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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三姐妹[重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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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进行时,程心埋头做题。
她将大多数复习时间投放到最弱的高数科,上辈子大一高数挂科了,这辈子不能重蹈覆辙,管它期中期末。
张阳坐她旁边,不时被问到题目要怎么做。张阳懂的都乐意教,她也不懂的时候唯有举手。
程心有点懵,正想问她举手做什么,视野内就来了个人影,聚聚焦,是程朗。
张阳站起来恭敬让座,“程助你坐,我们有道题不会。”
程朗看看程心,见她垂眸看着课本,没有表示,便婉拒了张阳的好意。
张阳坚持,程朗生怕过多的推搪会影响他人,坐下了。
今天他换了深蓝色的长袖衬衫,稳重成熟的质感沉沉甸甸,黑色金属细框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满满的书生文雅气。
他坐姿端正,不曾往程心那边倾一分靠一寸,相反,他微微向外挪。
程心的姿态与他一样,意在保持距离。可毕竟是邻靠的两个座位,又要讲题听题,俩人再怎么顾忌,亦仍能相互嗅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程心眼睛不离书上的题目。程朗左手扶着稿纸,右手握笔边写边低声讲解,音色清润,耐心温和,把前后的学生都吸引过来围听。
讲完,他问:“明白了吗?程心。”
“程心”,从他口中吐出的这两个字听似单独的呼唤,低沉细腻,源远流长。
程心有一瞬的失神,目光从写满他笔迹的稿纸抬起,坠入男人清沏幽黑的眼底深处。
他的音色,眼神,影像,每一样都与上辈子的他渐渐重叠,二合为一。
曾经他用各种腔调叫唤着她,让她惊喜发现自己的名字原来并不乏味可陈……
曾经他也用这种温润的态度给她讲题,鼓励她面对高数……
曾经他的眼镜……
意识蠢蠢欲动,企图回忆上辈子有关他的点滴……
程心硬行将它拽回来,拿脚狠踩,粉碎一切无意义的念想。
她朝程朗点点头:“听明白了,谢谢。”
程朗看了眼她的笔记本,微笑起身离开。
张阳坐回来,说:“你看,还是助教厉害吧,一讲你就明白。我呢,讲着讲着连我自己都混乱了。”
程心笑笑,“怎么有老师在的?幸亏我没开小差。”
张阳:“几个班长请他们有时间就过来辅导,不然组织复习做什么。学习委员通知过的,你不知道?”
程心:“真不知道。”
往后几天,程朗都来晚自习闲巡答疑,只是程心没再提问,连张阳她也不问了。
期中考试结束后,成绩很快公布,程心的高数拿了78分,不太好看,却足够她松了口气,有心情去买电脑了。
宿舍就她一人配电脑,可谓做好电脑公用的打算。她将购买计划告诉大家,并询问到时谁能帮忙搬搬抬抬,她指男生。
找男生帮忙无疑是于丹丹的强项,她强项不多,就是哥们多。
于是乎周末,于丹丹率三个男生陪程心逛省城最大的电脑城。
三位男生对购买电脑很有心得,谁家的主板最快,声卡最好的是哪牌子,显示屏要用哪种才顺眼,他们无一不晓。他们建议程心买组装机,七拼八凑,性能最优化之余能省不少钱。
程心没太多意见,仅提三个条件:稳定,快速,一万元预算内。
实情阿爸给她打了一万五,她原本以为要花光的,谁料于丹丹带来的哥们如此给力,她便稍稍提高价格的预算限制,用省下来的钱添了部差不多的MP3。
忙了一下午,一台崭新的说不出品牌名字的台式电脑在程心宿舍落户了。
网络连好,常用的软件装全,大功告成。
为表感谢,程心请于丹丹他们吃饭,连带舍友张阳与温静静一同喊去,结果最后她们将吃饭攒的力气都拿出来抬醉生梦死的于丹丹回宿舍,能量一次清空,未到半夜又犯饿了。
除了倒床大睡的于丹丹,宿舍其余三口围着加热锅煮了五六包即食面充饥。
程心有了电脑后,郭宰但凡有时间去网吧就会事前电话她,她会尽量配合,在网上与他用企鹅开聊。
而他俩的网上第一次亲密接触如下:
程心:在哪里上网的?
郭大俠:'玫瑰''玫瑰''玫瑰'
郭大俠:'爱心''爱心''爱心'
郭大俠:'拥抱''拥抱''拥抱'
程心:别乱发表情了,打字。
郭大俠:wo bu hui da zi'流泪''流泪'
程心:“……”
不会打字,那Q名“郭大俠”这三个大字他从哪复制粘贴抠来的?
程心:呵呵。
郭大俠:'拥抱''拥抱''拥抱''爱心''爱心''爱心''亲亲''亲亲''亲亲'
他将这类表情贴了一屏幕,专业术语叫刷屏。
程心:再刷我就把你拉黑'微笑'
郭大俠:shen mo jiao la hei
他还在装不会打字。
程心:就是不跟你聊了,'再见''微笑'
郭大俠: bu yao!!'心碎''心碎''心碎'
程心:“……”
满屏的拼音与表情,她选择性只盯“郭大俠”三个字看。
看着看着,忽然感觉自己的Q名很蠢。
上辈子她用过各种各样的Q名,可爱的搞笑的伤春悲秋非主流的,后来年纪大了心性也定了,Q名才没再换来换去。
这辈子对起Q名失去兴趣,放上简单粗暴的真名,没准人家网友还当是网名呢,怕啥。
可是“郭大俠”在眼前一摆,她的“程心”马上显得儿戏敷衍没情调,掉份。
程心纠了纠结,去企鹅的设置页面在昵称“程心”的中间加了个字,改成“程小心”。
之后越看越觉得完美。
第124章 第 124 章
除了与郭宰聊企鹅,程心很少用电脑,校园网不给力,少用少恼气。
不过电脑几乎全天开机,舍友用她的电脑申请Q号并挂着,谁被呼叫谁去回话。
于丹丹借用她的电脑与人聊天时,问机主:“美女你上Q了吗?”
躺床上的程心懒懒应:“没。”
除非“郭大俠”上线,平时她不挂Q。
于丹丹:“有人想加你好友。”
程心摘下耳机:“谁?”
于丹丹没回答,只说:“我把你的号给他们了,自己看着办吧。”
“他们”,程心无语,不当回事了。
到晚上她登陆企鹅,有几个好友请求弹过来,同班同学专业同学,学院同学学校同学,什么人都有。
包括程朗。
程朗的Q名叫“良月”。
上辈子程心添加他为企鹅好友时,感觉这个人太诗情画意了,明明一个男的,却起个柔韧恬静的名字,虽然拆自“朗”,但始终娘娘的。
往后相处,发现他人如其Q,性情温和低调,如细碎的春雨静悄悄滋养万物,也如夜深的高空朗月,以轻柔的光安静照耀大地。
这个男生和家里动辄吵闹骂人甚至甩人巴掌的阿爸很不一样。
“我是程朗。”
与上辈子相同的简单请求语,程心点了“关闭”。
她各种排斥与他接触,就当没收到请求,反正她设置了隐身状态。
不知谁通风报信,程朗好像知道她就在线上,又发来一条请求:关于你的高数作业。
程心:“……”
上辈子他以同样理由问她要Q号,她出于对他外貌的接受,给了。
程心又将请求窗口点了叉,回去跟那个跳得欢快的红帽子男孩头像聊天。
郭大俠:'玫瑰''亲亲'
程小心:'□□''菜刀'
郭大俠:lao po zai'抱抱''抱抱'
程心:“……”
郭大俠:lao po zai lao po zai lao po zai '抱抱''抱抱'
他将这三个拼音和表情刷了一屏。
程小心:我警告过不要乱叫的吧,不然绝交,这警告长期有效。
郭大俠:wo mei luan jiao ; ni ping cuo le '可怜''对手指''抱抱'
程小心:叫大姐吧。
郭大俠:'白眼'da sha!
和郭宰愉快聊Q的好日子并没有维持太久。
冬至之后,香港高等法院驳回法援署帮助居留权申请人士提出的上诉,理由是人大释法具有法律约束力,而上诉人士不符合特区政府先前提出的四个条件。
消息之后,郭宰再上Q就不发表情了。
郭大俠:他們話要去示威,我可能好幾日都無時間來上網了。
程心:“……”
衰仔,不是不会打字吗。
她怀念一屏幕的表情与拼音了。
程小心:最近降温,这么冻也要去?
郭大俠:嗯。
程小心:示威有用吗?有没有其他方法?
郭大俠:話要向上訴庭申請司法复核。
郭大俠:純粹拖時間。
程心:“……”
程小心:如果都无效,会怎样?
郭大俠:给遣返离境令。
程小心:到时你就回来吗?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复。
郭大俠:我不知道。
没多久他就找理由下线了,红帽子男孩的头像变成暗灰色。
程心对着电脑屏幕出神。
如果下了离境令,他若不回来,勉强留在香港过鬼鬼祟祟的日子,行街纸被没收,连去网吧都成问题。
可回来了他能去哪?和阿爷相依为命,来省城投靠郭母,抑或干脆孤身一人?
程心记起郭宰离乡时抛给她的家门匙,她一次没用过,甚至连路过都没有。
两层高的郭宅小白屋怕且已落满灰尘,住满蛛网。
***
元旦放假之前,程心的班集拿班会费组织饭局,迎接新年。
她和舍友一起行动,到了包厢也坐一块,上菜前吃着花生闲聊。
包厢一共五围台,同宿舍的处得好的坐一堆,班干部围着几名老师坐,各自说笑,气氛融洽。
将近开饭时间,有老师扬声问:“程朗怎么还不来?”
另一名老师说:“他来不了,和导师出去了。”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他是研二生,一直把他当老师看了。”
“看他毕业后有没有留校的意思吧,留的话管院能要。”
有学生插话:“敢情程助教是和导师出去还是和女朋友出去?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随即有人起哄:“没有女朋友的话咱们班的女同志上啊!”
“哈哈哈……”
服务员在笑声中上菜,起初尚好好吃饭,渐渐就变成拼酒。学生敬老师,老师互敬,学生互拼,包厢吵杂得有点乌烟瘴气。
才上了六个菜,坐程心旁边的于丹丹已经把其它四桌的酒友轮了一遍,回到座位时人醉了五六分。
忽地有人尖叫:“程大助!”
闻声望去,见程朗风尘仆仆出现在包厢门口。
“喔有人迟到!”
“罚酒十杯!”
几名学生涌上前将他团团围住递酒杯,于丹丹冲了过去。
历经一场战斗,于丹丹归来,臂弯拐着程朗。
“大助你坐我这桌!我罩你!”
力大无穷的她将程朗按到自己座位上,拍拍他肩膀安抚:“他们谁敢找你拼,先得打败我!”
又拍拍旁边的程心:“哎哎,你好好招待大助,同姓三分亲,热情点!热情!”
程心:“……”
同台吃饭的女生立马找程朗说话:“程大助为什么迟到?是不是被女朋友缠着不放啊?”
“就是就是,快说有没有女朋友!”
程朗面露尴尬,牵强笑道:“我没女朋友。”
这回答惹起一片尖叫声,“喔喔!程大助是单身的!女同志们用力追!”
包厢的注意力投到他身上,有人追问他喜欢哪种类型。
程朗笑笑,“都行。”
“喔喔!听到没?都行!”
“大助,像我这种两百斤体形的也行吗?”
“大助大助,我满脸暗疮是不是也行?比两百斤的强多了!”
“哈哈哈……”
旁边的程心默念:都行?生不出孩子的过主吧。
大家都在笑,唯独她面无表情。
程朗招架不住,站起来:“我还是去隔壁桌吧。”
于丹丹搭住他肩膀,双手往下施压,不批准。
醉酒的她使力不知轻重,一不小心把程朗推到程心那边,致使两人肩膀撞上。
正拿杯喝水漱口的程心手抖了抖,水溅了出来,湿了袖口。
“抱歉。”程朗连忙给程心递纸巾,有意帮她擦。
程心及时抬高手臂挡回去,程朗被挡得生生一愣。
程心低头整理袖口,不看他,冷道:“我自己来。”
她将袖口擦净,湿了裹着难受,便稍微卷起几分。
程朗看着她,见她袖口处露出一小截洁白的手腕。
服务员继续上菜,这道是煎酿三宝。
程心想起外婆,执筷准备去夹。
一直在她身后与男生拉扯的于丹丹又作妖,不知怎的拿什么又撞到程心。
程心手肘处吃了力,麻麻痛痛,软得连筷子都提不起了。
她揉按手肘,没心思吃了。
菜盘那边,刚才想夹的那块三宝被人夹了起来,并递到她面前,放到她碗中。
真是好人。
好人对她客气道:“这筷子没使过,干净的。”
程心转头看向好人,程朗朝她谦谦一笑。
她回头低眼,望着碗中的三宝,思绪飘至很远。
他提离婚之前,给她煮饭夹菜,还做了一份煎酿三宝。
就像行刑前给死囚吃顿好的。
程心对着碗哑然失笑,抬手叫来服务员:“麻烦给我一个新碗。”
她自己夹了块煎酿三宝,用新碗接着吃。
先前的旧碗被她晾到一边,里面程朗夹给她的三宝完整无缺。
程朗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脏被尖刺扎了一把。
饭局结束,喝醉的人不少,基本上没有人能独善其身走出包厢,要么被人扶,要么扶人。
程心与舍友奉旨扛于丹丹回宿舍。
于丹丹醉得咋咋呼呼的,太猛了,三个舍友制不住她,想找个男生帮忙吧,他们都自身难保。
“我来。”程朗扶住于丹丹一条手臂。
于丹丹眯着醉眼看程朗,调/戏:“哟帅哥,又见面了哈。”
“是啊,又抬你回宿舍了!”张阳怼了一句,扶着她另一条手臂往前走。
程心和温静静紧跟其后,随时候命。
到了宿舍大楼,宿管室换了个热心的年轻阿姨值班,匆匆过来帮忙。
程心刚刚扛了一段路,张阳与温静静接力将于丹丹往楼里抬,她缓缓跟在后面甩动手臂放松。
“等等。”
程朗叫住她。
程心犹豫一秒,停步回头看他,脸色平和。
程朗认真说:“借一步说话?”
离宿舍大楼不远处的有处小花场,场内种了各式应季鲜花,白天会拿到外面市场卖,也有许多学生来光顾。
现在夜里九点多,本应颜色丰富的花场被路灯统一照成哑黄色。
程心与程朗站在其中一支路灯下,相距两三米远。
程朗把人叫了过来,目光不曾离开她的脸孔,却半晌不说话。
他不说,程心说:“有什么事吗?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她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
程朗没被她表面的笑欺骗,相反,他因此更加确定某些现象。
他轻轻吐了口气,低沉问:“你是不是不待见我?”
“啊?”程心回应很快,“这是什么话?程大助你也喝多了。”
他今晚滴酒未沾。
程朗看着她,平静地说:“你很排斥我,很抗拒我,所有的客气并非真心,而是出于讨厌,对不对?”
程心摆出一副无辜表情,苦笑:“这到底是什么话?莫名其妙的我听不懂。我上课有专心听讲,作业也按时交,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程朗缓缓抬脚,朝程心走了半步。他穿黑色长款外套与裤子,身形修长挺拔,内里白色高领毛衣,文质彬彬,路灯将他地上的影子拉得歪歪长长。
程心问心无愧地岿然不动,微微仰脸,直视他。
程朗看着她的眼睛,叹道:“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
“很不公平?”程心不自觉地跟着念。
程朗:“对,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就把你得罪了。”
程心眉心轻拧,眼色与腔调都沉了几分,“你想多了。”
“我认得你。”程朗用这四个字去反驳她。
程心没接话,听他继续说:“6年前,你去过我们村,喊了我的名字,站在我面前,哭。”
他盯着她,比划手势:“当时你这般高,长头发,扎马尾,穿黑色恤衫和运动裤鞋,皮肤比村里的人都要白……”
他透过她回忆六年前仅有一面之缘的某位女孩。
眼前的程心身着长至膝盖之上的黑色棉外套,脚穿黑色中筒靴,露出的两截小腿套着浅蓝色牛仔裤,简单舒服,耐看得体。她比小时候高了许多,五官长开了立体了,头发也剪短了,可那个模子的痕迹仍然很浓重。
“当时为什么哭?现在又为什么讨厌我?你不认为解释一下对我比较公平?”
程朗看上去有些受伤,说话声低细,却从喉咙深处发紧。
他心底有难以言喻的难受。
作为他,从来不是惹人厌的混蛋,换句话他人缘不错,夸张些说,他24年的人生里头没有与人红过脸吵过架,没有惹过谁不高兴不安生。
他的小日子平淡踏实,直到那个女孩莫名其妙地出现,莫名其妙对他哭,眼里写满与他的故事,然而一个字都不说不哼,抹把泪调头就走。
她像是与他道别,可他明明不认识她。
她似乎了解他一些事,却不告知,令他的人生档案缺了一页或者好几页,也许是很重要的几页。
六年后他在执大与她重遇,她待他客气有加,实质冷淡如冰。高数再不明白,就不问他这个助教,发出的企鹅好友请求快一个月了,就不通过,拨打她手机几次,每次都是响到自动挂线,刚刚聚餐又……“仇恨”他一般。
到底他做过什么,不知不觉中惹她憎恶了?
程心静静听完,情绪没有半点起伏,不紧不慢道:“你知道6年前我多少岁吗?我怎么能去你村里找你?更莫讲话我根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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