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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蚀骨总裁先生请离婚-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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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马噤声,将头埋得很低,视线中,只看到一双考究的手工皮鞋不疾不徐地朝前面走去,直到消失在眼前。
小月抬头,犹豫着要不要跟着上去,万一真的是什么不轨的女人怎么办?
在主楼的门打开瞬间,安言就看到了那男人,跟她之前在墓地见到的样子一样,没有变化。
他只是站在台阶上定定地隔着空气看着她,目光沉稳,里面蕴含着什么安言不知道,隔得这么远,安言也看不到。
空气中还是那股烧灼的味道,似乎是有灰通过大风飘到了这里,男人就在这样的氛围里朝她走了过来,脸上的神情晦涩难辨。
萧景先看着她,隔着一道门站定,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眸光很深沉,看到她,虽然有意外,但算是意料之中。
安言冷不丁地笑了下,“不欢迎我么?”
男人没动,视线从她的左脚踝扫过,看着她微微斜着身子的站姿,眸色加深,扯唇,“不放你进来就要放火烧了这里?像隔壁那样?”
安言咳了咳,“你要是开了,自然就没这回事了。”
知道那佣人口中的先生是萧景之后,安言心里的疑问也是一大堆,尤其是为什么要将宋子初的姨母关起来?
其实也不能说是关,毕竟除了没有人身自由以外,这房子很好,吃的住的应该也不会差,而且,那么个精神不正常的人,眼睛还看不到,应该也不需要出来溜达。
可是这件事情的出发让她疑惑。
萧景没动,静静地看着她,唇线加深,“好,那你就烧了这栋房子。”
安言脸上覆盖的冷静守不住了,眉目间已经隐隐透露出了一些不耐烦,目光转冷,“萧景,你可真是好笑,隔壁那种话都说得出来,你的未婚妻现在正哭的昏天黑地,你都不去关心一下下么?”
到时候媒体爆出来魏轻岚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守着被烧毁的别墅,而身为房子主人的未婚夫却从来都不曾露过面。
萧景依旧望着她,“你很在意这个?”
她将头一转,声线清冷,“跟我没关系,那房子被烧了更加跟我没有关系,你去不去都是你的事。”
男人很平淡地望了她一眼,看似很随意却又很笃定地说,“我知道跟你没关系。”
安言有些讶异他这么说,心里划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消失了,“萧景,你为什么要将宋子初的姨母关在这里?”
现在,她不禁怀疑,上回他问她来长汀榭做什么,落地根本就不在他那个未婚妻魏轻岚身上,而是为了试探她是不是来了这里。
很显然她当时那个答案表明了她根本就不是为了魏轻岚去的,所以从那个时候起,这男人就知道了她来过这里。
加上,佣人口中的先生是她。
男人还是抬手将门给打开了,对于她的问题避重就轻,轻描淡写又豪不在意地说道,“我在心里劣迹斑斑,不是认定了我当初喜欢宋子初么?那么我照顾一下她的姨母有什么不可能?”
安言看了他一眼,脚步迈了进去。
萧景垂眸看着她很明显有些不舒服的腿,沉了声音,“在门口站了多久了?”
她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指,语气带着明显的嘲弄,“可能你再迟点开门,我这腿就废了。”
本来站会儿是没什么事,但是今天上午去过墓地,从山上到山下,只能自己走,她走了那么长一段路,自然会觉得累。
加上本来腿就跟正常人有些不一样,算是半个残废。
话音刚落,男人似乎沉声笑了一下,强硬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似乎是害怕她挣扎,所以抱着她的手臂收力收的格外的紧,根本不容她挣扎。
是逆来顺受还是奋起反抗?
这八个字在她脑海中闪过,安言理智地选择了前者,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冷淡,“为什么将她的姨母关起来?”
被黑色西裤包裹的紧实而修长的腿迈着稳健的步子,不紧不慢地朝别墅门口移动,怀中女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窜入他的鼻息,那那股有些刺鼻的味道抵消了不少。
他似乎是没想过,直接顺着她的话回答,“如果我说,为了你关起来的呢?”
感受到怀中的人身体僵了僵,他也停住脚步,低头怔怔地看着她的脸,末了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
“萧景,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不好笑,那就不笑。”
小月站在门口,讶异地看着萧景抱着她进来,嘴张的几乎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她怔怔地望着,男人视线冷冷扫过她,说,“去榨杯果汁来。”
她赶紧低下头,“哎,哎。”
安言看着小月落荒而逃的样子,嗤笑了下,“萧景,你看看你过得多失败,你身边的佣人没有不怕你的。”
以前在萧山别墅是,她还记得她那次因为下雨被困在医院了,回去之后帮佣人说了几句好话,大白天的,他也不管不顾直接将她按在床上狠狠地弄……
男人将她放到了沙发上,脸色缓和了不少,“嗯,她们是应该怕我。”
安言朝楼上看了一眼,装作不经意地问,“还有人呢?”
萧景看着她装的不经意的样子,没拆穿,而是说,“没别人了。”
抬眸,徒然见到女人倏然间变了的脸色,眉眼间的表情,比起之前,太过活色生香,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安言瞪着他,直接起身,“那我自己找吧。”
恰好小月端了鲜榨的果汁出来,萧景按住她的肩膀,接过小月手中的杯子,递到她面前,“喝了。”
女人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冷冷地道,“不喝。”
萧景却没由着她,半威胁半哄慰,“外面空气不好,喝了,不是要见那个人么?反正都在我的地盘,你不顺着我来,你谁都见不到。”
安言迟疑了一下,觉得喉咙有些痒,愣了愣,还是接过来喝了半杯,复又递到他手中,起身,“走吧。”
他在这里的话应该要好办很多,而且上回照顾她的人不都说了么?
先生在的时候,老太太情绪跟精神都要稳定很多,尽管安言不知道这个稳定是怎么个稳定法。
她跟着萧景上楼梯,看了身侧的他一眼,斟酌着开口,“宋子初说你当初拧断了她的骨头,让她再也没有办法拿起手术刀了,这是真的?”
毕竟当初听到宋子初死讯的他,差点将她都掐死了。
难以想象,他竟然也能狠下心来将她的手腕硬生生地拧断。
萧景看着她不是特别稳的步伐,嗓子一紧,目光基本都放在她身上,也没有怎么看楼梯。
但是听她提起这个事情,他脸上没什么很明显的情绪,仿佛这件事情过了很久了就在他心里掀不起任何波澜了,他只是说,“真的,怎么了?”
她好点好奇,但是完全没有想其他的,也根本不会将这件事情往自己身上扯,再度问道,“那个时候,你真的舍得?”
已经上了二楼,听到她这么说,男人猛地顿住脚步,目光凉凉,瞳眸深处藏着很深的情绪,他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你是不信还是惊讶?如果我说,我连自己都想弄死,会舍不得别人?”
安言闭口,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别忘记你是怎么对我的,我这么问,一点都不夸张。”
再度见到宋子初的姨母,她的情绪的确要比之前好了很多。
至少没有她走进来,站在她身边她就像上次一样很激动,而是眯着眼睛努力打量是谁来了。
半晌,她张口问道,“小月,是谁来了?”
安言站在轮椅斜对面的方向,低头看着沟壑纵横,很是老态的脸,抿紧了唇。
那个叫做小月的佣人不在,自然没有人回答她,萧景看了一眼安言,两步走了过去,站在她身边,嗓音低沉,“你要问什么?现在就可以问,如果藏着掖着的话,我保证你以后再也问不出来了。”
安言目光复杂了一点,攥紧了手心,闭了闭眸,走到她面前,隔着点距离蹲下身子,一字一顿地开口,“老太太,我想知道,您知道您丈夫是出车祸死的么?”
房间里本来很安静,听到安言这么问,老人怔了会儿,安言还以为她听到会突然受不了,心里还有点小紧张,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但是没想到她只是低下了头,不想面对这个问题,将脸埋进了手掌中。
安言慢慢起身,双手交握,看了一眼萧景,再度定定地盯着她,老人带着嘶哑哭腔的嗓音说,“不是车祸啊,不是……是被她害死的。”
她上前了一步,将两人距离拉近,眸光一凝,攥紧了手心,继续问,“不是车祸那是什么?”
老人看似很平静,其实心态已经有些崩了,整个人都在抖,“被宋子初害死的,她不是人,害死了自己的姨夫,不是人……”
男人双手插在兜里,静默地盯着安言,没说话。
“怎么害死的?”
……
安言手指被抓伤了,男人目光沉沉地落到她瓷白的手背上那条长长的抓痕,眼里蕴藏着风暴,还未开口说什么。
坐在轮椅上人竟然情绪大到要起身,眼睛看不到就胡乱地抓着,安言还是被吓到了,手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痛。
萧景一只手将她挡在身后,另外一只手将老人按住,嗓音提高了,“小月,滚进来!”
过了几秒,门被人立马推开,小月进来了,看到房间混乱的情况,她赶紧奔到老太太身边,看着萧景,“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萧景护着呆怔的安言,将她往后门带,一边对小月说,“看好她。”
小月赶紧哦了两声,可能因为是经常照顾她,所以很熟悉,安抚了几句,慢慢地就稍微安静了下来。
安言回头那一眼,还能看到她在絮絮叨叨什么东西,萧景将她的脑袋朝自己怀中按,直到身后的门被关上,安言猝不及防,眼睫毛抖了抖。
萧景看着她,将她的拿到自己眼前,看着上面很明显的伤痕,不明显的心疼滑过,皱紧了眉头,望着她,“问了她什么,让她这么激动?”
安言额头上都是细汗,仰头看着他,抿紧了唇,攥紧了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心。
走廊上很安静,有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外面吹进来,安言猛地瑟缩了一下,闭了闭眸,没搭话,转身快步朝楼梯口走去。
因为突然,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等抓住她的时候她已经到了楼梯口。
但被他拉了回来,萧景低头看着她,安言以为他是想看她的伤口,于是将那只手往后一缩,谁知道他抓住她另外一只手腕提了起来,垂眸看了一眼,绷着脸色问她,“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她望着他冷淡的脸色,心沉了沉,挣不开他的手指,“你弄疼我了,放开!”
萧景看着她将他视如大敌的模样,俊颜黑了几度,墨黑的眸中闪过晦涩难辨的寒凉情绪,“安言,我问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安言低眸看着他用力的手指,一字一顿,语气逼仄,“我的脚残了,你准备把我的手也给废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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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0章 难道你没,勾引吗
她刚刚说完,萧景就看着她的目光,菲薄的唇角勾了勾,极淡地挑眉问,“你录音做什么?安言。”
安言心里一震,看了他一眼,反而没什么好心虚的了,“证据啊,怎么了?”
“什么的证据?”
感受着他的手指在用力,安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冷声说,“你先放手!”
男人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任由她的手垂了下来,只是放轻了力道,并没有放开,依旧握着她纤细而骨感的手腕、
萧景看着她愤怒的脸色,掀唇笑了下,“好歹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录的音,我想知道你要做什么都不可以么?”
安言作势挣开了他的手指,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正打算转身。
变化就在那一瞬间,她本来是站在楼梯口边上的,但是不知道她转身的时候被他扯住了身体还是怎么,两只脚打结,落下去的左脚蓦地踩空了,那种失重感倏然朝她袭来。
安言下意识地想要抓住点儿什么,但是离栏杆太远了,她根本就抓不到——
男人眼看着她就要摔下去了,脸色巨变,双臂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然后顺着她的脚步身体朝一侧倒去——
天旋地转,她什么都看不见,就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等她回神,只听见男人似痛苦似隐忍的闷哼声。
安言睁开眼睛,心扑通扑通地跳,他们现在还在楼梯上,并没有滚下去,而是看她要摔到了他先抱住了她,当了人肉垫子,随着她的脚步滚了两个阶梯,到栏杆边上来了。
安言赶紧从他怀中爬起来,谁知道男人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起身,安言还是有些急了,脸上染着怒意,“你想死想的慌了么?”
男人看着她,眉宇紧皱,末了凉凉地说了句,“刚才那种危险的情况你手里的东西也舍不得扔,这个录音有这么重要?到底是我想死的慌还是你不想要命了?”
听到男人凉凉淡淡的嗓音,她才将目光移到自己紧握的拳头上,低下头,“都说是证据了,自然不可能扔。”
现在两人的姿势比较奇怪,她几乎是坐在他腿上的,男人则头微微靠着栏杆,也不知道是撞上去的还是靠的,安言动了动,他立马又哼了哼。
于是她立即没动了,侧头看着他,“我能不能起来了?还是你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
萧景盯着她的眸色很深,里面蕴藏着一些其他的情绪,很浓很浓,半晌,他阖眸慢慢道,“……挺舒服的,你要不要动动?”
安言眼睛都瞪直了,想想自己坐的地方,她冷笑,“你他妈怕是魔障了。”
说完,她直接起身,再也不管他,直接扶着楼梯朝下面走。
男人幽深的视线看着她,脸色恢复了平静,捂着自己的腰站了起来,眉头微拧。
在别墅外面被他追上,安言停住脚步,微微仰头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萧景扫了一眼她手背上的伤口,目光沉了沉,“这么轻松就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还想这么容易离开么?安言。”
每每他叫她的名字,总会让安言有种他很爱她的错觉,就算前一句他语气带着轻佻和讥嘲,但是听到她的名字,温柔缱绻四个字总会在她脑海中过一遍,可能是从未有过这种体验,所以现在听起来才会有这种感觉。
她站定,将自己被抓伤了的手背露了出来,温温柔柔地笑,“不算轻松,诺,这不就是代价。”
看到女人白皙的手臂上橫垣着一条红色的痕迹,破了皮,不严重,但是她皮肤白又细腻,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男人眼里落下一层厚重的阴翳,声线有些冷,“你问她关于宋子初的事情,她要是能看的见或者再年轻个半年,绝对会掐死你。”
安言抬头看了一眼二楼阳台的位置,像是有感而发,“嗯,像当年你掐我那样么?”顿了顿,她笑,“那听起来的确有些恐怖,不过她没有,而且如果当年的我是现在的我,萧景,我保证那个傍晚你连我的一根头发丝你都碰不到。”
说完,安言用那只受伤的手将自己的头发朝后面拨了拨,继而说,“她是因为恨宋子初而掐我,但你呢?”
现在提起当初的事情她已经平静了很多,但是不该放过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
但男人唇齿间却溢出一声低笑,怔怔地看着她,“因为这个,你一直不高兴?但是安言,我现如今就算再惯着你,也没有到你这么轻轻松松就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拿走东西的地步,万一你要去杀人放火呢?”
也不知道他是要刻意纠缠还是怎么,同一个意思,非要翻来覆去的讲。
“你今天不在这里我照样能够拿到,你何必揪着这个不放?”
“的确能拿到,但是谁能保证内容也跟这份一样,质量这么高呢?毕竟这里佣人应该告诉过你,老太太清醒的时候不多,没有我,你可能真的很难见心平气和的她。”
听着他淡淡的陈述,安言还真的没有办法反驳。
她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未婚妻的住的房子被烧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跟我耗……你肯定很忙,我走了。”
这次他没有任何反应,只在她身后淡淡地出声提醒,“伤口回去记得处理一下,用上次擦额头的药也行。”
安言没搭话,直直地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在门口时,她还是抬头看了一眼起火的别墅所在的方向,烟雾没有刚才那么浓,想必是情况得到了控制。
连白乔都能怀疑到她身上来,那么估计如今认识她的人说不定都会下意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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