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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汉灿烂,幸甚至哉-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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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少宫牵着一黄一花两匹马过去,无奈对幼妹道:“闹够了吗,尽兴了吗,我们可以回家了吗;骑马还是坐车啊。”
  少商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意气风发道:“我这样的女中豪杰坐什么车啊,三兄,把阿牛牵给我。”阿牛就是她那匹心爱的奶牛斑小花马。
  正在这时,醉醺醺的四皇子指着宫门口,大喊道:“三皇兄,你来了啊……”
  众人回头正看见太子一行数人,纷纷各按等级行礼。
  少商心口砰砰跳,颤颤起身时,终于看见了太子身旁那个颀长高大的身影,她莫名的心慌忐忑——他不是后天才到么,自己都打算告假回避了。
  “你们在做什么?”太子绷脸高声喊道。
  “我我,妾……”少商手足无措,她直觉若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太子一定不肯放过这个第五成,但如果不说又该怎么解释这场面呢。
  袁慎也想到了这点,不过他并不介意第五成的生死,于是上前一步,打算和盘托出袁家的陈年恩怨,谁知二皇子先开口了。
  “太子殿下。”二皇子念着少商多年拜祭亡妻的情意,开口帮忙,“程娘子正打算回家。”
  太子看出二皇子眼中的恳求之意,想想越拉扯越麻烦,就不打算追究那什么姓第五的无名小卒了;袁慎见状,也退回了脚步。
  程少宫犹如抓到了根救命稻草,连声道:“对对,对,我们要回家,少商还不快上马。”
  少商也附和着:“是呀是呀,我们这就回去……三兄,马呢。”
  她感觉太子身旁那人的目光灼灼,正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自己,便急急忙忙的接过同样慌里慌张的胞兄递过来的缰绳,手脚齐用的爬上马背。谁知一落座马鞍,她就暗叫‘不好’,座鞍下是棕黄色的柔韧马鬃——她骑错马了!
  这时程少宫也发现自己错把自己的马缰递了过去,兄妹俩面面相觑。
  都说双胞胎心有灵犀,不过程家这对毫无意外的再次意见不一致;程少宫觉得还是换过来的好,少商却恨不能插翅离开此处,哪肯下马。
  程少宫终于看懂了胞妹杀鸡抹脖子的眼神,想想身后那位前妹婿,他用眼皮表示同意,开始去扯小花马的缰绳。
  “慢着——!”忽然一声清亮的男子声音响起,给这个已如沸水盈壶的场面添了把柴。
  各存心思的众人齐齐望向发声之人,纷纷露出饱含深意的脸色,概括起来约有三种:‘有好戏看了’,‘莫非要旧情复炽’,‘太子和袁公子的眼珠快凸出来啦’……!
  霍不疑定定的踏出一步:“程……少商,……请留步。”
  场内陡然一震,众人皆惊,太子和袁慎汗毛直竖,骆济通失声轻呼‘霍将军’。
  霍不疑对诸人的心思俱不理会,继续往前走,每一步都如不周山震,众人从看好戏渐渐露出担忧的神色,可他依旧毫不动摇的走去,向那个光彩炫目明眸皓齿的女孩走去。
  不过二十余步的距离,众人一个心神恍惚,霍不疑已站在少商马前。
  少商整个人僵在马鞍上,不知为何,她觉得重心不稳周身晃悠,见人在跟前,不及她开口,霍不疑已伸出右掌托住女孩纤细的腰肢,往上轻轻一推。
  少商这才发觉问题在哪,程少宫虽然一副文弱相,但毕竟是男子,腿比胞妹长出一截,于是她坐在他的马鞍上,两脚空荡荡的无法踩到马镫。
  看见霍不疑的举动,场内众人齐齐发出一声轻呼,袁慎面罩寒冰,挺直的身体如冰柱;骆济通满身冷汗,犹豫着是否该走过去。
  太子失态的往前踏出几步,然后停住,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强行扯出温和的语调——“子晟,你还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吗?”
  骆济通也满心希冀的望着他。
  霍不疑并不答话,一旁的四皇子傻呵呵的问道:“三皇兄,子晟刚才说了什么啊?哦,我知道了,等我们离开,父皇又和你们说体己话了吧……”
  “你闭嘴!”太子用力挥了下袖子。
  霍不疑看着自己手掌下的柔软腰肢,依旧是盈盈一握,他伸开指掌即可围拢大半。
  他仰头看去,深宫中地位尊贵的女子是停滞了时间的,五年未见,她依旧肤如凝脂,翠眉朱唇,韶光娇嫩,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小女孩,刚从温暖家巢中扑着柔软的翅膀溜出来,只为了见识外面的风光。
  他还记得那个寒冷凄厉的杀戮之夜,野风呼啸,她毫无章法的痛哭着捶打自己,仿佛倾泻着她一生的委屈与愤恨……那一别,星河流光,已是匆匆五年了。
  “我给你调一下镫带。”他轻轻道——此时天光大亮,他却仿佛在梦中。
  少商也觉得此情此景如梦似幻。清醒时,她从不回忆往事,只在梦中,偶尔浮光掠影般的散落下往昔那一两个片段。
  她记得当年他一身暗金绯袍如血色漫卷,风华无双,而此时他只身着一袭半旧的玄色长袍,无织无绣,面带风霜之色,两鬓银丝微闪,清冷俊美的让人心痛。
  此时周遭至少聚了五六十号人,此时一片安静,从震惊至圆睁双目的太子,到气的浑身发抖却不知是该开骂还是开打的袁慎,以及旁人,都不知愣愣的看着事情发展下去。
  少商一阵气促胸闷,定定神,才道:“霍……霍大人,请不必如此……”
  霍不疑已重新扣好了一边马镫,正合握着女孩的脚踝要放入马镫,闻言抬头,缓缓收紧手掌,捏紧那支细弱玲珑的脚骨。
  “我现在,连给你调马镫都不配了么?”他深深的看着她。
  一旁的程少宫张大了嘴巴,在心中疯狂呐喊——话不是这么说的吧!谁家的前任未婚夫,一言不合上来就摸腰捏脚扣马镫的啊!
  少商却瞥见他的手背,苍白肌肤上覆着几处斑驳狰狞的伤痕,她颤声:“你的手怎么了……”
  霍不疑垂下浓睫,轻声道:“冻伤,后来烂了,如今结了疮疤,已经好了。”
  少商狠狠的瞪那伤痕,死死的咬住嘴唇。
  霍不疑怔怔的望她:“你不问我疼不疼吗?”
  少商几乎把嘴咬出血来,倔强的用力摇头,最后道:“霍大人,我要回家了,请站开些。”
  霍不疑拉住她的缰绳:“还有另一边马镫没好。”
  少商用力抽回缰绳,冷冷一笑:“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没有马镫,我也不会再害怕了!”说完这话,她高高扬起马鞭,娴熟的虚挥一记,黄鬃马立刻飞驰而去。
  女孩的动作洒脱飒爽,不过在程少宫眼里看来,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霍不疑不自觉的上前一步,忽然身后一手搭住他的肩头,回头一看是袁慎。
  袁慎冷冷道:“多谢霍将军关照吾妇,到此为止罢。”
  他也不等对方回复,径直钻进程家马车,倚门道,“少宫,正好我今日无事了,和你一起回家罢。”然后当着霍不疑的面,重重的阖上车门。
  程少宫尴尬的朝霍不疑笑笑,有些狼狈的爬上那匹小花马,领着同样噤若寒蝉灰头土脸的程府家将外加被打晕的第五成,一溜烟的跑了。
  霍不疑看着远去的程家车马一会儿,一言不发的转身,简短的朝太子拱手告辞,挥退了赶上前的玄铁马车,夺过侍卫手里的缰绳,上马飞骑往另一方向去了。
  骆济通见霍不疑临走前甚至都没想起自己来,只好强忍难堪的叩别太子,自行回家。
  众宫卫见戏已散场,又怕冷面太子拿他们开销,纷纷各归各位。
  二皇子见太子依旧矗立不动,神情与其说是肃穆严酷,不如说是……呆滞?
  “三弟,三弟?”二皇子推了推太子,“你怎么了。”
  四皇子酒醒了一大半,也跟过来:“皇兄,三皇兄,你怎么了……”
  太子陡然惊醒,然后一个急促的转身,奋力奔去,身后跟着一长串才刚刚反应过来的宦官宫婢。
  “三皇兄,你去哪儿啊!”四皇子扯着嗓子高喊起来。
  “孤去找阿父!”太子回头大喊——亲爹啊,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第152章 
  “哈哈哈哈哈……”
  宣德殿前一棵冠盖漫天的古木上,雀儿扑棱着翅膀飞跑了,值守在外的两个小黄门偷偷回头看了眼,旋即站好——
  殿内,皇帝笑的连连捶击案几:“哈哈哈,朕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就是没料到这么快,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哈哈,哈哈哈……”
  崔侯笑的鼻涕眼泪都下来了:“臣这酒瓮还没冷呢,他们就又闹起来了!”
  太子端坐一旁,脸黑如锅底:“父皇,崔侯,请莫要笑了!还是想一应对之策才是道理!”
  皇帝抹了把眼泪,故意道:“什么应对之策,故人重逢,斗了两句嘴而已。”
  太子气急败坏:“父皇,你是没看见,他们……他们……”他虽没吃过猪肉,但好歹亲爹娘恩爱缠绵了这么多年,他算是见过猪跑的,“子晟他,他……”
  “子晟很欣喜,是么?”皇帝安静的接上。
  “……父皇说的不错。”太子泄了气,“自重逢后,我看子晟气定神闲,谈笑晏晏,毫无孤傲激愤之意,还当他已经将过去抛诸脑后了,谁知……谁知……”
  “谁知,全不是那么会事。”皇帝语气温和。
  太子叹了口气——把兄弟一见了那女子,眼睛也亮了,脾气也来了,整个人都活泛了,跟刚才相比,之前他的温和就跟隔了层纱帘般隔膜。
  “父皇,你早知道会如此么?”太子抬头看亲爹。
  皇帝微笑着摇头:“朕不知,朕也不能断言子晟是否已前事尽忘了。不过,现在知道了。”
  太子懊恼道:“早知如此,就不该叫程氏与袁家定亲,如今这叫什么事啊!父皇也是,怎么不早点让子晟回来啊!”
  皇帝捻了捻胡须,不无苦笑:“说句实话,这五年来程氏一点想嫁人的意思都没有,袁慎屡屡去永安宫献殷勤,都被挡了回来。哪个能料到,她一动念头,第二个月就订下亲事,回了趟家,两边连文定之礼都过了,哼哼,宣太后也没想到,这也忒……忒不讲究了。”
  “那是不如陛下讲究。”崔侯呵呵笑道,“陛下和皇后娘娘从互生情愫,到正式求娶,足足过了三年。”
  “多嘴!”皇帝笑瞪了崔祐一眼,“总归比你强!”憋了一辈子都没好好表白过。
  崔祐摸摸鼻子,调转话题:“就是子晟,从对少商生出情意到请陛下提亲,也过了好几个月嘛!少商这孩儿,到底行事操切了些,是不是心急嫁人啊。”
  太子忍无可忍,大声道:“父皇等了三年,一来因为父皇年长母后十岁,二是因为父皇当时无钱无势,犹豫不前!子晟那不叫等了几个月,彼时程氏还是楼家子的未婚妻,难道去抢亲么?!”
  皇帝继续捻胡须,崔祐补上:“而现在,少商是袁善见的未婚妻了。”
  太子长叹:“子晟为何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儿臣看那骆氏知书达理,体贴周到,也没什么不好啊!”他说这话时,忽瞥见亲爹不可置否的撇了下嘴,他忙道,“父皇,你是不是早知道子晟并不喜爱骆氏?”
  皇帝道:“骆氏进宫这么多年了,又不是第一天知书达理体贴周到,若是投缘,子晟早就喜爱她了,哪会等到今天。”
  “那现在怎么办?儿臣已经和母后说了,请她召见骆氏的母亲呢!”太子急道。
  皇帝闲闲的:“你是储君,子晟和骆氏也是你撮合的,你自己想法子。”
  太子毫无办法,迁怒道:“崔侯,都是你的不是,在信中屡屡提起骆氏与子晟,叫孤误会了他们二人!”
  “这可不能怪臣。”崔祐笑呵呵道,推脱的滴油不沾。
  “殿下在信中一个劲的询问边城中有没有能匹配子晟的淑女。可是西北边地,民风彪悍,世情粗犷,论教养家世还有才学品性,骆氏的确是其中翘楚啊,臣也没说错啊。况且骆氏自幼在宣太后身边,清楚子晟习性喜好,每每插手子晟的衣食住行,无不妥帖,远胜那些初相识的愣头愣脑的女子——臣自然据实以告喽。”
  太子气的说不出话来,崔祐还要补刀:“最最要紧的,殿下始终问的是哪个女子对子晟最好,方方面面最匹配子晟,从未问过子晟心中做如何想啊。”
  太子大怒:“崔侯你就不能提醒孤么?!”
  “臣提醒了啊,臣说,最好顺其自然,按着子晟的意思来。可殿下说,子晟是长情之人,等他想明白不知要多少年,娶妻生子都耽误了。”崔侯接招拆招。
  “崔侯你……你好刁滑……孤,孤看错你了!”太子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崔祐顽皮的耸耸肩。
  皇帝乐不可支,呵呵直笑:“子端,看见了,这就是朝臣的嘴!别以为你做了储君,皇帝,就能一言定夺所有事。你若虑事不周,朝臣们有的是理由驳你。阿猿是自己人,你气的骂两句就骂了,将来遇上军国大事,因你独断专行而坏了事,可没人给你背骂名。”
  ——别以为臣子不会坑皇帝,除了真正贴心贴肺为你考虑的心腹,其实整个朝廷处处都是坑。因为做了皇帝,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臣子都会心向自己,这是一种狂妄!
  “儿臣受教了。”太子难得气馁,“儿臣是看子晟太不容易了,当年被驱逐至漠北荒原,又伤又病的离开都城,程氏连看都没去看他一眼。儿臣就想了,这回一定要给子晟找个嘘寒问暖百依百顺的女子。唉,谁知道啊……”
  崔祐看太子面露困顿之色,心中不忍:“殿下,是臣的不是……”
  太子抬起头看他。
  崔祐道:“臣应该多啰嗦几句的。”他顿了顿,“以臣自己为例,凭良心说,说到嘘寒问暖百依百顺,臣去年纳的那个妾侍胜过君华不知多少。可是啊,有些人就是贱骨头!记得有一年酷暑,臣去霍家寻君华玩耍,她见臣满头大汗,稀里糊涂的端了碗凉水给臣,结果臣闹起肚子来,险些去了半条命。”
  说起白月光的糊涂事,他微笑着连连摇头,“唉,可是午夜梦回,臣还是常常想起君华。若君华还在,臣哪怕再多喝几碗凉水也不怕。”
  太子似懂非懂。
  念及故去之人,皇帝低叹一声:“子端,这世上有许多种样的人,有像阿猿这样一辈子心里只能放得下一人的,也有像虞侯那般妻妾成群左拥右抱的。有像你二皇兄这样过尽千帆皆不是的,也有像吴大将军那样丧妻续娶后,依旧和乐融融的。你以为,子晟是哪一种呢。”
  太子烦躁,闷声道:“是子晟自己说,往事已矣,将来要重新来过的。”
  “钝儿!”皇帝笑叹,“有时候,人嘴里说的话,未必是他心中所想。就说这几日朝堂上议的度田一事罢。子晟赞成,那是真的,反正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清查庄园田地人口于他又能如何。可虞越等勋贵之臣还有几位驸马都极力赞成,能是真的么?这几家人丁众多姻亲遍地,更有许多附庸,就算当家人愿意,下头人能愿意吗,东拉西扯的干系太多了!”
  说着,他看了崔祐一眼,笑道,“还有崔侯,他说赞成度田,大半也是真的,因为他是商贾出身,爱做买卖不爱置田地。朕只要不冲进崔家清查钱箱,阿猿自是无所妨碍的。”
  崔祐无奈道:“陛下扯我做什么。当初陛下天天劝我置田地,如今看来还不如做买卖呢。田地跑不了,谁都能查到,钱箱嘛,臣爱藏哪儿就藏哪儿。”
  “蠢材!田地能有出息,钱串放在家中能生什么!”
  “钱在臣手里也能有出息啊。”
  “去读读抑商论吧!”
  “臣只是自己偶尔经手些许小买卖,又没让全天下人都经商。再说了,桑弘羊也是商贾出身啊,武皇帝用了他一辈子,还让他做辅政大臣呢!”
  “哦,你居然敢自比桑弘羊,看来家中金山银山积蓄不少了,不如朕着人去查查?”
  “别别别,兄长饶命,阿猿知道错了!”
  “桑弘羊精于心算,你只要上百之数就要动算筹了,也好意思自比桑弘羊?!朕看你也就是当个小商贾的料子!”皇帝嗤之以鼻。
  崔侯无奈的抗辩道:“陛下自己擅长稼穑,同样的田亩,陛下能比旁人多出三成收成,自然觉得侍弄田土是天下至美之事。臣自比桑弘羊是托大了,可马武那厮绿林出身,还觉得自己天生是缉盗之才,太平盛世能当都尉呢!”
  “那倒是,马武不做盗贼去官府自首就很好了。”
  君臣俩咧着嘴,一齐大笑。
  “——父皇,崔侯!”太子忍着气,“还是先说说子晟吧!”
  那对君臣转回头来,崔祐搔搔头,无话可说,皇帝微笑道:“吾儿先说。”
  太子道:“以前的事暂且不论,程氏终究已和袁慎订了亲,这,这……子晟该如何是好。”当初霍不疑没好意思抢夺楼垚的未婚妻,如今也不能抢夺袁慎的啊。
  皇帝毫不心急:“顺其自然就好。”
  太子看了亲爹半天,疑心道:“父皇,您是不是有了计策。”
  “吾儿可以一猜。”皇帝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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