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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前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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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玩。”
  颂颂抱着一个竹木篮子,一蹦一跳地走了进来。
  篮子里装着他平时玩的各种玩具,他翻出最喜欢的橙色皮球,躺到地上,用两条腿飞速地踢蹬。
  “看看,看看!”橙色的皮球在半空中一下下跳起。小家伙咯咯地乐着,不一会儿,腿上就没了力气。皮球掉了,他爬着去捡,虽然是重复表演,可伊棠下午在睡觉,那时候她并没有看到。
  “你跟谁学的?”
  伊棠微讶地看着他,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用脚做游戏跟用手做游戏可不是同一个概念。她从来没有见过颂颂这样用腿踢球。
  颂颂抱着皮球在地毯上欢快地打了个滚儿,“耙耙!”
  “……”伊棠怔忪了一瞬。脸上的表情一僵,五根手指捏着棉被的一角,指尖慢慢地收紧。
  颂颂年纪小,哪里能读懂伊棠的表情,他转身又从篮子里翻出了一摞积木,神秘兮兮地,用尾巴挡着,生怕被伊棠提前看到。
  伊棠尴尬地笑笑,连忙很配合地闭眼。颂颂又准备了半天,半晌过去,小家伙才跑到她跟前勾了勾她的手指。
  “妈妈,好!”
  小家伙清甜的声音回荡在耳畔。伊棠缓缓地睁眼,不一会儿,眼前模糊的景象渐渐地化为清晰。一座用积木堆成的小塔楼,五层高,平平稳稳地立在地上,矩形、圆形、三角形,混合使用,竟然没有出错。
  “这……这也是宋衍教你的?”
  伊棠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玩具。在今天之前,家里的积木都是小皓在玩,颂颂他是不知道三角形是要放在圆形上面的。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一只细白的小手揪着头顶翘起的头发,好像是在琢磨宋衍是谁。
  伊棠解释,“宋衍就是爸爸。”
  “啊啊,耙耙!耙耙,哇……”
  颂颂一听到爸爸两个字,立马开心得跳了起来。他拽着身后拖地的长尾巴手舞足蹈,左摇右晃,一会儿又伸出胳膊,让伊棠抱抱。
  弯腰,伊棠垂下了眼睫,她抱起了地上的孩子,轻轻一放,让他安安稳稳地坐到了自己的怀里。傍晚的夕阳里,她一只手温柔地托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轻轻地擦拭着他额角玩闹后留下的汗水。
  她自己养大的孩子,她自己再了解不过。颂颂口中的“哇”,就是棒呆了、好厉害的意思。
  这孩子会说“哇”字的这几个月里,前前后后,伊棠总共也只听过不到五次。而她听到的这屈指可数的几次里面,就有两次是他在夸宋衍的。
  颂颂的性格像伊棠,相对柔和,没有宋衍的那么锋利。可是柔和归柔和,这孩子其实有点认生,他胆子有点小,无论是跟人相处还是说话做事都吞吞吐吐,慢腾腾的。或许是因为从小就缺失父亲的庇护,他没有那么果敢,也少了男子汉的那份干脆。
  伊棠抿了下唇。倏尔,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颂颂……你……很喜欢爸爸?”
  一个简短的下午,她只是睡了一觉,再度醒来的时候,就感觉他的儿子好像隐约地变化了不少。
  “妈妈!爸爸,哇……球球,哇……”
  小家伙胡乱地空中比划,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是想告诉伊棠,宋衍白天教他转球时的场景。
  嗯……果然,男生还是跟男生玩得来。伊棠就不怎么喜欢那种无聊的传球和递球的游戏。以前颂颂每次找她,她都本能地去找小皓求助。
  “颂颂,你……你这样会让妈妈很为难的……”
  小家伙的动作一直没停,伊棠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臂。小家伙哎了一声,似懂非懂地看着她,伊棠上半身微微前倾,倏尔,长睫微垂,轻轻地将他抱进了怀里。
  “颂颂,这两年……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生活得很好啊。还有小皓哥哥,我们三个人是一家人,以后也是我们三个,你不需要爸爸的,对不对……”
  伊棠紧张地抱着颂颂。颂颂的眼睛呆呆地眨着,片刻,用力地摇头。
  他挣开伊棠,爬到床下,抱起了那个橙色的皮球。
  “耙耙,教。妈妈……耙耙,哪儿?”
  宋衍答应过要教他转球的,伊棠下午的时候跟他一样听得真真切切。静默里,清寒的月光渐渐地替代了微醺的夕阳,半晌后,伊棠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
  “颂颂,你别问了,妈妈也不知道爸爸在哪儿。”
  “嗯……?”
  “好了,乖,你去睡觉。”
  **
  之后的两天,宋衍莫名地断了消息,颂颂却一直记着宋衍要教他转球的那件事情,有事没事,一有空就问伊棠有关于宋衍的行踪。
  比如,伊棠洗澡时……
  “妈妈,耙耙?”
  “爸爸不在浴室。”
  又比如,伊棠洗衣服时……
  “妈妈,耙耙?”
  “洗衣机装不下他。”
  ……小孩子的耐心有限,两三天过后,也就慢慢地变得态度消极了起来。再加上,伊棠把小皓从姥姥和姥爷家接回来了,有人陪颂颂玩儿了,小家伙也就没有之前那么寂寞,不到半周,爸爸这个词也就渐渐地从小家伙的口中隐退了出去,可虽然没人提起……当伊棠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反倒有些在意起来。
  宋衍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她家里发了一场脾气,变相得跟她求了个婚。可好几天过去了,这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这件事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伊棠是没关系,可她在乎颂颂,颂颂是宋衍的亲儿子,他明明已经知道了颂颂的身份,可这些天过去,他竟然对自己的亲儿子不闻不问?有他这样当父亲的吗……亏得颂颂之前还那么挂念着他……
  咬着嘴唇,伊棠气恼地将宋衍之前借她用过的毛巾丢进了垃圾桶里。
  实话说,经过了那天和颂颂的谈话,她原本立场已经有所动摇。可现在看来……好像是没有必要了……
  **
  又过了一天,夜晚,孩子们都睡了,伊棠洗完澡出来,走到客厅角落里的那块紫檀树根前,蹲下身,细细地打量,琢磨着在最近几天开始动工。
  “嗡——”
  口袋里,手机一阵震动。
  18811118888。
  伊棠瞪大了眼睛,气鼓鼓地将电话按断。这男人还敢打来?他还好意思?她现在是顾虑着孩子们都在房里睡觉才勉强饶他一回,要不然她当即接起,用吐沫星子淹死他。
  电话声戛然而止,不一会儿,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前两天进山里,出了点事故,山体滑坡,通讯断了。我跟几个朋友死里逃生,现在正在第三医院包扎伤口,你要是念着我是颂颂他爸,你就来医院看看我。你要是不想过来,那就等着每年清明节给我烧点纸吧,嗯?未来老婆。”
  “……”
  刚才那几个村妇猜的没错,颂颂就是伊棠的儿子。
  至于小皓的说法,是因为他病了。那孩子身世可怜,父母早亡,前两年受了刺激生了一场大病,直到现在记忆都受着影响。医生叮嘱,纠正小皓的记忆要循序渐进不能硬来,所以身为姑姑,伊棠也不敢过分矫正,生怕会因为自己无意间的举动而加重了那孩子的病情。
  “耙……耙……”
  一岁半的小娃娃,语言发育迟缓。
  颂颂生平第一次听见爸爸这个词。他眨眨眼,将上下唇瓣用力地贴在一起,浓密纤长的眼睫闪亮地霎动,貌似是想学。
  伊棠微怔了一下,宋衍就在外面,她连忙低头,跟颂颂轻比了一个噤声。
  “耙耙。”
  “嘘。”
  “耙耙。”

☆、66。第六十六章

  
  其实……
  刚才那几个村妇猜的没错; 颂颂就是伊棠的儿子。
  至于小皓的说法,是因为他病了。那孩子身世可怜; 父母早亡; 前两年受了刺激生了一场大病; 直到现在记忆都受着影响。医生叮嘱,纠正小皓的记忆要循序渐进不能硬来; 所以身为姑姑; 伊棠也不敢过分矫正,生怕会因为自己无意间的举动而加重了那孩子的病情。
  “耙……耙……”
  一岁半的小娃娃,语言发育迟缓。
  颂颂生平第一次听见爸爸这个词。他眨眨眼,将上下唇瓣用力地贴在一起; 浓密纤长的眼睫闪亮地霎动; 貌似是想学。
  伊棠微怔了一下; 宋衍就在外面,她连忙低头; 跟颂颂轻比了一个噤声。
  “耙耙。”
  “嘘。”
  “耙耙。”
  “嘘。”
  “耙耙。”
  “……”
  颂颂又说了几遍; 伊棠无可奈何; 拿起床边的奶嘴; 堵住了他的嘴。
  “……”小家伙躺在床上费了半天的力,挣扎着,才揪出了嘴里的奶嘴。半晌,颂颂将柔软的嘴唇轻轻嘟起; 失落地伸出两条软绵短小的胳膊在半空中挥舞……
  “妈妈……”
  “……”一委屈就要抱抱。
  鬼灵精怪的小家伙。伊棠叹了一口气; 整颗心都快融化了。
  低头; 她撩开肩膀上的长发,闭上眼,亲了一下床上的小宝宝。
  她不是不想让他学,只是宋衍就在外面。她当初跟宋衍在巴西相识,前后接触的时间都不超过一天,宋衍并不知道颂颂的存在,酒醒后她匆匆逃离,回国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她只知道他叫宋衍,其余的一概不知。
  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伊棠前后思索了很久,虽然她最终决定把颂颂生了下来,可如果这件事被宋衍知道,一个陌生女人给他生了孩子……
  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颂颂乖,别闹,妈妈去叫小皓哥哥进来陪你玩。爸爸今天没地方可去,只能在这里过夜,我去给他收拾一下房间,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我们就和小皓哥哥一起住。”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放下了双臂,恍惚间咯咯地笑开,好像是听懂了。
  伊棠欣慰,摸了摸他的额头,起身,走出了门。
  院子里,小皓正在帮吴阿婆端菜,这小家伙虽然偶尔调皮捣蛋,但懂事的时候又乖巧地不成样子。
  伊棠轻声地道,“阿婆,我去给那位先生送饭,颂颂缺人照看,你们就到我屋里吃吧。”
  伊棠并不想跟宋衍相认,也不想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假装毫不相识。
  吴阿婆亲和地应下,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带着小皓往中屋走去。整洁的四合院里,忽然变得静悄悄的,伊棠回头又看了看几面被灯火点亮的窗扇,抿唇,拐进了角落里的厨房。
  古老的厨房里,半旧的灶台,铁锅又圆又大,鲜嫩浓白的鱼汤香气扑鼻。山野地方,没有什么名贵的东西,熬煮了三个小时的鱼汤,算是难得。
  伊棠站在水池旁,洗涮着刚用过的汤勺,转身,从锅里又舀出一点鱼汤。汤勺回递到嘴边。她张开唇瓣,放低舌尖,喝进去一点,喉咙轻轻地滚动。
  味道还算不错,咸淡她吃着可以。
  伊棠心满意足,弯腰,起身,步伐轻缓,将盛好的鱼汤端了出去。
  三步五步穿过院落,西屋的灯亮着,她敲门,等待,得到了屋里人的回应,才小心翼翼地迈过了门槛儿。门板推开,房里很朴素,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多余的摆设,一件都没有。
  宋衍正倚靠在窗边抽烟。
  做工精良的西装外套被脱在床上,他只穿着一件轻薄的修身衬衫站在光下,粗硬的左手手腕隐在裤袋里面,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夹着一根细长的烟卷,两腿并拢,漆黑的鞋跟儿紧贴着坚硬的墙壁。
  见她进来,他抬头,深吸了一口气。
  口腔闭合,宽厚的舌头将轻…薄的烟雾…弹弄了两下,倏尔,薄唇微张,吐出了几个浅白的烟圈儿。
  “需要我帮忙吗?”
  他眯眼,站直了身子,将手里的半支烟按进了石砌的窗沿上。
  伊棠轻轻地摇头,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上,转瞬,恍若不经意地从他身边走过。“不用……你吃饭吧,我给你换床被子。”
  这房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原本铺的是小皓的被子。但宋衍这个身高,盖小孩子的被子肯定是要短的。
  弯腰,伊棠自然地收起床上的西装外套挂进角落里的衣柜,转身,又去拿成人用的棉被。厚重的棉被放在衣柜的最上头,她身高不够,踮起脚尖,有些费力。
  宋衍走过来,手臂一伸,拿了下来。
  “你吃过了?”
  “还没。”
  “那不急,一起吃。”
  他甩手就将棉被扔到了床单上,一只手抄起桌上的木筷子,手指一旋,递到了她的面前。
  “……”
  伊棠怔忡了一瞬。餐具她只带了一副,更何况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好像也不太合适。
  “先生,碗筷不够,你吃吧,我一会儿跟吴阿婆她们一起就……”
  话音未落,一双木筷被坚硬的膝盖从中折断。
  宋衍面无表情,将折断的木筷边缘往粗粝的石墙上磨了磨,很快,又反递到她手里。
  “一起?”
  他想想看她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
  “……”
  伊棠悄悄地提了一口气,半晌,才讪讪地接到了手里。她手心微微沁出点汗水,心里面还有点发慌。
  “好啊……那……那就一起吃吧……”
  盛情难却。
  狭窄的房间里,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宋衍不说话,伊棠也悄不作声。勺子不够,宋衍让给了伊棠,自己用半截木筷,夹起了几粒米饭。
  他一只手平放在桌上,一只手肘撑在桌角,黑色的袖管微卷起一半儿,露出一截麦色结实的小臂,手腕上经脉明显。
  伊棠看在眼里,心口还在突突地跳个不停。真没想到,这男人力气这么大,那么结实的一双木筷子,又不比一次性的……
  “看什么?”
  几粒米饭递到嘴边,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目光,宋衍抬头,轻轻地扫了伊棠一眼。
  “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她在等他说话,还是自己有话想说?
  “……”四目相对。伊棠抿了抿嘴唇,片刻,又赧然地移开了目光。
  说什么,说多错多。
  可不说话又好像心里有鬼。
  她敛着眉头,纠结了一会儿,“那……相遇就是有缘,难得认识一场,我还不知道先生叫什么。”说完,她又连忙添句,“我叫伊棠,伊人的伊,海棠花的棠。”
  手心里的筷子越握越紧。伊棠尽力地直视着看他,掩盖住心底的不安与紧张。
  “……”
  房间里沉默了一瞬。宋衍捏着筷子,又夹起一片鱼肉。
  “宋衍。唐宋的宋,衍展的衍。”
  他凝眸,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伊棠轻轻地点头,她自己明知故问,还要自问自答。“有寓意,好名字。”
  “什么寓意?”宋衍追问。
  “繁衍生息,邹衍谈天。”伊棠垂目,长睫低垂着也不看他。
  “……”宋衍又默了一瞬。
  忽地,他起身,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径直离开了半旧的餐桌。
  房间里昏黄的灯泡照着餐桌,混合着窗外的月光,光影柔和。西装被挂进衣柜里,他拿出来,习惯性地掏出了口袋里的烟盒,粗粝的指腹摩挲了两下打火机的滑轮,不多时,幽亮的火光瞬间照亮了他半张脸。
  “抱歉。我烟瘾犯了。”
  他叼着一根烟,站直,淡淡地回头看她。
  一股烟草的味道袭来,伊棠看了一眼吃到一半儿的鱼汤,忽地,迤迤然地起身。“没关系,我回我屋里吃。”
  正好她不想多留,颂颂该吃饭了,那小家伙的脾胃可娇惯着呢,吴阿婆伺候不了,小皓更是个孩子,有些细活儿,还是得她自己来。
  “先生早点休息,夜里可以锁门。”
  她端着托盘走到门口。用一根细长的手指挑起门口的锁链轻轻钩动,放在门环上,又解开,好像是在跟他解释如何锁上这种老式的旧门。
  呵。
  宋衍轻笑了一声,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深山里,缺水短电,想熬夜都难。
  “晚安。”
  “晚安。”
  她开门,静静地走了出去,他看着她的背影,良久,回不过来神。
  那女人的语调像河边苏柳,曼妙的身材如秋水笼纱,深夜里,真的让人欲…火中烧,寂寞难耐。
  半晌,直到隔壁传来小孩子的嬉笑声,宋衍才摇了摇头,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生锈的锁链,放在门环上,随意地一落。门上锁了,他转身,坐到了床上,素净的黑衣黑裤,男人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曲着,手腕搭在膝盖上,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那支尚未抽完的香烟。
  今天这一行没有白来。
  他原本以为只是来解决工作上的麻烦,没想到,倒是解决了一桩心头旧事。
  须臾间,隔壁的嬉闹声淡了,反手,他捻灭了香烟,躺到床上,关上了灯。
  床头紧挨着小窗,清寒的月光从窗外照进,几道清冷的斜光切割开他面上的冷漠,搅碎,纷飞成月光里的柔和。耳边还回荡着女人跟他道的那句晚安,宋衍回忆着这一晚的种种,忽地,挑眉,嗤笑了一声。


☆、67。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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