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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蚀骨总裁先生请离婚-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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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言的确穿的厚,长及脚踝的大衣,连扣子也扣上了,上面围着一条灰色系的羊绒围巾,带着帽子,挎着一个很简约的大号黑纯色单肩包,手上还拿着一把雨伞。

    关键是,室内温度很高,她脸色有些薄红也没有将围在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

    安言笑了笑,看着路轻绝,“温城下雨了,我怕冷。”

    末了,她张开双臂对着路轻绝,像邻家女孩那样露出会心的笑容,“路警官,欢迎回来。”

    路轻绝给了她一个拥抱,两人一路并肩朝出口走去,都没有说话。

    如她所说,温城下雨了,温度的确有点低。

    安言一阵瑟缩,转头看了一眼正四处逡巡的路轻绝,有些不解,“路警官,你在看什么?难不成……嫂子跟你一起回来了?”

    路轻绝没说什么,看着她冷白的脸色,微微摇摇头,“这么冷,我们先离开,我还没吃饭,找个地方吃饭吧。”

    虽然是安言开的车,但是回去的路上司机是路轻绝,安言坐在副驾驶。

    两人基本上没什么话,安言看的出来路轻绝有心事,她也不是什么多话的人,所以一路上算比较安静的。

    只是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安言降下自己这边的车窗,微微测头朝后视镜看去看去,红唇微微勾起,然后升起车窗。

    转头淡淡地看着路轻绝,笑着说,“路警官,好像有人一直跟踪我们呢。”

    后面是一辆出租车,安言观察它挺久的了,因为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跟在他们身后。

    路轻绝朝后视镜看了亮眼,刚毅的面庞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绷紧了脸,没说话。

    最后,路轻绝才转头对安言说,“后面那辆车上坐的人是简蓁,我们一起从邻市回来的,同一班飞机。”

    说这话时,安言察觉到路轻绝脸上滑过淡淡的笑容,格外的宠溺。

    她下意识开口,“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来接机,让嫂子故意误会你?”

    路轻绝咳了咳一下,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的路况,过了一会儿才有些愧疚地说,“你不来接我她怎么能跟我们?”

    安言有些无语,手指撑着下巴,“原来我是活靶子呐。”

    过了会,她看着紧紧跟在他们车子后面的出租车,笑了下,“我觉得嫂子挺在乎你的啊,你这次出差两人没少摩擦吧,难道还没旧情复燃。”

    路轻绝轻淡地侧头望了她一眼,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落寞,“我不是有女朋友么?我们怎么旧情复燃?”

    “路警官,你可打住吧,没见你这么利用人的,怕不是嫂子有了对象了吧。”

    不过对于他们这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安言一无所知。

    路轻绝淡淡地转移话题,“安言,我离开之后,我妈没有为难你吧?”

    为难?林海棠倒是没有为难她,难道是因为路轻绝走之前特地吩咐过,要不然连安言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按理来讲,路轻绝要去出差,那么对于林海棠来讲就是一个绝佳地打击她的好机会,可是林海棠从来不曾找过她。

    倒是弄巧成拙,让安言见到了路轻浅,也算是幸事一件。

    她摇了摇头,路轻绝点头,“没有就好。”

    路轻绝刚刚回来,两人决定去一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毕竟路轻绝还要跟她商量“订婚”的事情,但是安言看着后面那辆追着他们车子的架势,说不定到时候没有“订婚”这个环节,她就已经功成身退了。

    只是后面,简蓁上的那辆车子并没有继续跟着他们了。

    但是接下来在西餐厅里面发生的事情给了安言一个措手不及。

    安言虽然不是很喜西餐,但是可以吃,牛排什么的,这种有情调的吃饭方式她还是比较喜欢,于是和路轻绝敲定,去了一家环境跟风景都很多好的西餐厅。

    西餐厅坐落在六楼的位置,基本上整个餐厅有一大半的都是落地窗,视野极其广阔,晚上来这里,可以看到温城很好的夜景。

    因为餐厅临江,而视野开阔,偶尔还能听到江上游轮的汽笛声。

    但是这顿饭,安言并没有吃成,因为她遇到说今晚要应酬的萧景,而他应酬的对象是个女人。

    是宋子初。

    时间倒回今天下午两点多,萧景拨通了那个电话,电话通了,里面传来宋子初的嗓音,“哪位?”

    萧景闭了闭眸,目光朝着落地窗那个方向而去,那里放着一座单人沙发,是从萧山别墅主卧阳台搬过来的。

    是以前安言最喜欢的坐的,她在阳台上晒太阳,画图纸累了,中场休息时就会窝在那张单人沙发里看书或者玩手机。

    有好几次,从易扬发给他的照片中,她就穿着居家的衣服窝在沙发上,阳光从她头顶的方向照在她身上,她像是被圣洁的光辉笼罩着,很是好看。

    这种事情,她通常会戴上一副没有任何读书的金丝边无框眼镜,栗色的长发被挽成一个丸子头,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整个人就是一副极其美好的风景。

    心脏那里又开始泛起丝丝缕缕的疼痛,萧景偷偷将手指放在那里,出口的嗓音却是异常冷漠的,“不是说想见面么?宋子初,我们今晚见一面。”

    那头很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久。

    萧景眼中闪过嗜血一般的光,目光微凝,“地点可以你定,但是只能你自己一个人来。”

    说完,没有给那头任何的说话几乎,他直接挂了电话。

    过了不过十分钟,宋子初将地点发了过来。

    他来的时候,宋子初已经在座位上等着了,见他过来,心里那些已经沉淀了不少的情绪在瞬间被激了起来,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萧景很随意地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整个人没有了下午打电话时候的那种戾气,相反的格外的温润,他刚刚坐下,看了她一眼,随即笑了,“不是和温上将好事将近了吗?你准你单独出来?”

    宋子初狠狠掐了一下手指,闭了闭眼,“就算结了婚,也是有自由的,不是吗?更何况,是你找我。”

    男人扯唇,接过菜单,随手点了餐。

    宋子初紧紧看着他的脸,心里涌起无法言说的表情,尤其是想到今天早上收到的那张照片,她就忍不住心里那些翻腾的情绪。

    虽然早就知道这男人不爱她,甚至可以说,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但是假设当初安言死了,她宋子初就算是一辈子不跟萧景在一起都可以,因为她虽然没得到,但安言也没得到。

    他们谁都不会好过。

    可现在不一样了,最近宋子初总是时不时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头上时时刻刻都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就是掉下来伤到她。

    “从前我约你,你从来不肯见我,为什么今天要主动约我?”

    萧景微微侧首,目光越过透明的玻璃墙,看着远处灯火阑珊的江面,过了一会才漠漠出声,“自然是有些事情要提醒你。”

    语罢,萧景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她,“宋子初,你是觉得我你如今跟了温北堂我就不能动你了,还是你觉得我是一个很好欺负的人?”

    宋子初心里咯噔了一声,蓦地想起了昨天下午给安言打的那个电话,可是,安言是绝对不会主动跟萧景说那件事的。

    她了解安言,安言现如今对萧景,应该还存着恨意。

    她没说话,极力抑制自己眸中的某些情绪。

    “我想应该是前者,毕竟你深知白乔的事情我不能插手,而你却可以煽风点火,将事情弄的更加糟糕。”

    白乔的案子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其中也有宋子初给温北堂吹枕边风的原因。

    护手下是真的,但秦淮既然下定了决心要将白乔弄出来,结果却仍旧有心无力,只能说,温北堂在自己这个手下身上下的注太大了。

    硬生生将白乔给弄了进去,和秦淮势不两立,而另外一股势力,也是想要救白乔的,到如今萧景都没有查出来。

    但白乔入狱,宋子初功不可没。

    宋子初脸色微变,强自镇定,“你别太高估我了,你说的这件事我不清楚,温北堂也不会什么事情都跟我说。”

    “是么?”萧景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抬眸看着她,寒凉料峭的薄唇上缓缓绽开一个诡谲的笑,“宋子初,你该庆幸温北堂很宠你。”

    不过,是幸,也是不幸。

    幸的是,她可以多躲一段时间,不幸的是,她攀上温北堂,站的越高,却会摔的越惨。

    直到此时,宋子初极速跳动的心率才慢慢平息下来,放在膝盖上相互掐着的手指也慢慢松开了,“萧景,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

    语罢,萧景拿出一叠照片扔在宋子初面前,宋子初原本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目光在看到他扔到自己面前的照片时,瞬间变了脸色。

    这一叠照片,全是都是一个人,一个满脸血污,几近半死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

    “让你看看你多么蠢,拜你所赐,这人已经死了。”

    这是那天抓到的男人,那天中午,安言差点出了意外。

    “我不认识他。”

    有waiter来上菜,恭敬又有秩序,直到两个人面前都摆放着色泽好看,飘着香味的牛排。

    但是此刻,两人恐怕都没有任何的心情吃饭。

    萧景低笑了一声,如墨般黑的眸中酝酿着看不见的风暴,看着宋子初的脸,不紧不慢地出声,“你当然不认识他,因为这是温北堂手中的人。”

    末了,他挑了挑眉,“所以我说温上将宠你呢,身边的副官都听你的话,你要做什么二话不说,直接找人做就行了。”

    宋子初的心彻底凉了下去,手指紧紧掐着手心,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镇定。

    萧景此刻看起来很恐怖,那张脸依旧好看,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可以说惊为天人,就是一双眸太冷了,冷到她只要稍微对上他的眼睛浑身就止不住发抖,冷到极致,也恨到极致。

    但好笑的是,他唇上带着笑。

    “你该庆幸你心里希望的事情没发生,要不然,宋子初,今天出现在面前就不是一堆照片了。”

    她咬着牙,嗓音微颤,“所以,你今天只是来警告我的?”

    跟她相比,男人的神情显得比较轻松,除去那双寒意湛湛的眸子,他看起来很是英俊。

    警告?

    她做了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是单单警告她这么简单?

    他有恨她的地方,而安言更有。

    但是他们都在等一个契机,他不能操之过急,毕竟安言都没动,所以他也不能动。

    这三年,他等这一天真的等的太久了。

第一卷 第209章

    只不过安言希望自己来,那他就让她自己来。

    她总是控诉他是杀死安谨的刽子手,可是到底谁是刽子手,她心里其实很清楚。

    萧景搁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黑眸不动声色地看着宋子初,随即嘴角勾起冷嘲,“宋子初,我不是来警告你的,只是提醒你。”

    宋子初下意识攥紧了手指,“提醒我什么?”

    男人这个时候却没有明白地回答她,目光有些悠长婉转,“提醒你,有些事情可能时候到了。”

    这顿饭自然没人吃,宋子初整个人从头凉到尾,面前的男人令她陌生,当初的情分早在顷刻之间消失不见,现在剩下的就只有无边无尽的漠然。

    宋子初心跳不停加快,眼中的神情极其灰败,而后闭了闭眸,“你想做什么?”

    男人嘴角牵扯起诡谲的笑容,面部表情却很轻松,“我不用做什么。”

    至此,宋子初彻底确定了这男人真的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了,爱情从来不曾有过,就连所为的亲情,也彻底没了。

    她近似痴狂地看着他,随后慢慢问道,“如果说时间能够倒回,你当时会不会直接将我舍弃,转而去讨她的欢心?”

    这个她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听到她这句话,萧景还是怔了怔,眼中闪过旁人不轻易差觉的表情,随即道,“你觉得呢?”

    宋子初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里却像是刮起离开狂风,什么都不剩下。

    静默了一会儿,萧景应该是打算结束这场会面,但是应该是他的助理直接快步走到他面前说了什么话,还讳莫如深地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奇怪。

    只见男人眉头都拧紧了,然后宋子初抬眸,直接和萧景后方笔直站着的女人四目相对。

    那是,安言。

    此时餐厅里气氛刚好,音乐很是悠扬,缓缓萦绕在空气中。

    过了会儿,是宋子初先笑了出来,红唇勾起冷漠的弧度,看着安言的目光不避不闪,还朝着她的方向微微扬了扬下巴。

    那种表情,是挑衅。

    反观安言,一派平静,见到宋子初那样的笑,她也没有什么反应。

    身形纤细修长,此时她只是静默地站着,丝毫让人看不出来她是一个腿有旧疾的女人,长发披肩,脸上画着和她同样精致的妆容,在灯光下,皮肤显得尤其的好。

    那种感觉,倒像是被男人滋润的很好的模样。

    宋子初不期然地想起了安言故意给她发的那张照片,此刻,她围巾下的脖颈处,一定布满了红色的痕迹。

    那些红痕,狠狠地刺激了她的眼睛。

    此刻,萧景自然也察觉到了,修长的身子坐在座位里,慢慢转身朝着安言所站的方向看去,只能够捕捉到女人被男人揽着肩膀带回座位上的情景。

    男人眸子暗沉了不少,眼中闪过冰棱,茯苓觉得自己现在顶着莫大的压力,在萧景跟安言身边,两边都不是人。

    彼时,宋子初却笑得轻浅,看着萧景,“你说温北堂会不同意我出来,原来,你不也是瞒着她出来的么?”

    而且看那个架势,萧景的确是没有跟安言说过他出来跟她见面的事情。

    这可真是好玩。

    但是那女人的反应倒是出乎她的意料,真的一点点都不在乎的么?

    萧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冷冽,“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单独见面。”

    语罢,萧景直接起身,朝着安言所在的方向而去。

    宋子初还坐在座位上,眼睁睁地看着男人颀长的身影朝着前面移动,心还是想被针扎了一下,很疼痛。

    还以为他能见她了,以为有了什么转机,结果没想到是这样。

    不过想想也是,她找人做了那些事情,她就没指望这男人不会知道,毕竟他是萧景,很多时候,真正掌控大局的那个人是他才对。

    譬如他那个未婚妻,从头到尾才是一个真正的炮灰。

    前方的画面,光是想想,宋子初就觉得很刺眼,她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想到自己还有温北堂,还有退路。

    大不了从今以后,她彻底将这个男人从自己心底抛开,反正和谁过不是过呢?

    宋子初提了自己的包,看也没有看那边的人,面色冷漠地离开了西餐厅。

    彼时,心情已经恢复了很多了。

    一楼出口,冷风萧瑟,昏黄的灯光将周围的一切事物都蒙上一层像是被晕染开来的光,从口中呼出来的气,是冷白的颜色。

    宋子初将手中的帽子往头上一盖,有司机在前方等着她,她踩着高跟鞋慢慢朝那辆等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她微微垂眸,看着地面,有人伸出手挡在她面前,宋子初顺着这只手朝上面望去,是萧景的特助乔洛。

    乔洛站在她面前笑得一脸无害,慢慢将手中的盒子递到她面前,“宋小姐,这是我们萧总送给你的礼物。”

    纯黑色的盒子,表面看起来做工精细考究,很精美,上面还系着同色系的丝带,将盒子封住了。

    宋子初眸子微微一闪,没伸手,而是说,“什么礼物?”

    她下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其实现在心里乱成一片,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洛手臂没用,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脸上的笑容依旧很官方职业,看起来很假,“这我也不清楚,都是萧总安排的,萧总说,”

    他愣了愣,一句话没说完,宋子初眸子一凝,“说什么?”

    乔洛颔首,“萧总说,请您一定要收下。”

    宋子初面上勾起笑容,自嘲,“乔洛,他是不是真的从头到尾都不曾在乎过我?”

    这个助理,一直跟在萧景身边,几乎是见证了他们几个人的所有悲欢离合。

    听到宋子初这么问,乔洛笑了笑,没有恭维,而是说,“大抵曾经是,在乎过的。”

    要是真的不在乎,那么安言跟萧景怎么会痛苦那么多年?那些年,橫垣在他们之间的人,就是宋子初。

    萧景出于责任跟恩情,放不下宋子初。

    加上当时安言的威逼利诱,那么强势的性子,他很难对自己这个妻子有什么好感,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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