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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大叔把那人画得比毕加索的画还要抽象得多。
　　
　　　　
　　
　　　　
　　
　　　　
第90章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姜成带着自己调查所得的情报匆匆赶去XX第一人民医院，开始着手调查陆晋临安排他的任务。
　　
　　　　　　　　这边张晴晴已经查到，李江霖那过世的母亲的确叫陈少芬。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凶手下毒毒杀的每个家庭中必定有一个成员是叫做陈少芬的。
　　
　　　　　　　　陆晋临猜想，凶手应该是XX第一人民医院的医护人员，他潜伏在医院里，遇到名字叫陈少芬的患者，就会细心留意该名患者，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就下毒。
　　
　　　　　　　　而相比较前面两个家庭，第三个家庭的人缘和口碑似乎更差一点，据邻居们说，这家的女主人陈少芬前一段时间和婆婆发生矛盾，她大冷天的把婆婆赶出家门让她一个人睡在大街上，结果婆婆得了肺炎。
　　
　　　　　　　　对此她不但没有丝毫的愧疚，甚至还嫌弃婆婆身体素质不行。
　　
　　　　　　　　后来医院让她婆婆住院治疗，她却决绝不让婆婆在这里的大医院住院。因为婆婆没有医疗保险，而她又不愿意承担婆婆住院的费用，所以她直接把病重的婆婆赶回了乡下看病。但婆婆因为病情拖延得太久，年纪也大了抵抗力差，所以回老家住院后没几天就去世了。
　　
　　　　　　　　这陈少芬得知自家婆婆回老家就过身了，还有些幸灾乐祸地叹道，“幸好我早让她回老家了，不然她死在我这里，我家可不能再住人了。”
　　
　　　　　　　　至此，陈少芬便得了恶毒媳妇的骂名，街坊邻居虽然没有在她面前说她是个恶毒媳妇，但背后里都爱议论她，说她幸亏没生儿子，不然因果循环，将来她必定也会被自己的儿媳妇这样对待。
　　
　　　　　　　　结果她婆婆的身后事弄完没几天，他们一家人竟然就被凶手下毒给毒死了。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若不是她先做了恶人，恐怕自己也不会那么倒霉让人下毒给毒死了，只是可怜了她的丈夫和孩子，要跟着她一起被报应。
　　
　　　　　　　　结合三个受害家庭的情况，陆晋临总结了凶手挑选目标的另一个条件，那就是他专门挑那些心肠不好的，在街坊邻居中口碑极差的人下手。
　　
　　　　　　　　虽然现在凶手挑选目标的条件已经很清晰了，但该如何凭借这两个条件去寻找凶手却依旧是困难重重。
　　
　　　　　　　　一是XX第一人民医院那么大，有那么多个科室，那么多的医护人员，一天之中到底有几个陈少芬去看病，哪一个陈少芬会被凶手选中，他们根本难以追查。
　　
　　　　　　　　二是凶手挑选目标的随机性让他们难以去保护下一个目标，更别说是利用下一个目标来引凶手出手，从而将他抓获了。
　　
　　　　　　　　待现场搜证完毕后，陆晋临也让队员们收工了，目前来看，只能等姜成从医院调查回来，他才能部署下一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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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陶陶回了家，一想到江皓元那家伙此刻就住在她楼上，她的心就各种不安。
　　
　　　　　　　　为了避免遇见江皓元，她甚至连电梯都没坐，而是走楼梯回的家。
　　
　　　　　　　　可偏偏她越是担心什么，就越要遇上什么，就在她走楼梯走到自己的楼层，刚准备从楼梯间走出来的时候，抬眼却看到江皓元那家伙在上面那一层的楼梯上抽烟。
　　
　　　　　　　　灯光昏暗的楼道里，他指间那猩红的烟头火星，显得特别妖冶，她看到他吐出一口白茫茫的烟，斜眼望向她，用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浅浅笑着向她打招呼，“陶陶，好巧，我们又见面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住在我楼下的吧。”
　　
　　　　　　　　她闻言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她可不想直接承认她就住在他楼下的事实。
　　
　　　　　　　　江皓元却直接把手中的烟按在扶手上，将烟头的火星抿熄，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一步步向她走下来，并一边说道，“我想抽烟，却不想让家里染上烟味，所以总会到屋外面抽烟。却没想到会遇上你，不过既然遇上了，不如我们聊一聊吧。”
　　
　　　　　　　　看到江皓元靠过来，齐陶陶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声音不冷不热地说，“我跟你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以聊的。”
　　
　　　　　　　　江皓元浅浅笑着，好看的脸露出了几分漫不经心，淡淡地说，“不如我们来聊一聊你腰上的那个伤口？那可是你为我受的伤，应该没有留疤吧。”
　　
　　　　　　　　说起这个，齐陶陶就来气，她神情愤怒，怒声问他，“江皓元，你就老实说吧，当时那个女生用刀刺我，是你在背后搞鬼，故意扇动她刺我的吧。”
　　
　　　　　　　　“那时候我还年轻不懂阴谋诡计，但现在我可是长了好几岁也成熟了很多，我回想以前的事情，就觉得一定是你在背后搞鬼，不然不可能全校有一半女生都要为了你而故意捉弄我。”
　　
　　　　　　　　“明人不说暗话，你现在不要假惺惺地跟我套近乎，因为我知道你其实一直都很讨厌我，对吧。”
　　
　　　　　　　　齐陶陶说这番话的时候，江皓元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变，仿佛齐陶陶说的话根本不关他事一样。
　　
　　　　　　　　他无视掉齐陶陶从眼神到肢体动作所表现出来的抗拒，一步步地慢慢接近她，直到近的几乎就要贴上她的身体，他才停下脚步，轻启薄唇，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如果我承认你刚才所说的都是事实，你会怎么样？”
　　
　　　　　　　　呵呵……
　　
　　　　　　　　她会怎样？
　　
　　　　　　　　她当然是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啊！
　　
　　　　　　　　齐陶陶当即高高举起手，准备狠狠甩江皓元一巴掌，她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谁给他这样的勇气，在伤害了她之后，还这么理直气壮地站在她面前跟她讨论这件事？她不发飙的话，她就不是齐陶陶了！
　　
　　　　　　　　然而，她高举的巴掌还没有落下来，江皓元就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又迅速举起另一只手，结果另一只手也让江皓元给钳制住了。
　　
　　　　　　　　他把她的双手扳在她头顶上方，牢牢牵制住，然后好看的脸一分分地凑近到她面前，眼神带着几分讥讽，肆意地在她脸上游走，嘴角同时扯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的这个模样，让她看了更加来气，便忍不住挣扎着大叫，“江皓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的话，就放开我，不要以大欺小！”
　　
　　　　
　　
　　　　
　　
　　　　
第91章　说不定我的技巧更胜一筹

　　
　　　　　　　　江皓元嗤笑一声，“以大欺小？我怎么记得你比我还年长一岁？”
　　
　　　　　　　　齐陶陶有些抓狂，“我不是指年龄上的以大欺小，是指力量上的以大欺小！你一个大男人躲在这楼梯间里欺负我一个弱质女流，你好意思吗？”
　　
　　　　　　　　江皓元不急不慢地说道，“我并没有欺负你，是你刚才想打我，我才捉住你的双手，正确来说，我这是正当防卫。”
　　
　　　　　　　　“你正当防卫各屁！有种你松手让我扇你耳光啊！”齐陶陶口不择言地骂道，心想，对着这样变态的家伙，我只能豁出去了。
　　
　　　　　　　　她话音刚落，江皓元果然松开了她的手，但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退到了安全范围之内，她的巴掌根本就打不到他。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有笑意，还有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只听到他说，“齐陶陶，上大学的时候，我的确有些讨厌你，也曾为了让你过得难堪，故意在喜欢我的女生面前，表现得对你爱护有加，好让她们为难，但却还不至于坏到要在背后搞小动作让人去刺伤你。”
　　
　　　　　　　　“所以，关于你被人刺伤的事情，我虽然感到很抱歉，但我还是必须要澄清，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刺伤你的女生，她为什么那么疯狂地去刺伤你，恐怕你只能去问她了。”
　　
　　　　　　　　他说完这话又故作沉思的模样，尔后才又说道，“不过，她好像是进了精神病院吧，那恐怕你想要找她对质的话，会有点麻烦。”
　　
　　　　　　　　齐陶陶瞪着眼看他，“江皓元，你装什么装，我告诉你，我当年也不是因为喜欢你才跟你在一起的，我当年就是觉得你这个人长得帅，才勉强和你谈恋爱。”
　　
　　　　　　　　“不过现在看来，那根本就算不上是谈恋爱，因为我们除了在一起吃过几顿饭之外，就连手都没有牵过，也没有拥抱过，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被你这种阴险小人暗算了都不知道。”
　　
　　　　　　　　齐陶陶一个劲地数落江皓元，江皓元却一直一言不发，脸带笑意地看着她，最后等她骂完他，他才噙着笑意说，“齐陶陶，上大学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普通，还很讨人厌，明明捡了我的校园卡后拿去花光了钱才还给我，却还装得一副我很好人我拾金不昧的好学生模样。”
　　
　　　　　　　　“我那时候最讨厌爱装的女人，所以就给你了一点小教训，可是后来，我又觉得跟你在一起蛮好玩的，至少你很多时候的表现都挺有趣的。”
　　
　　　　　　　　“所以当你真的要跟我分手的时候，我心里忽然有些不舍得你，可是我又放不下脸面去求你别走，所以我那段时间里总是偶尔想起你，然后又偶尔想要联系你你。我把你拉入黑名单，不是因为我讨厌我，而是因为我要阻止我自己手贱先去联系你。”
　　
　　　　　　　　“这些年来，我没忘记你。所以那天你走进我的办公室里的时候，我一眼看到你就认出了你。”
　　
　　　　　　　　“我看着你丝毫没有改变过的容貌，心里有些蠢蠢欲动，你知道吗，我真的太久没有遇到过能像你一样让我情绪翻波的女人了，我觉得，我想要重新追求你。”
　　
　　　　　　　　江皓元突如其来的表白没把齐陶陶震惊到，因为她的关注点全放在了他说的那一句她把他校园卡里的钱全花光了才把卡还给他的事情。
　　
　　　　　　　　她大声地解释清楚当年的事情，“特么的，我当年哪有花过你校园卡里的钱，我捡到后第一时间就托人把卡还给你了啊！哪里还有时间去花你卡里头的钱，你这盆屎可千万别扣我头上来。”
　　
　　　　　　　　江皓元闻言有些无奈，他伸手去按着齐陶陶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看着他，不高兴道，“齐陶陶，我在说我要重新追求你，你能不能别把注意力放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齐陶陶闻言伸手掰开江皓元握着她下巴的手，一脸怒意，说话的语气也很冲，若不是她打不过他的话，没准她真的会把他按倒在地上猛揍一顿。
　　
　　　　　　　　“无关紧要？那事关我的清白和声誉，又怎么可能会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江皓元，我拜托你清醒一点，我在被你那样子耍了一次之后，你觉得我会接受你的追求吗，你在瞎扯个什么劲，耍我就真的那么好玩？”
　　
　　　　　　　　“再说了，我有男朋友。我男朋友他比你高，比你帅，比你厉害，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抛弃他而选择跟你在一起。最后我再重申一次，我当年没有私自花你卡里的钱。”
　　
　　　　　　　　江皓元出其不意地低笑，然后把头伸到齐陶陶的颈窝处，下巴靠着她的根本，小声且暧昧地说道，“你又没有和我睡过，怎么就那么确定你现在的男朋友比我更厉害？说不定我的技巧更胜一筹呢。”
　　
　　　　　　　　齐陶陶：……
　　
　　　　　　　　她在心里骂道：靠，我们不是正在争锋相对地理论着吗？怎么你忽然就开起了黄腔？
　　
　　　　　　　　终究还是脸皮薄，齐陶陶微红了脸，却还强装镇定，快速地说了句，“你神经病，我不跟你说了！”然后落荒而逃。
　　
　　　　　　　　江皓元默默看着齐陶陶溜出楼梯间的背影，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眼眸里藏着几分得意，然后才从烟盒里摸出一根新的烟，默默地点着，吸了一口，在心里想，这游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齐陶陶急急忙忙回到家里，脑袋仍然是乱哄哄的一片，江皓元的突然出现，还有他那些语无伦次的话，让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有痛感，证实刚才在楼梯间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然后她又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证实自己是清醒的，这才舒了一口气，看来不是她的脑袋不正常，而是江皓元的脑袋不正常。
　　
　　　　　　　　不然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说要追她，还冤枉她当年偷花他家里的钱，她齐陶陶会是那种贪心的人吗？
　　
　　　　　　　　一想到这个，她心里就来气，于是她果断打开了微信给陆晋临发信息：你在忙吗？
　　
　　　　　　　　陆晋临很快回复她：刚忙完？怎么，想我了？
　　
　　　　　　　　她发了一个笑脸过去，回复道：嗯，想你了。
　　
　　　　　　　　刚刚被江皓元惊吓一番，她必须要在陆晋临身上寻找安慰才行。
　　
　　　　
　　
　　　　
　　
　　　　
第92章　不会是他？

　　
　　　　　　　　陆晋临听着电话那端齐陶陶甜美的声音说想他了，眉眼间不禁荡漾着笑意，因为案子还没有重大突破而感到烦躁的心也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他想，好的爱情就是这个样子的吧，总是会给人带来无限向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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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经过一天的紧密调查，姜成已经查到了三个案子的受害家庭的其中一名成员在中毒当天都有去XX第一人民医院看过同一名医生，该名医生就是案发当天的急诊门诊医生江皓元。
　　
　　　　　　　　透过监控画面，姜成发现第一个受害者家庭的老人李瑞祥当天看完江皓元之后，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盒包装精美的车厘子，正是他们在案发现场看到的那一种车厘子。
　　
　　　　　　　　第二个受害者家庭的老太太陈少芬在看完江皓元从他办公室里面出来的时候，手也恰好拿了两盒X　X纯牛奶。
　　
　　　　　　　　第三个受害者家庭的媳妇陈少芬在中毒当天带着自己手臂受伤的女儿张子涵到急诊室里面处理完伤口后，也进了江皓元的办公室，并且从里面拿了一个纸袋出来，那上面写着滇红茶几个字。
　　
　　　　　　　　姜成调查时，江皓元并没有当值，他没法直接去找
　　
　　　　　　　　这种巧合恰恰说明了急诊医生江皓元的嫌疑最大，姜成便立刻采取措施向医院要了江皓元的人事档案来调查。
　　
　　　　　　　　江皓元是俞市本地人，1991年出生，家里父母和爷爷奶奶都是医生，可以说是医生世家出生。
　　
　　　　　　　　而江皓元本人毕业于XX医学大学，硕士毕业，主修骨科。在读期间，还多次获得各种荣誉证书。
　　
　　　　　　　　从档案上来看，江皓元这个人足够优秀，姜成实在是很难想象这么优秀的一位医生会是那个不断用毒杀人的可怕凶手。
　　
　　　　　　　　再看江皓元档案上贴着的证件照，他有一张帅气的脸蛋，亚麻色的短发蓬松地往上梳着，五官清秀帅气，他左眼角处有一颗小小的红痣，让他整个人都平添了几分妖冶的气质。
　　
　　　　　　　　姜成出神地望着江皓元的照片，心里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因为他的样子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猛然醒起，那个看守骨灰纪念堂的大叔不是给他画了一幅画像吗。
　　
　　　　　　　　他立刻把画像拿出来，与江皓元的样子做对比，果然在大叔画的那幅画像上，画像中的男人的左眼角处也有一颗红痣，位置是一模一样的。
　　
　　　　　　　　江皓元竟然就是去骨灰纪念堂看望官秋雨的那个男人。
　　
　　　　　　　　紧接着，他又问和江皓元同一个科室的医护人员，“这位江医生为人如何？他和患者关系好吗？”
　　
　　　　　　　　江皓元的同事们给出的回答很统一，“江医生为人比较冷酷，不怎么和别人交心，不过他倒是很大方，经常从家里带很多水果零食到科室里分给大家吃。所以大家和他的关系不算差也不算好。”
　　
　　　　　　　　姜成又问，“那他也会经常送东西给来看病的病人？”
　　
　　　　　　　　他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对，江医生在门诊看症的时候，常常会备一些零食水果之类的东西，遇到有病人主动问起，他都会很大方地把这些东西分给病人。”
　　
　　　　　　　　姜成了然，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了，江皓元的嫌疑最大。
　　
　　　　　　　　此时此刻，江皓元并不当值，姜成只能向陆晋临请示，是否向上级申请逮捕令逮捕江皓元。
　　
　　　　　　　　陆晋临曾经在脑海中想象过无数次凶手的样子，却从没有想过凶手会是江皓元。
　　
　　　　　　　　虽然他只见过江皓元一次，可是从江皓元举手投足之间所表现出来的神态来看，他为人极端傲慢，且不喜欢关注除他自身以外的任何事情。
　　
　　　　　　　　这样一个傲慢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花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去了解受害人的情况，并且利用氰化物将受害者一家人毒杀。
　　
　　　　　　　　直觉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