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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夏花绚烂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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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何冉明白她的意思了。
    ……是在叫她去做饭呢。
    何冉本来就不会下厨,更何况这山村里的厨房没有天然气,还得自己生火,实在是叫她一个头两个大。
    她坐在灶台后边捣鼓了半天也没生着火,一筹莫展,最后寻思着干脆做几道凉拌的菜蒙混过关算了。
    那天中午她们的下饭菜是醋拍黄瓜和凉拌皮蛋海带丝。
    味道不是很好,但所幸老太太不挑剔,照样吃个精光。
    不过何冉没能得意太久,洗碗时她不慎摔碎了人家一个盘子。
    这下可把老太太心疼坏了,逮着她喋喋不休地唠叨了好长时间。
    何冉听不懂,倒也不觉得烦,后来她拿扫帚将地上碎片收拾干净,这段小插曲也就过去了。
    *
    萧寒本是打算在县城里住一夜的,但到底放心不下家里两个人,接到泉泉后在县城里吃了顿午饭就匆匆赶回来了。
    何冉看着他从三轮车上下来,露出一个由衷的微笑。
    至少有他在晚上就不用饿肚子了。
    泉泉见着何冉,惊喜得哇哇直叫,一下午都黏着她不肯松手。
    他拉着她进屋,迫不及待地拿出自己最近的画给何冉看。
    这小孩确实对画画有着很大的热情,捧在何冉手里的画至少有一百多幅。
    连何冉也不禁惊叹:“你哪来时间画这么多?”
    泉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无聊就画一画嘛。”
    “无聊?”何冉笑了笑,“过年小孩最热闹了,你怎么会无聊?”
    他神情低落下来,“没人陪我玩……”
    “没人陪你?你叔叔不是吗,还有村里这么多小朋友。”
    泉泉撅了撅小嘴,看着怪可怜的:“可是他们都不跟我玩。”
    “为什么?”
    “他们说我没爹没娘。”
    “……”
    何冉沉默起来,没想到最淳朴的大山里头也会有一些坏心眼的小孩。
    她五味杂陈地摸了摸泉泉的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泉泉倒反过来拍拍何冉的背,乐观地说:“阿姨不要难过,我能画画就很开心了。”
    何冉更加百感交集,抿了抿嘴角说:“加油,小画家。”
    过了会儿,萧寒从厨房出来,说他刚刚在村头王二家买了几斤鱼,叫何冉和泉泉帮忙过去拿一下。
    屋里就她和泉泉没事做,自然得他俩去了。
    这座山里有个大鱼塘,是王二家承包的,平常哪家哪户要买鱼了都去找他,过年时生意尤其好。
    何冉和泉泉在外边排了会儿队才轮到他们,何冉直接报了萧寒的名字就领到鱼了。
    何冉拎着两条大的,泉泉拎着一条小的,踏上返程的路。
    泉泉这孩子做事小心翼翼,路上不慎被绊了一跤,衣服破了个洞,鱼倒是护得好好的,半点没沾着灰。
    路过一个小坡头时,有几个小孩子聚在一起玩沙子。
    何冉察觉到泉泉的脚步慢了下来,正想要问他怎么了时,一把沙子就洒在了她的鞋子上。
    准确来说,那些沙子是朝着泉泉丢的,但站在他身旁的何冉也未能幸免。
    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你们没长眼睛啊?”
    恶作剧得逞,那些小孩笑得更加放肆,好几个连门牙都没长出来。
    认识泉泉之前,小孩在何冉的心目中只有“麻烦”两字,眼前这几个小不点显然符合了她的认知。
    跟小孩子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何冉把鱼递给泉泉,交代道:“站远一点,帮阿姨拿好了。”
    她弯下腰,手里抓了两大把沙子,毫不犹豫地朝那些小孩身上丢过去。
    何冉毕竟是大人,她一发威,几个小孩都被唬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几秒钟之后,何冉遭到了反击。
    她身上穿的是萧寒的外套,拉链可以一直拉到头顶,挡挡沙子是没问题的。
    衣服蒙住了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她手里动作一直没停。
    渐渐的那帮小孩占据下风,不知道谁眼里进了沙子,高喊一句救命,紧接着他们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何冉将拉链拉下来,拍拍手上的沙,朝泉泉走过去。
    蹲下身,从口袋里拿出张纸巾帮他擦擦脸。
    泉泉乖巧地说:“阿姨,我没事。”
    何冉表情严肃地说:“那些就是平常欺负你的小孩?”
    泉泉点了点头:“嗯。”
    何冉揉揉他的头发,“我帮你报仇了。”
    泉泉却开心不起来的样子,他闷闷不乐地说:“他们会去找家里人告状,然后那些家长会来找你麻烦,说你是大人,不该跟小孩计较。”
    何冉吐了吐舌头,耍赖道:“谁说我是大人,你叔叔一直叫我小孩。”
    泉泉:“……”
    何冉又说:“好啦,别担心,告状就告状,反正我过几天就不在了,他们找不到我。”
    他们边说边往家走,何冉时不时瞄一眼泉泉耷拉着的小脸,放不下心来,忍不住给他灌输一些理念。
    “你是男孩子,被欺负了不能忍气吞声,平常你叔叔也不在家,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泉泉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嗯。”
    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
    回到家里,把三条鱼交给萧寒,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在屋里坐下来等着吃饭。
    泉泉还在惦念刚刚的事情,又问:“阿姨,你小时候有人欺负你吗?”
    何冉点点头:“有啊。”
    “为什么啊?”
    “因为有个坏蛋带头。”
    泉泉似懂非懂,又问:“那有人保护你吗?”
    何冉叹口气,“没人敢啊。”
    见萧寒端着两盘菜从厨房里走出来,何冉站起身迎接,“好了,不说了,吃饭了。”
    萧寒的厨艺自是不用说了,山里人自己种的蔬菜没打农药,有股说不出的甘甜的味道,何冉吃得很香。
    饭后,依旧是萧寒收拾碗筷。
    他们这儿的人从小被“粒粒皆辛苦”的理念熏陶长大,吃多少就做多少,每餐饭都不能有剩菜剩饭。
    入乡随俗。何冉虽然吃饱了,但见别人碗里都干干净净,便又用筷子将碗底的几粒米夹起来吃掉。
    将吃得一粒米都不剩的碗递给萧寒,后者对她笑了笑。
    始终没说话的老太太突然指了指何冉,不知说了句什么。
    何冉又没听懂,茫然地坐着。
    萧寒倒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看老太太,又若有所思地看着何冉。
    泉泉在旁边小声提醒道:“我奶奶叫你洗碗。”
    “哦。”何冉愣了几秒,站起身,朝萧寒伸出双手,“给我吧。”
    萧寒摇头,“不用。”
    “让我试试吧。”
    “我洗就行。”
    老太太明显不悦了,语气不太对劲地撂下一句话,之后把萧寒叫到房里训话。
    虽然他们在别屋里说话,但是这土墙根本不隔音,还是能听见。
    何冉转头问泉泉,“他们在说什么,给我翻译下。”
    泉泉眼观鼻、鼻观心,“你真想知道呀?”
    “嗯。”
    泉泉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奶奶说,女人要会干活,不能娶这样的媳妇,好吃懒做……”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又下意识去看何冉脸色。
    后者倒是表情淡淡,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
    晚上回到屋里,老太太和泉泉那厢已经早早睡下了。
    何冉眯着眼睛先打了个盹,不知过了多久,被萧寒的动静弄醒。
    任他摆布了一阵子,何冉将压在胸前那颗脑袋抬起来,问他:“你刚刚跟你妈说了些什么?”
    萧寒说:“没说什么。”
    “那怎么说了那么长时间?”
    萧寒没吭声。
    何冉拧了拧嘴:“我知道你妈肯定说我不好,虽然听不懂,但是看眼神能猜到。”
    萧寒依旧不接话。
    何冉问他:“是不是?”
    萧寒说:“没有。”
    何冉似有若无轻哼了一声,“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反正我又不给你家做儿媳妇。”
    萧寒双手按住她胳膊,突然加重了一下力道。
    她皱着眉头捶他一下,“你干嘛,疼啊!”
    他伏低身子,抱紧了她,动作在加快。
    何冉手抵在他胸口,试图推开,“你干什么,慢一点!”
    萧寒直接无视了她的话。
    何冉又拍打他的后背:“萧寒!”
    她声音太大,恐吵醒别屋的两人,萧寒直接拿舌头堵住她的嘴。
    推搡了半晌,何冉才意识到原来以前都是萧寒在让着她,他动起真格来,她根本就撼动不了他半分。
    结束之后,她又跟昨晚一个状态,瘫着一张脸动都不想动。
    萧寒伸手去掏床头的纸巾筒,拿过来之后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下床去拆一包新的。
    何冉指着身上青紫色的痕迹,忍不住骂了脏话:“真当我是大老远跑来给你操的是吧?力气全撒我身上了!”
    萧寒垂着眼帘,声音淡淡的:“对不起。”
    何冉转过身去,不想理会他。
    过了几分钟,萧寒将灯拉灭,也爬上床来。
    何冉感觉到他从背后贴了上来,想要离他远一点,但或是天气太冷了,身体总不自觉地贪恋那温度。
    他的手臂伸过来将她搂在怀里,手掌轻若无力地放在她的小腹上。
    从他掌心里散发出来的温度令何冉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人的心也不自觉地软化。
    夜,安静温暖。 


☆、第29章 
????从重启开往广州的一趟红皮火车上。
    近22个小时的漫长旅程,对何冉来说是非常难熬的。
    萧寒给她买的是硬卧,自己则买的站票。
    他们没有太多行李,带上车的全是何冉买的特产。
    何冉的手机早就没电了,在火车上买了个充电器才充上电。
    她随便找了部电影,跟萧寒一起看,打发时间。
    手机网络不太好,视频每隔几分钟就要缓冲一下,看得很没劲。
    中午何冉没吃东西,就喝了几口水。水也不敢喝多,尽量减少上厕所的次数。
    春运期间,车厢里人太多,洗手间已经堵塞了,气味难闻,她去过第一次就不想再去第二次。
    晚上十点之后,车厢里统一关了灯,周围的人都陆续歇下了。
    何冉这才拿着牙刷和牙膏出动,刷完牙后又将头发扎起来盘得高高的,洗了把脸。
    她回到床位上,换萧寒去洗漱。
    萧寒站起来,看着她笑了笑。
    何冉问:“笑什么?”
    萧寒说:“很久没看到你扎头发了。”
    何冉将橡皮筋接下来,甩甩头发说:“养长了还是不方便,回去后你再帮我剪短吧。”
    萧寒点头,“嗯。”
    萧寒要往外走,何冉侧过身子给他让道。
    她递给他一瓶洗面奶,“要这个么?”
    “……”萧寒摇摇头,“不用。”
    萧寒没多久就回来了,何冉已经在床位上躺下。
    他看了她一眼,将靠窗的座位放下来,今晚打算坐着睡。
    何冉往床里边挤一挤,给他挪出半个位置来,“你来这边睡吧。”
    萧寒又朝那边望了一眼,那位置还不够他放半条大腿的,他摇头说:“不用了,我坐着就行。”
    何冉也不强求,她兀自躺了一会儿,闭上眼,渐渐酝酿出些睡意来。
    正快要睡着时,上铺的人开始打鼻鼾了。
    与她住同一个隔间的是一家三口,应当也是过完年回家的。
    丈夫是个中年男人,何冉在进车厢后脱衣服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看,想必也不是什么安分的家伙。
    那男人鼻鼾声越大越打,无孔不入地钻进何冉的耳朵里。
    何冉被吵醒就再也睡不着,她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坐起身,对坐在那头的萧寒说:“你过来陪我睡。”
    萧寒也没睡着,被她一叫就站起身走过来了,低声问:“怎么了?”
    何冉皱着眉头说:“上铺那人打呼声比你妈还大,怎么睡得着?”
    萧寒无奈笑笑,在床边坐下,脱了鞋。
    何冉侧躺着,给他让位置。
    饶是何冉再瘦,两个人挤一张床位也太局促了。
    萧寒半个身子露在外边,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
    他们贴得很紧,萧寒伸出双手捂住她的耳朵。
    他掌心宽厚,完全将何冉的两瓣耳朵包裹起来,隔绝了外界。
    虽然听不见噪音了,但是耳朵痒。
    何冉说:“怎么办,我又不想睡了。”
    “……”萧寒问:“那你想干什么?”
    何冉没回话,仔细地思考了一番。
    萧寒说:“车上这么多人,别乱来。”
    何冉嗔他:“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想到哪里去了?”
    “……”
    “唱首歌吧。”何冉突然说。
    “嗯?”
    “想听你唱歌了。”
    萧寒笑,“还说你不是小孩,睡觉还要人唱歌哄。”
    “那你是唱还是不唱?”
    “你想听什么?”
    “都可以。”
    萧寒手掌拍打着她的后背,开始低低地哼唱,还是那首《生如夏花》。
    他的声线朴实无华,浑厚低沉。
    没有任何技巧的歌声进入何冉耳里却是最真实舒服的。
    何冉问:“你为什么每次都唱这个?”
    萧寒答得简单:“只会唱这个。”
    “我想听你唱点别的。”
    “什么歌?”
    何冉想了想,“你会唱粤语歌吗?”
    “嗯。”
    “随便来一首吧。”
    黑暗中萧寒沉思了一阵子,再开口时旋律变成了另外一首老歌。
    何冉没想到他会唱张国荣的歌,温情脉脉的调子。
    拥着你当初温馨再涌现
    心里边童年稚气梦未污染
    今日我与你又试肩并肩
    当年情此刻是添上新鲜
    曾经何冉也一度很喜欢这首《当年情》,此刻窝在萧寒的怀里听着却是另一番味道。
    相同的旋律无限地重复,舒缓而绵长。
    何冉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思绪放空,沉入他的声音里。
    陌生的环境里睡得不是很踏实,何冉半夜醒来过好几次。
    每一次睁开眼睛,躺在对面床位上的那张脸都换了个人,单从这点来说还是有些恐怖的。
    何冉以前从来没有坐过火车,这回对她来说也算是一次难得的经历了。
    第二天十点,火车准时到达终点站。
    虽然刚刚睡过一觉,何冉和萧寒的脸上仍旧显露出长途之后的疲惫。
    想到自己回到家后即将面对的,何冉突然就想赖在火车上不走了。
    等车厢里人都空了后,他们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两人家在背道而驰的方向。
    接下来,萧寒要继续坐地铁回小洲村,何冉则是乘公交车朝另一个方向去。
    他们在出站口分别,只互相说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仿佛情景重现,萧寒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送何冉离开。
    他是一个定点,而她是一条拥有无限可能的直线,一旦放手就不知所终。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可何冉明明只往前走了几步。
    她突然转过身,朝他走回来。
    在萧寒跟前站定,何冉踮起脚尖送到他脸边亲了一口,轻声说:“回头联系。”
    萧寒抿着唇,点了点头:“好的。”
    *
    何冉原以为回家后会遭到杨文萍一顿恶骂,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这两天省里一位高官被查,牵累了底下一大帮人。
    何冉的父亲由于与那位高官往来密切,也受到影响,公司盈利直线下降。
    杨文萍正为了这事焦头烂额,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管教何冉了。
    两天后的晚上,何冉被韩屿约了出来。
    韩屿年前刚参加完中传播音系的考试,成绩前不久下来了,有他那位老爸在背后撑腰,想必十分顺利。
    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见到何冉却没给好脸色。
    没有从杨文萍那里受到的审问,倒是从他这儿先开始了。
    台球室里,韩屿走到何冉身边坐下,真皮沙发微微凹陷。
    他一张脸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阴晴不定。
    “这么多天跑哪去旅游了?”
    “重庆。”
    “手机也打不通。”
    “山里没信号。”
    “跟谁去的?”
    “同学。”
    “哪个同学?”
    “北京的,你不认识。”
    韩屿冷笑一声,“照片给我看看。”
    何冉不动声色地将手机递给他。
    相册里近期拍的照片的确是些山山水水,何冉自己偶尔也会入镜几张。
    不过她拍风景照跟别人不一样,不摆姿势,也不爱笑,这便使得这些照片看起来像是抓拍的。
    韩屿将相册翻了一圈,目光带探究地问:“你同学呢?”
    “她帮我拍照呀。”
    “没有合照?”
    “她丑,不肯照。”
    “……”
    韩屿终于肯将手机还给她,又说:“为什么不叫我去?”
    “我跟别人约好的。”
    “那以后先约我。”
    何冉漫不经心地说:“我去的那个地方环境很艰苦的,你一个大少爷能受得了吗?”
    韩屿说:“那是你没找对地方,只要肯花钱,环境再苦的地方也能吃好住好。”
    何冉不置可否:“有机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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