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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献给七零年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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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王娇腼腆地跟她们打招呼。

    好热情啊,想当年去新单位报道,部门同事压根就没人搭理她,工作两个来月,有的人还不知道她叫啥。

    “你叫什么,从哪儿来啊?”

    帮王娇把行李放在床上,姑娘们围着她开始提问,等她自我介绍完了,姑娘们又开始自我介绍。

    这班一共10人,睡两个大通铺,让王娇印象比较深刻的有两个人,名字当下就记住了,一个叫张小可,北京人,20岁,是这个班的班长,梳齐耳短发,为人开朗热情,拉着王娇的手好半天不松开,嘘寒问暖,一会儿倒水,一会儿又把新摘来的榛子拿给王娇吃,还拍着胸脯说,以后生活中遇到困难,就直接找她,让王娇不要客气。

    还有一个女孩叫李永玲,她是这个班在王娇到来前唯一一个非北京籍的知青。李永玲是武汉人,长得瘦瘦小小,鼻子上架一副高度近视镜,斯斯文文。

    “咦,红霞哪去了?”张小可问。

    一位长着一对俏皮虎牙的姑娘轻蔑地说:“还能去哪儿,男生排给心上人洗衣服去了呗。”

    “我看红霞干脆搬过去得了,伺候起来也方便。”另一位姑娘补上一句。

    闻言,其他姑娘哈哈笑起来,张小可也笑了,回身拍拍王娇肩膀,说:“咱们班还有一位知青叫杜红霞,你先规制规制床铺,等她回来,我再给你们作介绍。”

    “行。”送走张小可,王娇开始铺床。被褥和枕头兵团后期会发,然后费用从工资里扣。知青每月工资三十二元。说实在的,真不少了。王娇已经想好,把这钱认真攒起来,留作以后回上海购置房产和创业。

    通铺并不宽敞,住五人正好,忽然加进一个人,就显得拥挤。

    王娇有点不好意思,尽量把褥子让墙边靠。还好,跟她挨着睡的人是性格温和的李永玲。

    “阿娇,我来帮你。”李永玲热情地说。

    “谢谢啊。”王娇很高兴自己进入了一个和睦的大团体。没有人因为她的突然到来而翻白眼儿。看着李永玲枕旁放着一本泛黄的旧书,她随口问一句:“你看的什么书?”好像那段时期很多书都属于四旧,不能看的。

    “科普书,教怎么种蔬菜的。”李永玲小声答,似乎不愿意多说。等帮王娇铺完床,她回身就把书锁进了放在脚底属于自己的那个小木匣子里。

    王娇想,这么小心谨慎恐怕不是啥种蔬菜的书,但她不是多嘴的人,只当没看见,与李永玲说了声“谢谢”,就拿着自己和容川的饭盒去了食堂旁边的水房。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水房里冷的很,粗粗的水管子都用防冻布一层一层包好,里面的水倒是没冻住,但也跟刚化的冰水无二致。

    哆哆嗦嗦的刷完饭盒,王娇就去了男生排。

    容川住在男生7排2班。

    与女生班不同,男生班吵吵闹闹,打个牌都给打架似的。

    走到7排2班窗口,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那帮男生嬉笑道:“哎红霞,我衣服也脏了,也帮我洗洗呗。”

    “我鞋脏了,红霞,发挥发挥余热,也帮我刷刷。”

    “还有我还有我!”

    “去你们大爷的!”一个女孩用略带粗鲁的口吻轻蔑地回击。

    王娇吓一跳,心想这姑娘脾嗓门够大的,不禁抬头往里细看,只见一个穿朴素民兵装,梳着两条大黑油亮麻花辫,身材高挑,体态丰盈的姑娘正拿着一个铁丝衣架晾一件刚刚洗好的白衬衫。

    “咦?”她仔细瞅了白衬衫片刻,忽然疑惑,就问那群男生,“川子的白衬衫啥时候缝好的?”

    “那谁知道。”一个坐在炕上正打着扑克牌的男生心不在焉地说,“不是你缝的,就是其他姑娘缝的呗。”

    一群男生笑起来,王娇听出来他们不是笑容川,而是笑红霞。

    一个方脸盘的男生看着手里的牌,先是叹气,然后带着一点嫉妒说:“你说咱们比容川差在哪儿?人家咋就有保姆伺候,咱们咋就没有?”

    “可不是,咱们都是孤身一人来到北大荒,惟独容川是带着保姆来的,都是人,咋差距就这么大?”

    还是调侃。

    红霞听出揶揄,气的把手里正搭晾的衣服往盆里一拽,袖子一撸,走过去一手一个揪住那两名嘴欠男生的头发,“董力生,杨强刚,你俩是不是找死?!”

    “哎呦姑奶奶,疼!疼!”两个人男生被揪的嗷嗷大叫。其他男生则在一旁给红霞“加油鼓劲”:“干得好,红霞,把他俩揪到外面去打!”

    就在这时,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看见了门口的王娇,用手一指:“你找谁?”

 第018章

    见有人来,红霞赶忙放开了董力生和杨强刚,一双漂亮的鹿眼充满戒备地望着门口的王娇。

    “你是我们连队的吗?”她质问道。

    经红霞这么一提醒,那群男生也立马看出王娇脸生,纷纷放下手里的牌,一双双或大或小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屋子里霎时安静的有些诡异。

    王娇赶忙友好地笑笑,简单地介绍一句:“我是新来的知青,叫王娇,很高兴认识大家。”

    太官腔了吧……

    好在男生们不介意,听是新来的知青,赶紧将她热情地招呼进屋。与女生班一样,也迅速开启疯狂的提问模式。

    “王娇同学,你哪里人啊?”

    “今年多大?”

    “家里还有兄弟姐妹不?”

    王娇都一一答了。

    “呦,你是上海人啊!”连队里南方人特少,而王娇更是来这儿报道的第一个上海知青,大家笑呵呵地看着她,就像看一个怪物。

    那个四方脸,叫董力生的男生问:“上海离北大荒那么远,你咋想到跑这儿来了?”

    那谁知道?对于这个千古谜团,王娇也很无奈,想反正上帝一脚就她把踹到了这里,连声招呼也没打,措手不及得很呐。

    她做完介绍,那群男生也开始一一做起介绍,叫啥名,来自哪儿,今年大多了等等。

    让王娇比较意外的是,这个班一共12个人,全是来自北京的知青,且还是同一届。而她也终于知道原来容川来自北京四中。

    名校啊!

    “王娇同学,你是上海哪个中学的?”

    “虹口。”

    “哎呀,虹口!”男生拍手大叫一声。

    其余男生忙问:“咋的,你去过?”

    男生摇摇头:“压根没听说过。”

    哎……众人叹气,杨强刚打了那男生脑袋一下,似乎嫌弃他让众人空欢喜一场,还以为他去过上海。王娇也很无奈,感觉跟听了一段相声似的,哭笑不得。这边,大家正七嘴八舌地说着,人群外一直冷眼旁观的杜红霞忽然扒开几个男生的脑袋,长胳膊一伸,将王娇端在手里的饭盒拿走。

    几乎只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就变了。“容川的饭盒怎么在你手里?”

    她的质问让王娇很不爽,咋的,容川的饭盒碰不得,还是,容川是你的私人物品?再遥想到刚才那群男生的调侃,王娇忽然明白了,原来红霞的心上人就是李容川。

    “我问你,他饭盒咋在你手里?”见她不说话,红霞又急急地问了一遍。

    她眼睛本就生的比别人大,如今瞪起来了,更是瞧着吓人。再加上她嗓门高,说话冲,看着就像要打架似的。

    王娇眯起眼睛,她可不怕这个,红霞越着急,她就越不说。急死你!

    这时,身旁的男生们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董力生说:“哎呦红霞,你小点声,别把人家上海姑娘吓着。”

    “就是的,不就一个饭盒嘛,也许刚巧容川有事,让人家帮忙带回来呗。瞧把你急的。”杨强刚也说。

    他的话让红霞迅速冷静,确实,刚才的自己太过激了。

    她冷傲地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王娇,过了半响,才僵硬地说:“对不起。”

    居然道歉了?王娇颇感意外。其实初来乍到,她也不想树敌过多,安定团结才是最重要,就笑着摆手道:“别道歉了,不是什么大事。”

    红霞扯扯嘴角,像是笑一下,然后垂眸仔细看起来了饭盒,那认真的模样,就跟刑侦员勘察犯罪现场似的。

    “这饭盒你刷过了?”她忽然眉头紧锁。

    “嗯。”王娇点头,不明白红霞为何脸色阴沉。心想我可是忍着冰凉的水仔细刷了两遍呢。

    “你没刷干净。”红霞生气地说,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后拿着饭盒转身出了屋。

    脚步匆匆,背影很是愤怒。

    ……。王娇愣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刚才,她是被狠狠地嫌弃了对不对?就因为一个饭盒?

    那群男生了解红霞的性子,凡事只要跟容川沾边,这姑娘就跟吃错药似的行为举止怪异旁人难以理解。去年初春,容川下河捞鱼,回到连队就发起高烧,39°2,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红霞就跟疯了似的在诊所外大哭,还说如果容川死了,她也就不想活了。说实话,连里很多女生都挺害怕杜红霞的,觉得她脑筋不正常,像一个精神病。

    “你别生气,红霞就那个德行,其实人不坏。”董力生站在一旁说,生怕王娇被杜红霞气着。不值当啊,跟一个神经病。“对了,你跟她住一个宿舍啊?”见王娇点头,董力生跟其他男生均长长叹一口气,好似王娇住进了虎穴。杨强刚甚至还拍着她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同志,保重。”

    什么啊,王娇被他们弄得哭笑不得。

    我看杜红霞没吃错药,你们倒是病的不轻。

    作为女生,其实王娇能够理解红霞对容川因喜欢而衍生出的那些紧张,不安与躁动。

    喜欢一个人本身没有错,但过于狂热就不好了。

    容川不傻,红霞的心想必他也清楚。

    被一个人近乎于病态的喜欢,其实也挺遭罪。两人都受罪,除非容川也喜欢红霞。

    他喜欢吗?

    王娇的脑袋忽然有点不明原因的小乱。独自往女生宿舍走时,借着操场昏暗不明的灯光依稀看到红霞站在空空荡荡的水房里奋力刷着饭盒。水冰凉刺骨,她却完全不怕冷,一双通红的手将饭盒里里外外清洗干净。

    看着这样执着甚至傻里傻气的红霞,王娇心底忽然涌出一丝愧疚。刚才的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她喜欢容川跟我有啥关系?女孩子特别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都有点精神异常么,我到底因为什么而较劲?

    第二天,随着朝阳升起,王娇在北大荒的生活开始了。

    连队每天早上都要出早操,就是围着操场跑圈或者做广播体操。

    今天是做广播体操。

    “第二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离校多年,王娇早把广播体操的动作忘得一干二净,再加上没睡醒,清晨天气又冷,整套动作就跟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胳膊腿僵硬到提不起来,且节奏总比人家慢两拍。怎么看都像是故意捣乱。

    容川是评分员,不用做操,每日就站在各班后巡逻,然后把不认真做操的知青揪出来,顺便再把他们班的分扣一扣。他知道王娇是新来的,想给个面子,但她做的实在太差,每一个动作明显就是敷衍。伸展运动,别人都尽力伸展四肢,而她上肢软绵绵的,怎么看都像投降。

    “你,出来一下。”容川走到队伍里,拍拍王娇的肩膀。

    兵团里的知青都知道,容川人好,热情,但做事也极认真,不会因为跟你关系好,就徇私舞弊。

    王娇站在队伍算是中央的位置,刚才那副半死不拉活的样子很多人都看到了。容川想,如果自己今天对她网开一面,以后工作就没法搞了。

    这丫头,来兵团第一天就给我惹事。

    “干嘛呀?”一整套广播体操都快做完了,王娇才终于清醒了点。见容川脸色阴沉,她完全搞不清状况。我做错啥了?

    广播体操做完,各班班长带领队伍回到自个儿宿舍。操场上一时只剩下了他俩。

    “我问你,你刚才做的那是啥?”

    朝阳出生,把王娇的脸映得红扑扑,容川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忽而又散开。

    王娇迷茫地眨了两下眼睛,“广播体操?”

    “你问谁呢?”

    “噢,广播体操。”

    容川哭笑不得,用手里的计分板轻敲了她帽子一下,“阿娇同学,你睡醒了吗?”

    王娇木讷地笑两下,有心回答“还真没睡醒”可又怕惹怒容川。对于为什么把广播体操做的像软骨病跳舞,王娇给出的解释是,自己没学过。

    “没学过?”容川很惊讶,“不对啊,咱们上学时都学过。”

    “那是你们北京,我们上海早停了。”

    “那你们课间操时干啥?”

    王娇咽口唾沫,随便弄了一个理由,“唱歌呗。”

    容川陷入沉默,这个理由似乎也说得过去,其实北京很多中学在66年以后也不做广播体操而是进行革命主义教育。唱□□,学样板戏都有。

    外面挺冷的,王娇脸还没洗,想着一会儿就开饭,就对容川保证道:“放心吧,容川同学,虽然现在我不会,但我敏而好学,跟着别人走,过几天就会做广播体操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今天就别扣分了,行吗。”

    她认真讨好地模样把容川逗笑了,本来他也没想扣分,把她揪出来,就是想吓唬吓唬。

    “也别等以后了,今天晚汇报前你在粮仓门口等我,我亲自教你做操。”

    啊?

    “咋的,有意见?”他俊秀的眉一挑。

    王娇赶紧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意见。容川亲自教她,这算是vip待遇么?

 第019章

    王娇回到宿舍时,李永玲正跪在床上帮她叠被褥。

    “小玲,我来吧。”她赶紧走过去。

    这时,张小可还有其他几位正在读伟人语录的女孩赶紧问她:“阿娇,刚才容川把你叫出去干嘛?”

    王娇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说了实情。

    “那他扣咱班分了吗?”张小可一脸紧张,眼看年底,她们班辛苦奋斗一年,可不能在这关键时期因为一个做操而失去最佳班级奖。

    看大家都挺紧张,王娇才知事态严重性,今早是自己大意了,没把做操这事放在眼里,差点害得整个班级前功尽弃。还好还好,容川给了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见没扣班分,大家长舒一口气,这时杜红霞从桌旁站起来,目光傲娇地扫过众人,大辫子一甩,用理所应当的口吻说:“不用感到意外,容川扣谁的分,也不能扣咱们的分。”大家均是一愣,好几个人都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王娇也是其中之一,啥意思啊?倒是李永玲在一旁小声说了句:“是哦,天天给人家洗衣服刷鞋,就差嘴对嘴喂饭,这点面子再不给,保姆白做了。”

    早上吃过饭,一群人就整装待发扛着工具坐上拖拉机去了一片农场中尚未开发的土地。

    冬天农活少,也被称为“冬闲”。由于农场中有几块田地一到夏天雨季就出现小涝灾,指导员决定在每块地周围挑个合适的地方挖一条排水沟出来。

    12月的北大荒,天寒地冻,最少零下三十度。虽然头顶有红彤彤的太阳,身上也穿着御寒的厚棉衣,可坐在没有遮挡的拖拉机里,王娇整个人还是被冻得僵硬在那里,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冻死在当下,血液完全停止流通,脸上也早已被风吹得失去知觉,睫毛围巾帽子上都是一层薄薄的白色冰霜。

    好在很快到了目的地,艰难地从拖拉机上走下来,王娇学着其他人的模样使劲跺脚,慢跑,活动四肢。

    “冷吗,阿娇?”同样来自南方,李永玲大概能猜到王娇此刻的状态,想当69年她刚来时,坐在拖拉机里,直接被冻晕过去。

    “冷啊……”天气太冷,王娇的嘴巴几乎黏在一起,忍着疼痛,很艰难地发出一个音。

    “没事,慢慢习惯就好啦!”李永玲为她打气。可王娇却觉得这么冷的天,压根就不适合人类外出活动。

    人与天斗,是天其乐无穷吧?

    见大家身体差不多活动开了,指导员就让各班班长将劳动工具发下去。大锤,钎子,铁锹和镐。

    他的意思是,挖一条两米宽,一米深的水沟,几十个人,估计三四天就能完成。

    王娇想,不就是挖水沟嘛,用镐刨一会儿不就出来了?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年轻力壮,压根不把天地放进眼里,结果等干起活来才知自己有多么幼稚。

    冬天的北大荒可没有那么容易被征服。

    地冻得像一块大铁板,王娇一镐子锄下去,只掀起一层积雪,土地一点没反应,再刨,土渣子溅到脸上,剐得生疼生疼,可低头一看土地,居然还是半点反应没有。李永玲跟她挨着,也是一头雾水。“妈呀,这地咋这么硬?!”

    女生这边不行,男生那边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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