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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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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位是按所报的文理科以及报名顺序分的。
  盈芳和燕子报考的是理科,春妹报的是文科,三人的考场肯定不在一块儿,不过相距应该不会太远,毕竟县一中拢共就那么几幢教学楼。
  报完名回来,感觉日子过得更快了,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十二月七日。
  未免考试迟到,盈芳一家连带着春妹、燕子提前两天就来了县里,住在老爷子的宅子里。
  随着高考临近,小李同志竟然比春妹还紧张,一贯淡定自持的小伙子瞬间化身碎碎念的老婆婆,动辄问春妹饿不饿、渴不渴、想不想上厕所……
  盈芳索性留下他看家,免得影响春妹发挥。
  主要是家里也的确需要人留守,沼气池需要时不时地松一松排气管,鸡鸭也需要定时投喂。师傅老俩口年纪大了,不好总劳烦他们。
  饶是如此,分开前,小李还把春妹拉到一边,不放心地叮咛了一大通,还让春妹别紧张,考上了最好,考不上也没啥,大不了等退役后加入雁栖公社,有一把子力气,上山下地的,还怕养不活自个媳妇儿?
  一旁,大伙儿听得直翻白眼。退役后当不了干部,当个派出所小干事还用愁?瞎叨叨啥呢。紧张的到底是谁?
  好说歹说才把两人分开。搞得好像他们破坏了恩爱小夫妻团聚似的。真是够够的了!
  其实,大桥南口的部队家属房已经分配下来了,只不过这段时间忙着备考,哪有时间来布置。
  再说了,万一真考取了外省的学校,起码三四年不会来长住,与其积灰尘,索性先不急着拾掇了,等考完再说。反正来了县里也不是没地儿落脚。
  七日早上,盈芳起得比平时早,结果发现燕子早就起了,正在庭院里帮老爷子浇花。
  “唉,我这还是头一晚和毛毛分开睡,昨儿个一直睡不着,就怕阿九只顾自己呼噜噜睡,毛毛掉地上了都不晓得。”
  燕子眼圈青黑,摇头苦笑。
  “看我,一晚上忖东忖西的,考不考得上还俩说呢,就在这瞎担心了。”燕子自嘲,“要是考上了去外地上学,我娘说把毛毛送去她那里,到时托领导走个关系,把毛毛放到水利局的托儿所,下班了接回家她来带。这是目前好的盘算了,可我还是担心,万一离开久了,毛毛把我这个娘忘了咋办?”
  盈芳刷完牙,兑了一盆温水在庭院的大石头上洗脸,顺便和燕子唠嗑:“怎么会!你又不是大学期间不回来了。要是近地,礼拜天就能打个来回。远的话,一年不还有寒暑假吗?毛毛都三岁了,哪那么容易忘了爹娘。”
  “也是……”
  燕子被盈芳这么一劝,似乎又想通了。想再说点什么,这时春妹出来喊她们吃早饭,“吃完咱们早点去考场吧,找到了位置也能放心,要不然人一多,乱糟糟的,耽误了考试怎么办?”
  三人里,还是春妹最像应考生。前提是小李没在边上。
  盈芳和燕子相视一笑:“行!吃完就去考场。”
  姜心柔要陪她们一起去,被盈芳拒绝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三人结伴还要人陪?
  姜心柔只好由她们,但嘴上依旧叮咛着,大意无非是别紧张,能考几分考几分,考不上也没啥。
  “行了,让她们自己去吧,考试要用的东西别落了。”老爷子说了句。
  盈芳深吸一口气,检查了一遍准考证、钢笔、墨水等一应物品,然后和燕子、春妹一起,昂首挺胸奔赴考场。
  第一天上午考政治,下午考语文,因为是基础科目,文理科据说是一样的,顶多几道附加题侧重点有区别。
  考完出来,盈芳自我感觉挺好,尤其是语文,简直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一共六大题11小题,全部做出来了。
  就连最后一道作文题也曾在她爹从京都带来的一沓复习资料里看到过,当时还跟春妹讨论来着,说万一考试真遇上这类题,该怎么写。
  老爷子当时就在旁边喝茶,听说作文题是阐述青年时代,为此还滔滔不绝地回忆了一大篇他年轻那会儿上战场、打鬼子……彻头彻尾给姐妹俩上了一堂爱国拥军课。
  没想到,这次高考的作文题居然真的是这个。
  得亏她当时仔细琢磨过,一千字洋洋洒洒写了一卷面,可谓胸中有沟壑、下笔如有神。
  出来碰到燕子,问她考得怎么样,燕子也一脸自信:“好多题都做到过呢。有一道政治题咱们前两天还争论来着,姑你还记得不?我记得可清楚了!”
  “我也记得。”盈芳弯眉浅笑。
  第二天上午数学、下午物理化学综合卷。
  哦,春妹下午考地理历史。
  又是热血沸腾的一天。
  他们这个县据说没人考外语专业,所以今天考完就散场了。
  盈芳像打了鸡血似的,最头疼的数学大题也超常发挥,交卷前自我估了估分,保守估计:一百分没有,九十分没问题,总之优秀线是肯定爬上了。
  该庆幸这次高考题比较简单,且很多题型复习时都遇到过。连没上过高中的燕子都说考个及格没问题。
  这就行了,前头三门课发挥出色,就看下午的物理化学了。这两门是她的弱项,毕竟是从零开始接触的,而且女生对理化类的理解能力,本身就比男生弱。若不是上医科大学非得考这两门,打死她都不选理科。
  因此对下午的理化,她真不指望能考多好,全靠前三门拉分了。
  等春妹的时候,燕子趁还有点印象,拉着盈芳对了几道大题,发现答案一致,高兴地笑弯了眉眼。
  盈芳笑着打趣了她两句。
  这一幕恰好落在罗燕虹眼里,把她恼得不要不要的。
  本来都快奔溃了。
  连着三场考下来,越考心情越差、信心也越少。
  政治的时政分析考得她头昏脑涨。
  论述题里有一道她复习的时候倒是背到过,可哪晓得会考呀,根本就是囫囵吞枣一般背过拉倒,偏偏就考到了,愣是想不起完整的答案,干巴巴地编了几句凑数。
  还有一道填空题,连着五个空,她只填出了两个,出来跟别人一对,这俩还是错的。这么一算,有没有六十分还是未知数。
  语文的作文也没底,一百分里占六十分呢,一旦跑题就意味着不及格。
  最头疼的当属数学,感觉高中毕业的期末卷都没这么难。还说今年是高考恢复第一届,题目不会很难,骗人!
  罗燕虹越想越懊恼,抬头看到不少考生对完答案眉开眼笑,恨不得冲上去撕破他们的脸。
  笑笑笑,还没考完呢,明儿还有一门呢,有啥好得意的!考完了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愤愤地想着,不期然和笑意盈眼的盈芳打了个照面。
  盈芳表情淡淡地移开视线,接上春妹,三人高高兴兴地回家吃午饭、耐心等待下午最后一门考试。别说好脸色,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罗燕虹。
  罗燕虹气炸了,总感觉盈芳是在嘲笑她。
  原本自己不用考试就能上大学,结果高考恢复了,所有人都能参加,按成绩好坏录取。这要是舒盈芳考上了,而她落榜了,岂不是平白惹人笑话?
  这么一想,她的脸色愈加苍白,身体也随之摇摇欲坠。下一秒说晕就晕。
  周边的考生见状,忙伸手搀扶。
  可无论是掐人中,还是不停叫唤,罗燕虹始终昏迷不醒,最后报告了监考老师,由老师做主将人送去了就近的卫生院。
  盈芳直到第二天和家人一道回雁栖公社,才听说江口埠的罗燕虹考试途中生病,错过了最后一场考试。这就意味着平白比别人少了一百分。
  “一科没考?这不完蛋了!少一百分,前头三门课得拼命拉才行,那也拉不了这么多分吧?除非每门都考一百,平均下来得个七八十分……”姜心柔说。
  盈芳点头:“政治、数学或许能考个满分,语文想得满分有点悬,作文或多或少总要扣点的吧。”
  “哎呀我们管她干啥!她考不上我还高兴呢!”姜心柔幸灾乐祸道,“不声不响地把你的名额抢走了。亏得恢复了高考,推荐名额取消了,要不然怎么嘚瑟呢!”
  “姥姥,你们说的是谁呀?”好奇宝宝暖暖仰头问。
  姜心柔给外孙女顺了顺羊角辫:“没说谁,你们玩去吧!河边小心点,天凉了掉下水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666章 害人不成反害己
  天热掉下水还能游个泳。
  三胞胎五岁时跟着小李学游泳了,两个夏天学下来,游得比村里那些半大小子活络多了。
  姿势也优美,谁让小李是比照着部队的标准泳姿手把手教的呢。
  平时跟三胞胎玩得比较好的同龄孩子,打那之后更是视他们为偶像。跟在阳阳后头,一口一个“老大”,绝壁发自内心不解释。
  用意么,自然是希望三胞胎能教教他们咯。
  他们也想游起来像浪里白条一样优美、灵动,而不是抱着塑料壶扑通扑通跟个旱鸭子似的。游起来慢不说,姿势也丑巨了。
  “姥姥放心,我们就在双喜家附近玩。”
  几日不见、超级惦记小伙伴们的阳阳,左手牵妹、右手牵弟,欢呼着往冯双喜家跑。
  盈芳在后头叮咛:“慢点跑,饭点了记得回家!”
  “知道——”三胞胎异口同声。
  撒丫子来到冯双喜家,结果听冯双喜的大姐说,双喜跟着他小表哥去操场拔野草了。枯草拉去公社沼气池,能换工分。
  “咱们去帮他们。”三胞胎一合计,飞快地往学校跑。
  新的公社小学建在村道东头,近山坳和江口埠的交界处,离沿江公社很近,主要也是方便沿江的高年级学生过来上学。
  “哎唷——”
  暖暖被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一下,摔进了旁边的沟渠,好在这个时节渠里没水,渠边的野草干枯了,像铺着一层软乎乎的草垫子。滚下去不怎么疼,就是衣服脏了,白白净净的小脸蛋也沾了泥,跟个小花猫似的。
  “哥,她拿脚绊我我才摔倒的!”暖暖一屁股跌坐在沟渠底,气呼呼地指着撞倒她的人说道。
  本以为是自家妹妹(姐姐)不小心的兄弟俩,立马齐刷刷地瞪来人。
  阳阳的小暴脾气发作:“你谁呀?为什么故意绊我妹妹!”
  罗燕虹吓了一跳,她其实也没反应过来。看到三胞胎挥舞着狗尾巴草,欢快地奔跑在村道上,下意识地就想看他们哭。谁让他们是舒盈芳的孩子,舒盈芳惹她不高兴,她就拿舒盈芳的孩子撒气。母债子还这不天经地义的事么?于是在经过三胞胎时,鬼使神差地朝落后几步的暖暖伸出了右脚。
  嘴上哪肯承认:“我没绊她,我是想去那边,刚要走过去,她直直冲上来,我还被她撞得腰疼呢。”
  “才不是!我看着她伸出脚绊我的。”暖暖都快急哭了,生怕哥哥、弟弟误会她撒谎,“我跑快了停不下来,这才摔下来的。”
  晏晏眯起眼,张开双臂拦住罗燕虹定定瞅着她看。
  罗燕虹被看得心里发毛,眼神躲闪:“看什么看!让开!我还要去我姐家呢!”
  晏晏没理她,而是对拉着妹妹爬上沟渠的阳阳说:“哥,我相信姐没说谎。这人我认识,她抢了咱妈上大学的名额,也是陈二流子的心上人。”
  他平时喜静不多话,却不代表不关心家人。公社发生的大小事,借由小伙伴的嘴,知道得可灵清了。方才他姐不知道姥姥说的人是谁,他却一清二楚,不就是眼前这个抹着干眼泪、假装很委屈的女人嘛!
  欺负自家人什么下场?
  那还用说!
  阳阳气哼哼地上前,脚丫子一抬一扫,现场仇现场报地把人绊进了另一边的油菜地。
  十二月的油菜地,还只是巴掌高的小苗头,被一个成人一压,还停不下来地滚了滚,绿油油的小苗旋即被压得东倒西歪,不少还被压断了。
  “快来人呐!有坏人故意破坏集体的油菜地!想让咱们明年没油吃!”
  阳阳力气大,连带着嗓门也大,扯开嗓子一吆喝,效果不比书记手里的扩音喇叭差。不远处地里松土的社员,还真的提着锄头跑过来了。
  罗燕虹气得差没吐血。
  忍着全身的疼痛和天转地转的晕眩感,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朝家跑。
  “哎呀坏人跑了!坏人跑了!快追呀!”
  罗燕虹想死的心都有了,被社员追上后,嘤嘤嘤地捂着脸哭诉自己是被那熊孩子故意推进油菜地的。
  可谁信呀!无缘无故的,他们为啥要推你?
  要说别个熊娃子故意欺负人他们还信,可向刚家的三胞胎,一向都是乖乖巧巧,见人就喊,从没听说干过什么坏事。相反,还帮公社做过好事。
  那是去年深秋,隔壁公社的半大小子跑这儿玩,玩着玩着抽起稻草,扎成棒槌,当机关枪一样地互相扫射。结果把稻草撒得遍地都是不说,还差点把稻草垛子整塌了。还是阳阳带头制止的,拧着这帮熊孩子的耳朵,勒令他们把撒出去的稻草一根根地捡回来,完了把稻草垛子重新垒好。
  打那以后,再没见过谁家熊孩子抽集体的稻草垛子玩,应该说,再没见他们瞎捣乱过。这都是三胞胎的功劳啊。
  因此罗燕虹抽抽噎噎地指责三胞胎的老大,社员们没一个人相信。
  再说了,你一个大人,他一个小孩,就算不小心推了你一把,顶多摔在田埂里,怎么可能滚那么远。
  瞅瞅!那一大片压过的油菜苗,离田埂起码三四米远,要说不是故意躺上去搞破坏的谁信?
  罗燕虹有理说不清,又不敢实话实说。小孩子欺负大人还能说小孩子不懂事。大人欺负小孩怎么说?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没了。
  只得跟着那几个社员,乖乖回到地头,把压倒的油菜苗扶正,断掉的看有没有得救,有救的补救,没救的从家里自留地挖几株过来移栽。
  油菜是最好伺候的经济作物,只要有泥,就能生长。因此家家户户都会在自留地的边角落或是院前院后的墙角种一些,能种多少种多少。成熟了打下来的菜籽粒粒都是油啊!
  可要他们拿家里的贴补集体,总归还是很心疼的。
  心疼完了还要写检讨、通过大广播念检讨,总之要态度良好地承认错误,公社才不跟她计较。
  一轮程序走下来,罗燕虹气得要发疯。恨不得把三胞胎吊起来拿鞭子抽。


第667章 癞皮狗
  “臭小子!给我等着!”罗燕虹恨恨咒了句。
  “你嘀嘀咕咕说啥呢!”罗燕群抽空回娘家,逮着妹妹说教,“不就一门没考么,至于这么自暴自弃的。这次就算了,油菜苗家里多,赔了就赔了,下回别犯浑了。我托人打听过了,只要你前头三门考得好,总分能上两百五,大学妥妥滴没跑。”
  罗燕虹心虚地垂下眼,假装忙着做家务,拿了块抹布东擦擦西抹抹。
  罗燕群以为她还在为少考了一门而懊恼,劝了几句也就不再说了。
  那厢,盈芳还不晓得自家小子把人整进了油菜地。
  盖因三胞胎太能出风头了。那天把罗燕虹整得又写检讨又赔油菜苗后,吐了吐舌头继续跑去小学操场,结果发现小伙伴们被一只癞皮狗找上了麻烦。
  那癞皮狗据说是陈二流子家的,陈二流子犯事被抓后,家里的狗长时间没人喂,钻出篱笆跑出来了。
  要说雁栖公社的民风总体来说还是很淳朴的,看到狗在村子里跑,还不至于提着锄头就上去打狗肉吃,只要别跑到田里破坏秧苗就好。
  可大人们不怕,小孩子总归还是怕的,因为这癞皮狗像极了陈二流子,凶悍又霸道。
  这下在路上遇到,怎么甩都甩不脱,几个孩子吓得都不敢动弹了。
  因为谁动一下,那癞皮狗就盯向谁,还一步步朝他们逼近,大有一副随时随地扑上去狠咬一通的架势。
  双喜几个孩子吓得小脸儿惨白,个别胆小的直接吓尿了。双喜的小表哥也就比双喜大一岁,面对一条凶恶的壮年大狗,哪能不吓着,没被吓哭就不错了。
  “双喜!”
  “小树!”
  这时,三胞胎蹦蹦跳跳地找来了。
  “晏晏,你们别过来,这儿……”
  双喜看到三胞胎,急得直摆手,然而话没说完,癞皮狗就已倏地转身,朝三胞胎扑去。
  “妈呀!”孩子们吓得直捂眼睛。
  透过指缝,他们看到了啥?
  癞皮狗竟然被阳阳扣住前爪,提离了地面。
  “哪来的流浪狗?”
  “陈、陈二流子家的。”双喜见危险警报解除,拖着鼻涕、挂着眼泪颠颠地跑过来给他老大解惑,“陈二流子不是被关起来了么?他家的狗没人喂,最近窜到咱们大队来了,前头还钻到猪圈跟猪抢饲料,被看猪圈的人撵了出来,今儿不晓得咋跑学校来了,可把我们吓得半死……”
  “这么坏?是被你主人带坏的吧?”暖暖躲在阳阳背后伸出头,歪着小脑袋瞅了癞皮狗好几眼。
  癞皮狗想冲这几个小屁孩凶恶地狂吠几声,可惜被大力士阳阳提得高高的,就算吠也只能仰天吠。俺又不是狼,仰天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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