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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离婚无效-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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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怀里。

    “冬子不会再娶别人了!”,豆豆大声地说,趴在她怀里,突然之间,嚎啕大哭起来。

    是真的在哭,不是装,不是苦肉计。

    他是害怕,怕柔柔嫁给别人,怕爸爸妈妈不会在一起了。

    “豆豆,别哭了……求你……柔柔心里也不好过……”,她流着眼泪,心酸地说,也跟着哭了起来。

    豆豆哭得更凶猛,小脸埋在她心口,声音揪心,无论她怎么安慰,他都不停止……

    母子俩抱在chuang上哭着,豆豆哭着哭着累了,睡着了,她擦了眼泪,也闭上了眼。

    豆豆在这和她玩了两天,周日下午,苏母过来接她,她送了自己亲手缝制的旗袍给她,老人高兴地接受,没说什么,回去了。

    苏冬城消失了大半个月,终于回来。

    豆豆见到他,扑了上前,“冬子,你去哪了?”,苏冬城一把将他抱起,豆豆抱着他的脖子,贴心地问。

    苏母坐在沙发上,正看着那件旗袍。

    “冬子出差去了。”,苏冬城对儿子回答。

    “哎,这柔柔的手还真巧,这旗袍是她亲手做的。”,苏母叹着气说道,苏冬城看了眼,没看清那旗袍是什么样儿,便放下豆豆,冲了上前,将那旗袍抢过,就要丢垃圾桶。

    “不准接受她的东西!豆豆以后也不准去见她,知道吗?!”,苏冬城恼怒地说,表情黑沉。

    “又来了又来了!苏冬城,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爱起来的时候,跟个深情种似的,恨起来,就恨不得把人杀了!”,苏母抢过他手里的旗袍,对他斥责。

    苏冬城的脸色铁青着,什么也没说,上楼,豆豆追着他上楼去。

    还殷勤地给母亲做旗袍干什么?

    “冬子,你还在痛苦吗?”,豆豆追着他,进了书房,追着他问。

    “痛苦什么?臭小子,不许你再提起她!我不想听!”,苏冬城瞪着豆豆,严厉地说,在沙发上坐下,疲惫地仰躺进椅背里。

    “我知道你想听!”,豆豆大声地说,站在茶几对面,看着在揉鼻梁的爸爸。

    “我不想!”,苏冬城固执地说了句。

    “柔柔最近很勤奋,做了很多件婚纱,每一件都非常漂亮,她要开展览了!”,豆豆向他汇报情况,即使他嘴上说不想听。

    “好啊,你的那个痴呆的妈妈,现在不一样了,麻雀变凤凰了,人家是设计师了,飞黄腾达了!改明,和那个李毅结了婚了,说不定还要向我要你的抚养权呢。”,苏冬城坐起身,看着豆豆,嘴角不屑地扬起,幽幽地说道。

    “柔柔不会那么做的。冬子,我觉得柔柔没有变,还是很可怜,她写日记的时候,会哭的,前天晚上,抱着我哭了很久,是我先哭的。”,豆豆上前,一五一十地说,可怜兮兮的样子,看起来让人心疼。

    小家伙到现在都没放弃呢。

    可他已经放弃了。

    “豆豆,冬子该做的,都做了,也尽力了,是她不知好歹!”,苏冬城拉过儿子,下巴抵在他窄小的肩膀上,痛苦地说。

    “她变了,如果是在以前,她肯定早回到冬子怀里了,现在……”,苏冬城喃喃地说,“这样的她,很讨厌,我懒得追。”

    “也许,柔柔也不想的呢……”,豆豆认真地说,好烦啊……

    “她不想?她就是想让我痛苦、后悔,就是想报复我,让我痛苦,因为我以前伤害过她!儿子,别再爸爸面前提起她了,爸爸的心是肉做的……”,说着,觉得在儿子面前说这些,他未必听懂,苏冬城的嘴角苦涩地扬起。

    “谁都不要提起她,咱们,开开心心地过个年。”,站起身,又说了句,目光复杂。

    ***

    这个春节,纪芯柔没在国内过,以工作为由和李毅回了巴黎。也没有工作,去了医院,最近的记忆里越来越差,双手发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之前受伤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本来有块淤血无法清除,现在在转移,压迫了错综复杂的神经。位置很特殊,如果手术去除,很难保证百分百成功,成功率只有一成,若不成功,还会丧命。

    “呼……没事,又不是没傻过,还有一段时间呢,足够我完成想做的事了!”,从医院出来,纪芯柔仰着头,呼了口气,笑着说。

    李毅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放心吧,一切顺利。这几天在法国好好玩玩吧,好好放松放松。”,李毅清楚,她最近为了赶那几件婚纱,夜以继日,很累了。

    “Len,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她认真地问,看着李毅那面带微笑的俊容。

    “因为,你信任我!被人信任的感觉,非常好。”,李毅的笑容敛住,认真地说,若有所思。

    纪芯柔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人,在夜晚的时候,爬上了埃菲尔铁塔,坐电梯上去的,寒冷的冬夜,冷风如锋利的刀子,刮着脸颊。

    趴在栏杆上,仿佛他就在身后,轻轻地拥住他,陪她一起看风景。

    这个点,快到中国的大年初一了,除夕过去了。

    “老公……柔柔好想,跟你们一起过春节……我要一个很厚很厚的大红包,你给的压岁钱。”,她喃喃地说,吸着鼻子。

    这时,手机响了,熟悉的号码,又记不得是谁的号了。

    接起,豆豆的声音传来,这才想起,是苏家的座机号。

    “柔柔,你还没睡吗?”

    “没有啊!”,她连忙说。

    “我这边天亮了,外面下了很大的雪,今天是大年初一!冬子昨晚给了我很大的红包!”,豆豆拿着无绳电话,趴在窗口,边说道。

    “儿子,新年好!代我向爷爷和奶奶拜年!”

    苏冬城这时从楼上下来,见豆豆拿着电话,放在茶几上,按了免提,“柔柔,爷爷奶奶就在这,你自己对他们说吧——”

    然后,属于她的声音传来。

    “伯父、伯母,新年好!柔柔在巴黎给你们拜年了!”,她大声地说。

    父母笑着,和她拜年,“哟,怎么很大的杂音啊,柔柔,你在外面啊?”

    “嗯!我在外面!信号不太好!”

    “柔柔!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干嘛?!好大的风声!”,豆豆皱着眉道,怕她这么晚在外面冻着。

    苏冬城蹙眉,那么大的风声,让他想到了铁塔。

    “嗯!柔柔马上回去!”,她大声地说,已朝着电梯口走去了。

    “你一个人吗?”

    “嗯!”

    “豆豆,柔柔要下电梯了,先这样了——”,纪芯柔的声音还没落下,嘈杂的杂音掩盖了她的声音,然后,通话中断了。

    “柔柔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干嘛?是不是想家了?”,豆豆看着冬子,小声地问,苏冬城面无表情,心口在抽搐,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走到了窗口。

    管她在干嘛,也许,人家现在和李毅在巴黎好着呢。

    她去了普罗旺斯,冬天的薰衣草花丛,那些草根上,被覆盖上了一层白皑皑的雪,形成了别样的风景。他的城堡里一片寂静,不见工人,她穿着羽绒服,雪地靴,在里面油走。

    走累了,就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脱掉手套,葱白的手指在洁白的雪地上写字。

    “老公,再过不久,我又傻了,就跟痴呆一样,提前老年痴呆了,这次,记忆都退化了。那样的我,你一定不会爱的。”,她写着,写完了,立即擦掉,又写其它的,手指渐渐地被冻得麻木。

    不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她吓得连忙起身,双脚将雪地上的字迹擦掉,骑马的人靠近,是一位中年人,看容貌有点熟悉,却想不起他是谁了。

    “夫人,您怎么会在这?”,管家见到是纪芯柔,很诧异,连忙下了马,恭敬地问。

    “我,我就是来逛逛,随便逛逛,对不起,打扰了!”,她连忙礼貌地说,恭敬地点头。

    “先生没有来法国啊,您一个人来的?”

    “是,是的,我来附近办事,无意中经过这里的!”,她想起来了,这位是庄园的管家,这下,如果让苏冬城知道她来过,会不会乱想?

    “夫人,外面这么冷,先进屋吧——”

    “不不不,我现在有事,急着离开,您不用管我!”,她说完,连忙跑开,管家叫了几声,她都没睬。

    苏冬城接到管家的电话时,正在书房加班,他现在不酗酒了,觉得烦躁了,就加班,忙碌起来,也没空想那没心没肺的女人了。

    听庄园管家说,她在那出现了,苏冬城一头雾水。

    她还去他的庄园干嘛?!

    管家还说,她在雪地上写了什么,后来擦掉了,什么也看不清。

    “纪芯柔!你在搞什么?!”,挂了电话后,苏冬城不淡定地起身,拍了下桌子,气愤地自言自语。

    为什么要一个人怕铁塔?为什么要去庄园?

    他穿上外套,出了门,找去了海军大院。

    他很是羡慕纪景年,过年的时候,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夫妻俩恩恩爱爱的。

    “老纪,纪芯柔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苏冬城叫纪景年出了院子,在大院的主干道上走着,边走,边问。

    “没什么反常的。”

    “难道你不觉得,她突然和那个李毅在一起,很反常吗?!”,苏冬城急切地问,或许是他自作多情了,在别人眼里,纪芯柔和李毅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没觉得。”,纪景年幽幽地说。

    “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那么快和别人在一起?!”,苏冬城急切地吼。

    纪景年这下扬起了唇,“冬子,你终于发现了!”

    “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了!”,他激动地吼,这时,手机响了,是纪锦华的电话,那边,传来豆豆的声音。

    “冬子,你快来外婆家!我有东西给你看!”,豆豆在电话里,焦急地说。

    没容苏冬城问明白,豆豆不停地催促,然后挂了电话。

    “老纪!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发现,柔柔这次去巴黎不是忙工作的,那边没什么工作要忙。”

    “就这个?!”,苏冬城气恼地反问,“豆豆说在他外婆家找到了什么东西,要给我看,我这就过去!”,苏冬城说完就走了。


柔柔一笑很倾城33
    苏冬城直觉;豆豆那边的事和纪芯柔有关,但不知是什么事,她人还在法国,这边能有什么事?

    心里有些忐忑。

    这段时间,心里茫然着、疲惫着,痛苦着、纠结着,他一个堂堂的大男人,被那小女人伤透了心。伤得只能靠工作麻痹自己,如果不是知道她晚上一个人去了铁塔,还去了普罗旺斯的庄园,他不会这么突然怀疑她的反常。

    已经无数次地在心里劝自己心死了。可人就是这么犯贱,表面说要断个彻底,不再联系,实际上,心里还是做不到完全割舍。

    而她,当真不爱他吗?当真狠心拒绝他吗?

    总觉得,不会!

    不相信她这么快就能潇洒转身,不信那个爱他爱得连命都不要的小傻子,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他靠在车厢里,视线一直关注窗外,无数的回忆不停地在脑海里闪现,他终是无法割舍她!无法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放手,这么,跟她走散。

    刚进了纪家的院子,豆豆从屋里跑出来,他快步上前,“快进屋去!”,豆豆只穿着单薄的毛衣就出来了,他连忙说,匆匆地进屋。

    纪敏涛夫妇和纪锦华夫妻俩都坐在客厅了,神情严肃,见到他,站起了身。

    “叔、婶!豆豆急着叫我来——”,还是没忘礼貌地跟他们打招呼,也跟纪锦华夫妻俩打了招呼。

    “冬子,我们去柔柔的房间!”,豆豆激动地说,拉着他的胳膊,苏冬城见纪家二老的脸上表情复杂,尤其沈慧,一副快哭的样子,眼眶红红的。

    “豆豆,到底什么事?!”,他的心也悬了起来,豆豆红着眼,“快走啦!”,使劲地拽着他的手腕,声音哽咽,沈慧背过身,捂着嘴,哭了出来。

    苏冬城没问情况,只随着豆豆的步伐,上了楼,当他踩上楼梯时,一颗心莫名地变得沉重起来。

    豆豆沉默着,拽着他上楼,然后,走到了纪芯柔的房间门口,“冬子,柔柔她——你还是自己看吧。”,小家伙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事,将房门推开。

    苏冬城保持镇定,推开了她卧室的门,里面整整齐齐,没有她的身影。

    豆豆拽着他,走到书桌边,“这是柔柔的日记本,我犯错了,撬开了她的抽屉……”,豆豆皱着眉,说。

    “苏嘉屹!谁让你撬人抽屉?还偷看别人的日记?!”,即使情绪激动,也没忘教育儿子,这是做父母的一种本能,而且,他也没意识到纪芯柔的日记本里会有什么内容。

    那是她的个人隐私,别人无权偷窥。

    “我也是不放心,冬子,你看了就知道了,柔柔……柔柔……呜呜……”,豆豆说着,哭了出来,哽咽着,鼻涕眼泪都落下了。

    他很少哭,这模样让苏冬城怔忪,哪里还顾得了其它的,抬手,将那本厚厚的笔记本拿起。

    封面是薰衣草风景,大片的紫色远处,是埃菲尔铁塔,很厚的一本。

    豆豆还在哭,声音小了点,小家伙悄悄地出了门,在门口,看到爸爸打开了那本日记本后,他才带上了房门。

    他打开扉页,里面夹着一小束薰衣草干花,淡淡的花香袭来,扉页上写着娟秀的字,这字迹比以前工整很多很多,不过,笔迹还是属于她的,一眼就可以认出。

    【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要写日记。

    记录,是为了不忘却。

    命运又让我回到了起点,这一次,一定要远远地远离他,一定不能再缠着他……】

    苏冬城看着扉页上着几句很莫名的话,眉心纠结,心口突然地钝痛了下,毫无防备地。急切地翻开一页,迫切地想知道里面的内容。

    妈妈提醒我,去做全身检查,脑部CT结果出来,情况很不乐观,有个成语叫:晴空霹雳。当时,就是这种感觉。听着凯夫博士流利的英文,我仔细地听着,记录下他说的每一句话,有的词汇,我根本听不懂。

    他看过我之前的病历,很仔细地告诉我,对我解释,我头部的情况。

    大致的意思是,之前的脑部受伤后遗症发作了……

    我会渐渐地失去记忆功能,其它神经也会受到压迫,总之,会变成一个痴呆。可能比以前的情况还糟糕。

    苏冬城的眉头越皱越紧,手指紧紧地捏着那日记本,屏息着,脑子嗡嗡作响。

    我还会傻掉,我居然还会傻掉!为什么???!!!

    我好不容易不傻了,好不容易变成一个正常的人了,为什么还会变成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为什么?我不想变傻,我想继续变得优秀,继续活得精彩……

    苏冬城一目十行地看着,根本还没反应过来,看完了一页,他才仰起头,深呼吸,双眉紧锁着,表情僵硬,仔细地思索这日记的内容。

    “后遗症?还会变傻?没了记忆功能?”,他喃喃自语。

    头部中枪,有后遗症?以后,她还会变傻?失去记忆?

    他终于整理好了逻辑,明白了她所说的意思,身体如遭点击,晃了晃,一手下意识地扶住了桌子边缘,才稳住身子。

    手里的日记本掉落,一张张照片从里面洒落。

    照片,有他的,有豆豆的。

    其中有他在埃菲尔铁塔上餐厅吃饭的照片,他记得,是她扬言要发推特的那张……

    他蹲下。身子,捡起日记本,继续翻看。

    我把自己关在家三天,终于肯接受这个现实了,今天鼓足勇气去了另一家医院,照了磁共振,找了一名华裔医生,他用中文,给我解释了一遍,情况还是一样。

    这次,没有太大的打击,只觉得,很悲哀。

    很无助,走在巴黎的街头,整个人就像落叶,随风飘飞,无可奈何。

    很想他,想告诉他这个事实,很想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

    但是,不能啊。

    纪芯柔,你还会变傻的,这一次,怎么可以再拖累他?

    一颗透明的泪水滴落,砸在纸页上,呼吸不畅,心口胀痛,苏冬城的脑子里浮现起她孤单无助的画面,顿时,心如刀割。

    以前,她和他在一起,不算温室里的花朵,起码也是个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人,在她才懂事了两年多,才立足这个复杂的社会时,居然又遇到了这样的灾难。

    孤单无助,一个人。没人和她一起分担!

    不仅不能拖累他,还得忘掉他,这一次,不可以再没心没肺地纠缠他了,他那么优秀,该有个好女人陪在身边……

    “笨蛋……”,看着这一句,他简直心疼死,颤声地斥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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