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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喜欢被你浪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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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同一瞬,她的胳膊被捏走。
    聂非池干净利落地扳开她的手,把手机抽了出来,手法熟稔得仿佛在拧送犯罪分子。
    主动权瞬间更迭。
    江怀雅想从他手里抢东西难如登天。
    聂非池离她远远的,靠在柜子上翻她相册。
    她没有骗他。这真是她的个人爱好。
    不知是不是在艺术圈混久了,她手机里有很多摄影作品。她喜欢上世纪一个瑞典的摄影大师,那位擅长拍人像,男模特在乡野之间,广阔的天地下,纵情地裸‘露。相片全都是黑白,人物眼神深邃而忧郁,动作扭曲,大多时候不正对镜头,有股子阴郁的美感。
    她还收藏着一张约翰·列侬和他前妻的经典裸‘身照。
    坦白说,在外人看来,有点变态。
    “你干嘛看这么久?”江怀雅警惕地说,“你是不是在翻我手机啊。你删自己照片也就算了,不要侵犯我的*。我会生气!”
    他一边操作,一边问:“你相册里的东西算*吗?”
    “那个有什么好看的。”她伸手催促,“快点还给我。”
    聂非池半敞着衣襟,气定神闲地一张张操作过去。江怀雅催也催不成,只能激将:“你要是有类似的爱好,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你不要一个人吃独食嘛。”
    “你少说话。”
    “真的,你别往前翻了。前面可能有赵侃侃的浴照,我觉得你看了不太好。”
    这损招居然对他管用。
    聂非池骨子里受的还是绅士教育,其他女人的不雅照不管存不存在,他继续往前翻都有心理障碍。他停下来,深深看了江怀雅一眼,把手机抛回去。
    江怀雅眼疾手快地接住,连忙检查后台程序——还好,就打开了相册。
    然而打开相册,她有点发懵。
    那张照片居然还在。
    清薄的月光,迷蒙的夜色,屋里有一盏光源,打在他身上,像一个古典圆镜。他微微地屈身,吐出淡淡的烟雾,修长的指尖有一抹猩红,给这张天然黑白的相片染上一抹亮色。
    那时他没有看她,眼眸里装着深沉的颓然。
    方与圆,红与黑,明与暗。
    她觉得自己挑的角度堪称完美。
    江怀雅坐在床沿:“你怎么没删?”
    聂非池向她缓缓走来,几步撑住床沿,和她面对面。
    彼此眼里的光泽一览无遗。在夜晚的光线下,他好看得称得上迷人。
    那双眼眸像一片被霜雪覆盖的沼泽,江怀雅想要深探,轻易地陷落进去。
    “你爱看就看吧。”他说得很轻巧。
    江怀雅直觉有诈:“我怎么觉得又是陷阱。”
    “我这么坏?”
    “没有……”她想说他好得不行。然而刚刚他向她证明了,他有恶的一面。
    “那就随你。”他的呼吸里有淡淡的烟草气息,“不早了。去洗个澡,早点睡。”
    江怀雅抬眸,看着他埋下头,在她锁骨下方轻轻印一个吻,她不自在地昂了昂脖子,脑海里又交织着那幅定格的图画。那实在是太性感的画卷,配合着颈下温热的触感,令她微微地战栗。
    她抿抿焦渴的唇:“你真想让我去洗澡?”
    他笑了,“我们慢慢来。”
    她撑着床沿站起来,提起半边唇角:“哦,你等着。”
    这间公寓的淋浴设备她都很熟悉,只是从来没有用过主卧的。
    她闯进去,就像闯进了他的私人领地。
    踏进去,闻得到清涩的水雾香味,淡淡的,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她用了同一款浴液,把自己和他浸泡成同一种气味。
    这个过程很奇妙。
    她曾经觉得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她追逐自由,打破桎梏,以热情拥抱一切。而他固守原地,严谨自律,似月光冷察所有。
    原来仅仅只需十分钟,就可以气味相通。
    这晚上冲破了太多东西,她觉得她还有一腔恶念可以发挥。然而擦干发丝回去,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用一个将自己暴露在外的姿势。

  ☆、第20章

夜晚是一个容易溯及过往的时刻。
    江怀雅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躺下,想起小的时候夏天,他们也是这样一起躺在院子里乘凉。那时的空气尚属洁净,夤夜月辉如水,漫天星斗,很容易睡着。当初的心境和现在,必然大不相同。一步步走到今日,实属始料未及。
    她忍不住问了自己一个从未认真叩问过内心的问题——
    喜欢过他吗?
    放在别的时候,她一定斩钉截铁,毫不心虚地否认。
    然而现在,她回想一些遥远的往事,觉得或许有过吧。
    她的童年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幸好她父母施行的是混蛋教育,不然聂非池绝对是她人生里最夺目闪耀的“别人家的孩子”。
    有一次,他为了一个考试,不能去小学奥数比赛的颁奖礼,托她帮忙代领,她家不靠谱的爹由于讨厌周末早起送孩子出门,发脾气说:“你们班没有其他人得奖?他不能让别的获奖同学代领,偏让你特地去一趟?”
    江淮易把这位不识相的小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道貌岸然地抱着江怀雅说:“咱们家宝贝兔子是能随随便便给人跑腿的吗?不去。我这就打电话给他妈,让他们找别人。”
    十岁的江怀雅疯了一样抢回手机,眼神坚毅如革命战士:“我不!是我自己想去的。你送不送?不送我就自己走去学校啦!”
    倔强的江小兔背着小书包走出一里地,终于等到了她爸的车从后头追上来。
    据说她爸由于赖床不送孩子去学校,被她妈大骂一顿。这样的情况在江怀雅的成长过程中出现过多次,她爸因此一直非常恨聂非池。
    江怀雅回忆着往事,忍不住发笑,又要克制住颤动,免得吵醒身边的人。
    幸好他的床垫绷得很紧,弹性有限,她动作放缓一点,几乎没有造成任何震动。她的胆子大了些,撑起身子帮他把被子盖好,自己再钻向深处,面对面凝视着他的睡颜。
    陌生的角度,好像把熟悉的轮廓也勾勒得陌生了。
    他的模样比小时候惹眼多了。然而她最喜欢的却是那张稚气未脱的脸。
    两小无猜的年纪里,她愿意在大冬天的早上,背起书包为他走一里地。
    那是她纯白如纸的年纪呵。那时她就已经很有勇气了,只是这勇气转移得太早,她甚至没有想过,要向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诘问她有没有心动。
    那时候懂什么呢。她总是这么告慰自己。
    她以为在陌生的床上,又是在一个危险的怀抱里,会辗转难眠。
    然而事实是,她回忆着回忆着往事,渐渐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居然一宿安眠。
    聂非池醒得比她早。但她仿佛拥有心电感应,没等他端详她几秒,迅速惊醒了。一双惊慌的眼睛撞进他的眼帘,仿佛不知今夕是何夕。
    也许是因为不习惯睁开眼时身边有另一个人,她心跳得很急促,好像吓了一跳。
    清晨六点,晨光暖阳,枕间榻上全是两个人交汇的体温。
    聂非池还来不及享用片刻温存,就不得不轻抚她的背安慰:“你吓什么。”又有点受伤地问,“做噩梦了?”
    江怀雅完全是睡梦中惊醒,大脑混混沌沌,气息又惊魂未定,混乱不堪里答非所问:“几点了……”
    “六点十五。”
    “二十个小时了……”
    “什么?”
    几句对话的时间,江怀雅清醒了不少,揉开眼睛冲他笑:“我们在一起,二十个小时了。”她又如梦初醒地自言自语,“居然才二十个小时。”
    聂非池眸色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翻身坐起来。
    清晨大约是一个人脸皮最薄的时候,尤其是在梦了一夜青葱往事之后。江怀雅直愣愣盯着他的裸背,居然有点脸红。
    这种时刻挣扎在幼年时代和现实世界里的分裂感时时伴随着她。
    聂非池回头瞥了眼蒙住脸的她:“你再睡一会儿。”
    江怀雅放下一只手,睁开半只眼:“你每天都起这么早吗?”
    “不是。”
    江怀雅蹙眉:“那我住这里那段时间,每天起来都看不见你人影。”
    聂非池淡声说:“我以为你不是很想看见我。”
    又是黑名单乌龙惹的祸。江怀雅回忆了一下,难怪他第一天中午明明工作很忙,却特地回来一趟给她抄送他的号码,后来就不了了之。
    江怀雅大呼冤枉:“那你就放任我饿死么。”
    她可是吃了好几顿干面包关东煮。
    聂非池居然理所当然地问她:“不然?”
    江怀雅气得肺疼:“聂非池你这个人太混蛋了……”
    不讲情义,铁面无私……还有什么不好的形容词?她气得连成语都想不出来了。
    聂非池自己也忘了当时是什么心情,因为完全没有煎熬过。
    她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当年江怀雅追姜溯那会儿,姜溯身边莺莺燕燕不在少数,他身边的小姑娘一个赛一个地彪悍,其中有一个叫顾菲的,周五晚上来师大附门口堵人,见面就抡了江怀雅一巴掌,害她脸肿了好几天。他觉得她连这种事都遇得上,是时候该放弃姜溯了。谁知没几天,江怀雅兴冲冲地来找他,说:“自从挨了顾菲一顿打,姜溯对我态度好多了!顾菲人在哪?雇她来多打我几顿啊。”
    这种被扇一巴掌还能贴上去的不要脸劲,他这辈子都学不来。
    但他现在好像有点被传染了,嗫嚅了片刻,温声说:“现在补给你。”他侧眸,“想吃什么?”
    意料之外,江怀雅扑上来抱住了他的腰:“不是很想吃。要不你陪我饿一会儿吧。”
    聂非池一字未发。
    江怀雅义正辞严:“还说要补偿我呢,一起挨个饿都不肯。”
    她搂人的方式像搂住只熊,丝毫不顾忌自己胳膊放在了哪,而且只顾着耍无赖,手指暗地里挠他的痒。他不怕痒,被挠再久也达不到她的目的,但却起了点其他效果。
    聂非池不自在地把她一只胳膊拿走。
    本来还沉浸在打闹里的江怀雅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并趁他不注意,用剩下那只胳膊往下蹭了蹭,稍稍感受了下……
    刚刚碰着,他翻身过来,把她另一只胳膊也攥在了手里,眉心蹙到一起。
    她像个小偷,被人赃并获,居然还有脸嚷:“放开啊,很痛。”
    他仍抓着她手臂:“你什么意思?”
    江怀雅轻描淡写:“我什么意思?”
    他松开她起身,声线泛冷:“你要慢慢来就有点诚意。”
    她满脸真诚:“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
    聂非池扣上衬衣钮扣,懒得听她满口不负责任的谎话。
    江怀雅侧身过来观察他的表情:“真的。昨晚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十个小时有没有?我说慢慢来,是因为我需要点时间做心理建设。至少也得是这两倍吧。”
    聂非池的手指顿住了。
    两倍,二十个小时。
    江怀雅转到了他面前,嘴唇离他不过几公分。
    聂非池眉头紧锁,声线泛着冷:“你……”
    她迅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打断他的话,目光幽深如潭。
    “别玩过了。”他眼神称得上严厉。
    江怀雅又轻轻一啄,这回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静静地看着他:“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你给点表示。”
    说完,她阖上眼,又小心地挨近。
    没等她抵达位置,他主动覆唇上来与她纠缠。和他接吻也是分裂的,她看得见自己一部分沉沦在饮食男女的悲欢里,一部分在谴责自己。但后一部分总是轻易被打倒,她沉湎了一阵,便搂住他的脖颈,将两人强行分离:“等一下。”
    聂非池紧锁的眉心里有了更复杂的情绪。
    江怀雅本来是个跪坐在他面前的姿势,此刻略微起身,从裙底扯下一块纤薄布料。
    丝质的睡裙之下,毫无遮拦的曲线纤毫毕现。她再度印上他的唇,这回很用力,也很短暂,眼眸对着眼眸,沙哑的声线充满暗示性:“上面本来就没有穿。”却又带着奇异的天真,“……然后我就不会了。”
    和煦的晨光里,她像一件待拆封的礼物,纯洁地向他展开。
    聂非池忽而笑了,抱着她漫不经心地问:“喜欢我么?”
    “这个很重要吗?”
    他没回答。
    江怀雅很没耐心,闭着眼懒洋洋地靠在他肩上:“温柔一点……就喜欢你。”

  ☆、第21章

她曾一万次想说这句话。
    如果他能温柔一点,也许他们俩就像故事里俗套而温情的青梅竹马,从两小无猜柔和过渡到两情相悦,从最初走到最后,拥有一段羡煞旁人的稳定感情,不会有这些年她的大风大浪生离死别,也不会有他的长河落日孤寂日夜。
    如果他能温柔一点,那只死心眼的江小兔,或许会一辈子对他死心塌地。
    但是人生有太多遗憾了。
    江怀雅觉得周遭的氧气渐渐稀薄起来,聂非池的掌心贴在她腰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触感如隔云端,又细密复杂。他把她身后的裙摆攥紧揉皱,半吊在她腰上,腿根的肌肤接触清晨的空气,微微的凉意像一种预示。她的心也被攥到一起,紧张感难以形容,似乎就像小时候打针,袖子被撩起来,体温被空气里的凉意惊散,那下意识的一瑟缩令人条件反射地紧闭上眼睛。
    身体被慢慢放平,她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顺从地躺下去。往昔如烟云流散,最后竟然想起他们争执的那个雨夜。他这辈子没有对谁怒到面红耳赤过,也许把所有的暴戾都给了她,又被倾盆大雨冲刷,纷纷而下。
    江怀雅睁开眼,不去看一览无遗的自己,只盯住他的眼睛:“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是正常的,然而一开口才发觉嗓子是干的,沙哑里有一丝不经意的妩媚。她被这声音镇住了,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答应什么?”他的嗓音更加嘶哑。
    江怀雅用口型重复:温、柔、一、点。
    他不了解这四个字背后的深意,只觉得她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很可爱,笑了一下,俯身下去亲她。这个吻当然是温柔的,投入到她都有些错愕,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停,只能辗转着唇舌,与他漫长地唇齿相依。江怀雅放开自己,不再去留意他的手到了什么地方,好像进入了一个迷幻世界。
    “兔子。”
    她迷迷糊糊地应:“嗯?”
    “我爱你。”
    她在混沌间怔了一下:“男人在做这事的时候都会说这句话吗?”
    “不是。”他忽然不是那么想解释,“和你想的不一样。”
    她忽然笑了一声,虚弱又大度:“没关系的。”习惯性地,又想说一些不着调的插科打诨的话。但在这时候,言语的反应不那么灵敏,等她再开口,第一个字还没出口,突然迸出一声:“疼。”眉头瞬间拧到了一块儿。
    他眉心也蹙到了一起,再度尝试,也不过换来一声新的痛哼。
    她看起来并不瘦,苗条但健康,而且从小热衷运动,柔韧度都很好,却没有想到耻骨这样窄。生理结构造成了意想不到的障碍,他在她耳边安抚:“很痛么?”
    江怀雅有点不好意思:“真的痛……”
    这回答多少有点临阵脱逃的意思在,她莫名有种背信弃义的难堪,但身体上的痛觉是无法掩盖的,她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聂非池一手扶着她的腿,一手揽腰,将人更紧地嵌进自己的怀抱里。江怀雅配合着向前腾挪了一段距离,双腿不自在地想要交错,受到阻碍之后,只能睖睁着一双无助的眼睛:“我其实……也不是特别怕疼。”
    这话她自己说出来都心虚,惴惴不安地盯着他看。
    分明恐惧他失去耐心,却偏要在嘴上容许他为所欲为。
    聂非池把她汗湿的额发拨去一边,低声安慰她:“我不着急。”这事怎么着也不能一蹴而就,他有整段的空暇,陪她慢慢适应。江怀雅觉得全身都是滚烫的,有一两个瞬间她特别渴望他,觉得痛楚也算不上什么,然而果真到了门前,怯懦又卷土重来。
    就这样互相折磨着,稀薄的晨光都变得炙热了些。高层建筑听不见路面的人声,只有阳光的迁移和温度的转变,在悄然提醒他们时间的流逝。
    江怀雅很快成为失去耐心的那一方,气喘吁吁地伸出双臂,挽上他的脖子:“要不……”
    话音未落,一串铃声响了。
    他们俩用的是同一款手机,同一种默认铃声,一时间也分辨不出究竟是谁的来电。
    江怀雅吓了一跳,左翻右找,寻到一只手机,发现屏幕灰暗一片,聂非池的声音已经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了。
    他有点不耐烦地接起电话:“怎么了?”
    对方诡异地沉默。
    聂非池很快从这沉默中反应过来,仔细看了眼他拿着的这只手机。银色的机身有好几道划痕,应该是主人不上心,跟各种尖锐物一起磕磕碰碰弄成的。
    只有江怀雅会这么粗心。
    怪就怪他们连手机通讯录都有重合的地方——
    谢芷默的声音出奇地严肃:“我打的是小兔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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