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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独白-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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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走完,站定在他面前时,她开口便道:
“晚上!我想法子引蔡青出病房,你趁机看下曾庆祥身上的伤势,里里外外!”
昌南明白,这是让他剥完了曾庆祥衣物仔细地查看。
行,这任务确实也只能他干了。
………………
蔡青看到白朝的脸,真的很想往白朝那张美美的脸上扔杯子,可白朝的一句话成功止住了她手上已作势要扔出去的玻璃杯。
她错愕:“你说什么?”
白朝道:“如你所听,你丈夫曾先生是被人从五楼推到一楼的,以致脑袋多次磕伤见血,虽无性命之忧,可这明显就是个警告,难道你不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蔡青不可置信,她不信:
“不可能!我丈夫为人老实,在工厂工作那么多年了,人缘口啤一直很好!他没有得罪过谁!”
“那你呢?”白朝轻飘飘地反问一句。
她与蔡青站在病房的门里门外,蔡青在病房内,她在楼道上,两人僵站着好一会儿。
有个护士怕两人打起来,一直不敢走远,都在不远处走来走去看着,一副这边一掐架,她便冲过来一分为二的模样。
蔡青煞白着脸色静默了半晌,白朝也不再逼她,转身往楼下走:
“我就在楼下草地上,倘若你想为了你丈夫,好好地跟我谈一谈,那么你下来,我一直都在。”
走到楼下草地,昌南见到她一个人下楼来,便从暗处走出来:
“谈不拢?”
白朝摇头:“蔡青的心理防御很强,也很敏感,她丈夫与儿子是她唯二的软肋,倘若连她丈夫都不能让她卸下心防,那么我们想从她这条线挖掘出当年的真相来,恐怕很难。”
再是推昌南:“你还是没出来了,她随时会下来,看到你,只怕会功亏一篑。”
昌南点头。
他走后约过了一小时之久,独自在草地上席地而坐的白朝终于等到了蔡青。
蔡青红着眼眶在白朝身边坐下,双腿曲起,她抱着膝,整个人缩成一团。
看着蔡青这样缺少安全感的坐姿,白朝有些不忍,但一想到还在青山监狱里坐牢的和守志与关文进,她便让自已冷下心肠:
“蔡青……不管你承不承认,即便你改名儿为蔡重多年,但你是曾经是蔡青这一点儿,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失到不留半分痕迹,当年的事情,你能和我说说么?”
蔡青没有看白朝,依旧抱膝,脸对着正前方,双眼看着,却是没有焦聚:
“你说……推庆祥的人,是给我们一个警告?”
白朝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蔡青的侧脸,及那眼里无焦聚的茫然。
“警告什么呢?谁会给我们警告?”蔡青终于转过脸来,她和白朝四目相对:“这些年来,我们只顾着过好自已的日子,没有和谁红过脸,更没有得罪过谁,我没有,庆祥也没有……你是想说,十二年前的事儿?”
见白朝还是没吭声,她突然笑了下,伸手抚上白朝的脸:
“多美的姑娘啊,你小我几岁吧?可你的人生大概没我经历过的那样曲折……”
白朝拿下蔡青的手,握着:
“你经历过的曲折,我大概听过,我也确实无法感同身受,但我经历过的曲折,也是你所想象不到,且无法感同身受的。蔡青,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人生,每一个人要走的路也注定不同,这世上的每一天,都有许多不幸在不同的地方上演,也有许多幸福在不同角落欢庆……不管我们都经历了什么,过去便过去了,应该放下,彻底放下。”
“你劝我放下?”蔡青盯着白朝握着她的手。
白朝道:“对,放下,真正的放下。即便旁人旧事重提,你也能当做是旁人的故事来听,心里无半点儿波澜,即便旧痕永抹不去,你看到了也能把它当做是过去坎坷留下的纪念,它不会影响到你,你完全能做到笑着面对它。”
蔡青视线慢慢从白朝的手移到白朝的脸上,她看着白朝脸上的真挚。
她想,眼前这美丽的姑娘大概是真心为她好的。
可她终究不是她,她无法了解她的痛苦,她无法明白她努力想要遗忘的东西,正是她正要揭开她的伤痕。
那里血淋淋,揭不得。
她慢悠悠地拒绝了坦诚:“我不能说,说的话,我会死,你还要我说么?”
白朝握着蔡青的手一僵。
蔡青慢慢将手从白朝的手里抽离,她嘴角一弯,再次笑了,这回笑得很是灿烂:
“我知道你想救谁,可他们值得用我一条性命去换么?他们在你眼里还是个人,可在我眼里,他们不是人,是禽兽!”
知道自已是有些强人所难,可白朝没有想过,蔡青竟是比她想象中还要难缠。
第一百六十二章 信么
直接说死,而不是说不想提不想说。
蔡青直接丢给白朝一个选择,要她死,还是要救他们出牢狱?
白朝无疑败下阵来。
昌南听着都觉得蔡青不好对付,又想起蔡青刚搬离海城到烟台镇落根,一进工厂便倒追起曾庆祥的事儿:
“你说,这谁会想通过曾庆祥给蔡青一个教训?”
“当年真正的伦奸犯?”白朝说着,拿出在工厂上下走上不下五遍后发现的一枚尾指银戒:“这枚尾戒本来是想拿给蔡青看看的,但听她口气,她好像知道当年是冤枉了和守志与关文进,可她为了自保选择了诬告,选择了泯灭良知。”
这样的蔡青,还能是个完全的受害者么?
昌南接过她手中的尾戒看着,说起她引蔡青离开病房后,他偷偷进去察看曾庆祥伤况的结果:
“脑袋磕伤,很严重,缝了十几针,幸在及时止血抢救,不然就不仅是昏迷这么简单了,至于他身上的其他伤痕,没什么特别的,都是滚下楼梯时擦破皮的小伤,还有淤青肿红等,不过……”
不过曾庆祥身上有文身,这倒让当时他初看到时很是讶异,像曾庆祥风评仅老实两个字的人,怎么想都跟文身联想不上。
白朝问:“什么文身?”
昌南道:“一个字——蔡!”
就在曾庆祥胸口左边心脏位置上。
这意思很明显,曾庆祥的心上之人便是蔡青。
“不过……”昌南有些迟疑,“我瞧着那文身,像是年月挺久的……”
白朝说:“正常,他跟蔡青认识不是足有十二年了么,文身的时间长,或许是在他们热恋的时候纹上,到现在也够久的了。”
突然想到什么,她转而道:
“要不你查查?”
昌南问:“查这个文身?”
白朝点头:“对,查一下这个文身具体是在什么时候纹上的。”
她从他手中拿回尾戒:“至于这个,我去查,工厂里的人我都问过了,不是他们东西,在那段时间的监控里,也确实看不到工人到过楼梯间,而在曾庆祥摔下楼梯的前一天,刚刚打扫过,也就是说,这尾戒百分之百只能是与曾庆祥滚下楼梯重伤有关的人落下的!”
昌南看她模样,是想直接找蔡青查问。
毕竟这枚尾戒也只是普通的银质尾戒,花纹图案款式都没什么特别,要查起来,别说她,就是他有一大群朋友可帮忙,也查不出来这枚尾戒的具体出处。
能查出制造及销售的地方,但出处绝对是不下百处,买与戴的人也绝对多如江鲫,有等于无,不查也罢。
………………
再次来到医院,白朝即使知道会再次被赶,水果篮被丢,她还是厚着脸皮到了病房前敲门。
蔡青铁青着脸色,仍旧将白朝拦到病房外,冷声道:
“你应该知道我不欢迎你!”
白朝将水果篮提起,晃了晃说:
“我是来看曾先生的,上回好歹跟曾先生谈了不少话,也算半个朋友了,难道他受伤住院,我来看一下都不行?”
蔡青断然拒绝:“不行!要不是你们去找庆祥,现在庆祥还好好地厂里工作,而不是躺在医院里!”
白朝把水果篮放下:“蔡青,有些事情不是你避过去了,就一辈子能安心的,有些人更不是你妥协了,他们便不会再来找你。”
蔡青脸色微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朝把尾戒取出来,举到蔡青眼前:
“这尾戒或许很普通,在旁人看来也没什么,就是摆在银饰店玻璃柜里的其中一样银饰饰品,可你觉得呢?你认得它么?”
蔡青在看到尾戒的那一刻,便已然倒退了两步,白朝趁机走进病房,她竟也没阻止,手不自觉轻颤着。
白朝把水果篮放到曾庆祥病床边上的桌面,她看着闭着眼昏迷着的曾庆祥,指着他跟蔡青说:
“他是你丈夫,他们能对他下手,就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到来,而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也很清楚,他们做出让曾庆祥重创的事情来,便是为了给你一个警告,让你什么也不跟我们说!”
蔡青的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却又混乱得让她无法不胡思乱想,听着白朝的话,她下意识地大吼:
“所以是你们的错!你们来找我做什么?你们要重查当年案子做什么?我好不容易过了这些年的平静日子,我有丈夫,很爱我的丈夫,我还有儿子,我最爱的儿子,你们为什么要来破坏?难道为了救出他们,你们就可以这样肆意毁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家庭么?!”
“幸福?”白朝重复着这两个字,“真的幸福么?”
蔡青颤着嘴唇:“你……”
“我怎么知道?”白朝说出蔡青心中的疑问,“因为在你和我们之间,你丈夫选择了相信我们,知不知道你丈夫在看到我们拿给他看的你高中全体同学大合照的时候,他说了句什么?”
蔡青木然地问:“什么?”
白朝道:“他说,‘她们是……双胞胎’?他竟然以为你和你自已是双胞胎姐妹,而从未怀疑过你,但在事后打电话向你确认时,他又选择了相信我们,他问了文员小妹一句,‘在什么情况下,自已明明有个双胞胎姐妹,却死活都不肯承认呢’?你听听,他这话是不是摆明了最终选择相信我们,而不是选择相信你?”
蔡青跌坐在病床边上的凳子,她视线慢慢下移,移到病床的人身上,她丈夫的脸上:
“我跟他说了,我没有双胞胎姐妹,我没有……他怎么就不信呢?”
“是啊,他怎么就不信你呢?”白朝绕过病床,走到蔡青坐的那一边,她站定在蔡青跟前:“是不是以前,你曾骗过他?至今还骗着他?而他早知事实真相,所以他对你的话总会产生怀疑?你好好想想,他是不是不止在这件事上怀疑你?他是不是在别的事情上也同样选择了相信旁人,而是相信你?”
一字一句,就像是刀子,刀刀落在蔡青的心口上。
许久,她的唇慢慢不颤了,手也不再抖了:
“结婚前,他从不碰我,总说尊重我,新婚之夜,欢好过后,他见我没有落红,问我,是不是处女?”
她说是,但从前还在读书上体育课的时候,有一回运动过于激烈,不小心破了。
当时她问他,信么?
他说,信。
蔡青笑了下,笑得极为凄凄,看着曾庆祥:
“原来,你从来没信过……原来,你一直把我当傻子……”
她突然站起身,怒瞪着曾庆祥:
“既然不信我,既然早怀疑我不干净,为什么不离婚?你提,只要你提……我一定答应!”
第一百六十三章 意外三毛
蔡青很激动,也很异常,异常到说没事儿,连她自已也不信。
可她就是对于当年的案子只字不提,只摇着头说:
“不管你信不信,也不管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说,我不能说,懂?不能说!”
“因为会死?”白朝看向病床上的曾庆祥。
蔡青即便此时此刻对曾庆祥有着怨怼,心里头对他的爱也丝毫未减半分,她艰难地点头:
“白姑娘,我求你,另再深究了,好么?”
蔡青这样楚楚可怜低声下气地求她,白朝不是没有动摇,只是她不能动摇:
“你应该明白,真相就是真相,你再掩埋,它也终将在某一日浮出水面,谁也阻止不了天道为公。”
起身要走之际,她最后再问了一个问题:
“对了,你丈夫胸口心房位置上的文身是什么时候纺上去的?”
蔡青擦着眼泪,白朝没再逼她,她有些感激,本想着起身送送白朝,未想白朝突然回头问了这么一句,她怔了怔,眼皮慢慢垂下:
“是、是在我们结婚后不久……”
………………
白朝回到酒店客房的时候,昌南还没回来,看了下手表,已经快傍晚六点钟。
实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她没有再等昌南,决定自已下楼先觅食填饱肚子。
其实也可以叫客房服务,但就是不想叫,她实在不怎么喜欢一个人孤伶伶地在诺大的客房里用饭。
到了楼下酒店餐厅,她直接叫了份猪排饭,一杯橙汁,然后就坐在餐厅最角落的桌子安静地吃着晚饭。
这会儿时间也不算太晚,餐厅里的人不多,两两三三只小猫,大概都跟她差不多是饿极了先过来吃饭,因为她看他们也是时不时看下手表上的时间,显然跟她一样也在等人。
其中有一桌,是两个年青的男人,一个一头金毛,一个额前一撮白毛,那模样任谁都瞧得出他们是在等人,等得满面焦色,连桌上的美味也顾不得吃,双双频频往餐厅口望。
白朝边嚼着猪排再扒口饭,边瞧着这一桌,也是无聊得紧,她权当无事看戏了。
过了会儿,两个年青男人要等的人到了,也是个年青男人,三人年纪都差不多,也就二十五上下。
这到到的男人脸有横肉,头发挑染一小撮绿毛,看起来像是话事人,脸色不太对劲,略带青,应该是气也不带换地快跑过来的。
真是,什么重要事情,能跑得喘成这样?
绿毛较金毛、白毛要机警得多,她看他俩那一桌许久,这金白两毛也没发觉,绿毛是刚走到他们那一桌旁,还没往酒店餐厅里的古香古色木椅坐下去,便刷一下往白朝这边看来。
白朝也不是盖的,早在绿毛刷过来之前,她便赶紧埋头咬猪排。
绿毛回过头去坐下,见金毛白毛还跟着他往餐厅角落里望,拿起筷子在桌面敲得笃笃响,说:
“行了没事儿,坐下!”
金毛坐下后道:“大哥,刚才看什么呢?那角落里就一姑娘,正埋头苦干着,脸还没抬,是大美人儿?”
听金毛这么一说,白毛还特意往角落里的白朝看,嘴里啧啧有声:
“瞧着身段不错,脸老没抬,不知怎样?”
又对绿毛挤眉弄眼:“大哥,真看上了就上啊!”
绿毛呸白毛一脸唾沫星子:“看上个鬼!老子现在有心情找女人?”
见他发火,白毛消停了,悻悻地同金毛闭嘴,各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绿毛刚才过来时,便是十万火急,会坐下吃饭也是实在太饿,祭了一半五脏庙,他便赶紧示意金毛白毛走人。
金毛白毛不像绿毛吃得快,两人皆慢吞吞地细嚼慢咽,这会儿被绿毛这么一指示,两人不乐意了。
白毛刚被绿毛呸过,他不敢再出声,暗下用手肘碰了碰金毛,示意金毛说说。
金毛会意,刚想说上两句,却被绿毛一个瞪眼给瞪没了。
行,两人都消停了,只能像两只狗熊似地跟在绿毛后头快步离开酒店餐厅。
目送着他们三人离开,前脚刚跳出酒店,白朝后脚也跟着出了酒店。
出酒店前,她给昌昌发了条信息,大概交代下,让他不必担心。
她之所以会弃猪排于不顾,选择跟上这三毛的原因,就在她在后来三毛不再注意她的时候,再偷偷瞅了几眼。
这几眼中,让她瞅到了一个意外惊喜。
要说这意外惊喜到底是惊是喜,会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也无法确定。
但现今尾戒的线索完全没有,仅知道点儿内幕的蔡青又是拧成一根筋的犟牛,跟她摆明了绝不开口,这会儿让她凑巧看到绿毛左手尾指上有尾戒的痕迹,尾戒却没戴在尾指上的情景。
心下一动,她觉得该跟一跟。
没惊喜,她也没什么损失,最多损失一小半猪排还没说完。
有惊喜,那就真是一个大大的意外惊喜了!
三毛出了酒店后,直接往酒店左边大道走,白朝虽不熟悉烟台镇的地形,但酒店附近的路,她早在进酒店的第一时间便了解清楚,连几路公交通往哪里,中途有几个什么站,她都一清二楚。
这会儿这一路着,她自然也大概知道这左边大道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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