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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泠-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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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看到楚寔的时候,南安松了口大气。
  “在哪里?”楚寔连休息都顾不得,下马就直接问道。
  “山上有座木屋。”南安低头道,“义山王武艺高强,臣不敢靠得太近,不过一直派人监视着。”
  即便是南安的副将王远对实情也并不了解,只知道这一次他们要抓的人是义山王。可南安一直只围不攻,让他们好生焦急,眼看着那么大的功劳就在眼前,却被勒令不许靠近。他就不懂了,义山王的武艺再高,他们这些人南征北战的也不是吃素的,当初抓义教的中天王时也没带这么费劲儿的。
  再然后王院就看到一批人马疾驰而来,心里先是有些警惕,枪已经握在了手里,待看清楚之后才发现居然是皇帝亲临。
  王远的脑子有些转动不过来了,区区义山王竟然让皇帝亲临?
  这消息才传回去几天啊?能以这么快的速度赶过来,可见皇帝有多重视。
  王远此刻才将对上峰的不满收了起来,也不知是什么大事儿,但能让皇帝亲临,也就难怪南安如临大敌一般不敢轻举妄动。
  “确定人还在吗?”楚寔问。
  南安点了点头,低声道:“王远,你来说。”
  王远赶紧上前道:“每日都能看见炊烟,今日中午也有。”
  “她呢?”楚寔又问。
  他?王远愣了愣,皇帝这话问得怎么那么重复。
  南安走上前,低头道:“臣观察了许多日,可都不见夫人的踪影。”
  夫人?王远的好奇心都快将他淹没了,怎么这次的行动力还涉及到个夫人?可他们什么女子都没见着呀。
  “上去。”楚寔没有丝毫迟缓。
  南安赶紧对王远做了个手势,王远点点头,知道这是然他带人赶紧从左右两侧包围过去。前些日子不敢动,所以这些人都藏着呢。
  韩令就坐在小木屋外,生了一堆火,用木棍扒拉着里面的烤地瓜。
  楚寔出现的时候,韩令没躲没藏,就那么从容地扒了颗地瓜出来,掰成两半,甜香四溢。
  南安赶紧将背上的马扎放到韩令对面,楚寔走过去坐下。“都退下吧。”
  于是以楚寔和韩令为中心,包围成了一个六丈大的圈。将士手里全打着火把,将天都照亮了。
  “韩大夫。”楚寔没跟韩令玩谁先开口谁就输了的游戏。
  “容我把这地瓜吃了,做个饱死鬼上路吧。”韩令道。
  楚寔笑了笑,“韩大夫曾于内子有恩,为何觉得我会杀你?”
  韩令继续吃着地瓜,那种香喷喷的劲儿是真拿这当最后一顿饭在吃,口中却懒洋洋地道:“因为我做了皇上必杀我的事情。”
  楚寔终于笑不出来了。“她在哪里?”
  韩令抬起头道:“你杀了五娘。”
  “告诉我她在哪儿,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楚寔和韩令似乎在鸡同鸭讲。
  韩令将最后一口地瓜吃进肚子里,拍了拍手,笑道:“她么?你们在峨眉没有挖出她的骨头么?”韩令大笑了起来,笑得山里的鸟雀全被惊了起来。
  楚寔没笑,但也没动怒,只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杀窦五娘呢?”
  韩令的笑声戛然而止。
  楚寔抬手做了个手势,北原便将一个头上罩着黑色布袋的人往前推了两步,然后揭开了她头上的袋子。
  尽管美人色衰,可依旧看得出当年的绝代风华,不是窦五娘又是谁呢。她痴痴地望着韩令,颤巍巍地喊了声,“韩郎。”
  韩令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双手握紧了拳头。
  “韩大夫,我一直等着你能找到别的办法救阿泠,所以从没想过杀窦五娘。”楚寔道,“告诉我她在哪儿,你和窦五娘就都自由了。”
  韩令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他没敢去看窦五娘的眼睛,只抬头望向天,眼角好似有眼泪滑落,嘴里喃喃地道:“她在峨眉那间破山神庙的供案下。”
  “那不是她。我找了跟她身高一样的女子,比了她和那白骨的腿骨长短。”楚寔说得云淡风轻。
  韩令不敢置信地望着楚寔,“你竟然、竟然……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楚寔依旧很淡然,“我只是为了确定那不是她。”
  韩令终于重新笑了起来,“你死心吧,她不愿意见你,你永远也找不到她的,永远也找不……”
  最后一声“到”字淹没在了短剑刺入心脏的“呲”声中。
  韩令是笑着走的,也没死不瞑目,很安详地倒在了地上。
  窦五娘捂住嘴流下了眼泪,她想奔到韩令身边,却在抬脚的那一刹那生生止住了步伐。
  因为她看到另一个身影从前面的木屋里飞奔了出来,直扑韩令身边。
  韩令虽然陪伴了季泠很多年,了解她,却又不那么了解她。他以为他的死能为季泠抹去最后的蛛丝马迹,可却不想想,季泠若是真能安心地用他的死换取安生,她就不是季泠了。
  对季泠而言,天地间好像一切都不在了,只有眼前,躺在地上的韩令,才是真实的存在。
  她没看见窦五娘,也没看见漫山遍野的火把,甚至也没看见楚寔。
  季泠轻轻推了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韩令,可他没有任何回应,她的眼泪就那么流了出来。
  季泠又推了推韩令,大力的。可韩令身体的余温虽在,却再也无法睁开眼睛。
  季泠抬了抬头,望着几丈外那些密密麻麻的火把,她知道韩令是在用死为她争取自己的选择权,他原本可以躲过这些人的包围的。
  但他没走,傻瓜地以为只要他死了,她不从地道出来,楚寔就再也找不到她。
  她记得她跟他说过,这辈子,嫁人无法自己选择,圆房与否也无法自己选择,被人抛弃更是无法自己选择。
  那看起来貌似是她选择的退让,实则不过是体面的退场而已,她若不走,想必楚寔是不乏其他办法来刺激她的。为了让她自己说出“走”字,无辜的芊眠、水晶她们都死了。
  所以她唯一的奢望就是能自己选择自己的生活。
  所以韩令为她铺了这条让她自己选择的路。选择藏起来从此销声匿迹,也可以选择走出来,和楚寔再续滑稽可笑的前缘。
  韩令想让她进退由己。
  真是个傻瓜啊,季泠心想,和当初的她一样。她俯低身子,轻轻摩挲韩令的脸颊,滚烫的眼泪落在他的眼皮上,却激不起一丝涟漪。
  季泠低下头,缓缓地待着虔诚地将唇贴在韩令的额头,希望他下一世能投胎到富足没满的家里,一生顺遂,他喜欢的姑娘不会再伤透他的心。
  然后,那柄韩令赠送给她日常防身的匕首从季泠的袖口里滑了出来,被她反握着,推进了自己的心脏。
  楚寔发现不对劲,大力地将季泠从韩令身上拉开的时候,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把匕首又从自己的伤口抽了出来,血流了一地。
  季泠没睁开眼睛,身前身后事都已经再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失去意识前,季泠的唇角带着一丝微笑,她终究还是为自己做了一次选择,选择不再看他,选择陪伴韩令,不让他孤零零地一个人走上奈何桥。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又是一年盛夏; 季泠睡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侧头便看到了楚寔的睡颜; 她惊恐地往后退了退; 却发现手脚软弱无力。她所以为的退了一大步; 其实不过就是仰了仰头。
  可即便是这么小的动静儿; 也惊动了身边的楚寔; 他缓缓睁开眼睛; 眼里还有惺忪睡意; 嗓子带着没睡醒的黯哑,“怎么了?”
  季泠像只小兔子一样戒备地看着楚寔; 明显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眼前的情形。
  “怎么,真把脑子摔坏了?”楚寔抬手摸了摸季泠的头。
  季泠自己也抬起手指摸了摸她的头,才发现自己额头上裹了一圈纱布,头也晕沉沉的。
  季泠眨巴眨巴眼睛。
  楚寔已经用手肘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柔声道:“头还疼吗?”
  季泠摇摇头答道:“还有些晕。”
  楚寔松了口气; 伸手揽住季泠的肩,“应该没有大碍了; 你刚才看我那眼神,让我以为你摔坏脑子连我都不认识了。”
  外间有人听到了床上的动静儿,也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低声道:“皇上。”
  季泠的肩本就僵硬得不得了; 听得一声“皇上”之后; 却也不知哪里挤出来的力气,一下就推开了楚寔。她戒备得好似杀父仇人一般地看着楚寔。
  楚寔却似乎毫无察觉; 只担忧地蹙眉道:“阿泠?”
  季泠没回答。
  “打帘子,叫人快去请周宜徇来,就说皇后的头只怕摔坏了。”楚寔吩咐道。
  随着他的话音,床帘被拉了起来,光线刺入季泠的眼睛让她无法适应地闭上了眼,却听得楚寔骂道:“蠢材,皇后才刚醒过来。”
  季泠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掌盖在了自己的眼皮上,殿内有人咚咚地跑去关上了窗户。
  再然后太医院院正周宜徇便提着药箱,连跑带喘地走了进来。
  “快给皇后看看,你不是说没事儿的吗?”楚寔的怒气好似一触即发。
  季泠不得不开口道:“皇上……”
  坐在床头绣墩上的楚寔回头指责地看着季泠,“不是说好依旧叫朕表哥的么?”
  季泠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时候说好的?
  楚寔道:“朕现在这个位置就是孤家寡人一个,阿泠是也要跟我生分么?”
  季泠在楚寔灼人的视线下,嗫嚅着吐出了“表哥”两个字。
  楚寔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周宜徇这才走上前开始给靠在床头的季泠诊脉。
  “快看看怎么回事,皇后醒来怎么就跟不认识朕了一样。”楚寔说着季泠的症状。
  周宜徇把了脉,又将季泠头上的纱布拆了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口,然后跪在地上道:“皇上,娘娘的脑子里只怕有血块,所以才会失去一些记忆。”
  楚寔的脸色当即就变了,“血块?有危险么?”
  周宜徇哪里敢打包票,只能道:“臣自当尽力而为,娘娘的伤势需要连日扎针,再看看情况,能否活血化瘀。”
  楚寔冷冷地道:“不是看看,而是必须,否则皇后若有个三长两短,朕定拿你问罪。”
  周宜徇赶紧叩头称是。
  “下去开药吧。”楚寔的话让周宜徇如蒙大赦,赶紧退了下去。
  季泠则还在好奇地摸着自己头上的纱布,“表哥,我怎么会摔着头啊?”
  楚寔的脸上显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季泠抬眼看向他,有些愣愣地看着楚寔,他依旧俊美儒雅,尽管刚才皇帝气势那么威严,可在他看着她的时候,好似还是当年的表哥。眼尾的细纹,丝毫无损他的清隽轩朗,反而像是岁月优待他而为他添上的一笔成熟的风采。
  季泠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为楚寔展平眼角的细纹,“表哥,你怎么那么老了?”
  楚寔的表情一变再变,但每一变都绝不是愉快。
  “你嫌我老了?”楚寔捉住季泠的手,问得有些委屈。
  “不会啊,表哥若是老了,我肯定也老了。”季泠道。
  可是当季泠被楚寔抱起坐到妆奁前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那么的年轻。好像依旧还在十八岁的年纪,肌肤白皙滑润,嘴唇粉嫩莹泽,还是清晨才绽放的花朵,花瓣上还滚着晶莹的露珠。
  她不敢置信地摸摸自己的脸,又回头去看楚寔,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区别。
  可其实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呢?她的一生,一多半的时间都在沉睡,就像在岁月的流逝里作了弊似的,别人都在老去,她的年龄却好似被冻住了,冻在了她盛放得最美的时光里。
  所谓的倾城倾国,惑阳城,迷下蔡,也就当如是了。
  “表哥,这一次我睡了多久啊?”季泠看着自己无力的四肢。
  “睡了大半个月,差点儿没把我的魂给吓掉。”楚寔为季泠按了按手臂和大腿,然后扶她起身锻炼。
  季泠诧异地看着楚寔,“表哥,你不用去前朝吗?”
  楚寔挑眉道:“哪有自己的妻子昏睡不醒,还有心思看折子的道理?”
  季泠扶着为她特制的扶栏练着走路,然后想起了自己先才的问题,“表哥,我的头是怎么摔着的啊?”好歹也是皇后吧,怎么就把她给摔着了?
  季泠完全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当上皇后的了,所以根据小时候跟着老太太时听来的那些宫中八卦想,难不成是后宫争宠的结果?
  “昀哥儿把你给绊了一跤。”楚寔道。
  “昀哥儿?”季泠纳闷儿地重复了一遍。
  楚寔的眉头蹙了起来,“你连昀哥儿也不记得了?老三的小儿子呀。你不要太惯着他们了。”楚寔握住季泠的手,“阿泠,你不要急,咱们总会有孩儿的。”
  季泠总算明白为何楚寔在回答这个问题时,会那么为难了。是因为她自己没有孩子,所以只能偏疼别的孩子么?
  季泠练了会儿走路,小太监同春进来禀报道:“皇上,皇后,太后娘娘听说皇后娘娘醒了,特地过来看看。”
  季泠的眼前立即浮现出了苏夫人那张严厉的脸,吓得一个哆嗦。以前她只是楚府大少夫人的时候,没有孩子已经让苏夫人视如眼中钉了,现在贵为皇后,没有孩子,那简直不敢想。
  楚寔却笑道:“你在怕什么呢?”他将季泠拦腰抱起,抱到了前面厅内的矮榻上。
  苏太后走了进来,季泠抬头望着她,她好似老了些,头发丝里也有了银色反光,她挣扎想起身给苏太后行礼,却被她抬手阻止了,“这才刚刚好,就别多礼了,赶紧养好身子才是真的。这回可没把我跟大郎吓死,睡了大半个月才醒。你再不醒,这宫里的太医就要被大郎给杀光了。”
  季泠惊奇地朝楚寔看去,刚才苏太后虽然在责怪她,可话里话外都透着亲昵,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怎么跟她脑子里记的就那么不同呢?
  季泠敲了敲自己的脑子,除了觉得疼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感受。
  楚寔身为皇帝,日理万机,到底还是不能不去处理国事的,季泠下午自己又练了会儿走路,随口问身边的宫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长歌,还是娘娘赐的名儿呢。”瓜子脸宫女道。
  莫名地季泠就想起了采薇,只是她脑子混乱得很,也不知道采薇是真的一个人,还是她做梦梦见的。“相顾不相识,长歌怀采薇。那岂不是还有个采薇?”
  长歌惊喜地道:“娘娘你想起来啦?采薇刚才去御药房拣药去了,待会儿就回来。”
  回来的采薇,长得却和季泠脑子里记忆的那张脸不同,她眨巴眨巴眼睛,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楚寔回来陪季泠用了晚饭,也没再离开,只让余德海把他要看的奏折都搬到了寝殿,季泠坐在榻上由着采薇按摩手脚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的桌案后批改奏折。偶尔彼此的视线对上,他总是会朝她轻笑一下。
  晚上歇下的时候,季泠还有些拘谨。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和楚寔就生分了,以前明明放了帐子之后……
  季泠的脸红了。
  楚寔逗她道:“你脸红什么?”
  季泠赶紧摇了摇手,“没有啊,就是有点儿热。”
  “殿内放了四个冰盆还热?”楚寔说话时,余德海赶紧送把扇子上去。他这总管太监,若是没有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能耐,还真坐不稳。
  楚寔拿了扇子替季泠扇起来,“还热么?”
  季泠却失神地没有听见,她忽然想起来,以前就是大夏天她也是穿得严严实实的,别说屋子里搁冰盆了,就是扇扇子都是不行的。稍微凉一点儿就觉得刺骨寒。
  可现在怎么一点儿事儿也没了?
  “怎么了?”楚寔伸出手指去捏季泠的下巴。
  季泠这才回过神来,可一回过神就又开始紧张、脸红,她钻到被子下,“啊,我要睡了,我头还有点儿晕。”
  “我叫周宜徇来。”楚寔立即道。
  季泠赶紧用手压住要起身的楚寔的衣角,“不用,不用,应该是困得犯晕。”
  楚寔却轻笑道:“你紧张个什么劲儿?”他点了点季泠的头,“你这儿还伤着呢,我难道还能怎么着你?”
  这话说得亲昵得很是过分。季泠心里却不由想,为何他对自己那般亲昵,可她对楚寔却觉得那么陌生呢?
  是因为他们分别了很多很多年的关系吗?
  一想起这个,季泠立即就想起了她和楚寔分开的原因,想起了她为何离开峨眉的庄子,想起了韩令。
  可同一时间,她又疑惑得厉害,那似乎是她的记忆,可又像是她做的一场梦,梦里梦外不是没有差别的。至少她不怕冷的呀,苏太后待她也很亲切,季泠真真有些搞不懂自己的脑子了。
  难道真被摔坏了?
  晚上季泠做了个梦,梦见了楚宿,梦见了周容,梦见了归去来,也梦见了听雨亭,还有那串鲜艳夺目的红珊瑚手串。
  醒来时,季泠扶着额头想,这什么跟什么啊,她怎么那么多梦呢?还一重套一重的,搅得她脑子乱糟糟的。
  一只手伸到了她的头上,季泠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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