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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三姐妹[重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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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楼住,有铺养,真的很难得。而这一切都离不开兰姐。你别看她脾气差,对人呼呼喝喝,其实她心地不坏的。你看,今日你拿到行街纸,她就亲自下厨帮你庆祝,她有风湿的,手脚不灵活,几难得。”
“况且阿爸费了很多很多口水,兰姐才肯接受你。你阿妈看她不顺眼,你以为她看你阿妈就顺眼?不要斗气了,不要白费阿爸的一番心血,不要白费兰姐对你的包容,开开心心相处下去,不会很难的。好不好?”
郭宰好比一尊石像,连呼吸声都没有。
郭父默了默,没等来回应,便下决定似的:“算了算了!大人的事,讲再多你都不会明白。你也不用明白,不用管,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不要顶撞,不要反骨就得了。”
郭父站起来走去门口,仍在说:“你有行街纸傍身,过两日我带你去喜帖铺。”
开门准备走,一直安静的儿子却开腔了。
问:“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生物钟严重颠倒,导致更新很晚,正在努力修复中……
第99章 第 99 章
郭宰问:“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郭父回头看儿子。
小小的房间没有亮灯,灰灰暗暗,儿子的脸容并不清晰,但他的眼睛像极他的母亲,单凭一点点窗外折射进来的光,就会发闪发亮。
郭父:“打去哪?”
郭宰:“乡下。”
郭父断定儿子是要给母亲打电话,道:“你等等。”
他出去客厅,将电话座机拆了下来,捧到郭宰房间给插上电话线,试了试话筒,再交代:“兰姐睡了,易醒,你讲电话小声点。我也去睡了,你不要聊到太夜。”
郭宰没料到郭父会直接将座机搬进他房间,虽然出发点是为了不要吵到兰姐,但他觉得这样挺好,很好。
小心翼翼拔打那串号码,多拔一个数字,距离就缩短几分,心底的雀跃亦几何级上升。
拔完后话筒里匆匆“嘟嘟”两声,线就断了。
郭宰愕然,又拔了一次,还是断线。
他有些乱了,几个怀疑掠过脑海,后背微微渗汗,手指愣在数字键盘上举棋不定。
幸好一个激灵之后他反应过来,顶!忘了加86和区号呀。
谨谨慎慎边默念边重新拔号,这一回线路通了。
郭宰抖了抖身上的睡衣,抖掉一身虚热。
没“嘟”几下,电话就有人接起:“喂?”
是把男人的声音,郭宰坐直了腰,结结巴巴道:“你好,我,我找程心。”
阿爸望望墙上的挂钟,都几点了还打电话找人,而且是个男的!
他问了一句:“你哪位?”
“我,我是郭宰。”
阿爸愣了愣。
“你等等。”
郭宰听见电话筒那端的男人朝远处长嘶:“程心——听电话——!”
他莫名想笑。
窸窸窣窣后,话筒易了手。
“喂!哪位!”正要睡沉的程心被生生吼醒,心情不爽,以至于态度很不友好。
“喂?”郭宰轻声道:“是我。”
电话那端霎时静了,以为线路不好对方没听见,郭宰又低低“喂”了几声。
“我听见了。”程心轻叹。
一改先前的不耐无礼,语气变得低柔温和,怕会吓跑什么似的。
听得郭宰踏实了不少。他问:“是不是吵醒你了?”
“是啊,”程心不否认,笑道:“所以你最好是有什么好消息要通知我。”
郭宰跟着笑,缓缓道:“我今日拿到行街纸了。”
程心作惊讶状:“真的??”
“真的。”
“不过那有什么用的?”
“我拿着它可以出去逛逛,不用再困在屋里。”
“你之前不可以出去的吗?”
郭宰默了默,道:“不行的。”
程心了然,没再细问,只道:“那恭喜你!你可以到处去玩了。”
郭宰:“嗯,不能老留在屋里了。”
晚饭前他听到兰姐在厨房对阿爸抱怨:“得了,他现在有行街纸,我麻烦你以后去哪都带着他,上天好入地好,别留在家里,我一见到他就烦!”
郭父:“好好,我带他去喜帖铺帮手执头执尾,不碍你眼。”
“会去找学校吗?有没有可能九月开学去读书?”
电话那端在问。
郭宰:“不知道呢,应该不行。”
两个月时间太紧了,就算给办身份,也要过程。
程心:“也不一定非要九月开学的,什么时候拿到身份,什么时候插班都行。你这么聪明,成绩跟上去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郭宰:“我也这样想。”
行街纸到手了,下一步就是磨居留权。晚一年半截读书没问题的,对他来讲损失不算大。
程心哼笑:“挺自大啊,赞你聪明就照单全收,一点都不客气。”
郭宰笑了出声。
程心又问:“你人在哪?”
“在房间。”
“哦,那你房间能不能看见海?”
郭宰怔了。
他在床上跪了起来,趴到窗户望向外面。
窗外高楼临立,错错落落,灯火璀璨。找了找,从两幢高楼的夹缝间发现了一线海,狭窄,漆黑,遥远。
他定定望着那处,喃喃:“能看到。”
他的房间能看到海,真的能看到,这个是真的。
程心满腔羡慕:“哇,厉害的海景房。有海风吹过来吗?”
她听见推开窗户的声音,然后郭宰说:“有,咸咸的。不过又闷又热,还很吵。”
楼宇外墙装满空调外挂机,雷轰轰的运作声不止,楼上的冷气机还滴水,溅湿了郭宰伸出去的手。
“哈哈,那景色靓不靓?”
“嗯,靓。”
来了这么久,郭宰第一次推开窗户,第一次呼吸这座城市的夜间空气,也第一次认认真真观赏窗外的夜景。
他一点点告诉电话那端的人,眼前有几幢高楼,远处哪里又特别光亮,偶尔夜空有飞机滑过,信号灯忽闪忽灭,如幻如影。
程心本想和郭宰多聊几句,无奈阿爸镇守客厅,抖着脚看电视,时不时又扫过来两眼,教她很不自在。
她有意结束通话:“你那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等我有时间给你打过去。”
“啊,我不知道。”郭宰翻了翻电话机,“电话上面没有贴号码。”
程心迟疑着:“能不能问问你爸?”
郭宰:“他睡了。”
若是以前,他会毫无顾忌地摇醒父亲追问电话号码,现在他是不会了。
程心不再强求,说:“我这几天放假,8号回锦中考试,再之后就是暑假了,天天在家。你有空就打过来吧。”
郭宰:“好。”
“那不聊了,快点睡,晚安。”
“晚安。”
挂线后,程心看着电话呆了几秒,随后转身对阿爸提议:“阿爸,不如我们换一个有来电显示的电话?”
阿爸没应,反问:“那个郭宰,是不是舅公家去了香港的那个亲戚。”
康顺里不大,工作再忙的阿爸也听说过关于郭宰家的闲言闲语。
程心嗯了声,没多说就上楼回房间去了。
躺床时,她脚不小心踢到大妹。
三姐妹的个头越来越大,手长脚长,睡一张床已经由不挤变成挤。
怕惊醒大妹,程心急急收脚。
谁料大妹早醒了,压着嗓子问:“大姐,谁找你?”
听她的声音不似迷糊话,挺精神的,程心便直说:“郭宰打来的,长途电话。”
大妹坐了起来,忧问:“是有什么事吗?这么晚。”
“他今日拿到行街纸,开心了。”程心又随即提醒大妹:“他应该会再打电话来的,你和他聊天时,先不要讲在电视机里看见他。”
他所出现的新闻报道,无不将他列为“无证儿童”,非法入境求取身份。在部分人眼里,他的行为也许与死皮赖脸痴心妄想无异。
这不是光彩的事。
大妹没问为什么,只点头答应。
高考完毕后程心返校准备升中考试。
这场考试她很重视,务必留校就读高中是她当前学习的第一目标。
去年因为禽兽的事与校长“交流”过,如今细想,不担忧是假的。
摊开来说,就是怕校长为人阴险狡诈小肚鸡肠,会秋后算账干预她的录取。
权当亡羊补牢,她能做的惟有是用分数证明自己,用成绩自救。
愿苍天有眼,天道酬勤。
全神贯注考了三天试,程心对自己的发挥尚算满意,可以睡个安稳觉。
然而回家静候放榜期间,心情却无法轻松。
一是大妹说,郭宰这段时间都没有来过电话。
二是看新闻,她大致猜到郭宰不来电话的原因。
“无证儿童求居港权”是最近的新闻大热点,几乎每档新闻及资讯节目都会报道,甚至连娱乐节目也会八卦两句,传媒无孔不入。
《晚间新闻》里,新闻主播:“最近几天,陆续有无证儿童到入境处‘自首’以及申请居港权。特区政府决定引入‘居港权证明书’制度,规定内地人士必须于内地申请居港权,本港入境处将不予处理。”
外派记者访问入境处相关职员,对方说:“根据本港的《入境条例》,享有居留权的儿童需要经过合法审批的安排才可以来港定居。行街纸只是基于人道主义,允许他们在特定时间内在本港享有有限的行动自由,并不意味他们可以在本港就学或者就业,更加不等同居港权。我们重申,一切通过非法渠道来港的人士,入境处有权将他们遣返。”
某位无证儿童的家长代表向记者义正严词申诉:“他们所谓的《入境条例》根本就是违反《基本法》!我们绝不会返回内地进行审批,我们将会向法律援助署寻求协助,在香港通过司法程序解决这个合法性问题……”
新闻主播:“据法律援助署消息透露,只要符合法律规定,他们将会依程序向无证儿童提供法律援助,若果申请协助的人数庞大,不排除只挑选个别案例进行处理……”
大妹拽着程心衣角不放,“大姐,这代表什么意思?”
她不理解报道的内容,只知道这与“无证儿童”之一的郭宰有很大关系。
程心抚额:“我也不懂。”
大妹:“他最近没有打电话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不开心了?”
程心看着大妹,不禁伸手轻抚她脑袋,无言。
第100章 第 100 章
“无证儿童居港权纷争”的新闻报道持续更新,可直至程心返校,她依旧没有郭宰的消息。
初三升中考试与高考的成绩放榜比较晚,锦中举行散学典礼的那一天初高毕业生对考试结果仍一无所知。
正正由于分数未知,锦中的录取线未知,一起走过三年的同班同学将来是分是聚,无人知晓。毕业班的学生在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天相处里,便变得格外感性。
互写同学录是指定动作,拿傻瓜机拍照留念亦必不可少。而以宿舍为单位的舍友们,除了一起学习了三年,还“睡”了三年,感情上自然浓厚了一个二次方。
何双身为班长舍长双职务,坚持自己所处的宿舍在离别前必须要有些与众不同的环节来留住回忆。
早于考试前她就提议在散学典礼这天搞个宿舍小聚会,性质堪比大学的散伙饭。
然而人家大学的散伙饭在饭店里光明正大风风火火举行,她们宿舍的则倒好,不在饭店,不在学校饭堂,不在课室,偏偏在夜里晚休打铃了,舍监巡逻完后,整宿舍的人悄悄摸黑起床,聚集到浴室里往地上围个圈一坐,打开手电筒往天花板一照,就开伙了。
何双拿宿舍凑的钱,不多,也就每人20块,买了些吃的喝的,在地上铺几层报纸,一一摊开,任吃任喝。
东西都是平日常吃常喝的零食饮料,并不矜贵,不过胜在用餐环境够别具一格,鬼鬼祟祟的用餐心情亦前所未有,加上“毕业前的狂欢”等等附加属性,她们吃出了山珍海味的风味来。
浴室门打开一半,无声进食的过程中,还得处处提防舍监会不会临时折返。
传说有学姐在毕业前在宿舍里搞同类型的小聚,正忘形时,舍监杀到踢场,结果就真的捞了一场毕生难忘的毕业……阴影。
到程心她们这里,运气尚可,起码吃饱喝足了舍监也没突然大驾光临。彭丽说据她的经验,舍监肯定回家了。
吃太饱,都没意思上床睡觉,便开始有的没的瞎聊。
话题遍及五花百门,从老师到男生宿舍,从初一到初三,不过最关心最想八卦的始终是自己宿舍的人与事。
彭丽笑得特别奸狡地问何双:“喂喂班长,你和副班长到底有没有路?”
何双皱眉好笑:“路你个头,无依无据的,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能传足三年。”
“什么无依无据,我见郑学平日对你很关照,同样是班干部,粗重工夫他做,轻松的你做,啧啧,全班人都看在眼里。”
何双不认:“哪有啊……”
“无?!上学期校运会,他见你搬台凳搬不动,马上就过去帮忙了!我呢,一个人拧五大袋,五大袋垃圾啊,他可以直行直过当看不见!真是顶他个肺。”
自那一次,彭丽私下跟程心说,她总算认清副班长的真面目了。
“WOO……这猛料够劲!”
先前对此一概不知的其他舍员纷纷起哄,怂恿何双发表感想。
电筒光微弱,大家看不清她有否脸红耳赤,但她语气急了乱了是有目共睹的。
她说:“我哪有……那次,那次我都忘了……就算是,也就一个普通忙而已……”
越解释,越像掩饰,惹得众人狼嚎般“喔喔”直叫。
摆明不信。
何双的口才向来不是强项,尤其在彭丽面前。好在当了三年班长,学了些本领,例如——转移矛盾。
她无辜地指向程心:“你们拿我这些小儿科估来估去,不如问问程心,她和霍泉到底有没有路好过!”
程心一愣。
彭丽也一愣,然后噤若寒蝉,完全没了刚才无论是非曲直就是要揭穿何双的胆量与气势。
就连最安静的萧靖也难得地抬抬眉,注视程心的眼里全是兴趣。
程心嘴里吃着东西,何双一个球踢过来,她不像要接,反而放缓了咀嚼的速度,表情不咸不淡,喜怒不明。
冯娟急不可待,口直心快地顺着何双抛出的命题追问下去:“对对!我一直很想问又一直不敢问。当年霍泉进来我们课室,在你书台上放苹果,这是全班人都亲眼看见的,无花无假!后来听讲他在校门口给你披衣服,坦白讲,程心你要是不承认的话,我真不相信。”
李珍:“是啊,反正我们都毕业了,他人也早走了,你不妨讲讲实情,就我们自己宿舍内部听听,保证绝不外传。”
“嗯嗯,绝不外传!”
话问完后,浴室里安静得只闻程心的咀嚼声。
大家用沉默支持冯娟与李珍,也用沉默促使程心回答。
显然这个问题在舍友眼中极具价值,比何双郑学那对层次的,有吸引力多了。
半天,程心不紧不慢饮了口可乐,笑了笑,开腔:“还绝不外传,拜师练武吗现在?你们真是的,八卦。”
没人哼声,都默契地将说话的机会继续留给程心,就盼她能多说几句。
程心似笑非笑:“都是吹水乱讲的,捕风捉影小题大作,假到无朋友。我们一起住了三年,我要是跟他有半点牵扯,你们个个侦探似的能无发现?”
她一个个望过去,目及彭丽与萧靖时,刻意停留两秒。
彭丽与萧靖各自领悟,一个往嘴里塞零食,一个往嘴里灌饮料,都缄默不语。
冯娟、李珍以及何双则被问得哑口无言。
的确,过去三年程心真不像是有拍拖恋爱的人。随便举个例子,大冬天的,霍泉没帮她接过一桶热水,也没借过一件外套给她过冬。
区区端出这两样在锦中验证“真爱”的标准,足见真章。
如此类推,冯娟与李珍以此鉴定何双和郑学,何双皮笑肉不笑,由得她们。
月挂长夜天空,月光照得阳台一片暗亮。
东扯西谈中,李珍忽地提到自己初中三年最难忘的就是萧靖帮她修的眼镜腿,她哼笑:“真是丑爆了!”
抱怨的意味历经三年了,仍分毫不减。
话锋针对到自己,萧靖见招接招,不客气说:“这事当年不是已经区分责任了吗?我有责任,你自己也有责任。为了帮你修那个眼镜腿,我没少跑五金铺和眼镜店。”
李珍小声嘀咕:“你就是小气,不然的话直接给我买个新的好了。”
萧靖:“我有病吗?买一副新的要多少钱,你自己都不舍得,更何况我。”
李珍:“钱钱钱,你就什么都钱钱钱,大方点会死啊?”
萧靖:“我家穷,我就看重钱,我就不大方,怎的?”
此言一出,李珍噎了,其他人也默了。
这……教人如何接话?
明日毕业,以后有没有机会见面乃未知之数,萧靖感觉气氛被搞坏了,便索性搞到底,直说:“我家就种地的,基本上靠天吃饭,家里还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每天都在精打细算中过日子,我就愿意在意钱。”
相处三年,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这些内容,无谁不意外。
程心也料想不到。
上辈子初中宿舍在毕业前有搞过类似的小聚,当时萧靖没有谈及这些。后来程心从哪得知她家穷,至于怎么个穷法她没细究。
萧靖突如其来自揭老底,气氛缓了一会才有人接话。
冯娟:“种地也不代表没钱吧,我和阿妈去街市,见卖菜的大婶都挺什么的……”
萧靖冷哼:“我们种和他们卖之间,你知道隔了多少道中间商吗?去年我家种豆角,失收,最后才收了不到一百斤,你猜猜能买出去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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