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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路_君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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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安全带。”
  沈逢南说了一句,踩油门加速。

☆、第18章

  梁研被丢上后座。
  “先去西郊。”
  几个字入耳,汽车飞驰,梁研踢出去的腿瞬间被压住,她右手挥拳砸去,手腕立刻被困。
  “严祈!”
  “你叫我什么?”
  “滚蛋。”
  梁研左手一甩,严祈挨下这巴掌,猛地将她两手反剪,梁研皱了脸。严祈右腿半弓,压紧她大腿,整个身体叠在她身上。
  “疼了?”他掐住梁研下颌,“不是练过吗?怎么,还不是我对手?”
  梁研一声不吭。
  严祈:“叫我一声。”
  梁研闭着嘴。
  严祈手掌用力,梁研呼吸不稳,脸颊泛红。
  他的脸贴近,在她眼睛里看到自己,这种感觉异常的好。
  “太久不见,都不会叫人了?”他松开她的脸,抚摸她的短发,“来,叫声小舅舅。”
  梁研不动,也不开口。
  他们有很长时间都在对峙,严祈一直看着她的脸,没催促,也没生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视线移到梁研的头发上,眼里露出遗憾,“剪成这样。”
  梁研仍是冷漠的表情,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剪掉?”严祈的怒意好像是一瞬间的事,“谁准你剪了?剪这种头发,穿这样的衣服,以为搞成这样就行了?你怎么不去变性啊,这样遮得了什么,脸遮得了?”
  他的手突然往下,捏住她的胸。
  “这里遮得了?”
  梁研紧绷的身体猛地发抖。
  她没法再冷静等机会,这根本忍不了。
  梁研一挣扎,严祈遍将她压得更紧,那只手仍在她胸上,他眼里是火,脸却在笑。
  “长这么大了啊,你矜持个什么劲,哪里我没摸过,那时候你还那么小呢。”
  他还是那副样子,要笑不笑,忽然低头贴着梁研的鼻尖说,“真变成男的,我也喜欢。你躲得掉吗。”
  他去亲她的额头。
  梁研眼角通红,一口咬上他肩膀。
  在严祈松手的空档,梁研死命推开他,她撑着座椅,双脚跺上车窗。
  这一下不知用了多大力气,玻璃瞬间碎了。
  前座专心开车的黄毛男人被这异变惊到,“卧槽,严祈你他妈悠着点!”
  “开你的车!”
  严祈已将梁研扯回来,他暴怒的模样和六年前没有差别,下手仍然毫不留情。
  梁研的脖子被他捏进手里。
  同一时刻,梁研手心的玻璃片划破他的侧脸。
  严祈不顾脸颊伤口,捉住她的手腕,“手松开!”
  梁研死死攥着。
  血沿着指缝渗出来,全滴到毛衣上。
  严祈捏紧她的手踝迫她松手,糊满血的玻璃掉下来,梁研掌心殷红。
  “又来?”严祈气得发笑,“上次那刀捅在哪还记得么,看我捡回命,你失望吧?这次想扎哪,脖子还是心脏?”
  他手一紧,梁研呼吸困难,嘴唇发颤。
  严祈很喜欢看她这个样子,明明无助,却不求饶,逃不掉,挣不脱,任他摆布。
  “人倒是长大了,心还是这么狠。看我被送走,你这些年心里偷着乐吧,是不是当我一辈子不回国了?”
  他渐渐松手,看她喘气咳嗽,“别忘了,你满十八了,这回捅死我可以坐牢了,别指望我那姐夫罩着你。”
  梁研咳得两眼发潮。
  疾驶的汽车上了外环道。
  前头黄毛终于注意到后面有辆车似乎一直追着他们。
  他混过车手圈,这速度已经很厉害,那辆车竟能一直跟到这。
  黄毛有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提醒,“我说差不多得了,你这账算的,可别搞出人命!”
  严祈充耳不闻,黄毛急了,真闹进局子里怎么收场,严祈不怕,他还怕呢,梁家好得罪吗?
  他赶紧劝,“后头好像有人追着,这要真报警闹到警察局,你家跟我家都瞒不住,你可是偷偷回国的,赶紧把人松开,你俩好好说话呀!”
  好好说话?
  怎么可能,严祈做不到,梁研也做不到。她已经快忘掉,他又来,再给次机会,她一定对准他心脏,结束所有噩梦。
  严祈的脸在面前放大,梁研除了喘气,一动没动。
  严祈的嘴贴过来,梁研闭了闭眼,没躲。
  他亲了她的额头。
  “小舅舅……”
  梁研开口,严祈微微一震。
  “我很疼。”
  她手上的血还在滴。
  严祈淡漠地看着,“知道疼了?”
  梁研闭着嘴,喉咙里应:“嗯。”
  “那你乖不乖?”
  “嗯。”
  她言不由衷,他照样获得满足,竟真的松开了她的手。
  前面黄毛暗骂一声:卧槽。
  后视镜里那车已经追到边上了。
  严祈的身体还压在梁研身上,他低头亲她脸颊。
  梁研闭着眼,小声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多久。”严祈的呼息在她耳边。
  “你怎么找到我?”
  她从不会温言软语,乍然来几句,严祈有些入迷,学她闭上眼,唇擦着她的脸,“明知故问,我想找谁,难么。”
  “嗯,也是。”
  严祈轻轻笑了一声,唇移过来,要亲她的嘴。
  梁研突然睁眼,手抬起。
  “操!”黄毛叫出声,车子被逼往路边。
  严祈后颈骤痛,整个人一颤,梁研手脚并用,逃脱束缚。右车门一开,她跳出去。
  “梁研!”
  严祈手里抓了个空,大喊“停车”,黄毛没减速,汽车急行。
  冯元瞪着眼,惊呆:“南哥,她跳车!”
  没等到回应,汽车擦着地滑一段,猛地停下。
  冯元赶紧解安全带,头一转,沈逢南已经冲过去。
  惯性冲击下,梁研贴着路面滚了几圈,后脑磕出一个包,膝盖、手肘、露在外面的手背全擦破,半边脸颊也刮破皮。
  灰尘扑面,梁研蜷着腿,浑身痛。
  好像一丁点力气都没了。
  连着几辆车从路面开过去,她躺在那,眯着眼看车轮,视线里突然多一双脚,匆促跑近。
  梁研往上看,瞥见他的脸。
  他跑得好快,几步过来,把她抱起来。
  “梁研。”
  他叫她,声音很低,还是那样微哑的嗓子,梁研身体一松,脸贴在他胸膛。
  沈逢南抬手抹掉她脸上灰土,立刻检查伤处。
  冯元奔过来,手里捉着沈逢南的手机,“南哥,陈警官电话,他带人过来了,问咱们位置!”
  梁研头一疼,“你报警了?”
  沈逢南按着她掌心伤口,手上全是她的血。
  他嗯一声。
  梁研皱眉,“家务事,他们管不了,别麻烦。”
  啊?
  冯元怔着,搞成这样还是家务事。
  “叫他别来了。”沈逢南丢下一句,抱着梁研往车边去了。
  回途换冯元开车。
  他时不时往后视镜看一眼,见沈逢南低着头给那女孩处理伤口,那一手的血,他看着都要打哆嗦,她一声不吭,也是能忍。
  车拐了个弯,往医院开。
  一盒纸巾快要用完,梁研手心血还是止不住,沈逢南紧紧按了一会儿,纸又红了。
  碎玻璃剌的口子不浅,好几道。
  “你开快点。”沈逢南催促。
  冯元赶紧应声,“好好好,我换条道。”
  沈逢南又换了纸巾摁住梁研的手,再拿薄毛巾紧紧裹了一圈。
  梁研保持着上车时的姿势,身体被他笼着,脑袋还是那样搭在他胸口,好像没力气动。
  沈逢南说:“还有哪里痛?”
  梁研很老实:“哪都痛。”
  “……”
  他不说话了。
  梁研也沉默。
  她不提在那车上的事,沈逢南也不问。
  这样过了几秒,梁研突然说:“你饿吗?”
  前头冯元听到这话,心里头应了一句:饿啊。他本来是要跟着沈逢南去吃饭的,忙了大半天,午饭还没赶上吃,正要去吃顿好的,结果碰上这事,惊心动魄折腾一路,跟拍戏似的,现在回过魂来,真有点饿了。
  这么想着,就听沈逢南说:“不饿,你饿了?”
  梁研摇头,“我中午吃过了。”
  到医院,直接去急诊,先处理各处外伤,再去拍片子做检查,全部结束,拿到检查单已经四点多。
  好在大多是外伤,骨头没事,只是头磕得有点重,后脑勺那个大包肿了起来,可能会有点轻微脑震荡反应。
  还得挂瓶点滴再走。
  冯元趁这间隙去买吃的,梁研靠在椅子挂了半瓶水,人也渐渐缓过来。今天的事没什么可思考的,她在裤子口袋摸了摸,手机没丢,也没因为她跳车而摔坏。
  她给梁越霆发了条信息。
  沈逢南拎着一袋药回来,远远看她坐在角落,手掌缠着雪白纱布,毛衣上的血迹很刺眼。
  梁研收起手机,看到沈逢南过来了。
  他把药放下,看了下输液瓶,还剩一小半。
  “快了。”他说了一句,在梁研身边坐下。
  她转头看他,目光对上,两人都沉默了一下。过两秒,梁研笑了笑。
  她短发蓬乱,脸颊一大片擦伤,这模样实在凄惨。
  沈逢南不明白她怎么笑得出来。
  他没有回应,梁研也不觉得尴尬,说:“我好像浪费了你大半天时间,不如晚上请你吃饭?”
  明明疼得脸都白了,还一脸轻松说这样的话。
  沈逢南简直无言。
  沉默地看她两秒,他微微低头,“这是约我么?”
  “嗯。”

☆、第19章

  请他吃饭自然算约他。
  然而时运不济,梁研还没能约成功就被打断了。饥肠辘辘的冯元拎着三份晚餐奔回来,迫不及待地给他们各发一份,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刚刚破坏了人家的旖旎事情。
  梁研左手在输点滴,右手裹了一圈纱布,筷子都捉不稳,勉强能拿勺子吃。
  她吃了两口,沈逢南看不过去,自己接手给她喂饭。
  这待遇以前没有过,梁研愣了一下,立刻就很不客气地接受了帮助。
  冯元独自坐在对面椅子上狼吞虎咽,没留意这边状况,等他吞了半碗饭抬头一看,冷不丁就呛了一口。
  卧槽,这什么情况。
  冯元觉得他好像瞬间变成了一个硕大的电灯泡,一千瓦的那种。
  等梁研吃完,沈逢南才开始吃自己那份。
  他吃饭很快,梁研的点滴挂完,他刚好也吃完了。
  他们出了医院,已经傍晚了,知道沈逢南得送梁研回去,冯元很识趣地在门口与他们道别。
  “那啥,南哥你送人回去吧,我就从这走了,明早我直接去那取器材,咱们到地方会合。”
  沈逢南点头,“行。”
  冯元朝梁研笑笑,“再见啊。”
  梁研说:“今天谢谢你。”
  “客气啥。”冯元挥挥手走了。
  沈逢南将梁研送回去,到门口,他将药递给梁研,说:“换药方便吗?”
  梁研说:“方便,赵燕晰选修过伤口护理,交给她好了。”
  “嗯。”
  沈逢南没讲话,梁研以为他要走了。
  沈逢南却又开口,“今天这样的事,你自己能处理吗?”他停了一下,皱了眉看她,“有没有可能再发生?”
  梁研没想到他问这个,顿了两秒,说:“不会,有人治得了他。”
  她语气笃定,脸上也毫无恐惧,沈逢南看了她一会,什么都没再问。
  “注意伤。”
  他说了一句就转身下楼,走了三级台阶,听到梁研喊他——
  “沈逢南。”
  这是梁研第一次叫他名字。上次的“沈叔叔”作废后,她就没正经喊过他。
  沈逢南停下,半侧着身回头。
  梁研往前走了几步,低头看他,这个样子在他视野里有那么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等你有空,我请你吃饭。”
  沈逢南有点无语,想丢给她一句“先顾你那伤吧”,但他没能说出来。
  她就站在那,还是那副狼狈样子,脸上挂着伤,衣服沾着血,就这么跟没事人一样约他。
  梁研等了好一会,没见他张嘴,在她看来,这应该就是拒绝了。
  “如果你不想的话那……”
  “好。”他打断了她,“养好伤找我。”
  梁研脸上有了笑。
  “好,你等着。”
  这一顿饭约好了,梁研搁在心里记着,对自己的伤也很关注。
  赵燕晰的半吊子护理技能总算在梁研身上有了发光发热的机会,她热衷于帮梁研换药、监督饮食,甚至是帮梁研洗头。如果不是梁研坚决拒绝,她已经贴心到要提供洗澡搓背服务了。
  这种贴心有时让梁研心烦。
  譬如每次换药,赵燕晰总是再三念叨“骑车要小心”、“走路要看路”之类的。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梁研没讲真话,赵燕晰还真以为梁研一周之内骑车摔了两次,也难怪要唠叨了。
  安静地歇了两天,这中间除了接到梁越霆的电话,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到了周一早上,却有不速之客到访。
  赵燕晰不在,门是梁研开的。
  没有想到站在门外的是严宁,梁研扎扎实实地愣了一下。
  严宁已经走进来,她的高跟鞋有十厘米,细跟,碰在瓷砖地上声响不小。
  梁研回过神,把门关上了。
  严宁没看她,先将客厅扫了几眼。
  “房子这么小?越霆一个月给你打两万,花哪儿去了?”
  梁研没接话,严宁转过头,视线笔直地落在她身上,淡淡说了句:“越长大是越古怪了,小时候还可爱些。”
  梁研依旧沉默以对,她脸上的伤还没痊愈,手上纱布也在,严宁看了两眼,说:“这件事在我们预料之外。越霆这几天忙,我过来处理。严祈混账,我自然会管,这次回国是他筹划已久,所有人全被他收买,管家也给了他护照,那些失职的人我全都处理了。”
  见梁研没什么表情,严宁仔细看了看她,停了一下,继续说:“但他既然已经回来,再送走也没必要,不可能一辈子把他放在外头,这件事我会跟越霆说,严祈以后就留在北京,我会保证他来不了南安,只要你也不再回去,他手就伸不过来。”
  梁研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严宁神情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这话而轻松。
  她在屋里走了两步,望着桌角一盆绿萝,慢条斯理地说:“梁研,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你,这无疑跟你的母亲有关。但就像越霆说的,沈玉再无耻也是她自己的事,不能算到你头上,你身上到底流着梁家的血,越霆接纳了你,我是他的妻子,也不会对你苛刻,但我希望你摆正位置,不要和你母亲一样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甚至因此做出厚颜无耻的丑事。”
  梁研左手渐渐攥紧,指甲陷进掌心。
  严宁的目光越发凌厉,“你什么身份,严祈什么身份,你都清楚,撇去这层门面上的舅甥关系,你们也绝无可能。严祈他还没清醒,我只能寄希望于你,希望你一直保持现在的态度。总之,离严祈远一点。”
  梁研松开了手掌,抬头说:“放心,你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
  “那就好。”
  严宁似乎满意了,脸色缓和了些,从手包里取出一个淡金色盒子。
  “越霆给你的礼物,拿去吧。”
  梁研没动,严宁走近,将盒子塞到她手里。
  “我看过了,还挺漂亮的,他在巴黎带的,不算多好,不过也值七八万了,你爸对你够上心的。”
  梁研默不作声,严宁也不在意,蹬着高跟鞋走了。
  梁研独自在客厅站了一会,捏着盒子走回房里。
  她打开了盒子,将里面的手链拿出来,看了一会,她重新装好,蹲下身从床底拖出一个塑料箱,轻轻将盒子放进去。
  储物箱被她推回原处,碰到旁边密封的土黄色纸盒。
  梁研怔怔地蹲了一会,把那纸盒拉出来了。
  她找出剪刀将封在上面的宽胶带划开,盒子打开,里头一本黑色日记本,一堆书信,一个装满旧报纸的文件夹,还有些零星的小东西,上个世纪的皱巴巴的香烟盒、式样早已过时的领带、坏掉的旧钢笔……
  梁研拿起日记本翻开,扉页有姓名:沈玉。
  工整的钢笔字,最后一笔洇了墨,陈旧的气息好像跟着漫出来。
  再翻一页,整面纸密密麻麻,从开头到结尾,一眼望过去,无数个“梁越霆”。
  第一段四行,六个句子:
  “我今天开始写日记。为什么呢,因为我有一肚子心思无人可说,有些人我不敢说,有些人我不屑于说。早上,我打翻杯子的时候,梁越霆进来了。他今天还穿上次那身衣服,我印象深刻,因为我已经把他那个样子想过无数遍。梁越霆朝我走过来,给我递了抹布,我很紧张,他很轻松地笑了笑,好像我并没有犯错。我突然就不怕他了,我怎么会怕他呢,我只会再无数遍地想起他今天的样子……”
  日记写得很长,每一篇都占两页纸,梁研一页页翻过去,看到末尾,已经是中午了。
  她的脚蹲麻了,但她没有起来,把那些没有寄出的书信和折叠好的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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