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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派旅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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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怀信点头,“没错,邱晓霞的这位伙伴,嫌疑最大,可如果这位是嫌疑人,那邱晓霞整起案件不就更像是计划杀人,熟人犯案吗?这和怀瑾的死,差别就更大了。”
      杜若予问:“那如何解释一模一样的凶器呢?”
      卫怀信摇头,也是不解,但他并没陷入思想的死胡同,而是马上给方未艾打电话,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方未艾的反应毫无怪罪,反倒十分兴奋,“卫怀信,你是不是往我们队里装了细作?要不然我们队长前不久刚和我们分析的案情,你怎么就知道了?哎说真的,你有这头脑和热情,干脆回国考我们局算了,放下你们美帝国主义的身价,好好为人民服务,保管一年之内叫你脱胎换骨……”
      卫怀信打断他的瞎扯淡,“你们应该有更详细的证据推理这一切,是有新线索吗?”
      方未艾笑嘻嘻道:“法医说,卫怀瑾的致命伤在颅脑两处,胸腹部伤口虽多,但都没怎么刺中要害,可邱晓霞不一样,她的致命伤是胸腹脏器严重受损,脑袋倒很完好。而且,卫怀瑾的创口挫伤不明显,而邱晓霞创口边缘挫伤典型,甚至可见锈迹附着,他们判断这是两把不一样的一字螺丝刀,一把较为光滑,一把较为陈旧粗糙甚至已经生锈了。”
      “此外,”他兴奋到连气也不喘,“法医在邱晓霞的指甲里找到一点皮肤组织,推断是与凶手搏斗挣扎时抓过凶手皮肤留下的。技术人员已经检验出DNA,只要找到嫌疑人,一比对,就是铁证。”
      卫怀信很会融会贯通,“怀瑾死的时候,根本没查出任何指纹或者DNA,现场的挣扎痕迹也不多。这个凶手比起杀怀瑾的凶手,要么是体能有差距,要么是经验不足,才会留下这么致命的证据。他选择在下大雨的暗巷里对女孩下手,模仿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了。”
      “可是这个模仿者,又是从哪得知第一个凶手犯案的凶器是把一字螺丝刀呢?这个细节,在第二起案件发生前,只有我们警队和法医知道,我们绝没透露给任何人,包括你,”方未艾在电话那头啧啧两声,“受害者家属都不知道的事,这家伙是从哪知道的?”
      卫怀信很是客观地问:“你们排除了你们警队和法医的作案可能性了吗?”
      方未艾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怎么可能是我们杀人,你无间道看多了吧?”
      “也不是毫无可能啊。”旁听到方未艾的大喘气,杜若予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
      方未艾快被这对局内人气死,“杜杜,怎么连你也这么想!我用我的项上人头做担保,绝不可能是我们公安局的人!你们能别瞎质疑吗?公安战士很心寒啊!”
      卫怀信无视他的哀嚎,看向杜若予,“既然如此,我们至少可以确认,这个模仿犯和杀死怀瑾的真凶之间,即便不是同一个人,也一定存在某种联系。”
      杜若予点头,“是这个道理,目前来看,只要先抓到模仿犯,再顺藤摸瓜,不怕抓不到前头那位凶手。”
      ===
      杜若予家的阳台被封闭起来,防盗门门锁也换上如今市面据说最安全的锁芯。
      等家里的闲杂人都离开了,杜若予让卫怀信留下银行账号,说是要给他转这些设备的费用。
      卫怀信是个不差钱的,本想直接拒绝,可看杜若予一脸坚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也只能改口,“我不着急用钱,你可以视你情况分期还款,不收利息。”
      他的话显然让杜若予松了口气,她笑着点点头,却想起另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我想尽量留到怀瑾的案子结束。”卫怀信为难,“但那边也一直在催,可能快了吧?”
      杜若予不知道他的快了会多快,但这种离别的隐秘心事已经悄悄种植在她心尖,叫她一颗心,微微泛酸,“你的工作强度和压力都很大,回去后,多照顾自己。”她笑笑,“我会按时给你打款的。”
      “嗯。”卫怀信也笑。
      卫怀信帮杜若予打扫过卫生,才在天黑时拎着垃圾袋离开了。
      杜若予走到焕然一新的阳台,新鲜地边看边摸,身后赫奇帕奇嗷呜叫唤两声,她回头,就见卫怀瑾噘着嘴站在身后,神情似笑非笑。
      杜若予问她:“你永远不会在你哥哥面前出现,是吗?”
      “是啊。”卫怀瑾无所谓地耸肩,“我也没有在他面前出现的必要,不是吗?”
      “他想了解你。”
      “了解了又能怎么样。”卫怀瑾也走进阳台,从一扇推开的窗户探身往外望,“不是你说的吗,他还活着,我已经死了,注定再没可能交集。”她静了静,突然回头意味深长地笑看杜若予,“等我的案子结束,你和他也不会再有交集,人生的缘分浅尝辄止,你难过不难过?”
      杜若予摇头,“应该如此的事,为什么要难过。”
      卫怀瑾嘁了一声,嘟哝,“口是心非。”
      “我去洗澡了。”杜若予往回走,“进来的时候不要忘记关窗。”
      卫怀瑾哼哼两声,晚风吹乱她的长发,她用手指粗粗梳理。
      杜若予说是洗澡,却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发了许久的呆。
      镜子里的她在惨淡灯光下其实还挺漂亮,但她自认不过是个清汤寡水的普通女性,因为营养不良,白皮肤下透着点肌瘦的黄,整个人死气沉沉,没什么血气。
      她今年27了,无论怎么算都是个尚年轻的岁数,也是个行动力和想法都趋于成熟,对未来可以心怀愿景的年龄,可她的憧憬却早在过去,伴随她童年泄气的气球一起,在此后漫长人生里一点点变得干瘪,最后蒙尘。
      她想,算了吧。
      晚上,卫怀瑾不知从哪个缝隙翻出一副扑克牌,死活要杜若予陪她玩。
      杜若予问:“两个人怎么玩扑克牌?”
      卫怀瑾乐滋滋道:“大吃小,输的往脸上贴条。”
      几轮大吃小玩下去,杜若予一张脸连个指甲盖大小空地都没有了,她抱怨,“运气也太差了吧?”
      “是你自己自怨自艾,连带着把运气都弄衰了。”卫怀瑾一边洗牌一边意有所指,“如果是我还活着,遇到心动的人,才不管什么条件,至少先追一追,追不上再伤心。”
      杜若予从满脸白纸条里瞥她一眼,“你图什么?”
      卫怀瑾很是理所当然,“图自己痛快。”
      杜若予看她孩子气的固执脸庞,笑了笑,把脸上白纸条一扯,宣称要睡觉了。
      不管两起凶杀案的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夜里睡觉时,杜若予都不敢熄灯,她辗转反侧,忽然听见身后有异响,支起脑袋一回头,就见卫怀瑾不知何时悄悄拿了她的手机,正躲在沙发后快速发消息。
      “你干什么?”杜若予心生不详,掀被而起,飞扑过去抢走手机。
      可手机里的消息已经发送出去。
      “明天下午我想去南医大的现场看看。”
      被发消息的人自然是卫怀信。
      “你!”杜若予瞪向卫怀瑾,后者吐吐舌头,迅速躺到床上装死。
      杜若予捧着手机像捧着炸弹,正纠结该如何挽回,那边卫怀信已经回复消息。
      “好,我明天去接你。”
      杜若予来回愣愣看了数遍,最终哀嚎一声,扑回床上,决定将卫怀瑾挖起来鞭尸三日,以儆效尤。
      ~~~~~~作者有话说~~~~~~卫怀瑾:见过我这样的吗?见过我这样的嘛!死了还这么乐于助人!我简直是菩萨重生,月老在世!

      我们中的少数派 第二十一章 异性魅力

      第二天,卫怀信果然提前等在杜若予家楼下,杜若予下楼时没瞧见他,还在原地茫茫然踟蹰了一会儿。
      卫怀信远远见她这幅模样,起先还失笑,见杜若予用把新雨伞在地面敲敲打打摸索前进,又觉得她虽然古怪,但这无依无靠的生活状态也非她所愿,赶紧迎上去,边打招呼边自然托住她的一侧手臂。
      他的手刚碰上她,杜若予便有些尴尬地僵了僵,但她很快调整心情,没让自己的反应被卫怀信察觉。
      第二案发现场距离南医大校区不远,位于学生街的一条小巷里,案发后,南医大许多学生自发在巷子口摆放花束纪念邱晓霞。杜若予和卫怀信过来时,那巷子还聚集不少前来悼念的校友。
      听说杜若予破天荒主动要去第二案发现场,方未艾早早打来电话,号称远程指导,目的在于死马当活马医,让杜若予这只小灵犬在命案现场转转,指不定真发挥了点通灵能力,找到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线索。
      杜若予对他的无稽之谈充耳不闻,但她心里拿捏不准,卫怀信是怎么想的。
      卫怀信扶着杜若予远远站在人群外,杜若予悄声问他:“你帮我仔细看看,这附近有什么死掉的尸体吗?任何动物都算。”
      卫怀信往四周查看,不放过任何角落,确认“安全”后,才对杜若予说:“这附近被收拾过,很干净。”
      杜若予勉强放心地摘下墨镜。
      卫怀信说:“你有心理负担的话,可以戴着眼镜。”
      杜若予摇头,“这是一个小小的哀悼会,我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戴着这滑稽的眼镜装成一个假的瞎子。”
      卫怀信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片刻后微笑,“你似乎从不因为生活不便,而放弃自己道德和责任上的原则。”
      杜若予微怔,抬头看眼卫怀信,又马上低下头。
      她越来越不敢看他的脸。
      可她也越来越想看他的脸。
      因为附近居民抗议,听说学生们原先要往墙角摆遗照的举动被阻拦了,双方妥协后就只放上鲜花和礼物。杜若予心虚地不敢和卫怀信对视,便靠近人群,悄悄观察这群学生。
      赫奇帕奇从几个年轻人脚边钻出来,跑到杜若予身侧,也昂着脑袋,像条警犬东张西望。
      “你怎么来了?”杜若予用脚尖抵抵赫奇帕奇松垮的肚子,悄声问。
      赫奇帕奇咧嘴吐舌,龇出个古怪笑容后,突然朝向右侧,汪汪吠叫起来。
      杜若予朝它所示的方向看过去,在人群里发现个衣着明亮的长发女学生,那女生双手插在羽绒服衣兜里,和身边神情哀戚的同学都隔开稍许距离,看上去虽融于其中,却也置身事外。最重要的是,那女生在无人注意的位置,竟然悄悄翘起嘴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
      “那女孩挺奇怪。”不知何时靠近的卫怀信也注意到那女生,“就算对死者不同情,也不至于在这样的场合如此表现。”
      杜若予认同道:“她对死者更像轻蔑不屑。邱晓霞的人缘和口碑不是很好吗?犯得着要在死后对死者大不敬吗?”
      “看来她知道些什么。”
      杜若予点点头,轻揪了下卫怀信的衣袖,“你去和她搭讪,装作普通路人,探探她对死者的看法。”
      卫怀信撇嘴,露出个苦恼的表情。
      “总不能叫我去。”杜若予扭过头,拒绝近距离看卫怀信的眼睛。
      卫怀信想想杜若予一身毛病,整整衣领,只得若无其事往那女生靠近。
      卫怀信是个外貌上乘社交一流的精英男人,他只需换上一张好奇的脸,很快便与该女生攀谈起,期间频频点头,面上时不时恍然大悟,像是那女生当真解除了他巨大的困惑,给予了极大的帮助。
      暗中观察的杜若予腹诽,卫怀信可真是个人才。
      没会儿,那女学生和自己的同伴向卫怀信告别,卫怀信等她们走远,才回到杜若予身边,“你猜对了,那女学生言谈间对邱晓霞确实有敌意。邱晓霞是她的学姐,平时没有接触,只是这学期邱晓霞有门课没过,需要重修,上的是她们班的课,所以见过几次。”
      “不是同专业同班同学,那无特殊缘故,警方确实不会查到她头上。”杜若予奇怪道,“她为什么会对不熟悉的学姐产生敌意?”
      卫怀信说:“她认为邱晓霞这人看着友善亲近,实则轻浮暧昧,并不是同学间口口相传的好女孩,会落得今天这地步,八成也是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这敌意相当大了,而且还是异性关系上的敌意。”杜若予问,“邱晓霞重修的课程是什么?”
      卫怀信说:“她没说,但这个好查。”
      他掏出手机直接给方未艾发消息,让他查查邱晓霞生前的重修科目。
      杜若予瞥见他输入的内容,一时哭笑不得,“你现在使唤起他,相当顺手啊。”
      “警民互助而已。”卫怀信冲她眨眼,“对了,你知道方未艾在刑警队的绰号吗?”
      “什么?”
      卫怀信嘿嘿笑,“方狗。”
      杜若予瞅他幸灾乐祸的劲,怀疑这外号就是他给起的。
      方未艾是个急性子,根本等不及回消息,一通电话已经急不可耐地打过来,“卫怀信,你又插手我们的事了!这回你又知道什么了?说!为什么要查邱晓霞的重修科目?”
      卫怀信捂捂耳朵,才说:“我们只是想求证一条线索。”
      方未艾沉默片刻,大概是移动到某个安静角落,才压低声说:“杜杜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是。”
      “看在你对杜杜还不错的份上,我也不瞒你。”方未艾说,“我们这边也刚查到线索,邱晓霞生前几个月,突然对精神卫生学科很感兴趣,甚至考虑过要转学科到精神病专业。她室友认为,这是因为她本学期重修了精神病学。”
      “她室友认为她是受到重修课的影响?”卫怀信问,“不会弄错因果顺序吧?”
      “不会。”方未艾十分笃定,“她过去对精神病学从不感兴趣,将来的志向一直是儿科,可是上过一回重修课后,回来就开始借精神病学相关的书看,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卫怀信说:“邱晓霞的室友认为她死前精心打扮是为了出门约会,如果邱晓霞确实存在这么一位暧昧对象,且还未确立关系对外公布,那结合她的异常举动,这个暧昧对象很有可能就是这学期这门重修课上新认识的某个人。”
      杜若予旁听至此,出声提醒,“邱晓霞的这位暧昧对象即便是隐蔽的,也曾引起同班女生的注意,甚至是嫉妒,那这个对象,对异性一定不乏魅力。”
      ===
      他们俩仍往南医大校园里走,路过校园超市时,卫怀信进去给杜若予买了杯热饮,自己则举着个不知猴年马月生产的冰淇淋。
      杜若予已经重新戴上眼镜,接过热饮道了谢,并未留意另一个凉飕飕冒着寒气的东西。
      卫怀信看她小心翼翼扶着吸管,手里的甜筒冷不丁朝她手背上冰了一下。
      “嘶!”杜若予吓一跳,“什么东西?”
      “甜筒。”卫怀信轻笑,“你要不要试试看,大冬天吃这个,其实很爽。”
      杜若予啼笑皆非,“你觉得我像是勇于冒险接受刺激的人吗?”
      卫怀信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带进边上草坡,坐到靠湖一侧的长椅上。
      湖岸栈道上有不少学生结伴而过,眼尖的会注意到这边的卫怀信,继而窃窃私语两句,但大部分学生都是行色匆匆,无暇他顾。
      “他们看起来很忙。”卫怀信说。
      杜若予捧着暖热的茶杯,轻声解释,“因为现在是考试季,等考完这场试,学生们各自回家,这个学校马上就会变得空荡荡。”
      “如果能考完试回到家,接着放长假,怀瑾和邱晓霞或许就不会死。”卫怀信说着说着又自我否定,“可这世上哪有‘如果’。”
      杜若予透过黑色模糊的镜片,迅速看他一眼。
      卫怀信又问:“杜小姐,你还能看见怀瑾吗?”
      杜若予点头。
      “我父母总说怀瑾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女儿,温柔美丽,体贴懂事,他们甚至从没听她大声说过一句话,在他们的描述里,怀瑾似乎生来就是个天使。可我从别处了解到的怀瑾又不是这样,警察、同学和老师说她孤僻阴森冷漠,从不与人结交,勉强说出口的话却十有八九在撒谎,他们都说爱撒谎的人没有羞耻心,怀瑾好像也确实没在乎过什么事情。”卫怀信皱眉,看起来虽有疑惑,却无苦恼,“那怀瑾在你面前又是什么模样?”
      杜若予仔细思索片刻,露出个苦笑,“她很烦人。”
      卫怀信侧过身,好奇道:“烦人?”
      “她很吵很闹,也很啰嗦,看不惯的行为一定要指出来,每天晚上为了和我抢床抢被子,一哭二闹三上吊,怎么烦人怎么闹,但我从来不理她,反正她只能吵着我,妨碍不到别人。”杜若予啜了口温暖的甜茶,不由自主轻扬嘴角,“她是只活在我眼里的人,可她从不觉得孤单,也不认为我无趣,她还想当我的朋友。”
      “你怎么会无趣,换做我,也愿意做你的朋友。”
      “……那是你不了解我。”
      卫怀信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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