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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的那点事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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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差不多两万块的收入，年底分红加奖金足以让父母放心。
小城里的房价不高，聂琼的一双慧眼给父母买了一个小小的门市。一年的租金就五万，这笔收入全都交给父母，这是第二件让父母骄傲的事情。
但是女儿再能赚钱也抵不过没人要的嫌疑，七大姑八大姨暂且不说就是老同事们此起彼伏上门说亲也足够热闹了。
“之前过年的时候，我就说让他们过来跟我一起住。但是他们一来是觉得这边没有认识的人，二来也觉得消费太高了没有意义。”聂琼想过换一个地方住，可是这个小城就这么大，也不过是二十几分钟车程的事儿。
接下来的故事有点搞笑，厂子里老姐妹老邻居做媒介绍了一个同龄的小伙子。
这个男孩是介绍人李阿姨的侄子，初中毕业之后就来到这个厂子里工作。
家庭条件用李阿姨的话来说，他们那个村里算是很有钱的了。
聂琼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总觉得只要人品好其他的都不在乎。
李阿姨年轻的时候是老同事，退休了又经常打麻将，她介绍的自然不能推脱了。
小伙子他们老两口也见过，人看着挺老实的，长得也不错，就是挣得少了点，加上这个学历差了一些。
说到这里，李阿姨一拍大腿说道：“哎呀，我这大侄子也是大学学历呢。他初中毕业进了咱们厂子，那也是积极向上的。自考的中专、大专又考的本科。现在也是本科毕业，跟你们家闺女一样。我们这还挣了十多年的工资呢，这不比考大学强！”
聂琼爸妈也不懂，送走了姑侄二人之后。心急的聂妈妈给女儿打了个电话，说了今天见面的情况。
听到这个，聂琼有些不高兴：“那个就是自考，只要花钱就能买的毕业证。能跟正经大学一样么，我们是一点一点学出来考出来的。文化素养就不一样，经历的也不一样，怎么有共同语言啊？”
听见女儿这句话，聂妈妈有些踌躇：“可是李阿姨也不是外人，你回来好歹见一下。不同意就不同意呗！”
就这样，聂琼在放假的时候回了一趟家。匆匆忙忙的见了一下，见面的地点居然是自己家里。
“这是一个失误，怎么就能在家里见面呢？人家来了空手来的，我爸妈居然还留饭了。这就让人家觉得我们家挺高兴的，也是给以后留下了一个炸弹！”聂琼郁闷的说道。
苏诺伊噗嗤一笑：“该不会这家伙以为你们就正式谈恋爱了吧？你来介绍一下他是什么人吧！”
李阳自幼长在农村，这农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在于，他们家穷啊，穷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咱们这个年纪，80后可是一家一个孩子的。充其量会有特殊情况允许一家生两个，可是你们知道他们家多少个么？”聂琼比划了一个手指。
“五个，他上面有四个姐姐。而且据说他还是单传，他爸爸就是单传，他有很多个姑姑！”苏诺伊闻言也有些惊讶，在同龄人里她确实第一次见到这样多人口的大家庭。
“他爸爸为了传宗接代，瞒着生产队生孩子。后来知道了就罚了很多钱，好像地也没多少了。无奈之下，他们家将两个女儿送人了。现在就剩下大姐跟二姐，这两个也是奇葩！”聂琼叹口气，看得出啦这些人给了她一个什么样的回忆。
“他们家这么多人，又没有什么手艺。大姐早早的辍学打工，18岁就找了一个男人结婚。生了孩子才到了可以领证的年龄，这才领的结婚证。二姐据说学习特别好，但是因为是女儿也一样早早辍学了。这一个倒是找了一个好人家，过礼钱就十万块钱。就这十万块钱，让我认清了他们一家子。”
当年二姐的聘礼算是非常的多了，本应该随着新娘一起到婆家的。可是李阳的父母坚持认为，这是他们多年培养女儿的钱，坚决不给。
也不管女儿是不是在婆家没脸被人瞧不起，反正十万块钱留给弟弟李阳上学、工作、娶媳妇用。
“那李阳自己怎么想的，这是他亲二姐。父母这么想也就算了，难道他想要这卖亲姐姐的钱来结婚么？”苏诺伊不自觉的向前拱起了身子，双手握住杯子。俨然被这种落后可笑的做法，吓到了。
“他觉得这是他应得的，因为他爸妈生养了姐姐。姐姐嫁人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当然要报答父母。他爸妈不能白养活她们一场吧，再说他们家就一个男人，他还要赡养父母。”聂琼摊了摊手，无奈的冲着邵冰笑了笑。
邵冰见老同学有些不好意思接着说，自己开口说给苏诺伊：“相亲之后，她告诉叔叔阿姨她没看上。在家住了一晚就回来了，也没有跟李阳联系。没想到周一开始，李阳就各种短信、电话轰炸。”
聂妈妈抹不开面子，让女儿多跟人家相处一段时间。
周围老姐妹们也都听说聂妈妈的女儿跟李阿姨的儿子“处对象”了。纷纷上门打探，聂妈妈解释了几次，被李阿姨上门询问弄得很是尴尬。
“我侄子明明就跟你闺女谈上了，怎么就不承认呢？嫌弃我侄子丢人啊？你们家闺女都多大了，我们都不嫌弃。”这是李阿姨带着人堵在聂家门口说的话，聂妈妈很包子的顺从了。
当然这一幕聂琼当时不知道，只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回复。
直到后来李阳提到了结婚，聂琼借机说自己还没想结婚。又说二人性格不合适，趁机说了不要再联系。
没想到第二天李阿姨带着侄子居然上门提亲，弄得聂爸爸、聂妈妈很是被动。
李阿姨上来就是一顿哭天抹泪，说自己的哥哥有多不容易。为了完成家族责任，狠心丢下了两个年幼的女儿。为了让弟弟上学，两个美貌如花的侄女儿早早的辍学嫁人。
自己有多么的不容易，费劲了关系让侄子来城里工作。如今因为没有房子被人嫌弃，聂琼要跟李阳分手。
已经得到消息的聂妈妈这一次有了准备，端茶倒水嘘寒问暖的解释给李阿姨听。
“你看啊，我们家聂琼不是那嫌贫爱富的人。她是觉得两个人性格不合，再说工作又不在一个地方，以后没有办法在一起。”
李阿姨抽抽凄凄不吭声，旁边一直不吭声的李阳突然开口道：“我可以去她那边发展，她那是大城市，以后再那边买房子就行了。”
聂爸爸一向不过问女儿的婚事，对于李阳也没有太大的意见。
突然听见这小子这句话，心下不喜嘴上讽刺道：“买房子？你知道那多少钱一平米啊？我闺女买的时候一万二一平米，才还完房贷。你想买房子，你想买多大的啊？”
李阿姨此时不哭了，张大嘴巴惊愕道：“聂琼在那头有房子啊？”
说起这个，聂妈妈就有无数话要说了。之前被李阿姨说的无力还击的噩梦还在，此时不搓搓她们的锐气更待何时？
随后聂妈妈就滔滔不绝说起女儿的厉害：在这个寸金寸土的城市，女儿已经购置多大的一套房子。如今开的车是多少钱的，工资是多少，巴拉巴拉巴拉拉拉。
李阳姑侄二人听得眼睛锃亮放光，这就是豪门啊。
二人眼神一交汇，李阿姨一拍大腿：“亲家，我们今天就是来提亲的。房子就先住在你们家，等以后生了娃了，我们贷款也得买一个。”
聂爸爸、聂妈妈懵了，连忙推脱女儿的婚事他们做不了主。
可是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能够预料的，李阿姨迅速给周围认识的人打电话：“老聂家的闺女马上就要跟我侄子结婚啦！今天我们去他们家提亲啦，哎呀，哎呀，结婚之后我们就去大连啦！”
016 自私的包子妈妈
“我很无语，我爸妈更是无语。”这件事儿已经半年了，那边还催聂家快点完婚。
要结婚了，新娘自己不知道！
关键是这件事匪夷所思的是，聂爸爸、聂妈妈的态度。
聂爸爸坚持一定要再看看，而且女儿的态度很重要。
聂妈妈性格一直很包子，而且很要命的是她很爱面子。她觉得李阿姨说的没有错，谁挣钱多谁挣钱少能怎么样？家里已经有房子了，足够住了就行了。
女儿、女婿在自己身边比什么都强。自己这些年总是被老姐妹们笑话，已经很难过了。
加上李阿姨给她绘制了一个美好的蓝图：我哥跟我嫂子都在农村，他们家里还有好几亩地得种。进城了煤气也不会用，上厕所也不会用，谁也不认识。只能呆在农村，外孙子还不是你看着？
就算是两个孩子都去外地了，你们老两口没事儿就看孩子呗。你看看这小区里，不都是这样么。谁家都是抱着孩子出来，没事儿的才天天跳广场舞呢。
聂妈妈早就羡慕那些个老姐妹了，一个一个的比谁家的孙子、孙女儿好看。
打麻将、广场舞那有什么意思，还是有个外孙子有意思。
想到这些聂妈妈就开始劝聂爸爸：“他们家条件不行，那也有不行的好处。咱们家有房子有钱，闺女嫁过去还不是高人一等。这农村人娶了一个城里的老婆，还不是啥都说的算。以后孩子就在咱们家户口本上，跟着咱们过，姓啥都没关系，关键是跟咱们亲！”
打着好算盘的聂妈妈开始催促女儿结婚，见女儿态度坚决又开始联络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
最终变成了如今这种状况，聂琼有家回不去。
家里人都认为聂琼是在耍人家，都来反咬一口：你把人家拖到三十来岁，自己不结婚还耽误人家！
苏诺伊有些为难，说实话这件事儿着实不好办啊。
关键是，李阳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到底怎么回事儿，李阳不清楚么？
作为自信的草鸡男，李阳是这么认为的：正是因为他能力优秀、人品佳、长相好、能够让人看见美好的未来。所以才会娶一个本科毕业、收入丰厚、家世优越、长相上等的绝代佳人。
且逢人就说，聂琼是有多爱自己！
苏诺伊在邵冰与聂琼之间来回看了看，开玩笑道：“那你们就演一对情侣好了，等这一切烟消云散之后，就说不合适分手了呗！”
一句玩笑话，让二人大变脸色。
邵冰尴尬的说道：“本来我们也想这样好了，可是现实是不允许的。我们的父母都认识，一旦说我们恋爱了。那接下来就不是一场风暴，那是龙卷风的。”
聂琼叹了一口长气，无奈的说道：“我们总得为父母考虑一下啊。再说邵冰没结婚，舆论上比我强不了多少！”
没想到后者无所谓的一笑：“我父母还是开明的很，主要是沟通够及时！”
苏诺伊需要后续的一个准备，最终根据聂琼的最客观的状况再做出更具体的更有针对性的计划。
三个人分开，苏诺伊回到办公室。恰巧今天来值班的是宋薇，根据苏诺伊的口述。
将今天的见面内容，记录在档案里。
她们设置的档案分为三类，A为基础档案基本上确定于最开始见面的情况；B为每一次所做出的行动以及得到的结果；C为最终客户签字结款的情况，有成功也有未成功。
归档之后，宋薇依然念念不忘马丽的事情。对于这样一个结果，这样一个果断有心计的女人，宋薇佩服的五体投地。
“如果女人都这么霸气，咱们这个行业基本上就可以饿死了。”宋薇正念念不忘着，结束不过两三个星期的马丽出现了。
真是人后不能论是非，看来有些东西还是经不起叨咕。
与从前不同，马丽这一次是神采奕奕。
“我刚做完产检，路过上来看看你们！”马丽抱着一大堆的零食，俨然是有备而来。
“这是我给你们买的，趁着还没结婚生小孩，可劲儿吃吧。我现在是吃不了了，哎呀，孕吐的厉害！”
看见马丽这股子得瑟劲儿，就能说明她如今过得还不错。
宋薇是个直爽单纯的性子，再也忍不住想要问当事人后续的状况：“马丽姐，最终是怎么制服你老公的，我们还都不知道呢！你说来听一听，也给我们一个借鉴啊！”
今天心情不错，马丽愿意将这段闹剧当做笑话说给这两个小姑娘听。
“当时那种情况，他还想做什么？自己在外头养的**把自己亲妈给揍了，自己怀孕的老婆躲在一旁瑟瑟发抖。这么彪的女人，他还敢要么？又傻又彪又虎，这不是打了他的脸么？”
警察一来，本来可以当做一场误会的。可是砸了人家餐厅，影响了人家的生意。餐厅经理不愿意了，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去了派出所。
老太太活了一辈子，头一次被抓进了派出所。民警是个小帅哥，还挺客气。给老太太倒了水，态度也十分的温和有礼。
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委屈的不行。一辈子的颜面都让儿子给丢尽了。等她说完了，这才想起来儿媳妇儿可是怀着孕呢。
再看看那头，李珊委委屈屈的还是莫不清楚状况。又因为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警方一吓唬说要找学校、导员什么的。立马说出了来龙去脉，马丽捂着肚子挺着腰，皇太后似的就在外头等着。
此时屋里头马丽说的话，她听见了，公公也听见了。
作为老同志，他得过军功章为了革命奋斗一辈子。一生的荣耀被几声警鸣给毁了，此时再听见李珊的供词。
忍无可忍，蒲扇似的大巴掌照着陈康就是一顿扇。
派出所里的走廊人也不少，有丢钱的、有丢人的、有来补证件的、有来调户口的、有抓到小偷的，熙熙攘攘也跟大街似的。
可是来往的人都被陈爸爸给吓到了，或者是震撼到了。
老爷子声如洪钟，关键是他骂人的话，那才叫一个精彩。
内容么无非就是，陈康作为参军多少钱的战士。即便是退伍了，有点钱了，但是依然是我军的人。时时刻刻记住他的身份，可如今却在给部队丢人给档丢人。
巴拉巴拉巴拉，义正言辞慷慨激扬如同一场宣誓大会。
本来骂累了，可以休息了。
陈妈妈出来了，她抹着通红的眼睛，脚步凌乱。
出了门就看见走廊里，老伴儿在训斥着爱子。如果以前，她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扑上去求情。
这一次她一样扑上去，扑上去捶打着儿子。
老两口这才想起来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儿媳妇儿，以及那还不见鼓起来的肚子里的小孙子。
媳妇儿性子烈，此时冷着脸别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夫妻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分工合作。
老太太快步走到马丽身边，声泪俱下的替儿子求情。又一遍遍的保证，一遍遍的劝着儿媳妇儿放宽心。
老爷子停下了打麻的手，抽出皮带毫不留情的抽在儿子身上。
跪在地上想要求饶，却又拉不下脸的陈康无奈的忍受着。
看热闹的人群里，不由得有人议论：这到底是公婆还是岳父岳母，怎么这么护着女方？
再听二人劝慰的声音，又不得不赞叹，女人有一对善解人意又正直的公婆。
最终一旁的民警看不过去，劝着一家三口离开。
听到这里，宋薇不由得问道：“那李珊呢？难道让学校给接回去？你老公真的不管了？就此断了？”
马丽撇嘴：“这怎么可能呢？我还不了解他？当时就想找朋友来保释李珊了，打电话的时候被我公公一巴掌打翻了手机。我就在车里，隐约的听见他的解释。不过就是先把她弄出来，以后的事情再解决。我公公气头上，怎么可能相信他。踹了他一脚，开了车带着我跟婆婆回家了。”
之后的事情马丽也没有过问，她装作被伤害人一样，默默伤神。
陈康给了自己一张卡，说是将李珊的车子卖了，美甲店也兑出去了，二人彻底黄了。
苏诺伊听完不由的问道：“所以你相信了，确定你们可以在一起过日子了？”
马丽耸耸肩：“短时间内，他是不敢再折腾了。他身上的卡，公司里的财务章什么的都被婆婆要了过来。没有了钱，他还能做什么！”
不过随后马丽还是道出了自己的担心：“只是这样不过是一时之计，并不能长久。我以后怕是不能跟你们见面了，不过事情还是要继续的。别怪我多心，我也是怕他们将计就计或者是找个人来查我。以后就用别的号跟我说话吧，我也会通过你们拜托韩东的。要继续跟踪李珊以及她们家的经济状况，看看她们两个人是不是还在联系。直到我的孩子安稳的生下来，我确定我的婚姻有了保障！”
送走了马丽，宋薇很是怀疑，这样的婚姻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么？
“既然不信任，为什么还要继续呢？骄傲的离开，拿走一笔钱不好么？”
苏诺伊耸了耸肩：“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么想的。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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