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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极为富有的表哥[民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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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表哥有二心不是,不是我良人。”
  她自己故意气人的,什么话儿都戳着命中点来说,少有的犀利跟直接。
  又紧接着一句,就更直白了,“小女子不才,未得表哥青睐,表哥见谅,往后如花美眷,燕肥环瘦,知心知意。”
  冯二爷只觉得这是扎自己的,听着她带着鼻音,不由得眼角也带着湿润,“禧姐儿——”
  他喊了一声,声音带着撕扯的疼痛。


第98章 
  “禧姐儿,你不知我的心意。”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听着那许多负气的话儿,再没有什么心思了。
  如花美眷,子孙满堂,人生高开高走,他一出生就是人生的掌控者。
  虽然不是冯大爷一般的,但是自我要求很好,如此许多年,他心计深沉,且手段了得,头脑灵活,自觉一般人是弄不过他的,因此生平自负,折戟之战就是眼前人给的。
  “你原本说这些话,我只觉得天真,是逆涉世未深,想的天真,带着书生气,女孩子家家的心思。我原本想着,等着时间长了,你长大了许多,经历一些事情了,自然也就能明白了。”
  “明白世界上许多无奈,明白这个不公平的世道。”
  他说到这里,慢慢地坐下来,他是个带着一点儿书生气的人,一点看不出来是个大商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布衫,坐下来的时候,布衫在小腿上垂下来,跟脚面轻微的接触。
  “只是我回来才发现,不是你天真,是我太世俗,世道上诸多的不对等,诸多的不合理,但是我们得想着改变,不能让这世道左右了人不是。”
  “我说应酬交际,为着名望声势,这些你都忘记了吧,是我不对,我坦诚。”
  那祯禧听着,已经是泪丝连连了,粉白色的枕头上,渐渐的血染开了一般的,晕染成深色,最是情人相思泪啊。
  这世道不公,但是那祯禧依然走着一条自己的路,不曾动摇过,她虽然是弱女子,但是有一颗坚定的心,人世间,公道自有。
  再不能为着别人的眼色,成为别人口里面正确的。那祯禧觉得真没有必要,自己觉得正确的,那就去走,不用去管别人。
  所以,即使青梅竹马,即使指腹为婚,但是为着这一件事儿,她能走,扭头回了北平,不怨不恨。
  可是冯二爷瞧着她趴在土坡上的时候,拉着他的手,不管不顾的要去北平城里面报信,心里面不是不震动的。
  一个弱女子,下面是齐整的日本军队,但凡是脚力差一点儿的,被日本人捉住了,下场不说也罢了。
  “我是个世俗的人,这世道教我的是这些,我也就渐渐的去信了这世道。”
  “可是,禧姐儿,你知道吗?世道也有不对的时候,他也有不公正的时候,世道说男子纳妾,这是对的,我不曾为着你想一下,为你设身处地的考虑一下。”
  他从没有说过如此多的话儿,没有如此多的交流,向来是惜字如金的,可是他心里面有一些事儿,也是不吐不快的。
  原来这世界山,不是你经历的越多,就会变得越好的,也不是你经历的越多,就觉得你的经验是对的。
  反而,这世道教给过早进入社会的人,是错误的,这世道就是一滩污水,进去了,时间越长,颜色就越黑,极为个别的人清醒着,他护着自己的心,可是难免脚上是黑色的。
  那祯禧哭的跟个泪人一样,她想着听这些话,等了很久了,可是一直等不来,等到最后的期限,已经死心了。
  他是为着求和来的,一个男人变得更优秀,你发现后面总是有女人的功劳的。
  以前的冯二爷干不出来这样的事儿,低不下来这个头,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儿来。
  他说完了,看着那祯禧,希望她说句话,或者是点点头。
  可是那祯禧不曾说话,她眼泪湿了枕头,粘着一缕头发,看着被面上的龙凤刺绣,“表哥,这个,是奶奶准备的被褥。”
  “她早些年就准备,等着而我结婚的时候,给我陪嫁的。”
  只是白费心了,她跟自己说是两个月,就是两个月了,不会再等着了,“我回来的时候,说是等你两个月,可是你没有来。”
  冯二爷看着她的手指头,从被子上红线绣成的凤头上划过,只觉得一把小刀,在自己的心上划过,终于一下子插进去了。
  “我现在,还不算晚是不是?”
  “不算晚,表哥。”
  她说完,竟然不知道如何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是,表哥,我变了,我的心思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回到北平,看着北平城的日日夜夜,您知道吗?我遇到的事儿,遇到的那些人,我的老师、同学,还有我身边的那些小人物,都在运动着,奔走着。”
  “我不比她们少什么,我甚至是多了许多东西,我精力已经不在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上面了,表哥,我得去做点什么。”
  冯二爷心中大恸,他不明白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知道,他明白的时候,却还是不一样了。
  他知道那祯禧的意思,现如今学业为重,加上大环境不好,是个青年人,总归是看不下去,为国效力的。
  谁能忍受头上顶着亡国奴的帽子呢,他都忍受不了。
  两个人一旦有了共同的目标跟心意,话儿就往一处说了,“我知道,禧姐儿,你要做的就尽管去做,多早晚咱们胜利了,多早晚我还在等着你一起。”
  话还要说,只见刘小锅奔命一样的来了,气喘嘘嘘的进来,“二爷,可算是找到您了,您得拿个主意,城里面的那些人,昨儿夜里面就来找您,想着帮忙出城。”
  他没顾得上旁边的那祯禧,昨儿晚上日本人进城了,连夜就开始搜索,先挨家挨户的去查,看可疑人员就抓走了,家里面但凡是有关革命的书的,都是反动派,是革命派。
  因此一群人,组织着尽快出城保全实力才是最好的,只留下来线人在城里面,但是日本人看管的严实,根本就出不去。
  想着冯二爷手眼通天,到底是跟政府有关系的,因此又找上门来的。
  刘小锅是真的不想接待这些人,他看不明白什么革命党,只是每次来,又是要钱又是要粮食的,现如今,又要二爷冒着生命危险去帮着出城,他耷拉着脸,满脸的不乐意。
  可是冯二爷也嘱咐过他,不能任性妄为,因此他紧赶着出来了,他是好出来的,日本人来了,但是走狗没有变,还是以前的土财主,以前的地主恶霸,以前的流氓地痞。
  用中国人管教中国人,这就是日本人的思路。
  刘小锅是面子大,南边来的富商,“真的着急,我们二爷,昨儿下午就出城去了,去了亲家那里去过夜,现如今除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得去接回来不是,您通融一下,等着我们二爷回来了,必定是要酬谢您一番的。”
  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的是法子,终归是出来了。
  那祯禧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人呢?”
  刘小锅苦着脸,外面下了雪,都没有显得他的脸白嫩一点儿,“甭提了,还不是那一群山上的,我们二爷心善,他们要什么给什么,现如今日本人要捉他们,他们没法子出城,只能来找二爷了,多大的风险啊。”
  一脸肉疼的样子,说白了,是心疼钱,这钱就是打水漂的,“都多少年了,从宝珠小姐走的时候就开始了,然后先是上海那边的,谁知道那组织那么大,北平这边的也有,按着我的想法来,不管他们才好呢。”
  养着这么多年了,刘小锅觉得仁至义尽。
  冯二爷不高兴听这样的话儿,“出去说话。”
  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不像是样子。
  跟刘小锅出去了,冯二爷问清楚了多少人,都在那里,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不由得起来走走,他也是头疼,这么多的人,不好出去啊。
  “表哥,我有法子。”
  那祯禧已经穿戴好了,站在那里听了好一会儿,她扶着门槛,脸上竟然带着微笑,“先前不知道表哥如此作为,您是个英雄。”
  人前英雄好做,可是幕后英雄,什么都没有。
  她跟他一起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他敢这样的事儿,严实的很,生怕走漏了风声,冯家上下没有一个知道的。
  “先给表哥赔罪,先前是我不对,小瞧了表哥。”
  原本以为只是个商人,纵然是雄韬伟略,可是在这样的世道里,在这个亡国奴的世道里,不够看。
  可是她现在才觉醒了,人家冯二爷早些年就已经行动起来了,她欣赏,不由得笑,“表哥除了纳妾想错了以外,别的想的都好,都对,我喜欢的很。”
  冯二爷实在是个伟男子,他自从冯大爷回来,便家里的事儿一概是不管的,当然家里也管不到他。
  只知道是做古董的,但是生意多大,多大的摊子,他从来不说,很多人都以为是小打小闹的小摊子,他在外面忙什么,到处到外地去,也少有人去问,只以为是生意上面的事儿,就是那祯禧,与他接触最多的,就是带着自己吃喝玩乐。
  冯二爷觉得带着未婚妻吃喝玩乐,是应该的事儿,其余的事情,不应当让她操心受累。
  这也是以前的一个矛盾,他认为女子是兔丝花,合该是娇养着的。
  现如今,两个人之间虽然没有先前的许多话,但是对比彼此的认识,似乎是更多了一些,更真实了一些。
  冯二爷认为夫妻是一方撑起来天,那祯禧认为是共同撑起来一片天。
  现如今,两个人相视一笑,都觉得夫妻应该是为了一个目标,为了一个奔头去相互扶持,这才是最好的。
  那祯禧是北地人,土生土长的,各个行当都是了解的,“人要出来,我有法子,日本人虽然是残忍野蛮,但是极为仰慕我们的礼仪,我从报道上看过,好似是对着死人有一些尊重的。”
  “不如,就直接让人装作是发丧队伍出来的好,不然那么多人,哪里就能出的来呢,这样光明正大的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也与任何人没有关系。”


第99章 
  是个好主意,只是作戏要全套了,上哪儿去找个死人呢,这得靠着城里面的人来找。
  这个就得交给刘小锅了,冯二爷跟着他急匆匆的回城去安排,一出门就看到田家的姑娘站在门外往里面张望,冯二爷皱了皱眉头,没有规矩。
  田家的姑娘没什么礼数,只管问自己想问的,“您是哪位?”
  刘小锅灵活,上前一步,“您是——”
  “我是他们家邻居,看着你们这边热闹。”
  她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看起来就是体面人家的,又看着冯二爷气派体面,不是一般的人家,心里面就更是好奇了,“你们是什么人呢?”
  “亲戚,家里的亲戚。”
  “那怎么先前不见来?”
  “上海的,隔着远。”
  田家的姑娘就笑了,“上海啊,那可是真繁华,大城市呢。”
  还要问什么,刘小锅就笑了笑,含着歉意,“不好意思,有急事先走一步。”
  他们前脚走了,后脚田家的姑娘就去了那家,那祯禧养病呢,天儿冷就在床上,她在村子里面,向来是不串门的人,也不跟村民们有什么接触。
  能接触的,也就是眼前田家的姑娘了,田家的姑娘捂着嘴,“你竟然病了,我不知道呢,怎么样?”
  “已经大好了,没什么大事。”
  那祯禧看着田家的姑娘,只觉得愁得慌。
  这姑娘不是什么好人,一旦上门来了,都是有诉求的,不是什么善茬子,她实在是不想接触这样的人,费心思还没意思的很。
  “你们家来了,我在门口遇到了,是上海来的呢,先前给你们家里邮寄来的包裹,是不是就是上海那一家子啊?”
  那祯禧粗粗的应付了一句,“我头有些疼,想着先睡一会儿了。”
  田家的姑娘恨得咬牙,觉得就是给自己脸色看的,不喜欢自己就是了,瞧不起人,心里面不由得生气。
  面子上还是得笑着,“那你睡一会儿,我等着有空儿来再看你。”
  等着回到了家里面,她爹回来了,一看还没有做饭,气的就动手了,摔摔打打的,“多大的人了,老子白养着你,饭都不知道做。”
  田家的姑娘撇撇嘴,“我是去看书了,马上就考大学了。”
  不提上学还行,一起来上学,他算是有了话说,什么成绩难道不清楚吗,当初让她去上学,是因为他给人家洋人干活儿,洋人资助的。
  洋人这一点做的很好,尊重女性,女孩子也要去上学,不然家里这样子,谁能养得起一个学生呢,光是书本费就够了,可是老田头占便宜,不想着放弃这样的机会,就去花洋人的钱,送着女儿去上学了。
  冷哼了一声,“上学上学,没见你拿回来一毛钱。”
  “这不是还没工作,等着我考上大学毕业了,也去当个科员去。”
  她不知道合适呢么好工作,只以为邻居那四爷当个财政所的科员就是极好的了,事儿轻松而且还是有钱拿,到时候再不必在家里了。
  嫂子没了,总要娶一个新嫂子了,只要有钱就不怕愁。
  田老头怕断子绝孙吗,想着给儿子娶老婆,可是没有钱,头发都白了,只要是有钱了,有的是娘家穷的给女儿送过来结婚。
  田家的姑娘想去城里面看看,日本人进城了,据说给免费体检呢,还给免费的发糖,学校也复课了,应该去看看。
  “爸,我要买书。”
  老田头冷笑一声,“买书干什么?”
  “学校里面要的。”
  “我看你不要去上什么学了,家里面没有人收拾,不像话。”
  这是老田头的想法,这家里面没个女的收拾不行,儿媳妇还是要的,就是钱的事儿,现在还没有钱去买个儿媳妇,那就使唤闺女,养了你这么大,吃了这么多饭,还给你上学,也是时候给回报一下了。
  他是个极为自私的人,这就能看得出来,包括为着儿子娶媳妇的事儿,怕是也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以后坟头草有人收拾一下,不至于成了孤魂野鬼。
  田家的姑娘当然不肯,这是女学生能干的事儿吗?
  她觉得社会上,对女性最体面的一个称呼,就是女学生了,年轻漂亮,到哪里人家都喜欢,还有文化。
  只要去学校里面,打个盹就可以了,还可以请假跟同学一起去街上,然后拿着一本书似有似无的翻一下,这似乎就是她觉得女学生该干的事儿,其余的,一概不知道,学了什么,大概也不清楚,成绩啊,她也从来不说。
  至于隔壁的那祯禧,所谓的日夜苦读,她听见了,也觉得是脑子不好使了,费那么大的劲儿,就四个书呆子,什么也不清楚,不如自己。
  所以跟老田头大吵了一架,就跑了,到了城里面去,散散心去,先去镇上问她大哥要了钱。
  进城看看,果真是好,看着日本人在那里发糖,她要了一颗,然后磨着人家又要了一颗,剥开了吃了。
  日本人进城了,想着把中国人奴化了,因此都是怀柔政策,安抚人心,拿着一些小恩小惠的东西,在那里收买人心,一人一颗糖,给大家检查身体,等等这些的,给了不少人错觉呢。
  比如说,眼前这一位田姑娘就是了,觉得日本人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坏,以前北平是无主之城,她又不是旗人,没享受大清的一点儿好,现如今吃了日本人给的糖,那糖是日本的糖果,真好吃。
  因此,她觉得,日本人来了好,是带来了福音。
  日本人一队一队的在大街上面走,先前在北平的日本人,就更加的自由了,他们在各个餐馆里面吃饭,然后去四合院里面居住,随军的家属也很多来了,比中国人还要自在,天生的觉得这是他们自己的地盘儿,无比的自在,无法言说的自由。
  我们呢,就只能躲在自己家里面,做生意的犹犹豫豫的下了板儿,等着做生意,那些干力气活儿的,干一天是一天的钱,不干全家就饿肚子,也得去街上找活儿干。
  日本人有意思的很,一来了,第一个事儿,就是要换电台,住家户儿的都得买电台。
  必须得买,晚上那些人,就到处巡逻去,哪里没声音的,给听到了,要出人命的。
  可是有钱的买,没钱的怎么办呢?歇工了许多天,哪儿来的钱呢,眼看着就饿死了。
  那只能是几家几户的挨到一起去,晚上在院子里,一起熬着吧。
  咬牙切齿的凑到一起去,张大傻听着里面的捷报,自大日本人来了,就算是捷报都是日本人的捷报了,不是咱们中国人的,对咱们中国人来说,那是噩耗。
  气的一把拽下来帽子,“他娘的,给他们拼了去,这么得每日里熬着,多早晚就饿死了,不如像个爷们一样的,去拼了去。”
  吓得邻居拉着,“张大傻,你可别犯傻了,你出去了,就是白白的送命。”
  几个人拉着,张大傻索性一屁股蹲着,“犯傻?”
  “大家伙儿去街面上瞧瞧去,那里还有什么活儿了,我去拉一天,找不到一个人坐车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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