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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此生,说予你听-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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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驶门打开,李峥科的妈妈走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不是要去机场么?我送你们去吧。”
  我心里狂跳了一阵,因为怕陆景重下来之后,李峥科的妈妈要是认出来了那就完了。
  李峥科走到我身边,微微俯下身,说:“我妈从来都不关心娱乐八卦,她都不知道Vincent是谁,也不知道Vincent和蓝萱影后那一筐子烂事儿。”
  说完,他还冲我煞有介事地眨了扎眼。
  好巧不巧,因为陆妈妈不在,所以陆景重就打算把雪糕送到裴斯承家里去,正好他家里也有个四岁多的小男孩,彼此还能玩,但是,还没有到楼下,雪糕就开始哭,死死抓着陆景重的衣袖不撒手,“我要跟爸爸妈妈一起……呜呜呜……”
  我顿时有点头疼:“刚才不是还安慰妈妈呢,雪糕乖啊,只有一天,爸爸妈妈就回来了。”
  雪糕摇着头,两眼含泪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心疼,把他的小手抓在自己手心里,抿了抿嘴唇,“要不然就带着雪糕去?”
  陆景重还没有说话,驾驶座的李峥科妈妈说:“孩子的奶奶呢?”
  陆景重眸光一闪:“我妈去外地了,不在C市。”
  李峥科妈妈说:“如果不嫌弃,那就让我给你们带两天宝宝,佳茵这肚子也大了,七个多月你还要照顾你老婆,再加上一个才四岁的孩子,明显是力不从心。”
  陆景重没有说话,我也因为一直在哄着雪糕,没有注意到陆景重脸上的表情,等到一抬起头,就注意到在后视镜里,李峥科妈妈眼睛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李峥科说:“我妈在家反正也没什么事儿,放心,孩子在我妈手里绝对不会哭的,我妈带过我和我姐两个孩子了……”说到这儿,他忽然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肯定没问题啊。”
  我没什么意见,因为自从给李峥科带钢琴家教的时候,就对李峥科妈妈的印象一向特别好,举手投足都特别优雅,爱护自己的孩子,每每听见她问我话,我都会有特别温馨的感觉。
  本来看着陆景重脸上的表情,我以为他不会答应的,但是他最终说出来一个字:“好。”
  等到了机场,李峥科妈妈先打电话让家里的司机打车过来,从陆景重手中接过已经哭的抽抽搭搭的雪糕,眼底乍现出一抹柔情,不得不说,老一辈就是陆景重抱孩子有经验,知道哪一种姿势是孩子最舒服的,李妈妈抱着雪糕,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雪糕,老……奶奶带你去海洋馆好不好?”
  “海洋馆是什么?”雪糕眼睛眨了眨。
  李峥科妈妈说:“里面有海豚、鲨鱼、还有胖嘟嘟的企鹅……”
  雪糕问:“企鹅是什么?”
  李峥科妈妈说:“雪糕没有见过么?黑衣白肚皮,到时候奶奶可以带着你去摸摸它的白肚皮。”
  雪糕兴奋地叫了一声:“拍照片,拿回来给妈妈看!”
  听到李峥科妈妈这样说,我才意识到,自己带了雪糕这么久,真是一个太不负责的妈妈了,没有带着自己的孩子去过海洋馆、游乐场,也没有去过动物园。
  雪糕现在看起来特别兴奋了,抱着李妈妈的脖子,看着我和陆景重离开的时候,还特别听话的冲我招了招手,说“拜拜”。
  ……小白眼狼。
  ………………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走进候机大厅的时候,我竟然遇上了郑娆。
  她的身边还跟着荣凌,都穿着休闲的衣服,两个人看起来真是俊男靓女,果真是打眼。
  只不过,看荣凌扶着郑娆的腰,走起来不紧不慢,还护着她不被人撞到。
  我的目光很自然地就落在了郑娆的肚子上,看这样子,荣凌还不知道郑娆假怀孕的事情。
  郑娆眼尖,也看见了我,隔着不少人就叫了我一声。
  现在我身边跟着陆景重还有李峥科,李峥科倒也是罢了,万一让她认出来陆景重,那恐怕要又要费好多口舌了,我推了推陆景重,想让他躲一躲,但陆景重倒是一动不动,还带着那种迷死人的微笑。
  所以,郑娆看见了陆景重,吃惊地捂着嘴:“这不是……”
  荣凌眸中也是闪过一丝惊讶,但是一闪而过。
  想必他既然身处荣家,对于大家族中间的事情,还设有有所耳闻的。
  荣凌颔首,却没有说什么,我看见他的手指勾了勾郑娆的手,郑娆才把她嘴边的话给压了下去。
  我笑了笑:“是刚刚度蜜月回来么?”
  郑娆收敛了下颌,好像是带着初为人妇的娇羞:“嗯,去了马尔代夫,又去了欧洲,国外的空气真是好……不说我了,你呢,这是要去哪儿?”
  我说:“家里有事儿,回去一趟。”
  客套了两句,我就以飞机要起飞了为由,分开了。女休助划。
  向前走了两步,李峥科在我身后嘀咕:“去过马尔代夫去过欧洲有什么了不起啊,看她那样儿,跟谁没去过似的……”
  李峥科一向看不惯郑娆,之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和郑娆照过两次面。
  我为李峥科这句孩子气的话忍不住笑了一下:“我就没去过。”
  李峥科脸色一下子讪讪:“姐,别打岔啊,你知道我不是说的你。”
  陆景重在身后加了一句:“我也没去过。”
  李峥科:“……好啦,这次回去,等姐你宝宝生下来了,暑假的时候我们去欧洲玩儿,我掏路费。”
  ………………
  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上了飞机之后就有点打盹儿,陆景重给空姐给我要了一条薄毯,给我搭在身上,向我这边靠了靠,好让我能枕在他的肩膀上。
  我本来也只是想要闭目养神,但是却没曾想到,我却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看到了乔初,乔初还穿着当年高中的宽大校服,丑的要死,她就喜欢把校服上衣脱下来,系在腰上,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T恤和衬衫。她正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趁着下课时间,跟做贼一样往窗外看了两眼,迅速地拿出一个唇彩,往唇上涂着,还抿了抿,顺便把头发散了下来。
  “咳咳……”
  车窗外经过的老师咳嗽了两声,乔初赶忙把东西塞进书包里,一手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拿起一支笔,若无其事地转笔,好像在写题一样。
  我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嘲笑道,“老师没看见你,他在吵外面那几个打架的学生。”
  乔初斜眼瞪了我一眼,“陈诺琳,老娘平时就是太惯着你了,竟然敢给我这么说话。”
  我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乔初抽了抽嘴角,算了,刚才是我瞎说的,是谁又欺负你了?我去帮你讨回来!
  那个时候,我的座位是在最后一排,雷打不动的最后一排,每一次换座位,全班同学都整体平移,只有我在角落里不动,因为我被冠上了有精神衰弱的帽子,别的同学都不敢给我打交道,怕我什么时候万一发病了赖上他们就不好了。
  也只有乔初,主动跟班主任申请,坐到了最后一排,还美名其曰说:上课老瞌睡,在最后一排能站着。
  乔初一步步向我靠近,在我即将触碰到她的手的时候,她却忽然一下子跑了特别远,还向我挥着手:“陈诺琳!你来追我啊!”
  这又是一节体育课,体育课一向是我的噩梦,因为在体育课上,总会有自由活动,然后,我就一个人落单了。
  但是,乔初每次自由活动,都会拉上我,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甚至我是一个运动白痴,不会打兵乓球,她也愿意耗费一节课的时间教我打乒乓球,在我捡球累成狗的时候,给我递上来一瓶矿泉水。
  但是,就在她一步一步向我走近的时候,却恍然间换了一个场景。
  那是一个雾色氤氲的小镇,我回忆起来,这是和乔初一起去的云南小镇。
  我向前走了两步,转过一个拐口,就看见了乔初和苏子墨。
  乔初和苏子墨两人正依偎在一起,乔初踮起脚尖,抱着苏子墨的脖子,歪着头,一副热恋中娇羞少女的模样,让人看了都觉得莫名的欢喜。但是,下一秒,却成了在火车站,身边全都是拥挤的人流,人流攒动,乔初把手中的包狠狠地砸向前面的苏子墨:“你滚!你以后不要再来见我!混蛋!”
  因为我是背对着苏子墨的,所以我只能看到,乔初脸上一行一行流下来的眼泪。
  而苏子墨,向前走了两步,把乔初的包包放在她脚边,声音没有起伏地说了一句:“你自己保重。”就毅然地转身,走进了火车站口,甚至在乔初扯着嗓子嚎啕大哭的时候,都没有回头。
  我知道乔初的这丁点小心思,她只是想要用自己的哭声,来挽回这个她深深爱着的人。
  可是,苏子墨这个人太狠了,无缘,也就无份了。
  我走上去,想要伸手抱住哭成泪人的乔初,但是,当我张开双臂的一瞬间,火车站拥挤的人流全都不见了踪影,恍惚间,我一阵头晕,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就是白色的背景,白色的砖墙,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气味,我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医院里,那种感觉,特别真实。
  我向前走了一步,从黑暗里走进了一片光亮中,坐在病床上织毛衣的乔初一下子抬起头来,这一次她没有戴帽子,头发全都掉光了。
  她看见我的这一瞬间,特别开心:“佳茵!看看我的这个新发型怎么样?酷不酷?!”
  我点了点头,说:“我去帮你削一个苹果。”
  这样,只是为了掩盖我的眼泪。
  我埋头给乔初削苹果,她正在眉飞色舞地说着最新更新的一集绝命毒师,手里还不停地织毛衣,说:“我这是提前步入大妈生活了,开始织毛衣养生。”
  我削了苹果皮,刚刚抬起头,乔初却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床单,睡颜特别安静,就连睫毛的轻微颤动都没有,好像真的是睡死了似的。
  我以为她是睡着了,就走上去,伸手覆上她的鼻息,顿时吓的后退了一步,尖叫了一声。
  ………………
  耳边,响起陆景重温柔舒缓的声音:“佳茵,佳茵……”
  我睁开眼睛,一下子映入眼帘的就是陆景重俊朗的面庞,我伸出双臂来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臂弯里。
  陆景重问:“做噩梦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现在还在飞机上,头等舱又特别安静,我不想把自己的心事,在现在说出来,成为别人耳中的笑料。
  这个关于乔初的梦很长,几乎从三年前,一直到现在三年后,可是等我醒来,一看时间,才仅仅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
  就好像在心里,有一个点,柔软的点,在这一秒中突然就有了触动,那个柔软地方带来了忽如其来的情感和回忆,清晰的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陆景重一手搂着我的背轻拍着,一只手拿出手机来,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按键,我心想,这里本就没有信号,陆景重这是在写什么。
  然后,他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有一句话:梦见乔初了?
  我睁大眼睛看了看他,拿过他的手机,在手机上输入:毛毛,我小时候特别羡慕乔初,羡慕乔初有一双爱护她的父母,衣食无忧,不用为了钱去大冷天大过年的给人打工,在学校里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在家里是父母掌上的公主,人长得漂亮,又会打扮,喜欢她的男生一大堆,前呼后拥。
  可是现在,我忽然觉得好可悲。
  从小到大,她一直很受男孩子喜欢,可以说是一呼百应,但是从来都没有上过心。这一次,她只用心喜欢了一个人,最后还是分手了。
  她唯一的梦想就是当一个新闻记者,当一个名记,都说情场失意事业得意,然后她就报名去了中东战地记者,可是,偏偏不巧又得了白血病。
  你知道吗,毛毛,乔初对我特别好,有一段时间,我都以为她是不是喜欢我,因为那个时候总有传出同性恋的事情,我都在想,是不是要为了乔初掰弯我自己……我是不是特别傻?
  上帝给人关上了一扇门,就必然会给人打开一扇窗。
  原来,是真的。
  当我用手机,打完这样一大段话,抬眼,就看见陆景重正低着头看我,一双眼睛里好像藏着重重沟壑山峦。
  他修长手指轻轻在屏幕上触动,写下了一句特别孩子气的话——好人会上天堂的。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信教么?”
  我一不留神,就说出了这句话,不过声音很小,周围没有人看过来。
  其实,就算看过来也不打紧,都是一些陌生人,下了飞机之后谁都不认识谁,没必要在意这些人的目光。
  陆景重用他宽阔的手掌包裹住我的手:“我不信教。”
  我问:“那你信命么?”
  “我不信命,”陆景重说,“我只信你。”
  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用尽了前二十年的不幸,才在最好的时候,遇上了陆景重。
  ………………
  下了飞机,陆景重已经和乔初的父母联系过了,就直接上了出租车,去殡仪馆。
  现在还不是举行葬礼的时候,才只是头一天。
  今天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就都穿了深色系的衣服,我还特意戴着乔初给我织的那条白色的围巾,上面尚且沾着的一点红色血迹,虽然血迹时间久了已经有些发黑了,但是在白色的围巾上,依旧好像是绽放的红色曼陀罗花。
  在殡仪馆外面,我我们买了两个花圈。
  其实我知道,乔初是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人都死了,还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在殡仪馆的一个小礼堂里,一进门,首先闯入眼帘的是放在正中间的一个黑色的棺木,有人正在鞠躬,然后,我才看见了,正站在墙边,快哭成泪人的乔初父母。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世界上最难以忍受的一种痛。
  父母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却在他们之前,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向乔初的父母鞠躬,然后走到棺木前。
  我含着泪,却没有掉下来,只不过在看东西的时候有点模糊不清,向前走的时候就差点撞上了桌子脚。
  乔初安安静静地躺在棺木里,她是最爱臭美的一个人了,现在,在这样寒冷的冬天,都只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还戴了一个长发披肩的假发套,一如三年前,我们十八岁那年。
  我捂住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失控。
  我伸手抓住乔初的手,这是我第一次抓到死人的手,是硬的,冰冷的,但是我没有一丁点害怕,我俯下身,对乔初说:“乔乔,我来看你了……乔乔……”
  然后,我就眼前一黑,靠上身后温暖的胸膛。
  我摆了摆手:“没事儿,就是眼前有点发黑了,可能是贫血。”
  乔初妈妈走过来,说:“乔初走的太急了,什么话都没有留下来,”乔初妈妈说到这儿,眼圈又红了,却仍然咬着牙说,“但是有一件毛衣,就算是她在最后在病床上的时候,也在织这一件毛衣……是一件男士毛衣,我不知道是织给谁的,你是她的好朋友,应该知道……”
  “不是织给叔叔的么?”
  乔初妈妈说:“乔初给我和她爸都织了一条围巾,那件毛衣瘦,她爸有啤酒肚,穿不上。”
  其实,我已经有了想法,这件毛衣,是乔初织给苏子墨的。
  ………………
  在X市待了三天,住在酒店里。
  下葬那天,我没有去现场,陆景重和李峥科去了。
  我静静地在酒店里坐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来,给苏子墨打了个电话。
  其实之前,我给苏子墨通过一次电话。
  但是我打电话那一次,苏子墨在国外,我只是把乔初的病情告诉了他,至于他回国之后是不是去看了乔初,就不得而知了。
  等那边接通了电话,话筒里的声音很嘈杂,好像是在闹哄哄的会议室里,苏子墨似乎是没有看手机屏幕就直接接通了电话,说:“您好,我是XX公司人事部经理苏子墨。”
  “我是杜佳茵,”我说,“今天是乔初的葬礼……”
  然后,从听筒里传来了嘭的一声,似乎是手机掉在了地上。
  “喂,喂,苏子墨!”
  那一头,电话里传来嘶嘶的声音,手机似乎是摔的不轻,苏子墨的声音听起来都有点走音了。
  “嗯,不好意思,我手机掉了。”
  我说:“我这里有一件乔初织给你的毛衣,你什么时候过来一趟?”
  苏子墨说:“我……尽快,就这两天。”
  “你很忙吗?”我说,“我可以多等两天没有关系。”
  苏子墨说:“不用,我到X市联系你。”
  ………………
  傍晚的时候,陆景重扶着我在大街上走了走,上一次来的时候,因为雪糕的事情,没有时间带着陆景重逛逛,这一次,我带着他走过我经常上学的路,经过我打工的美容店和小饭店,一起走进公园里,经过人工湖,还买了鸟食,喂鸽子。
  我指着路边经过的一个中年大叔,对陆景重说:“你看看,这个男人,肯定有故事。”
  陆景重摩挲着我的掌心:“什么故事?”
  我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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