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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的反诈骗日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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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假？”夏至不禁和林渊对视了一眼，“是这样，我们是她家人。你方不方便把公司宿舍的地址给我，我们想去看看她。”
“家人啊，有什么可以证明吗？”前台小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梭巡，似乎在揣测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没有随便透露员工的住址信息，林渊对这种谨慎态度还是满意的，很痛快地就把身份证和警员证给拿了出来：“林湘应该有留身份证复印件吧，你可以核对一下，我是她哥哥。”
虽然身份证上不会列明亲属关系，但地址是相同的，再说这位帅哥还是个警察。前台小妹很快就打消了疑虑，给HR主管打了个电话：“刘姐，您好！有件事想请示一下，企划部的林湘。对，就是刚入职的那个，她的哥哥和嫂子来了。想问一下宿舍地址过去看她，您看可以吗？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喊了，但前台小妹说到哥哥嫂子时，夏至还是觉得脸上一热。偷偷瞟了一眼林渊，又与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小夏姐赶紧别过脸去。
只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如醇酒香气一般四散开来：“现在没问题了吗？”
“嗯，我们公司的宿舍公寓在XX路XX号，离这里不远。你们到了以后，把这个门禁卡给门卫就行了。”前台小妹很是认真负责地讲解了一番，生怕他们走错路，门禁卡后面还附了一张小小的路线图。
“谢谢！”林渊对这家公司的印象不错，拉上夏至正准备出门。
小夏姐却突然福至心灵地回了一下头：“麻烦再问一下，和林湘一起入职的那个叫楼笑笑的女孩，她在吗？”
“楼笑笑？”前台妹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哦，我知道了，就是那个来了一天就辞职的女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作者君开始迷恋用食物来作章节名称～
哈哈哈，希望大家能抵御住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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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再次失踪
这家XX科技公司的员工宿舍是自建的； 就在同一个园区内，只是隔了两条马路。因为是新区； 所以环境很好； 到处都能看到茂盛的植被，小河； 还有草地上蹦跳的鸟儿。
“你在想什么？”一走出公司的大门，林渊就发现夏至的脸色不大对，像是有些不安似的。
“哦，我在想小湘怎么会突然感冒了，明明昨天下午我们微信聊天的时候； 还没什么事呢！”夏至一边走一边思索； 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果然是没离开过家的孩子，一遇到风吹雨打就蔫了。”
“是啊； 这个丫头从来就不会照顾自己，我看八成是空调吹多了，又没盖被子着了凉。等见到她，非好好说她一顿不可。”虽然习惯了这个老出状况的妹妹； 林渊还是忍不住牙痒痒。
宿舍是两排新建的六层楼建筑，红白相间的外墙显得有些小清新。保安挺仔细； 分别验过门禁卡和身份后才放他们进入了宿舍楼。林渊看着治安岗亭和随处可见的摄像头； 暗忖这里的安保系统在同类企业中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但是； 林湘却不在房内。在敲了几遍门无果后，林渊又打电话给公司，请了保安上来开锁。房间内确实空无一人； 唯有摆满了茶几的零食和到处乱丢的抱枕，显示着女孩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我看你们不用着急，小姑娘怕是实在不舒服，出门看医生去了吧！”来开锁的保安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出头，见两人脸色不太好看，遂安慰道。
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好心，夏至挤出了一个微笑：“多谢，我们想在这里等一会，可以吗？”
“行啊！那你们先坐一会，万一人没回来，你们走时把门从里面锁上就行。”一方面公司发过话，美女又这么客气，小保安自然也不吝啬行个方便。
门一关上，夏至脸上的笑容迅速垮了下来。
眼前的宿舍是间两室一厅，据公司的人资部门说，本来是安排林湘与楼笑笑同住的。但是楼笑笑离职后，新人还没招到，因此暂时只有她一个人住。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发现有问题？”环顾四周，林渊的眉心处折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你呢，你又想到了什么？”夏至承认，在听到前台小姐的回复后，确实产生了一些不太美妙的联想。
按她的话说，是缘于长期接触社会灰色面的副作用。毕竟身为掮客，可能接到各种五花八门的委托。外遇，争产，欺诈，甚至是人命……听多了见多了，对某些事情就会有一个下意识的判断。
林湘跟公司报了病假，却又不在房间休息，这件事透着古怪。夏至相信，既然自己能想到，林渊一个专业搞刑侦的，不会想不到。
这番对话在外人听来简直是不可理喻，但这两人已经各自了然于心。林队长沉吟了一下：“你最后一次收到林湘的消息是什么时候？”
“就是昨天下午，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周末，然后就说去忙了。我当时还有点奇怪，她一个还在培训期的员工，哪有那么多可忙的。”夏至干脆拿出了手机，调出她和林湘的信息记录，逐条查看起来。
其实认真翻一翻，她们之间的微信记录真是少得可怜。因为从前大家就住在一块，有什么话当面聊就是了。而自从林湘上班后，她又总嚷着忙，用不了一分钟夏至就把信息全看了个遍。
“要不我先给小湘打个电话？有可能是感冒比较严重，她直接去了医院。”翻完了微信，夏至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现在这年头，除非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不然哪有一个手机解决不了的事。
林渊想了想道：“林湘这个丫头又怕针又怕血，不到万不得已是从来不肯去医院的，先联系一下试试吧！”
话是这么说，但夏至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但愿只是我们神经过敏，杞人忧天了！”
但是，现实还是浇了他们一盆冷水。林湘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一遍、两遍、三遍，夏至的心微微沉了下去。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甜美的机械音，林渊的手不禁攥成了拳。
“要报警吗？”夏至忍不住切下了通话键，这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背景音听多了就会变成一种折磨，特别是每次都心存希望时。
“公司确认是林湘本人早上打的电话，也就是说她失联不足24小时，这种时候报警也无济于事。”林渊的眼神锐利，原本收敛的气息完全显露出来，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没有人比夏至更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林渊到四眼井来找她的情形，她还历历在目，眼下却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是我的错，我不该放她一个人的……”林渊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额头，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嘶哑。
在面对问题时，有些人认为都是旁人的错，也有些人会把错误全揽在自己身上。但在夏至看来，这两种都是极端，均不可取。“照这么说，我也有大半的责任。要是每天不光跟她微信，能多打几个电话，也许就不会到这个地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渊抬起头来，看向夏至的目光带着歉意。林湘搬去宿舍是他同意的，原本是想锻炼她的独立生活能力，却不料把人都给锻炼丢了，这才一下乱了方寸。
夏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轻轻地把一只手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仿佛这样就可以给他一点力量。“我知道……你说怎么做，我帮你。”
林渊毕竟是久经战阵的刑警，失踪案也办过不下百起，就算失态也只是暂时的，眼下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这个宿舍只有两个出入口，监控条件很好，先找物业调取录像看一下。最起码可以搞清楚林湘是什么时间离开的，有没有人随同，是自愿还是被胁迫的。”
摄像探头可以算是现代社会最好的发明之一，在没有这些不分昼夜监视着整座城市的天眼前，警察办案大多要靠两条腿和一张嘴。而现在，通常就是靠眼力和判断了。
像XX科技公司这样的正规企业，不比灵灵居对面的快递站，要借调他们的监控录像通常需要走很多手续。
而林渊手上没有搜查证明，这就更加麻烦。他正准备打电话给队里申请特批，小夏姐却已经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有什么能帮到两位的？”眼看着保安队长态度恭谨地等候吩咐，林渊不禁瞟了夏至一眼：“你是怎么做到的？”
精于世故的小夏姐只是回了他一个无辜的眼神，这种拿着警员证去找物业经理，暗示他们园区治安存在严重漏洞的操作，林队长就不需要知道的太详细了。
“我想看一下今天的监控视频，主要是早上七点到十一点的时间段。”宿舍楼前后一共有两个门，都有摄像，除非林湘从窗户飞出去，不然就一定会记录下她的路线轨迹。
按夏至的想法，这本该是最简单的一环，没想到她刚提出这个要求，保安队长却露出了难色：“这……恐怕不行。”
“怎么？刚才你们经理说过，所有的出入记录，包括监控都可以看的。难道是他说了不作数？那我倒要再问问看。”
小夏姐的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吓得保安队长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是为什么？”夏至紧蹙双眉，进一步追问道。
苦着脸的保安队长索性领着两人到了监控器前，调出了历史记录，那上面最近的记录只有昨天十二点前和今天一点后的，当中的十二个小时却是一片空白。
“园区从昨天半夜到今天中午停电了，因为备用电源要先提供基础设施，所以监控系统就先关闭了。”保安队长挠了挠头，谁能想到会这么巧呢！
是啊，偏偏就是这么巧。夏至忍不住一闭眼，最容易追查的线索先断了。保安队长在边上满脸尴尬地解释道：“停电是电力局通知的，说是要错峰让电。这…监控缺失，不会追究我们的责任吧？我们也是按标准规章办事……”
看着保安大哥那无比紧张的态度，林渊大概也猜得出夏至干了什么：“整个园区都停电了吗？那除了宿舍，工厂和公司内的监控也都是空白？”
“是啊是啊，整个园区都要让电……”保安队长连连点头。
林渊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单是宿舍的监控缺失，还可以通过周边道路补足。但如果扩大到整个园区，那范围就太大了，搜索的难度也会呈几何倍数上升。
“那能不能带我们去见一下前后两个岗亭当值的保安？”林渊直接打断了他的陈述，不就是没监控么，既然现代科技歇菜了，那就只能指望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
“305的小姑娘？没看到啊！你呢？”
“我不记得了……”
“上班时间出门的人太多了，也数不过来啊！”
大约因为林湘是新人，一共六名保安，逐个盘问下来，居然没有一个人对林湘有印象，这个结果无疑让夏至很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之前有个小天使说得对。
林湘这个姑娘，一没人看着就容易出事，估计以后林队长再也不敢放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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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背后的视线
林渊对于这种情况却很习以为常了； 人的记忆会受时间、特征、联想等多种因素干扰，并不一定可靠。他在办案时有时一天就要走访上百人； 却可能一无所获。
“那现在要怎么办； 还是去找周边的路面监控？”夏至的脑子正在飞速运转着，这里是高新园区； 附近都是主干道，每天经过的车何止上万。
沉下心来的林渊却另有打算：“路面监控等后续再说，眼下我对林湘的那个同学更有兴趣。”
“楼笑笑？”
“对，林湘来XX科技公司是她推荐的，但前台说她只上了一天班就辞职了。林湘一直都跟她关系不错； 如果她真地失踪； 我想这个楼笑笑应该会比我们知道得更多一些。”
虽然林湘暂时无处查找，但既然有名有姓； 找楼笑笑却是容易的。打了几通电话后，林渊很快就拿到了楼笑笑的家庭住址。离这里倒不远，想必也是她当初选择这家公司的原因之一。
眼看天已经擦黑，夏至想到林湘那丫头又怕黑又怕鬼； 还挨不得饿，不由急道：“找人的事宜早不宜迟； 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不； 你先回家； ”林渊早就考虑过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跟着忙到现在，一句话就给打发了，夏至差点气得笑出来：“眼下还没立案呢； 你就想甩开我单干了？”
“这叫什么话，”林队长对着她也有些无奈：“这件事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你跟着我到处跑不如先回去等消息。万一林湘的手机通了，你随时通知我。”
这样的安排其实也算合理，但夏至却丝毫不肯退让：“不行，你现在是以私人的名义在调查，很多资源都动用不了。有我在你身边，至少能多一个人出主意。你别小看我，虽然S市不是我主场，可很多事说不定还要靠我呢！”
林渊当然知道夏至的能耐，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难，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会躲在男人背后的小女人。从见她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
打个不大恰当的比方，如果自己是朝廷委派的捕头，那她就是江湖上的侠女，两者的处事方法截然不同。
就比如之前调取监控的事情，如果换了自己，肯定是按部就班去找XX科技公司相应的部门，而不是跳过层层关卡，直接去吓唬那个保安队长。
他有他的方法，而她有她的手段，很难说谁更胜一筹。
但林渊却不想让她再深入下去了，他有种预感，林湘的失踪背后并不那么简单，这是他的事情，不该让她冒险。
眼看说了半天，林渊仍然不肯松口，小夏姐不禁恼了：“好，这是你妹妹，你不让我管是吧？以后别后悔！”
夏至还没试过办事不要钱，倒贴反被拒的。要不是因为林大队长，她才懒得犯贱。正巧边上有辆出租车过，她当即就给拦了下来。
他已经后悔了……
如果因此让她搅进不可预测的危险，他会更后悔的。看着夏至气哼哼地打车离去的背影，林渊的目光透着难言的复杂。
其实按照小夏姐一贯的勤俭节约，她应该找辆共享单车骑去地铁站才对。但当着林渊的面，她得追求一下扬长而去的快感，单车未免不够拉风。
只是终究是吝啬的本性占了上风，开出去没几公里，一看到熟悉的公车站，她马上就让司机师傅停了下来。
正巧一个起步费，小夏姐颇为满意：“师傅，能刷支付宝吗？”
“微信，支付宝，交通卡都可以，我这可是正规出租，和那些黑车不好比。”司机快五十岁了，整辆车收拾得干干净净，手上还带着双白手套，说起话来带着一种特有的自豪感。
小夏姐不禁和他搭起了话：“怎么这里黑车很多吗？”
“多啊！”司机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合不拢了：“你看你刚才上车的那个园区，公交不通，地铁也不通。那么些人在里头上班住宿，总不能不出门吧。但是正规的出租车是不大往这里跑的，不划算呀，还不如再跑一段去机场呢！黑车就多起来了，上回有个小姑娘跟我说，她手机里存了十来个黑车司机的电话呢！”
这么说来，林湘会不会是搭乘黑车离开的呢？夏至一边想着，手上却迅速地刷完了车费：“谢谢啊，师傅！”
但是这个园区太大了，就像刚才那个司机说的，黑车数都数不过来，这是需要靠警方力量排查的，她一个人干不了。
那她还能做什么呢？等着公车的小夏姐在心里盘算了一遍，林渊已经去楼笑笑家了，路面监控估计后续会让警队的同事去调取，还有公司同事的查询，也可以同步进行。
这样看来，她似乎就真地只能呆在家里等消息了，这个发现让夏至的自尊受到了很大伤害。
合着在H城时是林渊求她，如今换了个地方就无用武之地了。要是就这么认了输，以后林队长还不一定怎么看扁她呢！夏至愤愤地咬着唇，一下下地踢着路边的灯杆。
有一对情侣也在等车，两个人几乎是黏在了一起，腻歪得不行。让刚和男朋友（没被承认的）吵了一架的小夏姐，感觉犹为辣眼睛。
“宝宝，我的手机丢了。马上要到七夕节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买个新的呀？”
“那么急干嘛，果八还没出来呢！”
“说话算话啊，等果八出来了，你就给我买吗？”
“对了，宝贝，你那个手机什么时候丢的？要不我让人帮你找找呗，不是有定位功能嘛！”
“哼，一说到买手机就岔开话题，你一点都不爱我！”
身后，那对奇葩情侣仍然在为要不要买手机，几时买而纠缠不清，夏至已经无心听下去了。那个男朋友抠门归抠门，但那句定位功能简直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灯，一下就照亮了小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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