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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上最亮的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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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之间塞满了炸药,多一句对话,导火线就短一截。
  霍星声音低沉,“伯母,我的确要带她走,但不是去沟里,是回云南。”
  他语调平平,却是捍卫者的姿态。
  和陈晚一样,做的任何决定,都是告知,而不是征求。
  章丽萍眼里有恨,一丝丝的聚拢,她指着霍星,舌尖如刃,“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傍个有钱人就想平步青云,我告诉你,做梦!”
  陈晚走过去,“妈,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那你能不能听我话!”
  陈晚答得飞快。“不能。”
  章丽萍怒气冲天,“那我也告诉你。这个男人,我不同意!”
  一顿烧脑伤神的争执,没有得出任何结果,让两个本是共生体的女人站在对立面。
  陈晚脸色苍白,气息不平。
  霍星的手掌暗暗抵住她的腰,手心烫而有力,无声地慰藉,无声地支撑。
  他的态度,全在这一掌心的温度里。
  陈晚突然心静了。
  她去房里来回一趟,拿着一页纸,是她的户口登记页。
  章丽萍问:“你什么意思?”
  陈晚说:“结婚不是最后的结果。”
  章丽萍不解。
  “就算不结婚,我和他一样有结果。”
  陈晚声音轻而缓,这段感情不必拘于任何形式。
  发生,就是合理。
  是修炼成果还是缘生缘灭,自有天意盯着。
  抛去所有,一无所有。
  求天保佑。
  霍星沉默地站着,背脊挺得笔直,他不敢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怕眼眶的潮热,变成决堤的河。
  章丽萍双目赤红,高高扬起右手。
  分秒之间,霍星猛的将陈晚拉到身后,那一巴掌,狠狠落在他的脸上。
  响亮的皮肉声里,全是恨。
  章丽萍一败涂地,扛着最后的大旗不倒下。
  “你不是个好男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不会让女人怂恿她的弟弟去偷爸妈的东西,你把她弄得神志不清,就不怕遭天谴吗?!”
  “没有怂恿,是我自己愿意的啊。”
  声音是从门口发出来的。
  陈朝阳气喘吁吁撑着门板,“我操,什么破电梯停在五楼就不动了,跑死老子了。”
  章丽萍皱眉,“你来干什么?”
  “妈,回去啊。”陈朝阳走到她面前,“你干嘛呢,上门寻仇啊?姐的生活工作都在这边,你给别人看笑话,她以后怎么搞啊!走走走!”
  章丽萍确实动摇了。
  陈亭亭的声音从角落尖利响起。
  “陈朝阳,全家就你护着她,吃里扒外!”
  “他妈的你还有脸来!”陈朝阳怒火中烧,“户口本的事是你告诉妈的吧?”
  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陈亭亭身上。
  “陈朝阳你冲我发什么火啊!我才是你亲妹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她,你喜欢自己的姐姐!”
  “啪!”
  巴掌像一记闷雷,重重打在陈亭亭右脸。
  是章丽萍。
  天旋地转的眩晕里,每一个人的目光都看不实,陈亭亭眼前一片白茫。
  羞耻和憎恶化身魔鬼。
  她捂着脸的手慢慢垂下,看着陈晚冷笑,笑得颤立和疯狂。
  “从小到大,全家都围着你转,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利用你去讨好宋明谦,爸妈早就合计着把你送到宋明谦床上,就是妓。女!”
  陈亭亭面目狰狞,嗜血一般。
  “啊不对,你不会在乎的,因为你小时候就已经体验过了。”
  陈晚的脸顿时煞白,唇色全无。
  “你十四岁那一年被强。奸过,被一个老头强。奸过。”
  少女的话,像把刚铸好的刀,用陈晚开锋,一顿乱刺,血肉四溅。
  客厅里垂落的琉璃灯精致复古,光影卓卓。
  暖黄的光线刚好笼罩住五个人。
  光线之外,宋明谦站在门口,隐匿在黑暗中。
  他手里提着鸡汤,一动不动。
  陈晚像一朵瞬间凋败的花。
  身后是她的最爱的男人,门口是她最亲密的友人。
  她一生骄傲,一生矜骨,此刻像是风雪途中的凉风,一刀一刀割在心里。
  腐朽的伤疤闻血新生,破土而出。
  身体下坠之前,霍星死死把她抱住。
  “陈晚你给我听着,你是老子的女人,你断胳膊断腿也是我霍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不想剧透,但照顾一部分姑娘的看文情绪,我还是要广播一句
  晚妹没有被QJ,晚妹没有被QJ,晚妹没有被QJ
  好吧,大家尽情地唾弃作者君的恶俗趣味吧
  遁走。

  ☆、第40章

  第四十章
  陈晚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挣脱了霍星,撞开了门口的宋明谦,飞奔下楼。
  陈晚开车逃离,这条路好像没有尽头,她过了绿灯,也闯了红灯,颤颤巍巍,毫无目的。
  最后她把车开上了高速,车窗全部滑下,劲风厮打全身,夜是黑的,路是不绝的,她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陈晚的眼泪一颗颗砸了下来,滑过面颊,被风吹干。
  她关了窗户,世界瞬间安静。
  陈晚趴在方向盘上,头深深埋进臂弯,看到泪渍在裙子上晕染,像极了隔夜的东珠。
  2005年,陈晚十四岁。
  “陈太太,你家小晚真的很优秀,中考成绩全校第一,进才高中在区里的入学指标才三个,恭喜你哦!”
  “小晚,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把精力都放到学习上,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玩。”
  “知道了妈妈,你们回上海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陈晚,今天不用晚自习哦,佳佳过生日,请我们一块去唱歌哦。”
  “你们先去吧,李老师找我有点儿事呢。”
  “李老师,这是您给我布置的题目,我解出来了,您看看对不对。”
  “陈晚你先坐,老师给你倒杯茶。”
  “不麻烦您了,李老师,您家好干净啊,墙壁上的这幅绣画是师母绣的吗?”
  “李老师,桌子边坐两个人有点挤,我站着就好。”
  “李老师你扯我衣服干嘛——干什么?!”
  “陈晚,你是我带过的学生里最聪明漂亮的,老师很,很喜欢你。”
  “老师你别这样——走开——滚啊!”
  少女纤细的腰身被蛮力压在身下,中年男人已经掉了很多头发,稀薄的一层勉强遮住头顶,一挨近,油腥味扑鼻,陈晚哇的一声就吐了。
  那双手从她毛衣伸进去,少女身躯的每一处都纯净柔软,陈晚浑身被火烤,他摸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像是蠕虫在撕咬。
  在碰触刚发育的的胸时,就像是刚长出的嫩芽,比任何药物都催。情。
  “老师喜欢你啊,我会对你好,让你考上好大学。”
  陈晚像被一张细密的网遮盖住,把她死死困在其中,她想逃,她要逃,她挣扎,发疯,扭打,但对方如一座泰山,屹立不倒。
  手从裙子里伸进去,像一头猛兽。
  “老师先帮你放松,别怕,不疼的。”
  男人肥腻的手指开垦处女之地,一点一点地摧毁陈晚心智。
  在他满头大汗脱裤子的那一刻,陈晚摸到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砸了上去。
  她跑,手就要碰到门把了,男人抓住的她的衣领把她按在地上。
  陈晚一口咬上他的胳膊,腥稠的血味蔓延,她死死咬着,听到畜生在疯狂的痛叫。
  这次终于跑了出去,那人却怒火滔天地追了上来。
  已近放假,这幢身处最里头的公寓空空荡荡,陈晚身上痛,下面更痛,到了三楼,眼见就要被追上了——
  她爬上栏杆,风吹打着她的脸。
  百念皆灰。
  一只脚晃荡在高空。
  无依无望。
  陈晚泪眼模糊,看着那人的脸。
  没有一丝放过。
  突然一道声音清亮传来——
  “喂!你在干嘛呢!”
  楼底下,一个年轻的男人仰着头,表情惊讶。他手里还提着饭盒,另只手拽着半瓶水。
  地狱重生。
  陈晚挪出另只脚,两条腿都晃荡在半空中,她披头散发,决绝而坚定。
  “我操!疯了!别跳啊!!”
  青年意识到她接下来的动作,丢掉手上的东西,饭菜淌了一地,水瓶滚下水沟。
  他的表情瞬间镇定,迅速目测好距离和位置。
  他张开手,冲过来的一瞬,陈晚纵身一跃。
  那一刻,她听到了神的声音——
  我保佑你。
  她跌入一块软地,又听到肉体和水泥地碰撞的闷响,那双强劲的手臂圈住她,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风,终于平静。
  “我日,跳楼也不挑时辰,碰上老子,你看,没死成吧。”
  陈晚被他送去医院,一路昏昏沉沉,半睡半醒。
  隔着门,医生准备给她检查,他走到门口,掏出响个不停的手机。
  陈晚突然说:“你是谁?”
  他抬起头:“实习警察,霍星。”
  说完就走到走廊接电话,“喂,队长——真的啊?太好了——好的,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去车站!”
  2005年,二十岁的霍星结束军训教官的实习工作,正式成为刑侦队的一名警察。
  城市另一边,宋明谦和霍星在公寓附近找了两圈徒劳无功。
  马路上车来车往,宋明谦仍不放弃,只要是白色的车就死死盯着看。
  霍星站在一边默默抽烟。他抽得又快又急,一口下去,星火凶猛闪烁。
  宋明谦走过去,说:“给我一支。”
  霍星掏出烟盒丢给他,一道凌厉的短弧后,宋明谦接住。
  他抽烟的动作比霍星还急。
  一支无声的烟燃尽后,宋明谦突然开口:“我后悔了。”
  霍星看向他。
  宋明谦声音很淡:“后悔让她去云南。”他也看向霍星:“如果不是你,她不会和家里闹得这么僵,各尽其事则相安无事。”
  霍星说:“相安无事不代表没事。”
  宋明谦愣了一下,半晌才说:“或许吧。但至少她不会这么难过。”
  霍星站起身,“迟早都要面对的。”
  又是一阵沉默。
  车水马龙,光影交错,两个男人站在街头与夜色融为一体。
  宋明谦问:“你介意吗?”
  霍星:“介意什么?”
  宋明谦没说话,或者,是难以启齿。
  他换了一种表述,“我不会放弃她。她不会无家可归,也不会无路可走。”
  霍星声音更沉,“你说得对,她的家,我来给。”
  宋明谦没有生气。他也意外自己竟然不恼火。
  他和陈晚像是一条船上的队友,在海上浮沉与共,故事的开端是福利院的一包糖,故事的结束她没跟他走。
  宋明谦此刻比人生里的任何时刻都要冷静。
  冷静之后,是大彻大悟。
  他一字字地说:“霍星,我不会向你认输。”
  夜风灌体,从天灵盖到脚底板都通爽了。
  霍星没有应声,话没出口,嘴角先弯。
  他转过头,从容不迫。
  “让你输的不是我。”
  一瞬间,全世界的汽笛声仿佛都同时响起,聒噪地在耳边爆炸。
  一下又一下在宋明谦心脏的各个角落引火自爆。
  下半句话不用说,是两个男人之间无声的交手。
  让你输的不是我。
  是陈晚。
  高速路上。
  陈晚漫无目的地往前开。
  两个多小时,足够一个成年人接受事实。
  她出门什么也没带,手机,钱包,就记得拿走鞋柜上的车钥匙。
  剩下的油也不够她再折腾了。
  陈晚在下一个出口下车,停在路边休息了会,再重新上高速。
  这一次,是往回开。
  她回到公寓门口,发现自家的门并没有关,虚掩着留了一条手指宽的缝。
  陈晚推开门,竟然没有人。
  客厅亮着一盏壁灯,是她平时看电视时喜欢开的,暖黄的光刚刚够罩着沙发。
  屋里是收拾过的,她之前搭在扶手上的换洗衣服也不见了。
  一切都很安宁,像是从未有过争执和厮杀。
  陈晚把车钥匙放在鞋柜上,拿出拖鞋换上,然后去卧室看了看,床边霍星的行李还在。
  他没走。
  陈晚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打开电视看无聊的电视剧,最后,她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个觉很浅,身上一有动静陈晚就醒了。
  霍星弯着腰,手上拿了条薄毯,他对她笑,“我已经够轻了。”
  陈晚唔了一声,脑子还有点沉。
  她揉了揉太阳穴,“你去哪了?”
  “买吃的。”
  霍星侧了点身,陈晚还半躺着,她看到桌上两个塑料袋,四五个一次性饭盒叠交。
  陈晚问:“买的什么?”
  霍星说:“水饺,炒面,还有一些熟食,我每样都买了点。”
  他走到桌子边上,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打开,香气瞬间扑鼻,空了的心角好像也能被填满。
  陈晚没有动,“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从这个角度看,霍星的眼睑合上,睫毛长密,在眼底投下一条狭细的阴影。
  他头也不抬,说:“因为我在这。”
  因为我在这,所以你一定会回来。
  陈晚的心刚被食物的喷香填了一半,这一下,是真满了。
  两个人沉默地吃东西。
  陈晚小口小口地尝,霍星狼吞虎咽,腮帮鼓鼓上下嚼动,边吃边说:“没我做的菌子火锅好吃。”
  陈晚看着筷尖上的一撮青菜,突然放下筷子,说:“霍星,那你——”
  “只要你想吃,我会一直给你做。”
  霍星嘴上还咬着半截水饺,把她的话干脆打断,答得行云流水。
  陈晚低下头,声音更低,“嗯”了一声。
  风卷残云,吃食一扫而光。
  霍星把桌子收拾干净,垃圾袋放在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给陈晚倒了杯温水。
  “喝点水就去洗澡,洗完澡早点睡觉。”
  陈晚又是一声“嗯”,抬头看他,“我放在扶手上的衣服呢?”
  霍星说:“搞卫生的时候给你收到柜子里了,你去洗,我给你拿。”
  陈晚听了话,去浴室洗完澡出来,霍星已经把床铺好了,他站在窗边看手机,听到动静转过头,“洗好了?”
  “洗好了。”
  霍星先躺到床上,拍了拍枕头,“过来睡觉。”
  同床共枕,关灯而眠。
  夜很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可霍星的呼吸存在感太强烈,陈晚又觉得,好像听到了全世界。
  她的手交叠在胸口,慢慢颤抖,垂到身侧,移动着,越接近那具身体,温度越是炽热。
  突然手上一紧。
  不同于她的犹豫,掌心温柔且坚定,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霍星的声音比夜沉,“陈晚,你在怕什么。”
  陈晚无言。
  霍星转过身,手握得更紧,“有我在,不要怕。”
  陈晚咬着唇,眼里有了湿意。
  这个夜,她还是和他坦白了一切,亲口说起那段撕心的过去。她很平静,直到最后一个字画上句号,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记得那么清楚。
  霍星很久很久没有出声。
  沉默的力量却在无声地给以支撑。
  他终于说:“来之前我就订好了回去的车票,订了两张。”
  短暂的停顿,霍星轻声,“陈晚,跟我走,我娶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工作上的事情太忙了,忙得我想自杀。
  依旧顽强地挺在日更队伍里……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一切涌动的风云,都将被阳光刺破。
  就像这一夜,霍星和陈晚互相拥抱,轻易地许了后半生。
  两人十指相扣,一夜好眠。
  城市另一端。
  章丽萍从回家起就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足足半小时才说了第一句话。
  她问陈亭亭,“你从哪里知道的?”
  陈亭亭说:“她的日记。”
  章丽萍脸色沉下去,“她的日记你怎么会看到!”
  陈亭亭低下头,左手搓右手。
  上个月,她在房里赶作业,写到一半笔芯就没油了,陈晚的房间门没有关,便鬼使神差溜了进去。
  房间陈设简洁,最特别的就是一整面墙的书架,陈亭亭看向她的书桌,一张金属冷色的方形桌。书桌右侧是一个小抽屉,陈亭亭把抽屉拉开,一些纸和零物同样摆放整齐,她手指轻轻划拨,抽出最里面的一个硬壳本。
  本子四角轻微磨损,有点年代了。
  陈亭亭翻开第一页,就这样偷窥进了陈晚的少女时代。
  陈亭亭简单地说了一遍,话还没落音,章丽萍扬手就是一耳光。
  “你脑子有病是不是,在宋明谦面前揭你姐的短!”
  陈亭亭尖声,“妈!你不恨她吗?她跟那个男人一走,宋明谦就不会帮爸爸的生意了!”
  章丽萍声音比她还要尖锐:“那也不能用这个去刺激她,还有你哥,我警告你,那种话不准再说第二遍。”
  陈亭亭咬牙不服,“她不听你们的话,我帮你们教训她。”
  “那也轮不到你!”章丽萍嘴唇发抖,她也说不出,这种颤栗,究竟是因为被宋明谦听到而着急,还是因为陈晚受到过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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