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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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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直接朝他翻白眼:“怎么就不小,撑死了19而已,比你可小多了,怎么没见你急着找?”
生产队长觉得自己无辜极了,他不就是随口一说嘛,怎么还成了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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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砖窑
回杨树湾的路上; 余秋还在讨伐韩晓生:“小小年纪订什么婚啊; 别的不说,他俩结婚有地方住吗?”
到现在韩晓生跟陈媛都各自住在单位安排的整体宿舍里头呢; 总不能结了婚; 还跟大家伙儿凑一块儿吧。
起码得起一间房,白水永远灌不饱肚子,再有情也不行。
就算是最简陋的屋子,没个四五百块钱都拿不下来; 况且现在砖头木头都紧张,拿着钱也未必买得到。
别看大青山树木郁郁葱葱; 大冬天的船开过去,放眼还是浓得化不开的碧绿深黄; 你要是去砍个木头试试看; 树木还没拖下山呢,先抓到你蹲大牢。
砖头那更是紧俏物资; 多少人排着队等砖头,宝珍家从年头等到年尾,还是公社有个计划停下来不盖了,这才拖了砖头回家起三间大瓦房。
没看到现在杨树湾都自己挖砖窑烧砖了吗?
何东胜脸上笑容实在是退不下去; 他看着小赤脚大夫要跳脚的样子就好笑。
他温言细语地宽解小秋大夫:“你不也说了嚒,咱们杨树湾有砖窑了,咱们烧了砖头给他们起房子。这总成了吧?”
成个屁!
余秋直接翻起了白眼。
她还以为韩晓生老实呢; 合着算盘珠子拨得啪啪响; 一早就打陈媛的主意了。
何东胜不得不清清嗓子; 憋住了笑劝钻牛角尖的小大夫:“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咱们总是提倡自由恋爱的,他俩好了,不是件挺好的事情吗?”
一点儿也不好!
余秋只觉得要躁狂,她家的小陈媛啊,就这么个软软乎乎的好脾气小姑娘,现在要被狼崽子叼走啦。
何东胜看她这副随时都能撸起袖子出去跟人干一架的气势,憋笑几乎憋出了内伤。
他连连摇头:“我看你呀,就跟姐姐要被人偷走了一样。”
这有姐姐的弟弟妹妹,姐夫就是天然的敌人!
姐夫要接姐姐走的时候,弟弟妹妹恨不得能扛把枪,直接把人打出去。
何东胜觉得余秋现在就是那个生怕姐姐被人抢走的妹妹,眼睛都红了。
他安慰小赤脚医生道:“你别怕,这不是有人抢走了你的姐姐。这是你多了个哥哥。”
余秋白眼翻上天,什么哥哥呀,韩晓生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何东胜在边上宽她的心:“这就是订婚而已,你别想太多。往后头起屋子,打结婚申请,置办结婚的家伙什,怎么着也得年把功夫,才能把这婚给结了。”
余秋还在磨牙,一两年的功夫也太短了,起码得考验个三年五载。
不然小小年纪就当妈妈岂不是大孩子生小孩子。现在的女性发育又普遍迟,身体没长开,生孩子可真是活受罪。
何东胜只得跳过这个话题,接着说重点:“韩晓生要是订婚的话,我建议不要在公社大张旗鼓地搞,免得叫人看了眼睛热。”
还有那么多光棍讨不着媳妇呢,人家心里头难免不痛快。
韩晓生现在好歹也是副食品店的负责人,这个位子太叫人眼红了。他要是把喜事办大了,说不定会有人在这上头做文章,要查他的账。
喜酒怎么来的?喜糖怎么有的?到时候好好的喜事叫人三番两次的一搅和,反而搞得人不痛快。
“你跟他们讲,要办喜酒的话,就到咱们杨树湾来办吧,到时候把刘主任他们都请了,大家热热闹闹的办一场,那才真是痛快。”
他笑容可掬,“他们都是从杨树湾出去的,婆家娘家都沾着边。我们出面没的人说闲话。你跟他们说,上咱们杨树湾办喜事,席面咱们包了。”
余秋笑盈盈:“好大的口气呀,到时候,他们把全公社的人都请过来,吃穷了你们。”
何东胜看着她笑:“唉呀呀,你不是杨树湾人,吃穷了我们你也得跟着喝西北风。”
余秋傲娇的很:“那我就在公社卫生院搭伙,吃饱了再回来。我可是手艺人,上哪儿都受欢迎。”
何东胜笑得两个肩膀直抖。他的手扶在船舱壁上,眼睛看向余秋:“你放心,杨树湾养的活你。到时候没肉吃了也给你挖田鼠。”
船靠在渡口边上,宝珍的二哥上船去县城买东西,见到何东胜就喊:“你动作快点儿,大爹喊你呢,要起砖窑了。”
何东胜问他要买什么东西,又自己添了两样通托赵二哥带回来,然后甩开两条腿,大步朝前头走:“我这就过去。”
想起了小赤脚大夫,他又叮嘱了一句,“你早点回家吧,胡奶奶惦记着你呢。”
余秋也惦记着胡奶奶,郝红梅给她留了块方巾,说不清是什么料子的,但裹在头上能挡风,挺暖和的。
她背着挎包兴冲冲地回知青点,胡奶奶正在太阳底下打草绳。
看到余秋,她立刻起身要张罗着给人弄点儿吃的。
余秋赶紧压住她:“奶奶你别忙,你先试试这个方巾,郝红梅给你留的。”
胡奶奶看到深蓝色的头巾,立刻摆手:“哎哟,我这把年纪了,还要这么个鲜亮的颜色。不用了,我还有方巾能裹头呢。”
“那个不行。”余秋连连摇头,“都破了,不挡风的。回头我们给打听打听,看到底怎么用兔毛纺线,咱们也用兔毛织毛衣打手套。”
胡奶奶笑得瘪瘪的嘴巴都鼓了起来:“咱还穿兔毛袄子?”
“那当然了。”余秋肯定地点头,“兔毛暖和,穿兔毛就不用担心冬天受冻了。”
她穿越前的那个冬天,因为没有经得住导购员小姐姐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晕晕乎乎地掏了腰包买下了件6900的兔毛袄子。
暖和的确是绝对的暖和,比羽绒服的上身效果还好,但因为样式跟颜色都极其富有年代感,直接差了个辈分,那衣服最终沦为她的毛毯,直接压在被子上。
每次余秋盖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已经脱贫致富了,否则哪儿来的大手笔,花6900买条毯子呢。
“我得想办法问问,看怎么用兔毛加工。”余秋叹气,“陈媛要跟韩晓生订婚了,我怎么着都应该出份礼啊。”
胡奶奶高兴的很:“就是那个文文气气的女娃娃吧,哎哟,这姑娘我瞧着就好,谁讨了她当媳妇,那可真是福气。小韩那小伙子也不错,看着就是本本分分的人,嫁给他呀,不吃亏。”
余秋心里头又不得劲了,靠着胡奶奶挺委屈的:“他们还那么小呢,应该等几年再结婚的。”
胡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两条缝:“不小喽,都是大姑娘了,我们小秋也该相看婆家了。”
余秋顿时寒毛直竖,妈呀,穿越成十五岁的小姑娘都逃不出被催婚的命运,人类的生活该有多悲惨。
余秋赶紧跳起身,背着医药箱往外头跑:“奶奶,我听说砖窑起了,我过去看看啊。”
胡奶奶还想跟小姑娘说说悄悄话,看她相中了什么样的人家呢,结果赤脚大夫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老太太连连摇头,哎哟,这娃娃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瞧这害羞的。
余秋可不害羞,她只是觉得太奇怪了。她迈开两条腿,打算去看看宝珍大嫂,现在赵大嫂月份大了身子也沉了,要加强产检呢。
她人还没走到六队,就迎头撞上秀华怀里头抱着小根,一只手还牵着二丫,往山头的方向去。
二丫先瞧见余秋,立刻扯着小嗓子欢欢喜喜地喊:“小秋大夫,烧砖头盖新房子。”
秀华摸小姑娘的脑袋,冲余秋无奈地笑:“这两个小东西是凑一块儿了。二丫说要去看起砖窑,小根耳朵竖得比谁都高,两个腿蹬得跟风火轮似的。”
余秋笑着接过眼睛珠子咕噜噜转的小伙子,又揉了把二丫的小脸蛋,调侃道:“我们虽然不会讲话,我们心里头可有数了,我们要跟姐姐一块儿去好玩的地方,是不是?”
小根立刻挥舞着两条胳膊,嘴巴咧得老大。
二丫也美滋滋的:“烧砖头盖大房子,起大楼房。”
秀华跟余秋打听:“咱们杨树湾真要盖5层楼房啊?那岂不是比县医院还高了?”
余秋笑着点头,压低声音跟她讲小话:“要是比县医院矮的话,廖主任还不肯拍板呢。”
这家伙的心理微妙的很,坚持要让杨树湾的新医院压县医院一头。
秀华表情古怪,感觉廖主任的脑袋瓜子可能还没怎么大清爽。
余秋乐不可吱:“管他呢,反正咱们杨树湾得到实惠就行。”
两个大人带两小娃娃沿着土坡子往上,走了约莫百十步,就瞧见前头热火朝天。
明明是寒冬腊月,正在挥舞着铁锹榔头的壮小伙子们个个大汗淋漓。旁边由拖拉机改造而成的挖土机也一上一下,不停地将挖出来的土方倒到一旁。
这种热火朝天的大生产场景,直接震呆了两个小娃娃。二丫惊得合不上嘴巴,小根也跟着淌口水,两只眼睛不停地眨巴。
何东胜正在跟大队书记说话,旁边站着陆胜安给另一个戴帽子的中年男人。
瞧她几人过来看热闹,年轻的生产队长掩饰不住心中的骄傲:“看看,咱们杨树湾不爱拖三拖四吧?立了主意就干起来。”
大队书记立刻夸奖身旁的陆胜安:“亏得咱们杨树湾引来了金凤凰,这就招朋引伴,把其他凤凰也招进来了。没有陆工,哪儿来的孙师傅。没有孙师傅,咱们又怎么起得了这个砖窑?”
挖砖窑可是个重体力活,也是技术活。砖窑要是挖不好的话,别说烧砖头了,直接塌了就能压死人。
被他称为孙师傅的中年男人摆摆手:“你客气了,我不值当什么的,更加谈不上什么凤凰。咱们也不一口吃成个胖子,先烧一窑一万砖的。到时候搞得好,还可以再起个砖窑。”
他指着挖土机道,“窑底直径约五六米米,窑高六米左右,差不多就能烧一万砖了。”
他又比划旁边的位置,“这边挖条斜坡,不用多宽,差不多两三米的样子,到时候推煤进来推煤灰出去就都有路了。这儿弄个拱门,在地上修,跟这个呈九十度的方向,砖坯进来烧好的砖出去,就走这道门。”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最后索性掏出笔记本,画给大家看,“小砖窑搞好了,只要不熄火,那一年下来烧好的砖瓦也不是小数字。”
何东胜笑容满面:“等烧了砖,咱们再起更大的,到时候家家户户盖房子就不愁没得砖头用。”
大队书记点头:“还得把窑洞挖出来,不然烧砖头的人没地方呆着。”
孙师傅直接在旁边画出了示意图:“这儿,做工的人在这边。中间隔个空心的火墙,到时候烧出来的热烟就在里头走。寒冬腊月也暖和的很呢。”
大队书记高兴的不行:“这主意好,可能省不少柴火。”
乡下的冬天实在太冷了,有的地方因为穷柴火不够用,还把人冻出了毛病,甚至熬不过冬。
要是多修几个这样的,那可能解决不少难题。
余秋举起手来,表示自己有不同的意见:“我觉得这个可能不行。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烧砖头是有周期性的。刚开始点火烧窑,温度肯定刚刚好。到后面要把砖头烧起来,温度达不到肯定不行。砖头吃得消人可吃不消啊,旁边肯定热得跟蒸笼一样。除非是砖头烧好了停火,温度才能降下去。但砖头冷却也要时间啊。待到冷透了重新起火,这中间起码得几天功夫吧。指望就靠它取暖,人肯定冻得够呛。”
孙师傅略略皱起眉头,侧着脑袋思考一番,朝余秋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是有这么个麻烦。我这是从北方学来的办法,咱们这儿可能不适用。”
大队书记难掩失望之情:“那这热气恐怕得白白跑光了。”
他心痛的很,烧砖得要煤,煤可是顶顶紧俏的东西。如果不是廖主任发了话,杨树湾的大队砖场可弄不来煤。
这么好的煤,烧出来这团团的热,怎么能白白浪费掉呢?
何东胜笑着安慰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当家人:“大爹,小秋都说话了,你还怕她心里头没主意?她当家可比你抠,一块泥巴都能捏成个泥娃娃。”
当着众人的面,余秋不好冲他翻白眼,只能暗地里磨牙。
她努力保持微笑:“其实只要将温度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就行。比方说用余热跟热烟烧水,然后建个大澡堂子。这样就是天冷了,大家也有个地方洗澡。”
杨树湾没有澡堂子,现在村民们洗澡要么在厨房里头不停地烧水,借着灶膛散发出来的余温好叫屋子暖和点儿,然后就着热水洗个澡。
家里头柴火不够用的,恐怕整个冬天都不洗澡。
余秋给村里头老人做体检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们是几乎不洗澡的。
大队书记连声叫好:“这个主意呱呱叫。你是不晓得哦,李红兵那个鬼滑头,一个劲儿跟我念叨杨树湾没这没那的,洗个澡都不痛快。后头,我就叫他们瞧瞧,咱们杨树湾哪哪儿都不比别人差。”
何东胜看着余秋的神色,笑着催促小赤脚医生:“一口气说完呗,我看你还藏着话。”
余秋真想冲他翻白眼了,她直接扭过脑袋,不看满脸都是笑的生产队长,只盯着大队书记瞧:“冬天比夏天缺了什么?就是温度。大爹你要是怕浪费,还可以在上头搞个简单的蔬菜大棚,专门种冬天没有的紧俏货。到时候不说拿出去挣钱,给大家伙儿吃点儿新鲜的,打打牙祭也好。”
何东胜似乎一点儿也没发现赤脚医生对她的嫌弃,立刻竖起大拇指,大声夸奖:“那还怎么说我们小秋才是凤凰种子呢,瞧瞧这脑袋瓜子灵的。”
余秋立刻抱起了在地上转来转去的二丫,看也不看生产队长。
像她这么有原则的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被几顶高帽子一戴,就晕乎乎了呢。
她在二丫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美滋滋道:“等澡堂子盖起来了,小秋大夫给我们二丫好好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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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鳌头
杨树湾人果然雷厉风行; 余秋前脚提起盖澡堂跟蔬菜大棚的事情; 后脚大队书记就组织人去砍芦苇。
入了冬水位退的厉害,河岸两边的芦苇全都暴露了出来。秋风吹黄了苇叶。几场霜打下来; 芦苇显出沧桑的色泽; 如同饱经风霜的老兵,沉默地守护着这一大片土地。纵然憔悴,也不由得人不生出敬畏。
胡杨制造的的手动收割机对付稻子麦子还行,碰上芦苇就够呛; 动力不足,镰刀卡在芦苇杆子上; 迟迟没办法将芦苇放倒。
李红兵推着收割机过来折腾了半天,急得满头大汗; 却半天都没有进展。
旁边的人瞧着这孩子好玩; 纷纷打趣他毛都没长齐:“六分工哦,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十分工?”
李红兵直跳脚; 放下大话来:“你们等着,明天我就推了机器来,一个人赶你们10个人的工!”
他母亲直接一个毛栗子要砸在他脑袋上:“美不死你哦,说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李红兵这小子沾上猴毛就能成精; 哪里能够轻易就挨了揍。他手下可是有一帮小弟的,叫人看到他挨打的样子,他还怎么当老大。
他一蹦三尺高; 跳的老远; 还在强调母亲不能用老思维看待新问题; 农业现代化一定不会让他们撅起屁股割芦苇棒子。
于是毫不意外的,他的屁股蛋子上挨了一脚。
可怜小李司令差点儿跌个狗啃泥,很是在手下的虾兵蟹将面前丢了回面子。
余秋看他滑稽的模样,乐得不行,倒还是帮他说了句公道话:“芦苇收割机肯定能造起来的。”
李红兵立刻得意洋洋,挺起胸膛跟众人强调:“听到没有,小秋大夫说了,能用机子割芦苇!”
余秋憋着笑,一本正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既然是小胡会计的首席大弟子,那肯定能够改造好芦苇机。”
李红兵大惊失色,他只是强调农业现代化而已,万万没想到这个重任要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可怕的是小秋大夫居然还对着他微笑:“想必我们很快就能看到你的芦苇收割机。”
李红兵脚板心发痒,立刻就要逃之夭夭。
他家老娘哪里给他逃跑的机会,毫不犹豫地一把揪住人,直接将他推过去:“嗯,造不出芦苇收割机,我看你这一天三餐饭也可以省了。人家不是讲,做事认真,就那个三月不知肉味。”
李红兵顿时哭丧着脸:“妈,我是捡来的吧?”
不想他老娘居然认真地点头:“没错,来长了副聪明相,早知道这个模样,打死我当年也不捡。”
这下子李红兵可真是要哭了。
旁边的社员们却哈哈大笑,就连李红兵的头号拥趸李家小弟也跟着傻乐呵。
何东胜忍俊不禁,朝余秋直摇头:“也就是你能治得住这帮猴儿。”
余秋矢口否认:“我可治不了,你就是他们的头号靠山啊。”
何东胜哪里肯承认:“没有的事儿,他们要不老实,我头一个不放过。”
陆胜安看了半天他们的收割机,点点头道:“其实这个设计没问题,很合理,就是动力装置不行,改一改还是能用的。另外就是这个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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