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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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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振宇不能理解苏君逸的做法,他心中充满愤怒,坐立难安。
    最后,他看着笑眯眯的苏君逸,一跺脚,气吼吼的走了。
    段振宇离开后,苏君逸拔掉没有打完的吊针,步履匆匆往回走去。
    月影稀薄,勉强可以照见脚下的土路。苏君逸在坑坑洼洼的路上几次被绊倒,摔得满身是土。
    当她到家的时候,已是夜半时分。
    轻轻推开未上锁的院门,苏君逸扬声喊了喊,却是人去楼空。回应她的,除了前后院的两只狼狗,以及不知躲在哪里的猫,家里再也没有一丝人声。
    她将院门锁上,取出藏在厨房糖罐里的楼房门钥匙,开了楼门进了屋。
    她木然的上楼,打开电视机,彻夜守候着,只要没有突如其来的新闻,只要熬过了十几个小时的航班时间,她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苏君逸所在的90年代末,手机还没有普及。她家中却有着一台大哥大,此时正安静着。
    第二天早上,在苏君逸强打着精神,赶走了无数次瞌睡虫之后,终于,早间新闻的时间到了。
    苏君逸看着新闻预览,一颗心沉入谷底:航班失事!无一生还!
    已经不用再去看接下来的详细报道了,苏君逸对那一切了然于心,至此,她终于可以睡觉了。
    不管他们在世的时候,是怎么的让她郁闷,可忽然间他们就这么去了,血脉相连的痛楚还是真切的袭来了。
    她已经分不出她是悲伤还是愤恨,好在她终于不必再勉强撑着,不必再守着一台只有二十几个频道的电视机,等待最终的宣判了。
    关了电视,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苏君逸蒙头大睡。
    这一觉一直睡了三天三夜,直到院子大门被敲得震天响,苏君逸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下楼,打开楼下堂屋的大门,走进院子里开了院门。
    航班失事的消息,在苏君逸所在的小村子里,并不是特别值得关注的新闻。
    因为这个年代,坐得起飞机的人家,没有几个,别说是一个村里的,就是周围几个村子加起来,坐过飞机的人也屈指可数。
    大家顶多是将机毁人亡的新闻随口讲讲,再酸溜溜的说几句“谁让他们?n瑟坐飞机的”,便没有了再多的关注。
    毕竟,“坐飞机”这样一种高端的外出方式,离他们的生活好遥远好遥远。
    然而这一次,大家到底是对这样的消息多了几分关注,他们虽然不知道苏家三口人坐的是那个航班,但是他们会联想,会从他们上机的时间,以及飞机失事的时间上展开联想。
    不少人怀疑,苏君逸就要成为孤儿了,这一消息在不大的村子里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飞机失事的第二天下午,已是人尽皆知。

  ☆、第4章 众亲逢迎

敲门的不是邻居,不是同族的亲戚,而是那个胡须颜色开始变重的段振宇。
    在20世纪末的农村里,人们依然是很讲究男女大防的,尤其是这种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们,一举一动,莫不在他人的关注之下。
    此时,段振宇身后的村路上,正聚集着老老少少的来看热闹的人。
    段振宇看见苏君逸终于出现在眼前,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好生庆幸,要不是苏君逸挨了打,要不是那一对奇葩父母把苏君逸扔下不管,此时的苏家便要多添一座坟墓。
    可要不是段爸好心载了苏家三人一程,也许他们就能逃过一劫了。
    航班失事的消息传出后,清楚苏家乘坐的正是失事航班的段振宇,一时竟不知如何自处。
    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当即向苏家跑来,将院门敲得震天响,却迟迟等不到苏君逸出来。
    在那之后的两天里,他又来回的往返于苏家与段家之间,一有空就来敲门。
    直到第三天,苏君逸才病怏怏的露脸了。
    段振宇掩饰不了脸上的喜色,却又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跟苏君逸说太多,他只好朝苏君逸眨眨眼,像拉家常一样说了句:“苏君逸,补习班你怎么不去了?”
    苏君逸的大脑依然混沌一片,闻言只是摇摇头,说自己不舒服,让段振宇帮忙请假。
    段振宇用身子挡住路边的好事者的目光,关切的看着苏君逸绑着绷带的额头。
    他故意引导苏君逸的视线向苏君逸身后的地上看了眼,苏君逸了然,道一句“我接着去睡了”,便关上了院门。
    院子里,离苏君逸约一尺远的地上,躺着一个叠好的纸鹤。
    苏君逸捡起纸鹤,打开,看到了段振宇那遒劲的字迹:“小逸,航班的事我已经全部知道了,真庆幸你没有搭上那一趟飞机。同时也为叔叔阿姨他们默哀。
    “当我听到消息的时候,难过得差点哭出来了,小逸,你一定要节哀。
    “请你振作起来,高考还要面对,人生路还要继续走下去,虽然你不再有叔叔阿姨他们,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
    “如果你心情好点了,就到补习班来上课吧。我想你大概没有经济来源了,所以,你的补习费我已经让我妈帮你交了,你就放心的来吧。”
    苏君逸看着熟悉的字迹,茫然四顾。
    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已仙去,如今,父母和弟弟又离开了她。
    从此以后,天大地大,这世间,苏君逸只剩了自己,再无其他亲人。
    生活还要继续,既然是重生的,那就更不能辜负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光阴。
    苏君逸强打着精神,回屋整理书本,谁知她竟发现了航意险的保单。
    受益人填写得十分合理,如今,苏父苏母以及苏君遥的保单受益人,都只剩下了苏君逸。
    她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去保险公司,提交索赔申请,办理相关证明,过段时间,一笔可观的赔偿款将会进入她的户头。
    苏君逸需要这笔钱过活,因此她决定过两天就去办理。
    理科生的学业是很繁重的,苏君逸用大摞的参考书,逼得自己无暇悲痛。
    此时正值寒冬,家中的地毯作坊还要照常运作下去,有一批货还要交付。
    苏君逸喊来那些织地毯的婶娘们,留下机房的钥匙和后院门的钥匙,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下,就开始了补习班的生活。
    毕竟,没有经济来源是不行的,尽管段家好心帮她垫上了补习费,她还是不想欠别人什么,何况,来年春天的新学期,她还要交高中的学费。
    在航意险理赔款下来之前,她要守护好着地毯工厂才行。
    就这样,苏君逸每天顶着启明星起来,到厨房随便做点米粥喝下,随后迎着刺骨的寒风,骑着自行车赶到镇上的补习班去复习。
    每天上完课,她总要与段振宇将所有的难题都讨论清楚了才肯罢休。因此每一晚,她总是与段振宇并肩骑着自行车,披着星光回家。
    她不怨天尤人,她遗忘父母对她的不好,也不再介意小弟的无礼。她嘲笑自己,竟然要到失去了才知道心痛。
    她的成绩原本已很不错,只是离第一名还差那么一点而已。这个短暂寒假的每一天,她都过得忙碌而无暇感知痛楚。
    到了假期快要下去一半的时候,村里的人才回过神来,才明白这个每天如常进出的苏君逸,真的已经是孑然一身的孤儿了。
    叔伯姑姨潮涌而来,无不表示愿意资助她的学业,无不拍着胸脯让她放心高考,一切有他们。
    苏君逸不是不明白,这些一向不怎么来往的亲戚们,之所以一下子热络起来了,无非是看中了她所在的学校和她的成绩。
    谁人是傻子呢?苏君逸就读于省级重点高中,分班又分在了排名第二的班级里,如今的苏君逸至亲全无,她就像一块等着丰收的、又无人看守的良田。
    比起从出生到18岁这中间的种种辛劳付出,给苏君逸垫付大学费用,便成了低投入、高回报的美事。
    尽管每一家都有自己的孩子要培养,但是,一旦大家凑份子,将苏君逸这个高材生供出来了,他们还愁出息了的苏君逸,不肯帮他们家那些不成气的儿女一把?
    到时候若是苏君逸敢忘恩负义,光唾沫星子都够淹死她了,更何况还有那些堂弟、堂妹、表弟、表妹们的泪水?
    戏,谁不会演?到时候随便一煽动,那些没有主见的小孩子们,还不是巴巴的到苏君逸的门上去哭?
    这个年代,大学生毕业了是包分配的,大学生是绝对高端大气的存在,人人心向往之。
    因此,年幼失怙的苏君逸,一下子成了众位亲戚争抢的香饽饽。
    这时候,段家自然是不便插话的,一来,苏家是整个村子里最大的家族,占据了人口的十分之七。
    二来,苏家的亲戚们正像那盯着有缝鸡蛋的苍蝇,热乎着呢。段家此时插话,自然是极其拉仇恨,极其不妥的。
    但是,暗地里,段妈妈早就通过段振宇向苏君逸表达了好意:段家愿意全力支持苏君逸的大学四年费用。
    一切开支,段振宇是什么档次的,她苏君逸的只可能比之高,不可能比之低。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差没签字画押了,苏君逸还有什么不满的?相比于亏欠一个人家的人情,亏欠一整个家族的人情将是一辈子的重负啊。
    当这些平日里见不到大事的人们,终于有了为之一搏的大事的时候,苏君逸却接到了航空公司的电话。

  ☆、第5章 意外赔偿

打来电话的,是苏家的一位故交,他在此次的空难事件中,担任中国遇难者家属善后工作的负责人。
    这位故交说,由于她的亲人乘坐的是一架国外的航班,因此苏君逸将得到一笔可观的赔偿。
    这一赔偿,由他委托了专门的律师,帮助苏君逸签署文件,进行相关的亲属关系确认,以及最终的赔偿金领取。
    由于苏君逸已年满十八,而苏君逸的至亲已全部不在人世,因此苏家其他人没有任何理由来分一杯羹,苏君逸因此也没有向任何人提及这一事情。
    毕竟,这个年代的法盲是很普遍的,一旦苏君逸说出了这笔巨额赔偿款的存在,谁能保证这些此时正满笑容的亲戚们,不会转眼刀剑相向?
    金钱,乃万恶之源,因为金钱是生存的必备条件。
    苏君逸只想自保,不想其他。
    看着一家又一家的亲戚踏破了门槛,苏君逸苦笑不已。
    想必是都闻到了金钱的味道了吧,这几日亲戚们总是有事没事的旁敲侧击一下,她哪里听不懂呢?看来今后要注意了,露财可是大忌。
    对这些看似真诚的邀请,苏君逸只说:要等高考成绩出来,才好承大家的好意,到时候再决定,说不定她还考不上呢。
    那些单纯一些的亲戚们,觉得还真是这么个理,换了一般的孩子,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只怕成绩再好也会名落孙山的。
    也有眼尖心细的、不肯罢休的亲戚,依然雷打不动的来找苏君逸说项,其中甚至有人早在地毯作坊恢复做工的时候,就怂恿了眼线去听墙角。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苏君逸虽然小心,但也不至于草木皆兵。
    她看着几个眼神值得玩味的亲戚,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她只丢下一句“要看书了,请叔叔阿姨们体谅”,便不再接待来客。
    后院里的地毯机房,依然每一日“嗵嗵嗵”的响着,那是铁耙子敲打纬线的声音,在如今的苏君逸听来,是那么的具有安全感。
    在小年前的这一天,一个名叫周亦铭的律师打来电话,预约了见面时间和地点。
    据他说,他便是苏家那位故交找到的委托律师。
    那位负责人与他是校友,让他将苏君逸的赔偿事宜列为特案,全程辅助。
    接下来的两天,苏君逸仍然在思量着应付这帮亲友的脱身之计,却始终没有眉目,得罪了谁都不是好事,除非她不想再回这个村子了。
    毕竟,父母和弟弟的骨灰虽然迎不回来了,但她还要给他们建上衣冠冢的,每到清明,她还是要回来祭拜的。
    心事重重间,与周律师预约的日子到了,这时离过年也就只剩几天了。
    是日下午,天寒地冻,北风呼啸。
    苏君逸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蹬上棉靴,戴上棉帽和护耳,只露出她那标致的鹅蛋脸。
    她杏眼微凝,找准锁孔,纤纤素手将院门“哐当”一声落了锁。
    年关近在眼前,忙碌了一整年的农民们却不得不继续操劳过年的事宜,就连她家正对面的商店都只留下一个小孩子在看店。
    呵着腾腾的热气,苏君逸跺了跺脚,戴上手套,只身上了门口的主村道,一路西去。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粗壮身影,亦步亦趋,不时利用农家门口的大树或者草堆藏身。
    这一路人来人往,但苏君逸刚出了村口就发现了后面的跟踪者,她不声不响的走着,到了镇上,她镇定的搭上去往市里的公交车。
    那跟踪者在车门即将合上的瞬间低着头跨进了车内,苏君逸坐在最后面,但她只是闭目养神,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公交车很快开启,摇摇晃晃的向市区跑去。
    约莫一个小时后,苏君逸在城南客运站下车,她又搭上一辆人力三轮,赶往向市中心的某咖啡厅。
    下车后不经意的扫了眼街道两边,作出一番确认目的地的样子来,苏君逸冷冷一笑:那神秘的灰衣人果然跟来了。
    深吸一口气,她推开咖啡厅的门走了进去。侍应生热情的招待,她只说要找一位男性律师。
    没等侍应生带路,临窗的座位上忽然站起来一个顶着黑眼圈的男人,他朝苏君逸招招手:“是苏小姐吗?”
    苏君逸巡着声音看去,在见到这个看上去已三十左右的男人时,不由得眼神一暗:怎么是个没睡够的瞌睡虫啊?
    她努力平复了失望的心情,将帽子、护耳摘下,微笑着朝那人走去。
    这位律师等苏君逸坐下,自顾自的点了一杯奶茶给苏君逸,他自己则要了一杯黑咖啡。
    抿一口浓黑的苦咖啡,周亦铭揉了揉酸痛的眼眶,打开厚厚的文件,清了清嗓子,说道:“苏小姐,想必你应该明白,航空公司之所以会委派我只为你的个案而来,是出于对你的保护。”
    周亦铭将文件调转方向,推到苏君逸面前:“公司那边已经查明你失去了所有的至亲,而负责中国乘客善后处理的那个人也是农村出生,所以他了解,这笔财产若是让你周围的其他人知道的话,会给你带来怎样的危险。”
    看着瞪大了双眼的苏君逸,周亦铭放下咖啡杯,接着说道:“所以,那位先生才特地找我这个大学校友来处理你的案子。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我是站在你的立场,为你的利益考虑的。”
    见苏君逸一动不动的,周亦铭笑道:“当然了,你不用觉得我是个多么大公无私的人,我只是履行我的工作职责而已。而且,如果你能够委托我帮你打理这份财产的话,对我而言,也是有很大的利益的。”
    “因此,聪明的你一定会明白,我是不会害你的,害你就等于害我自己的银行户头,不是吗?所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跟我说吧。”周亦铭什么时候需要这样费尽心思去哄一个小丫头?
    如此详细的阐明“你好我也好”的利害关系,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如果苏君逸还是不能明白,那他也只好对那位老校友说对不起了,同时还要加倍索要差旅费呢!
    谁让他是一个律师呢,作为律师,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啊!
    如果他硬着头皮连夜赶来赴这个由别人定下的约,到头来却发现这小丫头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他的损失会有多大啊!
    虽然这个小丫头长得很不错,颇有清水芙蓉之姿,但是刚刚被女友甩了的他,无心欣赏这原生态的美景。

  ☆、第6章 怀疑论者

苏君逸怀疑这人会不会更年期到了呀,怎么能不等她说一句话,就擅自叽里咕噜的讲了一大通呢?
    如果苏君逸是个不识五谷的深闺小姐,这一番恳谈还真能叫她感激涕零一番。
    只可惜她不是,她不仅能下地割稻刈麦,还能上织机编织地毯。
    由于她母亲身体不好,她还经常代替她母亲去给地毯中间商送货,那中间商何其阴险狡诈,但她在与那秃头的几次交锋中并没有吃过败仗,几次交手下来,她被迫练就了多疑的性格。
    因此周亦铭的慷慨陈词,并不能使她立时三刻肝胆相照。
    听了周亦铭的解释,以苏君逸的智商,她很快明白了这个苦口婆心的男人就要失去耐心了。
    她也明白单单从利益角度出发的话,这个喝着黑乎乎的奇怪液体的男人,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看着周亦铭亮出的律师证和委托书,苏君逸暂时相信了他的身份,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天真的幻想白马王子倾心奉献的桥段。
    本着考验这个律师的心思,苏君逸便将自己的担心说予了他听。
    只见她端起渐凉的奶茶,粉唇轻轻的在杯沿碰了一下,她若有所思的将杯子放下:“这位周叔叔,一旦我的那些亲戚们看了新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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