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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低价！
　　“先别忙着否定，你想想，低价又不是不给你钱，毕竟你儿子今年才三十，坐个十多年牢出来，也不过四十多岁，东山再起未必没有可能，你现在停经了吧，即便开放二胎，就算是再嫁也生不出来，那可是你唯一的血脉，你……”
　　言外之意，呼之欲出。
　　季秀芝忍不住浑身颤抖，这回却不是因为吓的，而是因为肉疼。
　　她根本就没得选，莫洛直戳她痛点，林博文就是她命根，何况即便是判刑，就像莫洛说的那样，她儿子十多年后出来才四十多，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她必须要为他打算！
　　愤怒地蹬着莫洛，望着那笑靥如花的年轻面孔，她内心甚至有些后悔，她就应该听从父亲的话，不该来招惹莫氏这两朵食人花！
　　“我怎么能够相信你？”她质问道，但明显底气不足。
　　莫洛唇角的笑意愈发盛了，眼尾轻扬，红唇轻启：“你只有信我。”
　　眼见大局已定，莫长歌看了眼微信，然后同样勾唇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只见莫长歌的特助李擎敲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
　　“未免夜长梦多，所以林夫人，我们还是现在就将股权买卖协议签了吧。”
　　李擎手里，竟是现打好的股权买卖协议。
　　－－－－－－题外话－－－－－－
　　年底已经忙成了狗，不，我家狗每天都很幸福，每天被奶奶拉出去三次，好吃好喝伺候，不像我早上六点五十起床、晚上十点半才到家，码字搞到一点钟……最要命的是，在这种寒风萧瑟令我裹紧棉大衣的关键时候，车子居然在停车场被人撞了跑了，简直想骂人，然而我忙得连报警追责的时间都没有，无妄之灾啊啊啊啊……
　　先听首我家老妖的歌安抚下我的心情，未来一个星期要起更早赶公交，我是不是要安慰自己，能挤一挤，更瘦？


第143章　我叫耿承悦
　　一众股东不禁惊悚，莫长歌竟然和莫洛配合得这样好，原来刚才她看手机，是给李擎发指令去了！
　　可凭什么莫洛一个人能独吞林业城所有的股份？众人立即有些不甘。
　　谁知莫长歌一个眼风扫去，如刀子一般，寒洌锋利，立即令这些蠢蠢欲动的股东收起了活络的心思。
　　同时他们也意识到，这不过是莫洛和林氏的家事，何况所有的一切都是凭借莫氏姐妹的雷霆手段自己争取来的，他们如何能分一杯羹？
　　以目前情况来看，莫氏两姐妹明显穿一条裤子，手段狠辣果决，他们若真将人惹急了，只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要知道，现在这两姐妹所有的股份加在一起已经完全超过了百分之五十！
　　季秀芝骑虎难下，协议就摆在眼前，她粗略的翻了翻，看到价格时立即大吼道：“莫长歌，你们这就是抢人！我不答应！”
　　“你不答应？那你儿子……”
　　“这么低的价格，这就是你们的诚意！？”季秀芝仍然无法接受。
　　莫长歌冷眼瞧她，“实话说，这价格也不算太低，要知道这几日股价跌得厉害，再说这一切不都还拜你丈夫和儿子所赐？你觉得我凭什么跳出市场价高价收购你的股份？”
　　“……我，”咬了咬牙，季秀芝终于认清自己的处境，最终咬牙，落下了一个字：“签。”
　　儿子的前程还在别人手里攥着，她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按照相关法律，在受威胁情况下签署的合同无效，但季秀芝为了这么个命根子，又怎么肯说出她“被胁迫”的事实？毕竟说出被胁迫就等同于交代她儿子的罪状，因为法院肯定要问她被什么胁迫。
　　莫长歌就是吃准了她这一点，才敢如此行事。
　　但林秀芝不知道的是，她完全被莫长歌摆了一道，因为莫长歌根本就不可能将林博文财务舞弊的情况捅出去。
　　另一方面，莫长歌只是承诺了不将此事捅出而已，但并没有说对林博文故意伤人以及对那些女孩的所作所为保持缄默。
　　甚至，她还特意通过祁连川找到证人，目的就是要让林博文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远比财务舞弊要来得严厉的制裁。
　　两人很快就签署了买卖协议，本以为这已经结束，谁知道莫长歌转而对李擎嘱咐道：“请林夫人去贵宾休息室，等我们开完股东会和董事会，就劳驾她和我们直接去将股权过户了吧。”
　　莫长歌的凌厉手段在这一刻得到完美体现。
　　李擎应了声是，立即将不情愿的季秀芝给拽了下去。
　　至此，季秀芝意识到自己一败涂地。
　　“莫总，这不太好吧？”等人走了，有股东立即发话。
　　“林博文财务欺诈，怎么也要走司法程序吧？莫总和董事长用这件事要挟林夫人，不妥当吧？”
　　这些老狐狸，无非就是眼红莫洛突然得到了这么多股权而已！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莫长歌心中自然清楚，一声冷哼，斜睨过来，那一眼饱含威压，语调也低沉得令人心惊：“林博文财务欺诈的事情捅出去，诸位是嫌莫氏置业最近的股价跌得还不够彻底么？非要崩盘才罢休？”
　　先前说那话的股东一声冷汗，这才反应过来，莫长歌怎么可能真的将这件事情捅出去，这事要真的泄露，首先受损的就是莫氏置业的一干股东，莫长歌身为股东巨头，损失最严重，她怎么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果然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竟然和季秀芝那个妇人一般短视！
　　但是，还是不甘……
　　“众位，被林博文吞掉的一亿三的空缺我莫长歌愿意以私产填补，股权是莫洛和林氏的正常买卖，所以还希望各位不要纠缠了。”莫长歌淡淡说道。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承诺，彻底地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姐！”就连莫洛，都忍不住吃惊，莫长歌为了让她顺利拿下股权，竟然抛下了那么重的一个饵。
　　果然，一片沉默，很显然大家都默认了莫长歌的做法。
　　她填补了财务缺口，从另一个方面而言，就是在给他们这些股东发钱。
　　虽然那么点儿钱他们不放在心上，但是本来就无法虎口拔牙的他们，看到的是莫长歌对他们这些股东的迁就和退让，这样的态度无疑取悦了他们，既然人家递了台阶，他们自然顺着下就是了。
　　人在屋檐下，他们自然知道该什么时候低头。
　　可令莫洛和一众股东更震惊的是莫长歌接下来的行为。
　　原来股权转让协议之所以出现得那么及时，是因为那是莫长歌为自己准备的，只改动了价格部分。
　　现在，她竟然要将自己名下10％的股权转让到了莫洛名下，这样，莫洛原本名下的17％，加上林业城名下的24％，再加上莫长歌卖给她的10％，莫洛手里的股权一下子达到了51％，竟实现了对莫氏置业的绝对控股！
　　最重要的是，莫长歌卖给莫洛的价格竟然是——一块钱一股！
　　那么便宜！远远低于市值！
　　不过大家都明白，莫长歌这和白送没有什么差别了，只不过赠与同买卖之间的纳税差距太大，为了合理避税莫长歌才选择了买卖这种方式，所以价格多少，无非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姐？”莫洛一下子都懵了。
　　莫长歌却冲她笑了笑，“我这不是怕麻烦么，以后莫氏就交给你打理了。”
　　莫洛的完全控股，对莫氏置业今后的治理具有绝对的话语权，以莫洛的能力，一定能够带领莫氏置业蒸蒸日上，莫长歌相信，这是她绝对正确的决定。
　　也直到这一刻，股东们才彻底反应过来，这两姐妹何止是穿一条裤子，感情好到简直逆天！
　　谁能够如此漠视财富，竟然说赠送就赠送，一块钱一股，这么好的事儿他们怎么没有摊上！
　　败家呀败家，莫辞渊要是知道自己的亲生闺女就这样将股权贱卖，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诈尸醒来？
　　不过转念一想，不对，也只有莫辞渊才能教出这么恣意妄为、视钱财为身外之物完全不为所动、心志坚定的姑娘来。
　　这一刻，这些人甚至开始感到后怕。
　　莫长歌赠送股权份额恰好是10％，而且是提前准备好的股权转让协议，这是不是说明，她早就把林业城手里的24％计算了进去？那么今天季秀芝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她暗中引导撮合？
　　想到这里，在场的各位股东不约而同的感到震惊胆颤至极。
　　莫氏门禁森严，季秀芝如何能冲破重重关卡进入会议室的？就算她用了林业城的门禁卡，最多不过是混到走廊，要知道会议室外有专人封锁，她一个疯女人，根本就不可能进得来！
　　答案很明显，莫长歌故意“放”她进来的！
　　甚至都不用想，肯定是莫长歌故意放风出去，说今天要开股东会，将那个女人引来，然后导演了这么一出。
　　心思缜密，细思极恐。
　　其他股东能够想到，莫洛更是早已明白了过来。
　　在莫长歌朝她比手势提醒她股权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大约感觉到了，只是她原以为莫长歌只是顺其自然让她夺了林业城的根本，却没想到，莫长歌从头到尾为的就是将她捧成最大的股东！
　　接下来，在心绪难平中，股东大会顺利画上句号。
　　原因是莫洛作为具有绝对控制权的股东，根据公司章程相关规定，有权利直接指定一名董事，这令一众股东深刻认识到，他们今天来这里的意义不过是陪太子练兵，做一回观众而已。
　　而他们也意识到，时代已经彻底改变，莫氏置业的天，彻底变了。
　　台风前，所有人都以为要变天了，莫氏姐妹快完了；谁知道一场台风反而将林氏父子卷入了深渊，莫氏姐妹抓住时机，彻底站稳了跟脚。
　　命运翻覆，不过一瞬尔。
　　董事会也不出意料，莫洛连任董事长一职，至此，莫氏置业纷争尘埃落定，莫洛一跃成为G市甚至全国身价最高的单身女性，竟然掀起了追求热潮。
　　与此同时，莫洛的身世以及她转变为莫氏千金的传奇人生，也被编排出了很多版本，为她笼罩上了一层更为神秘的气息，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下午，莫长歌随莫洛、还有季秀芝一起去将股权的事落实了，然后她抛下了莫洛，先回了帝景园。
　　因为，她要去陆珏家。
　　同样的别墅造型，不知为何，在莫长歌此刻看来，阴森森的犹如上世纪的古堡，散发着令人心颤的神秘气息，压抑神经，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拉起把手，叩响了门。
　　“吱呀——”
　　门突然毫无征兆地从外往里开了，露出黑黢黢的门缝。
　　有阴冷的风从屋内吹出，竟然令人在这盛夏时节都感到了浸透骨头缝儿的寒意。
　　将手机的里的短信设为定时发送，莫长歌终是稳住呼吸，抬步朝里面走去。
　　风吹帘幔，白色如纱帐一般的窗帘立即迎风鼓起、飞舞，在昏暗的房间里，渗透出别样的诡异和恐怖来。
　　莫长歌巡视一周，只觉得周遭景色都差不多，然后她陡然转身，就看见站在二楼露台上冲她露出阴森微笑的陆珏。
　　“欢迎光临，我可爱的小猎物。”
　　他如情人般呢喃出声，那声音竟然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开来，空洞如幽咽，令灵魂战栗……
　　这阴暗的光线下，陆珏脸上的那一抹笑容就更显得恐怖阴森，随着他下楼，楼梯咚咚咚一下又一下慢慢响起。
　　每一下都如鼓点，在心脏那脆弱的鼓面上击打着。
　　“来了，我可是等你好久，莫总。”他站在她面前，脑袋稍微往前探，偏头贴着她耳边说道。
　　莫长歌克制住自己想要后退的脚步，强作镇定地站在原地，偏头回道：“我活着回来了，所以——”
　　话还未说完，她立即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吸入他身上的香味。
　　“呵呵，还真警惕呢。”陆珏却笑着转身，走到了不远处大厅角落里的圆形双人小几旁，倒了杯茶水，指着说道：“不是要听故事吗？坐下我们慢慢儿聊。”
　　莫长歌站在原地没动，这个屋子和陆珏本身，都充满了陷阱和危险的味道。
　　“放心，没有毒，也没有致幻药物。我相信你从莫宅出来的时候一定留有后招，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不会以这种方式留下你，我可没想给自己找麻烦，那样，太冒险了。”
　　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其实，除了不想惹麻烦这个原因之外，更重要的是，这个猎物太有趣了，他更喜欢追逐和折磨，尤其是看她挣扎的模样。
　　毕竟猎物越强，不越能证明他猎人的能力吗？
　　既然来了，莫长歌自然不允许自己空手而归。
　　正如陆珏自己所说，她有所畏惧，但并不意味着她要退缩。
　　深吸了一口气，她稳了稳心绪，然后朝座位走了过去。
　　茶水带着微微热气，氤氲开来。
　　莫长歌的手刚触碰到茶杯，就听到陆珏的声音，“听说陆明绅去了米国？还是被许茹芸逼走的？”
　　莫长歌抬头，有些诧然地望向他，却见他目光流转，带着引诱，仿佛一个黑色的漩涡，要将人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地。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到底是谁？”
　　此刻她已经全然警备，回想起台风前在游泳馆的那一刻，陆珏对陆明绅若有若无的敌意，她原以为那只是一个心理变态对心理医生的仇视和挑衅，可现在看来，并非那么单纯。
　　“我是谁你很好奇？当然，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不过说了你也可能不知道。”陆珏仿佛逗玩物一般，戏谑地说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莫长歌反问，有些挑衅。
　　“呵，”陆珏轻笑一声，“你不用故意激我，我说过了，等你活着回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的名字。”莫长歌不和他绕圈子。
　　艺人在演艺圈的名字很多都不是真名，陆珏有其他的名字并不奇怪，但很有可能，这个名字关系着他的秘密。
　　然后，她就听见陆珏的声音说道：“耿承悦，我叫耿承悦。”
　　－－－－－－题外话－－－－－－
　　我正在拼命存稿，存稿，存稿！


第144章　B线索出现
　　“Benson？耿承悦？”
　　陆明绅伸手合上论文，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先前在G市酒吧里听小默克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还不放在心上，那么此时此刻，经过导师Rowan的强烈推荐，阅读了这人写的一系列论文之后，他不禁对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过这兴趣里，包含着一定的警惕。
　　Benson主张动物世界“弱肉强食”的规则同样适用于人格分裂患者，他将人的意识视为一个大型的角斗场，唯有强势人格，才能在“角斗”中胜利并存活下来，主导人的躯壳，支配人的四肢、行动以及思想。
　　他的理论研究字里行间充满了征服和争斗，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沦并深信不疑，且案例分析和数据支撑都很充分，具有极强的说服力。
　　不得不说，如果是在以前，陆明绅或许也会朝这个方向去研究、发展，可现在，在经历了莫长歌这个特殊病案之后，陆明绅并不这么认为了。
　　“hey，Loren，你还在看Benson的论文吗？是不是很精彩？”陆明绅回头，就看到金发碧眼的导师Rowan手舞足蹈地朝他比划。
　　“是很精彩，但我并不完全认同。”陆明绅旋转椅子将身子回转过来对着导师Rowan说道，双手十指交叉作思考状，桃花眼里满是专注和认真。
　　“噢？你竟然不认同！”Rowan有些吃惊，“要知道，很多研究人格分裂的学者目前都极力推崇他的理论呢！还有你知道吗？他和你一样是华夏人！”
　　“嗯，知道。”陆明绅在看到论文署名的时候，就已经将Benson和小默克口中的天才对上了号，甚至还想起了他的中文名。
　　“看来你对他还是挺关注的嘛！”Rowan很兴奋：“对了，上次你提到的那个B，我找了Christopher探长打听了，确实有这么一个‘B’的存在，不过没有人知道这是个人还是个组织，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被他们盯上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结局，你确定收到的纸条落款是B？没有看错？”
　　听到这里，陆明绅心里一个咯噔，不确定地问道：“什么叫没有好结局？”
　　“据Christopher探长说，警方大多是在凶案现场发现B留言，也就是逢B出现必有血案。对了，最近一起还是在你们华夏的京都B市，具体情况被封锁了，不过据传是一个女孩儿不幸遭到了凌辱，还被残忍地割掉舌头放血慢慢儿泡在浴缸里死掉。”
　　割舌头？凌辱之后放血慢慢儿折磨死，怎么听凶手都是个变态。
　　华夏发生了这么骇人听闻的血案，可新闻上竟然封锁得死死的，这其中，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可说的地方？这B，究竟是何方鬼怪！
　　这一刻，陆明绅突然无比担心莫长歌。
　　“我得先打个电话提醒我朋友。”陆明绅连忙向Rowan致意，不管他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是不是同一个B，他心中始终不安。
　　只期望即便就是同一个B，这个B也是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