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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繁星海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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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肯定是中暑了。”中暑经验丰富的余乐断言,“喝水别那么急,衣服也脱一下,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喝完一瓶水的谢朝恢复了一些元气,余乐逮住机会问:“你吃早饭没?跑海滩上干什么?”
  谢朝吃了一惊:“……你看到我?”
  余乐比划:“你从海堤走上来的。”
  谢朝木木坐了一会儿,回答他:“没吃。”
  他两手空空,但显然不打算跟眼前两人说明自己去了哪儿,做过什么。余乐挠挠头,下楼找吃的。
  橘猫对新客人充满兴趣,从商稚言膝盖上溜下来后好奇地绕着谢朝走圈。
  谢朝:“我猫呢?”
  商稚言在桌上摊开数学卷子和笔记本:“在我家。”
  谢朝不吭声了,顺手拿过一本笔记本翻看。他脸色仍旧苍白,像是极虚弱,商稚言时不时瞥他,担心他会突然晕过去。
  “这是你的错题本?”谢朝忽然问。得到肯定回答后,他嘴角一勾,毫不掩饰地嘲讽:“你连错题本都是错的。”
  商稚言:“……”
  升高三后,为提高数学成绩,商稚言以免费供应奶茶为条件,恳求余乐给她一对一地补习数学。
  余乐没上过任何补习班,也没吃过老师开的小灶,在数学学习上他的制胜法宝只有一本记录着所有重要题目的错题本。于是商稚言照猫画虎地,开始整理专属于自己的错题本。
  她有一副没攻击性、似乎也很不容易察觉别人攻击性的懵懂性格:“是吗?哪里错了?”
  “……”谢朝见她没生气,继续说,“你没弄懂错题本的意义,光记录错题没用。”
  商稚言听得认真:“那应该怎么做?”
  谢朝想起她月考卷子上的分数:“你平时只能考70分?”
  商稚言脸上发热,干笑两声,抓起橘猫揉肚子:“平时可能才60。”
  她没听到谢朝的嘲笑,扭头看见谢朝盯着头顶的那蓬百香果思考。男孩脸上敷着一层灿然阳光,脸颊上是睫毛留下的纤细影子。紫红色的果子在秋风里牵着枝条摇晃,被叶片和架子切碎了的阳光缓缓流动,覆盖在他们身上。
  “我帮你整理错题本。”谢朝说,商稚言忽然发现他眼珠子是浅棕色的,剔透漂亮,“保证你数学能考120。”
  商稚言所有注意力顿时从靓仔脸上转移开,失声道:“120?!”
  余乐风风火火端着一桶热腾腾的方便面跑上来:“什么120?”
  谢朝:“帮她把数学提高到120。”
  余乐同样震惊:“商稚言是有点儿基础,但120也太……”
  谢朝:“文科数学题换汤不换药,会读题很关键。选择和填空的陷阱不多,这两部分至少要拿满分。最后一道大题可以放弃,但是前面三道考的是基础,必须拿下……”
  俩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商稚言头一回发现谢朝居然能说这么多话。方便面已经泡软了,余乐在里面放了荷包蛋、火腿肠,几块炸排骨,两只昨晚上吃剩的虾,外加刚烫好的青菜,异常丰盛。
  “吃早饭吧。”她提醒谢朝,顺便把余乐的奶茶也放在他面前。
  余乐总结陈词:“咱们心不能太大,先以100分为目标吧。你有信心吗?”
  “有……吧。”商稚言不太肯定。
  谢朝:“不要‘吧’。”
  商稚言:“……”
  她内心感到一种陌生的震动,尤其在谢朝流露出强硬一面时。商稚言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谢朝的坚定和自信,她很少在同龄人身上见到。她心里头先冒出来的是怀疑,但随即这怀疑被雀跃和期待代替了。她终于点头:“有信心。”
  余乐摊开本子:“我和谢朝努力教,你也要努力学。下次月考以90分为目标。”
  没等商稚言回答,余乐又补充:“要是达不到,你就把大姐给我。”
  商稚言立刻拒绝:“不行!”
  谢朝默默盯余乐,眼中满是惊愕与揣测。
  余乐意识到他误会了:“大姐是她家的猫。商稚言家里两只大猫,黑的叫大姐,白的叫大哥。那天我和徐路聊的时候你不是在旁边偷听么?”
  商稚言好奇:“你和徐路聊我什么?”
  余乐:“说你爱捡猫呗,她对猫毛过敏,现在发展到听见你的名字都受不了。”
  谢朝这时转头问:“我的猫叫什么?”
  商稚言:“……它是女孩子,叫二姐。”
  谢朝闭了闭眼睛,又问余乐:“你家这胖猫叫什么?”
  余乐:“嘟嘟。”
  谢朝:“早知道她会起这么难听的名字,我还不如把猫给你。”
  他三言两语说了小猫的事儿,余乐激动得紧紧握住他的手:“对吧!难听!”
  实际上他的猫也是商稚言捡的。嘟嘟在商家住过一阵子,和丈夫在外勾搭野猫的大姐之间产生了纯洁的爱情,被余乐拎走的时候哭着喊着,场面如同许仙惨别白娘子。余乐添油加醋地说着,谢朝开始吃那碗发涨的方便面,大橘已经睡醒了,开始玩谢朝鞋带。
  商稚言则在一旁微微发愣:谢朝说了“早知道”。
  原来那晚他的出现并非偶然。他认得商稚言,知道商稚言住哪儿,而且知道商稚言喜欢捡猫。他是专程带着小猫,在雨夜里等待商稚言的。
  也因此,当商稚言说要养小猫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把小猫给了她。
  或许是吃了东西,又或许是歇息够了,这里还有聒噪余乐和冰凉奶茶,谢朝脸上僵硬的冷漠消失了许多。他认真听余乐说话,任由大橘趴在他鞋子上打呵欠,偶尔还会笑一笑,为他所不知道的、发生在商稚言身上的一些好笑事情。
  这一天的补课结束后,商稚言确实有点儿醍醐灌顶。谢朝教她在错题本上写出题目所考知识点、包含陷阱和思考过程,余乐找出许多数列题让她熟悉出题套路,先确保不会丢掉数列的分数。
  商稚言还察觉,谢朝比余乐更擅长教人学习。余乐给她补课,实际上是给他自己查漏补缺和整理知识系统,但谢朝教她,完全立足于她的基础和水平。商稚言学完之后,甚至有点儿跃跃欲试:“我回家再做几道数列题。”
  余乐爸妈对靓仔同学很感兴趣,热情挽留谢朝在家吃饭。谢朝明显不懂得拒绝别人,结结巴巴地推搪,最后是余乐一左一右揽着他和商稚言出了门:“我们带谢朝出去吃。”
  这一顿晚餐实际上是余乐和商稚言针对谢朝的单方调研活动。
  他俩发现谢朝讷于与人交往,对很多问题都保持沉默,最后只打听出他过去生活在内陆,初来乍到,十分不适应。
  余乐示意谢朝看自己怎么剥皮皮虾:“我罩你。”
  他说完就笑了:“你别看我这样,我可是这里的大佬级人物。”
  谢朝默默看向商稚言。他的手被皮皮虾尖壳划破了,已经对这种复杂的食物失去兴趣。
  商稚言点头解说:“他爸爸是民警。”
  余乐父亲是派出所基层民警,母亲几年前下岗了,在家开个小卖部补贴生活。他似是觉得自己说话太满,往谢朝碗里扔了一只剥得极其漂亮的椒盐皮皮虾后补充:“小学时我老豆打我,我就跑到商稚言家里躲。一路又哭又喊又骂,这一带没人不认识我。”
  饭馆老板走过,点头佐证。
  谢朝一边吃虾一边笑。这小饭馆是商稚言和余乐常来的地方,推开不太干净的玻璃窗就能看海。此时夕阳西沉,流金般的海面上漂着几艘小船。
  商稚言也想让余乐帮忙剥虾,但被余乐无情拒绝了。余乐拒绝之余还叫了两只花蟹,撺掇商稚言给谢朝表演真正的技术。
  “她可以徒手拆蟹。”余乐笑着又给了他一只皮皮虾,“吃啊你,别跟商稚言客气。我和你担负着她的未来,她必须感激我们,请客只是小意思。”
  花蟹壳子薄,恰好又是秋季,膏肥肉厚,香气扑鼻。商稚言确实能徒手拆蟹,但不知为什么,她对余乐的提议下意识地抗拒。
  谢朝这时拿起一只蟹:“你教我。”
  商稚言:“……好。”
  她教他如何掀开蟹壳,如何轻松把蟹掰成两半,能吃不能吃的部位也一并讲解。谢朝学得非常认真,余乐趁机猛吃,一碟子椒盐皮皮虾最后只剩两个,他慈悲地夹进商稚言碗里。
  一顿饭下来,谢朝最喜欢的是那道炸小鱼。手指长短的沙尖鱼去了头,裹上薄薄一层蛋糊,猛火热油炸酥,立刻出锅。蛋糊鱼皮酥脆,鱼肉嫩滑,鱼刺柔软毫无攻击性,囫囵大嚼也津津有味。有炸小鱼佐餐,谢朝一口气吃了三碗不加葱的虾粥。
  商稚言看他吃得高兴,自己心里也挺高兴。谢朝现在看上去有了点儿血色,不再苍白,越发符合靓仔同学这称谓。
  吃饱喝足,余乐问谢朝:“你吃海蜇皮吗?”
  谢朝点头。
  余乐又来了兴致,他问饭馆老板借了塑料小桶和网子,当先奔下海堤。商稚言跟谢朝解释:“他想带你去捞海蜇。”
  谢朝想了想:“水母?”
  涨潮的海水已经漫到海堤下方,几乎完全淹没白色浅摊。余乐先跳进水里,商稚言见谢朝有些犹豫,冲他伸出手:“你扶着我下来,别怕,这一带我们很熟,只要不往前走就是安全的。”
  沙子被晒了一天,隐隐还有热度,赤足接触的感觉有些古怪。但水流冰凉温和,舒缓了酷热的温度。商稚言带着谢朝往前走,谢朝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抓住商稚言手臂的力气很大。商稚言回头时,意外看见他挽起的裤子上沾着许多沙子。
  “你今天下过海?”商稚言问。
  但还没等到谢朝回答,余乐已经在前方高高举起网子:“我捞到了一个!”
  商稚言:“一个怎么吃?”
  余乐:“我不吃,你们分吧。”
  他说着把网子往商稚言的方向抛。商稚言忙抬手去接,但谢朝还抓着她手臂,网子没接住,那轻薄的一片水母倒是跃了出来,直冲着商稚言脸上趴去。
  谢朝立刻出手,一把抓住水母。
  水母凉且滑,差点从他手中溜走。谢朝单手抓不紧,干脆用双掌把它压住。水母的触须缠绕在他臂上,还在缓慢蠕动。
  和惊讶相比,谢朝反倒被这种新鲜的触感吓了一大跳。
  “我抓到了!”他脸上头一回出现了孩子般的笑,举起水母大喊,“我抓到它了!”
  但随即他就像触电了一般猛地松了手。透明的水母一落入水中,立刻潜游而去。数道细细的红色伤痕出现在水母触须触碰过的皮肤上,像缠绕手臂的细小藤蔓。
  几乎就在瞬间,谢朝感觉手臂像烧起了一场火,又疼又辣。
  作者有话要说:  抓水母的时候,别碰到它的触须就会安全很多。但有的水母全身带毒,可能还有刺,不懂行的人还是别碰为好。
  余乐:说我吗?
  ……
  谢谢锦鲤糖、冷杉、止归零的地雷,么么哒大家


第5章 垃圾
  余乐和商稚言都傻眼了,俩人连忙把谢朝往海堤上拉。谢朝并没意识事态严重,还转头提醒余乐:“你的桶子和网……”
  “别管了,去医院!”余乐让商稚言看着谢朝,自己跑去截车。
  谢朝开始只是觉得手臂难受,烧灼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痛觉反而渐渐减少,很快他发现手指开始麻痹。这时候谢朝才紧张起来:他看到红色的伤痕上冒出了水泡。
  紧接着,他再一次身体打晃,差点栽倒。
  商稚言紧紧搀着他,几乎要把他抱在怀里,她察觉谢朝体温在升高:“没事的没事的,是有点儿疼……水母的触须有毒,去医院解决了就好,你别抓!千万别抓!”
  “这太痒了……”谢朝咬着牙说,“不,你先放开我……我想吐……”
  他趴在海堤上狠狠吐了一回,胃袋不停抽搐,刚刚吃下去的所有东西还没消化,全出来了。
  余乐在街上截了一辆电动载客三轮车,商稚言这时也快支撑不住了:“余乐!”
  三轮车司机和余乐一块儿往这边跑。他背起已经昏昏沉沉的谢朝,等余乐和商稚言上了车,立刻往医院开去。
  司机一路咕咕叨叨用方言说话,学生仔不懂事啦,水母是可以蛰死人的啦。余乐一张脸白得像纸:“别别别睡觉,谢朝!醒醒!别睡啊天光白日睡什么!”
  谢朝的脑袋搭在商稚言肩膀上,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余乐……你他妈……踩着我的脚……”
  余乐又狠狠踩了下:“不能睡!”
  司机没收他们钱,还帮忙背谢朝进了急诊室。
  余乐的舅舅正在急诊室值班,医生护士好几个人一块儿把谢朝安顿在病床上。谢朝已经昏了过去,手脚虚软。他手上的水泡已经沿着红色伤痕连成了线,余乐舅舅面色凝重,让人抽血去做化验之后,扒开谢朝的眼皮察看。心电图机推了过来,护士迅速给谢朝测量心率与血压。
  余乐和商稚言被拦在急诊病房外,商稚言比余乐还冷静一些,余乐已经哭出了声,不停抹眼泪:“商稚言,我害死谢朝了……”
  他看上去不太顶用,护士便让商稚言去挂号交钱领注射液。商稚言抓起余乐钱包跑往挂号处,她除了谢朝的名字和班级之外一无所知,匆忙挂了个急诊号,又转身奔去药房取药。
  回到急诊病房,余乐正坐在走廊上呜咽。他舅舅从病房里走出来,拎着他衣领让他站起:“你同学是不是中暑了?”
  余乐哭着点头,又摇头。他舅烦了:“商稚言,你说。”
  “上午在海边呆了一个多小时,出汗多,没力气坐不稳,脸色很差,我们都觉得是中暑了。”
  “吐过吗?”
  “吐过,被水母蜇了之后吐了。”商稚言把药水交给护士。急诊病房里躺着好几位输液的人,忙忙乱乱,护士给谢朝挂起了点滴。
  “吃过什么?”
  商稚言回忆:“方便面,炸排骨,奶茶,还有……”
  “虾,蟹,沙尖鱼……车螺……”余乐在一旁补充。
  话音还未落,舅舅的责骂便劈头盖脸落下来,砸得俩人晕头转向。
  谢朝被水母蜇只是小事,水母的毒素通过触须与皮肤接触导致烧灼感和水泡,但对身体没有太大的影响。真正让谢朝呕吐和晕倒的原因是轻症中暑。谢朝中暑后没有充分休息,还吃了一堆让身体负担加重的食物,最后只能以呕吐来排出体外。
  “你身体跟你同学的身体怎么可能一样?”余乐舅舅怒气冲冲,“你这个同学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家里娇生惯养的少爷仔!还有你半懂不懂就学别人去抓水母,你有防护手套吗?你有专业工具吗?啊?”
  余乐被训得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出,不停低头推眼镜。
  他舅不肯姑息他,转头就给余乐爸爸打了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谢朝醒了。看见余乐和商稚言俩人垂头丧气,他先指着头顶的点滴问:“这个是什么?”
  “能量。”商稚言跟护士确认后回答。
  谢朝的问题不大,补充能量就行。护士把内服和外用的药交给商稚言,细细告诉她分别怎么用,余乐则陪着谢朝在病房里聊天。商稚言提了一小袋药走回来时,正好看见余乐蹑手蹑脚溜出病房:谢朝睡过去了,他不敢打扰。
  “精神还不错。”余乐又恢复成了没忧没虑的学生仔,“没想到他能这么多话。”
  商稚言提醒:“他是怕你内疚才跟你聊天的。要是真的有精神,怎么现在又睡过去了?”
  余乐一下愣住了。
  他们还没有足够的人情交往经验,对人的判断永远直接、粗糙,但有时候异常准确。“……谢朝这个朋友不错。”余乐憋了半天才说,“下次去钓虾吧,不抓水母了。”
  两人正小声讨论怎么送谢朝回家,走廊忽然传来匆忙脚步声,一位满脸严峻的中年人大步来到急诊分诊台前:“谢朝在哪号病床?”
  那是他们跟谢朝父亲谢辽松所见的第一面。坦白说,这第一面,彼此都对对方留下了极坏的印象,这糟糕的第一印象绵延许多年,甚至在商稚言工作之后她仍被谢辽松不留情地扔过名片。
  但当时两个孩子并不知道这一切,也还没领教到谢辽松的坏脾气。谢辽松身边还有一位妇人,正在急切询问:“小朝怎么了?怎么进急诊了!”
  护士告诉他俩那边有谢朝的同学。妇人立刻小跑过来,忍着焦急匆匆问:“同学是吗?小朝他——谢朝!”
  她看到了急诊病房里的谢朝,立刻冲了进去。
  谢辽松和余乐舅舅说了一会儿话才走入,经过商稚言和余乐身边时,没有看他们一眼。
  两人不敢进去,趴在门口偷瞧。谢朝被那妇人摇醒了,妇人正抓着他手臂呜咽,心疼地拨开谢朝头发擦拭他脸上虚汗:“怎么成这样了……你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吗?我早跟你爸说过你不适合来这里,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弄的!”
  谢朝和妇人说话时声音非常温柔:“水母……我和朋友去海边玩,不小心碰到了水母……”
  谢辽松没有走近,余乐和商稚言只看到他高大的背影隐隐散出令人紧张的压抑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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