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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遇见终将遗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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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遇见终将遗忘》
作者:铁头
内容推荐 
遇见你之前,失去你之后,命运让我选择了遇见你,然后遗忘你。 
性格截然不同的杨墅和管鹿鹿他们各自选择了不同的人生之路,遇到不同的人…… 
而他们会因为自己的选择,慢慢成长成自己心目中理想的人吗? 
与其说这是爱情故事,不如说是一个关于爱情、友情、亲情的成长故事。 

作者简介 
铁头,首届青春文学大奖赛短篇金奖得主,毕业于辽宁工业大学。《萌芽》杂志等联合举办的“99杯”新小说家大奖赛组委会特别奖。《萌芽》杂志主打作者,在《萌芽》《文艺风赏》《一个》《上海文学》等期刊发表过作品。已出版作品有《阳光汹涌》、《十七无尾风》、《黑志异青年》。

出 版 社 : 江苏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 2015…1…1 



第一章 被风用过的海水
    杨墅接到民警小刘打来的电话,冷汗像雨后泥地上不断钻出的蚯蚓。当时他正独自在天堂鸟KTV的包间里面忘情歌唱,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女友鹿鹿的号码,便不以为意,直到这曲终了,鹿鹿的号码第三次呼叫,方才懒散地接听。
    民警小刘的声音有些不耐烦,问:“你是管鹿鹿的男朋友?”
    杨墅愣怔一下,回答:“我是。”
    小刘说:“马上来一趟重工街派出所,管鹿鹿企图自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自杀?为什么自杀?杨墅蒙了。
    
    杨墅慌慌张张打车来到重工街派出所,年轻的民警小刘让他坐在自己办公桌的侧面,用很严肃的语气简单询问一些他的个人信息。
    “她在哪儿?她怎么样?她发生什么事了?”杨墅忍不住急切地问。
    小刘严肃的态度有所缓和,简单讲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不久前,管鹿鹿独自爬到兴隆超市的楼顶,坐在楼顶边沿准备往下跳,被楼下街对面卖冰激凌的女孩看见,那女孩报警后,管鹿鹿被民警带下超市的楼顶,但民警发现她精神恍惚,便将她送到铜城二院。
    小刘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打量杨墅,问:“她性格怎么样?”
    杨墅在讶异地琢磨鹿鹿跳楼的原因,听见小刘的问话,脸上难掩困惑之色。
    “她属于内向的性格。”杨墅回答。
    小刘又问:“内向得厉害吗?是不是有些抑郁?”
    杨墅仔细想,回答:“抑郁症吗?没检查过,但是感觉起来,应该多少是有些的吧。”
    小刘点点头,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个信封,递给杨墅,说:“这是在兴隆超市的楼顶上找到的,管鹿鹿悬着双腿坐到楼顶的边沿上,这封信就压在她身边的半截砖头下面。这封信我们已经看过,是她写给你的遗书。”
    遗书!这个震撼的词让杨墅打了个冷战。
    杨墅打开信,字迹潦草,但字数并不多,里面写道——
    亲爱的,我有多么全心全意地爱你,你心里当然清楚。
    但其实,有两件事我一直在对你隐瞒着。
    第一件事,我并非孤儿,我还有一个姥姥。你知道,我情绪低落,行事诡异,动不动失踪几日,动不动夜不能寐,精神肯定是出了一些问题的,为此我生活在你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之中。
    而我努力工作,承受那么大的生活压力,就是为了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姥姥,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当然,也为了你的音乐梦想。
    可是前几天,我的姥姥病故了,前段时间我失踪的那几日,便是在料理她的丧葬事宜。
    此时此刻,我觉得我的精神马上就要崩溃了,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痛苦的生活,我对这个糟糕的世界已经彻底绝望,我唯一能说的,只是希望你幸福。
    杨墅读毕,感到心脏被“幸福”两个字狠狠地刺痛。
    小刘不解地问:“她为什么要向你隐瞒她的姥姥?”
    杨墅不解地摇头,回答说:“不知道。”
    小刘又问:“她向你隐瞒的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杨墅依然在不解地摇头,回答说:“不知道。”
    
    夜色笼罩住这个北方小城,滚烫的街道在拼命喷吐白日里积攒的热量,没有风的夏夜,城市变成一间结构复杂的巨大桑拿房。
    杨墅拎着从附近家乐福超市里买的菜,汗流浃背地和杜宇并肩朝前走,边走边问杜宇:“你知道鹿鹿今天为什么没有真的从楼顶上跳下去吗?”
    “为什么?”
    “她忘了。”
    “忘了?”杜宇迷惑地扭过头看杨墅。
    杨墅看着脚前的地面,说:“她把写好的遗书压在砖头下面,坐到楼顶的边沿准备往下跳,忽然忘了来这里是要干吗的,于是,她就那么呆呆地坐着,试图想起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若非如此,她早就摔死了。”
    “你是说她突然失忆了?”杜宇难以置信,“可她认识我啊!”
    杨墅说:“记忆确实出了点问题,这也是民警在把她劝离楼顶后把她送到医院的原因。医生说她出现了短暂的失忆,只是暂时性地忘记了当时那一刻的事情。医生说这是预兆,如果她的精神状态继续坏下去,有可能会变成心因性失忆症,记忆会出现很大的问题。”
    “恐怕是她的精神压力太大了。”
    杨墅认同地颔首,说:“医生分析说,她的心理有问题,可能在独自痛苦地承受着什么,也就是说,有解不开的心结。她的失眠等表现都与这个有关。这个心结如果解不开,当她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精神也就崩溃了,最终导致失忆或者发疯。”
    “心结?那一定有的,不然为什么要隐瞒她的姥姥呢?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杨墅悲哀地摇头:“她对自己的身世,向来讳莫如深。所以,我想背着她去查一查,尽快解开她的心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鹿鹿就住在你那里,你和彤彤帮我照看她。”
    杜宇点头:“彤彤现在不上班,正好方便陪她。”
    
    彤彤和杜宇在厨房里做菜,鹿鹿要去帮忙,被彤彤给坚决地推出来。
    “我和杜宇足够了,不缺人手,咱家面积小,人多了转不开身。”彤彤声音响亮。
    鹿鹿坐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神情疲惫。
    杨墅坐在鹿鹿身旁,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忽然说:
    “跟你说件事儿,我得离开几天。”
    “去哪儿?”鹿鹿扭过头看杨墅。
    “北京,北京有个选秀节目,感觉挺靠谱的,我想去试试。”
    “噢,那你去吧,机会难得,来了一定要抓住。”鹿鹿的眼睛里流淌出柔和的、鼓励的光芒,“要不我请几天假陪你去吧,给你现场加油。”
    “不,你别去。”杨墅赶忙摆手,“你去了我反而会更紧张,压力太大,容易发挥失常。”
    鹿鹿表示理解地点头。
    “还有,”杨墅说,“我给你们经理打过电话,给你请了半个月的假。”
    “什么?”鹿鹿吃一惊,瞪圆眼睛,“你给我请假?”
    “是啊,你特别需要休息。”
    “谁说我特别需要休息了?再说,就算要请假,也是我去跟我们经理请啊,你私下里联系我们经理算是怎么回事啊。”鹿鹿的情绪恶劣起来。
    “你知道今天下午有多危险吗?你差点没命!”杨墅大声说道。
    “那你也要事先跟我商量!”鹿鹿的调门陡然拔高。
    杜宇从厨房里探出头,笑说:“我说你们俩怎么总是说不上三句话就吵起来?都控制点自己的情绪啊,彤彤可怀孕了,这时候最怕吓,是不是,彤彤?”
    “你给我滚进来,给我拿个盘子。”是彤彤的声音。
    鹿鹿埋怨地瞪杨墅,交抱双臂,忽然颓然叹息,没有再说话。
    杨墅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保持沉默。
    鹿鹿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因为看到宣传单对楼盘感兴趣的人打来的,询问房子的价格。鹿鹿强颜欢笑,走到客厅门口,与客户柔声交谈。
    杜宇开始往餐桌上端菜,让杨墅和鹿鹿坐过去吃饭。杨墅站起身,等着鹿鹿结束通话。
    鹿鹿热情地回答来电者的种种提问,一再让对方去售楼处,说她将会给他详细介绍。通话结束,她惨白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和杨墅一起走向餐厅。
    “让给别人吧。”杨墅抄着筷子,眼睛盯着桌上的菜。
    鹿鹿没吭声。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杨墅不耐烦地把目光移向鹿鹿。
    “啊,听见了。”鹿鹿忍气吞声地夹着菜。
    “听我的,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杨墅降低音调,像哄小孩一样。
    鹿鹿不理杨墅,跟彤彤说话。因为彤彤怀了孕,所以话题都是关于怀孕的种种。杨墅则与杜宇不咸不淡地聊了聊一些大学同学的近况。
    杨墅和杜宇都没喝酒,很快便离开餐桌,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对正在播放的古装剧进行各种吐槽。彤彤与鹿鹿则在厨房里收拾碗筷,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
    夜深了,快到十点钟。鹿鹿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叫杨墅回家。
    “回什么家?”杨墅看她。
    “废话,你说回什么家,回我们住的地方呗。”
    “你去西屋看看。”
    鹿鹿狐疑地走到西卧室门口,推开门,随即快步走回客厅,大声冲杨墅说:“你怎么把我们的行李包带到这里来了?”
    “有人说那房子的风水不好,让我给退了,等我回来后,我们再重新租。你的衣服和平时用的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放假休息这半个月你就住在这里。”
    “什么?你疯啦!”鹿鹿难以置信,情绪变得相当激动。
    “你喊什么!那不明摆着吗,你自己住,我不放心。”
    鹿鹿气愤地嚷嚷:“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事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有那个必要吗?”
    “有那个必要!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你给我请假竟然不先跟我说一声,连一起住的房子退租了都不跟我商量一下,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你吵吵什么啊!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杨墅站起,抓住鹿鹿的胳膊往西卧室里拽,“你要吵架进屋吵,别把人家彤彤吓着。”
    鹿鹿用愤怒的泪眼恶狠狠地看着杨墅,甩开杨墅的手,大步走进西屋。
    杨墅极力平静下来,走进西屋,轻轻把门关好,看见鹿鹿背对自己蜷曲在床上。走到她的身后,跪在床上,把头探过去,见她满脸都是泪水。
    “你真的把我吓着了,接到警察的电话时,我的腿都软了。”杨墅坐在床上平静地说。
    鹿鹿的身体歉疚地动了动,似乎在对杨墅的心情表示理解。她的身体慢慢地转过来,用一双凄楚的泪眼看向杨墅,抓住杨墅的手,目光灼灼,充满爱意,瓮声瓮气地说:“我在医院里听你和医生的对话时,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真的,那种疯狂太可怕了。幸好,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当时的状态,天哪,我竟然还给你写了一封遗书。唉,那是一种很特殊的状态,并不是真实的自己,相信我,这种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听我的,在我去北京的这段日子,你就住在彤彤这里,这样我才能放心,好吗?”杨墅俯身,用另一只手拭去鹿鹿脸上的泪水。
    鹿鹿点头。
    “给我讲讲你的姥姥好吗?”
    鹿鹿愣怔一下,把脸转向窗户,冷冷地说:“不。”
    杨墅是通过管鹿鹿的身份证知道她家乡的住址的,在甫阳市羊角镇的白沙村。那是一个凋敝的小山村,有限的起伏不平的山间耕地已经无法满足人们对金钱的需求,青年人与中年人纷纷外出打工,留守的自然都是老人和孩子。
    一个老妇人大概是因为无聊,跟杨墅说了很多,连管鹿鹿的爷爷都提到了。
    管鹿鹿的爷爷叫管业明,年轻时是白沙村生产队的会计。因为脾气不好,导致他的人缘不好,村里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所以当他和同样大龄未嫁的于蓝结婚时,已经都三十多岁,于蓝那年也已有二十七八。
    儿子管金山出生时,两口子的年纪已经很大,对儿子自然更多一分老来得子的溺爱。
    管金山一岁半时,一场暴风雨般的革命席卷祖国各地,革命斗争如火如荼。那天,管业明到镇上去办事,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惹火烧身,被羊角镇上一群十六七岁的孩子一顿群殴,打倒在地。这群凶狠的少年踢坏了管业明的下体,从此管业明的下面再不能拥有男性的雄风,也直接导致他再不能有孩子,因此管金山便成了他的独子。
    那年代别人家都是四五个孩子以上,独独管业明只有一个孩子,所以两口子对关金山的溺爱渐渐达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把管金山惯得不像样子。
    管金山十五六岁时开始天天往镇上跑,打架,搞对象,偷鸡摸狗,干尽恶劣之事。他有恃无恐,因为背后有他脾气火暴的爸爸管业明撑腰。与此同时,管业明的脾气也越来越糟糕,这当然与他下边不行的痛苦和自卑有直接关系。
    改革开放,羊角镇上繁荣的表象下潜行着鱼龙争斗的混乱,无业青年米龙拉帮结伙,很快成为羊角镇上数一数二的流氓。目中无人的少年管金山因为琐事得罪了米龙的大儿子米宝,被恶棍公子哥米宝带着几个朋友给打了个头破血流。
    管业明听说后,火冒三丈,揣着一把匕首到镇上找米龙,要为儿子无辜挨打讨个说法。米龙哪会把农民管业明放在眼里,在自家楼下的麻将馆门口与管业明动手厮打起来,并在冲动之下抢夺了管业明的匕首,连刺管业明五刀。
    管业明被送到镇医院时,已经气绝身亡。
    米龙因为杀人被逮捕,正赶上当时全国进行严打,很快就被押到刑场枪毙。
    管业明死后,管金山开始无拘无束地为非作歹,为了在羊角镇上混出名堂,竟然主动向米宝示好,并很快与米宝成为朋友。米宝同管金山正是所谓的沆瀣一气,臭味相投,不但形影不离,还焚香结拜。几年后,他们已是二十多岁的社会青年,不但保持着友谊,还抓住时机,合伙开了一家当年特别流行的游戏厅,挣了不少钱。
    跟家里关系不和的女孩张丹阳离开铜城,到姨妈家所在的甫阳市打工,在一家饭店当服务员。到市里玩耍的米宝看中了她,接连几天到那家饭店喝酒,终于和她成为朋友。她不爱干服务员,跟米宝抱怨当服务员的辛苦。米宝就提出让她跟他去羊角镇,去他的游戏厅卖游戏币,那是极为清闲的工作。她欣然前往,就此成为米宝的女朋友。
    那时,朱宏是镇上的有钱人,经营着一家浴池和一家歌厅,平时开着轿车在镇上来回转悠,偶尔也到游戏厅里玩拍扑克机,一来二去和张丹阳有了暧昧。张丹阳向往朱宏为她描述的跟着他可以过穿金戴银的生活,偷偷摸摸与朱宏搞在一起。
    不久后,偷情的朱宏和张丹阳被米宝抓了个现形。于是,米宝与朱宏两伙势力在羊角镇上打了一仗。那场群殴,两败俱伤,还死了一个人。所有参与群殴的人都被警察给带走了,只有管金山因为去外省联系购买游戏机而躲过那场群殴,算是躲过一劫。
    羊角镇上最强硬的两个人物米宝和朱宏被抓后,管金山自然而然地崛起,经营着游戏城,有钱有势。没过多久,管金山就与张丹阳搞在一起,并且发展到登记结婚。
    两年后,张丹阳为管金山生了一个女儿,取名管鹿鹿。
    五年后,人们的娱乐活动渐渐多了,电视与电脑走入每个家庭,游戏厅不再火爆,羊角镇上的十几家游戏厅纷纷关闭,其中便有管金山的游戏厅。
    那个年代,人们都忙着挣钱,不再是打架斗殴的年代,挣不到钱便没有地位。管金山的游戏厅关闭后,和张丹阳开始过成天游手好闲的日子,日子越来越艰难。而在此时,羊角镇流传着米宝和朱宏即将出狱的消息,伴随这个消息的还有另一个消息,便是米宝和朱宏准备找管金山算账。
    管金山和张丹阳一方面是为了躲避出狱的米宝和朱宏,一方面是为了去经济发展好的地方实现发财的大梦,很快做出去广东闯荡的决定。他们俩把管鹿鹿扔给孤老太太于蓝,一起从羊角镇消失,从此竟再没有任何消息,更不知死活。
    两年后,生活困苦的于蓝身体每况愈下,预感到自己命不久矣,急于在撒手人寰之前把管鹿鹿交还给儿子和儿媳,不然她一死,幼小的管鹿鹿将会无家可归。
    枯如朽木的于蓝,在那个炎热的夏天,几乎每天都要拉着管鹿鹿的手,步行从白沙村到羊角镇,来到公交车站,挨个向那些准备乘车出门的人打听,他们是不是要去广东。
    她常会用她那鸡爪子一样的手,抓住等公交车的人,唠唠叨叨地重复同样的话:“你去不去广东?你的亲戚朋友有去广东的吗?你知道谁去广东吗?如果你去广东,麻烦你帮我告诉我的儿子管金山和我的儿媳张丹阳,让他们赶紧回来,他们的妈马上就要死了,他们的孩子快要没人管了。”
    久而久之,那些等车的人都认为于蓝的精神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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