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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独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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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邻居大姐,才知道汪芳出去还没回来。
邻居大姐把白朝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大概是想问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
白朝微笑着:“大姐,你是想问什么么?”
邻居大姐问:“姑娘谁啊?以前没来过汪教授家?也不是汪教授家的亲友吧?”
“是没来过,也算不上亲友。”白朝坦白后又问,“大姐怎么知道的?”
邻居大姐往汪芳家看了眼,压低了声音说:
“这还不简单!但凡认识汪教授家的人,都知道汪教授一般早上都不在家,出去买菜后就会去棋社下棋,不到晌午是不会回来的!”
哦,是这样。
因时间紧,昌南又是刚查到汪芳头上,除了基本资料,其他生活中的习惯与细节还未曾暗访了解。
所以她知道汪芳和丈夫高磊同住,一双女儿都不在兴远镇,远在外地之外,也知道汪芳喜欢退休后极其喜欢下棋,高磊自十八年前因感染艾滋,而不得不收了从事大半辈子的个体户生意,闲赋在家直至如今。
但汪芳一般早上都不在家里这事儿,她还真来不及打听,这会儿算是知道了。
汪芳六十六岁,与孙明同龄,高磊六十二岁,小汪芳四岁,当年这姐弟恋还是高磊主动追求的汪芳。
高磊不像汪芳富有学识,他野鸡大学毕业,大一开始就自已创业,到毕业,他就成了个体商户,并没有过上其他同学一样的朝九晚五的日子,赚的钱也是同界同学中最多的一个。
遇到汪芳,认识汪芳,爱上汪芳,如愿与汪芳结成连理,是高磊这辈子津津乐道的事情,也是他毕生最不后悔的事情。
而对于汪芳而言,汪芳常说,这就是命。
命里让她错过孙明,让她遇到高磊,与高磊共度一生,却也在半途让高磊行差踏错,一脚踏进鬼门关,这关一踏,就是十八年。
自此,她把一双女儿送出家门,读书时住校,工作了远至外地,结婚后更是一年只准女儿回来一次。
大女儿高欢乐也确实是一年中只回娘家一次,就在过年的时候,带着丈夫与儿女回来和汪芳夫妻俩团聚,吃顿年夜饭。
至于小女儿高欢喜,因远嫁国外,更是一年都没回来一次。
等到汪芳近晌午回希宁宛,白朝已经在希宁宛附近转了好几圈,西打听东探探地听到了不少关于汪芳一家四口人的事情。
这其中,有传言,有事实,有小道消息,也有揣摸预测。
但其中一点,她想是绝对没错的。
汪芳能在高磊感染艾滋后仍不离不弃,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妻子,是高磊的福份,也是高磊感染艾滋后还能活到至今,足有十八年之久的最大功臣。
这样的女人难以想象,当你见到她的时候,她竟是一脸高傲孤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那股子自恃甚高简直让白朝险些以为认错了人。
但事实证明,没认错,把她堵在门口不让进的老大妈就是汪芳。
白朝自我介绍后笑着:“汪教授,我就是想了解下关于孙明教授的事情……”
她还没说完,就被汪芳冷冷地打断:
“我和孙明只是少时旧友,各自成家后几乎没什么联系,何况……何况他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想从我这儿了解到任何关于逝者的八卦,那是没门!”
即便已有六十多岁,一头黑发中已有一半银丝的汪芳仍中气十足,最后的没门两字几乎是吼的,吼得十分竖定。
听这话就知道汪芳误会她了,以为她是八卦记者,专挖人隐私赚笔杆银子的,白朝解释:
“汪教授,您误会了!我不是记者……”
“我管你是什么!”再次被打断,真是打得白朝措手不及,汪芳见白朝微怔的模样,也是意识到自已的火气过旺了些,语气松了松,火气少了许多:“小姑娘走吧,我家不欢迎你。”
“阿芳,谁来了?”
就在白朝另想说词,想说服汪芳让她进门的时候,屋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苍老无力,她想应该就是高磊了。
汪芳往屋里说:“没事儿,搞推销的,你别乱动,我马上去做饭,做完咱就可以吃饭了。”
高磊果然没出来,只应了声好,就再也没音。
汪芳回头没再跟白朝说什么,她连再瞟一眼白朝都没有,干脆快速地把门砰一声关上。
是使了力的,砰一声还挺响。
白朝悻悻摸着鼻子,吃了闭门羹,还惹恼了汪芳,她也是万般无奈啊。
邻居大姐显然一直都在门边趴着听门外汪芳家的动静,这汪芳家的门砰一声关上,她家门就开了,还冲站立在汪芳家门前的白朝说:
“姑娘走吧,这汪教授人不坏,心也善,可就是……诶,不说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哦!”
第五十九章 邀饭
女人把男人推倒,她吻着他的眉眼,他的脸庞,他的唇鼻,轻轻的,满目柔情,腻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男人其实长得很俊秀,只是眉眼间总有轻愁,郁郁间总有一丝不快活。
她不明白,他家里的那个老婆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如此借她消愁。
可到底没能让他忘怀。
他压在她身上,嘴里唤的人是他老婆,心中念的更是他老婆。
女人看着闭眼任她亲吻的男人,她怜惜地看着男人:
“她到底有什么好?”
男人阖着眼,听着女人不是第一次问的问题:
“她没什么好。”
可他就是爱她,爱到骨髓里去。
“她大你四岁,又比我老上许多……”女人不信男人的话,“你说,她怎么就比我好呢?”
男人睁眼。
他老婆四十八岁了,而她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他四十四岁,大上她近二十岁,他也知道他本身长得不错,要不然当初他老婆也不会在众多追求者中选择了他。
可任他底子再好,也躲不过岁月的摧残,他已是中年,她则正青春年华,她这样取悦他,也不过是想得到他手里的钱罢了。
他知道,什么都能明白,可到底他太贪心,既不想放弃爱情,又贪得温存。
他说:“她不比你好,她不会像你一样,这样对我温柔。”
更不会有她这种对他全身心依恋的眼神儿。
他老婆独立好强,从不懂做一个小女人的乐趣,更不曾想过要当一个依偎在他身边的小女人。
也大概,他老婆想要依恋依偎的男人不是他。
………………
汪芳拒绝了白朝的来访,白朝也不气馁,反正此路不通,总有他处能通。
她让昌南查那个让高磊感染艾滋的女人,昌南查后打来电话:
“她叫江玲玲,是个**,死于十二年前,死时三十一岁,查出得了艾滋病是她二十五岁那年,那时候她和高磊保持着床上关系已有两年之久。”
“死了?”白朝叹了口气,“也是,得了艾滋,倘若没有及时接受治疗,又妥善安排生活,处处小心谨慎,这人难活长久。”
也就高磊,有个好妻子不离不弃,且尽心尽力。
挂了电话后,她想了想,守在希宁苑区口,一步不离。
只要汪芳出来,她便跟上,也不开口,就一路跟着,跟着出跟着回,看着汪芳再进了希宁苑,她便再蹲守于小区门外。
对汪芳这样的长辈,她不想使别的手段,更不想逼汪芳不得不就范。
但她这样无声的死缠烂打,其实也算是一种骚扰了,也是无法,不得不如此,希望汪教授别再生她的气。
连着蹲了几日,看门大爷对白朝都熟悉了,时常招呼她到他小保安室里吃个小点心喝杯茶,熟了对她说:
“小姑娘啊,这汪教授我老头子认识也有十几年了,人是好人,可就是脾气倔,当初老高得了那病,谁都私下劝她,离了!可她就是不肯,说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那是禽类,不是人!”
当年汪芳父母也还在世,也这般劝她,二老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就是想着女婿已染脏病,总不能让女儿也被染上。
可汪芳说了,说得斩钉截铁,说她会小心,绝不会被感染上。
此后,她也说到做到。
不仅详细地了解所有关于艾滋病的传播途径、防范措施,及于艾滋病人而言,最好的治疗与饮食起居等种种,更全然掌握了高磊这十八年来的每一个日夜,起居日常皆被她安排得滴水不漏。
看门大爷感叹:“连老高的主治医生都常说,老高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娶得汪教授这样有才有貌,心地还好得不得了的妻子,要不然哦,老高哪里有这十八年可活!”
几日后的一个日暮,汪芳突然就停在白朝面前,一张脸冷着:
“家里就我和老高两人,今天菜也买得多了,小姑娘要是不怕,就跟我上来,到我家里去尝尝我的厨艺。”
白朝受宠若惊:“好!谢谢汪教授!”
汪芳盯着蹲守在区口好几日的白朝,又看了眼身侧小保安室里看门大爷听到她话时露出来的担忧眼神儿,她再问了遍:
“别急着答应,你可听清楚我说的什么?那又意味着什么风险?”
白朝当然听清楚了,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样的风险:
“知道,可相较于两条人命,我既然敢来,那就不畏惧什么。”
何况汪芳与高磊相处共食十八年了,都没什么事情,她总不会那么倒霉,不过吃一顿饭就被感染上。
“两条人命……”汪芳紧紧盯着白朝一双明亮透澈的眼,“你叫什么?”
白朝说:“白朝,白色的白,朝夕的朝。”
临进小区时,她对担心她的看门大爷笑:
“没事的,大爷放心!”
高磊已近十八年未见外客,即便是自已的一双女儿,他也是甚少见面。
不是他不想见,而是汪芳不让他见,就像放风似的,他被她时刻监控着。
可他甘之如饴,他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十八年。
因为在这十八年里,她的目光总在他的身上,如影随形,时时刻刻,不曾半息移过视线。
这样的注目,是他在这十八年前的岁月里,最渴望也最奢望的事情。
可他也担心。
他是堕落过,但不代表他的心就是黑的。
上了饭桌,白朝看着虽然老迈枯瘦,精神却是不错的高磊,她能感受到他看着她时的目光闪躲,也能感受到他目光中若隐若现的担心。
她伸筷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嚼了几嚼,美味得很:
“好吃!汪教授的厨艺这般好,高爷爷真有福气!”
汪芳嘴角扯了扯,有些僵硬,但终归算是笑了,浅浅的,几近未见。
高磊时时注意着汪芳,她几近未见的浅笑自然尽落他眼里。
再看向白朝,他难得没了怕见生人怕被外人异样目光刺痛的畏缩,对白朝笑着:
“白姑娘喜欢,那就多吃些,阿芳手艺素来好,我们一双女儿尚未出嫁时,便极是喜欢吃阿芳做的饭菜,即便现今久久回来一次,每每也得吃上两碗米饭和不少菜!”
汪芳意外地看着高磊,自得了艾滋,他便不曾再多言语,这样说一长串的话,已是极少能听到。
白朝也注意到,高磊说话时,椅子是先往后拉了拉,整个人随着椅子离饭桌远了许多,再同她说的这番话。
她明白,他这是怕他的唾沫不小心溅到饭桌上的菜里面去。
筷子用的公筷,他的碗筷也与她和汪芳所用不同,显然是专用的。
且说到末了,他竟是有些微气喘。
第六十章 心存歹意
一顿饭于白朝而言,想着汪芳这边终于有了突破,她是吃得挺愉快的。
于汪芳和高磊而言,是一种尊重,也是一种解脱。
高磊吃完晚饭,并没有在客厅里逗留,说是累,得回房间躺躺。
但白朝知道,其实他不过是想腾出个地方,让她跟汪芳好好说说话。
汪芳素来吃得清淡,也不喜喝茶咖啡得饮品,冰箱里更是连一瓶碳酸饮料都没有,有的都是纯净水。
问了白朝的意愿后,她往冰箱里取了冰的纯净水给白朝。
冷天里,总是很少会把饮品冰冻,白朝问:
“汪教授也喜欢喝冰的东西?”
“偶尔。”汪芳自已倒了杯开水,还冒着热气:“人总难免有火气大的时候,喝下一瓶冰的,多少能下下火。”
白朝笑着拧开瓶盖喝了两口,一股冰凉下肚,还真是瞬间神清气爽。
汪芳看着水杯里冒上来的热气,抬眼看白朝:
“你说两条人命……你是想查杀害孙明和林如期的凶手?”
白朝还在想要怎么开头,没想汪芳倒是先开了口,她点头:
“是。”
“你是私家侦探?受孙姚娟所托?”汪芳记得白朝说过,她不是记者。
私家侦探?
不算是,但性质上也算是。
于是她再次点了头。
汪芳说:“那你想问什么?我和他们夫妻俩甚少往来,除了和孙明是旧友之外,也没旁的干系。和孙明的最后一次见面,还是远在二十年前他和林如期的结婚晚宴上。”
意思很明白,关于案子的事情,她大概帮不上什么忙。
白朝直言:“听说二十年前的那个晚宴上,您和高爷爷发生了争执?”
当时宾客大多有看到,即便年月久远,汪芳也没忘记当时那些人看她和看孙明的那种目光,暧昧、鄙夷、耻笑,兼而有之。
“不是什么大事,两口子在一起,谁家没有发生口角的时候。”汪芳口气淡淡,不怎么愿说起已身私事:“我和老高起争执是事实,是因为孙明起的口角也是事实,这没什么不可说的。”
她的感觉很敏锐:“白姑娘是不是想说,就因为二十年前的那场口角,我和我家老高也有了嫌疑?也成了你的侦查对象?”
汪芳的直言,让白朝有些措手不及:
“但凡与两名死者有干系,我都会问上一问,还请汪教授莫怪。”
在汪芳这里问不到什么,白朝还想再见高磊一面,也问他一问。
可他没答应,汪芳也一脸漠然,显然她也不同意。
走的时候,白朝留了电话,希望汪芳和高磊想起什么可以联系她。
两人答应了。
………………
夜里在离希宁苑不远的小旅馆落脚,小虽小,却干净舒适,白朝这几日住得颇为满意。
跟昌南通完电话,互说各有何进展之后,刚挂了电话,手机便又响了起来。
她接起:“喂?”
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白姑娘,我是高磊,突然打这个电话,没打扰到你吧?”
白朝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她盘腿而坐,坐得笔直:
“没!高爷爷,你是想到什么事要跟我说么?”
那头传来轻轻嗯的一声,然后是许久的静默。
白朝没开口,她在等高磊想好了怎么说,也同样静默着,彼此只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末了高磊说:“明天早上,阿芳不在家,你要是有空……也不嫌弃,不怕风险,那就过来吧,想问什么都可以问,白天里不说,那是因为我知道阿芳不喜,我不想惹她生气。”
隔日果然趁着汪芳不在家的时间,白朝再次踏进汪芳家,高磊早在等着她。
在客厅里面对面坐下,高磊一样给白朝拿了冰箱里的冰纯净水,尔后他直入正题:
“我让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凶手,阿芳也不会是凶手,即便当年我们确实因孙明有过不愉快,但现在他已经死了,一切已成云烟……”
说着他笑了起来:“上天到底是公平的,当年我自甘堕落,他心存歹意,如今他死了,我还活着,大抵是他的报应,哈哈哈……”
看着高磊笑着说完,最后是连眼泪都笑了出来,白朝不明白:
“高爷爷说当年孙教授心存歹意?”
高磊点头:“是!”
当年他和汪芳因孙明而起争执,原因是孙明在与林如期的结婚晚宴上仍招惹汪芳,即使知道不是汪芳主动,看着自已妻子与旧爱眉来眼去,他做为丈夫也是看得窝火。
他的火候比林如期差,到底没忍住,当场脸就黑了,晚宴过后,更是与汪芳吵了一场。
外人都说他的修养不够林如期高,说到底是名牌大学教授与野鸡大学商户的差别,一招见高低。
这点,他服。
林如期确实是个能忍的,表面功夫更是个厉害的。
白朝也听周老师说过,林如期表里不一的功夫,看来林如期虽然能装,但终归瞒不了所有人:
“孙教授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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