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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独白-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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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无人回答得了她。

    问到的人,都说不知道,都说公园年月久远,早在民国那年代流传下来的,或许当时这公园就处于繁华中心,才得此园名。

    她想了想,就这个答案靠谱些,大有可能。

    也是无聊得紧,竟是关于在意起与委托无关的事情来了。

    事隔十二年,豪气万丈地接下委托,在和觅荷面前信誓旦旦说一定让她姐弟俩重见,洗清冤屈,可到底说容易做难。

    昌南这两天在力查蔡青的下落,白朝则在问完所有和觅荷知道的事情后,等关文进家人等得心焦如焚,感觉花儿都快谢了。

    坐在市中心公园老旧的木椅上,她同身边成双成对或形只影单的老爷爷老奶奶们一样,舒舒服服地吹着傍晚的凉风,不同地是,老爷爷老奶奶嘴里畅谈的都是儿女,而她则在满脑子想着蔡青案。

    和觅荷说,和守志在案发被抓后,一直喊着是冤枉的,那作为罪证的手机吊饰也是和守志在一起打球时,手机放在一旁草地上不见的。

    至于关文进的钥匙扣,和觅荷说当时她没问过和守志,所以说不清楚。

    但好像也是同和守志一般,是不小心弄丢的,具体怎么丢的,和觅荷不知道,那么也就关文进的家人知道了。

    关文进家人现今只余父亲关迈与哥哥关文豪,母亲在数年前病逝。

    关迈是批发个体户,赚了不少钱,生活可谓小康,原本一家四口的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其乐融融。

    当年唯一让关迈觉得遗憾的是,妻子没能给他生个女儿,再后来,他大恨妻子给他生了个这么丧尽天良的小儿子!

    白朝当时听着,便问和觅荷,关迈就这么肯定关文进是真犯了法?

    当时听说关文进也是口口声声喊的冤枉!

    和觅荷摇头,说她也不太清楚,当年和守志与关文进在学校里私交不错,但关文进甚少来她家,和守志也甚少去关文进家,彼此都不是很了解。

    信息量不多,几近于无。

    “唉,文豪多好的孩子!”

    一个老奶奶叹气,白朝寻声看去,发现她身边的另一张长木椅上来了一对老爷爷老奶奶坐着,应当是散步走累了,过来木椅这边歇歇脚。

    但引起她注意的不是老爷爷老奶奶本身,而是老奶奶话中的“文豪”,会是她所知道的关文豪么?

    她聚神凝听,不动声色地往老爷爷老奶奶那边挪了挪屁股,很是随意自然地听起椅角。

    “行了,这都是命!”老爷爷似是听多了老奶奶的念叨,挥手示意老奶奶别叹了。

    老奶奶横眼:“老东西!什么命不命?要是当年没小文进那事儿,好好一小伙的文豪会至今三十有二了,仍未能娶一个媳妇?”

    老爷爷不示弱:“那也是文豪那孩子挑!”

    “挑什么挑!”老奶奶仿若是说起自已亲孙儿,听老爷爷说挑,她即刻横眉竖眼:“文豪要模样有模样,要房有房,要车也有车,人品更是有人品,哪点输给现今的小伙子了?那些上门说亲的姑娘哪一个是好的?”

    不是名声差的,就是身体有毛病的,要不直接就是身体小残的,确实没一个是好的。

    老爷爷想着也跟着叹气:“诶,你说当时的文进怎么就那么混?那么不懂事呢?好好的一个家被他搅成如今这个模样!”

    再听到一个“文进”,白朝已然肯定老爷爷老奶奶口中的文豪文进,就是她所知的关迈两个儿子。

    她趁机往长木椅尾端坐去,直接跟老奶奶坐到最近,中间只一个人身的距离,力求自然地搭上话:

    “奶奶也没担心,这人要真是个好的,总会有慧眼的姑娘识英雄!”

    老奶奶侧过脸来,上下打量着白朝,见她模样生得美,声音好听,说的话更是中听,她也眉开眼笑:

    “哟,小姑娘,瞧着眼生啊!”

    老爷爷也打量着白朝,白朝赶紧向两人问好。

    问完好,她也直言:

    “奶奶好眼力!我是跟哥哥刚到的海城,就租住在公寓楼边上的民楼里,等哥哥把这边的生意谈妥了,我们就回家去了!”

    老爷爷问:“家哪儿呢?”

    白朝说:“然市!”

    “哦……”老奶奶尾音拖个老长,“那可远着呢,怎么你们兄妹俩到这边来谈生意?谈什么生意的?”

    白朝脸不红气不喘地开始随口胡编,临时也没想到个好的,想到昌南给她关文进家资料时提及的关迈个体户批发所做的生意,便回说:

    “百货!”

    老奶奶咦了声:“百贷啊,文豪家做的就是百货批发生意,什么都有!”

    白朝顺坡下羊:“这我哥也听说了,可这不是来得不巧么,关迈和关文豪父子俩都不在!”

    老奶奶听罢用手肘碰了碰身侧的老爷爷,问他:

    “老头子,关迈是到外地谈生意去了,这文豪不是到乡下去了么?是说的什么时候回来?”

    老爷爷想了想:“先前说是两三天,可这都过一星期了!”

    老奶奶又哦了声,拖个老长,看着白朝那眼神儿,满含了无尽惋惜。

    白朝被瞧得有些莫名,不过也没深究就是,她就趁机问:

    “奶奶说的乡下是不是莲花村?”

    老奶奶本还想着这红线牵不成了,被白朝这么一问,一下子又来了精神,猛点头:

    “就是莲花村!姑娘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哥说的……”

    “那姑娘啊,你叫什么?几岁了?定亲还是结婚了没有啊?除了你哥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白朝落荒而逃的时候,听着身后老奶奶仍喋喋不休类似查户口的问话,她方彻底明白过来了老奶奶先前眼里那无尽惋惜的别具含意!

 第一百四十九章 怨

    莲花村离海城也足有一天的车程,当日连夜出发,昌南留守继续做白朝后盾,她则独身到达了莲花村。

    到时,正好是隔日一早的八九点。

    她在老奶奶如炮珠般的查户口逃遁后,便让昌南查了下关迈在乡下老屋的具体旧址。

    照着旧址寻去,她很快到了莲花八村的和里巷十八号。

    是一间平房,仅有两层,装修得很漂亮,看崭新程度应该是刚翻新老屋不久。

    平房门关着,没锁,白朝想了想便伸手敲门,并喊道:

    “请问关生先在么?”

    关文豪很快出来应门,一开门见是年轻貌美的姑娘,他还直愣了有一小会儿,方回神问:

    “你……姑娘刚才说找谁?”

    白朝微笑:“想必你就是关文豪先生吧?”

    关文豪点头:“是,你是哪位?”

    白朝自我介绍,很快被关文豪请进屋坐下。

    客厅里是一整套红木家具,她与关文豪各坐一边,关文豪很快搬出茶具泡茶待客。

    他边放水壶到电磁茶炉上烧水,边先冲洗起茶具来:

    “白姑娘,你刚才说是和觅荷的朋友,是受她之托来查一些事情,倘若我没猜错,白姑娘指的是当年她弟弟和我弟弟的那件恶事儿?”

    他直言不讳,白朝自然也不拐弯抹角:

    “关先生是聪明人,更是明白人,我也不相瞒,确是因当年蔡青案来的。”

    关文豪放下手中茶夹子,抬眼看着初开门见到时,他难掩惊艳且心跳飞快的白朝:

    “白姑娘,你既然能找到这里来,想必先前也查问过不少事情了,那么你知不知道我现今的处境?”

    “关先生是指……”白朝顿了顿,“姻缘自有天定,属于关先生的姻缘尚未到来,关先生也不必着急,更不必……”

    “怨天尤人么?”关文豪接下说,扯开嘴角笑一笑,笑得十分讽刺:“那么白姑娘你摸着良心说,倘若没文进那恶事儿,我能至今三十二岁还光棍一条?我有车有房有固定收入,会说不到一门好亲?会没一个好姑娘在知道我家事情后肯跟我谈恋爱!”

    他十分激动,说得唾沫横飞,满满是怨。

    白朝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关先生,你冷静些。”

    水突突地滚了起来,烧开了。

    关文豪提起水壶开始泡茶,神色冷峻,将他不怎么出色的相貌照映得十分阴沉:

    “我很冷静,相较于十二年前案发,罪证确凿,文进被捕入狱……”

    “真的罪证确凿么?”白朝截断他的话,见他抬起看她,连茶水溢出茶杯都不自知:“和守志的手机吊饰、关文进的钥匙扣,当年都是公安在案发现场轻而易举找到的罪证,你就真的认为这两样真是作奸犯科的真正作案人的罪证?”

    关文豪放下紫砂的茶壶,阴沉之色尽散,他不确定地重问她一遍:

    “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朝把茶盘上过满的杯中茶倒过,也是第一遍的过滤茶,她接过他刚刚放下的茶壶,慢慢提起水壶倒出热水将茶壶添满:

    “我说过,关先生是个聪明人,不然这些年来接手你父亲的生意也不会做得这般风生水起,同时关先生也是个明白人,我话里的意思,关先生既明白了,又何需怀疑?”

    言罢,她已冲泡出三杯茶色均匀味道清香的茶:

    “关先生,请用。”

    她的话太过震憾,她的意思他也确实明白,再问一遍也确实存在着自我怀疑。

    这些年来,他从未这般想过,也没人这般同他讲过,突地有人这般同他说,他怎能不怀疑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他理解错了?

    关文豪端起其中一杯,看着茶汤,慢慢抿了一口,放下问道:

    “白姑娘,你真是和觅荷的朋友?”

    白姑娘喝尽一杯,笑而不语。

    关文豪也只是一问,他并不真正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不回答,他也未再追问。

    他低着头,垂着眼,低沉的声音慢慢转泄而出:

    “和觅荷一直不相信她弟弟会是**犯,这些年来,她一直在上诉,总说她弟弟是冤枉的,为此她倾家荡产,在父母双双病亡之后,更是不曾想过自已的生活,不曾半日为自已而活,她……”

    “她相信和守志,因为和守志在被捕,乃至罪名成立被判处无期徒刑,她也相信和守志口中一直喊着的冤枉。”白朝再提起水壶冲泡进茶壶,“关文进也一直在喊着冤枉,可无人信他,连他的父亲与哥哥也不信他,相较起他,和守志幸运得多,也幸福得多。”

    有相信和守志的父母,更有断父母病亡后,即便活得不像是个人也不放弃他的姐姐。

    和守志即便此生无望出狱,他也要比关文进更不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再冲泡出三杯茶来,看着新的茶汤,她看着似是被她说得脑袋更低上一些了的关文豪:

    “关先生,你就从来没设想过,倘若当年关文进一直喊着的冤枉真是冤枉的,那么他坐牢的十二年里,你们不曾去看过他,连他在牢里艰难写给你们的信,你们也不曾回过一封……这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前提是!”关文豪猛地抬头,半咬着牙:“他得真是冤枉的!”

    看着这样不相信自已弟弟的关文豪,白朝心中无不感触。

    她想起和觅荷,和他一样是蔡青案作案人的亲人,一个是亲姐姐,一个是亲哥哥,可怎么就能相差那么多呢?

    和觅荷现今的日子确实过得极为落魄,可她活得绝对有价值。

    一个珍惜亲情血脉的人,也或许确实不如关文豪聪明,不如他活得明白,可她绝对活得比他无怨无悔。

    在油尽灯枯的最后一刻,和觅荷绝对要比关文豪了无牵扯。

    因为她想要做的,倾其一生都在竭尽全力地去做,她用尽一生力气去相信去守护弟弟和守志。

    而他,除了不信任弟弟关文进,再无其他。

    人生在世,无非就是亲情、友情、爱情三种。

    和守志在最美好的年华里踏入监禁他的牢门,但至少他得到这世上最纯净美好的亲情。

    关文进却是连自已的父亲与哥哥都不信他,他努力写信求清白的唯一浮木,也被父兄无情地抽走,

    倘若他真得在牢里呆一辈子,那他此生,注定一无所有。

 第一百五十章 青草气味

    在长长的静默之后,关文豪面有愧色,也是白朝看他的眼神儿太过赤祼祼,其中有对他那般不信任自已亲弟弟的不解,也有他将未成婚的现实全归咎于自已弟弟身上的默然。

    他说:“白姑娘,你问吧,有什么想问的,你问,我知道的一定说。”

    时至早上十点多,白朝也不再费时间:

    “当年关文进的钥匙扣可曾说过为什么会掉在案发现场?”

    关文豪回想起现今已是公寓楼,当年仅是一处废楼的工地:

    “文进说他钥匙扣早就丢了,至于到底在哪儿丢的,他自已也说不清楚。”

    当年他和关迈也不是没相信过关文进,可面对公安的疑问时,关文进却丝毫无法解释,只知道大声喊着冤枉,还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掉出来,那模样他与关迈两父子看着,都觉得关文进的说词太没有说服力。

    这个问题没能从关文豪这里得到确切的答案,白朝想着只能到监狱里去探关文进与和守志的监时,再仔细地问问当事人了。

    继而她又想着当年蔡青案的另一个关健,也是受害者蔡青在昏迷前对作案人的些许记忆。

    白朝说:“当年蔡青在事后录口供的时候说,她在被迷昏之前,曾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没能看清脸,但鼻间有闻到一股类似青草的气味。”

    那气味极淡,但蔡青嗅觉灵敏,她不仅清楚闻到,也清楚记得。

    事后公安拿和守志与关文进当日穿的衣服给蔡青闻,那会儿她一闻,当场脸色就变了,再是不断地后退缩到床角绻成一团,哭着说两件衣服上的气味就是她在昏迷前所闻到的气味。

    关文豪也清楚记得这一茬,当时公安拿了关文进的衣服说要给受害者确认,他与关迈都十分紧张,也跟着去了。

    当时他就在场,就站在蔡青家院子里,清楚地听到蔡青后来从房里传出来的压抑哭声。

    他点头:“那会儿我与父亲在场,和守志父亲与和觅荷也在场,我们都亲眼看着两件衣服被拿进蔡青的房里给她辨认,也亲耳听到辨认过后蔡青亲口指认文进与和守志就是伦奸她的人。”

    白朝问:“那么关于衣服上类似青草的气味,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么?”

    她只知道绝对不是洗衣液的事儿,具体的还是得问两名作案人的家人。

    然她问过和觅荷,和觅荷已经回答过她,再问关文豪,她希望他能给她更多的线索。

    关文豪也不负她所望:“我大概记得,关于衣服上的青草气味,文进说过,他与和守志在学校球场打了一夜的篮球,期间在球场草地里滚了一夜,到清晨露重,两人更是齐齐仰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再醒来,便是各自归家。

    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在各自归家后不久,公安便也找上他们各自的家门。

    案发当晚和守志与关文进两人齐齐夜不归宿,一起在学校球场上打篮球,并最后齐齐睡在球场草地上,这期间并无第三个人可为他们作证,成为不在场时间的关健证据。

    而他们皆陷蔡青案中,不得为彼此作证,这也是当年两人百口莫辨无法自证清白的主要原因。

    白朝问:“按道理说,学校里都会有住宿的老师或学生,当年他们就读高中的平面图我也看过,宿舍楼虽离球场较远,但旁边就是操场,难保夜里有老师或学生睡不着,到附近走走之举,当时就没有找到这样的人?”

    这话其实问得有点儿多余。

    要有,她在昌南黑来的案宗里应该就能看到记录。

    可没有,那便证实这问题的答案绝对是否。

    但再问作案人的家人,她同问上个问题一样,还是希望能问到一些关于当年蔡青案的不同信息。

    “找过……”关文豪把凉了的茶汤倒掉,重新泡了三杯热呼呼的茶,并示意她喝:“不仅公安找过,当年我、我父母、和守志父母、和觅荷,我们都找过,结果都没能找到能证实文进与和守志没说谎的人。”

    当时负责调查蔡青案的刑警最后定论,说和守志与关文进会那样同声齐口地说案发当晚踢了一整夜的球,不过是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

    与和觅荷同她说的一模一样,除了能证实关文豪确实把当年案情如实与她说之外,对现今想要翻案的进展毫无帮助。

    最后所有要问的都问完了,白朝起身走人,临出门前,她问关文豪:

    “关文进从监狱里写给你们的信,你们看过么?”

    关文豪脸上一僵,逐是摇头:

    “没有……”

    他甚至没拿到手过,便让他父亲全收了锁进家里阁楼闲置的五斗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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