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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专宠:至尊弃后-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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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当年那个她下令溺死的亲生女儿,但齐厉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他怎能让同父异母的兄妹成婚呢,逼不得已之下,只得入宫向太后袒露了实情……
    这些事有是齐厉亲口所述,有些则是冰猜测得出的结论,至于后来齐若娉的失踪,她想应该也是齐家安排的。
    现在可好,所有的事都被人搬上了台面,有过又该由谁来承担呢?难道又是倒霉的她吗?
    “此事你可曾和别人说过?”曹瀚声音轻飘,眼神中却透出一股狠厉。
    “奴才深知事关重大,从不敢对任何人提起。”
    “很好!来人啊!将毛大同……”
    华太妃突然打断他,说道:“皇上,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毛大同也不该死,皇上如果不放心,可以将他留在本宫这里,本宫一定严加管束!”说罢不等皇帝答复,径自喊人道:“来人,将毛大同押入静室,任何人不得靠近!”
    曹瀚深深的望了太妃一眼,“此事是真是假朕会去查明,您不必自扰,调养身子要紧。瑾王随朕去御书房。”
    “是。”
    冰怔愣错愕的看着曹瀚就这么走了,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心一下沉到了谷底,自嘲的一笑,转过脸来面对神情有些迷乱的华太妃。
    “我真不该……真不该……”华太妃眼神涣散,口中始终嘀嘀咕咕听不清说些什幺。
    “太妃可是后悔了?”
    华太妃一惊,眼神立刻清明起来,喷薄着怒气与怨恨射向了冰,“你知晓本宫后悔什么?”
    如果真如毛大同所言,皇上真是她的孩子,那么这个齐家的女人就绝对不可以存在,她怎能容忍自己的儿子爱上姓齐的!



56。意想不到的转折(1)
    “太妃是在后悔不该那么早就除掉了李公公吧?”冰满不在乎的娇柔一笑,像是根本不将她的怒气放在眼里,“若是李公公还在的话,岂不是有多了个人证?太妃您说是不是呢?”
    “李公公年老体衰死了也是正常,和本宫有什么相干?”华太妃冷冷的望着冰,眼神里探索的意味浓厚非常,对于当年儿子的突然夭亡,她一直以为是齐妃动的手脚,但苦无证据,伤心过度以致产后失调,紧跟着齐妃也诞下一名皇嗣,很快便被封为了太子,齐妃也理所当然的登上了皇后之位。
    不久,她在补身的药里发现了会致使人疯癫的药物,所幸察觉的早危害不大,只是时常精神混沌而已,她拿着药去密告皇上,御医院验药却说并无不对,皇上谅她失子之痛也没有太过斥责,但显然对她再无以前的情意,经常一月也不来一回,皇后更是咄咄逼人,不得已之下她只得装疯避祸,皇后仍旧不放心,派了心腹李毅紧紧看着她,没想到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到如今她才知晓原来她的儿子并没有死,还成为了万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大景的帝王!
    齐樊,你机关算尽,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欣喜、痛快都已不足以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简直想要仰天长笑!
    “是吗?太妃就这么笃定皇上会信毛大同的话?别忘了,他说的这番话可是毫无根据的,谁晓得他是不是受人指使呢?”冰表面笑的气定神闲,气势上不输华太妃,并暗指指使毛大同的人就是她,但心里却像被一根棍子不停的搅动翻腾着,忐忑不安到了极点。
    一想到曹瀚离开时那面无表情的冷漠面容,不安感更是急剧增加,如果一点不信毛大同的话,他不会露那样狠厉的表情,要不是太妃阻拦,他刚才没说完的话一定是让人将毛大同带下去处死,他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流传出去,让天下人看皇室的笑话?
    华太妃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由白转青,集聚了多年的仇恨一朝彰显的更为狰狞,“齐若妍,若是齐樊还健在,本宫倒还不得不忌惮看她,可惜她如今已经死了,你以为就凭你能斗得过本宫?”
    “太妃何出此言?若妍不过是个风一吹就倒的弱女子,且身患不医之症,在宫里又无名无份的,您现今可是贵为太妃呢,我哪里敢和您斗,又有什么资格和您斗呢?”冰笑语以对,反倒更显出一股超然在上的气度。
    “弱女子?你的身手可不弱,要不是你有病,本宫恐怕还不是你的对手……
    “太妃实在太谦虚了,您要取若妍的小命,还不是手到擒来?”冰笑的闲适盯着华太妃的眼睛,冷下声一字一顿的往外蹦字,“可一惜一你一不一能—”
    “是吗?你就这幺笃定本宫不能?”华太妃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里有了明显的杀机。
    冰淡笑不语,多少有些有恃无恐的成分在内,华太妃想让她死本就在情理之中,冰一点也不意外,可现在她却不得不顾忌皇上的想法,皇上对她的宠爱也就是她目前唯一的保命符,只要这张保命符还在发挥效用,华太妃就必然不敢贸然行动……
    “齐若妍,迟早有一天本宫会将所有的帐都要算在你头上……”冰的淡定激怒了华太妃,她咬牙切齿,眼神中透着癫狂,竟像是要先咬下冰的一块肉来泄恨。
    “若妍请太后在和我算帐之前,不妨先去对付瑾王,他可是个高深莫测的人物,您也不希望皇上将来受他威胁吧?时候也不早了,若妍不敢打扰太妃休息,告退。”
    华太妃的眼神就像一只伺机报复的野兽,透着一股噬人的疯狂,令人望之胆寒,而她现在却根本没有能力去和她硬碰硬,只得暂时将瑾王拖出来当挡箭牌,并且诚心祈祷这个挡箭牌够坚固……
    瑾王不是深藏不露吗?就让他和太妃先玩一局好了,最好弄个两败俱伤。
    初夏的晚风吹在身上还是颇有凉意的,冰却只穿了一件薄衫倚看露台的栏杆,翘首企盼着曹瀚的归来。
    已经等了多久?她不知道。
    还要再等多久?她也没想过。
    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在这里等他回来,等他回来告诉她,他的决定……
    如果他不回来呢?
    不回来……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就要被再次打入地狱,并且再无翻身的机会?
    就因为太后当年的所作所为?
    整个下午他都和瑾王待在御书房里,不见任何人,更不容人打扰,就连她离开荣喜宫之后,特地绕道去了那里,也只得到两个字“不见”。
    之前亲密时的一幕幕还近在眼前,他说原意为她做任何事,下午他便不愿见她了……
    是她始终就不了解他,还是这就是爱的本来面目?经不起一点点的打击与摧折,就像枝头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一场风雨便会凋零,再也没有盛放的机会……
    心痛吗?心碎吗?好像并没有那样强烈的情绪,甚至她都不愿意去恨去怨了,是她变得成熟了吗?曾经对于焰的背叛,她是那样的痛彻心扉,至今回忆起来情绪虽已平复,但仍旧心有余悸,现在面对这段可能就要失去的感情,她怎么还能这么平静?
    是因为她本就预感到这段不可思议的感情最终就没有开花结果的可能,所以一直就没有抱持着太大的希望吗?还是就连上天都不看好他们,所以设下一道有一道的障碍来搞破坏?
    曾经以为死是一种最终的解脱,她才那样的义无反顾,可是却让自己陷入另一个更加艰难的境地,还在不知不觉中赔上了自己的一颗心,可悲的是她还必须去扮演另一个人,这种感觉无望而痛苦,他爱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是隐藏着这具躯壳下的她啊!
    就像是一出精彩的木偶戏,看戏的人爱看的永远都是幕前鲜活的木偶,没有人会想看幕后操纵木偶的那双手……
    想到这里,她几乎要失掉自信,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抬头望天,只见夜空像是一块灰黑色的幕布,将星月遮盖的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光亮,看上去像是快要变天了。
    “小姐,夜深了,风太凉了,您还是进殿等吧!”灵儿拿来一件披风给冰披上,她从冰不寻常的神色间看出些不对,却聪明的不去询问什么。
    “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等。”厚实的披风抵挡了夜风带来的凉意,可是却带不来温暖……
    “小姐,小姐,路三回来说皇上就快要到了……”锦红小跑着过来说道。
    “你们……”冰很是讶异,她并没有让路三去查探皇上的行踪啊!他们这是自发的在帮她吗?“谢谢。”
    “小姐,路三打听到皇上龙颜似乎不悦,一会回来您可千万别再惹皇上生气啊!有什么话可要好好说……”锦红谆谆叮咛着,看得出来完全出自于内心的善意。
    “我知道,谢谢你们!”冰第一次觉得皇宫原来也并不是那么的冷,至少这一刻她能感觉到这些人对她的真心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见冰坚持,锦红和灵儿只得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曹瀚阴着脸回到清阳宫,一眼望见露台上衣衫单薄的冰,幽暗的眼眸中顿时溢出了一股怒气,随即大步进殿,直奔向露台。
    “你在做什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夜风这么冷,她却站在那里吹风,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冰缓缓转身,目光幽幽的凝视着面色阴暗不明的曹瀚,殿内通明的灯火从他身后辐射而出,在他身上形成一圈光晕,背光的面容不甚清晰,但他眼中的关心她却看的分明,忐忑已久的心霎时安定了几分,他回来了,虽然语气不好,但至少他还是关心她的……
    “我在等皇上……”她盈盈跪地,对他行了个从未曾认真行过的大礼,随着动作,衣带飘飞,柔弱的姿态与略显苍白的小脸看上去是那样的弱不禁风而又楚楚可怜。
    “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怎么又行如此大礼?”曹瀚忙扶住她纤细的手臂,想要将她拉起,却遭到了她的拒绝。
    “若妍有罪。”冰推开他的手臂,表情坚持的跪地不起。
    “你何罪之有,地上凉,还不快起来!”曹瀚想要抱起她,却再次被她推开了,他心一横,挡开她不停推拒的手,板着脸一把将她抱起,起身直接进了寝殿
    埋首在他的胸前,感受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冰心里叹息着,难以控制的湿润了眼角。
    她发现只要一碰上他,流泪已经成了司空见惯的事,简直难以想象前生那个蔑视生命的自己也会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冰刚要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痕,却已有人为她代劳了,是他温暖的大手,轻抚摩挲间,尽是不可思议的温柔,而他脸上的阴沉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淡淡的疲倦与对她的柔情万千,激动之余,她更多的泪滑落脸颊……
    “若妍,别哭了,不管真假对错,过去的事都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见她哭的伤心,曹瀚甚至开始痛恨起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毛大同来,且不论他所说是真是假,单是因他而起的这场风波就让他心烦不已,该怎样处理这场风波更是让他头疼,并没有确实的证据毛大同是出自太妃的指使,他只是御膳房一个不起眼的杂役,和谁都没什么太多的往来,而他又确实是当年那个名叫小莫子的义子,他的话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错漏,难保他说的都是真的,太妃才是他的生母……
    冰抽泣道:“可是后来……我来御书房……皇上说不见的……我以为你又要像从前那样对我了……”他不知道当时她整个人都僵了,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别胡思乱想的,当时我只是需要冷静一下,不想吓着你……所以你才在露台上等我回来?”曹瀚为了自己忘记顾忌她的心情而深深自责,一时的疏忽竟害她整晚都在担惊受怕。
    “是啊……我等了好久好久了,久的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今日的事今后再也不要提起,荣喜宫你也不要再去了,知道吗?”先前他就已看出太妃对若妍心怀敌意,太妃当年与母后确实不睦,但不管当年她与母后之间有什么恩怨,也不该算在无辜若妍身上,何况若不是若妍时常在他跟前替她说话,他又怎会有心思去管她,若妍纯善,不知人心险恶,但他却不的不防,他绝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她,就算太妃果真是他的生母,也不能让她迁怒到若妍!
    “可是毛大同说太妃才是你的生母啊!皇姑姑做了那么多坏事,还害你们母子分离多年,你不恨她吗?”冰有点弄不懂曹瀚的想法了,他的意思难道是要彻底隐瞒这件事,并不准备与太妃相认?
    曹瀚的沉默让冰的心又吊了起来,好半响终于听到他开口说道:“母后……很慈爱,对我很严格却从不严厉,她明事理,识大体,父皇病重以及驾崩之后,朝堂曾混乱过一阵,若不是被母后遏制,后果不堪设想……就算是后来她把持朝政,迟迟不肯让我亲政令我心生怨恨之时,我对她还是存了一份崇敬之心,从她身上我学到了很多很多……若不是她权欲心太重,我也不会那样对她……”直到亲手扳倒她,眼睁睁的看着她虚弱咽气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胜利的滋味并没有想象中的甜美,更多的则是难咽的苦涩和生在帝王家的无奈。
    曹瀚始终没有提到太妃,显然是不愿提及的样子,冰听他说起太后的时候,眼神里怨恨的情绪并不重,反倒像是因为想到许多美好的回忆而闪着柔光,冰觉得暂时可以放下心了,有他保护着,太妃又能奈她何?何况自己最后留给太妃的话应该会让她将目标对准瑾王才是……
    事情正如冰所料,华太妃并未约束荣喜宫的奴才,不几日,宫里就有许多不利瑾王的谣言散播开来。
    说皇上并非太后之子,太妃才是皇帝的生母,说瑾王早就知晓先是暗杀了李公公,又借雪莲妄图下毒害死太妃云云……
    冰听了灵儿的转述,不过是置之一笑,太妃想要尽早除掉瑾王的心也太急切了些,还未认清皇上的心意,就这么冒失的行动,冰可以肯定,目前在皇帝心里瑾王的分量绝对重于太妃,她这么燥进反倒是适得其反了。
    坐山观虎斗真是别有一番趣味,喝喝花茶,听听八卦成了冰最大的乐趣。
    毛大同最终没能逃过一死,据说是被活活煮死的,因他的惨死,谣言才逐渐消弭,想来太妃应该对皇帝暧昧不明的态度有了戒备,更让她欣喜的是,从皇帝的言语中隐约可以感觉的到他对瑾王似乎也有了猜忌之心。
    事情虽然发展的脱出了原本设计的轨道,但结果总算还是比较让冰满意的!
    “若妍,你在笑什么?”曹瀚携着冰的手畅游御花园,见她笑的异常明媚,忍不住开口询问。
    “天高云淡,乌语花香,我的心情自然爽朗,笑有什么不对吗?”冰回眸,笑的益发灿烂。
    “很少见你笑的这么开的,你应该多笑的。”曹瀚朝她露出宠溺的笑,忽而顿了顿说道:“有件事正想和你商量一下。”
    “是什么事?”每次见到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冰都会莫名的紧张,这次又是什么事?
    “我拟了旨为云楚赐婚,不如由你来帮着选个日子吧!”曹瀚紧盯着冰,不愿放过她面上哪怕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转变。
    “这是好事啊!不如就选最近的吉日吧!女方是哪家的千金?”冰心里气窒,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褪,他的试探表现的实在太过明显了……他难道还在怀疑她和林焰吗?
    “她是瑾王的义妹,父亲是丽州的抚台,我曾见过她一次,姿容俱佳,才貌兼备,不算屈了云楚。”见她并无异样,曹瀚释然笑道。
    那日偶然听见假山石后云楚与周锦绣之间的交谈,他才知晓他们之间一直都在通过周锦绣来传递消息,在听到她转述若妍彻底拒绝云楚的话时,激动的他必须努力控制才不致笑出声来,是他小人之心了,刚才竟又不放心的试探若妍,若是被她知晓一定又要伤心哭泣了……


    第一卷  意想不到的转折(2)
    其实曹瀚之所以急急为云楚赐婚到底还是存了一份私心的,他心里一直都有隐忧,那就是一旦若妍恢复记忆,会不会痛恨他,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弃他而去投奔云楚的怀抱?而一旦云楚有了妻室,就算她真的有一天恢复了记忆,善良如她也绝不会忍心让云楚抛弃家室与她远走天涯……
    “皇上认为好的人一定是真好了。”如果皇上亲自为林焰赐婚,他必然不能拒绝,只是这个瑾王义妹的身份让冰有些不安,而曹瀚的试探表明了他对她与林焰之间还是存有疑虑,所以除了表现高兴之外再不能有丝毫其他不必要的情绪流露出来。
    “按理新婚第二日他们是要进宫来的,到时让你也见见他们,等你见着她之后,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郁晚晴的美并不亚于若妍,言谈间也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将她赐婚给云楚,也不算亏待了他。
    冰笑着答应,忽然想起对林焰也是一往情深的周锦绣来,她如今贵为郡主,为什么还没对林焰表明心意,反倒让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瑾王义妹钻了空子……
    算起来绣儿还是瑾王的表妹呢!如果他想拉拢林焰也该让自己的亲表妹上场啊,怎么反倒让自己的义妹捷足先登?
    整整一夜,冰睡的都不踏实,事情尚未尘埃落定,瑾王的义妹又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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