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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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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宗狠狠丢掉手中的烟蒂:“说了什么?”
  “支开了所有人,不清楚内容。但叶宗平时不用公文包,今天却拿了一个,里面很可能装了文件。而且他一走,老爷子就叫了公关部的人,估计是有消息要发布。”
  “还是被他抢了先!老二这个混蛋,装模做样这么些年,终于露出尾巴了!一副清高嘴脸,都是假的!这次我要让他知道,叶家想走容易,想回来,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是。”
  重新点了根烟猛吸两口,叶朔烦躁地问:“让你找的人有头绪么?”
  “找到了当年给老爷子开车的司机刘生。他退休时年纪不大,走得也突然,而且从老爷子那拿了一大笔钱。他儿子好赌,几年前赔光了他的积蓄,现在躲起来了,只留老两口在家,经常有债主上门打砸。”
  “天助我也。”叶朔缓缓露出个笑,“好好帮他解决问题。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他不是还有老婆儿子么,一个个伺候过去。只要钱花到了,必定能成。这事搞定,叶宗就死到临头了。”
  “是。”
  扔了手机,叶朔幽幽吐出一团烟雾,自言自语道:“明明都是我的,你们这群私生子一个两个都要来抢。那就让你们看看得罪我的下场。叶沂,你死了,你最爱的哥哥也要死了。他不仅因你而死,还会死得身败名裂。愿你在九泉之下看着,永远不得安息。”
  ***
  澳门又到黄昏。西下的夕阳将整座城染成金色。这是钱的颜色。为钱生、为钱死、为钱斗,站在摩天大楼的顶层向下望去,无数人正在为之疯狂,直至忘记初衷。季承眯了眯眼。他也快不记得自己走到今天究竟为什么了。
  李恒已经在这儿戳了五分钟,可老板似乎已经忘了他的存在。无法,他只好硬着头皮唤道:“先生?”
  “嗯。”季承转过身。
  “叶家刚刚发布了消息。叶宗回去了。”
  季承一顿:“叶朔什么反应?”
  “在外自然是打官腔欢迎,但私下里一刻也没放松。他的人已联系上当年给叶圣恩开车的司机刘生了。太太的案子,刘生是最直接的证人。先生,一切都如您所料,分毫不差。”
  “知道了。”季承淡淡道,“你下去吧。”
  李恒犹豫了一下,却在原地没动。季承抬起头:“还有事?”
  李恒踟蹰道:“呃……没什么,就是美国来消息了,说太太一切都好。”
  季承盯了他良久,伸手道:“给我。”
  李恒一阵后悔,心虚地遮掩道:“先生要看什么?”
  “拿来。”
  李恒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默默递过手中的文件夹。季承垂眸打开,只消一眼,彻骨的寒意便漫过了四肢百骸。李恒说得没错,那女人确实过得很好。
  每一张照片里,她都笑得满足而开心。每一个场景里,都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他们在逛街,他们带着孩子在草坪上玩耍,他们在分享一个篮子里的野餐。每一样都是他从未拥有过的。
  季承突然发现,虽然他曾和那女人共度五年的时光,但在她的生活里,他其实一秒钟也不存真正存在过。因为在她眼里,他们的婚姻是交易,而他则是用完拉倒的工具,和锅碗瓢盆一样,不值得她给予半分真心的对待。
  不对,她热爱厨房,对待锅碗瓢盆要比对他上心得多。
  季承一动也动不了。铺天盖地的回忆冰雹一般砸来,像要生生把他活埋。他想起她第一次介绍那个男人:“季承,这是严寒,我远房表哥,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想起严寒上门做客,离开时她一个劲打包蛋糕:“你多拿点,反正季承也不吃,我专门给你做的。”
  他想起她妈妈去世,自己撇下国外的谈判赶回来,却听到李恒战战兢兢地说:“太太下午见了严寒,说是想提前结束协议,和他一起去大陆生活。”
  他还想起她怀孕的时候,为了骗过老太太,他不敢公开陪她产检,只能远远开车跟在后面。可她却没直接开去医院,而是先接上了严寒。安在她包上的窃听器把一切原封不动地摔在他的脸上。
  “叶沂,是个女孩,你开不开心?”
  “对,我喜欢女孩。不过严寒,你一个大男人,难道也喜欢女孩?”
  “女孩应该像你。”
  “谁说的,女孩明明都像父……”沙沙的电波戛然而止,很久之后才再次响起,“严寒,要是他放过我,我就带着孩子离开这里。到时候你能不能给她当爸爸?”
  “好。说定了。”
  又是一阵无边无际的沉默过后,季承听见那个女人说:“如果孩子的父亲真的是你,那该多好。”
  季承一辈子的幸福都在那一刻被摧毁殆尽。
  “啪”地合上文件夹,他从回忆脱身,面无表情道:“盯紧叶朔,需要的话暗中助他一臂之力。他早一天得手,叶宗就早一天被捕,她也就早一天回到我的身边。”

☆、第4章 。1

  上班时间,严寒竟看见了麦芽。这是他工作的心理咨询室,创始人也是中国人,在业界很有威望。麦芽没提过她要来,严寒正觉得奇怪,便见她急急拐进了盛医生的办公室,“呯”地合上大门。
  门的一边,麦芽望着温和注视自己的人,紧张道:“盛医生,我的脑袋好像真出问题了。”
  盛医生温和笑笑:“电话里我就说过,你逻辑清晰、思维流畅,还主动要看医生。如果病人都像你一样,我就要失业了。”
  “可噩梦越来越厉害了。”麦芽揉揉脸颊,“从偶而到每夜几次,而且场面越来越清晰。”
  起初她只当是偶然,后来却愈发害怕。那些鲜活的景象好像不只是梦,而是某种力量冥冥中给她的警告。季承、叶宗、叶朔、法庭,甚至鲜血……恐怖的元素一个个串成了串儿,反复凌虐她的神经。
  听了她的描述,盛医生问:“如你所讲,这些梦魇与你的一个亲人有关,你在担心他的安危。那你有没有和他联系过,确认他的安全?”
  麦芽无奈摇头:“他……不许我总和他联系。”
  盛医生又问:“电话里你说,第一次梦魇是在和另一个熟人决裂以后,为此,你还和那位亲人发生了争执。现在症状恶化,是不是因为事情有了进一步发展?”
  “是。”麦芽老实答道。
  所谓进一步发展,就是季承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他居然问她想不想重新开始……麦芽猜不透季承的用意,但确定的是,他不正常。季承这人看着温和,骨子里其实骄傲得要死。然而那天,他竟把姿态放得极低,且被拒以后不仅没有发怒,反倒愈发柔和:“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主动回来找我。”
  一想起这话,麦芽就浑身都不对劲。类似的情形从前发生过一次。当时她提出提前结束协议,季承发狠将她压在床上,薄唇一点点贴近她的耳畔:“你就这么想要了断?那我们打个赌吧,我赌今晚过后,你再没法和我真正了断。”
  然后她就怀孕了。她明明一丝不苟地服药,不敢有半点疏漏。长期避孕药的成功率不是高达99%吗?季承就是这么可怕,他能把仅剩的1%变成全部。而这一次……
  “麦芽?”
  麦芽霍地抬头,只见盛医生正俯身看向自己,手里还端着只热气腾腾的被子:“喝点热水,你在发抖。”
  “谢谢。”她愣愣接过,却完全忘了去喝。
  盛医生望着战栗的水面,说:“麦芽,你这不是病,而是担忧太过。而且,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讲,那你的担忧也并非毫无道理。这已经不是心理医生的工作范畴了。我认为,不论为亲人的安全、还是为你自己的健康,你都该尽快和他取得联系。”
  ***
  从诊所出来已近傍晚,麦芽心里很乱。怕严寒担心,做噩梦的事她一直瞒着他。然而现在,麦芽很想问问严寒的建议,于是干脆戳在路边等他下班。可等了半天严寒也没出来,打过去问,才知道他早回去了。
  麦芽直觉有什么不对。严寒一向守时,没意外绝不会提前离开。她匆匆赶回黎,一进门,诡异的气氛就扑面而来。不仅严寒,黎离也在,而且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麦芽一下紧张起来:“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严寒迅速敛起情绪,“黎离过来看看。你怎么这么晚?”
  麦芽狐疑地望向黎离:“真的没事?”
  黎离猛地起身:“我不吃了,你们自便。”
  “黎离!”麦芽一惊,下意识喊她,“到底怎么了?”
  黎离顿住脚步。她单薄的肩膀起伏得厉害,像竭力压抑着什么。麦芽也不好逼问,只得故作轻松道:“对了黎离,叶宗不让我直接找他,但我有事想和他说,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
  黎离一愣,而严寒脸色剧变:“你为什么要找叶宗?”
  麦芽被他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大反应?出什么事了……”
  话还没完,黎离已冲了过来,直接把手机塞进麦芽手里:“这是安全线路,放心说话。”说着,她还看了眼严寒,“是她自己的要求,我没违背任何承诺。”
  麦芽被这两个人的哑谜搞得一头雾水。正要询问,电话却已接通,叶宗的声音沉静而来:“是我。”
  “二哥,是我。”
  那边猛顿了一下,一时间竟如无人般寂静。麦芽疑惑地问:“二哥,你还在吗?”
  出乎意料,叶宗的声音居然挟了抹森然的怒意:“为什么打来?”
  麦芽不禁怔住,半晌才小心翼翼道:“你还好吗?”
  叶宗仿佛反应了一会儿,才慢慢放松下来:“好。有事?”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好不好。”麦芽低声说,“我最近老做梦,梦见季承在针对你,让你陷入危险。我想起他和我说过的话,总觉得像是威胁。二哥,你一定要小心。你真的一切都好,是吧?”
  “是。”叶宗的语气似乎软了些,“记得我对你的要求吗?重复一遍。”
  麦芽叹了口气:“不准随便联系,更不准回国。”
  “发誓。”
  麦芽一愣:“什么?”
  “我让你发誓做到。只有你发誓,我才能一切都好。”
  “好吧。”她有点奇怪,但还是妥协道,“我发誓。”
  “记住你的誓言,别让我失望。”话毕,叶宗“嘟”的一声切断了电话。
  麦芽举着手机,茫然地看向另外两人:“我怎么觉得他不太对?”
  黎离一把夺过手机,猛地冲了出去。而严寒定了良久,才温声笑道:“别乱想。走吧,吃饭。”
  望着他略显僵硬的表情,麦芽的心跳忽悠一下。她可以确定有事发生,而不论情愿与否,所有人都选择共同瞒住自己。
  ***
  同一时刻,遥远的澳门正值清晨。刚通宵了一夜,警局处处弥漫着一种森然的疲惫感。叶宗挂断电话,信步走回问询室:“生意上有急事,多谢通融。”
  桌前的警官点了下头:“叶先生做医生时救过我母亲的命,您的品德我信得过。眼下是没办法,职责所在,只能奉命行事。”
  “理解。”叶宗看了眼身边的律师,“继续吧。”
  “好的。”警官看了眼笔录,“十一月二日,也就是前天凌晨一点左右,你在哪里?”
  叶宗平静回答:“我应该刚从叶家老宅出来。”
  “所以案发时,你在叶家老宅,并且见了叶圣恩。你说凶手不是你,那是否有证据能够证明,你离开叶圣恩先生房间时,他尚未遇害?”
  “没有。当时,我和父亲的谈话涉及商业机密,而且时间已经很晚,他就让佣人都下去休息了,我离开时也没遇到旁人。这一点很奇怪,一般不论多晚,至少会有一个佣人当值,但那天确实没有。我看时间不早,走时也没通知他们。”
  警官停笔抬头,沉沉道:“叶先生,目前的证据对你很不利。你与叶圣恩先生刚刚签署股权代理协议他就遇害,而且是被注射了过量镇定药物,这与你的医学背景非常相关。”
  “警官先生,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做出这种毫无根据的推测,对我的委托人来说非常不负责任。”律师抗议道,“何况叶圣恩先生并未死亡,只是昏迷,他醒过来就能证明……”
  “让我说完。”警官抬手打断,“叶圣恩确实并未死亡,但他已经成了植物人,醒来的可能几乎为零。而且你要明白,叶圣恩没死对你不是好事,而是坏事。”
  叶宗阖眸沉思,而警官继续道:“下面的话,作为警察我不该说,但作为受过您恩情的人,我必须说。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凶手使用的药物剂量非常精确,他的目的不是杀人,只是让叶圣恩成为植物人。因为这样,你就是头号嫌疑。”
  “警官说得对。”叶宗沉声道,“如果父亲死了,我的嫌疑反而会小。眼下,我手握他股份的代理权,对叶家是绝对控制。而父亲一旦去世,他的股份就要进行分割,我的控制权反会缩小。所以只要我不蠢,就一定不会杀他。然而现在他没死,旁人倒会觉得,是我故意致他昏迷,好不受钳制、大权独揽,等根基稳固,再将叶家一举收入囊中。”
  “正是这样。”警官点点头,“叶先生,我相信你,但别人未必。间接证据全部指向你,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蓄意陷害。这仅仅是个开始,你务必小心应对。”
  ***
  叶宗刚迈出警局,侯在门外的记者便“呼啦”涌了上来:“叶宗先生,案发当晚您见过叶圣恩先生,时间也与案发时间吻合,而且现场没有第三人。你怎么为自己辩护?”
  “您刚刚执掌叶家就出了这种事,这真是巧合?”
  “叶圣恩先生被注射过量药物,成了植物人,您以前是医生吧?对此有什么评论?”
  “怎、怎么会这样……”唐蜜颤巍巍地指着电视屏幕,“不可能啊,叶宗他怎么会……”
  “他当然不会。”祁焉眉头紧敛,漂亮的脸上尽是风雨欲来的森寒味道。
  “那么多证据都指向他……”唐蜜难以置信地摇头,“麦芽知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祁焉,怎么办,你知道这是谁做吗?”
  祁焉闭上眼,指甲狠狠嵌入掌心。他自然知道是谁。毫无破绽的精妙手法,没有瑕疵的完美栽赃。这是他们的惯用手段。是韩家,韩家人回来了。
  都怨他。如果当初他再努力一点,没给韩家留下死灰复燃的机会,叶宗可能就不会陷入这巨大的麻烦。深吸了一口气,祁焉一字字道:“我不会让叶宗有事,麦芽也不必知道。叶宗交代过黎离、严寒和我们所有人,麦芽绝对、绝对不能知道。”
  ***
  与此同时,数公里以外的季宅,电视里也在放着同一场景。季承的脸色冷得就要结冰,李恒更是心惊胆战:“袭击叶圣恩……会不会是叶朔做的?”
  “不会。”季承沉声说,“叶朔正忙着制造叶沂案的伪证、栽赃叶宗,凭他的段数,不可能还顾得上这边。何况这么完美的手法,明显不是叶朔的水准。”
  “那是谁?不会是……”李恒正在思考,恰好对上季承的眼神,随即大惊失色,“先生也觉得是老太太?”
  “尚安国谨慎,不会轻易下手。其余和叶圣恩有利益冲突的,只有老太太了。何况当年父亲告诉我,老太太和尚安国做的那件事叶圣恩也知道,却没有参与。”
  李恒想了想,道:“可相安无事这么多年,老太太为什么突然动手?难道是先生最近的态度让老太太感到不安,才出手干掉叶圣恩?除了她和尚安国两个当事人,叶圣恩是唯一的证人。除掉他,就彻底死无对证了。”
  “有可能。”
  “那老太太栽赃叶宗是因为……”
  “因为他刚回叶家,手握重权,是最好的栽赃对象。”季承冷声说,“叶宗越百口莫辩,真凶就越安全。叶家越乱,有人越能坐收渔利。”
  “先生,我们的计划先暂停吧。”李恒忧心忡忡,“叶宗现在背上了谋害叶圣恩的嫌疑,而我们的计划还会让他背上杀害太太的罪名。虽说我们只是虚张声势,太太一回来他的罪名就能洗脱,可要是再加上叶圣恩这事……两个谋杀罪先后落下,即便最后没被定罪,舆论也会认定他是杀人犯!所以,还是先停手吧!”
  窗外晨光熹微,微风淡漠。季承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陷入沉思。李恒愈发焦心:“您想想看,太太会怎么想?她看到重查叶沂案、陷害叶宗是您在幕后主使,那会不会觉得,袭击叶圣恩、陷害叶宗同样出自您手?到时候,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和太太更是再也没有可能了啊!”
  季承就这么定定望着窗外,好像完全没听到李恒的话。李恒觉得无语又挫败,正要继续努力,他听见季承自言自语般道:“你说叶圣恩和叶宗现在的状况,她知不知道?”
  李恒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便见季承不太舒服地蹙眉:“她要是知道了,得多着急。”
  李恒没料到这话题的转向,赶忙问:“先生的意思是……”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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