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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奖之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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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径。
  刚才路上; 郑易咬牙切齿的给我扫盲。
  通达企业发展日渐成熟,相关技术在业内首屈一指; 本就计划在未来几年内上市; 根本没有必要并购郑氏的业务。郑氏之所以能说服两家并购,不过是拿着SK公司CTO这张底牌。
  SK的CTO手握其公司的核心技术; 他跟舒念的丈夫是好友,以前两人互相赏识,才一直留在公司贡献自己的才华,后来好友病逝,公司动荡; 这个CTO早已不堪其扰,心生去意。
  于是郑易在SK动荡期间先下手为强,然后以此为筹码,跟一直垂涎SK技术的通达谈判。
  最后的谈判结果显而易见,郑氏经由IC为新公司引入跟自己一队的投资方,保证己方在新公司有足够话语权的前提下,稀释了通达的股份。
  所以,别说几十亿的投资,哪怕超过十亿,通达都不接受,因为新公司的上市是非常可期的,一旦完成上市,拥有原始干股的人,收益率将爆表。
  也就是说,郑易在解决舒念和郑氏难题的同时,顺手又帮我赚了一大把钱。
  我进门后屁颠屁颠的倒了杯水,端给郑易:“郑总,您喝水。”
  郑易冷着脸,轻哼一声,接过水杯喝了两口。
  我看见客厅地板上放着他的行李箱,讨好的搭讪问他:“您难道下了飞机,还回来过一趟吗?”
  之前他每天都往我这边跑,每次他都在门口等我回家实在太引人注目,我就把开锁密码告诉了他。
  “嗯。”他惜字如金的说。
  我温言细语的问:“那怎么那会儿给您打电话,没人接呢?”
  “没电了。”郑易瞥了我一眼,“忙着指挥公关联系媒体做布置,可惜做半天都是驴肝肺,后悔的肝疼。”
  我连忙理亏的闭嘴,不敢再多谈今晚的事,生怕说多错多,把这位财神彻底惹毛了。
  我束着手乖巧的坐在他旁边,机智的转移话题:“不早了,郑总出差辛苦,早点洗漱休息吧。”
  “好。”郑易面色稍缓,“我记得有人答应过,事成之后用侍寝来庆祝胜利,看来是准备好了。”
  他倾身将杯子放到茶几上,侧过身看我。
  我浑身僵硬,被定格了一样的跟他对视。
  下一刻,我跳下沙发拎着裙子就往楼上跑。
  郑易在后面暴怒的喊:“周呦呦!你再跑一个试试!”
  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是满心的忐忑和紧张。
  虽说活了二十多年,到现在还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实在不像话,尤其我也没少跟着广大单身部队在微博刷评论,结束母胎单身,破掉完璧之身,但机会真的到来时,又很没骨气的退缩和纠结。
  未来充满变数,我要这么草率吗?郑易好是好,但彼此是不是最合适的那个,能不能走到最后,我也很迷茫。
  万一不小心怀孕了,有了小孩怎么办,生还是不生?生了谁养?要结婚吗?
  卧室里没有人,我扒着门往外瞅了瞅,在二楼小起居室看到了临窗而立的郑易。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卷着衬衫袖子,身姿挺拔的站在落地窗前,迎面着漆黑的夜色。
  茶几上放着他在充电的手机,居然正播放一首粤语歌。
  “你怎么想起听歌了?这首歌我听过……”我意外的走过去,话说到一半时扫了一眼他震动的手机,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在听歌,是有人在给他打电话,“我记得你铃声不是这个啊……不接吗?”
  郑易转身,冲我挑了下眉:“你想让我接?”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才发现,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俩字:舒念。
  “不准接!”
  郑易笑起来,冲我伸手:“过来。”
  我瞪着他脸上的笑走过去,却被他一手握住了腰。
  郑易低沉的嗓音在我头顶上响起:“形体老师有没有教过你圆舞?”
  我茫然的看他,对上他深沉的目光时,愣怔的半晌回不过神:“好像……好像教过。”
  我边说着边回想动作,但因为学后一直缺乏实践机会,半抬着手根本想不起具体动作和节奏来。
  说话间隙里,手机铃声中断,很快又契而不舍的响起来。
  郑易轻笑一声,两只手一起搂过我的腰,带着我合着歌声节拍轻晃。
  落地窗外是没有亮灯的小花园,从里面看出去,只能看见一片暗色。
  开了暖气的屋里,温暖如春。
  男声低唱着粤语——
  若那对手放松了会怕失去
  紧紧拥抱以外
  我用什么感到被爱
  我被他揽着怀里,小声问他:“什么时候换的铃声?”
  “刚刚。”
  “几点了?美股开盘了吗?”
  “开了。”
  他说话简短又低沉,一室歌声里,我抬头,正对上郑易低头看我的目光,沉静内敛又专注,我忍不住出声问他:“在想什么?”
  “你。”
  我心中猛然一悸,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郑易说:“在想……还好,你还在。”
  他停下脚步,缓缓低头吻上来。
  我在他笼罩的昏暗光影下,闭上眼睛,心想,去他的迷茫与纠结。

  郑易一身衣服穿的整整齐齐,而我只穿了一件松垮垮的睡袍,被他吻得迷迷瞪瞪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前一亮,我还在迟钝的反应发生了什么时,他温热干燥的手已经覆上了我胸口。
  他掌心滑过我因为暴露在空气中而挺立的乳尖,那种带电般的酥麻瞬间传遍我的每一个神经末梢,我忍不住哼出了声,伸手想去推开他。
  郑易却低笑一声,将我的睡袍衣襟扯过肩膀,彻底解放了我的前胸,他一手揽抱着我,一手轻缓的揉捏,含着我嘴唇哑声说:“上次视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
  我强压着喉咙里的那丝呜咽,小声哼哼着跟他求饶:“没拉窗帘嗯……你你不能这么甩流氓!”
  郑易含着我舌尖重重吮吸一口,然后弯腰打横将我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被郑易压在身下的我,抬脚踹着他紧实的大腿嗷嗷叫:“我不玩了!太疼了!不好玩!”
  “忍一下,乖。”郑易在我耳边低语,带着压抑不住的喘息和欲念。
  他偏过头,将我的喊声悉数含进口中,探出滑软的舌尖,轻车熟路的撬开我的嘴巴,扫过我齿列,勾缠住我的舌头深吻。
  他亲的认真又充满欲望,我仰着头,双手攀着他肩膀,有些动情的迎合他,那种想跟他贴的更近,被他揉进身体里的悸动,让我被他强行掰开,但是疼的紧绷的双腿逐渐放松。
  就连被他那灼热坚硬强行抵住想往里进时带来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我一条腿搭在他腰上,反而蠢蠢欲动的想压着他腰,让他进来,填满那丝莫名的空虚。
  我刚稍稍用力,郑易就感觉到了,他立刻配合无比的挺腰往里进。
  我被他堵着嘴呜呜的捶他肩膀:“……疼!出去出去!”
  他停下来,不再进了,却也不出去,伸手抚到我胸前,拇指和食指轻捻,我顿时就浑身发软,毫无意识的被他亲吮。
  然后他猛的一个挺身。
  “!!!”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疼的别开脸放声嚎叫,“疼啊!你居然敢趁我不注意,霸王硬上弓!你快出去,快,疼……”
  “好好,你乖,别乱动了。”郑易吸着气,嘴上答应着,身下一动也不动,呼吸也乱了,“你再乱扭,我就动了。”
  我在昏暗中睁大眼瞪他:“这种时候你还敢威胁我?”
  他低头安抚的亲我,低声说:“不威胁,是我不好……怎么都这么湿了还疼?”
  我:“……”
  我涨红着脸简直想推一把推开他,将他轰出门去。
  然而我刚一张嘴,他便轻轻挺动了一下,到嘴边的话瞬间全部转成了呻吟,“别动别动……疼疼疼!”
  郑易再次低头吻我,身下缓慢的抽出,再缓慢的挺进。
  我咬着嘴唇,睁大眼,感受到了疼痛背后那丝隐秘的酥麻和难以言喻的心悸,控不住的细着嗓音嗯出了声。
  郑易敏锐的捕捉到了我前后叫声的不同,连我的意见都不再征求了,掐着我腰,又是一个挺动,快而有力,我甚至来不及闭上嘴,就再次被迫发出了一声让人听了就脸红的叫声,
  郑易眼里带着笑专注的看我,身下不停,越来越快的动作。
  一手抱着他脖颈,一手来捂自己的嘴,实在羞耻的要命。
  却被他伸手拉开,恶趣味的听我随着他节奏来回哼声,气得我伸手捶他,他才笑着低头吻住我,将我的腰抬高些,更深更快的挺进来……

  万万没想到,郑易是个一开荤就停不下来的人。
  我被他翻来覆去,一次又一次的不知道折磨了多少回,直到扔在地毯上的纸团越来越多,我含着泪又是威胁又是求饶,他才终于餍足的停下来,在我哑着嗓子仍强烈的想轰他出去的怨念下,哄我睡觉。
  事实上,不用他哄,我一闭上眼睛就秒睡着了。
  再迷蒙的醒来时,外面的天还没亮,朦胧的透着一丝光亮。
  郑易靠在床头打电话,一只手放在我肩上轻拍,我迷瞪着眼睛,皱着眉抬头看他,他立刻注意到了我犀利的眼神,匆匆跟电话那边的人说一声“知道了”,就挂掉电话,俯身来抱我。
  “吵醒你了?”
  “你说呢!”根本不知道半夜几点睡的,这还没几个小时,就被吵醒,没有起床气的人都会疯,何况我这种刚受完委屈的人,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掐他,“我还没睡几个小时呢!你走,去沙发睡!”
  郑易闷哼一声生生受着,抱着我不撒手,温声安抚我:“以为你睡实了,你扒着我胳膊睡得熟,我担心起床出去接电话惊动你,是我不好,以后不接电话了。”
  我瞪他:“我睡实了也禁不住你吧啦吧啦讲电话啊!你根本不懂怜香惜玉!我后悔了!”
  郑易按着我扑腾的胳膊,无奈的说:“我总共就说了三个字……”
  “你还敢狡辩!”
  郑易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干脆的点头:“嗯,我狡辩,是我不对。”
  我哼了一声,清醒了一点,感觉自己这起床气也是越来越严重,自觉地没再多说。
  他侧身对着我,张开胳膊让我枕在他肩窝上,拍拍我后背说:“睡吧,不吵你了。”
  我闭上眼睛酝酿睡意,突然想到这个时间有人给郑易打电话,不会是因为——
  “几点了?”
  郑易低声说:“不到六点。”
  “美股收盘了?”
  “嗯。”
  我无声的看着他。
  片刻后,郑易说:“SK的股票一晚下跌81%,开盘后所有买方争相抛售,舒念排在抛售队列里,不等卖掉,就被强行平仓。”
  也就是满盘皆输,爆仓出局了。
  几十亿的股权,质押后换得五倍的配资,一夜之间,便挥霍殆尽。
  资本市场残酷,但人心更残酷。
  从我被人捅伤到郑易跟我分手,从他无数次的出差谈判到对舒念的隐忍不发,从郑皓发表声明到舒念软着腿离场,从昨晚到今晨。
  此时的静谧安宁,不过是数月奔波后的尘埃落定。外人看来好似轻描淡写,内里却满是兵刃相接的机锋。
  好在,所有的事情最终都得以告一段落。
  我正愣怔的出神,郑易轻柔的亲了我额头一下,低声问我:“还疼不疼?”
  我:“……”
  “不许问这个问题!”一想到几个小时前的这间卧室里发生的不可言说的事情,我就忍不住面红耳赤,伸手去捂郑易的嘴。
  郑易眸子里泛起遮都遮不住的笑意,他拨开我手,凑过来低声闷笑着说:“再来一次?”
  “滚!!!”

  第五十八章 双喜

  清晨六点; 我被郑易打电话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睡了没几个小时; 又被我自己的铃声吵醒。
  “关机关机!”我蒙着被子往郑易怀里钻; 万分后悔将手机带进了卧室里。
  “接一下吧。”郑易显然也是被吵醒的,嗓音沙哑,将手机放到了我耳朵上; “赵警官的电话。”
  我迷迷糊糊的“喂”了一声,赵警官已经在电话那边朝气蓬勃的说话:“周女士,告诉你个好消息; 经过我们特警的连夜奋战; 那伙通缉犯已经被我们连窝端了!人已经押送到我们局里了; 你来认人吧!”
  他几句话说的中气十足; 郑易隔着不远也听到了,我仰头跟他面面相觑半晌,郑易伸手捏了捏我脸颊; 含着一丝愉悦的笑意说:“恭喜啊。”
  直到坐在车上,我都还有点懵,转头跟开车的郑易确认:“这叫双喜临门吗?”
  郑易从昨天回国,时差没来得及倒,觉也没睡几个小时,却精神抖擞的不行,翘着唇角说:“对舒念来说,是祸不单行。”
  股票跳水,几十亿资金一夜之间蒸发殆尽; 舒念大概会睁眼到天明吧?
  我说:“她会不会想不开跳楼?”
  “没准。”
  “不会吧?”关于跳楼,我只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提一句,但是真放到舒念身上,我还是很诧异的,“她不像是这么不理智的人。”
  郑易说:“她内。幕交易涉及的资金巨大,质押的股权会被金融机构接手,尤其SK股价暴跌,公司内部局势动荡,昨晚伦敦的朋友发消息说,监管机构已经开始介入,短时间内,她不敢回英国。”
  我心想,舒念也是倒霉,别人都是内。幕交易获取暴利,然后被监管机构起诉,她赔的连裤子都没了,还要因为违规交易被罚巨款……
  “不敢回英国,国内又抓住了那个通缉犯……”我念叨着,反应了过来,“所以她现在就是妥妥的走投无路了?”
  “嗯,算是因果报应。”
  我默默地点头,忍辱负重多年,眼看胜利在望,所有的“努力”却全部付之一炬,一夜之间变得一穷二白,还面临牢狱之灾,如果我,我肯定会跳楼。
  郑易说:“别想她了,我上次出差前看到你办的签证,想去日本玩?”
  提起签证我就郁闷的不行,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早就过期了!都怪你!非让我去山沟里支教,我长这么大,还没出国玩过呢!”
  郑易伸手握住我的,跟我十指相扣,笑着说:“好,都怪我,等忙完这几天,我陪你出去玩两个月好不好?去北欧看极光?”
  我勉强的哼了一声:“我要吃丹麦的生蚝!”
  郑易侧头看我,别有深意的笑:“好。”
  我装作看不见,拿出手机翻北欧有什么好玩的。
  郑易突然出声说:“饿不饿?前面有家便利店,去买点吃的。”
  “哦。”
  早上刚起床时因为没睡够,我吃不下东西,郑易便没做。在路上走这一段,还没到警察局,就感觉饿了。
  这边离公安局还有一段距离,郑易将车停下,我穿过人行道,进路边的便利店买早点。
  我记得春天的时候,我早上去上形体课,遇上起迟了匆匆去上班的郑易,便蹭了他一段车。路上遇到一家便利店,他买了几个饭团当早点吃,在我厚着脸皮说自己也没吃时,不是很情愿的分了我一个。
  那个时候,我们还互相看不顺眼,我觉得他毒舌,他觉得我虚荣。
  感觉也没过多久,却发生了这么多事。
  我买了几个热好的饭团和包子,又要了两杯豆浆,出了便利店往街边车上走。
  这边是一片新规划的地段,人行道上种的树都比其他地方要细,冬天叶子落光了,越发显得光秃秃的瘦小,不过视野倒是开阔了不少。
  不远处我那辆宾利没有熄火,我正心想一定要带郑易去非洲看看那些挨饿的儿童,培养一下他节俭的美德,余光就瞥见一辆车飞从远处蹿出来,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猛地轧过马路牙子,直冲着我这边开过来。
  下一刻郑易开着的宾利猛地一声发动机响,车轮转过一个刁钻的角度,斜插着开上了人行道。
  然后就是嘭地一声巨响。
  黑色地宝马车轰然撞上宾利的副驾驶,巨大的惯性将宾利撞的几乎倾倒,横移了几尺,堪堪被路边细小的树干拦了一下,树干咔一声响,倒在了路上。
  我低头看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豆浆,心想这是什么时候掉下去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便利店里有人冲出来,震惊的喊着往那边跑:“我去!怎么回事?撞死人了!”
  我猛然回过神来,毫无知觉的往宾利车边跑。
  安全气囊全部弹出来,白花花的一片我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抖着手猛敲已经碎裂的车窗:“郑易……”
  “快打120!”便利店的大叔跑过来,“小姑娘你别哭,得先把车门打开看看情况!”
  “这门打不开!”我抖着手一次又一次的拉车门,急得跺脚,门却纹丝不动。
  便利店大叔从路边捡了块转头,冲我说:“我把车窗砸开看看情况啊!”
  我点头答应,他扬手要砸,车门却一动,被从里推开了。
  郑易一只手拨开安全气囊,捂着胳膊下来,脸色惨白,皱着眉忍痛说:“你居然……装了这么多安全气囊。”
  我眼泪正流到一半,浸的脸颊发痒,抬手胡乱抹了一把,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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