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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恋满-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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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犀似乎弄懂了，又似乎没弄懂。她呆呆站在那儿，见聂晟扬不再搭理她，自己也觉得无趣，转身朝门口走去。到了电梯门口，刚好碰到Sunny，她和Sunny打过几次交道，知道Sunny是聂晟扬的秘书。
为了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此刻也顾不得冒昧不冒昧了。拖着Sunny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开口问道：“Sunny姐，我想问你个问题，聂总和林香认识吗？”
Sunny对这个新入职员工很同情，职场人士欺负实习生也不是什么秘密，每个公司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偏偏她欺负的实习生是林香。本来这事让部门经理提点一下也就过去了，偏偏这位小菜鸟还恶意中伤了聂晟扬的宝贝。
聂晟扬当然不会跟Sunny讲杨灵犀是怎样用言语攻击林香的，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此人心术不正，人品有很大问题，对同事不够友好，故解除雇佣关系。Sunny当时在心里直犯嘀咕，按照公司规章制度，这好像达不到解雇条件吧！可谁让她得罪了聂晟扬呢！
之后，她听夏秘书说了电话事件，跟她讲Boss有多生气，那个杨灵犀是怎么多嘴。Sunny心想，杨灵犀这完全是当了炮灰的节奏啊！聂总明明最生气的是林香与王柏川那档子事。
Sunny朝杨灵犀点头，不疾不徐地说：“据我所知，他们认识很多年了，具体是两年、三年还是四年，我记不清了，总之就是两人很熟。”
杨灵犀脸色大变，说了声，“谢谢。”然后，垂头丧气的进了电梯。
身后的Sunny叹了口气，摇摇头，现在的年轻孩子，太沉不住气了。
策划部内，王柏川手持那份调职文件，眉头紧锁，情绪低落。为什么好好的要被调往汉宁分公司？他百思不得其解，上去找过人事部，上面给的说法是，分公司需要人手。
他真的不想调去汉宁，一是他在这边的工作已经上手，带领的团队配合默契，平时做事效率较高，他已经习惯了这个部门，习惯了这些人。二是他在这里遇到了林香，一个长得像洋娃娃般精致的女孩，更难得的是她有气质有内涵，正是一直以来自己要找的类型。
王柏川决定再争取一次，电梯上到20层，他轻轻敲了几下门，听到有悦耳的男声说“请进”。办公室门打开，接着又很快关上。
“聂总，您好。”王柏川见门就开始低头哈腰。
“王总监，请坐。”聂晟扬面上态度很温和。
王柏川忐忑不安地坐下，见聂晟扬一直盯着电脑，他清咳了声，语气里透着小心翼翼，“聂总，您忙吗？”
聂晟扬将目光移到王柏川身上，“不忙，直接说吧！”
“聂总，是这样的，今天接到调职通知，我个人觉得不是很合适，对公司和同事我有太多不舍，希望留下来继续为公司下犬马之劳。”
“你调去汉宁分公司一样可以下犬马之劳。”
“这个……”王柏川心一横，犹豫了几秒，继续说道：“我想留下的另外一个原因其实是因为我的女朋友。”
聂晟扬似乎很想兴趣，“女朋友？”
“对的，她也在洛海，我不想异地恋，希望能够照顾她。”
聂晟扬转了转手中的笔，脸上似乎带着玩味的笑，“请问，你所谓的女朋友是不是叫林香。”
王柏川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思路被聂晟扬牵引着，一时没转过弯来。他点点头，声音里带着紧张，“是的，聂总。”
“这样啊，王柏川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聂晟扬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严肃，让王柏川原本挺直的腰身挺得更直了。
“请问，我聂晟扬的女朋友，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这世界变化太快，我不过是出了一趟差而已，女朋友就要被抢？”
王柏川呆若木鸡，冷汗直冒，电光火石之间，他开始找台阶下，“也许是同名同姓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和聂总您抢女朋友的。”
聂晟扬也懒得和他深究，淡淡道：“那样最好。”
王柏川迈着颤巍巍的步子走回办公室，在拐角处与林香撞了个正着。林香一看到他，高兴地说：“总监您哪去了，我到处找您呢！”
王柏川扶稳林香后，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她的距离，语气冷淡道：“有事吗？”
林香还没有察觉王柏川的不对劲，将手里的书塞进他怀里，“这本书不错，《格列佛游记》，我新买的，已经看完了，真的不错呢！借给您看。”
“谢谢，不用了。”王柏川将书推开。
“真挺不错的，听说电影版年底上映。”
“我都说了不用了，我已经看过。”王柏川明显不耐烦。
如果林香还不能发现王柏川的变化，那她就真的是傻大姐一个了。
“那您忙，打扰了。”林香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试图回想这些天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哪里得罪了总监。他们不是一直相处得很好吗？总监为何对她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难道是最近工作上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或者是……对了，听说王总监要被调往汉宁市。
嗯，一定是这个原因，林香一锤定音。话说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两人算是谈得来的朋友了，朋友遇到困难，自己应该帮忙才对，林香决定去找聂晟扬，试图说服他让王柏川留在洛海总公司。
总经理办公室内，安静得只能听到空调运转的声音，以及聂晟扬大力翻动文件的声音。林香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等待聂晟扬的回复。可聂晟扬似乎是打算将她当成透明人，自从她开口为王柏川说话后，聂晟扬就再也没搭理过她。
这间办公室窗明几净，宽敞明亮，林香却瞬间觉得逼仄。聂晟扬坐在落地窗前的老板椅上，隔着一张红木办公桌，他的表情严峻，眼神冷峻，不带一丝情感。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很好，半个小时，应该晾得差不多了。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解开衬衣下的两颗纽扣，站起身走向林香。
此时林香正低着头百无聊奈，觉察到面前有一道阴影，她忽地抬起头来，小声说：“你答应吗？”
聂晟扬笑笑，“那要看你的表现。”
林香失神间，聂晟扬火热柔软的唇已落了下来，印在她冰凉柔软的双唇上。她的甜美清凉像是一泓清泉，他不期然吻上的时候不由得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他的双手捧住她的脸，嘴唇重重地逡巡着她的唇瓣和嘴角，下颚和颈子，林香从沙发上起身推他，无奈力气太小怎么也推不开。
聂晟扬在她耳边呢喃，“宝贝，我们速战速决。”
“你疯了？这里是办公室。”林香恼羞成怒。
“装什么装，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在办公室做了，嗯？”
说完，他带着无法阻挡的霸气和掠夺，将她整个人一股脑地困在沙发上。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林香从里到外被聂晟扬占尽便宜……办公室里尽是男女欢爱过后的味道，坐在里面能清楚地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林香红着脸快速整理好衣服。她低着头，声音像蚊子嗡，“聂晟扬，别把总监调去汉宁行吗？”
“说话大声点，中午没吃饭吗？”
“我说，别把总监调去汉宁行吗？”
“看来我还不够努力，你还记得这件事呢！我刚才可没答应你，只说看你的表现。”他盯着林香涨得通红的小脸，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表现嘛，相比以前有所进步，但是还是需要大幅度提升。”
林香气结，又被这男人给耍了。
第四十四章 ：相见无法相认
王柏川站在汉宁分公司楼下，长叹一口气，如同奔赴战场般朝楼内走去。脑海中短暂飘过林香的身影，接着很快散去，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允许自己犯第二次。
王柏川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你可以在一个地方跌倒一次，但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就是笨蛋了。听起来是多么凉薄啊！前一秒，他说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后一秒，他又说相比姑娘，他更喜欢面包。
可悲吗？但都市男女的感情原本就是如此，就像速食快餐，来得快去得快。
习惯了朝九晚五的都市男女，似乎工作就是生活的全部，忽略了情感不说，爱情也在心中无意识地贬值。身处竞争激烈的当代，许多男女已经无暇顾及到爱情了，生存压力迫使他们像一台不停运转的机器，永远的周而复始，一旦停下反而变得无所适从……
然而，人与低等动物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有感情。人若没有了感情，就好比行尸走肉，也好比有躯壳而无灵魂。光知道工作而不知道去寻觅或不愿意去寻觅感情的人，是一种扭曲的心理病态。而现实生活中，像王柏川这类的大有人在。
王柏川绝情，林香并非绝义，她还在为聂晟扬执意将王柏川调走的事生气，直到开学前一天即将离开“香菀人家”，她都没给过他好脸色。
“香菀人家”里面的一处小窝，林香已经洗了澡，换上聂晟扬的睡衣，拿条毯子搭腿上，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没有听清电视里在讲些什么，余光一直瞟向那个身影。他拿着喷壶在阳台上浇花，他走进厨房跑了一壶茶，他给自己的手机充电，他双手抱胸像棵树一样站在自己身边。
“你就打算一直摆着这个臭脸给我看，嗯？”聂晟扬的声音平静无波。
林香将手中的遥控器乱按一通，惜字如金，一字未说。
“我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敢这样跟我使性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怎么？恃宠而骄？”聂晟扬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林香偏头，用看陌生人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聂总说笑了，我可没感觉到您对我哪点好，处处看我不顺眼才是真。我好不容易有个谈得来的同事，你也要把他调到汉宁去。”
“不然呢？继续让他留在洛海，让他对你图谋不轨？”
“你自己思想龌蹉，所以把别人都想得那么坏。”
聂晟扬怒极反笑，“我思想龌蹉？你的王总监就纯洁了？”
“王总监怎么啦！有文化，有内涵，有实力，关键是人品好。”
“文化？内涵？天天跟你聊那些破名著就是有内涵？他办公室放的那些书，我早八百年就读过，也没见你说我有文化，有内涵。”
林香有点接不上话了，她梗着脖子道：“你就是读再多书，也没那种气质。”
“女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还有个名字，叫做天真。有个成语叫表里不一，你不知道吗？我的大学生！”聂晟扬挖苦地说道。
林香聪明的选择了闭嘴，与聂晟扬争来争去，她是占不了便宜的。这个人表面斯文，声音温和，但这些统统都是假象，其实他冷漠腹黑，又嫉妒心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最重要的一点是记仇。
“我告诉你啊，请摆正自己的位置，端正自己的态度，注意自己的身份，在办公室公然和其他男人出双入对，你当我是死人么？”聂晟扬见她不回答，一股气又顺势而上，直冲脑门。
林香关上电视，丢开手中的遥控器，站起身朝房间走去。待房间快要合上之前，她轻飘飘地吐出了两个字：幼稚。
又到9月1日，又逢一年开学时！林香还记得四年前的今天，她在华扬高中附近差点被一辆宾利车撞到，那时她还不知道，车里面坐着的是聂晟扬。
如果她可以事先预知车内坐着的是他，那么，她还会不会在那个时候走出早餐店，在那个时候准备过马路，在那个时候抬头掉进他的眼里，从此，展开一段说来话长的纠葛。答案是：她不知道。
校门口聚满了人，几乎每位新生都有家长相送。为什么知道他们是新生呢？因为他们脸上的表情林香也曾经有过，兴奋、憧憬、激情、青春，那属于新生。
她曾经在贴吧上看到这样一段话：让家人送送吧，
这样再打电话说：“我在宿舍”，他们才能想象出你是在怎样的环境中，和什么样的人一起玩耍，才能放心。
这样再打电话说：“我在食堂吃饭”，他们才能想象出自己的孩子坐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吃着什么样的饭菜，才能放心。
这样再打电话说：“我在去教学楼的路上”，他们才能想象出自己的孩子走在怎样的一条路上，才能放心。
而不再是想你的时候，只能想象一张脸庞而已。
此刻她走在林然与谢硕身后，心中涌起一阵幸福感。
假如谢硕不全程蹦着脸，对她的态度不那么冷淡，那就更完美了。林香这样想着，眨眼间的功夫，已到了宿舍楼下。
“你们回去吧！真的太麻烦了，其实都不用送的，我都多大了，又不是新生。”
今天一大早，林香还在“香菀人家”时，接到林然打来的电话，问她在哪儿。她紧张得要命，差一点就露馅了，结结巴巴说着，自己在学校门口的桂林米粉店。
挂断电话后，她一路催促聂晟扬，让他快点开车。聂晟扬明显情绪不好，将她安全送到桂林米粉店后，一句话不说，开车绝尘而去。林香毫不在意，习惯真是个好东西。
她在老旧的桂林米粉店坐了才五分钟，林然就同谢硕一起走进来。“还没点餐吧！刚好一起点。”林然笑着说道。见两人没发表意见，便回头招来服务生，“来三碗桂林米粉，两碗放辣椒，一碗不放辣椒。”
服务生下好单离去，林然一边用纸巾擦擦满是油污的桌面，一边询问林香关于实习的事情。
大概是做贼心虚，林香回答很谨慎，每句话都在脑袋中过滤一遍再说出来，生怕一个没注意，让他们知道自己在聂晟扬的公司实习，并且还和他在“香菀人家”同居。
直到吃完桂林米粉，从桂林米粉店走出来，谢硕都没有直接跟林香说过一句话，对比他以前对林香的态度，简直是千差万别。这让林然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们俩是怎么了？吵架了么？尽管心里满腹疑问，但他嘴上什么也没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不论年龄大小，地位高低，性别是男是女。
三人在宿舍门口道别，走出校门后，谢硕只说自己有点事，率先开车离去。林然决定坐车先回汉宁，一来他留在这怕遇见赵小薇，二来他想早点回公司消假。没想到的是，刚进汽车站门口，便迎面碰到聂国华。
聂国华是怎么知道林然在汽车站的呢？原来，林然前脚离开洛海大学，聂国华就刚好打电话给林香。他问林香，开学有没有人送她。林香回答，有的，林然刚刚离开学校，现在准备回汉宁了。其实聂国华也不肯定林然一定会坐汽车回汉宁，但他就是想来碰一下运气，没想到真的碰到了。
“聂伯伯，您好。”林然朝他点头，礼貌打招呼。
“你好，我来送个人，真巧在这遇见你。”聂国华装出一副很意外的样子。
“哦哦，我现在准备坐车回学校了，您是要回家吧！”
“你回汉宁呀！那真是又巧了，我送完人才打算去汉宁的，有点公事要处理。这样，我们一起走吧！我载你一程。”说完已经将后车门打开。
聂国华态度十分友好，林然不好意思拒绝，想到是顺便，也就上了车。聂国华随后弯腰挨着他坐进车内，林然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
车平稳地行驶在高架桥上，司机不时地从后视镜里观察后排的两人。他感到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聂董什么时候说要去汉宁了，还有，聂董明明交代过早上还要去会见一个外商的，结果一转身就吩咐他来到了洛海汽车站。
聂国华觉察到前面投射过来的视线，轻轻咳嗽了两声，那道视线随之消失。不想却引起林然的注意，他有些担忧的问道：“您感冒了吗？”
聂国华一愣，随即笑得舒心，“没有的，就是喉咙有点痒，不碍事。”
“您可以让人买川贝枇杷膏，这个对治疗咳嗽很有效。”
聂国华觉得欣慰，到底是父子，剪不断的血缘关系。听林然说话的语气，他也能从里面听到令他如沐春风般的关心。
“好的，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有效的？莫非你还对医学感兴趣？”
林然摇摇头，面色有些沉重，“我妹妹从小身体不好，和她一起时间久了，预见的次数多了，我便知道一些。”
聂国华很是心疼，一个从小失去母亲的孩子，一个缺乏父爱的孩子，一个懂得照顾生病妹妹的孩子，联想到这些，他的眼睛微微有些泛酸。
“你受苦了。”聂国华突兀地抓起他的一只手说道。
林然的脸上现出一丝尴尬，但他并没有挣脱。
是的，他不抗拒来自这位聂伯伯的亲近。相反，对于这种亲近，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经被人这样对待过。
第四十五章 ：后湖再次告白
人来人往的汉宁市某大型写字楼，聂国华坚持将林然送到他就职的网络公司楼下。此时临近中午，正是午餐时间，但由于聂国华还要为公事赶回洛海，因而他并没有邀请林然一起共进午餐。
“有什么困难随时联系聂……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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