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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待昭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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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月听完之后,心里默默推算了一下时间。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看这帝京歌舞升平的样子,好像没啥大事,大家都称淮王以卵击石而已。不过,裁缝店的伙计却偷偷告诉我说,这些其实是朝廷在安抚人心而已。”
  荷香说完,扶着夏月从桌子前起身,慢慢走回床榻。
  “就这些?”夏月问。
  她记得当时子瑾应该是带着楚秦、楚仲去找淮王,只是不知他是打算投奔他还是如何,如今突然得知淮王兵变,心情复杂极了。
  “他们说皇上派了徐敬业做统帅。”
  夏月对朝廷怎么样一点也不关心,于是又问:“淮王那里,你就没听到别的什么消息?”
  荷香想了想,突然说:“哦,对了,还有一位燕平王!”
  听见这三个字,夏月刚要在床榻边坐下,身子僵在半空:“燕平王怎么了?”
  荷香见夏月一脸异样神色,倒是不敢继续了,不禁问道:“小姐?”
  “燕平王怎么了?”她又问。
  “小姐,你说这个燕平王是谁啊,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听说和淮王一起造反。”
  “还有呢?”
  “还说淮王要把自己家的郡主许配给他。”
  夏月默默地听着,然后自言自语说:“延庆郡主好像比他小两岁,两个人年龄相当,再合适不过。”
  “小姐认识他们?”
  夏月却没答话,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假若荷香打听到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子瑾和淮王绑在一起不知是喜还是忧。当年淮王第一个对当今皇帝俯首称臣,如今又是第一个与之反目,人品可见一斑,所以要是子瑾真娶了他的独生女,倒不失为一个保障。
  如今,子瑾的身份已经公之天下,还与朝廷作对,那么会不会有人顺藤摸瓜查到喻家,而除之后快?
  她越想越心惊,顿时觉得那日“洪武”的眼神更加不一般。
  于是她说:“明日,你按照我吩咐的事情去找舅老爷。”
  “明日就去?”荷香诧异地退了两步,她本以为经过这几日夏月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
  “明日出门前,一定要和往常一样,然后记住我教你的法子。”夏月叮嘱。
  “小姐……”一想到要别离,荷香的泪涌了出来。
  夏月知道,若是不再对荷香解释一下,无论如何说服不了她,于是轻轻叹气道:“你过来,我跟你说。”
  荷香抹了抹眼泪,垂头走到床前。
  “我爹以前是朝廷要犯。”夏月淡淡地说。
  荷香闻声惊讶地抬头:“老爷他?”
  “他是好人,”夏月继续说,“我保证他是好人,虽说不是被人冤枉,而是有苦衷,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他得罪了朝廷里的人,后来他就带着我们一家四口逃命到了锦洛,然后又收留了你。现在有人认出我来。”
  “是谁?”荷香急问。
  “你不要问,继续听我说。”夏月道,“你若是不按照我说的做,外祖母和舅舅他们兴许全都会被我牵连,连你也不例外。”
  “可是我们走了,小姐你怎么办?”
  “我自有打算,你不必担心。”
  “小姐是何时被发现的?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人看出了破绽,是不是李大人知道了什么?”荷香开始自责起来。
  “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是洪公子?”荷香突然想起那些细节,“是洪公子那天来探望了小姐,然后就变成了这样。就是这样,枉费我还劝小姐和他好,没想到到头来他居然要害你。”
  “现在你明白了缘由,明日要听我的话。”
  “小姐你怎么办?”
  “你放心吧,等你们走了,我就没了顾忌,才好和人周旋。再说了,若是洪武有心害我,那之前也不必费心救我。”
  待她说完这些,荷香似乎是信了。
  “洪公子送我的那根簪子呢?”她问。
  荷香应了一声,从妆台的盒子里取了出来,拿给夏月。上次在田家庄的时候,尚睿又命人给夏月送了过来,她也不好再扔,只叫荷香收好。
  夏月将簪子随手放在了枕下。
  夜里,她伸手摸了摸枕下的东西。那金簪的簪花是纯金的,花样做得有点软,但是簪头却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又硬又尖,比其他首饰倒是锋利了很多。方才她告诉荷香的话,有一半真,有一半假。
  “洪武”救过她,若他只是要她的命,他拿去便是。
  第二日一早,荷香如往常一般出门上街,她先去买了些夏月喜欢的点心,而后又到了一家裁缝店。
  这裁缝店的老板娘有个幼子,体弱多病。老板娘是个寡妇,独自带着个老妈妈支撑着铺子。穆远之隔日便会叫伙计送药过去。
  荷香在街边守了一会儿,果然见到舅老爷家的伙计拎着东西进了裁缝店。她趁机从正门走了进去。那小伙计见荷香正要发声,却被荷香制止,将袖子里的纸条悄悄塞给他:“回去就替我给老夫人。”
  办完事,她拐进一条巷子,静静等了一个时辰,没见到任何可疑人,然后去了城东角。
  老太太已经到了。
  “月儿还好吧?”老太太问。
  “小姐一切都好。”荷香答。
  老太太也按照夏月所说的地方找到了那块玉,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了荷香。
  因为信上写得十分清楚,老太太不再多问,只是眼里盈着泪说:“我们天黑就走,叫她不要担心。”
  夏月在信里说,他们一起消失太引人注目,于是告诉老太太先走,她和荷香随后脱身。老太太并不生疑,给了包袱就离开。
  荷香打开包袱,里面除了夏月带去帝京的一些细软,还有老人家亲手给夏月做的新鞋袜。荷香触景伤情,顿时泪湿眼眶。
  哭了一会儿后,她站了起来,做了个决定,而后抹干脸上的泪痕,将玉贴身放好,拿上包袱径直回到李季府去。
  荷香回来的时候,李季正在给夏月施针。
  夏月见她拿着包袱大摇大摆地走进屋,不禁又气又怒,却碍于旁人在场,什么也不能说。
  小顺倒是问她:“荷香姐,你又出去买了这么多东西?”
  “嗯。”荷香应了一声
  “你时常不是买丝线买衣服,就是买胭脂买点心……”
  “姑娘家的事情,你管得着吗?”荷香瞪了他一眼。
  拔了针,李季抬脚正要走,却被夏月唤住。
  “李大人,”夏月说,“我请您替我弟弟看病的事情……”
  李季垂目答道:“令弟的病既非绝症,姑娘又何必总执着于此。”
  夏月还想再说,见李季已经开门离去,只好将视线收回来落在荷香身上。荷香自知理亏,一面轻轻走去将房门关上,一面汇报道:“老太太和舅老爷大概晚上就会走。”
  夏月恼道:“我说的话,你已经不肯听了是不是?”
  “小姐,我不会走的。”
  “那我要你出城后带给子瑾的东西怎么办?”夏月问她。
  荷香闻言将老太太给她的玉蝉从衣襟里掏出来,塞给夏月说:“小姐以后有机会自己给少爷好了,我才不去。”
  “现在他很需要这个东西。”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少爷有楚大哥跟楚二哥,可是小姐只有我。”荷香梗着脖子为自己辩解。
  夏月没继续和荷香争执,该说的都说了,她不听也没别的法子,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你这么犟,是跟谁学的。”
  “那还能有谁。”荷香咧着嘴傻笑。
  夏月没有笑,只是将那块高辛玉放在掌心轻轻来回摩挲了一阵,扭身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粉色的荷包将玉装了进去。
  “小姐,”荷香劝道,“兴许洪公子并没有恶意,只是碰巧知道你以前的名字而已,不然他干吗这么多天还不来找你麻烦?”
  夏月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瞪她道:“就你聪明!”
  云中一役大意失策,让徐家军失了锐气,而后朝廷又派司马霖督战。二人素来是死对头,徐敬业更觉得失了颜面。如今,司马霖来奏,说徐敬业急躁冒进,刚愎自用,扔下云中,长驱直入沧荒,主力军队战线太长,唯恐补给不足。
  尚睿看了折子,既没给司马霖撑腰,也未告诫徐敬业,只给徐敬业写了一行字:徐将军年长体衰,量力而行。
  连续好些天,尚睿的情绪都不太高,旁人都以为他是因为战事吃紧所致,只有明连看出了点端倪。明连了解他,朝廷的事情他是从不会放在脸上的,定是别的缘由,所以一举一动十分小心,唯恐触了他的逆鳞。
  黄昏时分,姚创带来夏月最新的动向。
  尚睿呷了口茶,没发声。
  姚创道:“看样子,医馆的人晚上是要走了。”
  尚睿将茶盏搁在桌面上。
  姚创又说:“若是闵姑娘也要走,臣可要拦下她?”
  尚睿起身,负手走了两步,而后淡淡说:“随她吧。”
  晚上,尚睿觉得烦闷,便带着明连出宫喝酒听曲去了。明连擅自去通知了洪武同行。
  他们前脚到酒楼,洪武后脚就到了。
  洪武迎面而来,还故意装着巧遇的模样,笑着说:“哎,公子也在,好巧。”
  尚睿瞥了明连一眼,又斜睨着洪武说:“别唱戏了,你俩那点心思,谁不知道。”
  洪武继续装傻:“唱什么戏?”
  “那你自己进去,我换一家。”尚睿抬腿就要走。
  明连和洪武连忙拦住他,如实招供。
  三个人进酒楼,上了二楼包房,酒菜上齐之后,唱曲的姑娘抱着琴来了。弹了两首曲子之后,姑娘调了调弦,休整稍许。
  洪武便赏了她一些银两,还和她攀谈了几句。
  “姑娘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啊?”洪武问道。
  “奴家余音儿,是锦洛人氏。”
  尚睿本来一个人在剥面前那碟松子,从头到尾没说话,听见“锦洛”这两个字,倒是抬起头瞄了对方一眼,然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
  那女子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窘迫地垂下头去。
  明连知道他的心病,便缓和气氛道:“姑娘你还有什么拿手的曲子,听着又喜庆的,给我们公子来一曲。”
  没想到洪武却十分不识时务,插嘴又说:“我听人说,锦洛是咱们大卫朝的乐曲乡,个个嗓子都跟百灵鸟似的,你唱几首你们当地的曲子听听。”
  明连听着真想一把捂住他的嘴。
  对方年纪小,说话也不懂看眼色,羞答答地一笑:“听老人们说,是锦洛的水好,从小喝着嗓子越养越灵。”
  尚睿冷嗤:“那什么时候给我喝两口,我也可以上街卖个艺。”
  见洪武还想接话,明连忙说:“姑娘你还是继续给我们唱曲吧。”
  第一首曲子唱到末尾时,被门外嘈杂的声音打断了。
  只听门外的人说:“小爷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你一个歌姬,什么卖艺不卖身,真当自己是官家的大小姐。”
  余音儿一听那声音,脸色就变了,手上的动作即刻停下来。
  被他纠缠的那女子倒是没哭,冷冷地说:“王公子,这是在帝京皇城,天子脚下,不是在您的锦洛,您若是再如此强买强卖,奴家只有报官了。”
  “呸——”男人唾了一口唾沫,“你以为你逃到帝京来,我就没法子吗?你还不是落在老子手里。”
  而后,又听见酒楼的人来当和事老。
  男子却不由分说,一路拉拉扯扯,带着人拖着那歌姬走到尚睿他们包房门外的楼梯口。
  余音儿急哭了,放下琴就要出门去帮忙。
  明连不想生事,拦住她说:“姑娘,你们认识?”
  “她是奴家的亲姐姐,叫余画儿,都是锦洛人。那位王公子,一直想打我姐姐的主意,万般不得已我们才躲着他跑到京里来。”
  洪武本就是一个疾恶如仇的急性子,听到这种事情少不了打抱不平,可是碍于此刻尚睿没发话,也不敢乱动。
  余音儿又急又怕,不禁哭出声来。
  尚睿本来靠在软榻的椅背上,手指拨弄着那碟炒松子,闭目养神。听见哭声,他睁开了眼睛,幽幽说道:“听着这姓王的,有钱有势,对你姐姐又那么有兴趣,嫁给他不是挺好吗?”
  洪武本以为尚睿会出来主持公道,没想他却说出那么一句话,还劝人嫁给那无赖,差点被气得呕出一口老血来。
  余音儿流着泪道:“可是我姐姐已经有心上人了,还定了亲,这王公子知道之后,暗地里派人把他给打伤,回家没几天就死了。”
  洪武一听,胸中的怒火烧得更旺。
  哪知尚睿却说:“我要是这姓王的,对你姐姐喜欢得紧,我也恨不得将那男人磨成齑粉。”
  他这话一出,几乎能把洪武和余音儿给噎死了。
  “公子……”明连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人家都要死不活了,他也不能是非不分,还尽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啊。
  尚睿将两颗松子扔在碟子里,拍了拍手里果仁的碎屑,对洪武说:“你去看看。”
  洪武早就坐不住了,大步一跨,推门而出。
  只见那姓王的带着几个家丁,拉扯着一位白衣女子。酒馆的老板和伙计都在一旁相劝。
  那女子倔强地挣扎着,脸上没有挂泪,但是已经被吓得双唇发白。
  洪武制止道:“这位兄台,你这样强迫一位弱女子,就没有王法了吗?”
  那姓王的见洪武虽然身材健硕,但穿着朴素,好似一粗人,便嗤笑道:“‘兄台’这两个字也是你叫得起的?你知道小爷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洪武说着单手轻轻一削,便卸开了对方放在那女子身上的手。
  那人顿时吃痛地叫了起来。
  洪武趁机将女子护在身后。
  对方怒火中烧,叫嚣道:“混账东西!你可知道老子姓王!锦洛州吏王奎是我爹,当今丞相是我伯父,皇后是我族姐,连皇帝陛下看见我,也要叫声小舅子,小心你的狗命。”
  洪武也有些傻眼,不曾想这人正好就是王奎的义子,皇后的堂弟——王淦。
  那日,王淦被楚仲在心口刺了一刀,本是九死一生。哪知他的心脏长得有些异于常人,常人在右,他却在左。那一刀并未刺中要害,被人从河里捞起来之后,没多久就能下床走路了。他这人平时作恶多端,仇人很多,所以王奎在锦洛严查了一番凶手,也没有个结果,又怕他再次被害,索性送到天子脚下,一来避避风头外加养病,二来寻个闲职给他,免得无所事事再惹是生非。
  洪武倒不是怕王家人,他只是怕惹了皇帝的家务事。
  王淦是个察言观色的厉害人,一见自己报上名后,洪武脸上就有了犹豫之色,即刻觉得自己气势高出一截,便叫了旁边家丁围上去要对付洪武。
  洪武拿不定主意动不动手,于是手腕往后一揽,只将女子紧紧护住。就在剑拔弩张之时,一个声音却不急不缓地在身后响起:“刚才,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说话的人却是尚睿。
  洪武一回头,发现尚睿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说这话的口气听不出情绪,而那双盯着王淦的眼睛却冷极了。
  尚睿走到洪武身侧,缓缓站定。
  王淦哼了一声,趾高气昂地重复道:“洗干净耳朵听清楚了,小爷我是当今王相的侄儿,皇后娘娘的堂弟,皇上的小舅子。不要问有没有王法,因为小爷我说的话就是王……”
  谁知那个“法”字还没有出口,尚睿猛然抬起腿,一脚狠狠蹬在王淦的肚子上,瞬间就将他踢下楼梯去。
  因为事发突然,除了洪武,旁人谁也没有看清他怎么出脚的。只见王淦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跟个球一样,咕噜噜顺着楼梯滚到了一楼。
  王淦本来胸口有伤,肉也未长全,孤枕在家又想起余画儿的那双嫩滑小手,一时色急攻心,才背着家里人偷偷到酒楼撒欢,哪想竟然遇见尚睿这种硬茬。如今他从楼上滚下来,伤口裂开,鲜血如注,顿时昏死了过去。
  旁边四个家丁一时有些慌乱,其中一个连滚带爬地下去查看王淦的伤情,剩下几个人则朝尚睿扑了过去。
  洪武哪敢等尚睿动手,刹那间脚下生风,挡在尚睿身前,快速地一出腿,踢在最近的那人身上,对方直直地飞了出去,连续撞到了后面两个,三人一并滚下了楼。
  几个人费力地爬起来,知道打不过,再不敢贸然上前,随后相互间用眼神合计了一下,便背着晕过去的王淦歪歪斜斜地走了。
  回宫的路上,尚睿一直沉默不语。
  明连怕他迁怒到皇后身上,更惹出别的不痛快,一路都忐忑着。
  到了康宁殿,尚睿突然回身,两只眼睛盯着明连。
  明连被吓了一跳:“皇上?”
  “朕的炒松子呢?”
  明连松了一口气:“走得急,奴婢忘了拿,明日给皇上做。”
  尚睿转头看了看洪武。
  洪武忙说:“我也没拿。”
  不想尚睿说:“你去李季那里一趟,告诉姚创,”他语气微微一顿,“务必要将闵夏月和那块玉蝉一起留下。”
  洪武这回倒也机灵,领命转身走了两步后,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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