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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派旅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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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这种情况很多,不过大部分都能被证明确实是自杀……”方未艾的话未说完,眼见卫怀信着急就要走,忙唤住他,“哎,你急着上哪去?你可别拆杜杜的台啊。”
      “我去找李医生。”卫怀信说,“我想知道当年都有谁参与过梅的治疗。”
      ===
      方未艾缩在监控室里兴致勃勃就着可乐啃卫怀信留下的凤爪时,荆鸣夹着个文件夹,风驰电掣跑进来。
      “方狗!查到了!”她兴奋地嚷嚷,下秒看见桌上的可乐,捞过来一饮而尽。
      方未艾忙问:“你查到什么了?”
      荆鸣打了个透心凉的嗝,才打开文件夹,说:“我和陈副队不是去查梅的男女关系吗?她身边几乎没有亲密的男性,我们就换了个思路,去查她曾经接触过的,自身条件比较优秀,足够叫她仰慕但又只能远观的异性,然后就被我们发现了个有意思的家伙!你猜这个人是谁?”
      她的双眼睁得又圆又亮,显然笃定了方未艾猜不出这个人,又期待着自己爆料后叫他大吃一惊的场景。
      方未艾果然茫然摇头,“是谁?”
      荆鸣嘿嘿笑道:“这个人就是……”
      “丁浩生。”说话的人是推门而入的卫怀信。
      荆鸣和方未艾一起瞪眼张嘴,俱是惊异地看向他。
      方未艾傻傻问:“你说谁?”
      荆鸣则问:“你怎么知道?”
      卫怀信把监控室的门关好,才说:“我刚刚去问李医生,她说梅初次因为自杀被送进这家医院后,医院里的医生通过治疗知道了当时刚传进国内的海洋同盟,专业范围内,大家都对海洋同盟蛊惑和操纵人进行死亡冒险的递进式手法很感兴趣,当时由这家医院的主任牵头,南城另外两家医院的精神科医生也曾前来会诊,共同探讨这类封闭游戏对抑郁症患者的巨大影响。这其中,有家医院有位熟人你们都很熟悉。”
      方未艾问:“哪家医院?”
      卫怀信说:“南城医院。”
      南城医院堪称南城大型综合三甲医院之最,确实是方未艾他们耳熟能详的医院。
      “你是说,南城医院的精神科……”方未艾摩挲着下巴,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是从这儿出来的……”
      卫怀信不和他浪费时间,直接说:“丁浩生。”
      “丁浩生?”方未艾大吃一惊,“那个杀了邱晓霞的丁浩生?”
      他看向荆鸣,后者严肃地点点头。
      不过荆鸣一转向卫怀信,立即又换了副表情,“金主爸爸,就算这里头有丁浩生,你又怎么确定是他呢?”
      卫怀信拿出手机,找出大半年前调查过的丁浩生生平资料,打开后递给那两个人,并解释道:“我当初找人查他的过去,有件事就相当在意。丁浩生是寒门学子,能从西北贫困乡村走出来,最大的契机在于高考那年被成功保送到名校南医大,此后一帆风顺,进入南城最好的公立医院。”
      他顿了下,“但是,南医大最开始的保送名额并不是丁浩生,而是另一个叫做陈雨的女孩。”
      “陈雨?”这下,连荆鸣都惊愕了。
      “陈雨和丁浩生都是重点班的学生,她的名次更在丁浩生之上,本来是确立无疑的南医大保送生,却在一个周末傍晚,跳进当地县城的水库,自杀了。”卫怀信说,“自杀前,她曾留下遗书,也曾透露过自杀的念头,因此被确定为自杀。”
      “年轻人,跳水自杀,留下遗书……”荆鸣皱眉,“这和海洋同盟有点像啊。”
      方未艾说:“陈雨死了,直接的受益者就是丁浩生。可是这在时间上怎么解释?丁浩生那时候也才高三,他后来从医接触梅,接触海洋同盟,已经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
      卫怀信严肃道:“假如在海洋同盟之前,丁浩生已经接触过这类压力大,极度痛苦,容易受诱导的年轻抑郁患者了呢?即便没有海洋同盟,但是他们的模式是相通的。”
      方未艾诧异道:“你的意思是,陈雨的自杀,极有可能是丁浩生当年诱导的结果?”他想起丁浩生那张阴柔漂亮的脸,背脊密密麻麻竖起一片鸡皮。
      他几乎不能想象十八九岁的丁浩生,又会是什么模样。
      卫怀信不答反问,“你们找到证据证明梅和丁浩生有接触了吗?”
      荆鸣恍然回神,立即回答,“有!我们查到梅几个月前曾报名参加过‘普法进监狱’的青年志愿者活动,在南城几家监狱里,她进过南城监狱,当时一对一普法时,她虽没和丁浩生面对面,却是在同一个小组。”
      方未艾回想片刻,“丁浩生去年杀害邱晓霞后,是被关进了南城监狱,判刑十五年。如果真是丁浩生,以他超级小白脸的长相,博士背景,和精神科专业背景,要说他是梅心里最闪耀的星,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啊。”
      荆鸣说:“真要算起来,南城的海洋同盟自杀,确实是在梅去过监狱,见过丁浩生之后开始的。”
      卫怀信皱眉,“可是,丁浩生已经被关起来了,如果真是他故意重新煽动起海洋同盟,成为背后的‘主’,他的目的是什么?”
      ===
      晚上十一点,整栋住院大楼夜深人静,杜若予四肢平伸,仰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却不睡觉,只大睁着眼。
      卫怀瑾洗过澡,擦着头发盘腿坐在床尾,“每次你露出这个表情,我就觉得又有坏事要发生了。”
      杜若予看她,“什么表情?”
      卫怀瑾撇嘴,“大概就是面相学里的印堂发黑吧,反正不是吉兆。”
      杜若予嘁了一声,沉下脸,严肃道:“你发现没有,梅在暗示我自杀。”
      卫怀瑾说:“既然你发现了,那这个暗示就算不上是暗示了吧?你打算怎么做?为了取得她的信任,如她所愿吗?”
      “我有预感这是关键一步。”杜若予抓抓头发,满脸烦躁,“我总觉得梅说的话一定别有深意,可我总是想不明白。”
      “她的目的在于要你学那些人自杀,很多话自然不会给你说得一清二楚。”卫怀瑾很讨厌梅,“总是故弄玄虚的,她这种人生前得了抑郁症要助纣为虐,死后就算变成鬼,也一定是不停拉人下水的恶鬼。”
      她越说越气愤,擦头的毛巾甩来甩去,“动不动就跳海自杀,她对水到底是有什么执念?”
      “不是她对水有执念,是给她灌输这一念头的人,对水有执念。”杜若予皱起眉,喃喃自语,“水……水……水里会有什么?”
      卫怀瑾不屑,“她不是说了吗?水里有通往天堂的捷径,可以摆脱束缚,获得新生。”
      杜若予猛地坐起身,吓了卫怀瑾一跳。
      看她表情,卫怀瑾警惕道:“喂,喂喂喂,杜杜,你不会真要像她暗示的那样,把你的头泡在水里,自杀吧?”
      杜若予露出诡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说罢,她迅速下床,疾步走到卫生间。卫生间是淋浴设备,旁边有个简易洗手池。杜若予将洗手池注满水,犹豫地看向那池清水。
      卫怀瑾在旁边紧张地抓着她胳膊,“杜杜,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害怕……”
      “我不会死的。”杜若予说,“我只是试试。”
      说罢,她抚开卫怀瑾的手,深吸一口气,将脸埋进洗手池。
      水瞬间淹没她的口鼻,她睁开眼,清清楚楚地看见池底的花纹以及波动的水。
      水波潋潋,她好像看见了梅那张方方的脸。
      不知过去多久,卫怀瑾在身后开始尖叫,“杜杜!可以了!你快出来!”
      杜若予猛抬头,池里的水洒了一地,到处湿漉漉的,杜若予的头脸滴答着水,走出去后被病房的冷气一吹,打了个激灵。
      卫怀瑾忐忑地跟着她,“杜杜,你还好吧?”
      杜若予扯过毛巾擦拭脸和头发,若有所思道:“不是我故弄玄虚,水里似乎真有什么东西,可我看不清……”

      你们中的少数派 第二十章 水到渠成

      卫怀瑾在不舒适的病床上好不容易迷糊睡着,她睡得很浅,在黎明天亮时,却被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猛然惊醒。
      她有瞬间的呆怔,随后立马跳下床,几步冲进卫生间,就见杜若予又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那个洗手池,这一回,杜若予的两只手垂在身侧,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像死了一样。
      卫怀瑾心头大骇,冲过去一把拽过杜若予。
      杜若予被拽得踉跄跌倒在地,后脑勺磕到卫生间的瓷壁,疼得她嘶嘶抽气。
      她捂着脑袋龇牙咧嘴,“你干什么?”
      卫怀瑾气不打一处来,又急又吓,眼圈都红了,“我才要问你干什么!你不睡觉,鬼鬼祟祟又试这玩意干什么?溺水缺氧能上瘾还是怎么的?你非要再来一遍?要是真的死了,那怎么办?”
      杜若予揉着后脑勺,“不会死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死?人的生命有多脆弱,你又不是不知道!”
      杜若予从地上爬起来,不和她争辩,“我上个厕所,你先出去。”
      卫怀瑾倔强地扒扯门框,“我不出去!我要看着你!防止你做傻事!”
      杜若予抠开她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出去,然后关上卫生间的门。
      卫怀瑾气得怒拍房门,听见里头毫无动静,她忧心忡忡地坐回病床上,屁股下却硌着个坚硬的东西,她烦躁地拉扯褥子,才发现那是杜若予的手机。
      卫怀瑾盯着手机思考片刻,直接解锁,在短信息里找到卫怀信的号码,开始编辑。
      自从有了微信,除去些验证码和银行短信,杜若予就很少使用原始短信。
      卫怀瑾屏着一口气,快速给卫怀信发了条信息。
      【哥,我是怀瑾,这是我第一次和你以这种方式说话,希望你别怕我,如果你能看见,请立即回复,过会儿才看见,就不要回复了,因为我会马上删除记录。】消息发送成功后,卫怀瑾果然立即删除了记录,她不知道卫怀信什么时候能看见,又担心杜若予随时会从卫生间里出来。
      好在卫怀信对杜若予的任何消息都是高度关注且秒回。
      【……怀瑾?】
      卫怀瑾高兴地差点蹦起来,但她马上谨慎地听了下卫生间里的动静,才挥挥拳头,认真回复。
      【是我,真的是我!我要告诉你,梅在怂恿杜杜自杀,杜杜也在尝试,我希望你能阻止她,只有你能阻止她了。我觉得这一切都很不好。】她捏着手机,正苦熬着等待卫怀信的回信,结果卫生间的门响了,她吓得立即删除刚刚的发送消息,又祈祷卫怀信不要这会儿回复。
      杜若予擦着头发问她,“拿我手机干什么?”
      卫怀瑾切换页面,把正在进行的游戏转给她看,“你不听我的劝告,还不许我玩游戏解闷了?”
      杜若予瞥一眼,不甚在意,“随便你玩,快通关了?恭喜。”
      卫怀瑾轻吁口气,故意玩了半天游戏,确定卫怀信不会再回短信了,才略略宽心地将手机还给杜若予,自己闷头重新躺下睡觉。
      ===
      早晨医生开始查房,卫怀信紧接着也出现了。
      杜若予看见他时并无怀疑——他这些天总是定点给她送三餐,规律得很,即便某日早些晚些,也不足为怪。
      卫怀信见着她时也没表露出什么不同,仍像平时陪她吃饭,然后问她进展如何。
      杜若予说:“梅应该是开始信任我了,但还没到最后一步,就像糊窗的纸,必须捅破了,才能看见内里的真相。”
      “你要怎么捅破这层窗户纸?”
      “做点什么,让她彻底信任我。”
      卫怀信良久无言地盯着她,她湿润的发梢还未干透,黑亮亮地粘在一起,这让她看起来比平时更小,像个朝气蓬勃的学生——尤其她的嘴里还塞满食物,一点一点地咀嚼。
      卫怀信替她抚开额头的一缕碎发,状似不经意地问:“早上洗头了?”
      “嗯。”
      “若予,如果我这时候要求你退出这个计划,你能答应吗?”
      杜若予茫然地看着他,“为什么?这样就前功尽弃了。”
      卫怀信不赞同,“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你参与进来,对我而言,你什么忙都没帮上,或许才是最好的。”
      杜若予摇头,“不,我更希望自己能帮上忙。”她吞下嘴里的食物,皱眉道,“你知不知道,我有种预感,海洋同盟的内里,一定还藏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才是最终的真相。”
      “即便真有什么秘密,交给警察去查,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可梅不会对他们说实话。”杜若予补充了一句,“你也很明白,如果不是我能帮上忙,肖队根本不会请我协助。”
      卫怀信确实清楚刑警队的难处,眼前这种局面,唯有尽快破案才是办法了。
      他让杜若予吃早饭,自己把昨晚在监控室和方未艾他们得知的丁浩生相关线索告诉她。
      “竟然是丁浩生!”杜若予的诧异不比方未艾少,“居然是他!”
      可她很快也想到同样的问题,“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利用梅发展海洋同盟,对丁浩生有什么好处?”
      她缩在椅子里,曲着膝盖思考,手里还拿着筷子。
      卫怀信看她模样,去卫生间拎来仅剩下的一条干燥毛巾,他没有递给杜若予,而是自己站到她身后,温柔地替她擦拭头发。
      杜若予的脑袋轻慢地摇来晃去,被擦得舒服了,困意也一并袭来,“……卫怀信,你将来如果失业了,可以考虑替人洗剪吹……”
      卫怀信在她鼻尖轻捏一把,心里有气,不想和她开玩笑。
      杜若予知道他的担心,安慰道:“这层楼,包括我的病房里,全都有二十四小时监控,我根本不会出事。”
      “你的卫生间里没有监控。”卫怀信凉凉地说,“那是个死角。”
      杜若予噗嗤一笑,“那里当然是死角,否则就要换我告他们侵犯隐私了。”
      她抓住卫怀信的手,让他的手背贴在自己脖颈处,舒然喟叹,“放心吧,我有预感,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
      卫怀信并不放心,离开病房后,他熟门熟路地来到监控室,直言要求加入他们的监控小组。
      负责监控的方未艾有些为难,“不是我们防着你,就是……这样有点不合规矩。”
      卫怀信冷哼一声,“你们找普通人涉险,协助破案,就合规矩了?”
      只这一句话就狠狠敲打了方未艾的良心,他捂着心口连忙给卫怀信让座,“你坐你坐,再怎么说你也是杜杜的监护人嘛!合适得很,合适得很!”
      卫怀信坐下后,开门见山道:“把昨晚若予房里的监控调出来,我要看看。”
      “昨晚?昨晚没什么不对啊。”方未艾嘴上这样说,身体却老实地前倾,在电脑上调取监控录像,“几点开始?”
      “从她昨晚和梅见过之后开始。”
      “那时间挺长的。”方未艾边说边找出那段时间的监控。
      卫怀信一眨不眨盯着电脑屏幕。
      画面时间在昨夜十一点,杜若予突然起身进了卫生间,出来后,前额头发和衣襟全是水。
      卫怀信冷着脸问:“卫生间里没有监控吧?”
      同样凑头看屏幕的方未艾吓一跳,“卫生间里当然没有监控了!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人家医院也是正经医院好吗?”他抱怨完,咦了一声,“不过,杜杜的样子不像洗澡洗头,如果只是洗把脸,至于洗成这个狼狈样吗?”
      卫怀信说:“你还记得梅被抓的那天晚上,他们那些海洋同盟的信徒在干什么吗?”
      “自杀啊。”
      “操作手法呢?”
      “往头上套水袋……我靠!”方未艾惊叫,“你是说,杜杜这是……想自杀?”
      “自杀还未必,但她可能在尝试了解那些自杀者的感受。”卫怀信的语气像浸着寒霜,“但这不是好现象,毕竟她本身也是个脆弱的精神病患者,很容易被影响,要把这种现象告诉李医生,让她及时干预。”
      方未艾忙不迭点头。
      监控视频以两倍速播放,等到下半夜近黎明,杜若予再次下床,走进卫生间。
      这一次,她逗留的时间更长,等她出来,她头脸衣服全都湿了,并且像是在与人争执。
      方未艾有些发憷,“……其实我最近看得多了,已经看明白了,她这是在和她的幻觉说话吧?上回也是,我还以为她在自言自语,后来就明白了……”
      卫怀信冷静道:“是怀瑾。”
      “啊?”方未艾反应过来,咽了口唾沫,“哦对,应该是她。”
      监控画面里,争执后的杜若予回到病床边,摸出手机开始发消息。
      “这大半夜的,她给谁发消息?”方未艾问。
      卫怀信面无表情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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