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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是‘基础运作’的人，正义使者。”
　　　　“什么正义？呸！比得过我手里的东西吗？比得过你男人的命吗？”
　　　　正义和姜木城的命，是对等关系，还是大小关系？谷贝爱那个人，可也深爱着正义。
　　　　“一样重要。”是啊，姜木城就是正义，为什么要听卡彭的，做什么该死的对比呢？
　　　　“可笑的女人。你的男人在正义和你之间，选择了你。”
　　　　当然要选择谷贝。谷贝＝正义。也在姜木城的等式里。
　　　　浅笑，“这才是他，恶魔。适合这里的人，不是吗？”
　　　　卡彭，凑近她，盯着会有怕意，却强忍的女人，大声笑了起来，“别傻了女人，你不存在，他才会属于这里。”
　　　　“是。”
　　　　“不怕死吗？”
　　　　“我男人也这样问过我。”
　　　　“怎么回答的？”
　　　　“怕死。”微微低头，“还有一句没有告诉他，我不怕为他死。”
　　　　“他是什么反应？”
　　　　“永远那么淡淡的。”可他对其他人，是冷冷的。
　　　　卡彭也明白姜木城对女人和对别人的不同情绪，打量谷贝，轻蔑又嫉妒，“你们坚持的正义，有个缺口，你的男人知道，卢布和我也知道，那是‘基础运作’的缺口，背叛正义的人。”
　　　　车厢门口闪过一个人影。谷贝的余光里，是抹熟悉的影子，她不相信是他，所以，自然的忽视。

☆、第六十九章　所谓正义

“我和男人的世界，不会出现背叛正义的人。‘基础运作’也不会出现。正义，是所有人的信仰。”
　　　　“你们相信的正义，真的就不会变质吗？”卡彭，qiang口紧紧抵着谷贝的额头，“你和他相信的那些，从来都比不过一种叫做‘钱’的东西。”
　　　　他，情绪稍缓，冷笑一声，“你说是吧。”余光看向那抹身影。
　　　　车门推开，是个熟悉的人。经常出现在谷贝面前，她很相信很相信的人。‘基础运作’里，那个最可靠的身影，谷贝会怀疑所有人，绝对不会怀疑他。
　　　　“怎么会？”谷贝，不想喊他的名字，她不确定这个人现在是什么身份。
　　　　“好久不见，谷贝。”
　　　　顾圣＝猪。所以，不会是‘基础运作’里的叛徒，对不对？那个姜木城的人。
　　　　不许侮辱姜木城，你不明白吗？顾圣。
　　　　“不会的，不会的。”谷贝后退，贴紧车门，已经没有了去路，她真想这样摔下去，“致幻剂，你给我吃了致幻剂对吗？”她，不再看顾圣，瞪向了卡彭。
　　　　“天真的女人，你以为致幻剂是什么？”卡彭瞥向顾圣，“你不打算再说点什么吗？让这个阿木的宠儿死的明白些。”
　　　　阿木。连这个名字也知道的卡彭，看来真得很了解他们。
　　　　谷贝盯着眼前的顾圣，想要找出一丝破绽，哪怕一点点确定顾圣是无辜的可疑之处，她都不会怪他。可是，那个人，心虚地躲避她的眼睛，又真实地面对着她，真实的。
　　　　“谷贝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了，阿木开始怀疑我，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顾圣，你到底在说什么？谷贝，咬紧牙关，她不信。
　　　　“记得迈克韩吗？”顾圣，别说了。
　　　　谷贝慢慢爱上姜木城的关键案子，她怎么会不记得。迈克韩，跟顾圣有什么关系？
　　　　“阿木是在那个时候怀疑我的。”顾圣说着谷贝没有察觉的事情，“你和迈克韩被摘取器官的那天，你听到的和kun打电话的人是我，他之所以会很快离开，是我通知的。其实从你开始接近迈克韩时，kun就已经知道你了，所以，才会在车子里发现有关于耳钉的秘密。”
　　　　“我不信。”谷贝，是执着的。
　　　　顾圣并没有停止，稍稍向谷贝靠近了一些，“我告诉kun阿木已经赶过去了，要他快些离开，他要的钱我会找个时间给他，而且告诉了他阿木赶来的方向，要他选择迎着阿木的方向逃跑才能脱离他的追捕。”良久，“谷贝，我也了解阿木。”
　　　　“我不信。”
　　　　冷笑一声，“你呀，果然是阿木口中的傻女人。那天，如果不是发现阿木在乎你，害怕你死了会惹怒阿木，牵连到我，不然，我才不会告诉阿木你的位置呢。”
　　　　谷贝，没有说话。
　　　　“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谷贝摇头，她还不想知道，或许知道后就会相信了。
　　　　“和莫里斯的理由一样，我需要很多钱。詹姆斯小气，‘基础运作’挣的那些钱，不足以支撑我的生活。我……吸食那些阿木从来不碰的东西。”
　　　　顾圣，这个理由很扯，你不像那种为钱抛弃正义的人。可是，这样说会真实的可怕，因为钱，因为吸食毒。物，会很容易抛弃正义，这是公认的。你说了那么多，每一句都是她没有发现的，这样，谷贝会相信。
　　　　“阿木，为什么留着你？”谷贝，这样问是信了的意思吗？
　　　　“资料。我知道的东西，会毫不保留的告诉他。谷贝，他是个危险的人，他心里多么的邪恶我想你比我清楚，为了目的，他可以什么都不顾，比如说抛弃公正，留下我。因为他知道，我要的只是钱，不会威胁任何国家的安全和公民的生命，所以，我手中的资料就胜过正义。阿木是那些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比那些人更可怕。”
　　　　“你为什么今天突然出现？”谷贝双手背后，握紧拳头。
　　　　看一眼举枪的卡彭，顾圣叹气，“因为卡彭想要留下阿木，觉得我可以帮他实现这个。”
　　　　“怎么留下？”
　　　　“你死。”一点点的靠近女人，眼中的神色有些吓人，直到立身她面前。
　　　　“……”浅浅一笑，谷贝第一次觉得心境平和，“解释清楚些，我想死的明白。”
　　　　“你会死，死在‘基础运作’手里，阿木最信任的组织。他会为了你，背叛他们。”
　　　　“他不会。”
　　　　顾圣冷笑，“不会？你确定吗？如果不是你，他早就是恶魔了。现在，杀了你，他才能回归这里。他有没有告诉你，你是他的世界。你想想，一个人的世界崩塌了，他会怎么样？”
　　　　一个人的世界崩塌了？当然是无家可归，这是最好的结局。而姜木城的世界崩塌了，他会疯狂，会成为一个没人能够困住的野兽，孤独、可怕、无情的活着。
　　　　他的谷贝，他的世界，死在任何人手里，都会成为他的敌人。
　　　　“顾圣，是阿木要你这样做的对吧？”
　　　　谷贝不想说出这句话，很吓人，如果是真的，会毁了姜木城的计划，而她却可以看到顾圣脸上出现的惊慌，从而确定他不是背叛者。
　　　　如果不是真的，卡彭会怀疑他，从而毁了顾圣活着的可能，因为卡彭除了姜木城，谁都不会相信。
　　　　顾圣＝猪。是姜木城的等式。说明他不善于欺骗。所以，脸上没有出现慌张，应该是说，他真的背叛了他们。
　　　　顾圣＝猪。姜木城，的，等式。
　　　　偌大的院子开入几辆卡车，里面有拉菲最新购入的武器装备，他点了几个得力的人一起去验货，姜木城在其中，神色阴冷，站在卢布身后，没人愿意和他说话。
　　　　“这个给你。”拉菲递去一把uk给姜木城。
　　　　淡淡看了看，姜木城接下，查看子弹，查看保险，这是一把价值能换两辆新皮卡的枪。拉菲，果然有钱。
　　　　“都是好东西啊。”卢布对这些格外上心，爱不释手。
　　　　门外一个人慌张走入，先看了看姜木城，再看向拉菲，“卡彭那里出事了，火车脱轨，目前确认死亡的是一个女人和两个荷兰人。”
　　　　火车脱轨，不是姜木城的计划。卡彭死，才是他的计划。
　　　　“卡彭呢？”拉菲放下手中的榴。弹，“那些原材料怎么样了？”
　　　　“情况还在调查，听说死伤不少。”
　　　　“真扫兴。”拉菲握紧拳头。
　　　　不远处，一个灰色头巾的阿乐伯人低声一句，“女人就是晦气，接个原材料就火车脱轨，这事儿可不常见。”
　　　　举了举手中的枪，姜木城端好，对准那人的头部射去，引出一片血色。四周开始沉静，无声的恐惧后，十几把枪对准姜木城。
　　　　拉菲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将枪放下。所有人都知道，死掉的女人是姜木城的宝贝。而拉菲这样接受姜木城的愤怒，想是他知道谷贝会死，卡彭提醒他，姜木城会发疯。
　　　　发疯吗？这么冷静地擦枪，神色淡淡，看不出悲伤，也看不出愤怒。
　　　　杀吧。如果杀人可以让这个恶魔缓解，拉菲愿意给他一些猎物。
　　　　“派人去看看。”拉菲命令一句，“女人是死是活，都要带回来。”
　　　　屋子里的人已经离开，只剩下四个看管武器的小卒，有些害怕地盯着擦枪的人，尽量保持空气般的安静，看他扔下手里的枪，听他冷声一句，“也不怎么样。”紧了紧背着的ak，转身，看他们。
　　　　小卒立刻背对他，有些害怕地等待，他们没有讨论恶魔的女人，他，应该不会对他们动手。
　　　　过了有多久，没人敢转身去看，觉得身后没了冷意，才转过身去，呼出口气，像是经历生死的战场。
　　　　“老大看中的榴。弹。发射器呢？”一个眼尖的一眼就看到丢失的武器，慌张起来，“如果让老大知道我们没有看好东西，会杀了我们的。”
　　　　“是jin拿走的，刚才他在这里。”
　　　　“快去告诉老大。”
　　　　“你想死啊，老大从不听解释。”较为机灵的想了想，“去叫卢布，让他想办法。”
　　　　不一会儿，卢布到达，扫了一眼武器，立刻看出少了些什么，却不明白姜木城偷偷拿走那些东西做什么，“武器清单给我拿来，我倒要看看他拿走炸。弹做什么。”
　　　　一人递来武器清单，卢布叹口气看向纸面，一行小字出现在里面，‘哈喽卢布，希望你喜欢我极端的礼物。你的朋友jin。’
　　　　卢布蹙眉抬头，还没能明白过来，眼前出现一片煞白。
　　　　轰鸣声震耳欲聋，爆。炸摧毁了半个院子，波及了拉菲的住处，可惜，他并不在房间内，只炸死了他的两个女人。
　　　　冲入爆炸后的残痕断壁，拉菲气红了脸。抬手示意救援灭火，开始搜寻卢布和姜木城的影子。这两个人，都消失了。
　　　　“屋子里还有谁在。”拉菲问身后的警卫。
　　　　“jin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卢布好像爆。炸前去找过他。”
　　　　突然，一个声音传入。
　　　　“和那个女人有关系。”卡彭曾收买过的那个老太婆再次出现，“那是个不吉利的女人，是他害死了你的人，也差点毁了这里。”她走来时没人拦着，说起话来也很随意。
　　　　拉菲看她一眼，盯着已经炸为灰烬的屋子，不再说话。
　　　　“可恶的女人，毁了火车，又毁了这座院子，是安拉对我们收留她的惩罚。”老太婆从怀里拿出一叠钱，“卡彭为那个女人付的钱，要我告诉莫里斯女人还是清白的身子，现在，他也得了报应，怕是回不来了。”
　　　　说出这样一番话让拉菲惊愕，“卡彭？”他不相信。
　　　　“是他。也是个恶魔一样的人，都是和可恶的女人有关系的人。”老太婆慢慢转身，“安拉怪罪了，这里要完了。”
　　　　枪声骤然而来，正正射穿老太婆的头颅，她闭眼倒地。拉菲将手里的枪扔给警卫，“我们暴露了，收拾东西离开。”
　　　　这些蹿升的火焰，是向反恐小组传递的‘烽火’，他们会根据爆炸的位置迅速确定拉菲的位置，姜木城制造的机会只有一次，他们要抓紧时间了。
　　　　老太婆倒在地上被随意踢踩，长长的宽体衣已经满是灰尘，袖口被偶尔碰撞掀起，红色的绳子若隐若现。
　　　　卡彭，火车脱轨的制造者，带着顾圣一起回来，却见到满目狼藉的一片焦土。拉菲，不知去了哪里。
　　　　“该死，我们暴露了。”他，意识到问题时已经来不及。反恐人员铺天盖地的出现，将他们层层围堵，这些多国政府派来的维和人员训练有素，卡彭这次，插翅难逃。
　　　　国际重犯，足以判处死刑的卡彭，终于落网。

☆、第七十章　不能失去

密林深处，顾圣领着救援小组搜查谷贝的下落。这个聪明的女人，发现了顾圣想要传达给她的信息，及时逃离了火车。
　　　　顾圣，凑近她，就可以挡住卡彭的枪口，给谷贝逃脱的机会。
　　　　姜木城，很久以前就有了这样一步计划，一次次地提醒谷贝，顾圣＝猪。
　　　　这样一个笨拙的人，如果是叛徒，没有本事隐藏自己。这是顾圣这出戏里的漏洞，是姜木城对谷贝的提醒。
　　　　火车上，顾圣承认是他给kun打去的电话，要他及时离开器官切除地，逃脱了姜木城的追捕。可是，那日的kun明明在跟一个有家室的人通电话，那个人，明显不是顾圣。
　　　　而顾圣提起这件事，就是要当时在场的谷贝明白，他，不是叛徒。
　　　　谷贝，握着火车门栓的那一刻起，终于明白顾圣出现的意义。姜木城要用死来逃脱，那么，她也要这样才可以。
　　　　‘一，二，三’。灰姑娘最擅长什么？午夜钟声敲响时，完美的逃离。
　　　　推开车门的一瞬，卡彭也推开了挡路的顾圣，枪。口对准后退的女人，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射中谷贝的胸口，不偏不倚，看到她胸前炸出的红色花环，沾染在地面和脸上。
　　　　抓着火车边缘看去，女人倒在枯草堆，看不出死活，样子，倒像是死了。
　　　　“你故意的？”拽着顾圣的领口，有推下他的意思。
　　　　“她即使活着也不可能被阿木找到，这样一处地方，除了野兽没人会来。”顾圣推下卡彭的手，“你如果杀了她，在火车上留下她死亡的痕迹，你会成为阿木狩猎的目标，到时候怎么推给‘基础运作’。”
　　　　卡彭不想在事实面前跟他浪费口舌，“说什么都没用了，他们什么时候来？”
　　　　顾圣看了看手表，“十分钟以后，我们现在就得下车，前面有牛车等着呢。”
　　　　卡彭从尾节车厢走到控制室，示意火车停下，带走了一批货物，坐牛车离开，将空火车留给‘基础运作’轰炸，由于没人操控，也没有人前来轰炸，火车转弯时脱离了轨道，成功配合了姜木城准备离开的时间。
　　　　顾圣抽着烟坐在牛车上，将没有熄灭的烟头偶尔扔到枯草堆里，终于引来熊熊烈火。那里，是可能救下谷贝的地方。‘基础运作’救援小队看着蹿升而起的火势找到了方向。
　　　　“人呢？”陆明从直升机上跳下，指挥越野上的反。恐人员继续搜查，“快快快。”日落前如果找不到谷贝，就危险了。这里的野兽，饥饿太久，可能不会放过带有肉味的食物。
　　　　白色的皮卡上跳下一身军绿的姜木城，推开前来查看他伤势的人，径直走向陆明。身上的伤，是要确认爆炸情况，没有远离现场才受到了波及，全身上下被石块儿的碎末划出鲜红色。
　　　　他很焦急，有杀人的冲动，拽着陆明的领子，“你那该死的消息什么时候能准确些。”
　　　　“我们正在排查，路程不长，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陆明拦下他，“你先看看伤势，这样见她，她会担心的。”
　　　　推开恼人的路障，姜木城的女人，他要自己找回来。
　　　　夺下一个人的手电筒，身后背着ak，独自朝着荒草丛走去。
　　　　“派几个人悄悄跟着他。”陆明立刻指挥，“别弄出声响，也别试图阻拦他去做的事情，别让他误伤你们。”
　　　　几个人面面相觑，谨慎地跟着他。可怕的，会随时觅食的恶魔。
　　　　月色抛洒光亮，照着微微睁眼的谷贝。天黑了，灰姑娘的马车翻在了草丛里，回不到家，她有些害怕。身子又疼得厉害，不能呼救怎么办？
　　　　他的王子，现在安全吗？会不会来找她。
　　　　四周沉寂着无声的静。
　　　　微风吹来烈火燃烧后的灰烬，这样的夜色下，如同飘落款款的雪花。
　　　　“edelwei；cle。”
　　　　阿木，你抱着我唱歌好不好，因为谷贝有些冷，可能闭上眼睛就不会醒来了。
　　　　我们唱《雪绒花》，因为，下雪了。
　　　　远处，飞舞着一只萤火虫，跳跃而耀眼，昏黄的光圈距离谷贝越来越近。如果可以，她想伸手拦下它。
　　　　身子有些轻，缓缓坐起，倚靠在一个熟悉的人怀里，被他娴熟地抱起。想要环着他的脖子，却没有力气。想要和他说话，也没有力气。
　　　　那人皱着眉头，在跑。
　　　　不要这样，你是从来不会有表情的人，现在谷贝看到的，说出去，一定不会有人相信。
　　　　“阿木。”她想要开口叫他，嗓子干到不能呼吸。
　　　　阿木，带着我一直跑，一直跑好不好？她想对他说的话。
　　　　王子，谢谢你，终于找到了灰姑娘。
　　　　有些混乱，是晃动的灯影和嘈杂的人声，谷贝听不清他们在喊些什么，有人在和姜木城争抢自己。像是劝他的话。
　　　　不放手，他那样的性格，怎么可能将手里的东西给别人。女人死了，他也要抱着。
　　　　“你这样对她没有好处……”
　　　　“我们就借走她五分钟，五分钟后保证还给你……”
　　　　“……行，你们一起躺上去，好不好？”
　　　　苦口婆心，多是哄他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