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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总裁,乖乖臣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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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文每天两更,上午一更,下午一更,单天收藏过100加更

 原来你也在这里

    “曾总…”顾径凡看向秦轻身后,态度倨傲,神情冷淡。

    一听到“曾总”,秦轻想也不想,利落的爬上他的车。

    上了车以后,才发现,车外空无一人。

    只有漫天如细线一般的雨丝。

    秦轻想发火。

    对上顾径凡似笑非笑的眸子时,却又忍了下来。

    顾径凡是唯一一个不戴有色眼镜对她的人,能这样云淡风轻的和她开玩笑,说明,他真的不介意她曾经坐过牢。

    更何况他之前刚刚救过他。

    车厢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盒烟,一盒火柴以外,只有一盒纸巾,找不到任何跟女人有关的东西,甚至连香水味都没有。

    秦轻在心底暗暗给顾径凡下了评价:至少不是个滥/情的男人。

    淡淡的烟草味道在车厢里漫延,秦轻咳嗽。

    有风吹进来,烟味儿立刻散去,望着摇下的半截车窗,秦轻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

    透过后视镜看过去,男人脸上毫无表情,专注的开着车,仿佛她说的与他无关一般。

    “去哪?”

    秦轻报上秦宅的地址。

    上车以后,这是顾径凡唯一说过的一句话。

    车子蜿蜒在幽暗的灯流里,平静而沉缓,一如秦轻现在的心,没来由的觉得安宁。

    隔着车窗玻璃,能看见漫天雨丝如银线一般在天与地之间穿梭,雨水沾在玻璃上,渐渐汇成一条小溪,缓缓落下去,徒留一道水痕,昭示着它曾经存在过。

    ―――――――――――

    车里的气氛有点闷,顾径凡打开了收音机。

    女歌手干净而清澈的嗓音缓缓流淌在车厢里。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才隐居在这沙漠里

    …。。

    秦轻突然想起张爱玲的一段文字: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

    歌声应景。

    她和顾径凡就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静默良久。

    偶尔抬一下眼睛,便可以从后视镜里看到顾径凡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许是夜色柔和了他的五官,那一刻,秦轻有一种错觉:这觉得此时此刻的顾径凡眼神格外温柔。

    幻觉吧?

    ―――――――――――――――

    车子在秦宅雕花大门前稳稳停下,外头依旧是大雨漫漫,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秦轻看一眼偌大的雨,咬牙去推车门。

    车窗突然被锁住,门无法打开。

    秦轻不由得起了戒心,顾径凡要做什么?

    秦轻气愤的看向顾径凡,“顾径凡,你不要以为帮过我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不是会就犯的!”

    “你要是敢对我不什么**企图,我…我就报/警!”

    她说的信誓旦旦,心里却是怕得要死。

    第一更,祝看文的亲们儿童节快乐。

 你过的不好,我就安心了

    顾径凡冷冷的看一眼她平板似的身材,眸底尽是不屑。

    “我对不男不女的人提不起兴趣!”

    秦轻恼火。

    之前对他存的那一份感激顿时消弥的无影无踪。

    狠狠瞪着他,眼睛鼓的圆圆的,大有不道歉就和他拼命的意思。

    顾径凡视若无睹,扔过来一件外套,盖住那双愤怒的眸子,“没伞,就用这个吧…”

    “……”

    秦轻无语。

    有钱人家的公子果然个个都是暴/君。

    不仅喜怒无常,还阴晴不定。

    原想把他的外套扔回去的,可是一看外头的雨点儿,还是捏在了手里。

    好吧,好女不与小人斗!

    她不和顾径凡一般见识!

    把昂贵的西装披在头上,飞快的打开车门,下车,一溜小跑。

    雨中瘦小的身影突然停顿下来,折回几步,回到车前,注视着车内眉眼如画的男子,嘴巴动了动。

    “再见…”

    晚安…

    顾径凡在心底默默说出两个字。

    秦轻,你知道吗?

    我最想和你说的,不是再见,而是晚安…

    也许,这个“晚安”对我来说,来得有些晚…

    六年了,每个夜晚临睡前,我都会对着你的照片说晚安…

    顾径凡坐在车上,凝望女子远去的背影,坐视良久,直到消失不见,才移开视线。

    嘴角微微扬起,修/长而干净的小指翘起来,昭示着他现在心情很好。

    吁…

    忍不住轻轻吹起口哨,侧过身,干净而温润的手指在一旁的储物盒里翻了又翻。

    一把折叠伞赫然躺在那里。

    他没有理会那伞,兀自寻找着什么东西。

    最终,拿出一张照片来。

    照片上的女孩,明眸皓齿,美艳动人,脸上尽是自信的表情,坐在一架钢琴前,十指飞舞。

    风扬起她的长发,白色的连衣长裙,衣袂飘飘,仿佛是九天仙子迷路落在了凡尘。

    借着幽幽暗暗的灯光细细一看,竟是像极了秦轻的眉眼。

    唉…

    叹息一声,将照片重新放回储藏盒里,收纳好。

    再抬眼时,眸底的沉色早已不见,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扬。

    轻轻,知道你过的不好,我就放心了…

    你知道吗?

    我好怕知道你过的好,若你过的好,我便彻底没了念想…

    ―――――――――――

    秦轻一推开家门,便察觉到气氛不对,一只玻璃杯破空而来,堪堪砸在她的额头上,疼得她眦牙咧嘴。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有温热的液体缓缓顺着额角流下来,经过眼睛的时候,模糊了视线。

    宋辽远的母亲顾婉华站在玄关处,仇人一般望着她。

    “姓秦的,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这报纸上说的jian夫?”

    “你胆子不小,连男人都敢往家带了,再不收拾你,你是不是准备让那个jian正大光明的登堂入室了?”

    “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顾婉华一边说,一边拿起扫帚,朝着秦轻就打过来。

 心灰意冷

    报纸?!

    什么Jian夫?

    秦轻一头雾水,看顾婉华凶神恶煞一般的模样,急忙躲开。

    “妈,您说什么呢?”

    家里的保姆刘嫂见老太太要打秦轻,立刻冲过来,夺过老太太手中的扫帚,“太太,您这是做什么?当心自己的身子,气坏了不值得…”

    顾婉华气喘如牛,半躺在沙发上,呼呼喘气,把报纸扔到秦轻跟前,“这是今天的报纸,你给我好好看看!”

    “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怎么还有脸活着?坐过牢,生过孩子,人品差,不仅克死了父母,连孩子都克死了,扫帚星,丧门神,真不知道我们家辽远看上你什么?”

    秦轻拿起报纸。

    顾婉华看到她身上的男士外套时,顿时又上了火,就手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朝着秦轻又扔了过去。

    这一次,秦轻眼尖,躲得快,没有砸中她,杯子在她脚下碎成一片。

    捏着报纸的手,渐渐发紧,生生把那报纸捏出几个指印来。

    娱乐版的头版头条,是她的背影,一个肥胖的男人搭着她的肩膀,正歪歪倒倒往酒店的VIP套房里走去。

    画面定格在开门的动作上。

    偏是这样的画面,令人浮想联翩,没发生什么,也被人看也发生过什么了。

    旁边配了一断很精彩的文字,无非是说她这位坐过牢的女人si生活多么的不检点,多么不顾丈夫的感受。

    那些捕风捉影的人甚至还加了一段对宋辽远的采访。

    大体意思就是,宋辽远是二十四孝老公,对秦轻这样坐过牢陷害过自己的女人还能疼爱有加,这样红杏出墙的照片,他也只是笑笑,说:我太太她很贤惠,不是那样的人…

    版面的最下角有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宋辽远捧在手里,说这是送给他太太的礼物,希望太太喜欢。

    一时之间,报纸上所有的评论员都在夸奖宋辽远。

    秦轻笑。

    人前,他是好好老公,爱妻如命,人后,他只拿她当仇人,恨不得扒其筋抽其骨。

    秦轻只觉得好笑。

    额头上的作品隐隐作痛。

    她晃晃悠悠的把报纸放下,看向顾婉华,“妈…”

    顾婉华见了她就像是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立刻退避三舍,“我可当不起你的妈!”

    秦轻咬唇,直了直腰身。

    这两个月来,她受够了顾婉华的嘴脸,多一分钟都不想再看见她。

    曾强的合作案没有谈下来,宋辽远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

    最坏的打算就是她放弃父亲留下的35%的股份,净身离开秦氏么。

    可是,人活在这个世上,是有尊严的,即使她曾经坐过牢,曾经那样的不堪过。

    这一次,她只想给自己留那么一点点骄傲。

    既然宋辽远可以那样肆无忌惮的伤害,可以那样的被他出卖,这场婚姻已经没有了留恋的意义。

    不是想离婚,而是累了…

    爱不下去了…

    再狂野如火的爱情,如果一直炙烤着寒冰,早晚也会被寒冰融成的水浇熄。

    她的热情,已经被宋辽远磨灭的只剩下心灰意冷…

    轻轻迈出一步,笔/直的站在顾婉华面前,冷眼望着她:“伯母,这照片上的事都是真的,叫你儿子跟我离婚

    吧!”

    求收/藏,缺动力。。。

 终于等到这一天

    秦轻站在那里,努力ting直身体,像是暴风雨中傲立的松柏,水眸清澈,写满倔强。

    早就想到了会走到这一天,可是当那两个字真正的从她心底说出来的时候。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痛。

    宋辽远充斥了她整个最美年华,最是憧憬爱情的季节里,遇到那样令她醉心的男子,便将这一生的爱都付予了他。

    “你…你…”顾婉华没想到她会这么利落的承认下来,想站起来骂她,肥胖的身躯吃力,没站稳,又坐了回去。

    看得出来,气得不轻。

    “你敢离婚?”

    “你想分家产是不是?”

    “这秦氏虽说是你家的,可是你坐牢的时候,秦氏就是个烂摊子,如果不是我们家辽远替你们秦家忙前忙后,哪有今天的秦氏?”

    “你想离婚,没那么容易!”

    顾婉华没大约没想到秦轻敢反抗她,一直以来,这个儿媳妇都是任她捏圆搓扁的,今天竟然敢主动提起离婚,让她确实有些慌。

    秦轻真的和宋辽远离了倒是没什么,可是秦家的财产就没有她儿子的份儿了,老太太不是省油的灯,这个帐还是算的很明白的。

    “想离婚也行,你净身出户!”

    秦轻冷笑一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直当亲生母亲般来敬重的女人,第一次觉得自己真傻。

    婆婆就是婆婆,怎么也不是亲妈…

    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她想的,永远是自己的儿子。

    隔着不到一米远的距离,她冷冷注视着这个满脸肥肉又老又皱的肥胖女人,在心底生出一股子厌恶来。

    她把撕开,对折一下,又撕。

    仿佛她手中的不是报纸,而是眼前的顾婉华。

    一字一顿,“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但我会带走所有属于我的东西!”

    环视一下整个房子,“包括这座房子!”

    手中的报纸被撕成极小的碎片,秦轻笑着将它往上一扔。

    漫天漫的纸片落在顾婉华身上。

    秦轻看着面上扭曲的顾婉华,心底深处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缓缓涌出。

    人,不能自己轻贱自己,那样,别人也就无法轻贱你,无论是谁!

    秦轻高昂着头,轻蔑的看一眼呆若木鸡的顾婉华,捻紧身上的男士外套,踩着轻松的步子离开。

    ―――――――――

    秦轻离开以后,二楼的楼梯口处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模样俊俏,她站在那里,冷眼看着秦轻离开。

    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顾婉华抱住刘嫂的胳膊,失声痛哭,“刘嫂啊,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碰上这样歹毒的儿媳妇啊…”

    她哭的呼天抢地,二楼的女子笑意明媚。

    宋辽远啊宋辽远,我等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今天…

    终于听到那个女人要和你离婚,是不是连上天都在怜悯我?

    为你生儿育女,为了你我宁愿藏在背后,做了七年的小/三,这一刻,我终于等到了。

    秦轻,只要你肯离婚,就好…

 有些人,我永远不必等

    顾婉华哭了一阵子,儿子不在,自觉没趣,也懒得再装下去,便叫刘嫂去给宋辽远打/电/话,控诉秦轻的“罪行”。

    “妈,您这是怎么了?”先前站在二楼的女子款款下楼,坐在顾婉华身边,抽了两张面纸,替顾婉华擦眼泪。

    “这么大的雨,谁又惹您不高兴了…”

    “咱不哭了啊,这岁数大的人最经不住折腾了,不哭了啊…”

    顾婉华识劝,握着女子的手腕,“还能有谁!除了那个秦轻,谁还能把我气成这样?!”

    老太太絮絮叨叨,把秦轻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曼曼啊,你说,要不是当初看她家有两个钱,我们家辽远能看上她么?”

    于莎曼笑笑,“妈,您知道她就是那样的人,又何必多理会她,要是气出病来,您自己多不划算那…”

    提起秦轻,没人比她更恨。

    如果不是秦轻,她早就该是宋辽远的正牌妻子,不会一直这样躲在人后,见不得见七年…

    “妈,您别伤心了,我这就打/电/话叫辽远回来,赶明儿个,我再把宝宝带过来,叫他陪您…”

    一提到宝宝,顾婉华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我的乖孙,可想死奶奶喽…”

    ―――――――――――――

    秦轻回到和麦佳珍同租的房子里时,全身湿透,雨珠子在她的发线上一滴滴滚落下来,晶莹剔透,像极了她的眼泪。

    通常她这副狼狈相,都是从秦宅里带过来的。

    麦佳珍一边帮她换衣服,一边问:“又被你家那疯婆子给赶出来了?”

    秦轻整个人浸在冰冷的雨水里,瑟瑟发抖,牙齿咬得“格格”响,毫无预兆的抱住麦佳珍,失声痛哭。

    “珍珍,我可能…真的要离婚了…”

    麦佳珍用力回抱着她,“秦轻,记得,你还有我…”

    “哪怕是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你,还有我在你身边…”

    ―――――――――――

    秦轻换好衣服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手机屏墓亮起来。

    “宋辽远”三个字明明灭灭,一如她现在摇摆不定的心。

    她躺在chaung上,犹豫半天,还是接通了。

    “秦轻,给我送套女士衣服到名都酒店来…”

    不等宋辽远说完,秦轻便吼了过去,“宋辽远,你以为你是谁?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我,你仗着的,不过就是我爱你!”

    “从现在起,从这一刻起,我…不再爱你了!”

    “宋辽远,我要跟你离婚,你不同意的话,我不介意上法/庭!”

    用力吼完,手机被她重重砸在墙上,屏幕亮了亮,继而进ru黑暗模式。

    秦轻拥被而坐,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

    泪,终于夺眶而出。

    我已经相信,有些人我永远不必等,所以我明白,在灯火阑珊处为什么会哭…

 七年了

    宋辽远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母亲的情绪,听到母亲又来哭诉秦轻的“罪状”,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然后便给秦轻去了一个电/话。

    令他没想到的是,秦轻挂了他的电/话,无论他怎么打,都提示无法接通。

    宋辽远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电/话。

    但凡他打/电/话给秦轻,无论他说什么,那端的秦轻说的永远是两个字:好的。

    这一次,她那样尖锐的声音,几乎用尽了她全身力气。

    这一刻起,我不爱你了…

    盘旋在他脑子里的,只剩下这句话。

    心底深处突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失望,先前愉悦过后的好心情,此时被蒙上了一团乌云,就那么堵在晴空万里的胸口上,不上不下。

    认识秦轻七年,她永远都是浅笑盈盈的站在那里,宛如一朵不染泥污的莲花,高洁而清傲,即便是有笑容,也是只给他宋辽远一个人的。

    心思悠悠飘远,仿佛又回到那一年盛夏。

    明媚如春天般的女孩子怯生生的上在墙角里,一动也不敢动,只因为她洁白的连衣裙上沾染了血渍。

    他脱下了自己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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