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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偏执的他[八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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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他便将她扑倒在旁,躲掉近在咫尺的炮火。
  感情就此萌芽。
  “那时候我的父亲已经是我的父亲,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陆以景的意思是,男人早已成家立业,夫妻恩爱并且养有四个孩子,可谓家庭圆满。
  小护士阿香生长在贫瘠农村十五年,又在茫茫人海中讨过两年日子。在学校里奋笔疾书,对男女之情没有丝毫的心思。
  自愿调到前线帮忙,只是拿命去图个小功名,以求毕业后,能够分配到更好更繁华的地段。
  谁能料到她慌忙无措的惊鸿一瞥,痴迷上有家的男人,变成下半生的劫难。
  陆以景说,他能够确定,这对男女之间没有过任何过分的接触,连话也说得寥寥。
  因为他父亲的职位不小,没日没夜探讨着作战方案,身边围着很多人。小护士根本没机会靠近他。
  阿汀疑惑,就这样?
  当然不是。
  “后来出现意外。”陆以景说:“他受伤了。”
  直到心上人身负重伤,小护士被大伙儿急火火地推上去,她终于靠近他。
  但男人一度徘徊在生死之间,半梦半醒的头脑里除了‘小心’、‘打倒他们’,便是心爱的妻儿姓名。他对阿香没有丁点的印象,更别提情爱。
  那陆珣是怎么来的?
  “……”
  大人之间的纠葛对小姑娘难以启齿,陆以景面色微变,搜刮出恰当词汇,拼凑成含蓄的句子:“通过一种非常不正当的、匪夷所思的方式来的。”
  毕竟她是护士,拥有生理结构的详细知识。
  普通的小姑娘听到这里要捂着脸跑了,阿汀眨眨眼睛,其实完全没弄明白过程。不过她知道了,陆珣是单相思的产物,以不正当方式诞生的孩子,不受期待反被厌恶。
  “后来呢?”阿汀问:“阿香去找你们了吗?”
  没有。
  那场仗持续一个月,男人乘坐飞机转回北通大医院持续治疗。
  不值一提的阿香回到学校继续上学、毕业,成功得到好单位,也初现肚子。
  她在单位里勤劳能干地呆满三个月,好声好气朝四周借来钱与粮票,逃之夭夭。
  先在荒僻角落里生下儿子,再在城与城之间辗转,最终无处可去,回归她的故乡。
  人归来,魂魄未归。
  依旧心心念念那个没说上几句话的男人,想方设法的打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三月初,她又看见他,在报纸上军事那面。
  心底零丁的火再度熊熊燃起,她给他写下长长的信,把多年来的深情、他仍未知晓的儿子尽数告诉他。
  村里人说过,那段时间的阿香容光焕发,现在想想犹如回光返照。
  她应该满怀激动地期盼着。
  又慢慢死下心。
  她并不知道北通日新月异的城市规划,不知道街道的名字改过又改。更没想到他搬过家,那封厚重的信辗转两个月,落到他重病的妻子手中,掖住小半个月,说出来。
  然后要做大量的调查。
  阿香究竟是何许人物,如今又在哪里。
  尘封十数年的真相到六月中初露头角,陆家一路追寻到这座县城。能找上陆珣,还是因为阿香郑重提过儿子的姓名。
  陆珣受伤去县城医院,宋敬冬也一笔一划写下那个姓名。
  亲子鉴定技术发明于八十年代的国外,陆家自有手段去证明血缘关系。现在结果还没出,不过陆珣的面貌五官像极亲生父亲。
  何况陆以景走这一趟,本就不顾亲不亲生。他必须带他回去,因为他那时日不多的母亲撑着一口气,非要见见这个孩子。
  他希望阿汀劝劝陆珣。
  阿汀听完一个长长的故事,细密的睫毛轻垂,在脑袋瓜子里回温一遍。
  “留在这里对他没有好处。”陆以景不带感情,纯粹理性发言:“不管他是不是我们陆家的小孩,在陆家他能够得到更好的……”
  “要是你的妈妈不喜欢他呢?”
  陆以景一噎。
  “你们不喜欢他,不是真的要他回去。”
  小姑娘声音低下去,好像带着轻轻的叹息:“只是因为陆太太生病了……”
  因为她的遗愿而已。
  本应该好好请陆珣帮忙,满足病人最后的愿望,但擅自摆出居高临下的态度,自顾自的诉说,自顾自的施舍……根本的错不在陆珣呀。
  即使他的出生带上错误,阿香给他的责罚也够了吧?
  用不着再出现一大家子,向他继续讨债吧?
  不知是否当局者迷,阿汀心里有了分明的偏向,她更护着陆珣。
  陆以景回过神来。
  “我只是站在客观角度说问题,事实上离开这里的确对他百利而无一害。他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以及……”
  他在军队里没学到多少说话的艺术,这破口才糟糕的不成样子。
  小姑娘不太好办,他伸手欲拍她的肩,与她好好说道。冷不防的,有一团阴影自眼角余光中冒出来。
  “喵喵喵!”
  猫闪了过去,抓得指尖鲜血涓涓。
  他认得这只猫,陆珣的猫。
  它俩打起配合天衣无缝,有着跨越种族的心有灵犀。
  它不许他碰她,也就是……
  “阿汀。”
  沉沉的一声,果真把暴戾的小子给逼出来。
  他大力推他一把,大咧咧踩过他的脚尖,抓住面前的小姑娘就跑。
  “喵喵喵喵汪汪汪!”
  猫自鼻孔里哼出张狂的气势,扭头跟上。
  天边红云浮动,树叶沙沙作响,少年与少女又没头没脑地跑起来,没头没脑地俯冲上山。仿佛豁出一切地对抗外来的坏东西。
  抛开所有。
  一路不带停歇地跑呀爬呀,攀登到山尖尖处,躺在草地之上气喘吁吁。
  心脏咚咚击打胸脯,额角覆上一层薄汗,眼角水润。
  阿汀仰望着深深浅浅的粉红天空,吹过丝丝缕缕的风,心头浮现小小的迷茫。
  他们逃到山顶来了。
  但早晚要下去,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
  大人总是为小孩好,而小孩的挣扎总是年少轻狂,对吗?
  她偏过头,碎发凌乱地落下来,发现他一直侧头看着她。目光深深的,心思也藏得深深的,看得她不敢追问。
  静静对望。
  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对着鼻尖。他探出尖削的小指,很自然把她的碎发勾到脑后。指甲好多天没心思打磨,棱角刚有软和的趋势。
  陆珣,你在想什么呢?
  问他他也不会回答的,光是这样看着看着,阿汀莫名难过,眼睛疲乏了,湿漉漉的。
  “陆珣……”
  被叫到的时候耳朵稍动,又太可爱。
  他翻身站起来,伸手。
  阿汀握住,也站起来,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暖色。
  山山水水踩在脚下,花草树木盛大怒放,山地下的鸡鸭人兽不过黑色小点。
  “好看。”阿汀轻轻感叹高处的风光。
  “我的。”
  陆珣反常的‘人模人样’,衣角在飘,身板颀长瘦削,脊背懒懒地微弯着。
  他眺望远方,目光在天地间自由的漫游。
  阿汀温吞吞追上他。
  “山?”她好像有一点点明白他。
  眉目利落而沉静,宛如蛰伏的兽,他说得明白点了:“是我的。”
  声音沙沙的冷,理所当然。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片山,这里的花草树木岁月枯荣,连野兔的窝也能一一给你数出来。他在人群中失去一席之地,退到山林里凛然成王。
  山,他的。
  林,他的。
  兽,他的。
  树梢细小的嫩叶与不起眼的石头都是他的。
  不过他因为她离开它们。
  还能因为什么再离开她?
  夕阳正在降临。
  一轮红日以不可阻挡的架势缓缓下坠,日光寸寸消失。时间分秒的消逝,黑暗便浓重一层。
  “陆珣。”
  “你要走吗?”
  她仰头看他,看他深邃的眉眼不痛快地凶她。
  又去牵他。
  他发脾气不让她牵,手指收得冷血无情。
  “北通好像是很好的地方,有好看的衣服鞋子,有新奇的玩具,还有最好的老师和学校。”
  绵软的声音连转折,都转得没有力道:“可是我不想你走。”
  她低头想藏住水汪汪的眼睛,他瞥眼看得分明。
  看吧?
  动不动就变回麻烦精的。
  她就是这样,又胆小又爱哭的一只,总是平白无故遭人欺负。根本离不了他。
  “不走好不好?”
  阿汀的手固执徘徊在他手边,他终于肯放出两根手指让她牵一牵。
  他是不走的。
  阿汀稍稍放下心来,意识到这是她破天荒的任性妄为,不肯把他放开。
  她就是要他。
  说不清是光影之间的对视开始,还是那天漆黑的林子,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救她。反正她想和他一块儿。
  所以在王君说‘你应该为他高兴’时,她根本就不高兴。像坏脾气的小姑娘,死死抱住心爱的熊娃娃,不准别人抢,更不讲道理。
  稍微不讲道理一次,会受到报应吗?
  阿汀不太清楚,她管不上了。
  “陆珣。”她说:“我想教你写字。”
  陆珣淡淡哼了一声,对语言颇为不屑。
  野兽不通过文字交流,却比人类更亲密,很少误会。
  不过任性小姑娘充耳不闻,给他数手指头:“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政治……”
  什么破烂玩意儿,听得他头都大了。
  陆珣无声把她手指头一个一个摁回去。
  “我们一起去上学吧。”
  阿汀补上一句:“好不好?”
  啊狡诈。
  都怪那单眼皮在传播狡诈。
  陆珣眉梢跳了一下,做不到拒绝她。
  “陆珣。”她又软软糯糯:“我们一起长大好不好?”
  长大可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毕竟现在才是夏天。
  夕阳彻底落下去了,世间静谧越来越大。陆珣觉得他不应该回得太快,免得她把他拿捏得死透。
  但还是忍不住嗯了一声。
  怪倨傲的。
  作者有话要说:呀呀呀呀呀呀卡文,明天把爸妈的事情说掉!
  后天把你们拆掉!


第29章 大猫猫
  陆珣不走。
  得到这个回答的陆以景愣了一瞬,随即眉头皱起,做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又不是一个妈生的,你过来管什么用?真上心就叫他亲爹来,不然闹出事要老娘给你们担着?”
  林雪春说话不客气,手上扫帚更不客气,一把尘土全扫他们裤腿上。
  陆以景垂眼若有所思,后头四个兵面面相觑。
  “我会回去提的。”
  留下这句话,两辆在村里掀起轩然大波的越野车转个向,骨碌骨碌滚着轮子离开了。
  徒留下一团浓浓车尾气,害林雪春呛了一口,大嗓门紧咬着追骂好久。
  陆珣坐没坐相的毛病改不掉,照旧弯着后背蹲在板凳上,炯炯的眼睛对着车走的方向,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又他娘的不好好坐着?还想弄坏一张板凳?”
  林雪春一个手掌往后脑勺袭去,他反应迅速,敏捷躲开,回头冷冷瞪着这动不动就要上手的泼女人。
  然后又转头看外头,眼皮不带眨。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要想回家享福,赶紧追上去还来得及。”
  陆珣哼一声,扭头进屋子。
  “死小子。”林雪春眉毛抽|动,拔高声喊道:“人一瞧就不实诚,不是真想要你知道不?到底是不是你哥还说不准,走出这村子,等会儿就给你卖掉!”
  “这年头人贩子多了去,你这眼睛鼻子心肝肺全能卖钱!”
  陆珣不理她吓唬,在自己窝里鼓捣半天,翻出一个小布包扔到桌上。
  “什么玩意儿包那么严实?”
  林雪春下意识要拿来瞅瞅,这小子还朝她凶神恶煞一下,意思是这玩意儿不是给她的,她不许碰。
  林雪春:“……”
  吃老娘的睡老娘的,还打老娘闺女的坏主意!
  混球!
  “小白眼狼!”她恨恨道:“小白眼狼这词就是给你造的!”
  猫在挠耳朵,陆珣也挠挠耳朵,一人一猫觉得这指责不痛不痒,就无动于衷。
  家里头受陆珣待见的只有阿汀。或者说这世上唯一能让陆珣低头的便是阿汀,他肯拿出来的东西,自然只肯给她。
  阿汀这会儿在给他蒸水煮蛋,眼皮底下突然递来军绿色的布块,包得严严实实,红绳系得好看,像百货店里精心装点过的礼品。
  “这是什么啊?”她接过来。
  “陆小子给你的,不许我碰。”林雪春没好气:“你给拆开看看。”
  阿汀乖乖应声,拉绳拆布,赫然瞧见花花绿绿的票子。
  呦呵!
  最上头是粗粮票,往下细粮票、食用油票、布票……中间竟然夹着两张稀罕无比的自行车、缝纫机票。
  另一半干脆放钱,数值大小都有,整整齐齐堆成一叠,崭新崭新的。
  林雪春看两秒,吓得反手把布盖回去,心头突突的跳。
  “阿汀,他有没有说他爹叫什么名?”
  阿汀摇摇头。
  河边的谈话除了‘陆珣’,没再出现过任何姓名,统统以‘我父亲’、‘他母亲’来代称。她是觉得,陆以景身为小辈不好直呼父亲的大名,阿香又是去世的女子,更要小心说道。
  “这他娘的……”林雪春喃喃道:“来头真不小啊。”
  再说日暮村前,宋菇刚从B城风光回归。穿着碎花红裙,头戴大草帽,在自家男人的三轮车后头,活像进乡玩耍的千金大小姐。
  “宋菇,衣裳这么艳啊?”
  人家有心埋汰她,她听不出来,压着草帽洋洋得意道:“城里今年兴这个色儿,满大街姑娘都穿。我这裙子卖得老好,要不是亲戚有能耐,有钱还没地儿买去。”
  人小姑娘爱打扮是寻常事,但你一四十多岁的老娘们,整成这样的狐狸精相给谁看?
  妇女嗤笑一声,埋下头继续拔田里的杂草。
  “林姐你瞧过电影没?”
  宋菇显然不愿意放过炫耀的好机会,面上的笑张扬无比:“咱们县城里头片子又老又难看,我好久没看电影。这回进B城可算能过过瘾,心里舒坦多了。”
  “还有我这牙……”
  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三轮车往前一倾,宋菇猝不及防,腰骨撞上铁架子,疼得嗷嗷直叫。
  更关键的是,她最最宝贝的草帽掉进河里了!
  “张大刚你有毛病?!”
  不顾三七二十一开口就骂,生怕帽子飘走,她扯着傻大个要往河里推:“你给我下去捡帽子,赶紧的!这帽子我没戴两回,捞不上来我要你的命!”
  手指头捏拧得厉害,声音尖利,弄得村民们听不下去,纷纷开口:“大刚以前在水里溺过,你别要他下水了。”
  “不就一顶帽子,值当大刚豁命不成?”
  “就是就是。”
  宋菇急得眼红。
  一个个的坐着说话不腰疼,这乡下男人自小在水里玩大的,谁能不会水?这窝囊废本就没脑子,连下水捡帽子都办不到,她还要他顶什么用?
  “要你们管闲事?真要心疼他,你们给我捞帽子去啊?”
  此话一出,众人立即闹开,连手头有捞竿的村民,也不肯帮忙了。
  两面吵吵嚷嚷间,军绿色的庞然大物突然冒出来,喇叭声按得震耳欲聋。
  “让开!”
  当兵的气势汹汹:“再不让开别怪车撞上!”
  村民们退避三舍,宋菇看看右手边的长河、左边脏兮兮的田,再低头看看自己新买的鞋,磨磨蹭蹭不想动弹。
  “没长脚吗不会快点动?!”
  车里的兵吼得脸红脖子粗:“老娘们要我下来帮你是不是?!”
  新兵蛋子就是这样,长官手底下老实巴交,在外头威风凶狠。赶两天两夜的路来这乡下小地方受累,事没办成没功劳不说,指不定陆老爷子还玩迁怒。
  他们窝火,一拳头下去,铁皮车门晃三晃。
  宋菇生来欺软怕硬,被这架势惊的心尖打颤。当即灰溜溜地脱鞋、提着裙子,踉踉跄跄踩到田里去,裙子还是染了一层难看的土色。
  “这谁啊?”
  她问一旁的妇女。
  也是扑通一声,张大刚真为她下水捡帽子去了。
  活该。
  宋菇不以为然地转过头,继续嘀咕:“这几个来咱们村里干什么?怎么这么嚣张?难道上头来指示,村里要出变动?”
  妇女瞅着河里的张大刚脸色发白,宋菇还一个劲儿追问的模样,心想也就傻子能甘心伺候这败家娘们,不晓得他还能忍多久。
  面上冷淡作答:“北通来的,说是小畜生他哥。”
  三言两语把陆珣的气派大哥、村里揣测的身世全说了。
  宋菇越听越心惊,忙问:“小畜生带走没?”
  “带不走,他窝在林雪春家舍不得走,早上还跟着人家兄妹俩去河头,亲得跟一家人一样。”妇女凉凉道:“我看这林雪春又有大便宜占。”
  “怎么说?!”
  “不是全村出钱出力养着这小畜生,这下功劳全挂他们小屋头上。陆家这回没领走人,不得留几个钱给小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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