成了。要不然我们结婚了,别人会说孩子不是他的,我和他面子都过意不去,毕竟我们如愿长得如花似玉的。”
  我和程楼走到了渔灯不能照耀到的地方,天色很暗,我们都只能互相看到彼此并不清晰的轮廓。
  程楼忽然向我伸出手来,冰凉的手指触摸到刚从我眼眶里掉出来还新鲜温热的泪:”凉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我重新说一遍,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很好,”
  我胡诌着:“这里风这么大,我眼睛也大,受风的面积也大,进的沙子就越多。”
  我见程楼木楞地看着我没有支声,遂焦急地问道:“你懂了吗?”
  程楼楼摇头。
  我叹了叹气,简单说:“沙子进眼睛了。”
  这里风大是事实,我眼睛大也是事实,可是眼睛里进沙却是假的。
  以前安念总说我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我还老不承认。现在才知道她说得真对,以前是口是心非的频率太少,所以没有发觉,现在口是心非的频率太高了,自己不发现都不像话了。
  只是程楼说我要求太低了,我若真是按着我的要求找,这世间恐怕只有陆向远一个人能够符合我的要求。
  可天地辽阔,世间的事情并不是符合不符合便能决定的,还有一个让人无奈的词,叫做命运。
  我和陆向远的相遇是命运,他不爱我,我却疯狂迷恋他是命运,我最后的离开也是命运。恐怕只有小小的如愿是命运之外,我和陆向远都始料未及的存在。
  但我庆幸这个意外。
  我并不是像安念那样对任何人都是不告而别,走之前对老凉和陈翼屏都是有交代的,只是没有告诉他们我要去哪里,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我当时只想一个人天南地北地出去散散心,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散心就散了一年多,当然也是因为我并不知道离开的时候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一年多的时间换作分秒也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至少在我失眠的时候还没有数完这些数字就已经深度睡眠了。但是一切关于陆向远的事情,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丝毫的暗淡。
  有人说,忘记不了一个人是时间不够久,或者新欢不够好。
  可是我找不到比陆向远还要好的新欢,若找了一个差的以后见着陆向远了一定会被嘲笑。而且我也觉得一年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放在以前我都能忘掉好多前任了,这样看来我要忘记陆向远的决定或许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
  反正我连怎么泼了安念一脸水,让她不要插足我和陆向远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说实话,我当时挺狠的,而安念也挺贱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小主们有没有看出来,安念是凉沐浔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当然还是得在系列第一部中体现得更加明显。

☆、第四章 只为斯人(1)

  “在M市照顾安念的时候,我每天都能够见到陆向远,回到H市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他。我很想他,就像春天的小熊想要在欢乐的树林里打滚撒泼,就像贪吃的小孩子渴望一颗融化在舌心上的巧克力。这样的想念我并不清楚是不是爱,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情绪。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我只知道我骨子里喜欢喧闹,喜欢自由。而陆向远却是寂静的,拘束的。他与我的喜好天壤之别,但我仍旧不管不顾地喜欢上了。我想这就是爱吧。我要怎么来爱陆向远呢?吃好吃的甜点的时候给他也带一份儿,买好看的衣服的时候,按着色系和品牌也给他买一件男装,去好玩儿的地方的时候给他带特色的手信和明信片,很肤浅吧。可是我爱陆向远就是很肤浅很肤浅呀。”
  ……………………………………………凉沐浔
  安念从M市回来之后又休养了几个月,身子便好得□□不离十了。陆向远再没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况且宜集团也需要他归队。
  很快他便要回M市了,既为了庆祝安念的痊愈,也为了给他自己践行。
  陆向远包下了整个‘何日君再来’,餐厅的名字取自邓丽君的歌词,‘今朝别君去,何日君再来’两句合起来听很有诗韵,但是单独听起来便有些风尘的味道,还有感伤又哀怨的基调挥之不去。
  这间接告诉我们不要断章取义的重要性。
  我做事从来都是有头有尾,要么最先去,不能最先去,那就一定要压轴。由于我化妆步骤繁琐,没有三个小时是出不了门的,就只能压轴了。
  我之所以盛装打扮并不是为了欢送陆向远,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需要极大的勇气。前二十六年来不断给我勇气的一直都是我的美貌,今天也不例外。
  我将自己的化妆技术发挥到了极致,没有一点保留,直到在镜子里面看到一个明艳无双的自己才安安心心的出门。出门没有走多久,便有几个男人都撞上了电线杆。
  真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男人。
  我到“何日君再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齐,只等我了。
  盛好眉开眼笑地跟个妓院老鸨似的,对着我招手:“沐浔,快来快来,我给你留着位置呢。”
  我从进门的那一刻起,视线都一直在陆向言的身上,他在我出现之后,眼睛眨了三次,眼神里曾经有过两秒钟的惊艳,随后又不动声色的撤回停驻在我身上的目光。
  陆向远的反应已经好得超出了我的意料,但是很不巧我今天并不是为了他。
  我的手握着手包,有些微微地颤抖,暗暗地使劲儿才不让人看出我的胆怯。
  “凉沐,我们就一群朋友吃个饭,你用得着弄得像是要去走红地毯吗?你那口红是纪梵希的新款吧,价钱不菲,但是马上要吃饭了,你白涂了。”安念接过宋则言盛的一碗鸡汤,小小地抿了一口,见我还站在原地不动,莫名其妙地说,“还不过来,我都等你半天了,老饿了。”
  我拿出对着镜子练习不止数百次的盛气凌人的笑容,直直地看着安念,尖细的高跟鞋踏出冰凉得不近人情的碎响,步伐摇曳生姿。
  我径直端起桌子上的一个空杯,伸向陆向远:“给我倒一杯酒,我要敬念念大病初愈。”
  陆向远的手毫不犹豫地伸向他面前的红酒,估计是察觉了什么不对,又伸了回来。
  我呶了呶嘴,说:“我不会让念念喝酒,我敬她而已,我喝。”
  陆向远这才放心地给我倒了一杯。
  “太少了,斟满。”我不满地说道。
  “凉沐,意思意识就行了。”盛好始终笑得一脸灿烂。
  但愿她等会儿也能保持这个笑容,那样的话我会更容易高傲地转身离去。
  我手中的酒已经被斟满,在众人莫不知情的状况下,我直直地将一杯满满的酒对着安念的脸泼了过去。
  “凉沐浔,你干什么?”陆向远比宋则言还要先站起来,蹙着的眉头很像我见过最浓重巨大的山色,慢慢弥散成令人可怖的怒气。
  我多想揭穿他心里隐秘的那点自豪感,并不是比宋则言先站起来就能够说明他要比宋则言更爱安念一些,宋则言或许只是被安念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按住了。
  可最终我只是静静地看着陆向远笑,没有说一句话。
  凉沐浔怎么舍得让陆向远难过。
  “沐浔,你是不是泼错了对象,你其实不想泼念念,而是?”盛好脸上的表情纠结在一块儿,视线落在宋则言的身上。
  我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对我的行为感到惊愕,就算我现在还握着作案的工具,我都还是难以置信,我竟然会泼安念一脸红酒。
  可我的确这么做了。
  我克制着自己不去看所有人的表情,将视线从陆向远的身上转移到安念的脸上。
  她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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