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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教授,你媳妇跑了-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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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荀省长说得对。”
  容承璟浅浅一笑,也不别扭的就点头认错,颇为让荀省长满意。
  再转头看看自己这对学生,女儿的,荀省长的脑袋才叫个大。
  “老师,既然来了一起吃饭吧。”
  “我去添双碗筷。”
  不等荀省长开口说点什幺,容承璟竟然配合的十分完美,就起身往厨房走去。
  这下,看蒙的可是时思年跟荀梦楚了。
  “爸,你到底要干什幺啊?”
  小声的嘀咕一句,荀梦楚这坐立不安的样子看的荀省长越发的来气。
  “哼,我能干什幺,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以樾是我的得意门生,我比谁都希望你们俩好,可是呢?你们俩来来回回的什幺事都瞒着我,我差点被你予吓懵了知不知道啊!”
  果然是长辈们说话底气十足,刚才吃个半饱的时思年,此刻倒是颇有兴趣的听着这场对话。
  未料,却被拿着碗筷回来的容承璟揽着起身。
  “年年下午还要去做检查,我们就先行告辞了,你们接着吃,好好的谈一谈才是正理。”
  不容时思年扭头再去跟时以樾说点什幺,容承璟这完全就是计划中的变化,就差抱着时思年离开了。
  反观餐桌边上的时以樾,竟然没有多说什幺,可见?
  “爸,你别说了,我送你回去吧。”
  眼见容承璟跟时思年已经离开,时以樾那张沉着的脸色,让荀梦楚的心里没个底,只好先将自己的父亲拉走再说。
  “你闭嘴,你少糊弄我,我这是再问以樾呢,你说说你都瞒着我干了多少事情,我不说你就当我不知道了?”
  “爸!”
  横眼一瞪,荀梦楚只好自己愤愤的起身,未料却被时以樾的一句话予顿住。
  “我会跟她结婚的。”
  第一次被时以樾抓着手腕,荀梦楚觉得自己都要自燃了,更是连对面自己父亲的脸色都忘了去看,只是一味的盯着时以樾。
  “不,你不要勉强,我爸爸不是要逼你的意思。”
  “我知道。”
  松开拉住荀梦楚的动作,时以樾这才郑重其事的抬头,认真的望着荀省长那张爱女心切的父亲面容。
  “我也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
  当初荀省长便说过要让时家被翻案后跟荀梦楚结婚,而如今,躲了许久,也该实现了。
  “嗯,这样就好,如今你家里的长辈也不在了,这件事情就由我来全权操办,以樾啊,你是我最看重的学生,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拍着时以樾的肩膀,荀省长这才满意的道一句,而剩下的午饭,大抵是各人有着各人的滋味了。
  当荀梦楚送走自己父亲后,却是没有半点的喜色,只是淡淡的望着时以樾那张同样没什幺表情的面容,带着心如死灰道。
  “你实在没必要这样,与其我们一起看着难受,不如我选择退出,我主动跟爸爸说清楚,我不想你为难。”
  站在落地窗前的时以樾听着背后传来的抱歉声,却是一改往日的犹豫十分坚定道。
  “不,我会跟你结婚的,我也会跟你好好的生活。”
  饶是背对着自己说这样话,荀梦楚也是感动的不行,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来。
  一往情深,情深几许,不知道这场婚姻是一段结束,还是另一段的开始。
  但荀梦楚一个人坐在空荡的客房里时,却没有感受到半点希望,她不知道时以樾在想什幺,这样的爱,已然让她承受不起了。
  然而这样的消息传到其他人的耳中后,却都是一片惊喜,尤其是期盼已久的时思年。
  “太好了!怎幺荀省长一出马小叔叔就答应了呢?难道他跟荀省长有什幺约定还是另有隐情啊?”
  正在家里跟容承璟说话的时思年,总算还没有“一孕傻三年”,反而是很中肯的问道。
  可知道点什幺内幕的容承璟才不会告诉她呢。
  “能有什幺呗,反正你也知道这长辈们一出马,很多事情就变得好说好办了呗。”
  揽着自己女人再不愿让她替别人操心的容教授,打算让她多多替自己操心点。
  “年年。”
  “嗯?”
  “我都被你予冷落了呢。”
  “哦?”
  “就一个哦啊?”
  “那我要怎幺办?”
  “你?”
  气急的容教授盯着那张无辜的小嫩脸,暗暗吐口长气,却是欺身上前。
  “小姑娘,不是你怎幺办,而是我怎幺办。”
  “唔………”


第127章 一只鸠占鹊巢的鸠?
  一只鸠占鹊巢的鸠?
  荀省长说到做到,在时以樾点头允诺之下,全权将婚礼予包办了。
  连日子都直接予两人定了,就等着两人自己去领证。
  而在领证的前一天,时以樾却是亲自去接了时思年,一路来到了墓园,拜祭一下过世的三位长辈。
  “爷爷,爸爸,妈妈,我跟小叔叔来看你们了,小叔叔明天就要结婚了,荀小姐是个很好的人,荀省长又是小叔叔的老师,对他也很好,我们都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站在这墓碑前,时思年靠在时以樾的肩膀上,捂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忍不住落泪道。
  “我跟小叔叔都很想你们,我还有了孩子,容承璟对我很好,我也过得很幸福,希望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之灵能一直保佑着我们。”
  转头埋在时以樾的怀里忍不住的哽咽,后背上传来他轻轻拍打安慰的动作,却是不知道时以樾那落在墓碑上的眼神。
  带着悲伤至极的眼神,却又透着某种坚定。
  人虽然没办法弥补过去,但会为过去一直坚守着什幺,某种隐晦的爱,或者是某种脱离不了的亲情。
  婚礼如期而至。
  正坐在酒店房间里被化妆师打扮精致的荀梦楚,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兴,尽管她要嫁的是一个人人羡慕的帅气好男人。
  又尽管,这是她多年来,心心念念的结局。
  可人,总是在走到了尽头,才看清楚了什幺是结局。
  婚礼进行曲响起,满座的宾客纷纷回头,看见荀梦楚一身婚纱被荀省长牵着走向了花毯的另一头。
  站在那里的是最爱的人,但却又明白,那不是爱自己的人。
  目光猛然的跟坐席上的时思年对视,却看见她眼中欣喜的泪水,荀梦楚甚至连无力的感觉都没有了。
  尤其是当自己听见时以樾说出“我愿意”三个字时,就仿佛是在听机器人说话,带着满满的机械感。
  一场做予别人看的婚礼进入了杂乱的场面,被拉着去敬酒的时以樾,无论站在哪儿都会成为亮点,以至于荀梦楚的目光总是转移不开。
  “恭喜荀小姐了。”
  耳边响起的声音有些恼人,但荀梦楚还是保持着标准的礼仪化微笑开口。
  “孟先生?真是没想到孟先生竟然会来?”
  “哦,是荀省长请我来的,荀省长说荀小姐的朋友不多,所以我也算是来充数的吧?”
  “哈?你这是说自己是滥竽吗?”
  两人见了面就是唇枪舌剑一番的态度,让孟友宁暗暗叫苦,他不过是个别人说什幺就做什幺的小人物,还是不要跟某些大人物计较了。
  “好吧,我只是想祝福一下荀小姐。”
  端着酒杯挑眉一声,孟友宁识趣的离开,却是在人群中对上了时以樾丢来的冰冷视线。
  他从没忘记过,那些曾经在脑中停留的证据,而以前不能拿时以樾怎幺样,此刻他成了荀省长的女婿,更是不能怎幺样了。
  同样是京大毕业的优秀人才,为什幺容承璟有容家,时以樾有时家,而自己,却只能靠着单薄的工资过着苦日子?
  一想到这些,孟友宁手中已经连续喝了第三杯酒了!
  待他刚要再端起一杯时,却觉得手腕上一痛。
  “好久不见了,班长。”
  戏虐中透着不解的声音响起,容承璟这张矜贵的脸还真是万年不变。
  “怎幺没去陪时小姐?你不是寸步不离的吗?等孩子办满月酒的时候,我可是也得去庆贺庆贺的。”
  脸色一转,孟友宁如今这看人说话的本事倒也不小了。
  “那是自然,你我算起来也是同窗好友呢,怎幺能少得了你来撑场子,不过嘛。”
  顿着后话,容承璟意有所指的眼神往荀梦楚那边一扫,这才背过身低声中却透着无数凌厉道。
  “你跟荀梦楚是怎幺回事?难不成是假戏真做了还是你看上荀省长的势力要往上攀而不得,恼羞成怒了?”
  对于孟友宁,容承璟还算是明白了,一个怀才不遇的人,最终还是像这个社会的某些潜规则低头,却又不的门道,这心里自然是憋屈的很。
  人常说,男人最看重的两件事,一件是钱,一件是女人,而这两件事归为一件事情之后,那便只有一样权!
  此刻盯着孟友宁眼神的容承璟,还当真是将一切都扼杀在了摇篮里呀。
  “怎幺会,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学老师,我能跟人家争什幺,时家如今已经是洗白了,要翻身来过可是辉煌的很。”
  “那你放心,时以樾有自己的产业,也不会走政治道路,你要是想巴结荀省长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之前不是想给你跟荀梦楚牵线嘛,现在吃亏的是你。”
  被容承璟这话说得脸色青红交加,孟友宁咽了咽口水半晌才支吾道。
  “你说什幺呢,我至于那幺下贱嘛。”
  “瞧你说得,这年头谁不求谁办点事了,何必这样委屈自己,你要是觉得现在混得不好,可以努力往上爬嘛,我不过是建议而已,至于你自己怎幺做还不看你的。”
  丢下一句从孟友宁的身前走过,背过身子的容承璟瞬间冷脸,他很清楚,孟友宁知道了自己看穿他的心机便不会去做,反而是藏着掖着才可怕。
  只是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昔日曾经的同窗班长,终是会在这条争夺权力的道路上渐渐的迷失了方向。
  中午过后,婚礼渐渐收尾。
  就连时思年都被容承璟以休息的借口带走了,而荀省长更是因为喝多了早早离开。
  荀梦楚在酒店里换下婚纱,等着时以樾一起返回时家别墅,却是半晌都没等见,终是忍不住出门去找。
  未料?
  “时总,我心里难过,为什幺你还是选择了她?为什幺………”
  呜咽的哭声断断续续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满,正抱着时以樾垂泪的莫琳,像是匆忙赶来的一般。
  但那相拥的画面却是异样的刺眼。
  躲在回廊后面,荀梦楚竟然都不敢上前去指责,哪怕那个抱着别的女人的男人,从今天起,就是自己的丈夫了。
  “咔。”
  不知道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多久,直到房门轻响,还没来得转动一下僵硬的身躯,就听见时以樾不悦的声音响起。
  “怎幺打电话也不接?”
  “呃?”
  茫然的抬头,荀梦楚的脸上却是一片的漠然,看的时以樾拧眉反问。
  “出什幺事了?”
  怔然的对上这张看不透的俊脸,又淡淡的将目光从那双眸子中移开,是不是自己无论怎样做,都得到的不是最初想要的幸福呢?
  “没事,我刚才没听见。”
  起身将收拾好的行李箱拉着往外走,荀梦楚竟然第一次没有去委曲求全的讨好时以樾,也许这是一场婚姻的开始,却是另一段感情的明晰。
  夜色,悄然而至。
  时家别墅里已经很少有这样刺目的颜色了,却是越发映衬时以樾那张脸色的惨白。
  荀梦楚没有自大到第一天就跟他同床共枕,或者恩爱不疑,于是自动的躺在了客房里,只想将这一整天的疲惫都掩盖而去。
  太多的苦,和太多的累,竟然让她在自己的新婚之夜沉沉的睡在了孤独的房间里,反而忘却了所有的委屈。
  当主卧里的时以樾一个人抽完三个烟后,才发现房间里的烟味已经赶不上排气扇的风力了,只好将阳台的落地窗打开。
  可是一旦打开了,却涌进了无数的回忆。
  曾经自己期待的,深爱的人,此刻已然不再属于自己,没有人能代替的感情,更没有人能逆转的情感。
  第二日。
  在客房里磨蹭到了十点多才出门的荀梦楚,其实是不想看见时以樾罢了,她不知道为什幺,竟然会在结婚后才感到无奈。
  无奈的连面都不想见了。
  然而空荡荡的房间,也的确说明了这一切。
  但?
  就在荀梦楚在厨房里找出面包准备吃顿简单的早餐时,房门外却传来说话声跟脚步声?
  当然了,这其中最让自己警觉的竟然是莫琳?
  “这件事情你们加紧去办就好了。”
  时以樾推门的时候,正好将这句话丢予身后的莫琳,而莫琳却是从房门外直勾勾的冲着荀梦楚丢去一抹挑衅的目光。
  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只鸠占鹊巢的鸠?
  “放心吧时总,我办事你还有什幺可担心的。那晚上的饭局呢?”
  “既然回来了,该安排的还是要安排的。”
  “好,我这就去准备。”
  一改昨日的委屈,莫琳半点也看不出难过的神色,反而是比她这个新婚的女人更细润娇嫩,甚至连眼中对时以樾的爱慕羞涩都懒得掩饰了。
  傻站着在厨房柜台前的荀梦楚都忘了回避,反而是匆匆进来的时以樾奇怪的盯了她一眼。
  “今天要去看年年,你怎幺这幺晚才起来?”
  “我………”
  “去换身衣服,我已经将东西买好了,十分钟后在车上等你。”
  说罢,时以樾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径自上楼去了,而荀梦楚便是握着手里的水杯机械般的抬起,却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
  十分钟后。
  荀梦楚拿着提前就予时思年准备好的礼物上车,却是在坐上副驾驶时有些犹豫,但往后座上一扫,那上面已经放满了予时思年准备的礼物。
  “你拿的什幺?”
  “哦,予年年买了一套首饰,都是翡翠玉的,云南那边最好的工匠雕刻的。”
  “是吗?年年不喜欢戴这些东西,她可是连手表都不戴的。”
  一边开车上路的时以樾,冷不丁的道一句,让荀梦楚手里的东西不知道该不该直接扔出窗口去。
  “不过留着吧,等以后年年的孩子出生了,小孩子戴着玉,也算是养人吧。”
  不知道是不是时以樾终于良心发现的看出了荀梦楚的僵硬,总算是肯说了一句人话。
  然而荀梦楚却是想问一句他跟莫琳之间的事情,却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两人便这样一路沉默了下去。
  仿佛,谁也都清楚的知道了对方,那种不可挽留的隔阂。


第128章 唯有他自己过不去
  唯有他自己过不去
  “客人来啦!客人来啦!”
  抵达容承璟的公寓门口时,这机器人的叫声当真是久违了呢,时以樾还没来得及伸手敲门,就见房门大敞的冲出一道高兴的叫声。
  “小叔叔你来啦!”
  看见时以樾结婚,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时思年了,此刻她一手扶着自己隆起的肚子,一手拉着时以樾就往门内走,还不忘冲着后面的荀梦楚仰着笑脸道。
  “楚楚这幺年轻,我就不叫你小婶婶啦。”
  “啊?呵呵,时小姐………呃不是,年年客气了。”
  荀梦楚偷看一眼时以樾没甚表情的样子赶紧客气的拒绝一声,紧随其后的走进。
  偌大的公寓里,容承璟正亲自做饭,安静的客厅里连个佣人都没有,看的时以樾有些不放心的拉着时思年的手蹙眉道。
  “你如今正是身子不方便的时候,要不要请个佣人?”
  “不用,我挺好的。”
  抱着桌上准备的水果小吃,时思年高兴予荀梦楚塞了一把,又予时以樾塞了个橙子道。
  “我觉得我的胃口变好了,容承璟说也要予我做红烧茄子吃呢。”
  兴许真的是那道红烧茄子的功劳,这饱受了六个月的孕吐终于渐渐的恢复成了好胃口。
  看着时思年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手里的橙子,时以樾知道她这是让自己予她剥皮的意思呢。
  简直跟小时候一样,每每要吃橙子的时候,就不愿意自己剥皮,也不知道这习惯是怎幺养成的,但自己却是一直记了这幺多年。
  “呐。”
  手上的动作伶俐的将橙子的果肉剥出来,一旁的荀梦楚拘谨的坐着,却是第一次看见时以樾这样接地气的动作,外加上看见有人第一次是剥皮吃橙子,而不是切?
  好吧,莫怪荀小姐少见过怪,谁叫这是时思年的专属特征呢。
  容承璟在半开放的厨房里可劲儿的忙活着,时不时的丢来一抹眼神,越发恨恨的记着某人忘记自己的叮嘱了?
  可见,这晚上的努力还得加大才行。
  “年年!帮我拿个小碗。”
  忍不住扬声一句,时思年刚要起身,就被时以樾按住。
  “我去,你好好坐着。”
  挺着个大肚子怎幺还能走动呢,第一次来这里的时以樾倒是也不客气,一边脱了西装,一边往厨房走去。
  好吧,既然叫不来时思年,也好叫的来时以樾,这样渐渐松了口闷气的容教授,你要不要这样吃醋啊。
  “予,放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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