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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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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繁朵不时拿眼角余光去偷瞄寒子时,看到他脸上沁出一片薄汗,心提了起来,“寒子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又发烧了?”
“没事儿,我趴一会儿,就好了。”寒子时勉强地笑了笑。
顾繁朵让开了一块空,看着寒子时趴在床上,轻轻地喘息,鼻子又发酸,“寒子时,你怎么这么蠢?下一次,不许跟他们打架,我们一起逃跑!我不会笑话你是懦夫的!你今晚的这种行为是鲁莽,不是真的勇敢!”
“我知道了……乖,看你的电影。”趴着的姿势,终于让寒子时好受了一些,柔声安抚顾老师。
顾繁朵咬了咬唇瓣,见寒子时闭着眼睛,神色并不太好看,便不舍得再说什么了。
于是,一个盘腿坐着,一个趴着,相依相偎着,看电影。
顾繁朵看着电影里的男孩子为女孩子打架,不由失神地想:其实,男孩子为女孩子打架,哪里有小说里写的,电影里演的,那么浪漫……因为会真挂彩的。
他们演出来的只是片刻时光,寒子时为她承受的疼痛却是长久的。
身体到底是疲惫的,电影放到差不多一半,顾繁朵就不停地表演小鸡啄米,最后冷不丁栽倒了寒子时背上……从来沉稳淡定的大男孩疼得龇牙咧嘴,好半天,才把压在身上的甜蜜的负担,轻轻拨到一边。
寒子时拉起被子,刚要给顾繁朵盖上,隐约闻到一股子怪味儿,又怕叫客房服务换被子,惊扰了她的好梦,便脱***上的外套给顾繁朵盖上,隔离味道难闻的被子,他则躺在被子上面,单手支着脑袋,打量她沉睡的脸,越看,嘴角的弧度越大。
寒子时忍不住伸出手,却不敢真的去触碰顾繁朵睡熟之后,渐渐洇开红晕的眉目清秀的脸,他的手停在距离她鼻孔一厘米左右的地方,感受她清浅匀长的吹热他的手指。
他傻傻地想:他爱的女孩儿,就睡在自己身边,这感觉真好。
但是,好难受。
因为,她好香,真的好香……
寒子时看得久了,有些心神恍惚起来。
最近,寒子时红着脸回过神来,将快要碰到顾繁朵胸部的手抽回,整个人弹跳下床,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冲进了浴室。
翌日清晨,嘴角还带着伤的寒子时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领着顾繁朵退了房。明明啥都没干的两人,面对工作人员鄙视的小眼神,却纯洁地红了脸,低着头,手牵手走出了酒店……
走在寥无行人的街头,顾繁朵想起昨夜那遭遇,依然心有余悸,叹息道:“寒子时,你要是残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呐!你混蛋,就不能多为我想想吗……”
寒子时阵阵发笑,心想:到底是小女孩儿,只有跟他搭讪的勇气。
然而,顾繁朵红着眼睛,越说越低的哽咽声,让他没了笑容,心里泛起细密的疼意。
他若是有事,她该怎么办?
顾繁朵的这个问,让寒子时眼神放空了……
是的,那时候的大男孩血气方刚,哪里想到这么多,哪里料到顾繁朵竟会这么脑补……
寒子时面对软弱的顾繁朵,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还是俯首帖耳,提前成了妻奴,“好吧,好吧,下一次,就算打得过,我也带着你跑!”
顾繁朵这才扑哧笑了,喷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泡……真真是破涕为笑。
寒子时掏出一张面巾纸,轻轻地替她擦干了眼泪,擤了鼻涕,将纸巾丢进垃圾桶,牵着她的手,沿着城市的街道,走在雪后越发清朗的天空下,漫无目的走着。
清冷的街头,青石板上毫无雪的痕迹,宛若昨夜是两人的一场大梦。
那是,大约才七点来钟,路上没有什么人,只有几家小餐馆门开着。
“顾繁朵,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烤地瓜。”顾繁朵眼睛滴溜溜地可怜巴巴地瞧着难得一见的卖烤红薯的大爷。
“不可以!你感冒刚好,不可以吃薯类的食物。我们去吃薏米粥。”
顾繁朵撅了撅嘴,忽而又笑了,呆呆地任由板着脸的寒子时抓着她的小手,领着她进了一家早餐粥店。
他说,我们……我和你,成了我们。真好啊,寒子时……我们一定可以永远在一起的吧!
“寒子时,我可不可以不吃薏米粥?我也想吃红烧牛肉面。”顾繁朵眼巴巴地看着隔壁桌那对分吃一碗面的小情侣,小小声地说,疑似还咽了一口口水。
寒子时无奈地抚额,他怎么有种在养女儿的错觉?
“一晚薏米粥,一份荠菜煎饼,一碗红烧牛肉面,不要葱姜蒜,不加辣……”寒子时合上菜单还给服务生,突然感觉有小猫在挠他的腿……是顾繁朵又作他!
顾繁朵孩子气地双手合十,眼巴巴地看着他,“微辣,好不好?我就吃几口。”
寒子时头疼不已,“你感冒还没有好利索……”
“她就吃几口,没关系的!哥们,你女朋友真可爱。”一旁的服务生忍不住笑道。
寒子时嫌弃地斜了顾繁朵一眼,这才恨恨地说,“微辣。”
结果,薏米粥几乎全进了寒子时的肚子。
牛肉面则是他和顾繁朵共同解决了。
后来的寒子时每每回想,那个窗户上结着冰花,路人哈着气从他们身旁走过的早晨,是他一生里最暖的一天。虽然……
第54章 你想要的,都给你!
虽然,寒子时用左手拿筷子,老是跟顾繁朵的筷子打架儿……可,每次碰到一块儿,他们就相视而笑,默契和欢喜流转在年轻的眼眸里。
亲爱的我们,我们同生共死过呢!
“寒子时,你现在可真狼狈啊!”顾繁朵的左手食指指了指寒子时受伤的嘴角,笑嘻嘻地没良心地说。
顾繁朵想:这样狼狈的寒子时没有了以往的清冷沉稳,反而狼狈得好生温柔呐!她喜欢。
她喜欢温柔的寒子时,但不希望他为自己打架受伤。
那一天清晨,劫后重生的两们像一对刚出生的小猫,额头靠着额头,哈着热气,分享一碗面,他稍稍抬眸,就能看见她被辣得通红的鼻尖,亮晶晶的眼眸……是那么得好看。
寒子时想,顾繁朵,是他心里,长得最好看的女生。
过去,现在,还有未来。
她最好看。
“上午没有我们的戏份,你跟我去医院好不好?”顾繁朵小心翼翼地询问寒子时,将他从回忆拉回现实。
她说什么……
他说,我们。
时隔多年,他再一次从她口中听到了当年他们最爱挂在嘴边的这个词。
“顾繁朵……”
寒子时低垂着眉眼,深邃如潭的眼静静地盯着顾繁朵扬起来的小脸,紧张地咽了口口水,“顾繁朵,如果你陪我,我就去医院,如何?”
还抓着寒子时手的顾繁朵呆了一下,苦涩在眼里弥漫开来!
她心想:现在的寒子时怎么这么无耻呢!竟然用这样的借口胁迫她重新回到他身边……说好的放她自由呢?
只消一眼,寒子时便知道顾繁朵会错了他的意思。
他是说,如果她陪他去医院,他就去。
但……就让她误会吧!
寒子时自私地想。
他的眸闪动一道一道幽光。
“顾繁朵,我给你一分钟考虑的时间。”寒子时看着手表说道。
然后……
听说,地球今年将比过去多出一秒钟的时间,你想用这一秒做什么?
寒子时先生眼也不眨地当着顾繁朵的面,硬生生地用这一秒钟的时间将腕上昂贵的百达翡丽拨快了一分钟,然后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抓着她的手腕,就往下冲!
被拉着踉踉跄跄下楼的顾繁朵,不可置信地去看岁月沉淀下,男人那张越发清俊坚毅的脸。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啊!
人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奔跑,奔跑在暑假里清冷的校园里,风扬起他墨黑的短发,迷了她的眼,恍惚里,她听见门卫大爷说,“你们是哪个班的?跑什么跑?给我站住!现在是上课时间!还跑?给我站住!”
“顾繁朵,加油!”
寒子时回过头,朝顾繁朵笑,拉得她跑得更快了!
不知是不是被难得露出快活表情的寒子时感染了,顾繁朵脚下发力,卯足了劲儿,吃力地跟上他的脚步。
虽然,他太高大了,她始终在拖后腿,阳光里,只能仰望他宽厚刚硬的后背。
多年之后,一对心里满是伤痕的男女,忽然之间,重拾了一抹久违的快乐。
手牵着手,在夏日的街头,用尽全力地漫无目的地奔跑,漂亮出尘的面庞沁出细密的汗珠,直到顾繁朵再也跟不上寒子时,耍赖似的蹲在地上,任他像拖行李箱一样拖着……寒子时才停了下来,胸膛有力地上下起伏,浑身散发出蓬勃的男性力量,他甩了一下头,日光里的汗珠闪动肆意的光芒。
你知道吗?世间上有一种东西,它是乌黑黑又雪亮亮的?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顾繁朵想,她知道。但是她不敢看,于是她养成了善于低头的习惯,就像《倾城之恋》里的白流苏。
然而,白流苏有一座香港城的沦陷,来成全她的爱情?
她顾繁朵有什么呢?
可惜,白流苏如愿成了范柳原的妻,范柳原那些俏皮话儿呀,从此却只说与别的女人听了。
白月光、红玫瑰、蚊子血、米饭粒……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可以站起来吗?”
一只手出现在顾繁朵眼前,比她的手要大上一倍还多,掌心向上,纹路清晰,肌肤白皙,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是一只适合演奏《致爱丽丝》的钢琴家的手。
顾繁朵将自己的小手交给寒子时,他微微使点儿力气,就把她拽了起来。
“谢谢你啊……寒子时。”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抓住!
顾繁朵抿了抿唇,便任由寒子时牵着了。
时隔多年,他们一起在街上散步,打着去医院的旗号,放了全剧组的鸽子。
两人沉默地手牵手走着,寒子时的手心越来越灼热,甚至紧张出汗来,汗湿了顾繁朵的手,她却舍不得抽回。
这样的汗湿,这样的黏糊,就是他们远去的蓝色爱情。
顾繁朵努力地仰起头,吃力地注视着寒子时坚毅的下巴,她在心里问:寒子时,你还记得吗?
你说过的,等我长到二十周岁,你就娶我。
我说,我答应你,便是了。
那……寒子时,你还记得吗?
记得云南之行回来的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吗?
记得我拉着受伤的你从校医院出来,在午夜的街头上,答应嫁给你吗?
记得第二天早晨,我们从早餐粥店出来后,我拎着旅行箱,怕你受累,加重了背上的伤,只让你牵着我的手……吗?
我俩就那样牵着手,从东门进了s大,又从北侧门出了s大。
你走在好慵懒的冬阳里,我走在你的阴影里,照不到一点儿阳光,因为你太高大了。
你苦恼地对我说,“顾繁朵,你还是再努力长高一点吧!”
怎么老是纠结我的身高问题?我当时就气恼了。
气愤的顾繁朵就对寒子时气咻咻地说,“寒子时,我拜托你知足点好吗!我长到一米六,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我们俩生出来的孩子平均身高是1。75米,无论男女,都不算矮,好吗!何况还可以后天锻炼增高!你要是再瞧不起我,我就……我就不跟你好了!”
“我是苦恼,若是让你走在我左边晒太阳,那边有车不安全;若是让你走在我右边,安全是安全的,可,你不冷吗?顾繁朵,我才要拜托你思维不要这么跳跃,好吗?”
于是,那天一对劫后余生,形容狼狈的小情侣站在大马路上,第一次跟对方大小声,大眼瞪小眼,却瞪着瞪着都噗嗤笑了……
寒子时伸手没好气地戳了戳顾繁朵的脑门,顾繁朵皱了皱鼻子,埋头往前冲,却被他从后面拽住了手。
顾繁朵没有回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往后、斜上瞄,嘴角翘翘地对寒子时说,“喂!寒子时,你难道没有发现,我走路有一个习惯吗?那就是使劲儿挤跟我一块儿走的人。你走在我左边,才不安全好吗?因为我总是要担心,会不会把你挤到马路中央!”
寒子时愣了一下,“你不说,咳,我还真没发现……”耳朵却红了,明显是心虚的。因为他一直以为顾繁朵是喜欢他,才喜欢挤着他……走路。
顾繁朵始终记得,那天后来,还是寒子时走在靠马路那边,不过他慢下她一步,这样她就可以照到温暖的冬天的阳光了。
走着走着,之前才睡了三四个小时的吃得饱饱的她毫无意外地犯困了,寒子时就带着她去了附近的湿地公园,在一条长椅上坐下,她靠着他的肩膀,指着正对着他们的一栋红屋顶的房子对寒子时说,“寒子时,将来,我也要一栋有红屋顶的房子!”
寒子时“嗯”了一声,怕顾繁朵没听清楚,又道,“好!”开始在心里计划建造一座红宝石房子,他还需要赚多少钱?
“寒子时,你是傻瓜吗?我只是说说啦,你养我已经很辛苦了。我们到时候,一起赚钱,能买一处100多平的三室一厅,已经很好了。一间卧室,我们自己住,一间是孩子的房间,还有一间,可以接我们的父母常过来住住。”
寒子时低眸,讶异地看着仰着脸,一本正经对他说教的顾繁朵,没好气道,“顾繁朵,你……”话溜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当时的寒子时想说什么呢?
他想说,顾繁朵,你有点儿出息,好不好?
你对我有点儿自信,好不好?
顾繁朵,你说点儿对得起自己是有钱人家女儿身价的话,好不好?
顾繁朵,我的公主,我一定给你建一栋红宝石房子!你想要的,都给你!
然而,寒子时的恨铁不成钢的气恼表情,落入顾繁朵眼里,就有了另一种解读,“寒子时,你是不是觉得我才十几岁,就琢磨着老女人才会计较的柴米油盐房子孩子……已经提前变成死鱼眼了?!”
顾繁朵亮晶晶的眼里写着“你敢说是,你就死了!”,心里想着;她提前苦恼这么多事儿,分明都是他说要娶她,才会控制不住地各种脑补未来……都是他的错!
马上就要各回各家了,寒子时不舍得破坏当下的美好气氛,忙给顾繁朵顺毛,“不是!我是在考虑,红房子不可能一日而就,要不我唱一首名叫《红屋顶》的歌,先满足满足你,可好?”
第55章 哼,分明是男朋友!
顾繁朵眉开眼笑了,“寒子时,你还会唱歌呀?快唱,快唱,我想听你唱歌!”
平日清冷柔和的嗓音润出几分甘甜来,俨然是最情。好时,不自觉流露了少女娇憨态。
顾繁朵靠着寒子时肩膀,他的下巴枕着她的发顶,如大提琴般低沉醇厚的嗓音低低地唱:
“人生谁说一定只是蓝,
看你从那条门缝着眼,
幸福着色,完全随你拣……”
那是顾繁朵第一次听寒子时唱歌,还唱得那样好听,却也是最后一次。
顾繁朵直到现在还记着,那首《红屋顶》是一首粤语歌,当时最喜欢那一句,“我撑着宇宙来维护你,异境大屋,檐下任你起,让那蜗牛游行游进柜里,天鹅湖移民水杯里,搬到这里,陪我们定居……”
山无棱,天地合,宇宙洪荒,你为我撑起一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嗳,寒子时,你有没有考虑过往歌唱圈发展呀?反正你都已经下。海演戏了,干脆往三栖艺人发展吧?”
“没有考虑过,以后也不打算考虑。”
“好可惜哦……”顾繁朵轻轻叹了口气,却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们是恋人,但不代表可以强迫对方,是不是?
于是,这个话题便被轻轻地揭过去了,顾繁朵眯着眼睛假寐,小脑袋瓜子却兴奋地勾画她和寒子时那远得看不清楚的未来。
在冬日公园里,顾繁朵和寒子时肩靠着肩坐在铺满阳光的长椅上。
寒子时不说话儿,安静地玩顾繁朵细细的小小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玩,饶有兴致。
那天的顾繁朵则兴奋地不停地对寒子时说说说:
“寒子时,我要在教堂举行婚礼,我想穿白色的婚纱,我想你为我弹钢琴……你若是不会,现在学,也来得及。谁叫你那么聪明呢!
哦,你要是没有时间学,那……那就是在结婚前,抽一点点的时间,只学一首《致爱丽丝》,在婚礼上,弹给我听,就好啦!我要求很低的。
喂,寒子时,你为什么都不说话呀?”
一心一意把玩顾繁朵手指头的寒子时这才抬了抬眼皮,“你都计划好了,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眉眼清俊的少年狡黠地在低沉悦耳的嗓音里完美地掺入一点点小委屈,瞬间让少女为自己占了上风而洋洋得意起来。
就是这样的一次云南之行,一次午夜街头的惊心动魄,让两颗年轻的心越靠越近,更让顾繁朵对寒子时越来越放肆,渐渐地暴露她偶尔的小无耻来,比如寒子时的优秀竟成了他的原罪,成了她理直气壮要求他各种上进的最佳理由!你优秀,你先上!
顾繁朵低着头,静静地瞧着稳稳地把她的小手攒在掌心里的大手。
这是时隔六年,他们第一次牵手……可悲的是,竟发生在寒子时对她说,“顾繁朵,我厌倦你了,你……滚吧!”之后。
寒子时,你一定不记得了吧!你说过,你要娶我的,你应许过,在婚礼上,你要用这双漂亮的手弹《致爱丽丝》给我听,你允诺了我,要建一栋有着红屋顶的房子。
寒子时,你也许记得,也许不记得,但都没有意义了。
因为,你不会来实现这些诺言了。
轻易许诺,是因为我们太年轻,年轻不是错,错在我们不该相遇。
可是,如果不曾遇见你,我怎么知道爱一个人,午夜醒来时,胸膛会喷发寂静芬芳。
如果不能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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