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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_如清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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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蓝老如此说,那我就只能如此了。”
“哈哈——看来钱到什么时候都是个好东西——”
“什么时候办事?女婿你说了算。”
蓝祥笠有多惜命,就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可惜很少有人能进得了他的身,此时的袈措是个例外。
袈措闻到了蓝祥笠身上雪茄的味道,没等他反应过来,袈措就把枪口抵在了他的胸口。
“你——你这是干什么?”
蓝祥笠看向了搜过袈措身的保镖,就算是亲生儿子见他他都要存个心眼,他明明看着搜完身才说的那番话。
“老太爷——”
花园里瞬间出来十多个黑衣大汉。
十多把枪口纷纷上膛对准了袈措。
袈措唇角松动,他镇静地对蓝祥笠:“蓝老您八十六高龄,我三十,您不介意我就陪您。”
“退下!都退下!”蓝祥笠喝退手下,他脸上的肌肉在跳,熟悉蓝祥笠的人都知道,蓝老这是愤怒忍到极点了。
自从有了自己的商业帝国,蓝祥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尴尬被动了。
“你以为你今天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蓝老严重了,我只是想让您看样东西。”
袈措说着竟然收回枪,从身上掏出一沓文件。
蓝祥笠的脸瞬间黑了,他的身上藏了这么多东西他养的那群废物竟然什么都没发现。
可看清袈措拿出来的东西后,蓝祥笠一把拍到桌子上,半边脸跳着问:“这是哪来的?”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蓝老应该知道楚汉争霸吧。”袈措看了眼枪口,继续说:“昔日楚霸王以刘邦之父为质,刘邦要是不投降,他就架锅煮了他父亲。刘邦却笑答,你我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一杯羹。项王无奈就放了刘邦之父。最后项王的兵败垓下,自刎乌江。”
抛开别的不说,蓝祥笠是真佩服这个后生。
眼下关头,他竟然还能这么平和地讲故事。
“蓝老知道霸王最大的败笔在哪吗?”
蓝祥笠并非无知辈,从嘴里狠狠地吐出八个字:“匹夫之勇,妇人之仁。”
“蓝老错了。”袈措翻开让蓝祥笠见之色变的文件,沉而稳地说:“项羽是名将后裔,刘邦是流氓无赖。对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项羽烹煮人质之前还要向刘邦请示,他用贵族的手段去对付流氓,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项王焉有不败之理?蓝老说对吗?”
“好好好!好得很!”
蓝祥笠是真欣赏这个后生,
欣赏到想亲手一枪崩了他。
“从此沈蓝两家再无关系。能拿枪对着我还活着的人你是第一个,沈家二哥,我老爷子今天认亏。我放你走,对你不利的东西都给你。可你先得说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曝光黄赌毒都对蓝家造不成影响,不过隔靴挠痒,可这个人拿出来的是他蓝家最隐秘的东西,军火交易。
很明显蓝家有内线,他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袈措对蓝祥笠一笑,说:“蓝老多虑了,以后我们再没有关系。只要我今天能平安回去,这些东西就会死在我手上。”
“对了,蓝老,您的保镖很尽责,这只枪是您身上的。”袈措光明正大地枪递到了蓝祥笠眼前,然后转身离开。
果然是自己的家伙,蓝祥笠气炸了,他难道真的老糊涂到这种地步,被人取了枪却无所知?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慢着!”
袈措没有理睬。
“就不等等你的小娇妻?”
袈措的脚步生生一顿。
他转过来,看着坐在椅子里的蓝祥笠,一个字一个字,沉沉地问:“你什么意思?”
蓝祥笠气得砸了他玩了十年的玉石瓦蛋,坐回椅子,又掌握了主动权。
袈措拿出手机当着蓝祥笠的面拨西原的电话。
西原早上起来画完画就来谢家看谢以潆,谢以潆家里没有请阿姨保姆,所有事情都是谢以忱一力完成。
西原到的时候谢以忱正在厨房里照着食谱做饭,谢以潆看不下去了,可谢以忱偏偏不让她进厨房。西原一到,谢以潆立即大倒苦水,说谢以忱什么都不让她碰,还总照着孕妇食谱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让她吃。
谢以潆的抱怨里满满幸福的味道。
西原说还没显怀就这样了,那等肚子大了老板还不得上厕所都看着你。
姐妹两个又谈了谈心,谢以潆忽然问西原知不知到苏婉如也怀孕了?
西原从不关注这些。
谢以潆告诉西原,苏婉如说她怀了容璟的孩子,容老夫人要他把苏婉如接回容家,等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如果确定是容家的孩子就让苏婉如和孩子一起进容家的门。可是容璟不同意。这一两天闹得是沸沸扬扬。
西原听完有点难受,为未出世的孩子难受。
西原没有多做就从谢家出来了。
这条路西原以前和谢以潆要走好几遍,西原没有开车,刚走到一辆车前准备打车就接到了袈措的电话。
“西原,你在哪?”袈措的口吻依旧认真,温和,和以往别无二致。
“我来看以潆。”
“你出门了?那你就在谢总家待着,我马上过去接你。”
西原不由笑了,她和袈措从来没有恋人间的那些接送约会,他们并不需要。
西原笑着说:“怎么忽然想来接我了,你忙你的,我自己就回去了。”
“接你去个地方。”蓝祥笠面前的袈措眉心一皱,问西原:“你是说你已经从谢家出来了?”
西原不笨,听出来问题,也镇静地问:“袈措,怎么了?”
“你现在安全吗?”
“安全。”
“你先回家去,我回去给你解释。乖,好不好。”
“好——”西原看着从前面车上下来的黑衣人,她也对电话里的人镇静地笑语:“袈措,你先不要着急。但是很遗憾,我得告诉你你说得有点迟了。”
袈措的心蓦地一跳。
这是他从进到蓝家来唯一一次强烈的心绪波动。
“不要动她。你要什么,说。”袈措看着蓝祥笠。
“沈二哥放心,犯法的事现在我不干。这个东西你不愿说我老爷子也不两人所难。”蓝祥笠扔掉那些威胁了他的东西说:“敢不敢赌一场,按道上规矩来。赢了,你带人走,输了,留下指头。”
蓝祥笠只有八根手指头,他这一生只输过一次。
别人输只砍一根指头,他却自己砍了自己两根。
从此他再没有输过。
男人,就是要狠。
“我赌。”袈措没有犹豫,“和你赌?”
“哈哈,后生,且不说老爷子我金盆洗手很多年了,你这个年纪,还不够格和我赌。我让我徒弟和你玩玩。”
蓝祥笠一拍桌子,中气十足令:“来人。开局!”
Chapter 49风哥
和袈措通过电话,西原就少了恐慌。
西原被带到了一间光线很暗的房间。
三五个男人聚在一起抽烟打麻将。
“去!蹲在那里!”西原一路上不说话,把西原“请”上车的男人推了西原一把。
“别碰我!”西原一个反手想折男人的胳膊,可他手臂的肌肉无比坚。硬,西原并未讨到巧。
“哎——”男人要对西原动手。
“六哥算了,别忘了她可是客。”
西原没有理屋里的人,径自过去坐到椅子里。
屋子里的男人继续抽烟抽烟的,打牌的打牌。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声音,“风哥。”
“风哥好!”
“风哥好!”
“风哥你回来了!”
“嗯。”
低磬的嗓音,西原不由看过去,能被这帮男人一路恭维敬称“风哥”的是什么人。
西原一挑眉。
竟是个女人。
一头短发,干净利落,齐膝筒靴,黑色的风衣下一身劲妆,隐现出她前凸后翘的女性线条。
风哥感受到了西原的目光,看了一眼,踹了身边的男人一脚说:“绑架?小六子,你们这群犊子什么时候干起这勾当了。”
“哎吆风哥,可不敢胡说,这是上头请来做客的。”
“滚你妈,有这么做客的?”
“风哥风哥消消气,兄弟这不是怕她跑了么。”
风哥坐过下朝着那边搓牌的人喊:“还不都滚出去。”
“兄弟们没听见风哥发话吗,还不都出去。”
打牌的几个男人打着哈哈遛出去。
屋里只剩下西原、风哥和叫小六子的男人。
风哥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挑眉问西原:“来个?”
西原接过去闻了闻。
“你这个女人,放心,还没有人敢在哥的东西里加料。”
西原深深吸了口烟圈,有些可惜地说:“好烟,可惜。我戒烟。”
西原把快要熄灭的烟递过去。
风哥眯着眼睛多看了西原几眼,接过了烟,抽了两口,烟头瞬间燃红。
咳了口痰吐到地上,斜眼问小六子:“搞这么大动静,前面在干什么?”
“风哥你不知道,沈家的那个男人竟然敢在老太爷跟前动枪。”
“得手了?”
小六子觉得这三个字过于诡异和薄凉,不由后背一凉,小六子低低说:“风哥可不敢这么说,老太爷是谁,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可能被一个无名小辈——”小六子住声,做了个“杀”的动作。
“风哥你都不知道,听前面来的兄弟说老太爷让大哥和那个男人耍耍,看来老太爷是真的生气了,今天非留下那个人的指头不可。”
风哥吹着手里的烟灰一笑。“小六子——”
“哎,哥你说。”
“听兄弟们讲你的手指齐全。”风哥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小六子一听,自豪地说:“看风哥这话说的,这不是寒碜小弟吗。不过说句实话,我六——小六子真还没输过——”
风哥似乎没有听小六子的话。忽然看向西原,她的眼睛很好看,典型的狐尾眼。可是她的眼神过于不屑和讥笑,“你是为外面那个男人戒的烟?”
西原没有反驳。
“值得你这样的风哥戒烟,看来是个好男人。”
带着皮手套,风哥捏住男人的食指,笑着说:“小六子,别人的指头能不能长下去我不知道,但是今天,你的这十根手指头怕是保不全了。”
小六子一愣,诡异的凉意让他打了个激灵。
“风风哥,我胆子小,哥你可别吓唬我!”
风哥放开小六子的手指头,脱下真皮手套,说:“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你六哥绑了沈家男人的女人,留个手指不为过。”
“不是我——”
西原看着这个一身肌肉的强壮男人,畏惧和怀疑的表情实在不适合他。
风哥站起来,弯下腰用手套拍了拍小六子的僵硬的脸,笑着说:“哈,六哥,你还是太单纯。”
风哥扔掉手套,看着西原说:“一局,算时间快结束了。走吧,我带你出去。”
西原起来毫不犹豫地跟着风哥。
风哥满意地看着跟着她的西原,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季风。”
“谢谢,西原。”西原也一笑,伸出手,两人一握。
两个骨子里过于相似的女人,一旁的小六子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看到了两个同胞姐妹。
“风哥我跟你一起去。”
季风淡淡地看了小六子一眼。
“自作孽。”话是西原说的。
小六子还是跟着西原和季风来到了前厅花园。
远远就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袈措看见进来的西原几步过去,上下打量着问:“西原,你没事吧。”
“别担心。我没事。”西原摸了摸袈措的双手,放下心对他笑了笑。
蓝祥笠气得快要发病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后生能赢他的人。
输给袈措的男人叫蓝洛,不仅仅是蓝祥笠的徒弟,也是他的干儿子。
按照道上规矩,蓝洛输了,要留下一根手指头。
蓝祥笠有些后悔,不是他赌不起。他的儿子在赌场上都不争气,不容易调。教出个蓝洛,能得他七分真传,再调。教调。教,总有一天能成大器。蓝祥笠怎么能让他断指?
故意不提输赢一事,蓝祥笠看着袈措身边的西原笑着说:“这位就是沈家二哥铁了心要娶的人吧,你叫?”
“西原。”西原对蓝祥笠也没有好脸色。
不知道是蓝祥笠隐藏地好还是真不生气,他哈哈笑着说:“西小姐真是个美人胚子,这眉眼间和阿风还有几分相似。”
一旁的小六子立马迎风陪笑说:“老太爷好眼力,见过风哥和西小姐的兄弟们都这么说。风哥要是长了长头发,和西小姐站在一起真的分不出来。”
“哦——是么。”蓝祥笠若有所思地看了西原和季风一眼。
季风毫无温度地说:“老太爷说笑了,季风没有那么好的命。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就难产死了。”
“既然没有血缘姻亲还长得这么像,这是缘分。西家小姐如果不介意,不如和阿风结拜姐妹。”
“不必了——”
蓝祥笠身边的男人都替季风捏了把汗,从没有人敢这么干脆武断地抵触老太爷。
季风踩着黑色的高跟长筒靴,走到西原面前,说:“老太爷的好意季风心领了。只是这四季的风天南海北吹惯了,忽然多出来个姐姐妹妹季风不大适应。”
袈措第一反应就是把西原护在身后。
西原偏偏走到季风跟前,回过头安抚袈措:“她是个好女人,她帮了我。”
季风朝西原伸出手。
西原也握了握季风。
蓝祥笠看了一眼西原身边的季风,说:“阿风不愿意就算了。西小姐,手下擅自做主请西小姐来蓝家做客,失礼了,不要见怪。”
西原没有作回应。
袈措捏着西原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手心,“蓝老,既然如此,今天就当是一场玩乐。游戏结束了,我和我太太要回去了。”
袈措牵着西原转身离开。
“慢着!”
蓝祥笠一拍桌子,恼羞成怒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场游戏?你是说我蓝祥笠是在耍你玩还是说我蓝祥笠输不起?”
袈措拉着西原没有动,背对着蓝祥笠说:“蓝老您想多了,我没有那些意思。点到为止,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蓝洛!”这对蓝祥笠来说是奇耻大辱,他何须一个后生来给他脸面。壮士断腕,不过如此。
蓝洛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将左手小指放在了赌桌上,举起刀。
“蓝老,我是真的没想过要蓝大当家断指。”
蓝祥笠目眦欲裂,“那后生你想要什么?”
袈措始终没有回头,握紧西原的手,慢慢地说:“蓝老方才说是手下擅自做主动了我太太。”
袈措在蓝祥笠心中从来不是睚眦必较的男人,所以蓝祥笠才会对西原下手。这是给谁下马威?这个后生真是越来越狠了。蓝祥笠低低问:“是谁请沈先生的太太来的?”
小六子一时没理解这其中门道,邀功道:“老太爷,是我!”
“把他的手剁了。”蓝祥笠看着袈措低沉地说了这一句。
小六子这才猛地慌了神。
“老——老太爷不是您——老太爷不是我动的人!真不是我还有阿四他们!”几个保镖拖起小六子就走。
小六子绝望之际抓住旁边的季风喊道:“风哥,风哥求您救救小的,我以后当牛做马伺候您,风哥救救我!”
季风靠近哭喊的小六子,“自作孽,不可活。”她给过他机会。季风说完冷血地、毫无所动地挥开小六子的手。
小六子冷冰冰地被拖到赌桌前,自作孽,不可活。老太爷如果能动沈家人,又何须赌?既然沈家的这个男人动不得,所以这一局不管是谁输谁赢都是枉然,而他偏偏自己作孽,做了替死鬼。一个人外人,一个女人都能看出来的门道,他却没有察觉。
袈措握着西原的手走出蓝家,身后传出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上了车,袈措替西原系上安全带,问:“怕?”
“不怕。”
“嗯。有我在,别怕。”
“这么残忍,那些人为什么还要替他卖命?”
“能被蓝家网罗起来的人,大都是亡命之徒。蓝家给了他们新生命、新身份,他们自然什么都会干。”
亡命之徒?西原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那张美丽却冷血的脸。
“你和季风认识吗?”
“不熟。”
“我和季风长得像吗?”
“不像。”
袈措问西原:“怎么了?”
“没事。我们要去哪?”
“先去吃饭。然后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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