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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你入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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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离还是不为所动。

    “你真的不肯去?”苏老爷的旧法子彻底用完,他已经开始想新办法。

    小离道:“我还是那句话,苏老爷可以送我去监狱,让我坐牢。”

    苏老爷今日对小离刮目相看。

    “如果我一定要你去呢?”

    小离昂起头:“如果一定要我去,我也一定想办法告诉苏太太我不是苏恬。”

 第29章 婚礼遇刺1

    苏老爷手中一紧,鱼食在手心变得粉碎。

    他沉声道:“你去告诉吧,我去准备你母亲的葬礼,到时你记得来磕一个头。”

    小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苏老爷这一击重创了她的软肋。

    她怎么可以残忍到如斯地步,她先是用谎言欺骗一个做母亲的人的感情,再用真相剥夺她的生命。

    苏太太今日重病,责任完全在她。

    如果她没有到苏家认亲,就不会被绑架,如果没有被绑架,苏太太也不会旧疾复发。

    她害了十一哥,也害了苏太太。

    她不想十一哥坐牢受苦,可她也不愿苏太太因自己丧命。

    苏老爷察觉到胜利的希望,借助方才的攻势,再进一步。

    “你虽然对我们撒了谎,可是从平日里的点点滴滴来看,你的本性并不坏,否则我也不可能一直容下你。你被绑架时我肯出钱救你,除因你母亲的缘故,也因你是个孩子,是个年轻鲜活的生命。绑架事件,苏家也算救你一命,如今我重病的妻子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生死未卜,且唯有你能够救她,你难道要恩将仇报吗?”

    苏老爷揣摩着小离心中的诸多的顾虑,一点一点为她打消。

    “抓走程易的是刘署长,而我与刘署长多年交情,程易在他手中,反而是一种保护,康复生根本无计可施。且你出面指证,仅仅是我们为让你母亲答应进行手术,而联合刘署长做的一场戏。戏演完,程易离开永州,对他不会有任何伤害。至于你对我们夫妻的欺骗,我也一笔勾销。”

    在苏老爷一步一步的攻势之下,小离忽而痛苦地捂住脸。

    “无论演戏还是做真,我一旦做下这件事情,日后怎还有脸再见十一哥。”

    苏老爷见状,便知自己的胜算占据八成。

    “我从前与程易有过一两面接触,以程易的为人,必能理解你今日的迫不得已。即使你们之间略有误会,来日重逢,我也必定出面帮你解释清楚。”

    十九岁的韩小离比十七岁的韩小离长高许多。

    长大后的韩小离,失去苏家的亲人,独自从凉州回到永州。

    自从十七岁那年的春天,小离随苏家的亲人迁回原籍,她不呼吸永州的空气已有两年

    今日的永州,再也不是康复生的天下。

    康复生的辉煌与不可一世成为岁月的沉淀。

    枭雄已逝,睡狮半醒,无论是哪般境况,好在她总算可以自由自在地在永州的土地上行走。

    回到永州的小离,最常出现的地方是金沙赌场。

    她每次出现在金沙赌场,都直冲一个台面。

    她的目的不是赌博,而是帮助台面中的一个青年男子赌博。

    赌台之上,那青年男子若手气背,输了场面,小离大手笔地替他赔垫;那青年男子若手气顺赢一把两把,小离也并不分他的钱。

    那个青年男子的名叫宋隐,丹枫路宋家的某位公子。

    今天才过中午,宋隐就又输得精光,连同小离送给他的两百块也一同赌光。

    可是今天的宋隐一早就收手,不再拿小离的钱继续赌下去。

    他走下赌台,对认识还不超过五天的小离说:“我饿了。”

    小离痛快地说:“想吃什么,我请。”

    宋隐的要求是西餐。

    西餐厅里,宋隐大快朵颐之后,小离手中的苦咖啡也喝了四杯。

    她喝第四杯的时候,宋隐扔了手里的刀叉。

    “你在赌桌上放下的钱,我可不预备偿还。”

    小离道:“原本就没有要你还。”

    “你一连来赌场几日,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

    小离开门见山:“我要见程易一面,请你带我进宋家。”

    宋隐嘻嘻笑着,不断地往自己的咖啡杯里加糖。

    “想来你也是被他甩掉,讨还公道来了。怎么,他没付清你钱?看你这挥金如土的劲儿,不像没付清呀。”

    小离留心问他:“他经常甩掉别人吗?”

    “总比我频率快些。”宋隐喝一口咖啡,皱了眉,咖啡里的糖没有搅匀,他拿小汤匙继续搅动,“我好心劝你一句,十一哥就那个德行,今日捧你多高,明日就摔你多深,后日更是另有新欢,你还指望他当什么情圣么。这几年想找他算账的女人多了去,你可别找他算账不成,反将自己赔进去。他们那些人,不好说的。”

    小离开始喝第六杯咖啡,宋隐将自己面前的糖递给她。

    “加一点。”

    小离说:“不用加。”

    因为心里太苦,不加糖的咖啡喝下去也没有任何感觉。

    小离说:“我不是找他算账。”

    “那你找他做什么?”宋隐按照自己的经验推想,“有下一代啦?那可麻烦!”

    小离道:“我向他道歉。”

    宋隐扑哧一笑,一口咖啡差点喷出。

    他赶紧伸脖子咽下去。

    “小姐,你简直是个异类,他不向女人道歉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女人向他道歉,真真是天底下的一桩怪事。”

    “天底下的怪事多的是,多我一件也不多。”

    宋隐不再打趣:“喂,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隐约听人说十一哥最近和风筱筱走得近,风筱筱该不会就是你吧?”

    小离冷着一张脸。

    “我不认得什么风筱筱雨筱筱,你只消说你肯不肯帮忙。”

    宋隐觉得好玩,吃了小离的冷脸也不恼。

    “帮,当然帮,你在我身上扔那么多金银,我若不帮你,岂不坏了我宋公子的名头。”

    小离想果然父亲说的对,赌品过得去的人,人品也不至于差到泥土里去。

    想起苏家的父亲,她心中便似扎了一根硬刺。

    父亲当年让她去指证十一哥,十一哥今日不肯见她,必定是因她指证而伤心透顶。

    她离开苏家,离开凉州,从此以后,他们是苏家的老爷太太,而她回到原点,就是七里湖棚户区的韩小离,再不会是别人。

    小离收回神思,问宋隐:“你什么时候回宋家?”

    宋隐道:“我随时可以回家,昨天我就曾回去过一趟。”

    小离欣喜。

    “那么最好你今天也回去,我同你一道去。”

    “我是随时可以回宋家家,但你也许没有打听太清楚,所以才会病急乱投医。”

    “什么意思?”小离问。

    宋隐解释:“程易同他母亲姓程,而我们姓宋,凭此你就该看出他并未将宋家当做自己的家。终年不在宋家露一面,纵然宋家遇到棘手的问题,也须得姑姑出面同他谈话,他才肯现身。你若寻他,该去他目下居住的藻园,也就是永州的第二大庄园,你找我带你进宋家,岂非舍近求远?”

    小离何尝没有试过,她若能突破藻园的重重守卫,也就不必舍近求远,选择宋家这条远道。

    “那么你能进得去藻园吗?”

    宋隐道:“你若指望我带你进藻园,那是你下错注,终归要落个输场。我们家兄弟姐妹从来是各干各的,十一哥更是与我们不相往来。我纵然与十一哥说得来几句话,但若敢与他再亲近一步,回至家中,必得有场麻烦,首先大伯父那一关我就过去不。”

    韩小离满心失落,但她决不放弃。

    “既然你也无能为力,我另想它法就是。”

    宋隐见她取钱付账,灰下心预备走人的状态,也于心不忍。

    “慢着,我不与十一哥常来往,不沾他们血雨腥风的圈子,并不代表我就无能为力,毕竟他的宋氏黑名单上也没我的名字。别的不敢胡乱开口,但是尽力而为,让你见他一面总不至于难如登天。”

    他虽如此说,小离也并不敢抱太大希望。

    “那么就请你尽力而为,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宋隐还是好奇。

    “恕我多问一句,你究竟什么来头?看你的衣着打扮,加之出手阔绰,倒像是个千金小姐,然而若是个正门正户的千金小姐,又怎会与十一哥扯上关系?”

    小离不愿在陌生人面前提起往事,纵然对她自己,她也不愿提起想起。

    “我若是你,我只知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与其关心与己无关的闲事,倒不如具体说说你预备怎么为我消灾。”

    宋隐见她不愿说,也不再多问。

    “再过半月是中兴商会沈会长三弟的婚礼,洪爷与中兴商会的沈会长交往密切,洪爷若到,十一哥应该也会到场,我可以想办法找人将你带进沈园。”

    沈家的婚礼,如同大部分富贵人家的婚礼,花团锦簇,热闹纷扰。

    小离是由宋隐替她联系的一位孙先生引进沈家。

    孙先生原是沈家的客人,她带小离进入沈园之后,便同相识的朋友们寒暄说话,至于小离,就此分手,各不相干。

    小离抬手看表,八点四十五分,距离婚礼开始还早。

    沈家的来宾稀稀落落,她想十一哥也不至于太早过来,因此就在沈家的院落里四处走走,打发时间。

    沈家的院落重重叠叠,一处翠,一处红,一处游廊,一处山水,再往前走,又冒出一处游廊,一处浓翠,一处假山假水……这一路直走得小离眼花缭乱乱,不分东西南北,兜兜转转,却就是不见个尽头。

    她估计自己是走迷了路,就不敢再乱走,反过身来,想顺着原路返回。

    回来的路同样曲曲折折,她大概是在哪一个岔路口做了错误选择,以至于方才进来时遇到的一位中年招待员也找不到。

 第30章 婚礼遇刺2

    她又抬手看表,十点三十二分。才来沈家时间还富裕,如今在园子里一折腾,怕是要耽搁。

    万一十一哥来去匆忙,今日她岂不白来一趟。

    想着就懊悔,适才真不该乱走一气。

    她脚下步伐越发快,从狭窄的石道下来的时候,还摔重重摔一跤,擦破手上的皮。

    这一跤将她摔醒,她这才发现自己是过于激动了。

    她扶着旁边的山石站起,拍拍身上的土,重新找路。

    摸索前进大约有十分钟,好容易在游廊尽头遇到一个沈家的仆人。

    她忙上去问路,不方便直接问男宾休息室在何处,就转而打听女宾休息室。

    男宾女宾的休息室想必不会相隔太远。

    那沈家的女仆极客气,非但为她指路,生怕她找迷路,还亲自将她送到。

    因为沈家的宾客数目不少,所以仅女宾休息室就辟出三间。

    那个女仆图近道,将小离送到那一间恰巧是女傧相们休息落脚处。

    女傧相休息室,新娘子也过来,除几位女傧相外,附近的女宾们也纷纷来观望新娘子,显得格外热闹。

    好在结婚的日子里,彼此都不太认得彼此,所以小离也不怕人家觉她陌生。

    她在休息室内的角落安静坐下,想通过她们的闲聊,知道男宾的休息室在何处。

    那新娘子五官玲珑,身材娇小,一团活泼气。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纱,不耐烦地脱了脚上的水晶高跟鞋,将粉嫩的一双脚赤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小离所参加过的婚礼,新娘子大致拘谨端正,而眼前这位新娘子,那态度完全将自己的婚礼视作一个好玩的游戏。

    负责婚礼的人送过好看的捧花给新娘,在场的女宾还没来得及打趣新娘子,新娘子反先拉住自己的一个女傧相,将自己的捧花直往她怀里塞。

    “紫杉紫杉,一会儿你可一定站在我身后。我故意将捧花丢给你,你也沾沾我的喜气,争取在今年年底生三个胖娃娃。”

    众人被新娘子逗得哈哈大笑。

    那个紫杉不比新娘,却是个腼腆人,众人面前羞红脸,恼得直跺脚。

    “你懂什么,还三个娃娃,就会胡说什么,恨死人。”

    新娘子比众人笑得还厉害,抱着她晃着她,故意逗她:“不理我有什么打紧,只别不理你那段少爷,害人家得相思病就是。”

    一众女宾中有关系亲近者,也乐得凑份打趣。

    紫杉的脸这下彻底成了熟透的桃子,拍打着身边的女傧相,烦道:“你也跟着恼人,今日分明是闹她的,她一闹我,你们连脑筋都不转,就一溜地跟风。”

    众人被紫杉提醒,适才恍然,明白是中了新娘的计谋,一个个揉着搡着新娘道:“你个鬼灵精,一不留神就掉进你的陷阱,无奈今儿是你的好日子,我们也不能将你怎么着,也只好等见到沈三的时候,将新太太的账算在他头上,请他喝上一翁一缸。”

    新娘子一听,乖乖求饶,众人哄笑,不依不饶。

    “人家新娘都是娇羞怯怯的,哪有一个像你,这还没换戒指没喝交杯酒就护短,啧啧啧,上辈子也不知欠了沈三多少债,这辈子上赶着还。”

    紫杉见新娘子落了众矢之的,趁机报仇雪恨。

    “说什么她欠沈三的债,说沈三上辈子欠她的债才是正理。自打两三岁上识得她,脸上身上也不知挨她多少石头包袱。我们做同学的在一旁看着,都替沈三可怜。以为彼此长大之后,他就能脱离魔爪,谁知沈三记吃不记打,在她面前百折不挠,硬给自己戴上紧箍咒,自判一个无期。”

    小离听她们玩笑,心中艳羡不已。

    她记得妈妈病愈之后,说等她长大之后,要为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婿。

    妈妈眼中的贵婿,大概是家世品德文采俱佳的男子吧,可惜她妈妈所指的男子再好,也不是她想要的那一个。

    时至今日,她转身而去,告别苏家,告别那些快乐与不快乐,告别最初的爱和最后的不能爱。

    真正的苏恬荣归苏家,而她在妈妈心中的地位,由宝贝女儿退至可恶的窃贼。

    她有什么可悲伤的呢,一切的一切原本就不属于她。

    不属于她的感情,父亲和母亲将之收回,满满地捧到有真正血缘的女儿面前——这是最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原本就是个窃贼,苏家没有将她送入监狱,已是万般仁慈。

    她得到又失去,她仅仅是重新回到从前而已。

    明明只是回到了从前,她一次次拿这样的话劝自己,可她为什么无法控制自己不悲伤?

    原来她自己清楚,从得到到失去的过程,她得到满腹的心酸悲凉。

    她永远无法忘记母亲痛恨她的眼神。

    她离开苏家的时候,母亲什么话也不愿对她说,但是母亲的眼神,就可以将她这个十成的活人杀得只剩三成。

    她坐上火车,从凉州到永州,没有任何知觉。

    她以为回到永州,回到十一哥身边,她就可以死而复活。

    可是今日的永州,再也没有属于她的一个怀抱,一个安慰,甚至没有属于她的一个教训。

    当年她在农舍中与十一哥分坦白罪行,十一哥还说要她等着,他迟早要教训她。

    这一等就是两年。

    两年以来,她时常在午夜梦回时痛醒。

    她从来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怀念十一哥给她的教训,罚站、抄书、背整篇整篇的文章……从前以为再痛苦不过的事情,时光流过,转换一番场景,竟觉得甘之如饴。

    甘之如饴的东西,今日再难一得,十一哥甚至不想见她一面。

    不行,十一哥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一定要见到他。

    她不再继续等待,而是走出休息室,走到外面,不理会旁人的看法,径直走向花树下的一位女招待,与女招待打听男宾休息室的位置。

    那个女招待是个古板的人物,见一个未出嫁的小姐打听男宾去处,面有难色,可见小离问得紧,又怕是有急切事情,以免耽搁,不好不说。

    小离按着招待员的指引,曲曲折折找过去。

    男宾休息室的门上也贴着红字,她一间间看过去,尽皆空荡。

    她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可是为什么没有人?

    小离疑惑一会儿,想再找人问,可沈家房子太大,而且今天大家都聚集在礼堂那边忙碌,想随时随地就能见到人,并不是件容易事情。

    她走出休息室,眼看左边的路不认得,右边的路也模糊,正自犹豫不决,不知该选哪一条路时,空气中隐约传来一阵乐声。

    沈家举行的是西式婚礼,小离听得出这耳边的乐音是婚礼进行时的曲调。

    难怪男宾休息室没有人,婚礼开始,宾客们一定都是赶到前头去观礼。

    她顺着乐音的方向,在迷宫似的园子里认真找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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